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飛雨一大早就到雷極家樓下,卻看到圍堵在豪華大廈門口的一群記者。
這種盛況怎麼又來啦?她蹙眉想著。難道又有女人和雷極扯上關系,這一堆記者就來這兒當狗仔隊、站衛兵?
她搖搖頭,想排開那些人潮,鑽進大樓去。
「借過,借過一下!麻煩借過……」她一路走,一路喊借過,卻發現那些記者的鎂光燈和手中的攝影機忙對著她拍。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覺得好奇怪。
「顧小姐,請問一下,請問妳和雷先生是什麼關系?」數名記者突然涌向她。
「什麼?」她就知道,昨天百貨公司的事鐵定惹出大風波。「我、我們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他的女佣。」她急得快冒汗了,看著那些非要得到答案的記者們,害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可是你們的關系听說早在兩年前就開始了,難道真的只是主僕關系這麼簡單嗎?」一堆記者吃人不吐骨頭,逼著她說出他們要的答案。
「就是這麼簡單。」她突然覺得大門好遠好遠,要進門鐵定很難。
「據說妳兩年來從不展現自己的真面目,難道妳是怕妳和雷先生的感情曝光嗎?」一名女記者開門見山地問。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卸下裝扮。」她現在還是打扮可笑,要不是百貨公司的人指證歷歷,確定她就是昨天的那個丑小鴨變天鵝的公主,這些記者還不相信咧!
「听說雷家暫時不表示任何意見,但是我們根據百貨公司的目擊者說,雷先生稱呼妳為老婆,更為了妳對百貨公司員工大發脾氣。」
彼飛雨一愣。「我……」她要不要說實話?
「請妳回答,顧小姐!」一群記者咄咄逼人的問著。
「沒有,他沒有這樣說我,我們昨天……」
「顧小姐,請問妳對雷先生有什麼看法?」
「他人很好。」不要再逼她了。
「如果可能,妳會嫁入豪門嗎?雷家是否有反對聲浪?雷先生和妳……」
「我說了,我只是他家的女佣,什麼也不是。」求求你們,好心放過我吧!
一名記者不死心地追問︰「不過,有人看到他和妳親密的去挑衣服,這件事是否屬實?」人人都想要知道答案。
「我--」她話才說出口,就被一個人給拖了過去,被人一路抱著沖進大廈的豪華大門,一票記者被隔絕在外;不過,他們馬上對著那沖出來的人猛拍照,因為那人正是雷極。
「雷先生、雷先生!請告訴我們你和顧小姐的關系!」一群想要得到消息的記者對著里面的人喊話,無奈被隔絕在門外。
「愛怎麼寫是你們的事,我無話可說。」雷極難得面對媒體這麼和藹可親,還外加一個大大的笑容,意思就是讓他們隨意發揮了,留給大眾一個浪漫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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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可以走路,不要抱了……」
雷極放她下來。「妳遲到十三分鐘。」他算得很準的,七點鐘沒見到人,他的心髒差點休克了,沒想到她卻是在樓下被記者困住。
「我知道,那是因為那些記者--」她急著為自己辯解。
「他們只會傷害妳,懂嗎?」他不希望顧飛雨被流言輿論所中傷。
她點點頭,和他進入電梯。「我知道,但他們只是為了要一些新聞。」
「不要接近他們,他們只會騷擾妳。」他可以容忍記者對他的中傷,卻不能讓他們對顧飛雨有任何批評。
「哦。」她悶哼一聲,當作回答。「老實說,我不太喜歡。」
「不過這也是我惹出來的。」雷極很干脆的招認。「妳第一次遲到知道嗎?」她一向很準時,從不遲到或早退,比台北市的捷運還準時到。
「我知道。」
「我很擔心。」他猝然吻住她,舌尖恣意在她口中翻攪。
一大早火氣這麼大,不太好吧?顧飛雨愣愣的讓他在電梯中為所欲為,直到眼角余光瞥到監視器。「等一下,雷極,有監視器!」
「那又怎麼樣?」她一輩子也無法彌補他方才的恐慌,他多怕再失去她一次。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掙扎著,卻發現自己被攔腰抱起,雙腳離地。她想要逃開,卻驚覺他的健臂環在她腰上,她要跑也跑不掉!
直到電梯到達三十六樓,他還是抱著她不放。
「等一下!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她哇哇大叫著。
「叫什麼?」他微笑,放她下來,卻發現她馬上跳得遠遠的。
下一瞬,他又把她像扛布袋一樣扛在肩頭,惹來她一陣尖叫。
雷極拿起鑰匙,開門而入。
「放我下來!我會怕!雷極!快放我下來!」顧飛雨用力搥他的背,偏偏他無動無衷。
他一路扛,將她扛到主臥室,把她摔到那大大的水床上。
這一摔,摔得她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他更惡劣的爬上床,然後伸手剝她的衣服,她又是一頓叫罵和拳打腳踢。
「走開!走開!」她一踹,差點踹倒想壓上她的雷極。
「妳來真的?」他瞇眼,不管是開玩笑、還是認真,他都要抓住他的獵物!
雷極的大掌探上她腳踝,然後用力一拉。
原本想翻身下床的顧飛雨又被拉回床上,動彈不得。「雷極,滾開!」她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這個時候他還想干嘛?
「妳知道我想干嘛嗎?」雷極突然朝她咧開一個狂獅般的笑容,深刻,卻也邪惡。
彼飛雨的心倏地涼了一半,雷極今天肯定又發瘋了!
「我不知道……」她連忙搖頭。
「那我只好告訴妳了。」他拉回她的身子,鼻踫鼻,笑瞇瞇的對她說。
彼飛雨發現他正在解開自己的衣扣,最後不耐煩的用力一扯,她胸前的衣扣全被他的蠻力給弄掉了,接著他又繼續褪下她身上的衣物。
「你還我衣服來!」她朝他忿然一吼,卻發現連自己的裙子也不翼而飛了!
這下子更是嚇壞了顧飛雨,她只能哭鬧著求他︰「不要,你干嘛?啊--不要,雷極……快住手。」她只能拼命搖頭,一直退縮。
直到將她身上奇奇怪怪的裝扮給徹底毀了之後,雷極才下床收起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包括眼鏡、牙套,和那一堆令人看了就厭惡的破爛衣服。
他用垃圾袋收一收,往門外一丟,隨即又回到床上,泄恨似的用力月兌下自己的襯衫和棉質長褲,回到她身邊,看著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和戒備的表情。
他柔聲勸誡︰「妳最好不要想跑,飛雨。」皇帝下了聖旨,等于宣告她的命運。
彼飛雨告訴自己要冷靜,然而臉上的熱度卻降不下來。「你在想什麼?雷極。」先是把她給剝光,只留內衣褲,然後又把自己月兌得幾乎一絲不掛。他有病啊?
「想什麼?我還以為妳知道。」他慢慢接近她,然後在她欲閃身時一把攫住她的一雙手,壓往自己。「我發覺我不太可能容忍沒見到妳。」
「然後呢?」她怯怯地問,告訴自己保護貞操才是要事,要不然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失控。
「妳居然沒照我吩咐穿回正常的衣服。」光是這點,雷極就快氣爆了。「那妳昨天拖著一堆東西回家干嘛?裝飾啊?」他拉起她和他平視,兩人跪在水床上。
「我又不習慣。」她忍不住辯駁,卻馬上被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別拿理由搪塞我,我今天就要看到妳正常的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們就這樣在床上耗上一整天,我第三天不上班。」他魅惑似的用舌尖舌忝過她的唇,讓她承受不住的軟子,卻讓他一把抱住。
「你又不上班?」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危險得很,一個男人只穿內褲並且抱著她,她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壓上床。
她現在竟還有心情管他上不上班?光是這點,雷極被氣得頭昏腦脹。
「我高興!」他氣斃了,捧起她的臉就是一陣狂吻。
「等一下,雷極!」她一驚,跨坐他的腰上,雙手掐住他粗壯的頸項,硬是將他推往床上,「我說等一下!」
雷極不自然的悶哼一聲。
「我不玩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貞操鐵定完蛋。想著,她的身子迅速退後。
「不行。」雷極一把抓回她要退縮的身子,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妳剛才的那股悍勁呢?到哪兒去了?」如果她繼續坐下去,他鐵定選擇進犯她。
「悍勁?」她傻眼了,因為她看到雷極眼中飽含,而她好象是將要被獵殺一只肥兔。「我不懂你說什麼。」
「是嗎?」他抓住她的皓腕,倏地將她拉往大床,翻身沉重的壓住她。「用剛才那一招對付我吧!飛雨。」那他會很樂意死在她身下。
「什麼?」她話甫落下,兩人又換了個位置,雷極盤腿而坐,而她則是坐在雷極結實的月復部上,他的大掌更是扣在她腰際,硬逼她的雙腿環繞住他的腰。
「等等!這是什麼姿勢?」顧飛雨吞吞口水的看著他,看到他一臉的笑容。
他但笑不語,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她柔女敕的雙唇。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她很想從他的吻逃開,卻發現沒有辦法。
「就是這個意思。」他的雙手繞到她背後,悄悄的解開她內衣的後扣。
「啊--」她的尖叫被他的吻給覆蓋,他的大手更是挑逗的覆上她的胸部。
雷極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勾起一抹笑,「妳知道嗎?妳的身體很漂亮。」他一路吻下去,粗糙的大手在她背後游移。「妳的皮膚細致得不可思議。」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吻痕,或深或淺,吻得好開心。
她好想停止、好想掙月兌,她好累,為什麼雷極老愛箝制她不放?「停止,停下來!雷極……」
雷極將丟在一旁,撫模手中豐滿的酥胸,他沖動的埋首囓咬,惹得她渾身悸顫,想給他一陣拳打腳踢,雙手被箝制住,動彈不得。
「別動,飛雨。」他不希望自己的弄痛了她,不過坐在他身上的嬌軟身軀,讓他覺得自己如果再遵循理智一定會爆炸。
「你欺負我!」她哭喊著,將頭顱緊靠在他頸窩邊,不敢亂動,只是覺得雙腿跨在他腰上的姿勢讓她難過得想哭。
雷極另一只手模進她雪白的底褲內,笑著說︰「沒有誰欺負誰。」只有誰主導誰。
他褪下她唯一一件蔽體的衣物,丟至老遠。「不能拒絕,懂嗎?」他知道她會強烈反抗,但他就是停不下來。
「走開,你欺負我……」她明顯感覺到有東西侵入自己體內,但是她卻沒有力氣去反抗、去拒絕,她只能任他的手為所欲為。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挑動她的,盡量不弄痛她。她的一切都那麼無瑕完美,或許他不該破壞這份美好;但是,卻逼得他無路可走。
他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他甚至連她遲到個幾分鐘都沒辦法忍受;從沒有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痴狂,更沒有人可以讓他如此失控。
他要愛她!
終于,他喚醒了她的,令她全身猶如遭電擊一樣弓起背,咬著唇忍受第一次異樣的感覺,她只覺得好難過……
她好小,怎麼承受得了呢?雷極吻著她,撫模她全身。
「不要,快放開!」她快死了吧?她問自己。
伴隨著她一同躺下,雷極用力扯下自己唯一蔽體的內褲,重新回到她身邊。
「飛雨,妳願意和我一起徜徉無邊欲海,永遠沉淪嗎?」他粗喘著氣息問,撐開她雪白的大腿,在爆發的前一秒詢問她。
彼飛雨還沒回答,雷極就沉不住氣的抓住她雙腿,吻住她快尖叫的小嘴,一鼓作氣佔有了她。
她蹙著眉頭,只能咬住嘴唇不喊痛,在他健壯的背肌上留下指痕,在他擁緊的溫暖懷抱中無言的顫抖。
彼飛雨搥打他、死命掙月兌他,卻發現她永遠沒辦法逃離眼前的男人。
是的,她願意,就算是永遠沉淪,她願意和他倘徉無邊無際的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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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極第三天不去上班,家里的電話響個不停,不是懇求他這個院長盡責任,就是記者們打來的詢問電話,吵得不可開交。
雷氏醫院的副院長打電話來搬救兵,他的聲音就像快要翹辮子的樣子︰「喂?院長啊,你在嗎?醫院的會議你連續三天不出席,你快回來吧,我們快撐不住了,听取報告後都不知該如何下決定;過幾天就要開董事會議,這時候你跑哪兒去啊?你一定要跟我聯絡。」喀啦一聲,掛斷電話。
「雷先生,打擾了,我們是T台的新聞記者,請問您現在在家嗎?可以出來說明您和顧小姐的事情嗎?我們希望可以安排個專訪……」
「雷極!你死到哪兒去了?快點回醫院,雷爸快宰了我,快點!」
一名憤怒的男嗓音一打電話就狂吼,雷極照樣不甩他。
「你在家嗎?院長,醫院這里還有好幾份文件沒有簽,全等您過目後才能送出去,我拜托你回來吧!院長,醫院快倒了,老太爺也不管了,院長……」
「喂,極,我趙莛妍,你在家嗎?我想約你出來,問問新聞報導的事情,你在家嗎?請給我一個回音好嗎?我最近都沒看到你,約你你也不在……」
「喂!接、電、話!雷極,不要給我裝死!我知道你在家!吧嘛?你以為你緋聞不夠多,還去鬧你家的女佣,你有病啊?還有,快點給我回工作崗位,我這是第二通電話了,當我打第三通時,我就直接殺去你家!」電話的另一端乒乓作響,顯然是摔了對話的工具。
雷極微微抬頭,睡眼惺忪的听到電話錄音機傳來的怒吼聲。
真是糟糕,他這個院長翹班了三天,醫院里的那一大票人顯然都急得快撞牆了。
早上九點鐘。他也才睡半小時而已,真煩吶!
從兩天前電話就多得快燒掉他家的電話線,這些人不嫌煩他都覺得煩了。有事沒事就是擾人清夢,真不識好歹。
他坐起身,看著身邊的顧飛雨。
她似乎睡得很沉,一頭長發披在枕頭上,她趴睡的樣子很誘人,整個人除了被單稍微遮蓋以外,完美無瑕的雪背細膩得不可思議。
他不想吵她,徑自翻身下床,替她挑出一件合宜的紀梵希連身長裙。她穿起來肯定飄逸清靈,美得不得了。
接著,他拿出自己的襯衫和亞曼尼西裝、一條灰色的領帶,一一套上。
現在他要處理的就是門口那一堆破衣服,他發誓再也不要看到顧飛雨穿成那樣,那會令他抓狂到想殺人。
打定主意,他邊調整領帶邊開門,一腳就將門口用垃圾袋裝起來的衣物給踢翻,平常根本不做家事的他破天荒的將這包垃圾給提到樓下。
不過他才走到大廈門口,就遇到那些不死心的記者們,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因為這些記者將是他的棋子,他要利用這些棋子召告眾人--他雷極告別單身!
這是為了不和雙親起沖突,因為他知道阻撓他和飛雨的人很多,他父親就很有可能和他大唱反調,聯合媒體給他下馬威。
那又怎麼樣?就算全世界要與他為敵,他也甘心。
「雷極先生,請問您和顧飛雨小姐的關系;還有,雷老太爺會贊成嗎……」
記者們看到雷極下樓,為了搶新聞,紛紛提出各種問題。
「雷先生!您是否和趙家千金趙莛妍有關系?周旋在這兩個女人之間……」
「雷極先生!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
雷極但笑不語,丟了垃圾,甩都不甩那些記者們又走進大廈。
隨他們寫吧!他們愛在他家樓下門口站衛兵可以,把他家當旅游勝地駐足也行;只要把事情愈鬧愈大,飛雨就不能逃避。
他的如意算盤是這麼打著的,只要他高興,誰都不能阻止。
他搭電梯上樓,才打開大門,就听到電話錄音機傳出咒罵聲--
「你到底在不在?雷極!我現在就要殺進去了,你最好快接電話,我知道你在家,請不要裝死好嗎?那只會搞垮醫院而已,我打第三通了,你最好快接電話。還有,你連手機都不開,我怎麼聯絡你?」
「早安!司澈。」雷極接起電話。
「不早了,雷極。」凌司澈的暴喝听到他聲音時暫時和緩。「你知道你連續好幾天翹班,醫院都快垮了。」他苦哈哈的說道。
「騙人。」他這個管理藥廠的死黨最會騙人了。
「好吧!我跟你承認,是我快垮了。」他這幾天究竟死哪兒去?找也找不到人。
雷極掏掏耳朵。「我爸逼你的?」他懂,這種事只有他父親才會做,連凌司澈不想甩也不行。
「你知道就好。」真感動。「快點上班!還有,你怎麼會和你家女佣搞在一起?還什麼老婆咧!人家都四十好幾了還拐,雷爸听了都快氣爆了。」他是被迫打這通電話,因為雷爸堅持要他這樣做。
「那他為何不親自打電話來問我?」雷極涼涼的將問題丟給他。
「因為他會心髒病發。」他可不想讓雷爸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然後讓雷媽尖著嗓子罵他。他也真夠倒霉的了,簡直里外不是人。
「你倒很了解他。」他笑了,拿著無線電話坐在沙發上。
「是喔。」再這麼哈拉下去,他或許真會沖上去找人。「雷極,我在你家樓下的地下室,連地下室都有一堆記者埋伏,你完了喔。」
「我會處理。」
凌司澈忍不住又提醒道︰「喂,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和你的女佣怎麼了?難道真有如報紙上所報導的嗎?不會吧!你也才二十七……」
「我以後再告訴你。」
「不準掛電話!你的女佣就在你家,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凌司澈不放棄的追問。
「那你上來吧!我會告訴你。」雷極迅速收了線。
另一方面,凌司澈瞪著手機,嘴里喳呼了一堆,下了車,動作敏捷的避開一群記者,搭著電梯直上三十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