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茜第一次覺得被人寵上天的感覺真好。雖然這是一頓打換來的,不過她也不介意了,反而覺得有些慶幸,因為鄭翔遠待她是越來越好,也越來越疼她,甚至有時候他會情不自禁的吻她。她羞怯的笑著,她想,他應該對她是有些動心的。
由于想得太痴迷,她絲毫沒發現自己扯下了不少改良植物的葉和果子,散落在整個桌上。
季宇茂一進到了龍門的附屬實驗室。就發現季如茜一個人坐在位子上傻笑,似乎是太過沉溺于想像中,他出聲喊了她的名字。「如茜!」見她依舊未回神,他走到她的身旁,大聲的喊著。「如茜,回神。」
季如茜被突如其來的叫聲給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看著來人,由驚轉喜,她高興的站了起來,撲進他的懷中直撒嬌。「爸,我好想你哦!」
季宇茂也回抱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而後才輕輕的推開了她,佯裝不悅的看著她。「想我也不會回家。你真是該打。害我們擔心死了。」
「爸,你可不能打我,我上次才被人打過,現在好不容易不疼了,你不可以這麼壞心。」她一次就被打怕了。雖然這次挨打可以得到鄭翔遠的真心置視。但她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因為很疼。
季宇茂听了不禁皺眉。「誰這麼大膽敢打你?如茜,你在外頭是不是讓人給欺負了,告訴爸,爸替你討回公道。」他很寶貝自己的女兒,從未打過她,也舍不得打,現在一听有人動手打自己的女兒。不禁覺得生氣。
季如茜將大致的情形告訴父親。更引來他的氣憤。
「這渾小子太過分了,竟然為了一點小事就動手,如茜,我不準你再住他家了。待會兒就跟我回家,你媽很掛念你。要是知道你在外受了委屈,一定也很心疼o」季宇茂拉住她的手,現下只想把她給帶回家,不讓她在外頭受人欺侮。
「爸,我還不想回家啦!」她由他手中掙出。小臉露出了祈求。
「為什麼?」他可不懂了。
「人家翔遠哥哥雖然打了我,但他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他現在對我非常的好,如果我一聲不吭就跟你回家了.他一定會非常著急的到處去找我的。」季如茜急急的解釋。她還不想離開鄭翔遠。
季宇茂沉默了好一會,他用一種深沉的目光看她一眼。笑了。「如茜。你喜歡那個姓鄭的小子,對吧?」他笑著搖頭。看來他和華織早打錯如意算盤了,他有預感他未來的女婿絕不是南宮焰。而是這個姓鄭的小子。
季如茜羞怯的點頭。「爸。翔遠哥哥他真的很好。你讓我留在他家。我保證過一段日子。我就一定會回家。」
「你的一段日子是多久?你媽她真的很掛念你。你哥也早巳氣消了。他們都想要你回家。」季宇茂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他輕拍拍她的肩膀。還是答應了。「好吧!你可以繼續留在鄭家。但三個月後一定得回家。」
「爸,謝謝你!」季如茜開心的親了父親的臉頰一下.興奮極了。
「你啊——就是這麼討喜。但整人的時候又讓人氣得牙癢癢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他感到有些無奈。
「爸,你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嗄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前幾天送給傲雪姐的結婚禮物出了什麼問題?」她笑得很詭異,神色更是愉悅。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送給傲雪的那株‘千纏’,她一看見就砸碎了。而當天的新房里」季宇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女兒真的太頑皮了。
「怎麼樣?」季如茜大約可猜到一些,但她仍是很好奇結果如何。
「還能怎麼樣?你在千纏里灌了大量的慢性靜止液。傲雪又將之摔壞,千纏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而他們都嗅入體內了。結果結婚當晚,傲雪在床上睡著了,可是她的丈夫卻穿著睡袍站了一夜。」說到這,季宇茂就覺得對不起楊杰恩,本來嘛,新婚之夜是該很美好的。但他卻只能站著干瞪眼等到天亮,實在有點可憐。
「楊大哥站了一夜?」季如茜故作驚訝,」那傲雪姐一定很心疼了,一定加倍的對他好,這也不錯。」她笑呵呵的說著。
「這叫不錯?如茜,請你以後別再人家結婚時,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新人好嗎?人家可受不了你這些整人方式。」季宇茂不禁苦笑,有個天才的女兒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卻也是他最頭痛的地方。
「我盡量。」她答應得有些勉強。
「瞧你說得那麼勉強,記住了,你現在暫居在鄭家,千萬不能亂整人,要乖一點,知道嗎?」他叮嚀著女兒。
「你放心,我很乖的,不會給鄭家人添麻煩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季如茜在心中暗加一句。
「這樣最好,還有,別忘了三個月後一定要給我回家,不然我一定會上鄭家把你給拎回家。」季宇茂輕捏了下她滑女敕的臉龐,微笑著。
「我一定會回家的。」她保證著。
他滿意的點點頭,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對了,等你要回家時,也順便把鄭家那小子給帶來,我和你媽要看看他到底適不適合做我們的女婿o」
「爸——」季如茜低叫了聲,細致的粉臉浮上兩朵美麗的紅霞,嬌羞而喜悅。
「怎麼,你還怕羞?」季字茂逗弄著女兒。
「爸。你不要取笑我啦!」她嬌嗔。
他聞言放聲大笑,他真想會會那個令如茜心儀的鄭家小子,想必一定是個杰出的小伙子,不然如茜怎會如此的舍不得離開他呢!看來他真該準備嫁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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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要逃避就越逃避不了,鄭翔遠不禁深深的感慨著。
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並非沒談過戀愛,也並非不解風情。但只要一想到這次的對象是如茜時,他總是感到矛盾和困惑,她的年紀小,可是卻相當執著,實在令他有些擔心,因為他從沒想過要跟她在一起。沒想到一句戲言。她競然當真了,這可怎麼辦是好?
原本想著借著出差的時問讓自己好好想想,也抑制自己打電話回家,但他就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可以拒絕她,最後,他決定用最直接的方法跟她說清楚,讓她未深陷時,對他死了這條心。
深吸了口氣,鄭翔遠拉開大門走進屋子。在大廳內看見了坐在沙發椅上看書的季如茜,她一臉的恬靜詳和。散發著粉色的柔情,令他原本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里,根本就說不出口。
她注意到似乎有人正在看她,遂抬頭一看,一見到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鄭翔遠,她立即放下手邊的書,欣喜的走到他面前,緊緊的抱住他。
「翔遠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季如茜用力的吸取他身上的陽剛味,以慰自己這些天來的想念。
「我——」他不知如何開口。
「你怎麼了?為什麼都不打電話給我?」她離開他的懷抱,有些埋怨的問著他。
「對不起,我太忙了。」鄭翔遠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他看了她一眼。神色不佳。「如茜,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你要跟我談什麼?」季如茜甜甜的對他笑。掃︰小雨校︰毛毛
他深吸了口氣,還是說了。「如茜,你還年輕。將來會踫到很多很好的男人。翔遠哥哥不適合你,所以……你能明白嗎?」
她的笑容漸漸褪去,「你的意思是不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了?」她感到心痛。
「如茜,我無意傷你,那天我一直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所以我才會答應你,對不起,要害你傷心。」鄭翔遠不舍的看著她難過的臉龐,心也不自覺的抽痛起來。
「開玩笑?你怎麼可以認為我是在開玩笑,翔遠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季如茜難過的哭著,她早該知道的。他這次出差是故意躲著她的,難怪他連一通電話也不敢打給她。他根本就想和她分手了,而她還傻傻的每天守在電話旁,她真笨。
「如茜,別這樣,算我說錯話了,你不要哭了。」鄭翔遠見她落淚,心里也不好受,他真該死,怎麼又傷了她。
「我不會哭了,不過就是失戀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快速的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她露出了一個好勉強的笑容。「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才怪!她好想大哭哦!
「如茜……」
「別過來。」季如茜阻止了正欲上前安慰她的鄭翔遠。「你既然不喜歡我,就別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沒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當我沒說過這些話,我一時胡涂了。」他見她強忍著想哭的模樣。不禁怪起自己太過莽撞,他該慢慢來的。
「翔遠哥哥,你別勉強你自己了,其實這一切本來就是我主動的。不過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有一點感情的,如今看來。根本是我自己一相情願,你一定覺得困擾,但是現在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會再煩你了。」季如茜心痛極了,沒想到她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時。對方卻沒意思,害她一個人演著獨腳戲。
「我從來都不覺得你煩。唉……」鄭翔遠最不會哄女人,一時詞窮了。
「別說了,翔遠哥哥,我想出去逛逛,敬散心,如果你還沒吃午餐的話,冰箱里有些點心,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我要走了。」她不願再留下來傷心,她要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場,然後再把他給忘了。
鄭翔遠拉住了她,神色盡是擔憂。「你想去哪。我開車送你去好嗎?」他擔心她會做傻事。
「不用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想去散散心而已,別擔心。」季如茜拉開他的手,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鄭翔遠無奈的看著那嬌小的背影離去,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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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鄭翔遠坐在沙發上等著季如茜。雖然她有打電話回來說她可能會在外頭住一晚。可是他就是不安心,執著的要等她回來。
「哥,你還不睡?」下樓喝水的鄭翔德發現了他.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不經意的問。
「睡不著。」鄭翔遠淡淡答了句。
「你在等如茜,對吧?」鄭翔德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問。
「我沒有等她。」
「還想騙!別以為你和如茜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們之間微妙的感情,我們可不是瞎子,我們看得出來,如茜對你情有獨鐘。」
「你們都知道?」鄭期遠皺眉。「那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難道你們很贊成我和她在一起嗎?」
「當然贊成啊!爸和媽還很高興呢!」鄭翔德點點頭。「這是好事,大家都很樂觀其成,難不成要反對嗎?」
鄭翔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為什麼?我和她之同是不可能的啊!」他無法理解家人的贊同。
「為什麼不可能?如茜她哪里不好?你是嫌她配不上你嗎?」鄭翔德微蹙眉,應該不會吧!自己的哥哥應該沒有嫌貧愛富的觀念才是。
「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她配不上我,翔德,我和如茜會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一句玩笑話,我沒想到她會當真了,我不想傷害她,也不能騙她的感情。」鄭翔遠說出自己的顧忌。他也很迷感。但他仍是覺得不該騙她。
「如茜把玩笑話當真了,那你呢?」鄭翔德同著。
「我當然不可能……」
「說謊!」鄭翔德打斷了他的話。「哥,你是當局者迷,你怎敢說自己沒把玩笑話當真,你對如茜的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根本就是喜歡她的,干麼還騙自己呢?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出差的這些天,如茜天天在等你電話,甚至有時等到晚上就睡在沙發上,只怕錯過了電話,還有,她每天都會做你愛吃的菜,期盼你回來,卻從不喊累。」鄭翔德搖著頭,覺得哥哥很笨,有個女人對他這麼好卻不懂得珍惜,老是去鑽牛角尖。
鄭翔遠听了有些震驚,他從不知道她會這麼做,那今天中午他所對她說的話,一定是重重的傷了她,不行,他得去找她。「翔德,我要出去找如茜。」他抓起桌上的鑰匙想往外走,但鄭翔德卻出聲喊住他。
「別去了,你知道她在哪嗎?雖然我搞不清你說了些什麼,讓如茜毅然決定出去散散心,但我相信她會沒事的,等她明天回來以後,再跟她談談吧!」鄭翔德可不願他出去胡亂的像只無頭蒼蠅到處闖。
「可是我放不下心,現在的社會那麼亂,他一個小女孩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了。」鄭翔遠有些懊惱,他應該跟如茜一起出去的,至少他可以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不會只能在這著急等待。
「沒事的,你別想那麼多好嗎?你現在只要走回房間去睡覺,等她明天回來再說,別忘了你明天還得上班。」鄭翔德提醒他。
「她沒回來,我睡不著。」鄭翔遠頹然的坐了下來,俊臉充滿了焦慮。
「那你要在這等嗎?看來你和如茜有得比。」鄭翔德有些嘲笑的說。
鄭翔遠沒說些什麼,他只是看著大門,突然他開口了。「翔德,你認為我該回報如茜的感情嗎?」他很困惑。
鄭翔德偏著頭想了會,「我不是你,無法替你作決定,但如果如茜今天喜歡的人是我的話,我會接受她的感情。」
「是嗎?」
.「哥,其實你也不必想太多,如茜的年紀雖然小了些,但她真的對你很好,何不給她和自己一個機會呢?」鄭翔德建議著。
「我會好好想想的。」鄭翔遠雖仍不確定這種考慮是否正確,但說真的,他很想給如茜和自己一個機會。
「你還想?再想下去,我只怕你將來娶回來的是賀佳蓉那刁蠻千金,我可先聲明,如果你真是娶了她,我絕對會搬出去住。」鄭翔德可不敢領教賀佳蓉那不講理的性子,還記得第一次她到他們家玩時。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令他們家人看了就生厭,而且她還對他頤使氣指的,好似她才是家中的主人似的,真是令人生氣。
「你別亂說話,我對賀小姐沒有特別的感覺,我不會娶她的。」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以後也不會有。
「最好如此,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她,我想你從沒告訴她。我們家隨便一個人的財產,就有能力可以弄垮他們家,不然她絕不敢狗眼看人低。」鄭翔德哼道。雖然他們家的人個個都有錢.卻也從不曾看輕任何一個人.如果生性淡泊的爺爺仍在世的話,他絕對會把賀佳蓉列為拒絕往來戶。
「別理她就行了。」說起賀佳蓉。鄭翔遠的態度就顯得冷淡多了。
「這我也知道,不過我真的是想不通,你老板人那麼好。怎會有個這種刁蠻的女兒呢?」鄭翔德有些抱不平的說。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範圍。」
鄭翔德只是聳聳肩,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起來。而後站起身來準備回房。「哥,我要去睡了。對了。桌上的設計圖,你可以看看,但記得幫我留一張紙條給如茜,叫她給我一些意見。」這是他認識季如茜後的習慣,因為他總能在她的評論中得到很多的收獲,甚至有時他會有種錯覺。把她當作是季韋一般的細細聆听她所給的意見。
「我知道。你去睡吧I」
「晚安。」
鄭翔遠這時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外頭是一片的漆黑,甚至有些冷,如茜出去的時候似乎穿得很單薄,不知是不是會著涼?
輕嘆了口氣,他只覺得身旁好安靜、好孤單,和他出差那幾天的感受差不多,他知道他騙不過自己,他其實是很想如茜的,其實他也很想抱抱她、親親她的。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對她很動心。可是他仍是有所顧忌,不過等她明天回來了,他會告訴她.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他可以等。等到她真的確定她是愛他的,等到自己也確定愛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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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茜不知道該去哪好,她心情欠佳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深夜,待她發現該找家旅館休息時。卻已置身在暗巷中。
「這是哪呢?」她看了看四周,燈光不是很鮮明。但她卻可以感覺得到有很多人在看她。
突然,黑暗中走了幾個人,看起來有些流里流氣的,但歲數應該都和她差不了幾歲。
「喂。你這去晚還在這,是不是想找死啊?」開口的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生,他給人的感覺很叛逆。但感覺不出他是個壞人。
「大哥,跟她廢話什麼。反正珞瑤現在被那個叫南宮焰的人帶走了,她也沒辦法阻止我們快活了,你還不上。眼前的這個可是個美女。」他身旁的人不斷的起哄著。
「上什麼上?我沒興趣。」陳毅剛哼了一聲,他看了一直在看他的季如茜一眼,出聲趕她走。「看什麼看。還不走!」
「你好凶哦!」她微皺眉頭,「不過我不跟你計較,我剛才好像听見南宮焰的名字,怎麼了,焰哥哥從你們這帶走了什麼人?」她可好奇了。
「你認識南宮焰?」他用力的拉過她,低吼著。「媽的,叫他把我的結拜妹妹放回來。」
「你抓疼我了。」季如茜想推開他卻沒有足夠的力氣.他真的抓得她好疼。
「哼!」陳毅剛粗魯的推開她,害她險些跌倒。
「大哥,既然她認識那個南宮焰,不如我們就把她給留下來。說不定還可以把珞瑤給換回來。」身旁的人提議著。
「隨你們,反正剛才是她自己不走的。」陳毅剛看著季如茜的表情,原本以為會在她臉上看到害怕驚恐,沒想到她竟是一派的自然無懼,不禁有些欣賞起她的好膽識。
「太好了,今天我們真是太幸運了。」其余的人似乎是挺高興的。每個人都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
季如茜倒也不想逃。反正她今天心情不好,正愁沒地方發泄,算這些混混倒楣,好死不死居然踫上了她。
「我先上。」
「不行,我先……」
眾人吵得鬧紛紛的,最後全一擁而上,可是是未踫上季如茜就全部停了下來,開始不受控制的互打對方。
陳毅剛奇怪的看著跟前的一切,只見眾兄弟打成一團,而那個女孩的手上似乎是拿著什麼東西似的向著他們。
「你們都該打,全都不學好,惹上我算你們倒楣,偏要挑我心情最差的時候來惹我。」季如茜遲遲不收回手中的小盆栽,只想出出氣教訓教訓他們。
「住手。」陳毅剛大喊著,可是卻沒人理他,他轉向她。「喂,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打成這樣。但我知道這一定和你手中的東西有關,你停手好嗎?他們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季如茜聞言收回小盆栽放入口袋,只見剛才爭先恐後的數十人全都倒下了,疼得直哀嚎。
她越過躺在地上的人,走到陳毅剛面前,她上下的打量著他,說了句話。「你的意志力很強。」他竟然不受「相打樹」的惱波傳訊,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的,只要加以培訓的話。他會是個人才。
「你在說什麼?既然他們都倒下,你說快點離開,別逼我動手。」他向幽暗不明的燈光下使了個眼色,只見黑暗中又出現了人影,把倒下的人全給扶走了。
「你不會動手的,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不打女人的。」季如茜倒也不怕他,「喂,你叫什麼名字?」
陳毅剛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孩,未了,他從口中吐出了三個字。「陳毅剛。」
「你好,我是季如茜。」她絲毫不避諱的介紹自己,她總覺得他有龍門的正派氣質,實在不適合待在黑街里。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陳毅剛轉身想離開。她卻一直跟著他。引來他的不悅。「你不要一直跟著我!」他吼道。
「你凶什麼嘛,翔遠哥哥他都不會……」季如茜倏然閉上了嘴,沮喪的低著頭,今天渾渾噩噩走了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剛才發泄完後就變得好想哭哦!
「喂。你怎麼了,千萬別哭!」陳毅剛才一說完。她便哭了起來。弄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懊惱的直搔著頭。
「我好慘。第一次談戀愛沒多久就失戀了,我真的很喜歡他,可是他卻不要我了。」她就是很放心的在他面前哭訴著。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覺得他很有親切感。也許哪天可以拉他進龍門。
「失戀有什麼好哭的?你真沒用。剛和你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男人都不怕了。為了失戀這種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你要真喜歡那個人的話,就要想辦法讓他回心轉意,哭有屁用。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陳毅剛沒好氣的斥道。
「可是……他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季如茜不停的掉眼淚。
「那就放棄啊,反正世上又不只他一個男人。」
「我不要!我真的很喜歡他。雖然他有時固執得令人生氣,但他對我很好,我不想放棄他。」她哭喊著。
「所以說你們女人就是矛盾。要放棄又舍不得,不放棄又覺得自己臉皮厚,真是教人火大,如果他是個正人君子的話。你干脆就把他給騙上床。再逼他娶你不就得了。」陳毅剛隨口說出.卻令她停了哭泣.她的一雙大眼直看著他。
「要怎麼騙?」她抹去淚水,很認真的問。
「要騙一個男人上床還不簡單,你就……見鬼了。我居然跟你談起這個,我哪根筋不對了?」他低斥著,拋下了她繼續往前走。
「等等。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呢!」季如茜緊迫在他的後頭,直到了一個燈光昏暗的酒吧前才停下。
「你別再跟著我了,不然我就在這要了你。」陳毅剛嚇唬著她,希望她知難而退。
「我相信你不會的,而且我看得出來,在你的兄弟要撲向我時,你就想阻止了,你是個好人。」她有些微喘,她是用小跑才跟上他的。
「你到底想怎樣?」他簡直拿她沒散。
「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季如茜不好意思說。
「拜托,你才幾歲?承擔得起事後的責任嗎?」陳毅剛瞪了她一眼。
「可是你說……」
「你當我沒說過。」他快速打斷她的話。進了酒吧。而她也跟了進去。
「你怎麼還跟?」他受不了的吼著。
「我想找人陪我聊天嘛,反正你也沒事。就陪我說說話。」季如茜逕自走到了酒吧台前,隨意的弄了兩杯酒精含量較低的酒。
陳毅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喝了口她調的酒,覺得挺好喝的。
「這店是你的嗎?」季如茜問。
「是的,平常這里很熱鬧,不過今天店里放假。」他淡淡的說。
「其實你人挺好的,干麼要在這里呢?」
陳毅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也變得不諱言。「我從小就在這長大,八歲時父母就被人砍死了,幸好有珞瑤的父親收留我,我才沒餓死,所以,在小的時候,我就和珞瑤結拜了,一直到她父親死了,我們用他留下來的錢開了這家酒吧,這兒的生意很好,但常常有打架事件發生,不過我也習慣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是大哥了,大家都會賣個面子給我,不過我現在卻很擔心珞瑤。不知道南宮焰會不會虧侍她。」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絕對可以放心,焰哥哥人很好,那個珞瑤絕對不會有事的。」她拍胸脯保證。
陳毅剛笑了。「說也奇怪,我怎麼會跟你說這些呢?」
「緣分吧!」她甜甜的一笑。
「那我們敬一杯,希望你的戀情可以開花結果。」他豪氣的用杯子踫撞她的,一口氣飲盡了杯中的酒。
「謝謝。」她喝了一小口。
這一夜,他們說了好多的話,而季如茜的心底卻醞釀了一個想法,陳毅剛一定會成為龍門的一分子。她一定會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