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低估了迷信的力量,次晨她由瑪姬那兒得知摩娜被她們這一嚇,已經不敢再待在亞希山了。她的手在接完骨後已無大礙,她的擦傷也上了藥,但她堅持要離開這個「黑女巫」居住的地方,並堅持她有生命的危險。
黑鷹對摩娜的迷信嗤之以鼻,但他還是答應讓她回威爾斯去。畢竟,有了茉莉後,他已不再需要摩娜的服務。而念及她提供他布里克的情報有大功勞,他厚贈了摩娜,讓她後半輩子生活無憂。
摩娜離去了,沒有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但茉莉的氣仍未消,她繼續忽略她的丈夫。她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但即使這樣,只要和他同處一室,她就可以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存在。有時趁黑鷹不注意時,她會自塔樓的房間偷偷目送他和他的人出外狩獵,而那時候她會覺得快被哀傷及寂寞逼得瘋狂了,直到黑鷹及他的人回到堡中,她才又感覺到整個人充滿了生氣。
茉莉也注意到黑鷹常常地在看他,他的目光郁積充滿了熱情,而她自覺到知道他對她的需要正日益地高漲。他就像逐漸接近獵物的山獅,而她知道他的控制力隨時會崩斷,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而已。
黑鷹以鋼鐵般的決心抗拒那份疼痛的需要。但每一天她的甜美都在誘惑著他。他的白天就像地獄一樣,他可以看到她、听到她、聞到她的芳香,但卻不能踫她。而夜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時更加地糟糕。每個小時都是無盡的孤寂、折磨及忍耐,他試著灌醉自己入睡,但那時他做的那些性感的夢常令自己也感到汗顏。而如果茉莉和他同在一個房間,他的視線似乎無法須臾離開她。他感覺她變得一天比一天更漂亮了,她的腰肢比較豐滿了,但他仍然可以用手環住。她的雙峰則更加豐盈成熟。
新年快到了,黑鷹知道他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他快要被逼瘋了,他和茉莉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這一天黑鷹在他的臥室貯藏了足夠的食物、酒、水以及木頭,他仔細地考慮了茉莉還需要什麼東西,然後派瑪姬去茉莉的臥室拿她的發梳、鑽石項鏈及象牙手鏡。
「他要我的鑽石及鏡子做什麼?」茉莉問道。
「我不知道,夫人。我只知道我必須帶這些東西回去。」瑪姬回答。
「我來處理這件事。」茉莉回答,她已經預期著和黑鷹來一場大戰。
維斯站在黑鷹的臥室內,茉莉不睬黑鷹的侍從,徑自走到黑鷹面前。她的雙手插腰,信心十足的樣子。
黑鷹裝出非常無辜的表情。
「你要我的鑽石及鏡子做什麼?」茉莉問道。
「我不需要它們,茉莉。但我想未來的三天你可能會需要它們。」
「未來的三天?」茉莉問,她看著室內,這才發現屋子里堆滿了足夠維持三天的食物與木頭,茉莉感覺到頸毛都豎立了起來。她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但這時候瑪姬已經拿著鑽石、發梳及鏡子進來,並交給了黑鷹。
黑鷹把這些東西放在床邊的小幾上。「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說道,瑪姬擔憂地看了茉莉一眼,然後不情順地離開了。
黑鷹問維斯︰「你拿好鑰匙了?」
茉莉不信地張大眼楮。「你打算把我囚禁在這兒!」她驚喘道。
「我是這麼打算。」黑鷹平平地說道。
「你認為三天後我就會屈服于你?你太不了解我了,柏黑鷹!」
「你說得對,親愛的,我是不夠了解你,」他對一旁的維斯點了點頭,後者悄悄的離開了房間,關上房門。「但我打算改正這一點,吾愛。未來的三天我們會共用一張床,而且我們會變得非常非常地親密。三天後我會徹底的了解你的一切,你也會完完全全的了解我。」
突然間她明白他的計劃。「你不是要把我一個人鎖在這兒……你是要把我們鎖在一起!」
黑鷹微笑以答。
「你太可笑了,我不會留下的,大人!」她喊道,奔向門口,但無法打開門。
「大遲了,茉莉,但對我們兩個而言還不算太遲。」
「維斯!」茉莉急切地喊道。「我已經命令他三天……三夜之後才能打開門。」黑鷹沙啞地說道。
「你瘋了!」茉莉說道。她真的害怕了。
「我是瘋了才會讓你躲避了這麼久,」他柔聲說道。「但我打算在這三天內听到你說你愛我。」
「我不會說的。」茉莉挑釁地說道。
「你會的。」黑鷹說道。「噢!你會的。」
黑鷹走向她,茉莉轉身想逃,但黑鷹輕易的捉住她的手腕。他用空著的另一手解開她的銀腰帶,還有她雙乳上的銀緞帶,然後他後退一步看著她。
茉莉立刻伸手要把緞帶系回去。「如果你這麼做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黑鷹平靜地說道。「月兌下你的衣服,月兌下一切。」
茉莉知道他是當真的,她也知道這次怎麼懇求都沒有用了,她必須服從他。她緩慢地月兌下了她粉紅色天鵝絨外套,及織錦內裳,最後她只著內衣地站在他面前,她低垂著眉頭,不勝羞澀。黑鷹的目光則饑渴的吞噬著她的曲線。
「我會冷的。」茉莉平靜地說道。
「我會使你溫暖,茉莉。」黑鷹沙啞的承諾。
茉莉知道如果她再遲疑的話,黑鷹非常可能會撕下她的內衣。她還是自己來的好,茉莉坐在一張天鵝絨的椅子上,開始月兌下她的鞋襪,接著是她的內衣。這其間她一直低垂著視線,只偷偷地瞧了他一眼,看見他也在月兌衣服後,連忙又垂下了視線。
茉莉現在已經完全赤果了,她僵硬地坐著,等待黑鷹的攻擊。但他遲遲沒有發動,她忍不住再次抬起頭。黑鷹也已完全赤果了,只見他俯身撿起他們的衣服,包成一團,然後令她無法置信地,他將整包的衣服丟到塔樓的窗戶外。
茉莉跳了起來,渾然忘了自己的赤果。「我沒有其他的衣服可穿了。」茉莉喊道。
「這正是我的打算。」黑鷹說道,他看起來非常高興的樣子。
「你要我們赤果地在這里待三天?」
「我認為這是讓我們熟悉彼此的最好方法了,吾愛。」
茉莉又是氣憤又是困窘,站在她身前的丈夫是如此的強壯有力,相形之下,赤果果的她更加渺小無助了,她以手覆臉,絕望的哭泣起來。
黑鷹的表情變柔和了,他決定讓她發泄一下比較好。黑鷹走到爐火旁,把爐火撥得更旺。趁著他背對著她的時候,茉莉很快地拭淨眼淚,奔向他的衣櫃,她打開櫃門,隨即沮喪的發現里面空無一物。不只她沒有半件衣服可穿,黑鷹也是!
「黑鷹,我們這三天要做什麼?」
他為他們各倒了一杯酒,緩慢地走向她。「我們可以彼此談談……傾听、訴說心事,不再有謊言……或巫術。來吧!喝一些酒,它可以使你溫暖,給你勇氣,並使你放松,幸運的話,它甚至可以使你的唇上展露笑顏。」
茉莉接酒的手微微顫抖。上帝,他這麼靠近的時候,她幾乎無法呼吸了。「拜托,黑鷹,你的接近使我困擾。」
他柔聲輕笑,轉身俯臥在爐火前的狼皮上。「你是如此地純真,我曾警告過你,告訴一個男人他的接近困擾了你只會使得他更加接近。」
黑鷹遮住他的男性象征後,茉莉覺得比較有辦法看他了。黑鷹抬起頭,慵懶地對她微笑,他用他的眼楮向她,他的眸子她身軀的每一時,而茉莉從未有如這一刻一樣地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女性特質。她赤果果、無助地暴露在他饑渴的目光下,然後她開始體驗到了一些從未曾有過的騷動,她的脈搏加速,心跳變快。她知道自己正在覺醒的路上踏出猶豫的第一步。
黑鷹的身軀充滿了期待,他細膩地品味著那份熾熱與堅挺,並著實地享受著它,空氣中似乎充滿了魔力。
茉莉偷瞧他賁起的後背肌肉,及他有力的腿肌,他是如此地黝黑、英俊,足以吸引任何女人。她突然在猜想他曾否告訴過其他女人他愛她。她懷疑,但那或許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想。這一刻她突然間希望自己在他眼中比其他的女人都更美。
他的目光熱切地看著她,似乎讀出了她的想法。「你是如此地美麗。」他沙啞地說道。
她搖了搖頭。「不再了,我太胖了,我的孩子使我--」
「我們的孩子,親愛的,這一刻的你比過去任何時候的你都更美,你的身軀變得更加豐潤無瑕。」他用他的言語崇拜她,而且她確定地知道他是認真的。是剛才的酒使她變得大膽?因為突然間她想在他面前優雅地走動,並展示出最美的自己。
似乎他再一次地讀出了她的思緒,只听到他說︰「你能夠拿一些酒給我嗎?」
茉莉羞怯地站起來,但在他的目光下,她的驕傲心抬頭了,她挺直背,凸起贊峰,一面甩了甩一肩秀發。她感覺到似乎有兩個茉莉,一個分離在她體外,並正著迷地等待,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她自眼角拋給他誘惑的眼神,接過他的酒杯,然後輕巧的飄離開他身邊,似貓一般。她感覺到他的視線盯著她的後背,而且她清楚地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我可曾告訴過你,你美麗的小是心形的?」
她的唇泛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她倒好酒轉身面對他,卻發現他已已經離開了毛皮,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張大椅子上。她筆直地走向他,而且她喜歡他的目光盯著她,那就像醉酒一樣。
她停在離他一臂之遙之處,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她粉紅色的唇尖誘惑地舌忝了舌忝唇,接著她俯身遞給他酒,她的手拂過他的肩膀--這十足是一個的動作。
「你踫了我。」他得意地笑道。
「黑鷹!」茉莉抗議道。
「啊,現在是黑鷹了,不再是姓柏的。」他挪喻道,而他的笑容似乎溫暖了茉莉的心坎。黑鷹緩緩地將她拉進他懷中,害怕嚇著了她。他手上的酒灑了出來,茉莉低下頭舌忝那些酒液。
「知道嗎?你可以輕易地把我繞在你的小指頭上,任你操縱,我相信那是因為你的頭發,它們使男人變得軟弱。」她咯咯袒笑。她非常喜歡他們的游戲。
黑鷹放下酒,他的手上下撫弄她的玉腿,他的眸子變深,充滿了。他低下頭品嘗她的唇,而當他抽離開唇時,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告訴過你,」黑鷹的唇再次拂過她的說道。「你有一雙美麗的腿嗎?」
「你說過。」她屏息地說道。
「在上一輩子嗎?」他忍不住要逗她。
「不,在聖誕節的時候。」
「啊,我記得你只穿一件內衣,但你拒絕把我們的游戲玩到底。」
「或許我現在比較有勇氣了。」她屏息地說道。
他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顎,深深地直視進她眸中。「那麼你漂亮的雙腿間又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她屏息地搖了搖頭。
他的唇覆著她耳際低喃道︰「我認為那是一處蜜源,」他溫柔地探進她雙腿間,沾了些品嘗。「嗯,甜極了!」
「黑鷹!」她抗議道,小臉蛋兒紅透了。
他再次探入她的,這一次她沒有大聲抗議,他的手指溫柔地在其中畫圈,直至她變得興奮難耐,那份狂喜並一直旋轉著高升。
茉莉的雙臂圈住了他的頭項,她歡喜難耐地仰起頭,縱情自己于那份感覺中。然後她突然張大眼楮喊道︰「哦,哦,哦!」
黑鷹喜悅地笑了。「你享受它嗎?甜心。」
她舌忝了舌忝突然干澀的唇。「或許有那麼一小點。」她不情願地承認。
他抱她離開他的膝蓋,「如果你一直要說謊,我就不再和你玩了。」
她看著他顫動的堅挺,大膽地指出︰「現在輪到你說謊了,你非常想和我一起玩的。」
「只要不睬它,它自然會過去的。」他嚴肅地說道。
茉莉的眸子眨動著惡作割的光芒。「我不認為。」
「它會的……不然它就會死去。」他說道。
「死去?」
「是的,因為饑渴而死。」他抱起她。「上帝!茉莉,我太愛你了,我必須現在就佔有你,我無法再等待了。」他抱著她走向大床,將她的身子放在枕上,她踢掉毛皮,不願意他們之間隔著任何的阻礙。
茉莉很快地明白黑鷹的唇是摧毀她防御的利器,它們是熾熱的、需索的,以及說服的,它們由她的頸項探索到肚臍,在無數的親吻之間他則喃喃低語著愛與崇拜的言語。他的手浸游遍她的身軀,、探索、逗弄,直到他在她體內燃起了一把需要的火焰。她的手環住了他的頭項,她柔軟的身子拱向他的堅硬,她閉上眼楮,將自己完全地交予他,由他主宰一切。自認識黑鷹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放棄了自主權完全地馴服。
他的唇再次吻住她,她張開唇接受他的舌頭,它恣意地在她口中沖刺,直到她申吟出聲。她感覺到體內有一處空虛,並渴望他的充滿,她的手指狂亂地搜索著他。但在感覺到他的尺寸後,隨即驚喘出聲,收回了手。黑鷹明白她的遲疑,他抓起她的手,引導她回到他認為它應該在的地方。茉莉感覺到他的悸動,然後愛人的手一齊緩緩地將之導引到它的目標。
他們都知道這次的茉莉是心甘情願地接受他了。黑鷹敏捷的手指分開了她,準備緩慢地進入。他先進入一小部分,然後完全地靜止讓茉莉適應他。她緊密灼熱地包裹住他,他慢慢再進入,終于完全地嵌入。
黑鷹知道接下來是最緊要的關頭,通常她都在這個時刻撤退離開他。他必須讓她獻出她的熱情,他開始進出,他的旋律配合著他們悸動的血流,他的舌像野火一般地舌忝過她的頸項,上到她的耳際。他熱切地低喃︰「留下和我一起,茉莉……靶覺我……靶覺一切……;哦,上帝,你是如此地緊繃,如此地緊……和我一起飛翔到另一個世界,吾愛。茉莉。」
他成了飛翔的鷹,並隨著他每個深入的沖刺帶著她一直飛到了更高、更高的地方,他用他的愛整個將她包裹在一起,他們一起飛翔,最後終于散成了百萬個碎片,但每一片都融合在一起,一起浮沉、飄流到喜悅的欲海中。
她緊攀著他,似乎再也無法忍受和他分開,而他終于得到了他夢寐已求了七個月的美妙!她的身體與靈魂完美地對他降服,和他結合,然後她慵懶、滿足地睡去。
黑鷹緊緊擁住她,他翻過身子讓她躺在他身上,她的面頰貼在他的心口上,她美麗的長發散在(看不清)安全地躺在他們交融的身軀之中。
一旦被喚起,茉莉便成了最優秀的學生,在接下來的三天,他們像生活在塵世的天堂、地面的伊甸園中。外面北風怒吼,大雪紛飛,塔樓里卻春意融融,他們遺忘了整個世界。
他們試了各種的方式,每一種都令茉莉興致勃勃,並帶給她無限的喜悅。但他們的日子不只是消磨在中,相反地,他們得更多,談的也更多。他們在枕邊愛人的懷中互訴過去與夢想,他們談了一切……希望、恐懼、淚水、歡笑與秘密。黑鷹為她朗誦他的荷馬史詩;茉莉則戴上他的鑽石項鏈,回報他以。
黑鷹幾乎希望他下的命令是把他們一起囚禁一輩子,而不只是三天。
在他們袒裎相對的第二天後,茉莉便知道自己的人生將整個改變了,過去那個任性、固執的茉莉在這個小室中成長為一位全新的成熟女人,她同時知道了她必須坦白面對她的心意︰她一直拒絕承認這個事實,但事實上,她許久以前就愛上了黑鷹。
她決定在第三天夜晚給予他這個禮物--但是,她也預期听到他說愛她;盡避她早已由他的表現中知道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第三天晚上,黑鷹要求她主動,他希望在最後一夜得到最美好的突破,結果證明那是另一次驚心動魄的體驗。他們終于由高潮回來時,有一晌黑鷹仍無法聚集心神,因此當茉莉輕聲說出「我愛你,柏黑鷹」時,他的反應稍嫌慢了一下。
「你說什麼?」他愣愣地問道。
茉莉以指點著他的胸膛。「我說我愛你,重听的老先生,這不是你一這想听到的嗎?」
黑鷹高興地坐起身,幾乎把茉莉掀倒。「是的,我已經期望听到這個太久了!」
茉莉斜眼瞅著他。「現在輪到你說了?」
「是嗎?」黑鷹的唇角浮現個慵懶、性感的笑容,雖然他們才剛拮束,他發現自己又想要她了。「但我想我已經用我的行東證明了無數次了,吾愛。」
「我還是要听你說出來。」她說道。
黑鷹遲疑了一會兒,畢竟,他這輩子沒有對任何女人說過這三個字。但茉莉是值得的。「是的,我愛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任性、固執,甚至你可笑的頭餃!」
茉莉不依地捶他,黑鷹就勢將她拉倒在他胸前,他的綠眸燃著熱情的火焰,直視進她的眸子,直到那其中也出現了相應的火苗。「讓我用行動來證實我的愛意如何?」他沙嘎地說道。
茉莉緩緩地點頭。他帶她到達了天堂。
當次日的早晨,維斯拿著要是出現在門口,後面跟著一臉擔憂的艾琳及瑪姬時,茉莉躺在她丈夫懷中,對門外的人喊道︰「走開,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門外三人互視了一眼,相偕離開,一直走到了樓下,他們還可以听見黑鷹開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