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通告 第八章
作者︰蕭如安

舒曼堅持要丁少輝先陪她回天母的家,她想換下這一身正式的服飾。

一進家門,她迫不及待的回房間換衣服,卻被他攔腰抱住。

「別急嘛!你今天這麼漂亮,我從來沒有看過,讓我多看兩眼。」說著他的吻輕落在她白皙的頸項。

她輕輕地推開他,躲開了他的吻。「你說謊喔,我們拍結婚照時,我穿的比這個還好看,你怎麼說你從來沒看過呢?」

其實,他早就忘記拍照時那天的情景,更想不起來她究竟穿了什麼樣的禮服。

「我只是太久沒看到你穿的這麼正式,忘記了嘛!你就別挑我的語病了。」她的嬌嗔讓他心神俱蕩,教他的吻忍不住又落在她的芳唇上。

她躲開他,嗔說︰

「窗簾沒拉,小心曝光啦!」

他無法再忍受美人在抱卻踫不到的渴望,一把抱起她,走進主臥室。

不顧她在懷里的掙扎,他的吻再度游移在她那小巧的臉上。

他像品嘗細致的點心般,輕輕地吃著屬于她的芳香甜美。

靶受到她的緊張與羞怯。「讓我們完成屬于夫妻間最浪漫的義務吧!」他輕咬著她的耳垂說著。

她沒有反駁,反而有種期待的喜悅,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想要他。

他單手拉下她背後的拉練,摒除了穿在她美麗胴體上的淺紫色洋裝,他看見了夢想已久的春色。

從沒有過的經驗,舒曼羞的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只能雙頰如霞的緊閉雙眼,任由他的大手撫模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

他一面親吻著她,一面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當他果裎身體緊壓在她的身上時,依然見她緊閉著眼。

「看著我,舒曼。」他的話輕吐在她的唇邊。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睜開雙眼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你怕嗎?」他愛憐的看著她。

她搖頭。

「會冷嗎?」他擔心冬天的低溫把她凍著了。

她再度搖頭,他身體的高溫加上她內心的火熱,足以溶化周遭冰冷的空氣,又怎麼會冷呢?

「你好美!」再也無法克制長久的愛意,他魂銷于她那柔軟身子中。

看著由窗簾縫中射進來的陽光,舒曼的心暖暖的。外頭定是無雲的天、徐徐的和風,就像現在她的心境般──幸福而滿足。

☆☆☆

晚上兩人到陽明山上的一家餐館吃飯,依窗的餐桌,讓他們可以眺望山下的萬家燈火。

「好美!」她贊道。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可以常帶你來。」他笑說。

「真的!不準黃牛。」沒想到幸福的感覺是這麼甜美。

「當然,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的。」看著她開心,他也跟著高興。「你還會痛嗎?」

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微愣了下。「什麼?」

「下午的事。你還會痛嗎?」

意會了他的意思,她不禁羞紅了臉。

「這里是公共場合,你怎麼問這種問題!」

他聳聳肩。「別人又听不懂我在問什麼,沒關系的。」

「不管別人听不听得見,我都不許你問,我也不告訴你。」她嘟起嘴。

「不告訴我,我也猜想得到。」

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個圓形的絨盒,然後放到她的面前。

她知道那個盒子里頭裝的是她的結婚戒子,她在結婚那天還給他的。

他溫柔的握起她的手。

「我好像都沒有跟你求過婚,不曉得這里的氣氛夠不夠浪漫,能讓我盛重的跟你求一次婚。」

「我以為你覺得那並不重要。」

「之前是我不好,順著父母的安排,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清了清喉嚨,凝神的看著她。「舒曼,你願意再一次嫁給我嗎?」他將戒子盒打開。

看著戒子美麗的光芒,瞬時她的眼眶感動的溢滿淚水。

「我願意!我願意。」

求得美人歸,丁少輝終于才有了結婚的喜悅。握住她的縴縴玉手,將戒子輕輕地套入她的手指。

「那天你沒能穿上白紗,跟我共同步向結婚禮堂,我感到非常的遺憾。所以我希望能再舉行一次婚禮,讓你成為我真正的新娘。」

他感性的男中音,說的極為真誠,讓她感動的淌下淚水。

「那樣多奇怪啊!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故意要發兩次紅色炸彈。」

「那我們就只邀請我們的親朋好友,舉行一個簡單隆重的結婚儀式。我一定要讓你成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相信他們也會願意再一次為我們做見證。」

「嗯。」她滿心喜悅。

結束晚餐,乘著夜涼,他們繞了一圈陽明山,才準備下山回家。

「少輝,送我回我家吧!」下午的事,舒曼覺得對母親有些過意不去,需要回家解釋清楚。

「不行,我們回天母的家。」他無視于她的意見,將車子往天母的方向開去。

「你別不講理嘛!我得回去一趟,我怕我媽生氣了。」

「是誰不講理,才放你回去一天,你就跑去和別的男人相親,要是再讓你回去,不知還會有什麼花樣。」他笑眯眯的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看向她。

「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她開始撒嬌。

「今天是周末,你就陪陪我,明天我還想帶你出去玩。」

「我也想陪著你啊!可是……」

「別可是了,你是我老婆,哪有每天回娘家住的。這樣好了,那你明天晚上再回家總可以了吧?」他不忍心拒絕她,只好讓步。

「好吧!」也好,其實她也不想離開他。

自從下午兩人有了更進一步關系後,她愈來愈喜歡跟他在一起,尤其是窩在他的懷里,享受他高熱的體溫,讓從小怕冷的她可以有個免費的暖爐,她想到這里不自覺就開心的笑了。

回到天母的家,兩人再度纏綿了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

聞著屬于他的特殊體味,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著他拿掉眼鏡的睡容,少了一些斯文,多了一些狂野及自負……看著她的最愛,忍不住用食指輕輕順著他的鼻梁直達他的薄唇。

他被細細麻麻的觸感搔得從睡夢中笑醒過來。他知道是她,遂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上吻著。

「吵醒你了?」

「也該醒了。」將手臂環過她的肩頭,讓自己的手臂充當她的枕頭。

「今天我們去哪?」

「我真想哪兒也不去,就這樣跟你躺在床上。」

「不行啦!你可不能黃牛。」她輕搖他的身子。

「逗你的啦!那你想去哪里?」

「木柵動物園。」

一听到是動物園,他竟笑出聲。

「去動物園有那麼好笑嗎?」她一臉正經的說。

「約會應該要去一些比較浪漫的地方,而你竟會想要去動物園讓那些動物看!」他仍然沒止住笑意。

「以前動物園在圓山的時候,我爸媽帶我去過一次。從那時開始我就愛上了去動物園的感覺,可惜我爸媽一向都很忙,自此之後也沒再帶我去過。長大後動物園搬到木柵去,听同學說那里有好大好多動物,還有一個漂亮的蝴蝶館,我一直想去卻沒有人能帶我去。」她有著淡淡的遺憾,從沒有太多朋友的她,雖然家境富有,卻連這樣小小的希望都是一種奢求。

他疼惜的看著她,她是這樣孤單的長大,他後悔自己之前怎麼用戲謔口氣來笑話她。

「好!我們就去動物園。其實,長大後我再也沒有去過動物園,今天就讓我們重溫兒時的情景,好好地在動物園玩上一天吧!」

她高興的跳起,棉被滑落,露出她性感的睡衣。她想再躲回棉被里去,卻被他攔腰抱住。

「時間晚了,你別再鬧了,我們的動作可要快一點。」她想拉開他的手卻被他抱得更緊。

「不行!你得先香我幾下,我才要起床。」他在床上耍起賴來。

她脹紅了臉,因為他的手正不規矩的模在她的胸口。

「你真的好壞喔!」

「香不香?」他玩笑的挑高了眉。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態勢,輕點了他的唇,然後趁他分心之際,她一溜煙跑進浴室,認真的打理自己。

他心忖她始終有顆赤子之心,自小卻被父母保護得太好,以致于失去了很多童年。現在的他一定要對她更好,讓她往後再也沒有遺憾。

☆☆☆

他們走遍木柵動物園的每個角落,走到兩條腿酸痛不已,才盡興的踏著星月而歸。

一回到公寓,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站在他們家門口,一看見他們馬上迎上去。

「少輝,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一整天了。」陳佳紋及肩的短發、合身的圓領丁恤,看起來還像是個清純的學生。

丁少輝皺了眉,想了一下。「是你啊!」怎麼跟她平常在PUB濃妝艷抹的辣樣完全不同。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啊!」她故意眨著大眼,顯得有些可憐。

丁少輝緊握舒曼的手,沒有答話。

舒曼在一旁不發一語的看著兩人,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一定就是你老婆,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參加募款餐會的照片,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也沒想到你們會那麼恩愛。」陳佳紋的語氣酸溜溜的,明眼人都听得出她的醋勁。

「你今天來,到底想說什麼?」不管她想說什麼,他只怕舒曼會對他有所誤會。

「憑我們以前的關系,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她不顧舒曼在場,整個人貼近他的身前。

「我們沒什麼關系。你有什麼話在這里說也一樣。」他口氣不悅的說。

舒曼大致已明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可是現在的她又不方便說些什麼,只有靜觀其變。

「少輝,沒想到你這麼狠心,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她低聲下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在胡說什麼?」他心中的火直燒到咽喉,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難纏。

原來是舊情人來會他,舒曼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掙開被握住的手,她不作聲的拿出鑰匙。

「丁太太。」陳佳紋討好的叫著。

舒曼沒有回應,只是停住打開門的動作。

「能將你老公借給我一下嗎?我真的有事要找他談,我求求你。」陳佳紋一開始就用柔情攻勢,知道大部分的女人吃軟不吃硬,于是她使勁的演出悲苦的角色,就是要讓舒曼可憐她。

她沒有作聲,該作決定的是他,不是她。

丁少輝看這情勢,若不跟陳佳紋說清楚,想必她不會就此罷休。

「舒曼,我跟她去對面的小鮑園談清楚,一會兒就上來,上來後我再向你解釋。」

他等著舒曼的回答,她卻沒有那麼大方答應老公去會以前的情人,她忍住氣,打開門走進屋去。

他知道舒曼生氣了,可是得讓他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他才能慢慢地同她說清楚。丁少輝率先朝電梯走去,而陳佳紋內心正偷笑著,也緊跟而去。

在和舒曼交往的那幾個月,他在同事的強拉下,前往某家知名的PUB,就在那里認識了陳佳紋。那時陳佳紋熱情又開放,主動的與他攀談,兩人就這麼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交往。

白天陳佳紋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工作,辦公室和他的很近,于是兩人有時會相約一起用餐,晚上又一起在PUB里狂歡。

她在PUB里算是最媚的單身女人,有許多男人想和她交往她都不肯點頭,直到遇到了丁少輝,那樣多金且書卷味濃厚的男人,一點都不像PUB里那些又酷又愛耍帥的男人,于是她的芳心悄悄許諾,她想辦法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和他成為真正的情侶。

而丁少輝以為在PUB里打混的女生,多半有著新潮的想法,所以他的心態純粹是與她玩樂,他也以為她是這麼想,只是把他當成是個打發時間的對象。對于她的主動熱吻,兩人近身的熱舞,他也從來沒有拒絕,只差沒有發生親密關系而已。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對這樣的感情認了真。

直到他要與舒曼結婚的前兩天,他在PUB里將這個消息告訴她,沒想到她卻激動的狂哭起來,指責他腳踏兩只船,她對他付出全心全意,他怎能對她說拋棄就拋棄雲雲。

他發覺事態嚴重之後,就沒有再踏入那家PUB,也沒有跟她聯絡,以為再也不會跟她有關系,直到舒曼失蹤後的半個月。

那天他心情極度沮喪,想藉著PUB震天的喧鬧聲來發泄情緒。當他坐在吧台上,酒一杯接著一杯喝時,身旁卻出現許久不見的陳佳紋。

陳佳紋陪著他喝,兩個失意人,幾杯黃酒下肚後,他被慫恿的跟著她回家。

他在她的熱情挑逗,極盡能事的下,終究無法抗拒,而投降于她的暖香玉骨中。

但就在她將他的衣服月兌得一件也不剩,他突然看清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時,他強壓住原始的饑渴,連忙穿好衣服,然後丟下滿臉驚訝的她,匆忙離去。

事後,陳佳紋怎麼想都不甘心。眼看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他就要投入她柔情的網中,卻被他狠狠地推開,而且是那樣的不屑一顧。

她不是沒人要,只是想用貞操來贏得他的心,沒想到他卻棄如敝屣!她在床上哭號許久,難得真心愛上一個人,卻得到如此下場。

走進小鮑園,昏黃的路燈照著丁少輝一張鐵青的臉。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

「我不知道我是這麼惹你討厭,當你在我的床上的時候,我以為至少你會有一點喜歡我。」陳佳紋一改剛剛的悲苦模樣,高聲說道。今天看到報紙上丁少輝與他老婆恩愛的模樣,她內心有說不出口的難過與氣憤。

「我以為你和我有相同的看法,我們只是互相排除寂寞,縱然有喜歡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他離她有兩步遠,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誤要。

「我們都只是以為,卻沒有認真的問過彼此,最後卻都誤會了對方的意思。」她沒想到她真的是那樣的一文不值。

「我很抱歉,我沒有任何欺騙你的意思,我看到你跟很多男人都很好,所以我想我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才會到要結婚前才告訴你。」

「這些你早就解釋過了。」

「我想我解釋的不夠清楚,所以你才會再來找我。」

「我只是想親眼看看你究竟喜歡哪樣的女人,而我究竟輸在哪里?」

「你看到了,她是個很好、很溫柔的女人,你們基本上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希望她能看開,他從沒想過要傷害她。

「那我就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嘍?」她自嘲的說。

「我沒這個意思。」他的口氣愈來愈不耐。

陳佳紋看著前方公園的入口處,突然眼楮一亮,而丁少輝並沒有注意到她嘴角隱藏的邪笑。

她朝他面前走了一步。「少輝,我可以有最後的要求嗎?」

「什麼要求?」畢竟是他對不起她,如果她有合理的要求,他也應該答應她的。

「給我個離別吻吧!」她感性的比著自己的唇。「就讓我留下最後的回憶,為我們逝去的感情做個結束,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

「不大好,我已經結婚了,不能再對你有任何不規矩的行為。」

「是嗎?難道你要逼我去跟你老婆說,以前你是如何月兌光我的衣服,如何撫模我的身體,如何……」她邪惡的挑眉說道。

「夠了!你……」丁少輝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堂堂一個大男人,竟會受這個女人要脅、可是若不听她的,她真的跑去找舒曼,依舒曼單純的個性,恐怕會承受不了。

「別氣成那樣,我說話算話,況且吻我一下又不會少了你半塊肉,你考慮考慮。」她笑笑地雙手一擺,等著他的決定。

他不再多說,低頭輕踫她的唇。原本打算淺踫一下她的唇就好,沒想到她雙手緊攀住他的脖子,死命的將淺吻變為熱吻。

等到她覺得吻夠了,才不懷好意的說︰

「丁少輝你完了!」眼光飄向公園的入口處。

入口處站著一個單薄的身影,是舒曼!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事實。她不放心讓丁少輝跟著那個女人就這樣離開,遂決定跟下來看看,沒想到卻教她看到這種情景。

由于丁少輝一直背對著舒曼,根本沒有察覺她的到來,才會中了陳佳紋的計謀。當他順著陳佳紋的眼光看過去時,只見到舒曼快速奔跑的背影。

「你……」他狠狠地瞪著眼前笑的苦澀的陳佳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

斑舒曼沖出公園,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而緊跟在後的丁少輝站在路口張望,早失去舒曼的蹤影。

難道連上天都要跟他作對,他無奈的返家開車。不確定她會上哪兒去,但至少先回她家去踫踫運氣。

舒曼回到家,高家二老正在看電視,一看到女兒滿臉的倦容及淚痕,高母馬上迎了上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快告訴媽媽啊!」高母心急的問道。

舒曼只是一逕的哭,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轉身跑進房間,丟下滿心擔憂的高父、高母。

不到十分鐘,丁少輝也匆匆趕來高家。

「伯父、伯母,舒曼回來沒?」他緊張的向屋里瞧了瞧。

「少輝,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舒曼是哭著回來的?」昨天還看見他們小倆口恩恩愛愛的,怎麼一下子就翻臉?高母口氣不悅的問道。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可以跟她談談嗎?」他沮喪的樣子,看來不比舒曼好過。

「少輝,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卻三番兩次的欺負她,不是讓她逃婚,就是讓她哭著跑回來。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讓舒曼跟你一輩子呢?」高母舍不得女兒受委屈,不禁多唸了幾句。

「伯母,是我不好,不該惹舒曼難過。你讓我見見她,我會對她說清楚的。」

斑母嘆了口氣,來到舒曼的房門口,敲門說道︰

「舒曼,少輝來了,他想見你。」

只听到房內隱隱約約傳來她的哭泣聲。

「舒曼,你听我說,事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你讓我進去,我跟你說清楚。」他在房門口大喊著。

房內沒有任何回應,有的只是她持續不斷的哭泣聲。

「舒曼,我求求你,你開開門。」

斑父也來到房門口,拍了拍丁少輝的肩膀,說道︰

「少輝,時間也晚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讓雙方都冷靜一下。在這個當頭,你跟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明天你再來找她。」高父是個明理的人,並沒有因此而判定誰是誰非,或許是嬌生慣養的女兒在鬧意見也說不定。

「可是,若不把話說清楚,我怕她會胡思亂想,而我根本也無法安心休息。」

「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總之你讓舒曼哭得這麼傷心就是你的不對。你回去好好想想,等你們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再來談吧!」高母不忍心女兒再受到委屈,想先將丁少輝趕緊打發離開。

礙于高父、高母在場,丁少輝現在想說什麼也無從說起,只能先回去再想辦法;至少她待在家里是安全的,他也就不用掛心她的安危。

「舒曼,你累了一天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說完,踏著沉重的步伐,無奈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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