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男止渴 第六章
作者︰岩卿

「滾一邊去!少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啪」的一聲,柳碧悠小掌一揮,打在馭火的大手上。

馭火扁著嘴,一派無辜樣,「我只是想幫忙……」

「幫你個頭,」柳碧悠一點也不領情,「瞧你給我惹的麻煩!」望著一地沾了塵士的濕衣裳,她的怒火越燒越旺,「這些都是我今天早上才洗好的衣服,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費了多少力嗎?結果你……」

「我想幫你晾衣服嘛!」

「衣服是要晾在竹竿上的,不是扔在地上的!」

「不能怪我啊!是它自己掉的嘛!我一件一件的拿,它就一件一件的掉,所以……」他看著地上的衣服,「看樣子,你得重洗一遍了。」馭火褪去可憐兮兮的模樣,迅速堆起稚氣的笑容,企圖博取柳碧悠的歡心,「隨便用水沖一沖就成了嘛!反正以後還是會髒的。」

柳碧悠睨著馭火,「沖一沖就成了?」

「是呀!反正是馭風、馭海他們的衣服,何必多費心呢?」

「你張大眼看清楚,這里頭十件有八件是你的。你不覺得這些沾了土、黏了樹葉的衣裳很眼熟嗎?昨天你才穿過的呢!」

「什麼?」他看著地上的衣服大喊著,「天啊!」

听著馭火的哀嚎聲,柳碧悠淡淡的笑著,雙手抱胸。

「好碧悠,求你幫我洗嘛!」馭火苦著臉,巴著她哀求著,威武的形象完全消失。「這麼髒的衣服,教我怎麼穿出去見人?」

「你不是叫我別太費心嗎?」

柳碧悠忍不住逗他。此時的他一點都不像別人口中所贊美的馭火大人,反而像個愛笑、愛吵鬧的孩子。

「幫我嘛!」他嘟著嘴,扯扯她的衣角。

「好啦!你把這些衣裳抱到井邊去,我就幫你重洗。」

「要我抱衣服去井邊,被別人瞧見,豈不笑掉大牙了?」馭火一臉為難。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火大爺耶!

「你不想幫我,那我可要去廚房忙了。」柳碧悠轉身便想走。

「好啦、好啦!我抱就是了嘛!」馭火蹲,俊臉上有著委曲求全的無奈,「還沒成親就被你克得死死的,成親之後還得了!」唉!將來的日子難過!

「你少胡扯!誰要跟你成親了?」柳碧悠羞紅了俏臉嬌嘖著。

馭火一听,伸長了鐵臂,一把攫住柳碧悠,她立刻被攬入馭火的懷抱中。

「我可不是個隨便就想成親的男人!」他的語氣中充滿憤怒。

柳碧悠沒說話,只是伸出柔黃輕輕撫弄著馭火的鬢角,以指尖繞著圈圈扯弄著他的發。

她這一撥弄,馭火的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

他的大手撫上柳碧悠的臉頰,堅毅的唇輕輕拂過她的發絲,「碧悠,你可給我听清楚了!你的心里,只能容得下我一個人。」

他擁著佳人入懷,將所有的愛完全傾注給她。

☆☆☆

「火大哥!」

正走在長廊上的馭火轉過身,看著巧媚自另一頭奔來。他開口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巧媚嬌羞的左右望了望,眼見四下無人,于是便咬著唇,鼓起了勇氣上前環抱住馭火的腰。

「巧媚你做什麼?」

她仰起臉,凝視著馭火,語氣急切,「我不想再隱瞞了!人大哥,其實我一直喜歡著你!」

「你別這樣,我對你沒有這個意思。」馭火伸手想推開她。

巧媚驀地僵直,「你果然喜歡柳碧悠那個賤婢!」

「不準你這麼叫她!」馭火憤怒的大吼,「別讓我再听到你侮辱她,否則我絕不會輕饒你的!」

「為什麼不能?」巧媚豁出去了,眸中泛著淚光,怒聲大吼!「你以前一直很疼我的,而且我一定比她專情,比那個賤丫頭更喜歡你!我才不像她,在這頭和你卿卿我我的,另一頭又和游明大哥打得火熱!」

馭火聞言,不禁為之一震,「你別想搬弄是非,碧悠她不是這種女人!」

「她明明就是這種女人!是我親眼見到的!」

「住口!別想嘆騙我!」馭火冷著俊臉,滿臉惱怒的表情。

「我才沒有欺騙你!你要是不相信,現在那個賤丫頭正和游明大哥在後花園里親熱呢!眼見為憑,你自己去看啊!」

「我不相信,也沒有看的必要,我還有事要辦,走開!」馭火僵直著身軀,垮著臉,跨步往前走。

「火大哥,你不去後花園看看,一定會後悔的!」巧媚使盡全力拖著馭火。

只要讓火大哥看見他倆齷齪的行為,那麼他的心一定會回到她身上的。「我沒有騙你,他們現在真的在那兒卿卿我我的!你看!」她用力的將馭火拉至後花園。

馭火見了眼前的情景,氣得握緊了拳頭。

「你瞧!柳碧悠那賤丫頭和游明大哥兩個人正坐在椅子上親親熱熱的說話呢,看他倆親熱的模樣就知道有奸情!火大哥,你被她騙了。柳碧悠那女人心里才不只你一個,一定還勾搭上了好幾個男人!」

馭火僵直了身子,定在原地不動。眼看著柳碧悠臉上漾著笑靨,熱切的望著游明,兩人相談甚歡的和諧模樣……看進馭火的眼中,怒火迅速地燃起。

被背叛的感覺迅速竄升至腦門,馭火爆出一聲大吼,縱身躍過欄桿,來到柳碧悠與游明的面前。

「馭火?」望著眼前俊逸的身形,柳碧悠詫異地低喊。「你不是要和馭海大人上程老爺那兒談事嗎?哦!好痛!」馭火忽然緊緊攫住柳碧悠的手腕,讓她忍不住痛得驚呼出聲。

馭火強壓下的怒焰中,竟隱約透著寒凜的涼意。「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唉自驚訝中回神的游明急忙解釋,「火大人,您誤會了。我和碧悠並沒有……」

「你叫她碧悠?」馭火更為震怒。他轉頭瞪著她,眼中燃著狂熾的怒焰,「你讓他叫你碧悠?那是只有我才能叫的名字!」

「火大人,您冷靜听我說……」游明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此刻的馭火像顆熾熱狂燃的火球,只要一靠近他,一定會被融蝕殆盡、尸骨無存!

「你住口!」馭火踹了游明一腳,令他趴倒在地,半晌爬不起身來。「別逼我動手殺了你!」他說的每一字都鏗鏘有力,教人听了倍感森冷。

「馭火,你真的誤會了。我和游大哥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眼神中的冷凜令柳碧悠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馭火俯首欺近她被嚇得蒼白的臉,低喃的語氣中難掩痛楚,「我說過,你心里只能容下我一個人,為什麼你……」遭受背叛的心痛襲上了馭火,令他痛苦的顫抖著。

「相信我,我沒有!」柳碧悠想不出任何辯解的話,只能可憐兮兮的低語。

馭火的眼神問了閃,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不可能。」

這三個字登時震碎了柳碧悠的思緒,將她的心化成一片片碎片。

「跟我走!」

馭火一把抱起柳碧悠的嬌軀,縱身往自己的宅院而去。他帶著一身怒火,一腳踹開了房間大門,再用力將門板踹上,將懷中的柳碧悠重重的扔在床上。

「好痛……」柳碧悠咬著唇低喊著。

驀地,她眼前一黑,馭火高大的身軀已經覆在她身上,將她扣壓在他寬闊的胸膛與堅實的雙臂間……

「馭火!你想做什麼?」驚慌的柳碧悠才剛開口問,就被他霸道的嘴唇烙下一吻。

滿身怒焰的馭火強橫地挑開她的唇瓣,舌尖長驅直入她的檀口,撩勾她退卻的小舌;他蠻橫的席卷她的唇舌,也狂妄地奪走她的意識。

被壓制在他身下的柳碧悠渾身無力,而他的侵襲又像一陣陣狂卷的疾風驟雨般,讓無助的她宛若暴風中的小船,無力的飄搖著。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背叛我?」他極盡撩撥挑弄之能事,靈舌不斷在柳碧悠的口里肆虐著,用力地汲取她的甜美,使她不禁嬌喘申吟了起來。

「你是我的。碧悠,你是我的!」

馭火眯起眼,直盯著她的瞳眸,以凌厲的視線表明他的決心,「我不準你躺在我的懷里,心里卻還想著別人!你只能想著我!」他低下頭,咬上柳碧悠的頸項,「你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除了我,沒有人能踫你!」

柳碧悠搖晃著頭,淺淺的低吟著。馭火重重的喘息,熾熱急促的氣息一再拂過她敏感細致的肌膚,迷眩她的意識。

馭火急切地一把撕裂柳碧悠的衣襟,她胸前的雪白肌膚與那充滿誘魅色彩的粉紅肚兜立即露了出來。他眯起雙眼,視線貪慕地流連在她的嬌軀上。受不住眼前的誘惑,馭火俯,伸出靈舌舌忝舐著面前的每一寸柔細的肌膚。

「你的唇是我的!版訴我,有別人踫過了嗎?游明吻過了嗎?」馭火怒聲質問著。

他熾熱的大掌自肚兜下緣探進,撫上柳碧悠的胸脯,盡情地在她的柔軟雙峰上肆虐著。他湊近柳碧悠的耳旁,低低吐氣,「這身子也是我的!只能任我、揉捏、盡興地舌忝舐,你是逃不了的!除了我身邊,你哪兒都不能去!」

「不要……馭火,求求你!」柳碧悠星眸半閉,急促地喘著。

她伸出雙手,想阻止他在她肚兜下狂妄肆虐的大掌,卻始終止不住馭火強橫索求的攻勢。

「唰!」的一聲,粉紅色的肚兜終于被馭火給撕裂了開來。

「馭火,住手……不要這樣!求求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柳碧悠忍不住啜泣了起來。

他在生氣,所以想借著這種方式來宣泄怒氣。但是她不要他用這種方式,仿佛自己只是個泄欲的工具而已,可是她體內的悸動卻又莫名的想繼續下去。柳碧悠為自己的矛盾感到氣憤,也因體內前所未有的歡愉及渴望而感到恐懼,于是她禁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的哭泣聲止住了馭火的攻勢。

他像是觸了電似的自她胸前猛然挺直身,望著身下半果的她,卻又禁不住體內洶涌的心而輕顫著。

她是這麼的美、這麼的純真,而又顯得如此妖媚,教他忍不住想用唇舌、用雙手、和他下月復的男性佔有她,于是他狠狠地吻住她申吟的檀口。

「馭火,不要……放過我,求求你……」柳碧悠不禁掩面低泣。

她不想變成現在這種關系,尤其在她還沒理清自己的情緒之前,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男女感情!

柳碧悠的淚水,不斷地灼燒著馭火的知覺。

他握緊雙拳,憤怒的低吼一聲,自她身上移開。他抓起一旁的外褂,覆住柳碧悠的嬌軀,僵直著身子,飛快打開門,粗嘎著嗓音將管家時伯吼了來,「立刻去迎春樓把晴芬給我叫來!」

時伯馬上領命而去。

馭火僵硬地站在門邊,不敢回頭看床上的柳碧悠,否則只消一眼,他竭力保持的自制就會在瞬間瓦解。

「出去!」他低吼著。

「馭火,我……」柳碧悠自床上撐起身,想開口解釋。

「我叫你出去!」馭火掄起鐵拳,暴怒地往牆邊捶去,一方瓦塊應聲而落。

柳碧悠咬著唇,顫著身子,緊攫住馭火拋給她的外褂,緩緩的走向門邊。走過他身旁,仰起頭想看他,而他卻轉過頭避開她的視線,徑自往房里走去。

「馭火……」她哽咽著。

「出去!把門關上!」他粗聲低吼,狠狠地敲了桌子一記。

柳碧悠不敢再停留,只有匆匆地關上門,披著馭火的外掛,蹲子在門邊低低的哭泣。

沒過多久,管家時伯便領著一位妖嬈美艷的姑娘疾步走來。

「晴芬姑娘,火爺在房里等著。」

「知道了,我自己過去。」晴芬風姿綽約的款擺著腰臀,朝柳碧悠而去,低頭看了縮在牆角的柳碧悠一眼,輕哼一聲,「火爺有我服侍便成,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晴芬將身上的衣裳褪至肩下,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旋而開門入內。在門扉開啟、閉合的極短時間內,柳碧悠听見她用著嬌嗲無比的聲音輕喚著︰「火爺,晴芬來了。」

站在床邊的馭火看了晴芬一眼,「過來。」

晴芬立刻褪盡羅衫,光果著嬌軀,貼上馭火的胸前,「火爺也真是的,急急忙忙的將人家給喚來,您等不及了嗎?」馭火眼神一閃,伸手摟著懷中的晴芬一起躺上床鋪。他冷聲低問︰「碧悠還在外頭嗎?」

「啊……什麼柳碧悠?」晴芬在他的身下,「您是說那個丫頭嗎?在……啊……她在外頭……」

馭火冷笑著,伸手探上晴芬的腿間。他無意享受她熱切的吻,只想盡快的得到俗望解月兌。

馭火挑動起指尖,撩撥著晴芬的悸動。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一舉插入她的甬道中,毫不留情地快速抽動著。

那電流通過的快感,眩惑了晴芬的意識,她緊緊攀住馭火的肩頭,忘情地高喊出體內一波波涌出的快意。

而門外的柳碧悠听見房里不斷傳來女子的嬌喘申吟聲,心不禁刺痛了起來。

房內的婬聲浪語一聲比一聲高亢,那銷魂的淺吟聲傳入柳碧悠的耳里,生動的訴說著此刻房里歡愛的熱烈與難以言喻的快感。

一聲聲斷斷續續、撩人心魂的嬌吟由房內傳來,似乎沒有終止的一刻。

柳碧悠揚住了雙耳,無暇拂去爬滿臉上的斑斑淚痕。

☆☆☆

「柳碧悠,你知道馭火在哪兒嗎?」馭風在長廊的轉角處,喚住垂著頭的柳碧悠。

柳碧悠恭敬地彎身行禮,「回風大爺,碧悠不曉得火大爺在什麼地方,時伯可能知道。」她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

她已經七天沒有和馭火交談過一句話了。他始終避著她,如避洪水猛獸一般。

「是嗎?」馭風嘆息,「我想馭火現在八成又在迎春樓的晴芬姑娘那兒了。」

柳碧悠聞言宛如被針扎了般的瑟縮了一下。她的臉垂得更低,語調更顯淒涼,「碧悠不清楚。」

馭風無言地審視著柳碧悠,微眯起眼,眼眸中閃爍著精光,對著柳碧悠暗自打量一番。「最近馭火老是在晴芬那兒逗留,看樣子他挺喜歡她的。」他閑適的說了幾句,敏銳的視線直瞅著她的反應。

柳碧悠的小臉倏地刷白,「碧悠無權過問火大爺的私事。」

「哦?」馭風揚起眉,俊逸的神采中透著一抹詭譎的笑容。「對了,我听馭河說,你明天要陪游明回他的家鄉?」

「是的。游大哥想回鄉祭拜他已過世的未婚妻。」

「由你陪同他回鄉,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會的。前些日子,游大哥收我當他的義妹,我也想趁此機會去向未謀面的義嫂上個香。」

柳碧悠美眸微黯。和游明一同回鄉,是因為她想離開這兒……和馭火之間的僵局,像個沉重無比的大石般梗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所以她想暫時離開這個地方,以求得短時間的解月兌。

☆☆☆

迎春樓里的上房裝璜得富麗堂皇,被微風撩起的薄紗蕩漾著美麗的波紋,像輕柔的海浪般起伏擺蕩。

「火爺,您別淨是喝酒啊!轉過頭來看看晴芬嘛!」

晴芬將肩上的薄紗褪至腰際,高聳渾圓的雙峰幾乎要蹦出小肚兜外,她有意無意的用她胸前的柔軟磨蹭著馭火的手臂和胸膛,想挑起他的。

「火爺,您打昨兒個來便低著頭猛喝酒,我一個人好孤單寂寞啊!」她伸出縴縴玉指,順著馭火堅實的胸膛劃下,企圖挑逗起他的。

「少煩我!」馭火粗嘎的低吼一聲,揮開晴芬探到他胯間的手。

晴芬惱火的低喊︰「您花了大把的銀子,難不成只是來我這兒喝悶酒的嗎?」

「砰!」的一聲,馭火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桌面上,「怎麼?我火大爺喜歡花大錢到妓女房里喝酒不行嗎?還要你同意嗎?」酒意微醺的他更顯得瀟灑不羈,有一種狂野難馴的氣質。

「火爺,當然不是!火爺高興要怎樣便怎樣,只是晴芬見您一個人喝酒,末免太孤單了點兒,人家舍不得嘛!您別生氣了,好嗎?」

馭火側頭望她,見晴芬一臉柔順,于是俯首在她的唇上草率的印下一吻。

晴芬立刻抱住馭火的頸肩,自動獻上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而馭火只得意興闌珊的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貪婪地舌忝吸著。

她開姑喘肩,身上的衣裳已然褪到腰際,高聳並雙峰緊貼著馭火的胸膛,不斷地摩挲挑逗。「火爺,讓晴芬幫您月兌衣服好嗎?」

「滾一邊去,我說了不要……」

「火爺您要的!讓晴芬伺候您……」她急切的月兌掉馭火的外褂,手也探到了他的褲帶……

這時,門外響起了殺風景的敲門聲。「火爺,有個自稱是天武鏢局里的女婢來這兒找您。」

馭火聞言,猛的睜開眼。

「砰咚!」一聲,原本坐在馭火腿上的晴芬竟被他伸手推了開來,只听見晴芬坐倒在地上,模著不斷的喊疼。馭火倏地奔到門邊開門,「那婢女呢?叫什麼名字?」

會是碧悠嗎?

這奴才被他的氣勢駭著,低頭顫抖著,「小、小的不知那婢女叫什麼……她在迎春樓的大門外候著呢!」

馭火迫不及待的提氣蹬足,縱身一躍便直奔迎春樓的大門口。

他瞧見了一抹縴細的身影,忍不住微笑了起來,難掩欣喜之情。他已經好幾天沒和她說話了。「碧……巧媚,是你啊!」他喜悅的俊容一斂,換上原先的沉郁淡漠。「什麼事?」

巧媚咬著唇,緊瞅著馭火,掩不住眼底盈滿的愛慕,「火大哥,你已經在迎春樓好些天了……」

「你管不著!」馭火粗聲的低吼,「想回去時我自然會回去!」他毫不戀棧的轉身踏上迎春樓的台階。

「風爺要您回去一趟!說是有要事。」

馭火頭也不回,「知道了。」

他的冷漠令巧媚感到傷心。她咬著唇,握緊拳,在馭火身後低喊︰「柳碧悠已經走了!」

馭火俊逸的身形驀地僵直。

他緩緩地回過頭,「你說什麼?」

一提到那丫頭,馭火立刻就有了反應,令巧媚又羨又妒,「柳碧悠那賤丫環頭已經離開天武鏢局了,她和游明大哥回家鄉去了!」

馭火足尖一蹬,一雙鐵掌緊扣住巧媚的雙肩,「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火大哥,你弄痛我了。」巧媚吃痛的掙扎著。

「快說!我在問你話!」馭火瞪大了眼,既震驚又憤怒。

「火大哥,你快放開我……」巧媚疼得淚水直落。

「混帳!」心急如焚的馭火索性松開了手,縱身躍上長街的屋檐,提起氣便拔腿直奔天武鏢局。

這不會是真的!

馭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宛若疾風似的屏氣狂奔。柳碧悠真的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了?她怎麼能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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