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咪、為啥咪、為啥咪這款的代志會來發生?
一篇篇帶著戲謔口吻的新聞報導飄過他的腦際,所有親昵的感覺破壞一空,偏偏她的模樣又如此嬌美,全身果裎,柔柔地躺在他身下,他那自有意識的「兄弟」根本就「軟」不下來,氣昂昂地想要大展雄風。
「辰……你怎麼了?」她咬著牙問。「怎麼不……」律動?
慵懶的爵士樂選擇在此刻唱完最後一首歌,房里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他頭皮發麻,思索該怎麼說才不會嚇到她。「小穎,我們現在有了一個麻煩。」
「什麼麻煩?」她忍得臉色發白,聲音透露驚慌。
「你把我的命根子扣住不放了。」他指了指處,一臉尷尬的笑容。
「哪有?你亂講!」她羞紅了臉,雖然听不太懂意思。
他再試一次,輕輕將自己往外抽,但她卡得太緊,他已經「進退失據」、「上下不得」了。
她發現了他的動作。「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呢?」他苦笑,在腦海中翻閱看過的文章。
那些文章一貫都是嘲謔的筆法,描述女方太緊張,把男方緊緊「咬」住。該怎麼解決?他媽的,文章上沒有寫!
她抓緊床單,瞧他剛才那麼急,現在卻「慢慢來」,事情好像真的很不妙!
她惴惴難安。羅曼史小說中從沒提過這個,里頭男主角的律動也都是又快又猛,沖刺是一回接著一回,厲害得讓女主角毫無招架的余地,只能嬌聲討饒,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中場喊休息的男主角。
她也很疼哪!只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滾下來。現在該怎麼辦?
「小穎,別再緊張了!你一緊張,只會愈夾愈緊。」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好像她很似的。她又急又惱又不安,肌肉不由得緊縮,連他都覺得痛斃了。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夾成太監!
「我們需要請人幫忙。」他宣布道。
「不行!」這太丟臉了!
「那我打電話去請教別人怎麼辦。」
「別人會知道要怎麼辦嗎?」他們兩個都是資優生耶!資優生都不曉得的事,誰會曉得?
「我有個表哥在當家庭醫學科的醫生。」
看到他也很痛苦的臉色,她勉強同意。「……不可以告訴別人是我喔!」
「好。」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小玉臀翻轉過身,讓她趴在他的身上,往床頭櫃的電話蠕動前進。
「表哥,是我。」他簡單的陳述狀況。「是,卡住了,我知道發生機率不高,但就是卡住了……」他的口氣愈來愈激動。「笑,再笑,下次見面就揍你!」
她忐忑不安地伏在他身上,只覺得自己好丟臉好丟臉。
對方說了好半晌,他靜靜听,突然進出一句。
「……到醫院去打針?」
她猛搖頭,死也不讓別人看見他們這副「連體嬰」的德行。
他收到暗示,覺得自己也丟不起這個臉。「不去打針可以嗎?」
對方嘰哩咕嚕說了一堆。
他一邊听,一邊看在他身上的她,眼神變得專注無比。
「嗯、嗯,是這樣嗎?」
她被他看得毛毛的。
「我知道了。如果不行,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掛上電話。
她立刻問。「你表哥說要怎麼辦?」
「不怎麼辦。」他從床頭櫃悄悄拿了一樣小東西,握在掌心。
「什麼叫做『不怎麼辦』?」
他安撫一笑。「反正一段時間之後,不是我『姿態變軟』,就是你『門禁放松』,到時候一定出得來。」
「是這樣嗎?」她有點懷疑。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們得裹著大棉被到醫院掛急診。」他的表情很輕松,輕松得讓她內心直發毛。「你可以想想,我們要用什麼方法去醫院?坐計程車應該行不通,還是叫救護車——」
一路咿喔咿喔的招搖餅去?
「不要再說了!」請讓她平靜而有尊嚴的死去吧!她捂住臉。
他一臉若有所思。「你真的不想去醫院?」
「死也不去。」
「確定?」
「非常確定。」
他眼中透露幾抹深思。「那好吧!都順你的意,放松就好。」
他拿起遙控器,讓慵懶的爵士樂重新回蕩在室內,然後將兩人翻成側躺。
他低垂著眼,看著她玉白如雪的山峰抵著他的胸膛,柔女敕的腿兒掛在他的大腿上,多銷魂啊!但老天何其殘忍,教他這個「前處男」空有「眼福」,卻不賜他「口福」,這下子要他「自動降旗」,看是難羅!
他伸出左臂讓她枕著,右手手背懶洋洋地在她背上滑動,享受親昵的觸感。
她連忙閉上眼楮。好好的初夜搞成這樣,她的「門禁」恐怕大有問題,她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只好閉著眼楮默禱,要松開、要松開……
于是乎,他右手一反轉,手心里的小東西啪擦一聲,她也沒有注意到。
餅了幾秒鐘之後,她睜開眼楮。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她幾乎是萬般羞怯地看回去。
「怎麼了?」他溫柔地問,不想增加她更多的驚慌。
「我……」她清了清喉嚨。「我覺得我的……熱熱的。」
他看著她,一本正經,非常嚴肅。
「那是正常的。」
「嗄?」正常?
「因為我在用打火機燒你的。」
什麼?!
她全身猛然一縮、一放,隨即推開他。
「啊——」
陶風穎猛然爆發的脾氣,讓包廂里所有的人都呆了。
尤其是她居然這麼不顧形象、不顧一身高貴又貴的行頭,撲上去捶打那位即將上任為「康諾生物醫學研究中心」執行長的俊酷男人。她憤恨地踹他一腳。
「VALENTNO當季長靴,起碼值兩萬塊!」小巫驚嘆。
可惜呀!被他閃過了。
她野蠻地痛捶他好幾拳,拳拳到肉。
「那只Piaget噴泉戒指,價值無法估計。」蘭玉心疼極了,心疼那枚戒指。
最後,她手打累了,干脆用包包扁他。
「Bvlgari燦金肩背包,我听說過,價值兩萬二。」阿德跟著報價。
其它的人都露出非常驚恐的表情。
他們以前不是沒見過風穎發威。她雖然年輕,卻能獨立主持重要的研究計劃,足見她做事認真,不容絲毫馬虎,在實驗室里,沒有一天不把手下的研究員電得亮曰陽日陽。
但是,所有的人也都清楚一件事。當她褪去那身呆板實驗袍,換上一身香艷風情;當她摘下博士光環,變身為美女時,她有一句名言,代表她的原則——
美女不發飆。
而今,這個姓韓的男人,打破了她的原則。風穎發飆了!
「嘿!Honey,有點風度!」韓道辰只是施展兩三手閃躲功夫,卻奇跡似的將她制住了。
然而,從外表上看來,他們只是手勾著手,並沒有人看出其中端倪。
「你跟我談風度?」她憤怒地喊。
「別吼,我只是放過洋,也許中文變得不輪轉,但我保證我的耳朵沒有問題。」
「所以呢?」
「小聲點,蜜糖,你會嚇壞別人。」
「我不是你的蜜糖。」
「你以前是。」
「我現在不是。」
「誰知道呢?」他笑。「剛剛你不是還想跟我算當年的風流帳?」
「你……你這混帳王八蛋!」她又氣得破口大罵。
這輩子,就算她腦細胞死光光,也不會原諒曾經用打火機燒她的男人!
她瞪著他,該死的他、該死一百次的他、該死一千次的他……
他不以為意地輕笑,仿佛把她的瞪視當作是最崇高的贊美。
「怎麼了?兩個人這麼快就看對眼啦?」白恕橫靠過來,笑眯眯地說道。
換作是平時,她早就跟教授斗起嘴來,但是現在,她一分一秒都不願舍棄瞪著韓道辰的機會。
愈瞪愈覺得,這個家伙……變得好有男人味!
她忍不住拿以前的他與現在的他作比較。他墨濃的眉呈一字型,尾端斜斜上揚,跟以前一樣;他鼻梁挺直,看起來英氣煥發,也跟以前一樣︰他的唇型剛毅,不笑的時候很嚴肅,笑起來整張臉都變得柔和,也跟以前一樣。
對了,她知道是哪里不一樣了。
眼神!
以前他的眼神總是清楚地表達喜怒哀樂。心思可以被洞悉,然而現在的他不是如此。他的眼角有著淡淡的笑,笑意隱藏了他心中所思,他的眼神變得深邃難懂,卻更有魅力了——即使不甘願,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接下來,她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他的裝扮。他留著稍短的西裝頭,斯文之外,更見帥勁。一套手工西裝穿在他身上更見英挺,那條鐵灰與銀藍交織成菱格紋的領帶真的很襯他,大有畫龍點楮的功效;再低頭看看他的皮鞋,光可監人!
整體看來,他完美無比。
「喜歡你所看到的嗎?」他附在她耳邊,悄悄問。
她記起,以前每次他在她耳邊吹氣,她整個人就酥軟得站不住腳。
她勉力自持。「關你什麼事?」
「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有!把你那顆該死的豬頭擰掉就得了。」
「小穎,你好殘忍。」他說得好像被她傷了心。
「不愛听干麼問我?去問別人啊!」
他頂了她一下。「我想討你喜歡。」
她惱得沁出了紅暈。「去你的!」
她只覺得腦門猛充血,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暗潮洶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白恕橫當了她的大學師長四年,指導教授六年,又一起共事一年有余,他從來都不知道有哪個男人會把他的愛徒逗得又惱又怒,說不出話來。
看來,听取佷兒的建議把韓道辰聘進「康諾」,確實有意思!
「相信你們一定會處得很好。韓先生,你會好好照顧風穎吧!」
「當然會。」他親昵地摟近她。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她用力轉過頭,懷疑地看著他們。
兩個男人都沒有理她。
「風穎是我們『康諾』的金頭腦,千萬別怠慢了她。」
「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風穎用力掙扎著,心里充滿疑惑。
他暗施巧勁,握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掙扎亂動。
「等一等——」她這才為時已晚的想起,白教授要她見的人呢?在哪里?
那位超級神秘來賓,該不會就是這個混蛋吧?
韓道辰歉然地微笑。「恐怕我們要先行離席了,我們這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很想另外找個地方敘敘舊。」
還沒等到白恕橫的首肯,他就霸道地箝制她的腰挾持她離去。
出了「天香樓」,少了眾多眼神的關注,風穎立刻嚷叫起來。
「放開我,可惡,我叫你放開我!」
「不放。」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敘舊。」
「我們有什麼舊好敘?」
「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不是都會聊聊彼此的近況嗎?」
「我跟你才不是什麼老朋友!」
「那你會不會比較同意說『老相好』的說法?」
「去你的!」她張牙舞爪。
「嘖嘖嘖,你以前很文靜,從來沒有這麼暴力。」
「那是以前!」她喊。「而且我從來就不文靜。」
「也對,我早就知道你是個里外不一的小騙子。」他輕笑。
「早就知道?」她以為,當年她把「縴細少女」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不知道以前是哪位小姐說過,她最喜歡莫扎特的作品,但好幾回我偷听她的隨身听,里面居然都是震天價響的搖賓樂。」
她反唇相稽。
「我也記得,不知道哪位先生說過,他熱愛所有財經書籍,結果我到他家一看,上述書籍沒見半本,倒是床底下藏了一疊雜志,堆得比什麼都高。」
話才逞強地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唯一一次到他家、他的房間,就是她「火燒」的那一次。
白痴!她提起那天干麼?自討苦吃!
他瞥了她一眼,眸色明顯地變濃。就在她思索反擊之道,隨時準備反唇相稽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有拿「那件事」來大作文章。
為什麼?她至今仍然覺得有些別扭,但為什麼他陽陽如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點也不介懷?
不可諱言的是,他坦然的態度降低了她心中奸窘好糗的感覺︰心情自然了些。
他發動引擎,倒車出停車格往外駛去。
「我剛從美國回來。」
必她什麼事?想敘舊?她才不想听,他白個兒慢慢敘吧!
話雖如此,但她的耳朵還是靈敏地豎了起來。
「我先前待在紐約一家生物科技藥品公司,擔任管理職。」他瞄了她一眼。「目前單身。」她的耳朵?然豎得筆直。「從未結過婚,女朋友征求中。」
她不自覺地吁出一口氣,卻矛盾地在心里反問︰這關她什麼事啊?
「對我還有疑問嗎?」
她要笑不笑。
「沒。」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實在太便宜他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敘舊』?你以為我有興趣听你的私事?」其實她真的滿有興趣,只是不好表現出來啦……
他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她的心。
「不要生氣。」他握著方向盤,回她一個彬彬有禮的微笑。「這是為了公平起見,畢竟這幾年來,我一直都在關心你的動態,但你卻似乎寧願把我忘記。」
她很震驚。「你一直都在關心我的動態?」
經過那個災難式的初夜,他們之間不是已經Game0ver了嗎?
他瞥了她一眼,左臂屈靠在車窗上。「難道你每年生日、大學、碩士班、博士班放榜、畢業,甚至到『康諾』上班的第一天,都沒有收到鮮花祝賀?」
風穎一愣。
她這才想起來,這些年來,重要的日子里她總會收到一束無名氏的花。
那些花可不是隨隨便便扎幾朵爛玫瑰就了事。她記得,最近一回是粉紫桔梗與香檳玫瑰的組合,花朵含苞待放,精致得讓人不忍隨手丟到最近的垃圾桶。
那是他送的?
「千萬不要太感動。」他搖搖食指。
她臉一紅。剛剛那瞬間,她真的心動了一下。
但為了掩飾情緒,她氣急敗壞地嚷。「去你的!你無權窺探我的生活。」
疾行的車輛倏然減緩,切入路邊的停車位。
他深情款款地回過頭。「我只是窺探,可沒有攪局。」
她把臉轉到一邊,心思亂紛紛。他為什麼關心她的動態?難道他……
「小穎。」
她回過頭來。「不要那樣叫我——啊!」
他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靠過來,在她的唇畔一點,印下一個吻。
「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她一把推回去,卻沒有動搖到他分毫。
換句話說,動「口」就可以羅?他溫柔地笑,眸底好似有萬分真切。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很普通的美式頰吻。我剛從美國回來,記得嗎?」
瞧他說得那麼誠懇,這樣一來,好像是她反應太劇烈了。莫非是她心里對他還有幻想,容易神經過敏,所以才會大驚小敝?
可是那個吻明明不是印在頰上,而是嘴唇旁邊一點點,差點就要接吻了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同時,他毫無預警地投下一顆炸彈。
「小穎,這一次,我是為了你回來。」他的長指摩挲在她頰邊。
為她回來?為什麼要為她回來?
她怔怔地看著他,大腦突然當機了。
韓道辰嘴邊有淡淡的笑。他為她打開安全帶,順便幫她把車門打開。
她愣愣地看著他動作,當他靠過來,靠她很近很近的時候,一股淡爽的古龍水伴著他好聞的體味撲鼻而來,令她全身動彈不得,只听見自己的心口下停怦怦亂跳。
奇怪!他們已經分開那麼久了,見到他,她為什麼還會有反應,好像全身的感官細胞都活絡起來?
「不下車嗎?小穎,你家到了。」他戲譫地從車窗往外看。「還是……你想請我進去喝杯咖啡?」
她家到了?該死,她怎麼沒注意到?
「你想得美!」她匆匆忙忙地跳下車。
「小穎!」
不要再理她!她告訴自己。
「你的皮包忘了拿。」
皮包!她美美又貴貴的BVLGARI側肩包!
她回過頭去,彎下腰,見他一臉無害的表情,揮了揮她的包包。她再度鑽進車里伸手去拿。只是—i她前進一步,他就退後一步,她再往前一步,他又退後一步。
這是干麼?玩游戲嗎?
他一臉莫測高深,眼里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還給我!」要不是皮包里有件會揭破某個小秘密的物件,她早就轉身離開,不甩他了。
他勾勾手指,眼底蘊滿笑意,要她再靠近一些。
她單膝跪在車椅上,整個人幾乎鑽回車內,只留下美麗的裙擺為她遮掩春光。
「我說,還、給、我!」
他突然將她往懷里一拉,迅速低下頭封住粉女敕的唇兒。
她呆住了,任由他炙燙的薄唇烙上她的唇瓣,那種熟悉卻又帶著陌生的感覺,讓她忘了要伸手推開他。
為了防止她逃開,他的左臂緊緊拙在她腰上,將她的上半身擠壓在他胸膛,右掌則深入她蓬松的發絲,享受柔潤的觸感。
在家門口做這種事一定會被看見,接著就麻煩無窮……
然而,這種顧慮只在腦際閃過一瞬,便被拋到腦後。他正吮吻她的舌尖,將她的理智擊成碎片,感覺那麼好,她嚶嚀一聲,向他的熱情臣服,與他唇舌交纏。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發覺她勾住他的頸後熱情回應,已經鼓舞他的大掌探入洋裝底下進行下一波的親密調弄時,他命令自己離開她的女敕唇,重重地喘氣。
突然失去「對手」,還陶醉其中的她,愕然地睜開眼楮,眼底寫滿意猶未盡。
他松開對她的箝制,把包包還給她。
「祝你晚安。」天知道,他必須費盡所有的力氣才能維持平穩的語調。
她跟艙後退,離開車廂,全身酥酥軟軟,像一團剛春好的小米麻署,根本站不住腳。
「你……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吻我。」……雖然她很享受。
他好整以暇地敲敲手指。
「『晚安吻』只是一種禮貌,通常不需要當事人同意。」他永遠有他的一套說詞。「好好睡,不要太想我!」
「誰要想你?!」要不是雙腿軟綿綿,她一定狠踹他的車給他好看。
他低頭從車窗往外看。
「對了,請記得幫我向窗口邊那位一直偷窺我們的小小男士問好。」
@#$#@$……她暗咒幾句。這下回家可有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