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長大來愛你 第六章
作者︰燕然

「老師!花骨朵兒!」俞承光在花朵正要坐上一輛出租車前攔住了她,「你跑什麼?」

花朵只好打發走了出租車,「我跑是因為你腦筋不清楚,我留你一個人清醒清醒!」

「我哪里腦筋不清楚?我再清醒不過了!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並努力去爭取。而腦子不清楚的人反而是你,從F市一回來,你為何急著給我介紹女朋友,為何急著相親,這一切都表明了你對我有了感覺,但是你卻極力想逃避這種感覺……」

「你胡說!」花朵打斷了他,「我才沒有,我一直當你是我學生,我不可能對你有什麼感覺!」

「老師!」俞承光的語氣很嚴肅,臉上略略露失望的神色,「你是我老師,而且是一輩子的老師!可是這並不妨礙我愛上你,至于你說你對我完全沒有感覺,其實你很清楚你在撒謊。前一段時間你還教我要勇敢,要勇于面對,因為只有面對它你才能解決它……」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好!你不用再教我了!我承認,我承認對你有點超過師生的感情。但我想只是一時的暖昧不清,只要我們不天天膩在一起,這種感覺自然就淡了!所以我只能說那是假象而已!」

「對我來講卻不是!它真真實實存在了七年。七年前,我愛上你。可是你要結婚了,而我除了祝福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我那時候才十六歲,我拿什麼來愛你!所以,我走了,不想看見你和那個男人親親熱熱的模樣。七年之後我回來了,但我依舊不想去看你,我還是沒有辦法面對你已經嫁人的事實。可我們還是相遇了,你身邊的位子是空的,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阿光!你!」花朵听見這一番獨白,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依然沒有辦法接受,「你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了將近六歲,我們是師生關系,對我來講你更適合做弟弟,而不是男朋友,更不要說丈夫!」

「師生又如何?師生戀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這次無非是女老師和男學生。但不是說男女平等嗎!至于年齡,相差五歲又怎樣?相差十歲二十歲的不也比比皆是?況且這年月是很流行姐弟戀的!」這些理由在俞承光的眼里根本不能稱之為理由。

「你不要說別人,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就是沒有辦法愛上你!你明白了嗎?」花朵有點理屈詞窮。

「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阿光!再一次提醒你。我二十八了,已經不年輕了,也玩不起戀愛游戲了!我現在的擇偶標準是他讓我有安全感!而你太年輕,當然也太英俊了些。你明白我所說的嗎?」

「說白了,你所謂的安全感竟是以年齡來判斷!一個二十三歲愛了七年的男人無法給你安全感,而一個三十三歲,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的男人就能讓你覺著安心。這不是很荒謬嗎?你難道認為二十三歲男人的責任心,對婚姻對愛情的承諾就不如三十三歲男人那樣讓你覺得踏實,什麼時候你竟然以年齡取人了?難道我有對愛情婚姻如兒戲的前科,否則你憑什麼判定我的承諾不可信?你這不是有罪假定論嗎?這不是與你的教育理論相悖嗎?你總是假定每個孩子都是好孩子!所以請假定我是有責任心,對愛情專一的好男人,也請給我一個機會來證明它!」

花朵啞摳無言,她無法反駁。看著俞承光那張真誠的臉,她動搖了,「我、我怕受傷!人總是要趨利避害的!」

「你又怎麼能夠證明你和其他的男人戀愛,和其他的男人結婚就不會受傷!我不相信他們會做得比我更好!比起他們我想我更了解你,欣賞你,也更加愛你!看在我單相思七年的分上,給我一次機會!」俞承光步步緊逼。

「可是、可是太奇怪了!我一時之間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是花朵能夠找出的惟一的理由了,她不曉得俞承光何時練就這麼好的口才。

「好!」俞承光退了一步,「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來適應!我不逼你立刻接受我。我們只保持現在的關系好不好?你不要再費心幫我介紹女朋友,也不要再去相親。可以嗎?」

她好像已經不能說不可以了!惟一能做的只是點頭!

俞承光露出滿意的笑容,哈!他再也不必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情感,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追求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可是花朵卻沒有笑容,看著阿光神采飛揚的臉,她就是有種被這臭小子算計了的感覺。

「別傻笑了!相親被你破壞掉了!飯也沒吃成!我肚子還餓著呢!」花朵眼神依然很是不爽。

「我的肚子也餓著呢!」俞承光笑得更開心了,「那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還你請客呢!傻瓜!氣走那個家伙的結果就是你去結賬!你知道那里的東西有多貴!」花朵又開始心疼肉疼,「這回我來請,不過是路邊攤!」

「好啊!我喜歡路邊攤!」俞承光現在只會咧嘴傻笑!伸手習慣地搭在了花朵的香肩上,「那咱們走吧!」

「喂!別動手動腳的!把你的豬手拿開!」花朵從他的胳膊下掙月兌出來。

「這怎麼是動手動腳呢!我們不經常這樣嗎?你不也常常挎著我的胳膊嗎?」俞承光有點委屈。

「從前是從前,而且我哪里想到你這小子居心不良!連老師的主意都敢打!」花朵一想起兩個人從前的暖昧就有種被陷害的感覺。

「那只能證明老師你的魅力無法阻擋!」俞承光一徑死皮賴臉,又把胳膊搭在了花朵的肩上,「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嘿嘿!不拘小節!」

花朵真是哭笑不得,卻也懶得和他爭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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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節,城市的熱島效應讓人感覺不到寒冷,但是在城東的半山上,已經是寒氣襲人。讓人不由得打一個寒戰。

「冷了是不是?」俞承光又習慣地把花朵攬進懷里,「還是回車里去吧!」

依偎在溫暖的懷抱里,花朵仰頭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誰出的餿主意,說來看流星雨?」

俞承光眨眨眼,只能順著她的話,「是我!是我的餿主意!」

「我就說肯定不是我嘛!」花朵很是大言不慚,「想我二十八歲高齡了,怎麼還會有這麼浪漫遭罪的念頭,所以只能是你這個二十三歲的小毛頭了!」

也不知道是誰時不時的「老夫聊發少年狂」!但是俞承光敢怒不敢言,還要擔著罪名。

坐回車里,在暖風的吹拂下,花朵又在感嘆︰「我現在最想躺進暖暖的被窩,喝上一杯熱巧克力女乃!」

「那我們就回去吧!」俞承光建議。

「馬上就有流星雨了!現在走了豈不前功盡棄!流星雨哎,幾十年難得一見。我還要對著它們許願呢!想想就浪漫得不行!」身體暖和了過來,花朵又開始不切實際起來。

「那我們就在車里等著吧!」俞承光搖下座椅,打開車頂的玻璃,兩個人仰在車廂里就可以看到黑絲絨般的天空,和上面瓖嵌得如鑽石一樣的星星。這是他為了方便觀看流星雨,特地借的!

舒舒服服地仰在皮椅上,花朵看了看車窗外,「和咱們一樣浪漫的人還真是不少!你看已經有七八台車了!」

俞承光向外斜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人家都是情侶,大概就咱們兩個還是將來時!喂!花骨朵兒,快三個月了。咱們就不能從將來時變成現在進行時,也好為戀愛過去時還有婚姻的正在進行時做個鋪墊!」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朵一徑裝傻,的確她還沒有準備好,雖然她無論是生活中,身體上,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在心理上,她還是有點障礙!

知道她還在逃避,俞承光輕輕嘆口氣。

車廂里一時間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車窗外。

「你看那輛車在晃動!」花朵打破了寂靜,指著在他們附近的一輛車,對俞承光說著。

「我這邊也有一輛!」俞承光懶懶回答著,沒有任何的驚奇。

「他們……」花朵的話還沒問出口,她隨即也明白那搖動意味著什麼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又羞又窘,還好天黑俞承光看不清,可是小小的空間里已經充滿了曖昧的氣氛,讓人非常不舒服。

花朵在那邊剛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想說點什麼好沖淡這氣氛,「白天這里就是眺望城市最好的一個地點,而晚上從這里看萬家燈火也挺美的!」

「所以希望他們不要亂丟安全套,會污染環境的!」俞承光如是回應著。

花朵退卻的紅潮再一次洶涌,「臭小子……」卻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俞承光忍著笑,扭頭望向花朵,雖然光線很暗,他也能感覺到花朵的扭捏,伸出手握住了她軟軟的手。

花朵沒有掙開,就算她已經感覺到這和平日里的牽手時不同的。俞承光的頭慢慢湊過來,她可以看見他在星光映襯下分外明亮的眼楮。

「你、你干嗎?」花朵下意識地閃避著,聲音卻開始顫抖。

「如此浪漫時節,是不是我們也該做點浪漫的事,才不會煞風景!」俞承光在她耳邊呢喃著,近乎催眠。

「什麼……什麼浪漫……的事?」花朵覺得不光是聲音,就連她的身體也在發抖。他不會看見外面的那些車,就照方抓藥吧!

「比如這個!」俞承光終于如願以償把嘴唇印在了花朵的紅唇上!

「唔!」花朵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可是兩唇接觸那一剎那所引起的電流卻擊中了她,讓她渾身酸軟,麻酥酥的。她沒想到俞承光的吻會給她帶來如此大的震撼,讓她無法思考,腦子來一片空白。而身體卻不受意識的控制,貼向他,雙手已經放在了他的後背上。而雙唇輕啟,放任他的舌進一步掠奪,掠奪她的魂靈。

花朵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她只知道在阿光的唇離開她的唇時,她大口喘著氣,可是嘴唇上那種銷魂的感覺,竟讓她留戀異常。

睜開眼楮,透過車頂的玻璃,流星雨已經劃過了靜謐的夜空,如此璀璨如此奪目,花朵只是呆呆地看著,卻忘記了自己到底想許什麼心願。當最後一顆流星滑落的時候,花朵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讓這一刻成為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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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俞承光興奮得一夜也沒怎麼睡好,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可是電話鈴聲又把他吵醒了。

他爬起來,去接電話,「喂!」

「阿嚏!」電話那一頭用一個噴嚏當開場白,「阿光!我感冒發燒了!」

俞承光飛車來到了花家,推開花朵的臥室門,看見花朵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臉色緋紅,整個人都蔫了!

「浪漫的代價!」看見他走進來,花朵還不忘調侃自己一句,可是聲音有氣無力。

走上︰前,他模了一下她的額頭,好燙。拿出在來的路上買的藥,又去倒了杯水,「來,先吃退燒感冒藥!吃了藥,再吃點東西,我買了稀飯!」

「嗯!」花朵乖乖听話,吃了藥,又吃了點稀飯。抹抹嘴巴,「你是不是覺得我病得挺好的?」

「什麼?」俞承光收拾著碗筷。

「我生病正好給了你表現的機會!我的病來得正是時候!」花朵歪著頭。

「你還真病得不輕!」俞承光不理她,繼續收拾,手又停了下來,「的確是件喜事!因為人家說只有傻瓜才不會感冒!這一次的生病推翻了我從前的懷疑!」

「臭小子,我是傻瓜!傻瓜教出的學生是什麼?」花朵雖然沒有氣力,可是還是向俞承光扔了一個靠墊。

俞承光順手接住,嘻嘻笑著,「是傻瓜的變種——天才,」這次接住的是一本書,「是超級傻瓜,我是白痴,嘿嘿!傻瓜和白痴,咱們還真是絕配!」

「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想些別的什麼?無論什麼你總能讓它們殊途同歸!」花朵真是拿俞承光沒辦法了!

「我倒是很想考慮一下國家大事,世界局勢,可是想也白想。那就不如想點眼前,想想兒女情長了!」

「不跟你說了!你越來越貧了!」

「不想說,那就好好休息!」俞承光又正經了起來,讓她好好躺下。

花朵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忙碌的俞承光,「那個、你一會兒要回去工作嗎?」

俞承光抬頭,「我帶了筆記本電腦,可以在這里處理業務。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誰擔心了!我才不要你來陪!」被他看穿了心思,花朵有點惱。

「是我領會錯了領導的意思!那我一會兒就走!」

「討厭!不許走!」花朵更惱了。

俞承光笑了起來,花朵的身體卻向被窩里縮。對于這麼明顯的撒嬌,她有點郁卒,誰讓自己生病呢,人在生病的時候都相對脆弱了許多,希望有人關心,有人來陪。所以原諒自己一次吧!

被子被掀了開,俞承光已經來到她的床前,她的臉更紅了。低下頭,俯在她的耳邊,「我不會走的!我會陪著你——一輩子!」說完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即離開,拿了碗筷迅速地進了廚房。

「臭小子!」不出所料,花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的感冒會傳染給你的!」

俞承光手中的碗筷差點賣給地板,扭過頭,看見花朵又扭捏地把頭縮進了被子里。心情一下子大好,他快樂得想歌唱,花朵真的說對了,這次感冒來得真是時候。

洗了碗筷,回到花朵的臥室,看見她在藥力的作用下已經睡著了。俞承光微笑了一下,打開電腦,連上網線,去瀏覽公司給他傳過來的資料。

可是沒一會他也困了,畢竟他昨晚也沒有睡好。關了電腦,輕手輕腳爬上了花朵的床,又小心翼翼地扯過了被子。

花朵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干嗎?」

「我也很困,我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俞承光輕聲回答。

「去客房了!」花朵推了他一下,卻沒用半分的氣力。

「還是這里比較好!」俞承光厚著臉皮不肯走,「萬一你睡醒了,想喝水什麼的呢!在你身邊我會安心,而在客房我睡不安穩的。」

好像有點道理,花朵的腦袋本來就處于停滯的狀態,而且這臭小子抱起來好像自己的女圭女圭抱枕一樣舒服,扔掉女圭女圭抱枕,伸手摟住他,很暖,真皮,恆溫,氣味很好聞也很熟悉,真的很不錯!感覺很安適的花朵又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看著懷里花朵那甜美的睡姿,俞承光心里也充滿了甜蜜的感覺,打了個哈欠,反手也抱住了花朵馥軟的身體,轉眼也夢周公去了!

心情愉快,加上「男護士」的精心照料,在藥力的作用下,睡了一上午的花朵中午醒過來時就感覺好多了。模模自己的額頭,已經沒那麼燙了。

吃過了中飯已經可以下床,但俞承光還是讓她床上躺著休息!想當然爾,他也可以賴在她的床上,嘰嘰咕咕地說情話。

門鈴聲讓俞承光站了起來,拉了拉擁在花朵身上下墜的毛毯,他去開門。

「花骨朵兒!是你的學生來看你了!」在玄關,俞承光的聲音就傳到了臥室。

花朵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客廳,「是哪一個?快進來!算你們有良心!」

姜文祺和汪寧走了進來,「老師!」

「是你們兩個!」花朵沒料到竟是他們兩個,仿真蛇事件後,兩個人的確馴服了許多,但和她也始終有點距離,「你們真讓老師感動!第一個來看老師的竟是你們!不過既然是來看病人,怎麼也要有束花吧!街上的玫瑰才三毛錢一支……」

「你少捉弄我的這些小師弟們了!」俞承光捏了一下花朵故作哀怨狀的臉,又招呼著兩個男生,「這邊坐!」

姜文祺和汪寧沒有坐,只是互相望了一眼,神色很奇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出什麼事了?」花朵嚴肅了起來,抬眼看了一下俞承光,「你回避一下,我想你的小師弟們要單獨和我談談!」

「那倒不用!」姜文祺開口,班上的同學都知道老師的男朋友曾經是老師的學生,那麼他應該可以理解他們所說的。

「沒錯!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麼忙!」俞承光點頭,「畢竟你們現在經歷的我都經歷過!」

「汪寧!你對老師講吧!」姜文祺向汪寧示意。

汪寧躊躇了一下,「我、我認識幾個人,我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

「現在?」花朵問。

「嗯!但是不像從前那樣天天在一起了,因為學校還有你很嚴的!」汪寧低了一下頭,「而且,我也不太想和他們在一起混了!不過前天,我又踫到他們了!你知道,他們不是很避著我,我從他們談話里知道他們想打劫一家珠寶店……」

「啊?」花朵和俞承光的身體都不由一震,「搶劫珠寶店?」

汪寧點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當然不會去報警!可是,姜文祺他提醒我。這是大案要案,一旦他們被抓,就很有可能提到我,而且,你知道,我還有一把刻著我名字的匕首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里。如果它成為作案的工具,我就很有可能成為同伙。我很害怕,我怕我會被卷進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對姜文祺說了,他要我來對你講!」

花朵把臉轉向姜文祺,但姜文祺卻酷酷地把臉轉向一邊,似乎與他無關。

「我明白了!」花朵拍拍汪寧的肩,「你做得對!」

「可是到底該怎麼做呢?」汪寧還是不知如何是好!

「交給老師來處理好了!」花朵很鄭重地保證著,「老師會保護好你,警察不會來找你,而你嘴里的那些人懷疑不到你!你會很安全!」

汪寧似乎松了口氣,那正是他擔心的兩個方面。

「老師打算怎麼做?」姜文祺問。

「他們說是哪一家珠寶店?什麼時候動手?」

「明翠,他們說這家剛進了些鑽石的首飾!他們沒說什麼時候動手!但我想大概是今天,下午一兩點鐘,那時候人比較松懈!」

花朵點點頭,俞承光已經把手機遞給了她,或者這兩個小家伙不知道,告訴了花朵就等于告訴了警察。

看著老師在撥號,兩個學生有些疑惑。

「相信我!」花朵一邊把手機放在耳邊一邊做了個手勢!

「喂!三師兄!我是花朵!」花朵的稱呼還真是古老和江湖。

「你立刻派幾個便衣到明翠珠寶店附近,我得到消息說有人想搶他們的那批鑽石飾品!」

「對!」花朵點著頭,「但是有個要求,就是寧肯放跑了,也不許給我打草驚蛇!所以一定要他們不許輕舉妄動,在那附近轉悠就好了!明白了嗎?」

必了手機,「警察那邊沒有問題,現在,阿光你載我去明翠!而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地給我待在這里,等我回來!」

「老師!你去?」兩個人同時發問,你去不是添亂嗎?

「要去就趕快換衣服!」俞承光卻沒有阻攔,「我去發動車子。」發動了車子,沒一會兒,花朵就出了來,這身打扮不要說兩個學生就連俞承光也嚇了一跳。

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衣皮褲還有皮靴,秀發高高束成了馬尾,臉上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襯著她略略蒼白的臉色,說不出的酷。這是完全不同的花朵,整個一個邦女郎!

俞承光對著花朵打了個響指,「女俠要懲惡揚善了?」又對著兩個張大嘴巴的小毛頭,「這下知道你們老師的雙重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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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沒一會兒就到了明翠珠寶店附近,停靠在了一個可以看見珠寶店大門,卻又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周遭很平靜,顯然他們還沒有行動。

「現在我去珠寶店,你在此留守。」花朵布置著。

「你認為我會讓你一個人進去嗎?」俞承光把汽車息了火。「別忘了你還在發燒!

「可是里面會很危險!說不定他們還有槍!」

「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你的學生,我是你男朋友!況且我也學過散打,搏擊,跆拳道!」

花朵明白俞承光是不會讓她一個人涉險的,「下車!只是,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

兩個人牽著手走進了珠寶店,徑直走到了鑽石櫃台,售貨的小姐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

「下午好!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嗎?看樣子,兩位是情侶吧!那是不是想選焙結婚鑽戒呢?」

花朵瀏覽了一下那些鑽戒的價格,只剩下翻白眼的分兒了!

「除了看電影電視,生活中我還從未見過有誰像這位小姐一樣把皮衣穿的如此帥氣,如此亮麗!二位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呢!」珠寶小姐由衷地贊美著,「如果真的挑選鑽戒,我建議二位看一下這款,式樣非常簡約大方,很合適這位小姐的氣質!」

俞承光瞥了一眼花朵,手指卻指著另一款非常精致,非常女性化的鑽戒,「我想你更適合這一款!」

花朵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那個戒指,又去瞧價格,嘴巴張了一下,又合上了。

「樣式或許很適合我,只是價格很不適合我的錢包!」反正有墨鏡,她翻白眼也沒有看到。

「它只要適合我的錢包就可以了,而你要做的只是接受它!」俞承光把目光從鑽戒移到了花朵的臉上。

「臭小子!」花朵習慣性地打他的腦袋,「我接受它可以,但我不要接受它的附屬品,一個傾家蕩產沒腦袋的窮光蛋!」

俞承光模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一枚鑽戒還不至于讓我傾家蕩產……」

話還沒說完,珠寶店的大門忽然被人撞開,四個人闖了進來,「都給我不許動!誰動我就打死誰!」

店里一片驚叫聲,「不許報警,不許叫,都給我蹲下!」前面的兩個蒙面人手中都握著烏黑的槍,大聲喊著。

花朵和俞承光對視了一眼,果然來了!先蹲下,看看情況再說。

兩個人靠著根柱子蹲了下來,這是二人一進店就觀察好的地形。

已經有兩個蒙面的劫匪拿著袋子跑到鑽石的專櫃前,開始裝鑽石,剛剛的售貨小姐嚇得瑟瑟發抖。

「說點什麼,吸引一下那兩個持槍人的注意力!」花朵低聲對俞承光說著,「最好把一個引到咱們跟前!」

俞承光點點頭,從柱子後面探出頭,輕輕地舉起一只手,結結巴巴地開口︰「大、大、哥,那位大哥!」

槍口立刻對準了他,為首的那個人對俞承光叫著︰「閉嘴!」

「我只是、只是想跟你、打個商量!」俞承光仍然說著。

「商量什麼?」為首的人一邊慢慢走過來一邊對自己的同伙喊著,「快點裝東西,你給我盯好那邊,這邊有我!」

另外那個持槍的人果然把身體背向著這邊,花朵靠在柱子後面他們視線所不及的地方,掏出了隱藏在腰間的袖珍手槍。

這邊俞承光一臉弱智的繼續吸引劫犯的注意力,「那個、那個、我和我女朋友剛看中一枚鑽戒,她非常喜歡。說只要我買給她,她就和我結婚!所以、所以,大哥你能不能把那枚戒指留下!我給你錢!」

劫匪真的沒料到還有這等白痴,沒有開口,只是把烏黑的槍對準了俞承光,「把錢給我掏出來!」

「好!那大哥你是答應了!」俞承光的白痴相愈發嚴重了。他從衣服的內里掏出了一疊錢,「這是四千塊!我還有卡!」

劫匪的目光立刻被花花綠綠的鈔票吸引了過去,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槍聲就在這一刻響了,緊跟著就是一聲慘叫,為首的劫匪立刻回頭,俞承光一躍而起撲向了他持槍的右手,那個人猝不及防,槍從右手滑落,掉在了地板上。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身體一側,揮出左拳,一下子就把俞承光打到了一側。隨即又撲過去想把槍拾起,手在離槍只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忽然飛來一只穿著黑色皮靴的腳,把槍踢到了櫃台的下面。

還沒等劫匪反應過來,另一只腳又飛過來,正踢中了劫匪的下頜,力道強勁得讓他仰了過去。

「連我們看中的那枚鑽戒你們都要搶!我最恨我看上的東西卻被別人搶走了!」話音還沒落,花朵已經飛起身體,兩條看似縴細的美腿卻帶著千斤的力量踹向那個還沒回過神來的人的腦袋。

這一切都是在幾秒鐘內發生的,當兩個裝鑽石的家伙明白過來,已經發現自己的同伙一個背部中槍,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個卻被踹昏在了地上。

兩個人條件反射一樣拿著刀撲向了那個黑衣女郎,花朵倒也不慌忙,當一把匕首刺過來的時候,略略避開,一反手卻抓住了那個人的乒腕,一用力,只听見骨頭月兌臼的聲音;而另外一個人的匕首也刺了過來,花朵向後滑了好幾步,猛然起腳,也踢飛了另一把匕首,又猛地向前一撲,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結結實實地把他摔到了地板上。

幾個大步跨到了最開始被她用槍打倒的那個人身邊,撿起了那把手槍,拋給俞承光,「接著!這里交給你。他們四個誰敢亂動,你就開槍!他們在門口一定還有放哨和接應的人!」

「你自己小心!」俞承光接過了手槍,把烏黑的槍口對準了幾個劫匪!

花朵剛推開珠寶店的大門,外面一個人沒回頭就焦急地喊著,「老大!快點!我好像看見有便衣向這邊過來了!」

花朵也不答活,一伸手扯過了那個人,在那個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狠狠一拳重擊在他的腦袋上。

一松手,那個人滾下了台階,不遠處,果然跑過來兩個手里持槍的家伙。

正在路邊等著接應的一輛車,見狀不好,一踩油門就想溜。一個飛身,花朵躍下台階,半跪在地上,手槍握在手,瞄準、射擊。

子彈穿透了輪胎,汽車停在了那里。司機慌忙跳下車,想奪路而逃,斜刺里沖出一個人來,一下子把最後一個劫匪撲倒在地。腰間的手銬一閃,已經把人銬住了!回首向花朵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正是她的三師兄,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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