善變——絕不讓他有厭倦的一天。
他們的日子過得非常甜美。
目前忙得不可開交的羅禹震,早就無法分心管艷媚日常在做什麼,只要她能夠每天到他的屋子里,隨著他一起吃飯睡覺,加班時能到公司里去陪他就夠了。
今天,信用卡的帳單寄到,他打開一看,發現她並沒有消費。
他抬頭看著正沉浸在書香中的艷媚,又被她臉上的那抹沉靜給深深吸引。
他走向她,將她溫暖的身子給摟進懷里。「你在看些什麼?這麼專心?」
「沒有……不過是坊間的愛情小說罷了。」她將書合上,轉頭對他笑著。「托你的福,我最近看了好多不錯的小說呢!」
「我怎麼覺得你的話里有埋怨的味道?」羅禹震笑著擰擰她的小鼻子。「對不起,我這陣子真的太忙了。等忙完這陣子,我會補償你的。」
「沒關系,我知道你已經想盡辦法讓我們能每天見面。」她在他的懷中找到一個好位子,嗅著他的古龍水味,細數著這些日子他對她的照顧。
他對她已經是夠重視了!為了想在他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能夠見著她,他不辭辛苦的公司家里兩頭跑,有時必須留下來開會加班,他還會抽出片刻,要她坐計程車到他吃飯的地方,為的只是要多看她一眼。
艷媚此時早就不敢細想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是如何,就算只是個情婦,她能得此眷寵,也就足夠了。
「忙完了嗎?」
「再等我一會兒。」他吻了吻她的唇,才又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加緊腳步將事情全部處理好。
離開辦公室已經有段時間的夙敏,突然想起今天總裁還必須在下班後留在公司里,將明天要整理的合約再詳細閱一遍。她想他一定還沒吃飯,便特地回家準備了一個便當,一路拎著上樓。
丙然,偌大的辦公室僅剩下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她先到化妝室整理自己的儀容。
「很好!」她很滿意的朝鏡子里的自己點點頭,漾著最嬌美的笑,直接的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夙敏直接的將門打開,嬌嗲的喚了一聲,「總裁。」
艷媚正在幫羅禹震整理他的領帶,尷尬的收回手,望著一臉愕然的夙敏。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瞪著狀甚親昵的他們,夙敏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她不是成功的將他倆給分開了嗎?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總裁的辦公室里,還一副賢淑的模樣在幫總裁系著領帶?
艷媚選擇悶不吭聲。
「夙敏,我記得我一再的要求進門前要先敲門的。」羅禹震牽起艷媚的手,走到夙敏的面前,語氣雖然輕柔,只要听的人不是笨蛋,絕對可以察覺到他話里隱含著的怒氣。
「我……我以為現在只有總裁你一個人在公司……」她一手抓緊手中的提袋,低著頭囁嚅著。
艷媚扯扯羅禹震的袖子,羅禹震嘆了口氣,拍拍艷媚的手,示意她回沙發上休息一下。
幾天前事情的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
「夙敏,跟我到會議室去。」
夙敏回頭瞪了艷媚一眼。對于她的挑釁,艷媚只是揚了揚眉毛,淡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夙敏,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前那個溫和有禮的女孩跑哪去了?」羅禹震坐在他習慣坐的位子上,目光凌厲的看著她。「我從一些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我本來不把它放在心上,可是你今天對待艷媚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正視他們所說的。」
「總裁……你別听柳小姐的片面之詞匯就定我的罪呀!」夙敏握緊手中的塑膠袋,聲音顫抖的辯解道。
「我何時說是艷媚告訴我的?」
「那……」那還會有誰說她的壞話?總裁的身邊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女伴了。
他輕搖了搖頭,基于同事多年,他並不想將事情給說得太絕。「我一再強調,我絕不會和員工有著公事之外的接觸,上回請你吃飯,只是為了賠罪而已。」
賠罪?他是為了那個女人才跟自己吃飯,不是因為他開始對自己傾心?
那她今天來這做什麼?手中精心所制的飯盒又是為了誰?
「如果我曾做過什麼事讓你誤會,我在這里對你說對不起。」
「就因為我是你的員工,所以,我對你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夙敏很不搭軋的回了這麼一句。「就因為我叫你總裁?」
「不是……」羅禹震沒見過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樣,著實被她嚇了一跳。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話給挑明。「因為我覺得我跟你只能做工作上的夥伴。」
堡作上的夥伴?
「不——我不要當你的工作夥伴,我不要!為什麼那人盡可夫的女人就能當上你的女友,我就不行?我的身體比她干淨多了,你瞧……你瞧清楚點!」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月兌下,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她能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
「夙敏!」羅禹震暴喝一聲,將她僅穿著胸衣的身體推開,他喘著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惡心得令人想吐。
「為什麼你不要我?為什麼?那個柳艷媚不過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她根本就不愛你,她要的只不過是你的錢……」她一步步逼向他。
「閉嘴!」羅禹震甩了她一巴掌,想打醒她。「你現在就給我回去,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要趕我走?」她怔怔的撫著自己微痛的臉頰,「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
「夠了!我要你現在、馬上就消失在我眼前。滾!」羅禹震氣得口不擇言,他將夙敏掉在地上的衣服猛地套在她的身上,然後用力的將她推出門去。
甩門聲驚動了待在隔壁的艷媚,她悄悄的走出門,望著一身衣衫不整的夙敏,和一臉鐵青的羅禹震。
「怎麼……」艷媚訝異的問。
夙敏狠惡的瞪了她好一會兒。
「賤女人!我詛咒你沒有好下場!」夙敏撂下狠話,高傲的像個女王似的穿好衣服,昂首闊步離開。
「沒關系……」羅禹震摟著艷媚微顫的雙肩,低喃的安慰她。「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是夜,羅禹震一手讓艷媚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可是他的眼楮卻睜得大大的。
夙敏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現在回想起來,早就有跡可循。
每當有女性客戶到訪,她的表情總是戒備著,尤其她特愛在他跟女客戶會議時,拿些零碎碎的事情過來問他該如何處理……
他因為體諒她年紀還小,對于她一些愛撒嬌的舉動從不曾放在心上,結果他不得不辭退她,連帶的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大受影響。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望著睡得一臉香甜的艷媚,突然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他是該好好保護著這個故作堅強的她!
明天,他該去拜訪一下劉爺,想辦法問出她的過去。他不想再讓她為了別人隨意的指責而再傷透心了!
劉爺坐在自己的大宅里,看著征信社所傳真過來的資料,心里懸著的大石終于放了下來。
奇怪!他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
他吐了好大一口氣,但那種梗在心口上的窒悶仍是未消,他想要轉過身到臥房拿他常吃的藥丸,怎知才跨出幾步,心頭的悶痛驟然變成劇痛……
來人呀!他還涌就這樣倒下去……
羅禹震獨自走上二樓,來到最後一間的書房,他敲了敲門扉,可是卻不見有人回應。
奇怪!他們說劉爺一個人待在書房里,怎麼會沒有回應呢?
他再度敲了敲門,心里突然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忙不迭的扭開門,竟瞧見劉爺躺在地板上無助的喘息著。
「劉爺……你要撐著!」羅禹震抱起昏迷不醒的劉爺,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下跑。
「來人呀!快叫救護車……」
艷媚在接到羅禹震所打的電話後,馬上從工地沖往醫院,好在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一襲簡單的白衣,在計程車上抹了點唇彩,拉下緊束著的頭發,摘下眼鏡,她又變成了風姿綽約的柳艷媚。
急忙來到醫院,就見到羅禹震待在大門口等她。
「劉爺怎麼了?有沒有危險?」
「好在發現得早!醫生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要求他住院,觀察個幾天。」羅禹震拍撫著她的背,詳盡的轉述醫生所交代的話。
劉爺的管家在此時走來,「對不起,我們家老爺想請柳小姐進去病房……」
艷媚看了羅禹震一眼,才走進病房。
一瞧見一臉蒼白的劉爺,她的眼眶不禁紅了。「劉爺……你嚇壞我了。」
「人老了,也不中用了。」他拍拍艷媚柔軟的手掌,安慰著她別哭。「你放心!在劉爺還沒有親眼見到我的小艷媚幸福前,我是絕不會甘心合上眼的。」
「你別這麼說……」艷媚吸著鼻子,兩行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要你進來,不是要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乖,快擦干眼淚。」
「嗯!」艷媚乖巧的點著頭。
「艷媚!劉爺一直有些話想告訴你……」他微喘著氣。「關于你說你要做情婦的事……艷媚,看在劉爺的面子上,好好的過日子,別再堅持這種無謂的誓言了。」
「我答應過母親的……」艷媚拭去眼淚,神情黯然的望著劉爺。「我能夠做禹震的情婦,已經是上天給的恩賜了,我不敢再奢想當他的女友,甚至是妻子。」
「那是你不要,而不是你不能!」劉爺握住她的手。「你母親要你立誓,全是因為她恨你父親,不是針對你,而她人早就過去了好幾年,你可以不用再背著這個包袱活下去。」
「可是,我不能違背誓言!」艷媚猛地退開身子,搖著頭低泣著。「禹震值得更好的女人陪他過一輩子,而我只不過是個情婦……注定得背著這個惡名過一輩子。」
她對著劉爺一鞠躬,轉身就跑走了。
羅禹震來不及將她留住,走進病房一瞧,發現劉爺也是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
「劉爺……艷媚她怎麼了?」他著急的問道。
劉爺望著他一會兒,抹去臉上的淚,「你坐下來,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
「我希望你知道這事後,能多付點心在艷媚身上,都是我們這些大人害慘了她……」
羅禹震愕然的站在艷媚的家門口,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恨會有多深?
他沒恨過,所以不知道。
可是,他卻在艷媚的身上瞧見了一場人倫的悲劇。
一個做人母親的,為了要報復丈夫對她的不忠,為了要解月兌自己生不出兒子的痛楚,她竟從小就灌輸自己的女兒是個賤人所生的雜種,說她不配叫自己媽媽,讓艷媚沒有童年,不曾快樂!
「我不知道含量香究竟是恨死了艷媚,還是有點愛艷媚,雖然她不許艷媚叫她媽媽,可是,對她的教育仍算是用心的,她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她如何擄獲男人的心,教她怎麼分辨一個男人的好與壞。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不算是件壞事,所以一直默許含香如此教育艷媚,直到有一天,含香又再見到她的前夫後,突然要我幫她找幾個年輕人到家里來幫忙。」
「幫什麼忙?」羅禹震不解的問。
「我本來也沒想那麼多,就以為會是要他們搬搬重物,做一些費力的雜事之類的。一開始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在有一回我下南部去工作,待了三天才回來,一進她們家門,才發覺有些異樣。」
那何止是異樣,一回想到這,羅禹震猛地握緊拳頭,若不是他擔心會嚇著屋內的艷媚,那他早就一拳捶在牆壁上泄憤了。
「含香大概是真的崩潰了,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她在我出差的三天中,要求那兩位我請來的年輕男女,在……在艷媚面前做那種事……還要她仔細的看清楚……說這是為了她以後的幸福著想……」
「艷媚因為看見那事,失神了好一陣子,是我請心理醫生治療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才慢慢開始願意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自己嗎?」劉爺涕泗縱橫的捂著臉。
「如果我當年願意放下自己的身段,早一點將含香娶進門,含香也不會認識艷媚的父親,然後害慘了艷媚的一輩子,她一直都是一個乖巧又伶僑的女孩……」
「那艷媚她的第一次是被……」羅禹震問得心驚。
「我不曉得,我只知道艷媚對她自己已經不是處女這件事有很大的心結……」
老天!你究竟讓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
羅禹震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悄悄的開啟門扉。他看見一臉憔悴的艷媚,正對著屋外的一片星空發呆。
她望了羅禹震一眼,瞧見了他眼里的傷痛,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知道劉爺已經將一切事情全都告訴他了。
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呢?一個被人恣意玩弄過,還恬不知恥活著的女人?或者認為她雖然罪不至死,但她仍舊是髒了!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忍受。
她將視線調回到天空,不知何時滿天的星已經被動一大片烏雲給籠罩住,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如果你想安慰我,大可不必,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然後呢?從此我倆不相往來?」
她頓了一下,仍舊是說出口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
「老天!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身子,瞅著她的眼。「你在說什麼傻話!為什麼你不替自己多爭取一些?一回夙敏的事情也一樣,現在你又想縮回自己的保護殼里!」
「我有沒有爭取不都是一樣的嗎?」她的淚一滴滴的落下。「我母親從不在乎我的想法,自願的替我安排好了我的未來;夙敏那件事情也是一樣,你們都全听片面之詞,就將我撇在一邊,我要跟誰爭取什麼?誰又會听我說我想要些什麼?」
「連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樣嗎?我在你心里也跟你母親一樣,就因為我要你,所以你就到我的身邊?你難道沒感覺到我從未把你當情婦看待?」羅禹震向她走近一步。
她覺得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這輩子是不會放開她的!
羅禹震的問題讓艷媚愣了好一會兒,她想著這些日子的甜蜜,她無法昧著良心說她並不愛這種生活,雖然一開始只不過是為了想完成她對母親的承諾……
「你說呀!為什麼當我願意听的時候,你卻又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一個已經被人糟蹋過的身體,能夠乞求一份真心的感情嗎?她能夠不去理會對母親的承諾嗎?
「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絕對會讓你實現。」
「我……我想留在你身邊……」
「乖女孩,我就是等你這一句!」羅禹震伸出手臂,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一輛銀色的跑車在夙敏的面前停下,她抿了抿嘴,毫不猶豫的坐上車。
「我要的資料呢?」夙敏伸長了手,要陳健拿出她想要的東西。
「你也別這麼急嘛!」陳健將她的手抓到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這麼久沒見了,也不跟我多聊幾句。」
「我要先看東西。」
「好好好。」陳健從自己的座位旁拿出個牛皮紙袋,交到夙敏的手中。「我們做過的約定……」
他可是看在待會兒可以HappyHappy,才答應幫她調查這些資料的。
「我不會忘記的。」她從紙袋中拿出厚厚的一疊紙張,仔細的瞧著每一頁所記錄的東西。
這女人還真是賤呀!想不到她那個身體竟然被自己母親的情人玩過呢!
她看著資料上頭寫著有關柳艷媚所做過的事、所到過的地方,翻到最後一頁,她赫然瞧見柳艷媚竟是羅氏的設計師——May!
還說什麼不踫公司里的同事,哼!
她從中抽出一張資料,要陳健在前面的7-11停下。
「幫我去多影印幾份……」她算了算設計部總共大約十多人,再加上羅禹震他的父母和妹妹那里……「幫我影印蚌二十份好了。」
「做什麼用?」陳健好奇的問。
「我要她身敗名裂!」她狀似隨意的說,但其冷然,令陳健不禁吹了聲口哨。
一待辦妥她所交代的工作,陳健上了車,涎著一張臉,湊到夙敏的面前。「小敏兒,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呢?」
夙敏緊抓著那疊厚厚的影印紙,瞄了一眼陳健那猥瑣的臉,心里不覺把他跟羅禹震做比較……
「隨便你要到哪里吧!」她頓了好一會,才不會乎的說。
什麼都沒有關系了,如果不是羅禹震,她跟誰上床都沒關系……
艷媚在回復精神後,隔天一大早便去上班。
她跨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辦公室,瞧見有個人影等在她的辦公桌前,她迷眼一瞧,發現是夏光和。
「夏主任……有事嗎?」她將手上的設計圖一古腦的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夏光和俊秀的臉蛋略紅了紅,忙不迭的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兩張紙,將其中一張放在艷媚的手心。
「上次我說要請你出去吃飯,可是剛好卡在我那時接了個大案子……」他緊張的猛喘著氣。
艷媚實在不忍心瞧他急得滿臉通紅,心里嘆了一口氣,「夏主任,說慢一點沒關系,離上班還有一點時間的。」
夏光和朝她感激的一笑。「我……我想我們都喜歡建築藝術……所以,我看到了這個展覽時,便買下了兩張門票……希望你有空跟我一塊……」
不等夏光和說完,艷媚已經將門票上的簡介看個仔細。的確是一個挺不錯的展覽,可是……
艷媚抬起頭看著一臉期望的夏光和,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跟他一塊去看這個展覽。
你為什麼不多為自己爭取些什麼……羅禹震所說的話回蕩在艷媚的耳邊,她低頭想了一會,才給夏光和一個肯定的答案,順便跟他把話說明白。
「我會去。」
只要她事先跟羅禹震說一聲就好了。
雖然羅禹震告訴她要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可當艷媚跟他提起這事時,他臭著一張臉。
他知道自己明天沒有時間陪她去看展覽,可要他接受她將和另一個男人出游,就忍不住一把妒火肚中燒。
不知道那該死的男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最好是蒜頭鼻、綠豆眼的大丑男!
他惡毒的想著。
「禹震……」他的悶不吭聲讓艷媚開始擔心,心情也沉悶了起來。
他不高興嗎?
「我知道我應該笑著讓你出去,可是,我只要想到跟隨你一塊出去是個男人,我就……」他嘆了一口氣。「那個展覽真的很不錯?」
她不是他的附屬品,也說過要讓兩人以「感情」為基礎交往看看,他該讓她去的……
應該要的……
「我是很想去的,可是如果……如果你不要我去,那我會拒絕他的。」
「不用,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羅禹震笑著吻吻她的唇,「我只是嫉妒那個男人,因為他比我有較多的時間來陪伴你……」
「傻瓜!」艷媚笑著窩進了他的懷里,「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又何須嫉妒?更何況我一看完展覽就會回來。」
「你再說一次。」
「嗯?」艷媚愣了一下。「我會早點回來。」
「不是這一句,是那句‘我的心’。」羅禹震目光深情的望著她。「再說一次。」
艷媚的臉羞得通紅,「我……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再說一次!」他在她的唇邊呢喃。
「我的心是你的了……」
「再說一次……」
「我的心……」
白衣加灰褲,臉上仍舊是那副丑不拉幾的黑框眼鏡,艷媚仍穿著她的一號打扮,來和夏光和踫面,她的包包中只有一只皮夾和羅禹震特別辦給她的行動電話。
「我會不定時打電話給你,要是那個男人有任何不軌,我絕對會要他很難看的!」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突然大聲。
「喂?我艷媚。」她小聲的對著電話回答。
「我好想你……」羅禹震是用尿循法出來打電話。他從一開會就坐立難安,想著艷媚現在在哪里?想著那該死的男人有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他可憐兮兮的聲音讓艷媚綻出一朵好美觀的笑靨。「我也想你啊!」
「真的嗎?」然後電話那端停了好久。
「對不起,剛好有個人走過去。」羅禹震跟艷媚解釋一下剛剛為什麼沒聲音。
「喔!」她應了一聲。
「說愛我!」他突然霸道的要求。
「你怎麼這樣……我現在在公車站牌前耶!」
「不管,是你說你想我的。」
艷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個大男孩,她尷尬的朝四周看了下。
「那我說一句,你也要回我一句喔!」
「OK!沒問題。」他很干脆的回答。
「鵝阿你。」她很含混的說了一句,卻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
「不行!你沒說清楚。」
「鵝……鵝阿你啦!討厭!」
「你說我討厭。」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傷心啜泣的聲音。「你說你討厭我……」
「討厭!我說我愛你啦!」艷媚忍不住低吼了起來,抬頭一看,所有等公車的人全都轉頭看她。
哦,老天!她赫然瞧見夏光和高舉的手臂突然一僵,臉全都漲紅了!
「那男人听見了沒?」
「听見了……」而且是所有的人全都听見了!
「那就好!艷媚,我愛你!」「啾!」的一聲,羅禹震滿意的掛上電話,喜孜孜的回到會議室繼續開會。
而艷媚與夏光和則尷尬的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