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事情都很混亂。葉靈苦著臉,環視著一屋子的嬰兒用品,以及身上被迫穿上的孕婦裝。
她一直很懷疑,究竟是全世界的人的腳步太迅速了,還是她動作太遲緩,否則為什麼她還沒有解釋清楚或是搞懂一些事情,其他接二連三的事情就跟著發生,然後造成更混亂的局面。
像她明明沒有懷孕,但暴雨卻指稱她有,然後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就派人送了堆孕婦裝來,並且還帶著她四處選焙嬰兒用品,最荒唐的是,他竟然告訴她他要負責任。
他要負什麼責任?他們倆非親非故,說熟悉,他們也才認識近三個月而已,說血親,他們八竿子也打不著,惟一勉強能稱得上的就是她愛他而已,最主要的是他都不知道她愛他耶!所以她根本搞不懂他究竟為了什麼要負責,這是她的第一大混亂。
再來,自從她甩了葉子博到現在一個禮拜,每天的各大報章雜志都登著大篇幅的尋人啟事,關於她的資料天天上頭版,葉家只差沒把台灣給翻了找她而已。
不過就是離家出走,有必要弄得人人皆知嗎?她真的是愈來愈搞不懂她的父親了,這是她的第二大混亂。
接下來是她和暴雨,她都不太清楚她是以什麼樣的身分待在這里了,說是女佣嘛!她這個女佣怎麼可以和老板睡在同一張床上?說不是嘛!可是暴雨又天天將她留在這屋子里打掃。美其名說是打掃,但又規定她這個不準踫,那個不準做的,一天下來,她清閑得很。和暴雨的關系曖昧不明,這是第三大混亂。
最後,她平白無故的嘔吐也就罷了,竟然在當天下午開始長水痘,一顆顆又紅又腫的水珠子在她臉上、身體蔓延。在她愛的男人面前呈現出最丑的一面,這是她的第四大混亂。
她被這四大混亂給搞得暈頭轉向的,希望不要再有更糟的事情發生。
「女人,來,吃營養午餐。」暴雨踹開門,端著一個大的托盤進屋。
吃?天啊!她每半個小時就進食一遍,胃已經塞得沒有空間了還吃?「我要去睡覺。」
「不行,要睡等吃飽了再睡。」暴雨沉著聲音。
最近的每一餐都是他苦求著綠地烹煮的,務求達到又美觀又營養的地步,他希望她是個最健康的孕婦。
「戶長……」她受不了的坐進沙發,因坐到沙發上的玩具鴨而發出難听的咿唔聲。葉靈生氣的將玩具鴨丟到地上。
「你不要丟我兒子的玩具。」他鐵青著臉。
「你兒子?」她翻著白眼,「在哪里?」
「你肚子里頭的就是我的兒子。」暴雨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戶長先生,請問我們有嗎?沒有對不對?」葉靈抿著唇,和暴雨相處久了,她難免也染上了他的惡習——脾氣不好,「健康教育都有教,沒做就不會有小孩,所以我的肚子里……」
「你要和我做了,才承認孩子是我的?」他眯起眼,「好,我們現在就做。」
「什……」
暴雨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就住房里走,「我們現在就進房做。」
「你說什麼?戶長,你昏了頭啦!我的意思不是……我不要和你做……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老天!又是一件混亂事,他竟然為了要她承認他是孩子的爸爸,而要和她?這是什麼理論?!
「叫我暴雨。」
「好,暴雨,你停下來,我們把話說清楚,我……」
「等我們做完了再說。」
「什、什、什麼?!老天!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我不要和你,就算我們做了,我也不會承認你是孩子的爸爸,因為我的肚子里根本就……」
「你就這麼不願意讓我做孩子的爸?」暴雨有點火大了。
「不是你的骨肉,你干什麼搶著當爸爸?」
「因為,」他頓了頓,「這孩子是你的骨肉。」
這算什麼意思,葉靈愣了愣。
趁著葉靈發愣的時候,暴雨將她橫抱起來,走進房中,再將她給擺置在床上。
「你——」
「噓,別出聲。」暴雨月兌下外套,傾靠到她身上。
「我不要你是因為要我承認你是孩子的父親,才和我做……」
暴雨揚起嘴角,「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我不懂。」
「等會兒你就懂了。」他低頭輕吻著她的臉頰,然後順著頰骨移到她的唇,他伸出舌,抵開她的唇瓣,舌劍就探進她的口中吸取芬香。
「唔……」她發出囈語,緊閉的雙眸微微張啟著,流露出炙人的秋波。
他的唇冰涼透骨,所到之處都引起她輕微的顫抖,他的舌卻充滿溫熱,所到之處都挑起她體內的高溫,在冷熱交替之下,她燥熱的將自己推向暴雨。「暴雨……」他的手探進寬大的孕婦裝內,隨著她的回應來回的輕揉著,她害羞的伸出手制止著他下移的手,因誤觸一個堅挺的……紅潮染上了她的頰。
暴雨將唇移到她的耳畔,親吻著她的耳珠,輕吐著鼻息,逗弄著她,讓她發出連連的嬌喘……
「暴雨,我、我……」葉靈嬌喘著,「我愛你。」
「我知道。」他展開得意的笑容,更加深了對她的吻。
曾經,他也擔心她是不是同樣愛他,但是在幾次的眼神偶然交集中,他捉到了望著他失神的她,及在午夜夢回時,被他強迫共睡一床的她在睡夢中叫喚著他的名。
他相信,她也是愛他的。但是,不可否認,這三個字從她日中親口說出,是比較具震撼力的。
「你呢?有沒有一點點愛我?」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暴雨投給她一個炫人的笑容,「我——」
「等等!」她用力將他推開,翻身下床,直奔進浴室,接著浴室內就傳出嘔吐的聲音。
「哎!」他煩躁的嘆了口氣。他被她挑起的……真是該死!
第二次,他欲月兌口的三個字又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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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葉靈的一張俏臉平貼在玻璃茶幾上動也不動,一雙水靈的大眼直視著前方,神游太虛去。
「嘿!我在跟你打招呼耶!完美無缺的俊臉湊近到她的臉前,一公分的近距離,一直到他呼的氣吹拂到她臉上,才喚回她的注意力。
「暴——狂風,你怎麼來了?」定眼一看,葉靈跟著堆上了笑臉。
「好眼力,我們倆才見第三次面,你就能分辨我和暴雨了。」他微笑。
「你們感覺不同嘛,」
狂風撥著頭發,「听說你和暴雨同居。」不是詢問,他只是在轉達他從「狂風戶」內傳進耳的小道消息。
「我們是情非得已,不是有意要同居的。」葉靈咬著下唇。
「喔!」他應了聲,「暴雨呢?」
「到樓下去了。」提到暴雨她就心情低落,「你什麼時候要走?可不可以多待一陣子?等一會兒暴雨會帶吃的東西回來,你留著幫我吃那些東西好不好?」
他仍然每半個鐘頭就要她進食一遍,上次的「好事」就是因為她吃得太撐才會突然作嘔起來,打斷了「興致」,偏偏暴雨不知道,還一副很專家的模樣對她說︰懷孕初期總是這樣,多吃一點就不會吐了。天曉得,她都快得食物恐懼癥了。
「好。」狂風倒也答得乾脆。
「謝謝。」她松日氣的道謝。
「這水晶音樂暴雨不在也播放?」他轉移話題,室內流竄的輕亮音符吸引了狂風的注意。
「我喜歡听。」
「喔?」他看著葉靈,「是因為暴雨才喜歡,還是你本身喜歡音樂?」
他單刀直人的問話讓葉靈難為情的不安起來,「你、你是什麼意思?」
「放輕松。」她的反應讓狂風發出爽朗的笑聲,她似乎還無法適應「自然門」門員特有的對話方式,「我沒有什麼用意,只是單純的好奇,將我心中的疑問提出,回答不回答的決定權在於你,你不用緊張。」
「對不起。」她微側著頭,「我回答,是因為暴雨。」
狂風揚起唇,「愛上暴雨是項很不明智的決定。」
葉靈沒有說話。
「不過若是你,那就不一定了。」他接下去低聲自語著,假若這女孩在暴雨心中沒什麼,暴雨是不可能讓她住下的。
「呃?你說什麼?」
「記得我答應要告訴你暴雨為什麼這麼厭惡女人吧!你現在想听嗎?」他又再次轉移話題。
「嗯。」她直點頭。
「那天你看過我扮女裝拍化妝品廣告吧?」狂風道著,「我之所以扮女人能夠如此傳神,是因為我從小時候就開始反串,那時候暴雨也和我一塊兒扮小女生,當時我們的母親為了不讓我們受戴笨重的頭套之苦,從小時候就讓我們兄弟倆留長發,暴雨的自尊心一向很重,他受不了同齡的小孩看不起他留長頭發,那個年紀的小孩正好是男生、女生對立的時期,男生喜歡欺負女生,女生也喜歡欺負男生,有一次暴雨班上的女生聯合起來欺負他,他一個小男生把所有女生都欺負回來,然後……」他頓了頓。
「然後怎麼了?」她好奇的問。
「當天午休,坐在他旁邊的女生為了替班上女同學報仇,於是趁暴雨午休睡覺的時候咬了他一口,唔……我還記得那女同學叫作葉小林,和你名字的音很相近……」
不會吧!暴雨以前對她這麼苛刻,不會是因為她的名字和那個咬他一口的女生雷同,所以才……
「有可能唷!」狂風笑語,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畢竟那位葉小林害暴雨被禁足了一個月。」
「為什麼?錯的人是那個女孩不是嗎?」
「問題是暴雨也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男生和女生就是有這樣的差別待遇,無論是誰先錯,理虧的永遠是男生。我常在想,假如暴雨被咬的那一刻痛哭失聲的話,那或許他現在就不會厭惡女人了。」他回憶著,「畢竟先哭的先贏,葉小林被咬時就哭得把全問教室的同學給驚醒了,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是暴雨先欺負她,哎!就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相信他,在經過破相和自尊心的雙重打擊下,他就再也不喜歡女人,當然也包括了媽咪。」
「破相?」
「是啊!其實要區分我和暴雨這對雙胞胎,只要看左邊的臉頰,有疤的就是暴雨……」
「咳咳。」一個冰冷的嗓音打斷了狂風的話。
「嗨,暴雨。」狂風見到來人,揚起笑打著哈哈。
「有事情?」
「沒事。」
「沒事就滾。」暴雨面無表情,「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我的門封上十道鎖,讓你想進來都不行。」
狂風揚起眉,不在乎的將臉湊近葉靈的臉頰旁,「我不能陪你了,有個沒有耐心可言的男人在上火了,我還是逃走比較好,你保重了。」語罷他火速的在她頰上輕啄一下,然後就往大門走去。在經過暴雨身邊時,他說︰「媽找你,和她聯絡一下吧!」
「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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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小心翼翼的啜飲著碗內的咸粥,從沒有一刻她是如此希望暴雨端來的食物多一點,好讓她不停的吃下去,都不要面對他。
從狂風走了之後,暴雨就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內一動也不動,宛如雕像般令人為之敬肅。
葉靈悄悄的打量著他,哎!她沒事挑個生起氣來這麼恐怖的男人來愛做啥?害她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到他。
「已經見底了。」他冷冷的提醒著不斷拿著湯匙舀著見底的碗的葉靈。
「喔,我洗碗去。」終於找到事可以做了,葉靈振奮精神,想要馬上逃離這是非之地。
「放下,過來。」
「做什麼?」她向後退一步,他這麼恐怖,她才不要去送死。
「過來。」
「唔……」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暴雨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耐。
「等、等我洗完碗。」葉靈抱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心態。
「碗放下,我何時允許你可以洗碗了?」
「是、是。」她放下碗,無奈的走到他的面前。
他的大手放上她平坦的小骯,冰冷的嗓音溫暖許多。「一早上還好吧?」
「唔。」她全身僵硬著,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一掌將她打昏。
「有沒有什麼感覺?」
她呆呆的反問︰「什麼感覺?」
「嬰兒在你肚子里活動的感覺。」
「唔……有吧!」
「我听听。」暴雨挑起眉,耳朵才要靠上她的小骯,她就羞紅了臉掙扎著。
「你、你能听到什麼,他還是個小嬰兒,你以為他會隔著肚皮叫你爸爸啊?」老天,她在說什麼?她的肚子里根本沒有什麼寶寶,有的只是一堆用了二十二年的內髒而已。
「是嗎?」他應著,雙手環上她的腰肢,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奇怪,你的肚子怎麼還這麼平坦?」
沒有小孩當然平坦!「嘿嘿!!」她傻笑著,現在應該是坦白明說的最好時刻,但是她可沒忘記他還在生氣中。現在說了豈不是火上加油?
「我對婦產科這門學問並不了解,可是,總該有點肚子才對,女人,我們去給醫生檢查、檢查,說不定……」
「我不要檢查!我很健康,沒有事情的。」天啊,她在說什麼?「我的孩子很健康,不用檢查。」一開始就沒有急著否認,現在要她明說她自己都有點害怕了,喔!真是……
「我的兒子當然健康,只是這麼平坦,讓醫生看看總是好的。」
「我才剛……怎麼可能馬上就大個肚子。」她道著,「我是媽媽,我說沒事就沒事。」
「好,沒事沒事。」暴雨下意識的順著她。
「我要去休息了。」趁著他還沒提起剛剛的事,葉靈想要溜之大吉。
「等等。」他將她拉坐在膝上,「我還有事要說。」
「等我休息夠……」
「現在。」暴雨的話氣逐漸冷酷。
哎!「說吧!」
「你在向狂風打听我的事?」
「我沒……」
「不誠實的女人讓男人非常厭惡。」
「是,我是向狂風打听你的事。」他都已經認定了,她說什麼都沒用。
「人有權利保留一點隱私吧!!」他深呼口氣,其實這件「歷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不想要在她眼中看到同情的眼光,「我不認為你有資格來探問我的隱私,對任何事都好奇的女人……」
「讓男人憎惡,是吧!」葉靈推開他,他的一句「沒資格」像把利刀般劃過她的心,她仿佛能感覺血液自割痕中泊汨流出,「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過問你的任何事。」
「站住。」他伸出手要拉她,但被她掙月兌開。
「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听你的話,你也沒有資格命令我。」她背對著他,就要走進房。暴雨寒著臉,追上了她。「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葉靈心一縮,「要、要我說一萬遍都、都可以,你沒資格命令我,沒資格、沒資格……」最後她失聲哭倒在他懷中,「我多希望我這些話能夠傷透你的心,好讓你嘗嘗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傷害有多麼痛楚……我愛你!所以我才想要了解你更多事情,就因為你一句沒資格,就阻斷了我愛你的自由,你好可惡、好可惡、好可惡……」
暴雨蹙起眉!心疼的棒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小心溫柔的擦拭著她成串的淚珠,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為惹女人哭而後悔。
「我是不想要你同情我。」
「同……」
「我不想要這樣子的愛。」
「愛?暴雨,同情本身就是種愛,因為我愛你,所以才會想要了解你,想要疼惜你,甚至是同情你,沒有一顆愛你的心,我根本就不會同情你,若不是有愛,我管你被幾個女生咬,都不會心疼一下,你懂嗎?」葉靈認真的說。
「是——」
「我是因為先有愛,才有同情,因為同情而有憐惜的心,有憐惜的心而更加愛你。」她的手爬上了他的頸,在近距離的直視下,她在他的左頰上發現了那道疤,她踮起腳尖,將唇瓣覆蓋在疤上,「我听到狂風說到那女孩咬你時,我就想到麼做……」暴雨的手臂緊擁著她,在她話還沒說完時,他的唇就將她的話給堵住。
有別以往,他的唇是火熱的,他的吻不再散發著跋扈,有的只是溫柔、細膩及纏綿的長吻,讓葉靈傾沉在其中,無力的攀在他的懷中。
「嫁給我,女人。」他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葉靈停止了回應。
「嫁給我。」
「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你剛剛的‘沒資格’三個字,我要我的命令從沒資格升格為有資格。」
就為了這點?葉靈心想著。
「你的話碓實傷透了我的心……」他道著,「你還不懂嗎?我愛你。」
「什麼?」
「我愛你。」他終於能說出口了,「你,是我此生惟一愛的女人。」
「天……告訴我,我不是在作夢。」她不敢相信。
「我愛你,女人。」暴雨低下頭,再度吻住她。
第三次,愛終於道出,兩顆心終於有了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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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亮的露天咖啡廳,葉子博一身的西裝筆挺,懷中還抱了個時髦的長發美人。
「子博,和我出來你還帶公事出來做,人家不依啦!」女人不滿的嬌嗔著。
「乖,這不是公事,這是私事。」他安撫著她,「你別吵我,乖乖的,等一會兒你要什麼我買什麼給你。」
「真的?那我要顆十克拉的大鑽戒。」
「都依你,但是現在安靜的喝你的咖咩,不要吵我,否則別說十克拉,就連零點一克拉的鑽戒都沒有。」
女人果真乖乖的閉上嘴,靠在葉子博的懷中,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著咖啡。呼!女人有時候還真是煩,偏偏他又是那種沒有女人相伴就做不下事的人,哎!如果VV現在在他的身邊,不知道該有多好。
葉子博提起精神,翻閱著餐桌上的公文,里頭全都是來電說發現葉靈行蹤的人士的基本資料和發現地點,天南地北全都有,他看,這些沒有一個是真的,全是為了尋人獎金來的。
以他對他這惟一的堂妹的了解程度來看,她這鬼靈精的丫頭一定是躲在某人的家中讓人救濟,然後暗中看著他們這幫堂哥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則在一旁洋洋得意笑他們的愚蠢。
「葉靈,這不是你們家惟一的寶貝?她是怎麼了?」女人湊過來觀看。
「失蹤了。」他淡道,「報紙天天刊登尋人啟事,你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嗎?我從不看報紙的。」
就是有這種人存在!葉子博在心中翻著白眼,「你最好去看看,有一百萬的高額獎金來酬謝發現的人。」
多一個人知道總是好的,他這掛名的環台水泥的董事長光忙著處理做不完的公事就快累垮了,現在就連閑暇之餘還得忙著尋找葉靈這個小鮑主。她這環台股份最多的大股東只等著坐享其成,他這掛名董事長可累慘了。
一百萬?!女人的雙眼發出金光,雖然她心中已經決定等一會兒馬上派徵信社的人員去調查,但表面上她仍堆上了埋怨,「子博,你這是什麼意思嘛!好像說的我是見錢眼開的女人,我不管,你要跟我道歉。」
哎!他這就叫作犯賤,沒事搬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公事、私事混在一起做得他焦頭爛額之餘,還得哄失去愛女的大伯,現在,他沒事拉了個女人來陪他,還得要哄她,真的是犯賤。
「親愛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親吻著她的唇,哄著地,「你不是老說要嫁我?我要娶老婆可是得要我這惟一的堂妹鑒定過才可以,剛剛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空,幫我找找她,假如找到了,不僅是幫我的忙也是幫你自己的忙,你是聰明人,懂得我的意思的。」
嫁給他?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那等於是挖到一座金山耶!
「是真的還是假的,哪有人結婚還要堂妹鑒定的?你們葉家的十二位大少全都要嗎?」她發著嗲。
「當然,誰教靈靈是我們葉家的寶貝。」葉子博微笑,繼續他的親吻。
在不遠處,兩個高挑的男人從一間販賣造型氣球的專門店走出。
「嘖嘖,剛剛那位女店員真美。」海洋露出一口的白牙,一臉的陶醉,「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喂!你自重一點,別忘了你還有個長腿妹妹在等你,大。」暴雨冷著聲音揶揄著好友。
「是啊!等一會兒我有湘湘的約會呢!」他猛然記起,「哎!真是可惜,這樣一位紅顏……我將她列到‘紅顏榜’好了。」一個時期只愛一個女人,是他海洋的原則。暴雨瞟了他一眼,只見他拿出本小型的電子辭典,然後接上通訊設備,單手就敲起鍵盤,經由網路連線,進入他著名且引以為傲的「紅顏榜」。
「等到沒有女人可以愛時,再把她找出來是吧?」暴雨搖著頭,這匹狼,真的是隨身都有高機能的電子儀器,不論何時都能通訊。
「嘿嘿!!」海洋露出他一貫的陽光笑容,不承認也不否認,「對了,你沒事買那麼多氣球做什麼?」
「關心你的紅顏就好,別管閑事。」他會讓海洋跟,就是因為這家伙只對美女有興趣,其他的事沒多餘的精力多管。
「喔。」海洋應著,突然眼楮為之一亮,「暴雨,你看,有紅顏。」
暴雨不感興趣的瞟了一眼前方咖啡座上擁吻的男女,「別人的,你興奮什麼?」咦?他豎起眉,那男人的熟悉面孔讓他從丹田倏地升起了把無名人。葉子博?!他大步向前。
「喂!你干麼?不是說是別人的,哎呀呀!你……」海洋眯起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暴雨竟然揪起那男人就揍了起來?
「听著,不準再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停止你的尋人啟事,我不會把她讓給你的。」暴雨的聲音冰冷的刺骨。
「你——」葉子博還搞不清楚方向,一個拳頭又揮了下來。
「這一拳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小孩打的,我替孩子叫屈,有你這樣一位不負責任的父親,披著羊皮賣狗肉的家伙,表面上尋人啟事登得有模有樣,私底下卻和女人不三不四……」又是一拳,「別想我會把她交給你,你不配!」
暴雨收回拳頭,這一陣子積壓在心底的無名火全給發泄完了,現在他把話給講明,葉靈只屬於他的,和葉子博無關。
「從今以後不要再煩她,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丟下話,暴雨掉頭就走。
「暴雨,你等等我!」海洋追著,「喂!你是發什麼神經?沒事抓狂去打路邊的情侶,你是欲求不滿……」
「葉子博,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你弄大了誰的肚子?你又在找誰?剛剛那男人是誰?」女人撒起潑來,聲音覆蓋去海洋大聲的嚷嚷,「你給我說清楚!」
「閉嘴!」被揮了四拳,葉子博痛得感覺下巴都歪了,「天曉得他是誰!你最好不要叫……」
一下子,尖叫、疑問、嘶吼、混亂……全都來了。這就是暴雨式的橫刀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