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夏威夷一處風景宜人的私人小島上。
「真狡猾,躲在這里偷懶!」
穿過教堂的中庭,宮澤韻微笑著走近廊柱下抽煙的阿倫。今天兩人都是一身正式筆挺的西裝禮服,光彩照人,著實吸引了不少觀禮女賓的目光。
「里面那些女人比機關槍還可怕?」阿倫捻熄了煙蒂,轉頭看著他,「何況你也該體諒一個被搶走了心愛姐姐的可憐男人寂寞的心吧。」
爆澤韻不由有些失笑,「剛才意諾夫人打來電話,說她和你老爸馬上就到,讓你洗干淨脖子等著她——這可是原話。」
「臭老太婆,想拉我去相親,門都沒有!哪有誰都能像靈這麼幸運的,找到了最契合自己的人!」
「說得也是,不過可憐的澤韻也是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將她拐上禮堂的呀,幸福不是唾手可得的……」
爆澤韻抬頭看著天,教堂上空有幾對雪白的鴿子在飛舞,「听說我們的‘老朋友’卡納爾晉級了。不過我沒有通知他婚禮的事。」
「你就是個老好人……算了,反正他是警我們是匪,還是不打交道為好……對了,你又再見到那個該死的夜游神了嗎?我一直忘了送她兩拳!」
「半年前倒見過一面,那時她是個老太太。我問她要去哪里,他回答得很有趣。」
「什麼?」
「就算是夜游神,也有他該回去的地方。」
「這家伙……」阿倫笑了,又點了一支煙。
「剛才靈韻還問我,吉蒂依舊沒有消息嗎?」
「沒有。伸幸正在滿世界地找她。他說︰‘既然得不到最愛的,就更不能放走最值得珍惜的。」阿倫微笑著,噴出一口青煙來,「這些人,一個個都跟哲學家一樣……我答應哪天他結婚時,我也像楚老爺子這樣,送座小島給他。」
「那你得好好掙錢了。」宮澤韻也笑了。
初夏的風里,暖暖地融著些紫丁花的香氣……
教堂的禮鐘發出了悅耳的歡呼,又一對新人在神面前許下了永生不變的誓言,他們將牽著彼此一生中那惟一值得依賴的手,走向一段新的旅途……
或許是真的,就在你的小指上,系著一條細細的紅線,在紅線的另一端,系著一個特別的人,一個就算經歷了千難萬險,突破了重重枷鎖也會將你緊緊收入懷中的人,一個可以令你一生情有獨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