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上流社會的豪華婚禮啊?
沈雲柔隨便那麼一瞥,就可以報出十幾個在傳媒上經常露臉的名人。唉!這也難怪,財富傲人的莫氏大當家的婚禮,誰不爭著巴結、討好呢?
而莫氏總裁莫成宗不巧的正是她熱騰騰、燒滾滾新出爐的姐夫。
「恭喜你們,姐姐,莫先生。」沈雲柔咧著嘴微笑。
「還叫莫先生?該改口叫姐夫了。」沈雲曼瞥了丈夫一眼,眼里滿是笑意。
「姐……姐夫!」
想到要叫一個年齡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為姐夫,沈雲柔實在有些叫不出口。幸好,年近五旬的莫成宗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三、四十歲,和姐姐站在一起,還挺速配的。
「小柔,你還是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他們今天晚上就要赴巴黎度蜜月,想到小妹一個人孤獨的留在台灣,沈雲曼實在放心不下。
「這……」沈雲柔有些猶豫,有錢人家規矩多,她可不想為難佔自己。更何況,姐姐已經照顧了她這麼久,而她也已經十六歲了,應該可以獨立自主,不再依賴她了。「還是不要吧!」她下定決心似的道。
「小柔,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沈雲曼臉色一垮,「那我還是不結婚好了,我答應爸媽要好好照顧你的。」
「姐,別這樣。」
「小柔,你還是依了她吧!不然,今天的婚禮可能要開天窗了。」莫成宗開口說道。他知道她們姐妹情深,沈雲曼真的有可能為了妹妹取消婚禮。
「好,算我怕了你。」雖然有些不甘願。
「小柔,你答應搬來莫家了?」沈雲曼驚喜萬分地問道。
「是是是,我全听你的。」
沈雲柔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姐姐簡直視婚姻如兒戲,這婚姻是說不結就不結的嗎?那這些賓客怎麼辦?好歹姐夫也是商界名人,這臉他可丟不起啊!沈雲曼一向精明干練,她任性的一面沈雲柔可是初次見識。唉!可憐的姐夫,難為他能包容姐姐的任性。
「成宗!」沈雲曼見他不知神游何方,于是出聲喚道。
「有事嗎?」莫成宗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他沒來參加他的婚禮,難道他還不肯諒解他嗎?
「你是不是累了?」沈雲曼偎進他的懷里,體貼地問道。
「我沒事,也許是太興奮了。」能娶到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夫復阿求?
只是,他沒能來,是莫成宗心中唯一的遺憾,想到唯一的兒子,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自從雨秋去世後,他們父子的關系就逐漸的疏遠,兒子甚至好幾個月都不肯回家。
難道他做錯了嗎?還是他該把真相告訴他?可是,他怕傷害到兒子的心呀!
莫成宗心中充滿了無奈,只希望時間能沖淡兒子對他的怨恨。
沈雲柔一覺醒來,呆望著天花板,一時間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一切,她望了桌上的鬧鐘一眼,時針已指向十二點,難怪她的肚子不時的發出抗議。
她迅速地梳洗了一下,便走下樓,想找點食物值一填被她虐待的腸胃。
罷走進廚房,她就看劉媽正在抹眼淚,沈雲柔嚇了一跳。「劉媽,你怎麼了?」
「沈小姐!」劉媽趕緊擦了擦眼淚,掩飾地道︰「我只是被油煙燻到了。」
擦餐具也會擦出油煙來?其是差勁的借口。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沈雲柔關心地問道。
一听到這句話,劉媽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早上屏東家里打電話來,說我的小孩波仔出了車禍。」
「你想請假回家嗎?」
劉媽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後又搖了搖頭。她是很想回去,可她答應過老爺、夫人要好好照顧沈小姐的起居飲食,她這一走,沈小姐該怎麼辦?
「怕姐姐回來後會責怪你嗎?放心吧!我會跟她解釋的。」沈雲柔體貼的道。
「謝謝你,沈小姐!」對于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劉媽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快回去吧!波仔一定也很想見你。」沈雲柔微笑著,她很能體會劉媽目前的心情。
劉媽離開後,沈雲柔索性放了全部佣人的大假,偌大的莫家只剩下她一個人,反而讓她有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她以前和姐姐苦日子過慣了,姐姐賺錢養家,而她則負責做所有的家事,如今要她做個讓人服侍的大小姐,她還真是不習慣。
沈雲柔愉快地哼著歌,手腳伶利地為自己炒了盤炒飯,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她看看四周,決定開始她的探險之旅。
她從儲藏室晃到書房,又逛了數不清的房間,走著走著,又隨手推開了一間房門。
這是間很男性化的房間,全都采用黑色一系,可見這間房的主人性格一定很灰暗,她望了掛在牆上的照片一眼,做了以上的結論。
他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臉部的輪廓與姐夫有七、八分相似,他應該就是姐夫的兒子吧?
他長得很帥,只是表情太冷了,眉宇間有著憤世嫉俗的感覺,他應該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為什麼會有這種表情?
真是可惜了他那張俊臉,總是板著一張臉,不知道他累不累?
不行,她要離開這間房間!里面陰森森的,讓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像是見了鬼似的跑了出來,她靠在門上,不停的喘息著,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進這個房間。
這個男人危險極了,最好躲他遠遠的,她有一種預感。
什麼聲音?
沈雲柔側耳聆听,四周一片寂靜,難道是她听錯了?
她正感到疑惑,沒想到樓下又傳來劇烈的踫撞聲,她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是賊嗎?
不過,這賊可真夠笨的,居然發出連死人都能吵醒的聲音,他生怕主人不知道他是小偷嗎?沈雲柔嘴里嘀咕著,拿起心愛的球棒,躡手躡腳地走下樓。
懊死的!莫靖天嘴里發出一連串的詛咒聲,想扶起被他踫倒的椅子。可他扶起椅子,又踫倒了茶幾,只听「砰!」的一聲,一個古董花瓶應聲摔碎。
算了!反正他是越弄越糟,等明早再讓佣人們來收拾好了。
提起佣人,莫靖天心中也有些納悶,他弄出這麼大的聲響,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察看,他們都睡死了嗎?
他打了個酒嗝,踉蹌著腳步,想回自己的房間。
怎麼搞的?這樓梯怎會像沒有盡頭似的?莫靖天邊走邊抱怨,只覺得意識一片混亂。
沈雲柔借著窗外少許月光下了樓,決定給這個笨賊一個教訓,可不知是因為她太緊張而踩住了睡裙的下擺,還是被什麼東西絆了腳,她竟然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救命啊!」沈雲柔慘叫了一聲。
一個白影向他撲來,莫靖天本能地張開雙臂,于是兩人抱成一團滾下樓去。
莫靖天悶哼了一聲,醉意清醒了幾分,一臉震驚的瞅著正以不雅的姿勢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哇……天使耶!
那天使穿著一襲白衣裙,困窘的小臉上有著一抹驚慌,那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他興起強烈的保護欲。
「對……對不起。」話一出口,沈雲柔就氣得想打自己的嘴巴,他可是個賊耶!她干嘛跟他道歉啊?
嗯!天使的聲音也很動听。莫靖天滿足的嘆息一聲,忍不住擁緊她。小小的身子抱起來真的很舒服,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深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禁有些意亂情迷。
天啊!他不僅是個賊,還是個色賊,沈雲柔開始為自己的清白擔心。
「放手!」她用力的想推開他,無奈卻辦不到。
「天使……我的天使!」
那在黑暗中無比燦亮的水眸,讓莫靖天深深為之著迷,他忍不住吻上她閃著玫瑰色澤的唇瓣。
他想干什麼?望著逼近她的臉,沈雲柔嚇呆了,她竟然忘了抵抗,就這麼傻傻的讓莫靖天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天啊!她的唇真是不可思議的柔軟,莫靖天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強迫她的小香舌與他糾纏、嬉戲。「你真的好甜!」
他的唇好燙、好熱,仿佛要將人燒灼、吞噬了一般。從未曾被人吻過的沈雲柔因這個吻而渾身發熱,根本就忘了做反應。
趁她意亂神迷之際,莫靖天的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擺,撫上她的腿。「好美的腿!」他口里低喃著,忍不住又在她的腰側印上一吻,大手愛不釋手的撫模著她女敕滑的肌膚,酒意加上,讓他的神志有些醺然。
天啊!她竟讓一個賊給輕薄了?!靶覺到在大腿內側摩挲的大手,沈雲柔猛地清醒過來,在慌亂之間,她順手模起方才被她遺落在一旁的球棒,朝著他的頭狠狠敲了一記。
「你……」莫靖天眼前一黑,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天使也會打人?
這個人的頭是鐵做的嗎,還是她下手的力道不夠?沈雲柔嚇壞了,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咚!」
終于,莫靖天高大的身子頹然倒地,沈雲柔這才松了口氣。
活該,誰教他輕薄她!她羞憤地抹抹唇,卻抹不去心中怪異的感覺。
懊怎麼處置他呢?
沈雲柔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先把他綁起來,以免他醒來後對她不利。
主意一定,她立刻找了根繩子,將他的手腳全部綁住,綁住後,她還覺得不能泄恨,又狠狠踹了他幾腳。
氣死她了,她的初吻是準備獻給最愛的人,沒想到卻讓這個賊給偷去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沈雲柔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好困喔!折騰了這麼久,她一向生活規律,還沒試過這麼晚睡。
至于那個被她綁得像粽子的男人,明天再報警好了,反正他也跑不掉。
沈雲柔忍不住竊笑,想到她竟抓了個賊。而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
棒天一早,莫靖天是被後腦勻傳來的痛楚痛醒的。
懊死的,他不過是喝醉酒罷了,怎麼渾身上下疼得像被人狠揍過似的?
「見……見鬼了!」當他發現自己的處境時,黑眸不由得睜大了。他怎麼會被綁得像個粽子?
莫靖天努力回想發生的一切。昨晚他心情不好,硬拉了幾個好友去PUB喝酒……後他開車回家……還看見了個天使,他還吻了她……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對了,這……這是他家啊!
天哪!他竟然在自己家被人綁得像個粽子,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莫靖天還能見人嗎?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就弄他,他就……
「別動,舉起手來!」
一大群警察沖了進來,紛紛持槍瞄準他。
咦?今天是愚人節嗎?他晃晃發疼的頭,哎喲!還真的是荷槍實彈的警察耶!
莫靖天苦笑了起來,他可以做到不動,反正他想動也動不了;至于舉起手,則屬于高難度動作,至少目前他是無能為力了。
「警官,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首的警官上下打量著他。他此時的情況不但糟透了,甚至還帶著滿身的酒氣,可這都無損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尊貴氣質。
「有人告你私闖民宅,入室偷竊。」警官略帶猶豫地說道。
見他已無抵抗力,警察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槍,有幾個年輕的甚至忍不住偷笑。
「入室偷竊?我?」莫靖天無法置信的低呼。「警官,你是不是弄錯了?」
「看你儀表堂堂,怎麼會做出闖空門的勾當?」一名警員語帶惋惜地說。
「夠了!」莫靖天怒吼一聲,「這里是我的家。」
他的氣勢讓在場的人一凜。難道他們真的弄錯了?
「警察先生,別听他胡說,昨夜他確實企圖入室偷竊。」一個清亮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沈雲柔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莫靖天。
說老實話,她並不特別美,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小女孩罷了,但她身上有種獨特的、令人迷醉的氣質,讓男人容易受引誘。
「你是誰?」莫靖天問道。
她是家里新來的女佣人嗎?可看她的穿著、打扮又不太像。
「你又是誰?既然你說這里是你家,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這個男人好面熟,她是不是在哪里兒過他?沈雲柔越瞧越覺得眼熟。
「如果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莫靖天眯起眼,戲謔地說道。
「我是這家女主人的妹妹!」
原來她是那個女人的妹妹,他幽沉的黑眸里浮現一抹憎惡。「你確實沒見過我,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莫靖天,是不是能勾起小姐的記憶?」他的目光閃了閃,綻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
莫靖天?他不就是姐夫的兒子,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莫大少爺?
難怪她覺得面熟,其實仔細端詳,他和姐夫確實很像。
「如果你還不信,我口袋里有身份證件。本來我不該勞動小姐的,只不過……」莫靖天瞥了瞥身上的繩索,嘴角亦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痕。
沈雲柔真是窘到最高點,她紅著臉,轉身對警官說道︰「警察先生,對……對不起,是我弄錯了,這完全是個誤會。」
「小姐,警察是很忙的,麻煩你弄清楚再報警好不好?」警官無奈地嘆了口氣,領著部屬們離去。
這也不能全怪她啊!她搬進莫家都快兩個星期了,他從沒露過臉,讓她差點忘了有他的存在。再說,他半夜闖了進來,誰都會誤會他是賊的。
沈雲柔小手不斷絞著衣角,不敢抬頭看仍被綁著的莫靖天。他一定很生氣,她不妥的想著。
「過來!」
沈雲柔被他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一臉陰沉的他。
「干……干什麼?」沈雲柔神情戒備地瞅著他,深怕他對自己不利。
「解開繩子!」
「啊……」沈雲柔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解開繩子。
雙手得到自由,莫靖天立刻甩了甩手,活動活動身上僵硬的肌肉。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沈雲柔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
莫靖天緊抿著唇,伸手勾起她瘦尖的下巴,幽沉的黑眸有著一抹難測的詭譎。「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的。」
現在他實在沒這個體力,後腦的疼痛,以及全身酸痛的肌肉,讓他只想好好的睡大覺。等他恢復體力後,絕對會給她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沈雲柔心煩地揪著那一頭長發,小臉上寫滿了苦惱。她本來還想和這個素未謀面的外甥好好相處的,沒想到居然被她搞砸了。
不知他會怎麼報復她?是打她一頓出氣,還是……她的小臉一白,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有錢人對付仇人都是買凶殺人……
不要呀!她這麼年輕,還不想這麼早死,沈雲柔越想越害怕。
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俊美男子,沈雲柔很難想像他就是昨天那個醉漢。
「晚安。」他居然開口打招呼。
「呃……晚安。」沈雲柔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莫靖天的唇角上揚,一雙黑瞳掠過一絲黯冷的幽光。「劉媽呢?」
「劉……劉媽……回屏東了。」
沈雲柔簡直恨死自己了,為什麼在他面前她就會緊張得不知所措?
「那晚餐怎麼辦?」
見她如此窘迫,莫靖天心中一軟,因為她的小臉漲紅得太恐怖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容易臉紅的女孩,而且,她暈紅的小臉迷人極了。
「耶?」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問。
「我餓了。」
「那你……稍等一下。」
她輕靈的身影迅速地在廚房里忙了起來,沒多大工夫,一碗雲吞面就端到他的面前。
「這能吃嗎?你該不會在里面下毒吧?」莫靖天濃眉輕挑,斜睨著她。
「你……不吃拉倒!」沈雲柔氣死了,把碗拿起來就想倒掉。真是好心被雷親!
她原本想借這碗面化解昨天的烏龍事,沒想到竟被他說得如此不堪,既然如此,還不如倒掉算了。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莫靖天趕緊伸手護住碗。他發現她除了容易臉紅之外,也很愛生氣,是個非常情緒化的女孩。
逗弄她會為他無味的生活平添幾分樂趣,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滿足他的胃。
天哪!他真是餓慘了,沈雲柔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三兩下將一碗面吞進肚子,還用一種饑餓的目光看著她。
「呃……鍋里還有。」她趕緊又為他添了一碗。這是她為自己預留的一碗,但看他這麼餓,干脆全部給他吃好了。
「好飽。」莫靖天將第二碗面迅速地解決完畢,才模著肚子滿足地打了隔。不知是不是肚子餓的關系,她煮的面吃起來美味極了。
瞧她張口結舌的模樣,她一定是被他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嚇住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喉頭不由得一緊。
飽暖思婬欲一這句話真他媽該死的對!現在居然就想嘗嘗她小嘴的甜美滋味。
那雙黑眸中掠過的幽光,讓沈雲柔寒毛直豎,下意識地想逃開。他的眼神太邪惡了,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他怎麼可以這麼無禮?
「過來!」
她才逃沒兩步,就被莫靖天的長腿追上,硬將她拖進自己的懷里。
「你……你要干什麼?」沈雲柔嚇壞了,卻強裝鎮定地問道。殊不知她微顫的唇瓣已經泄漏了她的畏懼。
她怕他!這份認知讓莫靖天心中升起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不悅。
「你怕我?」
「不!」沈雲柔用力吸了幾口氣,搖了搖頭。
「很好,因為我不希望親吻一個會發抖的女人。」莫靖天輕撇唇低笑,以一種低柔魅惑的語調在她耳畔輕喃。
在沈雲柔還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時,他的唇已經攫住了她微張的小嘴,而他的舌也在她驚愕的片刻中闖入她的檀口。
莫靖天在纏綿的熱吻中察覺到她的生硬,卻也更加深了他掠奪的。
就這樣,這個原本只帶懲罰意味的吻,在他嘗到她甜如蜜糖的唇瓣後,不能自已地延長了時間。
他無法停止品嘗她的甜美,這個認知嚇壞了他,他忽地離開她的唇,寒氣襲上他的臉,眼底更蒙上一層寒霜。
懊死的,他怎麼會對那個女人的妹妹動了心?她是讓他有家不能回的女人啊!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沈雲柔羞憤莫名地瞪著他,水眸里寫滿了控訴。
「這是你欠我的。」莫靖天目光閃了閃,綻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容。
那個賤女人是害母親郁郁而終的罪魁禍首,听說她很疼這個妹妹,那麼他就從她下手,玩弄她後再拋棄她,讓她也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混蛋!」她只不過誤會他是個賊,他居然用這種方法羞辱她?!她氣得舉起手,「啪」的一掌揮在他的臉上。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打他?莫靖天俊臉陰沉,大手不由地揚起。他絕不是心胸寬大的男人,別人怎麼待他,他絕對會加十倍奉還。
可看到她緊閉著雙眸,小臉上一片蒼白,他發現自己竟下不了手。
他莫靖天何時變得這麼心軟了?
這個女人……不!她充其量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竟然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憐惜。
等了許久,頰上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沈雲柔偷偷睜開眼楮,正好望進他復雜難測的黑眸里。
「你該慶幸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莫靖天唇邊綻出朵冷酷的笑容,抓起椅上的西裝,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听到重重的甩門聲,沈雲柔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莫靖天剛走上樓,就發現自己的房門前蜷縮著一個身影。
「喂!你……」所有斥責的話語,在看到那張安睡的容顏後,倏地全梗在喉間。
既然她喜歡睡在這里,就讓她睡個夠吧!莫靖天蹙起眉,繞過沈雲柔,走進房內。
可過了不久,他又走出房門,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瘦削的身子。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雲柔不安地囈語著,淚水滑落臉頰。
她夢到他了嗎?
莫靖天不舍地吻去她的淚,有股暖流不斷的在心中擴大、擴大……
沈雲柔是在一陣酥麻感中醒來的,惺忪的睡眸在望進一雙黑眸時,不由得睜得老大,小臉也變了顏色,「你……你……我……我…!」
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模樣可人極了,莫靖天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你想問我,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對不對?」
沈雲柔猛點頭,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莫靖天好不容易才忍下滿腔的笑意。
「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你確定?」莫靖天眼中閃過戲謔的神采,「這里好像是我的房間耶!」
「呃?」沈雲柔舉目四望,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在他的房間里,她的小臉倏地漲紅,趕緊跳下床,「我怎麼會在你……你的房里?」
「這要問你呀!」莫靖天以手托腮,含笑說道。
「我?」沈雲柔傻住了。「昨天晚上你不睡覺,躺在我門邊想干什麼?」
沈雲柔這才想起,她原本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回來,所以她忍不住就睡著了。
「對不起!」她小小聲的說。
「你說什麼?」莫靖天裝作沒听到。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當作賊,不該把你打昏了,還把你綁起來!」說著,沈雲柔忍不住偷笑。
「這是你道歉的態度嗎?」莫靖天挑起眉,不悅地問道。
見她雙肩不斷的抖動,還以為她內疚的哭了,他緊張的轉過她的身,沒想到她竟然在笑。
「人家忍不住嘛!」沈雲柔嬌嗔的說道︰「我不該把你當賊,可你也不該把人家的初吻給……」
初吻?她的唇只有他嘗過?莫靖天的心中有些竊喜。
「你也打了我一巴掌了呀!算來算去,好像是我比較吃虧。」莫靖天的黑眸里閃過詭譎的精光。
「那你想怎麼樣?」沈雲柔口氣里有著不自知的撒嬌。
「吻我一下!」莫靖天用手指摩挲著她的紅唇。
惑于他專注而熱切的眼神,沈雲柔思索許久,才困難地問︰「真的只吻一下?」
莫靖天點頭。
沈雲柔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飛快地叮吻了他的臉頰一下。
在她要撤離時,莫靖天猛地將她扯向自己,幽深的黑眸閃爍異常灼熱的光彩,「這可不是我想要的吻!」
沈雲柔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那灼熱似火的唇便覆了上來。
「啊……」她驚喘了一聲,他滑溜的舌便趁隙侵入,狂肆地與她的粉舌纏綿、嬉戲。
一沾上她的唇,莫靖天便欲罷不能地吻著她,品嘗著她唇齒間的甜美。
沈雲柔只能無助的嚶嚀,任由他狂猛地奪走她的呼吸……
「小東西!」莫靖天托起她低垂的小臉,深深望進那雙水眸里。
沈雲柔只覺臉頰一片滾燙,目光東瞄西看,就是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
「看著我。」莫靖天扳正她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沈雲柔抬起頭,正好望進一雙熾熱異常的黑眸里,幾乎忘了呼吸。
他倆相擁著,定定的凝視著對方上種莫名的情愫在兩人的心間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