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若凡又生龍活虎的開始整理環境。屋外經過強風豪雨的肆虐之後,落葉斷枝遍布庭院,顯得滿目瘡痍,她將早餐準備好之後,就趕忙拿著掃帚與袋子出去將庭院整理干淨。
她發現自己的身分已經從看護延伸到管家、廚娘,再擴展成園丁。這「雲莊」里面幾乎沒有一件事她不包辦到手,想想以前趙姨一個人待在這里時,好像也沒管這麼多,這都該怪她愛多管閑事,因為看不慣好好的一個花圃荒蕪下去,才主動想替它找回生機。現在她嘗到苦頭了,想要放手卻已經放不下,真是白找罪受。
若凡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揮動掃帚將落葉聚集在同一個地方。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天空中仍是布滿一層厚厚的烏雲,偶爾還會有冷風吹拂而過,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台風已經遠離,剩下的只是暴風雨後的殘亂等著她收拾,其他根本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在她掃完一大塊主地之後,突然听見摩托車的聲音從遠而近,耳朵靈敏的她很快就辨認出那是屬于郵差先生的摩托車引擎聲。
她先將掃帚擱在一旁,然後拍去手上的塵上,同時往大門走去。她發現郵差先生每次在放「雲莊」的信件時,總是一臉驚懼的以最快速度將信件塞進信箱里頭,然後匆匆離去。看來郵差先生對謠言多少也有耳聞吧。
其實他根本不必那麼害怕,瞧瞧她在「雲莊」住了一個多月還是這麼身強體壯,不就可以證明那些謠言並非真實的?
若凡扁了扁嘴,將信箱里的信件及廣告信函分開來,在她分類信件的同時,突然看到一封很特殊的信。
信件正反面又瞧過一遍,秀眉霸緊蹙起。
這封信不但沒有郵戳,甚至沒有寫上收件人的住址及姓名,顯然它是由寄件人親自投遞的。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純白色的信封,感覺它不像一般信件。甚至連封口也沒有粘貼起來,詭異得讓人感到不對勁。
若凡明眸一轉,既然對方沒有保密內容的意思,那麼她偷看一下應該不打緊吧?
她咽了口口水,先左右張望一下確定沒有人發現她偷看的行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張純白色的信箋率先躍人眼底,然後隱約可見鮮紅色的字跡。
她取出信箋,察覺一般茉莉花香撲鼻而來——是信紙的香味。
若凡心頭緊了一下,感覺心跳開始加快,就連神情也變得異常謹慎,她慢慢將信箋展開,血紅色的字跡清楚映人眼中——
地府好冷,你要與我作伴否?
若凡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突然一陣涼風拂來。空氣中充滿了茉莉花香,讓她所有的思考能力人這一瞬間全部靜止。
斑嬡在接到若凡的電話之後,二話不說立刻帶著白子鉉前往「雲莊」探個究竟。不過因為若凡不願讓雲晨安知道此事.所以他們趁著雲晨安午睡的時候,將車子開到「雲莊」外圍,以秘密會面的方式商討這整件事。
「如何?查得到指紋嗎?」高媛在了旁急得直拉扯白子鉉的衣袖。
白子鉉在測試完成之後搖了搖頭。「沒有,上面只有若凡的指紋,沒有第二個人的。」
斑嬡听了之後,更是心慌意亂,「這怎麼可能?只要是人都一定會有指紋,準不成這封信是自己生出來的嗎?還是……」她愈詛愈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哆嚏。
白子鉉沒好氣的睬了高嬡一眼,然後以平淡的口吻對著若凡說︰「我想對方一定是在做出這樣的舉動時,就已經防範到指紋這一點,所以是戴上手套寫出遠封信的。」
若凡輕輕嘆口氣,對于這封不祥的信箋相當感冒。「我知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只是……」她伸手取餅信箋,總覺得這封信擺明是沖著她來的,只是……誰會做這種惡作劇呢?
「我看上頭寫的是‘你’字,顯然是給我的。會不會是以前同事對我的惡作劇?」
白子鉉微笑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對方仿的是姚珊妮的字跡,所以此人與姚珊妮絕對有密切關系。」
若凡秀眉微挑。好奇地間,「這麼說是姚家人搞的鬼嘍?」
斑媛立刻抱頭哀叫。「天啊,若凡,我求你別再說那個字好嗎?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白子鉉和若凡很有默契的丟給高嬡一雙白眼。真不知道這女人在警界待了這麼久都是在做什麼?
白子鉉看向若凡,「我看這封信就先放在我這里好了。我拿回局里比對字跡,或許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若凡把信遞給了他,「也好,不然這封信擱在我這兒,我也不知該拿它怎麼辦?」
斑嬡看著白子鉉神色自若的接下那謝信,完全沒有任何忌諱,不禁毛骨悚然。
「白大哥,我們要不要先把它拿到廟里去放幾天,然後再拿回局里啊?」她含蓄的問著。
「不行,這樣太浪費時間,而且我們必須盡快查出寄件者,不然我擔心對方還會做出更多恐嚇的行動。」
斑媛听了之後退得遠遠的,「那……你自己去查,我不要插手這件案了。」
若凡苦笑的搖了搖頭,她這個當事者都覺得沒什麼好怕的,怎麼身旁淨是一堆膽小又愛危言聳听的朋友。「小嬡,這只不過是有人在作祟,不是什麼詛咒的信件啦,你別那麼膽小好不好?」
斑媛嘟著嘴說︰「拜托.我又不像你待在醫院里看慣了生老病死,听膩了怪力亂神;我可是第一次踫到這麼玄的案子那,當然會害怕嚷!」
自子鉉挑眉看向高媛,嘴角浮現一絲捉弄的輕笑。「很好,顯然你的膽量欠缺訓練,調查這信箋的事。我就交給你了。」
「什麼?!」高媛提高音量,接著又一臉苦瓜相的央求,「白大哥,我是真的很怕那種‘東西’,別這樣整我好嗎?」
白子鉉別開臉去,絲毫不把她的央求放在眼底。「如果你不想調查,我只好回去告訴局長你不肯服從我的命令,請局長把你調到高齊那一組,省得我成大帶著你這個小麻煩到處辦案。」
「你竟然說我是個麻煩!」高媛氣的鼓起腮幫子。「我什麼時候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是膽子小一點而已,你就這麼數落我的不是,太過一分了。」
「若想證明你不是麻煩,很簡單,」白子鉉遞出信封,「躇。這封信就由你拿去查,我等你的答案。」
「我……」高嬡看著那封信,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抬眸見到白子鉉嘲弄的眼神,好勝心強的她硬著頭皮拿過那封信,「哼,查就查,誰怕誰!」
若凡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斗嘴的模樣,無奈的搖頭嘆氣。這可是攸關她的生命安全耶,他們卻拿這封信當賭注,壓根兒忘了她的存在。
她扁了扁嘴,也不想多說什麼,現在她只希望能夠查出這封信的來處。以及前幾大不經意瞥見的黑影究竟是什麼。
若凡回頭看向身後的「雲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豪華的住宅在樹叢中若隱若現,感覺多了股神秘的味道。她很好奇。若是雲晨安知道她收到信封信,反應會是如何?
依她看,那冷傲的男人八成不會相信她的話,說不定一氣之下還會把她趕出「雲莊」呢。
「我該回去了。」她開口打斷仍在吵嘴的兩人。
斑嬡停止與白子鉉的爭論,一臉擔心的問︰「若凡,你真的要繼續做下去嗎?」
「當然,我總不能因為這一封沒頭沒腦的恐嚇信就不對自己的工作負責吧?」
「可是…--」高嬡仍是不太放心。
白子鉉點點頭,對若凡的說法相當認同。「若凡說的沒錯,她不該因為這封信臨陣月兌逃。或許這對她會是個冒險,也是精神上的考驗,不過若要查同真相,只能靠她的勇氣了。」
若凡听了之後,只是默然不語。她雖然感受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卻也因為卷人這種刑事案件而感到相當頭疼;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做好看護的工作,怎麼到最後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呢?
斑媛露出愧疚的表情,「若凡,我很抱歉介紹你到這種怪怪的環境工作,你可以怨我,我不會介意的。」
若凡綻開略顯無力的笑容,「算了,我不會生氣的。」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任何消息,別忘了通知我。」
「啁,一定的,你相信我好了。」高嬡拍胸脯保證。
天曉得就是因為小媛辦事,她才特別不放心。若凡沒有表現出心底的想法,只是給他們一朵苦笑,很快的下了車。
在她準備關上車門時,白子鉉突然開口喊她︰「若凡!」
若凡停住動作.挑眉看著白子鉉。「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嗎?」
斑嬡也好奇的看著白子鉉,等著他的回答。
白子鉉若有所思的蹙著眉,最後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自己小心一點,我和小緩會隨時注意‘雲莊’的任何動態。」
若凡听出弦外之音,不過她沒多問.只是回以一笑。「我知道.你們辦案加油了。」
她用力的甩上車門後,對他們揮了揮手。很快的跑回「雲莊」,繼續她多重身分的工作——現在她的任務又多了一樣。就是揪出車禍的主使者。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最近在「雲莊」里發生的異狀,因為她相信說出去只是徒惹議論,所以她決定一個人去探究其中玄奧之處。
若凡在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後,吁了口氣。她以手背拭去額際的汗珠,同時也拿掉腰際的圍巾,等巡完門窗後,便準備就寢。
不過在回房休息之前,她得先到雲晨安的書房提醒他早點休息,不然他一定又會忙到三更半夜才肯休息。當病人不願遵照固定的作息時間,她的責任就是必須告誡他們「健康勝過于財富」的觀念。說服他們乖乖的听話。
她輕輕敲門,等了一會兒,不見書房里頭有人應答,不禁懷疑的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書居里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將門把扭開,探頭瞄向書桌的方向。
若凡瞧見雲晨安閉目著神的模樣,忍不住竊笑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工作狂也會有休息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他的體力很好,永遠都不知道「休息」二字怎麼寫,顯然最近公司的事太過繁重,所以累到他了。
她輕悄悄的走進書房里頭,看他睡得那麼沉,不想叫醒他.索性到他房里拿來一條薄毯。
若凡無聲無息的將薄毯攤開來,然後慢慢的踱到他身邊,打算將毯子覆在他身上,卻在注意到他沉睡的容顏時,定住了動作。
從來沒想到一個男人的睡顏會這麼好看,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即使在休息中仍散發出蓄勢待發的氣勢,想要接近他的人只要稍稍不留心,隨時都可能被他猛烈的攻擊撲倒……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陣緊窒,腦子里浮現他像一頭猛獅撲上她的畫面。
她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畫面全部打散。最近她的思緒不知怎麼搞的,總是容易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實在不該胡思亂想,否則遲早會精神分裂的。
若凡抿了抿嘴,動作輕柔的將毯子覆蓋在他身上,正當她的只手準備放開毯子時,雲晨安突然睜開眼。
她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抽回雙手,皓腕就已落在他的大手之中,他的雙眼進射出犀利的光芒,直直逼視著她。
「抱……抱歉,我……我無心吵到你……」若凡嚇得結結巴巴,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雲晨安在看清楚若凡的容顏之後,只是吐了口氣,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他放松緊繃的戒心,意識到自己手中似乎抓著一樣東西,定晴一看,原來是她細女敕的手腕。
雲晨安沒有放手的打算,反而使勁一拉,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幾寸,同時還露出邪氣的笑容。「你知道嗎?與一個正常的男人同處一室很危險.你應該要有危機意識才對。」
若凡因為他的動作而全身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因為他的言詞而怔愣了下,不過她隨即反唇相譏︰「與一名正常的男人共處一室,確實是危險沒錯,不過若對方是一個行動不便的男人,可就另當別論了。」
雲晨安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渾厚的笑聲回蕩在寧靜的「雲莊」之中;顯得格外有磁性且充滿魁力。
若凡楞楞地昕著他的笑聲,看著他迷死人的俊逸笑容,這兩者組合起來簡直足以蠱惑人心,而她就是那個被迷惑的人。
雲晨安止住笑之後,給她一個贊賞的表情,「你很特別,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說我行動不便,你是第一個。」
若凡在他開口說話後,輕咳了幾聲,稍稍穩住自己因為他而分心的思緒,「我說的不過只是事實,沒什麼特別不特別,而你那些不敢直言的朋友,或許在背地里早就討論得口沫橫飛,這種虛偽的態度不值得學習。」
雲晨安因為她的直言無諱而神情一凝,他放松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你銳的沒錯,那些人確實是虛偽的,就連他們的心也是一樣。」
若凡不解地問︰「他們?你是指公司一里的員工嗎?」
「任何人,只要是企圖接近我的人都一樣,無論是白子鉉,還是曹俊洋。」
若凡听了他的回答,不以為然他說︰「白大哥為你的案子日夜奔波,曹先生整天在公司里替你處理公事,你怎能以偏概全,抹殺這些人為你所做的一切呢?」
雲晨安眸中出現不屑的神情,「他們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無論目的是什麼,就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就連趙姨也是一樣。」
若凡蹙起眉,不解他為何對任何人都存有濃烈的敵意,「你這樣誤會趙姨,我可有話要說了;趙姨是那麼辛苦的為‘雲莊’做事,你這樣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實在很沒道理。」
雲晨安不喜歡她替別人說話,尤其是與他持相反論調。「我沒有誤會,我只是揭露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罷了。」
「听你這麼說,這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人值得你信任,是不是連我都讓你覺得應該防範呢?」
「你若是能否認對我沒有任何企圖,我就把你排除在不信任的範圍之外。」他故意不回答,反而以尖銳的口吻追問她的內心話。
若凡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最後還是屈服于自己的良心。「好吧,我承認。」
雲晨安因為她的答案而輕笑,「你知道嗎?我一直欣賞你,雖然你總是與我作對,卻仍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驕傲過了頭,好像以為這個世界是為他而創立的,也喜歡用命令的口吻與人溝通,真是讓人受不了。
「昕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因為得到雲先生的信任而感到榮幸呢?」她諷刺他說。
雲晨安含笑凝睬那張毫不畏懼的美顏,心中忽然涌現一股力量將他原先不打算說出口的話推到了嘴邊。「不只如此,你還應該因為得到我的心而感到驕傲。」
若凡听到他突然的真情告白,腦子一瞬間靜止下來,整個人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呆愣住,完全無法做任何反應。
雲晨安的眸子漸漸轉為深遂,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他放開若凡的手,捧住她的小臉.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他慢慢的貼近她的唇,直到兩人的唇瓣粘附在一起,瞬間爆發的熱情讓兩顆不願臣服的冰心化成一潭春池。
他溫柔的以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形,在她的驚喘聲中乘機闖入了她的口中,與她迷人的氣息相互糾纏。
雲晨安的手指插進她的發內,按住她的頭,讓彼此的唇舌更無空隙,緊密粘貼;他不停的吸吮著她柔軟如玫瑰般的唇,舌尖靈巧的在她口內探索,吸取那溫暖且馨香的蜜汁。
這一個意料之外的吻,激發了他體內蟄伏許久的熱情,在這一瞬間進裂成繽紛色彩的光環。團團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將他們推進了夢幻的空間里,完全沒有顧忌,也忘了加諸在他們身上的詛咒。
若凡渾然忘我的沉醉在他饑渴的熱吻當中,感受他那儒濕溫熱的唇瓣吸吮著自己,體內的需求漸漸自唇舌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從不知道接吻是那麼的震撼人心,狂跳不已的心髒幾乎快蹦出胸口,灼熱的已經焚燒掉她的理智。她完全顧及不了外在的行為規範,只想在這一刻釋放自己的真心。
她開始回應他的吻,如同他吻她一樣,羞怯的探出舌尖,試著品嘗他的滋味,並且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與他一同感受這允滿熱情的吻。
雲晨安在她的主動攻勢中蟹起眉字。這女人在玩火,他都已經快要克制不住,而她竟還如此挑逗他?
他知道自己必須停止,因為目前的他還無法抱她上床。
「若凡……」他疼痛的喚著她的名。
「嗯?」若凡睜開迷蒙的眼,嫣紅的小臉將她襯得格外嬌媚動人。
雲晨安喜歡她因為他的吻而表現出熱情的嬌態,讓他看見她異于乎時的嫵媚風姿。
有一刻他幾乎想就此成為的俘虜,任由生理的需要控制一切,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至少他不該讓兩人在激情過後,因為後悔而推翻原先的美好。
他放不開她的唇,只能在她唇瓣之間微笑地說︰「若凡,停下來,我們必須停下來。」
若凡眨了眨眼,努力將他的話听進腦海,在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盼冷卻之後,理性貫穿了她的思維,羞紅掩上了她的面頰,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超過界線了。
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他的肩上,羞得趕緊抽回手,捂著唇輕呼,「老天,我做了什麼?」
雲晨安在她放開自己後,仰頭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希望能借此熄滅體內的火苗。穩住自己的身心之後,他低頭看著若凡局促的模樣,眸中出現溫柔的情義。
他輕輕撥去她額際凌亂的發絲,舉止問充滿了情義。「你什麼都沒做,只是我的熱情讓我們發現了彼此的真心,所以差點控制不住。」
若凡注意到他異樣的眼神,不敢正視的別開臉去,心里頭卻因為他所言屬實而亂了陣腳。突然間,她鼻端闖進一個不該存在的味道!
她燥熱的體溫倏地降到了冰點,臉上的血色也當場褪去大半,這個味道令她趕緊退開身子,眼楮四處張望,最梭目光鎖住外頭一片漆黑的窗口、倏地跑過去將困戶打開。
「怎麼了?」
若凡將頭探出窗外,因為不見任何影子而感到失望,她縮回身體,訥訥地說︰「味道,我聞到一個味道。」
雲晨安狐疑的問︰「什麼味道?」
她若有所思的站在窗邊,完全沒有听見他的問題,一逕想著那個味道的存在是假還是真,更好奇它為什麼會侵入自己的嗅覺?
雲晨安又退問一次,「若凡,回答我,你到底聞到什麼味道?」
若凡在他的喊叫聲中回過神來,她干笑的耙了耙短發,「沒事,只是我的錯覺罷。」
雲晨安沒有開口,只是以審視的眼神緊盯著她,仿佛她的敷衍打發不了他,而若她想說謊,謊言也會不攻自破。
若凡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只好選擇臨陣月兌逃,「我去把保全系統打開,你早點休息吧。」
她丟下這句話後,很快的跑出書房,沒有給他任何追問的機會。
雲晨安看著她倉皇的離去,思緒仍停留在她剛才的話語當中。
味道?
他蹙眉,感覺她似乎察覺了什麼,卻沒有說出實話。
好一會兒之後,他閉上眼楮,沉澱腦海里的雜背訊息,突然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侵入房間——
是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