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你回來啦!」布登站在家門口見到袁日陽從電梯走出,開心的伸長手臂直朝他揮手。
「白痴!」袁日陽低低罵著,也難怪他會這樣罵布登,只要是誰見到一個大男人拿著垃圾在頭頂上揮舞,都會這樣罵的。
「誰在叫你?」胡在他後面的朱立業,好奇的從他腋下探出頭。
哇!金發大帥哥耶!瞧他穿著西裝褲,上衣是件絲質的白色襯衫,上衣前三個扣子沒扣好,露出他結實卻白哲的胸膛,褲子和上衣還連接了條巾帶,嘖嘖!是法國人吧!
「唷——女人!」布登看見好友腋下多了顆美人頭,頓時整個頭皮都發麻起來,他收回手,轉身就躲進家門,用力的將門甩上。
「白痴!」袁日陽又暗暗罵了句。
「袁先生,他是誰?」朱立業拉拉袁日陽的西裝外套。
「我的室友。」
「他好帥唷!尤其是他的頭發,像黃金一樣,好耀眼。」她贊美,真好,她家對面住了個大帥哥,這樣就不怕爸爸向她逼婚了。
「再帥也不及我。」對于她的贊美,袁日陽不是滋味的說道。
朱立業故意忽略他的自捧,「他干麼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我很丑嗎?」
「不是。」他轉過身,手搭上她的肩,「他對女人很敏感,必須和女人保持一尺的距離。
「真的?如果沒有保持一尺的距離,他會怎麼樣?」她對金發男子的「毛病」太感興趣了,以至于忘了拍開他搭上她肩的手。
「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朱立業問。
「我答應過他不告訴任何人的。」
「連我也不行。」
他低頭看著她,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沒錯。」
朱立業不悅的嘟嘴,「討厭」。她將手中的袋子塞進他懷中,低頭從皮包內取出鑰匙,悶不作響的走到家門前,探手開門。
「你不會這樣就生我的氣吧!」袁日陽打趣地問。
「誰像你這麼沒風度,來,給我。」她轉過身,將剛塞進他懷中的袋子取回,「頂多等會兒做菜的時候把毒藥放進去,把你毒死。」她繼續接著說,推開家門,率先走了進去。
「哇!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你真狠。」他哇哇大叫的跟進屋里。
「謝謝你的贊美,袁先生。」她虛心的接受。
「哎!你非得這麼生疏的叫我嗎?我的名字去掉姓並不難听。」
「但是我叫不出口。」她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沙發上,連同皮包一起,「你先坐著,我進去換件居服。」
「好。」袁日陽點頭答應,一雙眼環顧著她的家。
炳!她的家和她一樣,擺設永遠不變,就連家具都和三年前來時一樣,永遠這樣舒適、永遠有家的味道。
他順手提起放在沙發上的袋子,連同杯中的袋子一起提放廚房,他先打開冰箱,將剛剛和朱立業一塊兒在超市買的食物全放進冰箱,最後他隨後拿起佔滿水箱空間的牛女乃,走出了廚房。
朱立業走出房門的腳步聲讓剛坐進沙發上的袁日陽回過頭去,「請我喝瓶牛女乃……」她的打扮讓他停止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她的每個打扮總能讓他耳目一新,像今早的一襲粉紅色套裝讓她更形成熟,而現在—寬松的鵝黃色無袖洋裝,把她瘦而修長的身材凸顯出來,原本披散的亮麗黑發,也被乖乖的梳到腦後,用條鵝黃色的發帶給固定下來,現在的她是個清秀小佳人。
「干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有什麼不對嗎?」她不得不回避他灼人的目光,她的心開始加速了。
「沒有,沒什麼不對。」他舌忝著干澀的嘴唇,「你很美,立業。」
「謝——謝。」她轉身就要進廚房,洞悉她心意的袁日陰沉沉的笑起來。
「你忘了我們幾個鐘頭才吃過午餐,這麼快又想進食晚餐呀?」
「我……我先準備一下……」
「來休息一下。」袁日陽拍拍身旁的座位。
朱立業遲疑了一會兒,看著他,不上前也不進廚房。
「你不會是握我吧?」他的嘴角上揚,性感而有魅力,她是該怕他的。
「我干什麼要怕你?你又不是老虎。」她說出違心之論的坐在他的身旁,才剛坐下,她就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
他身上的氣息不停的向她撲鼻而來,她的心悸動了起來,渾身微微顫抖著。
當她想移駕到隔壁沙發和他保持距離時,他像是了解她的動機似的,用力的將他健壯的手臂放在她的肩上。
「你累不累?」袁日陽溫柔的問她。
原來要離開的朱立業被他的「肥手」一放,泄氣的靠倒在沙發上,她看了他一眼,半賭氣的移了移身子,倒向他的懷中。
「累死了。」哼!壓死你,誰教你把手放在我肩上的。
「那靠我休息一會兒。」
「嗯。」本來只要報復他的朱立業,在躺上他溫暖的胸膛之後,舒服的回應他的話,原本緊繃的身體霎時放松,她就像找到了安全的依靠,睡意漸浸襲她。
袁日陽擁著她柔軟的身體,昨天匆匆的一抱已經夠讓他眷戀了,現在他幾乎想要就這樣擁抱她一輩子。
她身上迷人的香氣讓他心曠神怡,她誘人的紅唇半開啟著,她如象牙般滑女敕的肌膚緊貼著他……他低聲申吟了起來,恐怕他不能再這樣「類頭鰻」的追求她了,他好想快一點擁有她,讓她屬于他……
「嘟,嘟,嘟,嘟……」電話聲突然喃起,打斷了他的遐思。
袁日陽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已沉沉睡去了,于是他只好挪出右手,小心避免吵醒懷中的人,接起電話,「喂?」
對方沒有開口,一片沉寂。
「喂?」他又「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仍是安靜無聲。
他皺了皺眉頭,關上電話。
「嘟,嘟,嘟,嘟,」電話才剛掛上,又響了起來。
袁日陽又接起電話,「喂,請問找誰?」
「喂,小日,你怎麼一進女孩子家就不出來了?」布登的聲音從話筒內傳來。
「布登,你干什麼剛剛打來不說話?嫌錢太多是不是?」袁日陽听見好友的聲音,便開口教訓,直覺告訴他,剛剛那通沒講話的電話是布登打來的。
「我剛剛沒打電話呀!」布登感到莫名其妙。
敝了!那會是誰?「你打來干麼?」袁日陽扯開話題。
「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晚一點。」
「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晚餐呀!你昨天答應帶我去吃地道的台灣菜的,現在你卻要待在‘拋棄’你的女孩子家里,那我怎麼辦?」布登急急的問,他可不想再吃泡面了。
「家里不是還有半箱泡面?」袁日陽皺起眉,又說這兩個字!不過是個誤會讓他們倆分開的,布登老說他是被「拋棄」的。
「老天爺!小日,你饒了我行不行?我已經從羅馬吃泡面吃回台灣來了,現在我光聞到泡面那股味兒我就想吐,再吃下去,我相信我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號天然木乃伊。」布登哇哇大叫著。
「到樓下去吧!對面有家麥當勞。」袁日陽道。
「不要!」布登一口拒絕。
「那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飯!」布登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念。
袁日陽翻著白眼,怎麼從小在外國長大的中國人會那麼喜歡吃飯呢?
「你去看家俱了沒?別告訴我你今天都沒出門。」他問。
「我是沒出門。」布登據實以告。
「那家具呢?別告訴我你今天又要讓我陪你睡地板,我先聲明,我寧願回家睡也不要睡地板。」
「別緊張,會有床讓你睡的。」
「你不是沒出去?」
「是呀!小日!你忘了我們家有電話嗎?」
「那又怎樣?」
「我打電話去家具店指定要哪幾組家具,他們就送來了。」
「你哪來的電話號碼?」袁日陽狐疑著。
「昨天你不是帶了本‘IKEA’的型碼回來?從上頭抄下來的。」
天!那家具算是一級的也!他竟然成套、成套買回來?!
「布登,你也真‘大方’。」袁日陽被他打敗的說。
「還好啦!你比我大方,買家具的錢是用你的信用卡付費的。」布登對模仿簽名可是一流的。
難怪了!袁日陽苦笑著,「既然家具有了,家電用品定也要買了吧!」
「當然。」
「那你就自己下廚煮飯吧!」
「我?我不會煮?」布登在電話那頭鬼叫著。
「那我也沒辦法,再見。」袁日陽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輕輕的挪了一子,他便不理布登的哀嚎,硬是急急的掛上電話。
「袁先……」朱立業含糊的喚他。
「我叫日陽。」
半睜著雙眼的朱立業點了點頭,整個身子又更靠近袁日陽,她低低的向他道︰「我好冷。」接著又沉沉的睡去。
袁日陽心疼的摟著她,見她這麼快又入睡了,他懷疑她是否知道他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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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業半夢半醒的走出房間,她的听力靈敏的听見廚房里傳來陣陣的水聲,她好奇的走進了廚房。
「赫,袁先生,你怎麼在這兒?」她驚呼,大清早的闖進人家家里,連袁日陽也夠沒水準了。
「你醒啦?我在幫你洗菜,本來是想親自下廚的,但是……你知道的,廚房一向是男人的禁地。」
「我了解。」她揚起嘴角,接著她又蹙起眉頭,「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沒有呀!」
「騙人!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輕笑了起來,宏亮的笑聲遍布整間屋子,「是你請我進來的,你忘了啦?」
「我?」朱立業指了指自己,下意識的朝陽台看去,「哇!台灣清晨的太陽何時變得這麼美了。」
「噗嗤!」他不形象的大笑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拉進懷中,「立業,那是夕陽。」
「夕……」天!她這一覺也睡得夠沉了,竟然讓自己有所錯覺的以為經過了一個晚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等等!這是什麼?」剛低下頭的她瞟見他的白色襯衫,她抬起頭,見他一臉的笑意,赫,她何時被他抱住的?
「喂!放開我!」她不悅的叫道。
「讓我抱著你很難過是不是?」他裝出可憐的問。
「不……」朱立業及時閉上嘴,她不想說謊話,也不想對他說實話。
「你承認讓我抱著你很舒服吧!」袁日陽得意的說。
她給了他一記白眼,用力的推開他,「先生,我話還沒說完呢!不要老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現在請你出去,我要煮晚飯了。」
「我幫你。」
「你能幫什麼?出去。」
「不能幫我可以陪你。」
「先生,我都二十四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家陪。」
「好吧!那我出去了。」袁日陽無奈的退出廚房。
「等一等!」朱立業喚住她。
「要我陪你了嗎?」袁日陽高興的問。
「不是。既然我們要煮飯,那也把你的室友叫來一塊兒吃吧。」
袁日陽失望的垂卞頭,「你忘了他對女人過敏?」
「頂多我跟他保持一尺距離羅!」她走到他身邊向他撒嬌道,「去嘛!去把他請來,吃完飯我準你陪我洗碗。」為了得知那金發帥哥踫到女孩子會出現什麼反應,她的犧牲夠大的了!
般什麼鬼?好好的一頓兩人晚餐,為什麼要多請一個電燈泡來?他死也不願意!袁日陽將心中的不平表現在臉上。
「謝謝你。」見他滿臉的不願意,朱立業索性提起腳跟,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不客氣。」哎!他真的是輸給她了。
袁日陽退出廚房,走至沙發旁拿起了電話,才剛準備要打電話叫布登來時,電話卻響了起來,「喂?」
「喂?請問找誰?喂?」袁日陽皺著眉頭問著。
電話彼端仍是一片靜寂。
敝了!這電話是不是故障了?怎麼老是沒人講話?心想著納悶的掛上電話,他還是回去叫布登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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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健夫皺著眉頭將電話給慢慢掛上,他滿腦子的疑問無處可解,他坐在台灣南部的熾熱環境中,吹著風扇仍煩躁得不停的流著汗。
那男人是誰?業業的男朋友嗎?怎麼會在業業家?他們該不會是同居吧……不行!不行!得上台北一趟,否則業業被欺負了還得了?
他站起身,急急的鑽進房,整理起行李來。
一早,朱立業就去「奇跡」上班了,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沉思著,她好想睡覺,但是只要她一閉上眼,腦子就會浮現出羅密歐的面孔,還有——袁日陽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低問著自己。
三年前羅密歐突然的失蹤讓她傷心了好一段日子,但是她相信一定是他有事情要做所以才離她。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只因為倩倩的女乃女乃卜的卦告訴她——他是她的丈夫。
但是,她才見了袁日陽兩次面,她平靜了三年的心開始動蕩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閉上眼,眼前就浮現他的俊容,一靠近他,血液細胞統統會沸騰的感覺,她該忠于羅密歐的。
「立業,這麼早你到公司來作什麼?」
朱立業抬起頭,是他。
「上班。」她沒給他好臉色。
「吃早餐了嗎?」袁日陽溫柔的問,今天他穿了套白色西裝,頗有玉樹臨風的感覺。
「還沒。」
「走,吃早餐去。」他牽起她的手。
「好像我們每次見面時都只有吃飯而已。」朱立業輕輕收回手,嘲諷的說。
「民以食為天嘛!」袁日陽笑著回答。
朱立業別過臉,忽略他的笑容帶給她的吸引力。
「其實見到你也可能有別的事……比如……」他笑嘻嘻的將藏在身後已久的花束送到她面前,「玫瑰花。」
朱立業看著面包裝華麗,含苞待放的紅色玫瑰,「這麼早,你去哪兒弄來的?」
「我去撞花店的門,請他們包的。」
朱立業捧著花束,想像著當時的情形。
「接不接受?」袁日陽笑著問。
「謝謝。它很漂亮。」
「嗯——假如你用羅馬人的方式謝我,然後外加一份早餐,我會很高興的。」
「羅馬人的方式?」朱立業狐疑的仰起臉,「他們是怎麼表達謝意的?」
「羅馬人很熱情,他們通常是給人一個很大的擁抱,接著是長長的一個吻。」
她吞吞口水,「我不是羅馬人,你也不是,所以我們不……」
袁日陽不理會她的話,逕自將身體向前靠去,他的臉漸漸逼近她,「但是我就要羅馬人的感謝方式。」他的臉終于和她的靠近,他歪了點頭,攫取她的唇。
「你……我的花。」
「噓,別說話。」他輕輕摩擦著她的唇,感受她身上的香味及唇的香甜。他吸吮她的唇,柔柔的,慢慢的……
她的心悸動了下,她嗅到的全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味,她的手悄悄的拿開了他們之間的障礙—玫瑰花,然後再慢慢攀上了他的頸。
這個男人是她該逃離的,他對她有太大的吸引力了,假如她還要忠于羅密歐,她該是離他遠遠的,可是……太遲了!她的心已經給了他!
她忘情的享受著他的味道,忘情的回吻著他,他像是知道她的意思,也還以同樣的熱情……
「我好想你。」袁日陽離開她的唇,望著因被他吸吮而紅腫的唇,他心疼的低頭又吻了她一下。
「日陽……」她喚他。
「真高興听到你這樣叫我。」他滿意的又給了他一吻,「這是不是表示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又更進一步了。」
「日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有個喜歡的男人三年前他離開了,我一直在等他回來,到現在還是一樣。」
「你喜歡他!」他伸出手捧著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光滑的皮膚上摩擦著。
「只是喜歡而已,我不在乎。」他揚起笑容。
「日陽,我是跟你說正經的,我已經把他當成……」
「噓。別說這兩個字。寶貝,在你所愛的男人面前,別說這兩個字。」
她愛他嗎?朱立業看著他。
從前倩倩問過她這個問題,當時她絲毫不了解自己究竟對羅密歐有沒有感情,只是打從心底認定她就是她朱立業這輩子的丈夫;而袁日陽,這個男了不是她的丈夫更不是她的朋友,她愛他嗎?
「你不能否認自己愛我吧!」
「我……我不知道。」她迷惘了,前一刻她為了他的吻放棄了自己苦等了三年的男人,這一刻她卻又認為既是命中注定的丈夫,就是她的丈夫……她該怎麼辦?
袁日陽放開她,站直了身子,他不該這樣逼她的,「我回去了,你上班吧!」
「日陽。」她擔心的喚他。
袁日陽轉回頭,給了她一個笑容,「別擔心,我沒事的,我只要讓你知道,我是個很難動心的男人,可是一動心就永遠不變,我從很久以前就愛上了你,對你,我只能說真的是愛得無法自拔。」說完他就手插進口袋,大步的離開辦公室,離開了「奇跡」。
她想喚住他,但是她沒有。只是目送著他進入電梯里,然後她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虛月兌的倒在椅子上,噢!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拿起話筒熟練的按了一串電話號碼。
「喂?」葉倩倩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倩倩,救我。」朱立業一听見好友的聲音,所有的無奈及迷惘全涌上心頭,她悲泣的喚道。
「我……羅密歐陽……我該怎麼辦?」
葉倩倩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她拿著話筒,細心的問她︰「告訴我,你愛的是誰?」
「我不知道,倩倩,一個是我的丈夫,另外一個是我的……我不知道,倩倩,我該怎麼辦?」
「立業,你到現在還想著羅密歐?」
「我不知道。」
「那你愛不愛日陽?」
「我不知道。」
葉倩倩嘆了口氣,「立業,你這要我怎麼幫你?」
「或許你愛的是羅密歐,而袁日陽只是一個引起你興趣的對象吧!」葉倩倩替她下結論。
「不,倩倩,我……」朱立業停了下來。
「你怎麼樣?」
「我……我……」
「哎!立業,用你的心去辯認你愛的到底是誰,我只能這樣告訴你了。」葉倩倩誠摯的說。
「嗯。」
「立業。」葉倩倩忽然喚住她。「嗯?」
「你覺不覺得袁日陽和某個人很像?」葉倩倩小心地問。
「你在暗示什麼嗎?」朱立業直覺地問。
「沒有……啊!我在爐子上正在煮著東西,不跟你多說了,再見。」葉倩倩急急的掛上電話,讓朱立業不禁懷疑起來。
「日陽像某個人?像誰?」她在腦子中聯想,很自然的她就把袁日陽和羅密歐聯想在一起,隨即她搖了搖頭,甩去了這奇怪的聯想。
「怎麼可能?一個大胡子,長頭發;一個頭發連耳朵邊都沒踫到,更何況一個是計程車司機;一個是世界知名頂級大師,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哎!一向精明的她,踫到這事竟糊涂起來,她絲毫沒想到頭發長了可以剪、滿臉的胡子可以剃掉,真是天意!天意讓她慢慢去整理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