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某一角,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遍布全球的每個一個角落,它的勢力大得驚人,每個成員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它為您服務所有的事情,它無所不在,它叫——「自然門」。
「自然門」共分八大戶,分別是門主沙漠主權的「沙漠戶」,藍天主權的「藍天戶」,綠地主權的「綠地戶」,雷電主權的「雷電戶」,海洋主權的「海洋戶」,狂風主權的「狂風戶」,暴雨主權的「暴雨戶」,紅雲主權的「紅雲戶」,八位戶長各司其職,各佔其重要的地位。八個自然界景觀的稱謂,「自然門」因而得名。
「自然門」的成員鮮少見過這八為德高望重的戶長,傳言這八為戶長的小指上各有一只精巧的尾戒,上頭各自雕飾著象征八大戶長身份的圖騰,凡是「自然門」成員無一不曉……
向來不擅顯名出風頭的「自然門」近來廣受傳播媒體的注目,這對一直本著「閑事莫近,煩事勿擾」的信念,幾乎是處于閉關自守狀態的「自然門」無疑是項創舉、是項破例。
必于媒體注目的焦點——不消說,就是那早已大街小巷茶余飯後哈拉的話題︰「自然門」的雷電戶長即將與前駐英大使的外孫女——「鑽情珠寶」負責人的獨生女鞏凡妮結婚。
按理來說像這類足以成為震撼全球的大消息,依照「自然門」的行事作風應該是被列為頭等機密且絕對封鎖的重大消息,但現在不僅甚囂塵上,而且這件新聞會炒作得如此快速,成為家喻戶曉的熱門話題也都是「自然門」從中插手推波助瀾的成果。
而「自然門」會放棄原則的原因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自然門」內有場秘密賭局,其賭局是專為門內一對堪稱是天造地設的絕配佳偶而設的,說到這對佳偶,有著門當戶對的家世,有著羨煞人世的俊美容貌及楚楚嬌顏,更有著令人遐想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之情。
兩人共處二十七年,于十年前組織剛創立時,所有門員皆大膽假設最多不過三年,這對佳偶就會步入禮堂,無奈兩人的怪脾氣及堅稱的「不可能」、「沒什麼」,使得十年光陰匆匆而過,兩人仍舊沒有任何發展,直至年初門主的一杯「愛情酒」再度燃起了門員的期望,所有人又開始猜測了——年底兩人絕對會步入禮堂!
很多的期望加很多的猜測形成了很大的賭局,大肆渲染的報導是賭局的障眼法,借以婚禮的報導遮掩當天賭局的正式揭幕。傳聞這場賭局已經熱烈展開,且下注的金額高達十位數字以上,而對于「金錢至上」的「自然門」來說——為此為破原則是絕對值得的。
您錢太多嗎?您有麻煩嗎?或是您也想參加賭局,借此賺一筆?歡迎您蒞臨「自然門」,「自然門」必盡心為您服務——只要您出得起好價碼。
☆☆☆
坐落在溫莎對岸的伊頓學院是一所培育了極多英國偉大及出名人物的學院,它的佔地遼闊,有著著名歌德式的宏偉建築及氣質不凡的伊頓人。
「我們這樣做鐵定會引起轟動。」在伊頓學院附屬的學生會長室里,一名有著黑色柔軟卷發的甜美女孩正露出淺淺的笑容,用著充滿擔心的語氣說道,可惜的是她清澈的大眼所閃爍的慧黠泄露了她正為即將到來的事情興奮著。
「你不是正希望引來轟動?」坐在學生會長座位上一名戴著平光眼鏡的男孩淡淡的說,溫柔的語氣就像是外頭窗外吹拂的春風,令人听了心都要糾結在一塊。
女孩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來回應他的話。
這時從學生會長室的窗外傳來了一陣男性的對話聲,女孩豎起了耳,向座位上的男孩示意——听听;
「你們知道我們學校的席紫寒吧!」
「當然,她和學生會長兩人連續蟬聯三年的學生會長及副會長,是伊頓人都知道她。」
「你們覺得她如何?」
「美麗。」
「不只美麗,她嬌柔得讓人覺得只要稍稍一觸踫到她,她就會馬上昏厥過去,嘖嘖,只有東方女人才能給人這樣的憐惜。」
「而且她不只空有外貌,她的智慧也頂高的,簡直就是才貌雙全。」
「听說她代表學校去參加語文演講得了冠軍,哎!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
「喂!你不要法語被當就嫉妒紫寒懂得多國語言,她的智慧是天生的,不要在背後中傷她。」
「唷,敢情你也是她的仰慕者?」
「是又如何。」
「對呀!你們想想,她可是‘首席’聲樂家之女,算來也是富豪之女,如果有興得她的垂青,那可少奮斗三十年耶!」
「垂青?哼!全伊頓的男人都仰慕她,你以為你是什麼角色?會得到的垂青?」
「做夢也不行?你還不是每晚做夢都夢到她成為你的女朋友?」
「別吵,你們忘了席紫寒還有一個形影不離的護花使者?」
「是啊!還有那個蔣雲展,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存在?他如果是英國人也就罷了,偏偏他又是個東方人,完美得令人氣憤。」
「你不是要追紫寒當女朋友?先打敗他再說,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呢!你打不打得敗呀?」
「哼!如果沒有蔣雲展,我的勝算鐵定最大。」
「偏偏就有那個蔣雲展存在,你的勝算等于沒有勝算。」
「不說這個,紫寒這回拿了個冠軍回來,等于是立了功,你們說她又會想出……」
男人討論的聲音隨著腳步愈行愈小,終于听不到了。
「你的行情倒是很好。」男孩拉回注意力看向女孩,揶揄的取笑著。
「本來就是。」女孩眨眨眼,倒也很大力的接受他的贊美,「你說我這個角度好不好?」
男孩看了她一眼,她坐在諾大的辦公桌上,身體正對著他,窄裙下的均勻的雙腿令人遐思,他以著欣賞的眼光欣賞她的腿,半晌,他才點了點頭。
「喂,你等一會可得溫柔一點,這是我的初吻,如果你給我留下了壞印象,我可能一輩子都會有恐懼哦!」
「你的意思不會要我先跟你排練一次吧?」他側著頭,很斯文的道。
「不用,我相信你的技術。」她俯,替他扶正懸掛在他高挺的鼻梁多時的眼鏡,這時又有一群女生邊說著話邊經過了窗台。
「听席紫寒得了演講冠軍。」
「那有怎麼樣?人家我們的雲展他的合氣道比賽也得了冠軍,和那個外國女人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
「是嘛!真搞不懂我們學校的男孩子是怎麼回事。每一年都推選那個丑八怪當副會長,叫我們雲展和那麼丑的女孩子共事,真是辛苦他了。」
「對嘛!每次我看到雲展和那個妖女出雙入對,我就好心疼他呢!」
「不談這個令人傷心的事情,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雲展他最近身上常穿著件特制的背心?」
「你現在才提起啊!我上個禮拜就注意到了,听說那是‘POP學會’的專屬背心,只有學會的人才能穿呢!」
「POP學會?那不是我們伊頓入會要求最嚴格的社團?」
「你才知道!只要擁有那件背心,就等于是榮譽的最高表征,我們雲展他根本沒有報名人家學會就自己來邀請他入會了。」
「雲展真棒!」
「是啊!他可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我愛死他了。」
「不過那個丑八怪成天跟在雲展身邊實在是令人覺得礙眼。」
「對嘛!般不懂雲展干什麼和那個丑八怪這樣親密,就算是學生會長與副會長也不需要成天相處在一起。」
「哼!要不是雲展的雙親和那個丑八怪的父母是多年的朋友,基于道義上他才照顧那個丑女人,否則她才沒有那麼好運氣。」
「還是我們的雲展最體貼。」
「不只體貼,他還很斯文,又有氣質,簡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听說他還彈了一手好琴,一定是血統遺傳的原因,他的父母可是兩人重奏中的佼佼者。」
「話說回來,雲展這次替學校立了大功,你們想他又會玩什麼違反校規的把戲來個‘功過相抵’?」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他的腦袋這麼聰明,誰捉著透他在想些什麼?」
「什麼把戲都成,反正他只要不要跟那個丑八怪一起聯手出擊,我都支持他。」
「我也是。」
「我也是……」聲音再次隨著腳步聲而遠去。
女孩撇著嘴,「你是行情也不差。」
「謝謝夸獎。」
「我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竟然把我批評得這樣一文不值。」女孩搖搖頭嘆息著,「雖然我們形影不離,但是可不代表我們就會共成連理呀!何必這樣排擠我?」
「別想這麼多,我們還有‘把戲’要玩,別破壞了好心情。」他寵愛的揉搓著她的卷發,溫柔的安慰她。
「你以為我是這麼嬌柔的女孩子嗎?」她調皮的給了他一個鬼臉,打量著他身上的背心,「怎麼?這不是人家心義賣的呀!」
「起初我以為是,後來才知道知識伊頓學院大有名氣的社團的入社制服。」
「我也有一件耶!」她喃喃的道,「剛剛我進來時一個男人硬塞給我的,看起來制作得還不錯,所以就收了。」
男孩笑了笑,「按照慣例,再兩分鐘就會有大匹的校務人員會進駐恭喜我們兩個人再次為校爭光,你作好心理準備。」
「我們學校是教會學校,你說我們公然在學生會長室擁吻,會不會很轟動?」他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在將吃飯、洗澡一類家常事情,一點也不像是會事態嚴重的事,「說不定會讓我們辭去學生會長及副會長的職務。」
「真的?」女孩的興致更高昂了,她的眼楮散發著光彩,「這個副會長我當了三年當得快要厭煩死了,如果真能讓學校免去我的職務,我給你親一百遍也心甘情願。」
「親一遍就夠了。」老實說,他這個學生會長也當得覺得無聊得很,能換個職務做做倒也不錯。
這就是他們,伊頓人的偶像,三年來他們根本無心做什麼學生會長或是副會長,但是年年他們都中選,他們根本無心去參加什麼比賽,常常是抱著「志在參加不在得名」的心態去比賽,但是他們每回出馬,就一定會抱得大獎凱旋而歸,他們根本無心成為伊頓人的偶像或是伊頓的光榮,但往往都事與願違。
太多的光榮不是他們負荷得了的,所以每一次他們替學校爭取了榮譽,立下了功勞,他們兩人都會很有默契的做出違反校規的事情。
相信嗎?在校規嚴密的伊頓學院,他們這兩個可以是光榮與恥辱兼並的學生,竟然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年,不僅沒有受人厭惡,反而聲勢與日俱增,就連操行成績表里也是干干淨淨沒有一絲紅字——嘻!這就叫做「功過相抵」。
「有腳步聲向我們這邊走來。」他機警的告訴她。
她抿嘴而笑,縴細的雙手勾上他的肩,俏臉湊近他,然後揚起小巴呈待吻狀。
「你說,我們會不會真的談起戀愛?」她問。
「你說呢?」他將問題丟回給她。
兩人四目相交,同時微笑著搖頭。絕對不可能,他們連接吻這檔子事都能當游戲般來玩,怎麼可能戀愛?更何況他還是……
「注意點,來了。」他話聲才剛落,學生會長室的門才剛推開,他的嘴就不偏不倚的堵上了她的唇。時間拿捏得恰倒好處,分秒不差。
「啊——」尖叫聲跟著此起彼落,回蕩著整個學生會長室。
「蔣雲展!」
「席紫寒!」
沒錯!就是他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篤定彼此「絕對不可能」談戀愛的好排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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