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燈光調到最最昏黃的程度,點上心型小蠟燭,整個室內變得極富羅曼蒂克!
書上說的一點都沒錯,氣氛與好運不會從天而降的,氣氛是需要營造的,好運也是需要設計的!必之玲滿是得意的暗忖。
走近梳妝台,拿起最迷人的「誘惑」香水,在耳鬢的兩旁,各輕輕的點了兩下,由鏡中的倒影望著自己罩在粉色香奈兒睡衣里若隱若現的胴體,更是滿意極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像電視廣告里,那個倚床而靠,成天無所事事,百般無聊的就只等著老公回家的女人;一听到老公開門的聲音,便由樓上奔下來,然後撒嬌的說︰「加班會累嗎?」
想到此,她有一股想吐的沖動!
「嘔!」
必之玲吐了吐舌頭,促狹的對著鏡子向自己做了個鬼臉。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計劃」在身,她才不會這麼嘔心!這種狐媚的行為,跟她的為人處世格調實在是不太搭軋!她心想。
小心翼翼的緩緩移動腳步,走向CD唱機旁。
實在不習慣穿這種「蕩婦」式的睡衣,剛才由洗手間匆忙走出來,踩到蕾絲的裙擺,差點沒摔死,于是現在外的小心……
「化學博士計誘同居人上床,不慎誤踩裙擺,一命嗚呼哀哉。」
她可不希望明天社會版的頭條新聞出現這樣的消息,讓她成了千古的笑柄呢!
挑了一張醉人的輕音樂「往日情懷」,放在CD唱盤上,再拎起裙擺,緩緩走回大沙發椅,閉目靜靜聆听那醉人的樂章。
隨著樂章音符的前進,歐陽非的影像竟不由自主的佔據腦海……
陽明山擎天崗上的那一段表白,像是錄影帶倒帶似的,不斷在腦海重復……
「在學校的時候,我並不是沒有發現你的優點,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他略帶憨然的口氣以及誠懇的眼神說。
「你早就注意到我,為什麼沒有追我的動機?」她調皮的問。
「那時的我們,都太年輕也太驕傲……」言辭中,他的後悔之意俯拾可見。
想到這里,關之玲不由自主的漾起了笑容。
歐陽非有極為善良以及憨厚的本質,在功利主義至上的今天,仍能保有這樣樸質本性的人,實在是很難得,而他內斂而不外露的智慧以及工作能力更是令人折服。
她愛他,但,他愛她嗎?
必之玲張開眼楮,順手取來插在花瓶里的一朵玟瑰花,將花瓣一一撕下,細數著︰「他愛我,他不愛我……」望著還未撕下的玫瑰花瓣,眼充滿著期盼。
「發生什麼事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嚇了一跳,關之玲急急拋下玫瑰花,抬起頭,「你回來了?」
「停電了嗎?怎麼點起蠟燭來了?」歐陽非順手褪下西裝外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沒情調!必之玲自討沒的輕哼一聲。
「怎麼了?無聊得玩起玟瑰花來了?!」他換了個座位,坐近她身旁,好奇的問。
聞著他滿身的酒氣,關之玲立刻收起失意的神情,笑容再度漾了起來。
她心想︰太好了!他已經被灌得半醉了,待會兒只要再略略的施點小伎倆,保證一定讓他「失身」……
望著關之玲的眼楮像個獨立的生命體,活力十足的左右轉動,歐陽非好奇的問︰「又在頑皮了?」
「我哪有?!」像是伎倆一眼被拆穿似的,她的雙頰一下暈紅了起來。
她那難得暈缸的雙頰,已經令他心醉了!「之玲,你好美哦……」歐陽非一臉的意亂情迷。
「真的?」她好開心。
「當然是真的,我歐陽非什麼時候說過謊?」他順勢攏著她的肩,並輕輕的嗅著她迷人的發香以玖充滿誘惑的香水味道。
「怎麼樣?是不是被大老板們濯了不少的酒?」嗅著歐陽非充滿酒味卻又帶著男性本色的味道,關之玲小鳥依人的問。
「傳統的台灣應酬文化,說什麼新官上任,得向股東們一一敬酒……」歐陽非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嗝,表情卻是充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
「好辛苦哦!」她由衷的表示。
「你心疼?」歐陽非試探的問。
必之玲點點頭,這家伙似乎已有幾分的醉意了,看樣子,她的計劃在今夜就可得逞了!她開心的打著主意。
「之玲,你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什麼?」關之玲吃驚的問,心想,莫非他已洞悉了她的伎倆?!
歐暢非模模她的頭,「我發現你好溫柔哦!苞以往的你不太一樣呢!」
「喔。」原來如此,把剛才的驚嚇迅速收回,關之玲理理神說︰「我的溫柔只有你看的見,我的溫柔只給你一人!」
「喔!之玲,你真是太好了!」
尋著她的唇,歐陽非緊靠了過去,才輕觸那令人難以抗拒的柔軟紅唇,便被她推開了。
「怎麼了?」他問。
「我還沒幫你慶祝高升!」她往計劃邁進。
「你溫柔的守在我的身旁就是最好的禮物了,還需要什麼慶祝呢?」這是歐陽非的肺腑之言。
「這樣不夠誠意啦!」關之玲發出充滿撒嬌的聲音,並由他懷里爬了起來。
他滿喜歡她頑皮的模樣。
「我已經準備了陳年的XO。」關之玲取來了早已備妥的濃烈XO以及兩只透明的高腳水晶杯。
她緩緩將XO注入高腳水晶杯,並將較滿的一杯遞給歐陽非。
歐陽非將杯子接了過來,「不喝可不可以?」他殺風景的問。
「不行!」關之玲不悅的望著他,「如果你沒把我精心準備的XO喝下去的話,就表示你不在乎我,更不願接受我誠心的!」她恩威並施。
「好吧!既然你那麼堅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舉起水晶杯,歐陽非大力的將嘴湊近盛滿杯的XO,咕嚕、咕嚕的送進口中。
必之玲開心地眯著眼楮,並偷偷的將睡衣的肩帶緩緩往下滑,刻意露出極為性感的臂膀。
「咦?你怎麼還沒喝?」放下空水晶杯,歐陽非訝異的問。
必之玲睨了他一眼,心里懊惱他竟敢對她的性感「視而不見」。
「我這就喝。」為表示毫無「心機」,關之玲端起酒杯,仿效歐陽非的大方與豪邁,咕嚕、咕嚕的將陳年的XO往肚內送。
陳年且精醇的XO果然是香醇可口,關之玲忽然感到意猶未盡,「再幫我倒一杯!」她心想反正橫豎是要把歐陽非灌倒的,犧牲一點也無妨。
歐陽非又幫她將陳年的XO再度注入透明的高腳水晶杯里。
「你也再來一吧!」她叮嚀。
兩杯注滿XO的酒杯在空中交杯,然後送入兩人口中……
不曉得喝了第幾杯了,關之玲已經覺得頭暈腦脹了,卻發現歐陽非的神智似乎仍清楚的不得了。
天啊!難道他是千杯不醉?
也許她是該拿支鐵錘或是什麼花瓶之類的重物把他給擊昏才是啊!不該浪費這麼昂貴的酒!
「之玲,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關之玲很懊惱自己出的餿主意,沒把歐陽非灌醉,竟然把自己弄醉了!唉,唉,唉!怎一個愁字了得!
想到「愁」,她一臉的怨嘆,眼淚便莫名的掉落了下來……
「怎麼了?之玲,你怎麼了?」歐陽非貼近她身旁,擔憂的問。
「別……管……我……」關之玲的酒品不太好,掙月兌了他的胸懷,她索性站到床沿上,搖搖欲墜的走著……
「我沒醉,沒醉……」
她的舉動,著實令歐陽非很擔心,「之玲,下來!」他半命令的說。
「我不……要?」最後一個字還沒講完,關之玲整個人便重重的墜了下來。歐陽非身手敏捷的接起了她,「天啊!你不要命了啊?」
「是,我是不要命了!」半閉著眼楮,她呢喃的說,「我只要你!」
「你只要我?!」聞言,歐陽非滿心的悸動溢滿胸懷。
「親我。」她的眼楮仍是緊閉著。
他略略猶豫了一下下,卻發現她將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臂膀。
她長長且略略卷曲的睫毛還有她那筆挺的鼻以及豐厚艷紅的唇,再再都是誘惑……
他蜻蜓點水似的輕點了一下,理智瞬時戰勝情感。
「睡覺吧!」
將關之玲小心翼翼的放在大床上,望著她一身透明的睡衣,他不禁咕噥︰「穿這麼薄,小心著涼!」順手取來薄被,輕輕幫她蓋上。
「睡吧!下次不要喝那麼多了!」歐陽非輕輕的叮嚀一聲,並在她額上輕輕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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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欞輕輕灑在關之玲美得不能再美的臉上。
必之玲已經感應到陽光的強大威力,略略扭動身軀,順勢將頭側到另一邊,企圖不讓陽光干擾到她的睡眠。
半晌,像是被高壓電觸到似的,關之玲驟然彈坐了起來。
快速的用眼楮檢視自己的穿著,若隱若現且充滿挑逗意味的蕾絲睡衣猶安然無恙的穿在身上。
雙鬢是酗酒後的隱隱作痛……
她試圖仔細回想昨晚的一切,昨天晚上,醉得一塌胡涂,是他抱她上床的,但卻沒對她怎麼樣,因此,她沒失身?!喔,不,是她沒讓歐陽非失身?!
她處心積慮,用盡心思的伎倆竟失敗了!太可恥了,太不名譽了、太遜了!遜斃了!這要傳出去的話,她關之玲一世的英名不就要毀了嗎?!
「唉!怎ど會這樣呢?」她懊惱的輕拍昧熱,頭像凋謝的花朵似的,重重的往下垂!
「你醒了?!」
「嗯?」她頭一抬起來,便見歐陽非那張甜得不能再甜的臉迎了過來。
「早安!」
歐陽非雙手端著托盤,托盤上有香醇濃黑的咖啡,現榨的鮮橙汁,煎得極為光滑且漂亮的荷包蛋,還有兩片烤吐司。
他將托盤安穩的架在床上,溢滿笑容順勢在床沿坐了下來。
「這早是為我準備的嗎?」關之玲一臉的受寵若驚。
歐陽非點點頭,「我一向是‘君子遠庖廚’的力行者,但只有你直得讓我破除戒律!」
必之玲低頭胡亂喝了一口咖啡,企圖掩飾自己一觸即發的情愫。
「怎麼樣?咖啡不好喝?」他貼近她問。
「嗯,不錯,這咖啡煮得很專業!」她陶醉的再喝了一口,「現在幾點了?」她轉移話題。
歐陽非看了看腕表,「中原標準時間十一點三十八分。」
「天啊!我居然睡到快中午了!」她吃驚的喊。
「今天是星期天,頹廢一下又何妨,更何況宿醉之後的昏睡是很尋常的,不要太緊張!」歐陽非善解人意的安慰她。
「宿醉……」關之玲想到原是自己設計要灌醉他,後來反而竟是自己被他灌醉的窘事,就覺得很嘔!她不由得鼓起腮幫子。
「又在頑皮的打什麼鬼主意了?」歐陽非發現關之玲只要是不經意的做著鬼臉,那腦袋瓜一定是不安分的。
「沒有啦!」關之玲敷衍著,低頭將荷包蛋緩緩送進口中。
「之玲,昨天晚上你那微醺的樣子,很溫柔也很可愛耶!」
「你,取笑人家!」她害羞的低頭。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歐陽非抬起她的下巴。
「我什麼樣子?」關之玲問。
「女人味的樣子。」歐陽非滿足的輕撫她的發梢。
「我本來就很有女人味了,是你太魯鈍了,現在才發現!」她喜孜孜的低喃。
歐陽非不言不語,只是漾著笑容,靜靜的欣賞她的俏模樣。
「吃飽了!」將最後一片吐司吃掉,關之玲滿足的喊道。
「嗯,很乖!」歐陽非把架在床上的托盤取了下來。
必之玲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懶腰,她忽然覺得他很體貼……
「你昨天晚上所說的話,讓我想了一整夜。」放妥了托盤,歐陽非又坐回床沿。
「我的話?」難道她喝醉酒,將「秘密」不小心說出來了?!必之玲很緊張。
「你忘了啊?」歐陽非疼惜的拉起她的手,將溫熱的手掌彼此緊貼著,「你說你不要命,只要我。」
天啊!她喝醉酒,竟然講出那麼不負責任的言辭,好羞赧哦!她干脆去投馬桶自盡好了,免得這話傳了出去,丟人又現眼啊!此刻,關之玲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之玲?」
「我真那麼講?」
「Sure!」歐陽非毋庸置疑的點頭。
「你相信我酒後所說的話?」雖然說話一出口就像是復水難收一般,但她仍希望這句話能收回。
「當然!」歐陽非一臉純真的表情,「人家說酒後吐真言,很多人平常羞于說出口的話,借由酒,便能勇敢的出口,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
「好像有幾分道理哦!」除了化學專業領域上的智慧外,歐陽非對于生活的體驗也是挺有智慧的!這是她的最新發現。
「之玲……」歐陽非無限溫柔的攬著她的肩。
必之玲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高壓電觸及似的,整個人無法思考,茫酥與茫然的感覺不斷交織著。
「我覺得人生的旅途很漫長,我們可以結伴同行!」歐陽非又輕輕道。
「什麼意思?」她恢復理智。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結婚吧!」他鼓起勇氣道。
「結婚?」像是听到外星人的什麼怪異的語言或是符號似的,關之玲掙開他溫暖的臂膀,雙眼張得不能再大的直盯著歐陽非。
「你在向我求婚?」她略帶口吃的問。
歐陽非點點頭,真誠的表示︰「我希望我們能定下來。」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想法呢?」
「我愛你,你也愛我,既然我們確認了彼此的愛意,為什麼不定下來呢?」他不曉得她為什麼有此奇怪的反應?
「不行!」關之玲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不明白她怎麼會拒絕他,歐陽非心情很是復雜。
「我不行就是不行!」關之玲的情緒有點激動。
她告訴自己,她絕不能被意亂情迷所迷昏了頭,婚姻是很可怕的,為了避免將來離婚所受到的傷害,最好不要結婚,免得麻煩。
爸爸,媽媽離婚的陰影像是惡夢似的,揮也揮不去,拋也拋不開,一直纏繞著她的心……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歐陽非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好,我不逼你,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好了,也許是我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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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研究室例行的工作會報,這是歐陽非上任以來的第一次會報,關之玲心想,基于人言可畏的大原則下,她得換個位子,不能再像往日一般的坐在主管旁邊的那個位子了……
包何況,她昨天還拒絕了他的求婚,把兩人間的氣氛弄得挺尷尬的,還是暫時避避風頭吧!
想著想著,她便自動的往離主席位子最遠的位子坐了下來。
天啊!她這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她模模前額自忖。
不一會見,整個會議桌便坐滿了研究室同事,大家閑閑沒事干的磕起牙……
「呦!之玲怎麼換位子了?」素有好事者之稱的采真由會議桌的另一端揚著聲夸張的喊道。
頓時,會議桌上的同事全被采真的高分貝所吸引了,眼光全投射在她身上!
必之玲突然覺得全身熱了起來,「我……」一向言辭犀利且習慣活在眾人矚目眼光中的她,竟然一下辭窮了起來。
歐陽非在此時像一陣旋風似的推門而入,取代了關之玲,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他的笑容溫煦且和悅,嘴角還淺淺的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眼神帶有幾分的憨然與稚氣,讓人猶如沐浴春風一般。
整個會議桌只剩下主席的位子以及關之玲身旁空的那張椅子,在眾目睽睽下,歐陽非竟一往關之玲身旁的那張空下的椅子坐了下來。
必之玲的臉色一陣紫一陣綠的,沒想到她刻意躲著他,他卻故意的貼近她,分明是有意「陷害」她的嘛!
她再度抬起頭來,卻發現眾人饒富興味的靜靜觀賞眼前這一幕,而那個殺千刀的歐陽非居然也嘻皮笑臉的……
可惡!必之玲緊握著拳,大有即將發飆的架式!
歐陽非拜然收起玩笑的嘴臉,板起凜然的威儀,「開會!」他適時下指令控制氣氛。
眾人聞言,收起看熱鬧的心情,不約而同的低頭翻閱今天開會的資料。
「開始報告吧!」他命令。
在歐陽非的命令下,一組組研究人員把工作計劃提出簡報,並就工作計劃的運作提出檢討。
必之玲有意無意的偷瞄著歐陽非,只見他一副閑閑沒事干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沒在注意听,可是他卻能在小組人員的簡報中精準的捉出研究計劃的弊病以及缺失,然後言簡意賅的給予適當的建議以及改進方案。
對于這個新上任主管的智慧與獨特的眯力,人才濟濟的研究室,個個同事莫不對他投以欽羨以及仰慕的眼神。
必之玲用眼神掃視全場,知道歐陽非已經確切的掌控了整個研究室的組員,他果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如果沒什麼事,我們今天的會議就進行到此。」在最後一組研究人員報告結束後,歐陽非用眼神掃了全場,征詢的說。
全場鴉雀無聲,顯然一切都在掌握中。
歐陽非滿意的再度漾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既然沒其他的事,那就散會吧!散會前麻煩各個研究小組的俎長將工作會報交給莞兒,讓她整理匯集成開會紀錄!」
聞言,各個研究小組的組長紛紛將工作紀錄交給歐陽非的助理宮莞兒,然後鳥獸散似的離開會議室回到研究室辦公去了。
目送眾人離去,歐陽非發現身旁的關之玲竟文風不動,「怎麼了?」他側過頭,關懷的問。
必之玲吞吞吐吐的,「我把小組的工作紀錄放在家里忘了帶來了!」像是不小心犯錯的小孩似的,一臉的無辜。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交報告吧!」歐陽非不假思索的答。
必之玲喜出望外,「你不責備我?」
「是無心的過錯,需要責備嗎?」歐陽非定了定神後又道︰「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責備你的……」他一語雙關。
「包庇!」
必之玲和歐陽非聞言,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
「采真?!」又是那個好事者!必之玲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歐陽非見狀,半揶揄的說︰「采真,你一直躲在我們背後‘監听’嗎?」他的容顏是不怒而威。
「我……」被主管反擊這一招,原本有意要挑釁的采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臉的羞赧。
「還有別的事嗎?」歐陽非輕松的四兩撥千金,還一副閑閑沒事干的模樣,愜意的搖晃著原子筆。
采真搖搖頭,夾著尾巴,匆匆落荒而逃!
望著八卦婆采真離去的背影,關之玲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輕輕拍拍她的手臂,作無言的安慰。
「謝謝你幫我解危。」關之玲真心的感謝。
歐陽非聳聳肩,「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Anyway,還是謝謝你。」她很堅持。
見她如此堅持的模樣,歐陽非便借機使計,「既然你那麼堅持要謝我,那就給你機會報答請客!」雖然昨天的求婚失敗,但他仍沒打算放棄,他現在正努力的制造機會呢!
「嗯?」
「看你是要請我吃飯或者是請我喝咖啡,我都不反對!」他暗示。
「你……」看樣子,又落他人的圈套了!必之玲忽然覺得自己好笨哦!
「你有一天的時間可以思考要如何答謝我,咱們下班地下室停車場見!」歐陽非說完,便站了起來,揚著極為得意的笑容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