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閉上眼楮,一陣昏眩使她的身子微微搖晃。契斯特穩住了她,約翰仰頭大笑。
「好吧,那你就先佔有她吧!澳天我們可以換換伴。你可以親身體會蓓拉對一個真正的男人的熱勁!」
契斯特拴上房門,轉過身慢慢地走向茉莉。茉莉恐懼地向後退,但他追上她,拉著她站到爐火前面。「拜托,大人。」茉莉的聲音恐懼地逸出。
契斯特的手托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著他。「叫我藍道,明白嗎?」
「是的,大人……藍道,你可以傳話要看守我外婆的警衛放她出來嗎?」她低語道。
「你現在已經是契斯特伯爵夫人了,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關心,別去管你的外婆了,我喜歡你處女的羞澀——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違抗我。我不會像你父親一樣的寵壞你,在我的手下,你很快就會學到妻子的第一職責就是服從,如果你觸怒了我,我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懲罰你。」
茉莉的身子簌簌地顫抖。
「你明白了嗎?」
‘是的,藍道。」茉莉低咽道。
「很好,現在過來我這。」他柔聲的命令道。
黑鷹十點正抵達了格勞斯特。他已經趕了一整天的路,但他絲毫不感到疲倦,反而覺得有無數的精力要發泄及要求著行動。他首先召集了他的人。由于茉莉的婚禮是秘密舉行的,他的武士大部分都不知道這個。
黑鷹說︰「如果契斯特已成為事實,我打算和他挑戰決斗。契斯特一定會召他的人來,而我要你們負責制止他們。今晚的行動將會使約翰王大怒,掃盡約翰的顏面。因此如果有人不想參加的話,現在就說出來,我不會勉強。」
沒有人要退出。
「很好,我要你們半夜的時候全部離開這兒,我們會在亞希山踫面,傳話給每一名柏家武士。」黑鷹另外挑選兩名他最信任的武士。「尼克、威力跟我來。雷特,你去照顧我的黑馬,另外準備一匹替換的馬匹;還有為茉莉的白馬上鞍。」
接著他直闖格勞斯特主教的住處。主教的僕人攔阻他,表示夜已經深了,主教早已經休息了。但這時候的黑鷹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用力的推開門。「滾一邊去。如果你識相的話就立刻給我帶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見到主教的。」
僕人不敢再抗議,領著這三名凶神惡煞到主教的書房。黑鷹敷衍地敲一下門,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正在喝睡前酒的主教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來人。
「今晚你為契斯特的白藍道及沙理伯利的藍茉莉舉行婚禮?」黑鷹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你又是誰?你憑什麼闖入這里?」主教毫不畏懼地說道。
黑鷹不耐地揮揮手。「國王參加了今晚的婚禮嗎?」他嚴厲地問道。
「除非你表明了你的身分,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黑鷹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最後他按捺住性子說︰「我是柏黑鷹,茉莉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的父親沙理伯利的藍威廉已經簽過了婚姻契約。如果國王出席了今晚的婚禮,那麼婚禮就無效,不成立。」
「婚禮無效?」主教愕然不解地問道。
「教宗尹斯那已經將國王驅逐出教會了。」他簡潔地說道。
「我的天!」主教驚訝不已。「這是真的嗎?」他問,但內心里他已知道是真的,而且約翰王是罪有應得。「要由誰來告訴他這件事?」他低聲問道。
「你有那個勇氣嗎?」黑鷹譏誚地問。「或者你打算違抗教宗的命令,站到約翰王那一邊?」
主教跌坐在椅子上,似乎他全身的力氣被抽干了。「我不能那麼做,我是個教職人員,我必須遵照教宗的命令,不然全英國境內的人都會被驅逐出教會。」
「很好。」黑鷹說到,慶幸這個主教不是個沒有勇氣的人。「約翰應該會在近日內收到羅馬送來的文告,他也會知道今晚參加了契死特的婚禮已使得這個婚禮無效。現在,穿上你的主教服,我們上路吧。你必須舉行另一個婚禮。」
主教的臉色發白。
「打起勇氣,主教大人。我相信約翰現在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你不必擔電約翰的反應,稍後沙理伯利伯爵及攝政席契爾自然會對付他。」黑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了。「快點,男人,如果契斯特已經和我的女人入洞房了,我就不為我的行為負責了。」
契斯特的臥房里,契斯特正好整以暇地檢驗著他以十萬英鎊買來的貨品,而且感到非常的滿意。他睡過的妓女從沒有人擁有像茉莉這樣白哲細女敕的肌膚,或有她十分之一超凡月兌俗的美麗。他的手撫弄她的雙峰,他的唇親吻著茉莉,嘖嘖有聲。
茉莉變成一具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一般,她把自己的心撤退到冰冷的一角,她的心靈似乎月兌離了身軀賠,對契斯特侵犯的手指毫無感覺。
契斯特開始惱怒他的新娘毫無反應了,他早已經月兌下了他僅存的衣服,茉莉卻視而不見地看著他的,只覺得他的非常地猥瑣、可笑。契斯特強迫拉著她的手放在他身上,茉莉也號無反抗,她的手就那麼軟綿綿地擱著。
「對我反應啊,」他怒道,再次強吻她,並強迫將舌頭伸入她口中。茉莉的身子一軟,似乎就要昏倒了。契斯特氣憤地摑了一下她的臉龐。「快反應啊!」他大吼。
驀地門被大力地踢開了,門閂破裂飛去,茉莉睜大眼楮,看向門口。是她一直在懇求的宇宙的力量來救助她嗎?
頂開厚重木門的是黑鷹及他帶來的兩名騎士,他走進門內,回頭對他的人說︰「讓我一個人來處理這件事。」他的人立刻帶著主教到一旁不打擾他們的距離了。
黑鷹像他依以命名的大鳥一樣地走向契斯特。契斯特的臉都白了,不說他全身赤果,沒有武器,就算有武器在手,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贏過這個像復仇的撒旦一樣的男人。黑鷹穿著全身黑,一手按住劍柄,另一手持著匕首,冷冷地瞅著契斯特。
契斯特拉開喉嚨大喊︰「來人呀!」
黑鷹的武士尼克出現在門口。契斯持喊道︰「一百英鎊賞給拿下這個男人的人!」
尼克笑道︰「你可以在你的一百英鎊上撒尿!」他退回走廊。
黑鷹開口了,他的語言非常地平靜,但充滿了威脅。「不要動,除非你想失去你身上最重要的一個器官。」
黑鷹正在努力控制著宰掉這個畜生的沖動,而且他發現那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困難的事。
契斯特爭辯道︰「你來得太遲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使她成為寡婦了。」黑鷹慢條斯理地說道。
契斯特額頭的青筋都凸出來了。他的身子恐懼的顫抖,並偷偷地向後退了一布。
茉莉仍站在原地不動,黑鷹走進屋子後還沒看她一眼,明顯地他對報復契斯特比救她有興趣多了,在這一刻,她真的恨他。她奔到創畔,拿起那件白貂斗篷遮住她的赤果。契斯特的視線飄向她。
「管好你的眼楮,姓白的!!」黑鷹吼道,他憤怒吶喊著要求見血。
茉莉恐懼地睜大眼楮。她太過熟悉黑鷹的脾氣,以及他有多麼膽大妄為。而且他已經為她殺過一個意圖染指她的男人,沒有理由不再殺另外一個。她想像他的長劍插入契斯特胸口的血淋淋的景象,而她只覺得反感至極。「惡魔!」她抽噎道。「男人全是一群野蠻人!」
黑鷹第一次看向她。「你說我?我一向最痛恨暴力了!」
茉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里地大笑及尖叫起來了,但最後出口的卻是破碎的嗚咽。
黑鷹再度向契斯特逼近一步。後者的臉色現在已經由白轉成死灰,而且他敢確定這就是他在世上的最後一口氣了。
「帶走她,」契斯特急忙地說道。「我放棄了所有的權利。」
黑鷹大笑。「我本來就打算帶她走,而且你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的權利,你親愛的朋友約翰被教皇宣布驅逐出教會了,任何有他出席的宗教儀式都屬無效。因此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成立。」
契斯特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他的膝蓋一軟,再也支持不住自己軟癱在地上。
茉莉輕蔑地看著他。「你把艾琳關在哪里?」她問道。
「我沒有抓她,」他迅速地否認。「我從不曾傷害到她。她早就逃離了格勞斯特,現在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這次輪到茉莉釋然得身子幾乎軟倒。
黑鷹結結實實地捆住了契斯特,並塞住他的嘴巴。然後他轉向茉莉。「稍早你經歷了一次假的婚姻,這一次輪到真的了。」他說道。自從七個月前見到了這個迷人的女孩,他所有獵人的本能便在吶喊著要擁有她,而現在終于是時候了。
茉莉看著他有力的身體,感覺要被他的力量窒息了。他伸手抓住她時,她的心狂跳不已,但他只是推著她走到走廊上。
在走廊上,他對他的人下令︰「將這個門拴回去,確定讓後來的人非常難打開它,」然後他看向茉莉。「你的臥室在哪里?」
她的身子顫抖得好厲害,而且她似乎無法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只能用手指指著走廊更過去的一道門。
「很好,主教已經準備好為我們執行儀式了。」他絲一般的聲音說道。
「不,黑鷹,今天我已經經歷了太多了。」她抗議道。
他冷冷地說︰「你還沒真正經歷什麼。」
他帶著茉莉走向她的臥室,格勞斯特主教跟在他們後面。不經意的想著這個新郎有多麼便利,新娘在白貂斗篷下已經全果。
黑鷹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抱歉這樣子催促你,但恐怕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念完畢要的誓言,你就可以回你舒適的床上了。」
茉莉抬起頭看著黑鷹,他的臉龐冷硬如花崗岩,渾身散發著黑暗、危險與傲慢的氣息,左邊面頰上的淡白色疤痕更使他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惡魔王子。
似乎他可以讀出她的心思。「那是你留下的記號。」他指出。
榜勞斯特主教要他們交換誓言,而茉莉感覺自己就像在稍早的婚禮中一樣地無助。
「我們需要證人。」主教提醒他們。
黑鷹打開門,叫來尼克及威力。
「接下來的也需要證人嗎?」結婚儀式完成後,尼克調侃道。
黑鷹咧開嘴一笑。「我不需要你們見證,但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用听的,我需要你們在門口守著。」
其他人在結婚證書簽了名後離開了,最後臥室中只剩黑鷹和茉莉獨處。黑鷹開始月兌下外套,茉莉則緊張地抓緊她的白貂斗篷。黑鷹月兌下鎖子甲、襯衫,露出了赤果的胸膛,然後他大步走向她。
「茉莉,」他的食指托住她的下顎。「看著我,听我解釋,我很遺憾沒有時間慢慢地追求你,或獻給你美麗的詩篇及花朵……」他的拇指她的面頰。「茉莉,原諒我將要對你所做的,但這是必要的。」
一黑鷹,求你!」她楚楚可憐地懇求道。
「我們必須圓房,就在現在,這樣我們的婚姻才能夠真正地有效,而且沒有人能自我身邊奪走你,明白嗎?」他嚴峻地說道。
她看著他綠眸中的光芒,知道這已成定局了。她茫然地點頭,垂下了視線。
「你的睫毛是如此地濃密。」他看著她低眉斂目的婉約神態,動情地說道。他的手溫柔地拉開她身上的白貂斗篷,然後好一晌的時間他只能屏息地看著她赤果的美,他的視線飽飲她無瑕的身材,然後以有力的雙臂抱起她走向床。
她別過臉龐不看他,黑鷹月兌下了剩余的衣物,兀立在床沿。黑鷹閉上眼楮一晌,在心中感謝他渴望了如此久的美麗花朵沒有被其他人先采摘了,然後他張開眼,意欲飽覽他愛人的美。
但茉莉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縮在床邊的地板上,她的雙手抱膝,眸子緊閉,並正在懇求她的上帝拯救她免于男人的蹂躪。黑鷹的情緒激動不已。他已經渴望她如此地久,卻一直體貼地克制住自己,給她時間,結果是她差一點被另一個男人奪取。現在他冒死救她,而她不但沒有溫柔地將自己交給她,反而在乞求她的神對付他。
他詛咒了一聲,大布走到她面前。她睜開眼楮,看見了他赤果有力的雙腿,慌忙又閉上眼楮。
黑鷹強壯的手抓住她,但她開始尖叫、反抗他。黑鷹心中一沉,知道稍後要佔有她將會是相當地不易。
茉莉依舊雙手緊抱著膝部,身體蜷成個球。黑鷹知道要喚起她的反應將是非常困難,但他必須嘗試。他深悔沒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輕憐蜜意地喚醒她,不,他們甚至連一前戲的時間都沒有。但他必須在今夜擁有她,這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黑鷹在她身邊跪下,他的手撩起一綹銀發,他堅硬的悸動抵著她的背,茉莉咬緊下唇,制止自己尖叫出聲。黑鷹撥開她的發絲,親吻她的頸項。他們赤果的身軀貼在一起,黑鷹濃重的氣息包裹了她,令她更加驚慌。黑鷹則感受到她的女性芳香,益發興奮了,他害怕自己會失去控制。
「茉莉,我希望你喜歡我的踫觸,我要你喜歡我吻你的雙峰的感覺,我要你喜歡我和你。」
她自膝蓋上抬起頭。「不,我不會喜歡的,我恨它!」
黑鷹將她輕柔地抱到他的膝蓋上,他的背靠著床。「我美麗的小花兒,」他沙啞地低語。「為我舒張你的花瓣吧!」
他低下頭,吻住一方乳峰,他的舌頭、吮吸它們,希望藉此激起她的。茉莉的哭泣聲已經變成了斷續的低咽,黑鷹抬起她的臀部,讓自己的堅挺滑進她雙腿間。她的感覺變得如此地敏銳,並似乎可以由他男性的悸動感覺到他的心跳。她慌亂地想撥開他的武器,阻止它進入她體內。而當她的手握住它時,她不由驚喘出聲,它是如此地龐大,她一定無法承受的!
她小手的踫觸帶給黑鷹一陣痙攣的狂喜,茉莉站起身!試圖爬回床上躲避他。但在這麼做時,她雙腿間的三角地帶正好擦過他的面頰。他閃電般地出手,抓住她柔軟的雙腿,他的唇饑渴地印上他渴望已久的禁地。
他的行為將茉莉嚇壞了,黑鷹的身子堅硬如鐵,並且是全然的雄性與狂野。她感到陣陣的親昵喜悅,一切是如此地新穎,一個熱情的新世界正在對她展開,但她突然地又害怕起來。她掙扎著要月兌離他充滿佔有欲的唇,終于她爬過他的肩膀,逃到了床上!但他的身子立刻又壓住了她。
「黑鷹,住手……請你住手,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他的語氣充滿了後悔。「太遺憾了,親愛的。我非常遺憾必須強迫你,但我無法停止。我知道怎樣對你最好,拜托吾愛,求你了解,你必須成為我的妻子,才能夠安全。」他說的是真話,但事實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根本無法停止自己。
她嗚咽出她的恐懼。「不要……不要……哦,求你不要。」
但黑鷹已經听不進她的話了,他有力的手臂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他親吻他臂下的親昵部位,他的唇含住她的乳峰,一會兒輕柔、一會兒恣意地吮吸,他的身軀投入在一波波的狂喜痙攣之中。她的感覺、她的氣味充盈了他的感官,他的血液在沸騰洶涌。
「茉莉,對我開放。」他鼓勵道。
一不,不……我不能!」她確信如果他強迫進入她的話,他一定會殺死她的。她的哭泣聲更淒厲了,她的頭埋在他胸前,她的淚水一滴滴地流過他的心口。
但黑鷹的克制瀕臨極限了,如果他們擁有一整夜的時間,他一定會慢慢、耐心地喚起她,但問題是他們沒有時間。他用雙膝定住她,強迫分開她柔軟的雙腿,然後沖刺進入。茉莉的處女膜在他強力推進下撕裂,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他迅速地以他的唇覆住她的,他盡可能地沖入,並拉下她的身子,要她容納全部的他。他終于完全地埋入了,而這一刻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在她體內標出他的所有權。
他清楚地察覺到兩人間身軀的對比,他的巨大襯托她的嬌小,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他的力量烘托她的嬌柔,而且他們的顏色是黝黑與金銀的對比,看起來就像是惡魔在強暴天使一樣。
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激蕩著魔力,他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無情地動著。她是如此地小,如此地緊繃,每一次他重新進入時都必須再一次地撐開她。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傷害了她,但他希望下一次時會有改進。他密切地盯著她的表情。黑鷹的經驗太過豐富了,他知道自己可以逼她到達怎樣的極限,每一次她想呼喊出聲時,他的唇便覆住了她。最後一次她絕望地猛咬他的下唇,黑鷹失去了控制,他所有的能力爆發出來的,將種子遍灑在她體內。
這是一次黑鷹從未曾有過的經驗,因為他一直逼迫自己到了瘋狂的邊緣,才達到最後的解放。黑鷹也知道他將永遠要不夠茉莉,而且一切感覺起來都不一樣了。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到真正鮮活地活著,他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升華了,而且他的心里確切地知道茉莉將會永遠地屬于他。
對茉莉而言,她覺得死亡還更好受一些。黑鷹翻身離開她身上,但茉莉依舊像個破碎的洋女圭女圭一樣地躺著。黑鷹感覺到渾身充滿了精力,像個神一樣,不可征服;茉則感覺像是被獵人的箭撕裂、釘住的小鹿。
黑鷹離開了床上,白色的床單血漬宛然,然後黑鷹突然將他的紋章戒指按入血漬中,在雪白的床單上蓋上無數個鷹印。他正在留下他的記號,告訴國王、契斯特以及全世界的人他已經得到了他的寶物。
無情的大雨擊打著維斯的臉龐,並使得道路一片泥濘,不利馬行。維斯渾身濕透到了極點,他一面詛咒這鬼天氣,一面仍然催策他幾近力竭的馬匹。他們已經在大雨中趕了快三個小時的路了。維斯沒有刻意選擇道路,只是認定西南方向一直向前奔馳。他可以在到達南安普敦後,再操心那個。
黑鷹也在快速往北趕。那股催策他的力量愈來愈強了,他直覺得如果他不趕快的話,他將會後悔,他的伯父赫特緊跟在後,一路抱怨他的佷子簡直像瘋了一樣。
他們在午時到達了奧斯河,但河上的橋梁已經被暴漲的山洪沖垮了。黑鷹決定向南到劍橋過夜,並尋找橋梁過河。
維斯在午夜時分到達了南安普敦?他知道她的馬的體能已經到了盡頭,勢必要休息一下。他找了一家客棧,胡亂地塞了點東西,讓自己休息三四個小時,然後天色未亮就起身繼續趕路。
雨勢變小了,但山洪沖走了奧死河上的橋梁。威斯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取道劍橋。他又趕了一天的路,但劍橋那一帶的合水洶涌不已,他沿著河岸騎了一段路,尋找渡河處。他的身軀一會兒發熱,一會兒發冷,他知道自己的體力已將近極限了。維斯絕望不已。現在就算奇跡出現,他能夠立刻找到黑鷹,他們也趕不及回去阻止婚禮。
然而奇跡真的出現了。一開始他以為那是他疲倦的心靈在和他開玩笑,他揉了揉眼楮,但對岸真的出現了幾騎人馬。他們都穿著柏家的服飾,而且為首的那個人的氣度是維斯絕不會認錯的!全英國只有他的主人柏黑鷹有這種威嚴與氣勢,
維斯隔著洶涌的水面大喊︰「黑鷹大人!」
他不確定他們是否能夠听到他的聲音,但他的聲音的確傳到了對岸。因為黑鷹的人正在朝他揮手。維斯再一次大吼︰「契斯特要娶你的茉莉了。」
黑鷹轉過頭看著赫特。「我要游泳過去。」
赫特說︰「你瘋了!大危險了,孩子。」
「別擔心,我要過去。」他下了馬,月兌下外套、靴子、鎖子甲,一起塞到鞍袋里面。
赫特看著他的佷子月兌下上衣,自己」都替他覺得冷起來。但黑鷹滿不在乎地轉過頭對他的人說道︰「在亞希山見面。」
黑鷹的人了解他的意思。然後黑鷹抓緊韁繩,大步下水去了。
赫特看著黑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小伙子非常地暴躁、沒有耐心,但他的膽量的確是全英格蘭沒有人比得上的。」
黑鷹的泳技非常的精良,但河水的沖力實在大大了,他們被卷入了一處急流,向下漂了一陣,但人和馬匹繼續有力的劃水,終于他們慢慢地擺月兌了急流,游向對岸。
維斯在對岸憂心仲仲地看著他的主人和急流搏斗,黑鷹沉到水面下幾次,然後又再度浮上來,維斯屏住氣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終于黑鷹取得了控制,他的黑馬第一個到達了岸邊,然後是黑鷹。
黑馬在岸上跺足、噴氣,甩掉身上的水珠,然後它站定了身子,等待它主人的下一個吩咐。
「你剛說契斯特要娶茉莉?」黑鷹追問。
「是的,今晚在格勞斯特教堂,她打算打扮成男孩,逃到齊斯托找她的父親。但我不敢低估了契斯特及約翰那個畜生,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他們的獵物溜掉的。」
「你騎你的馬去劍橋,在鎮上的十字軍客棧住下。赫特的人渡河後,會在那兒和你踫面。我們在亞希山再見了。’黑鷹簡潔地命令道。
下午的時候,四名女僕來到茉莉的房間,為新娘打扮。她們扛了一大盆的熱水,而且毫無節制地將艾琳精心調制的茉莉香水倒入浴盆里,她們跟著七手八腳地月兌下茉莉身上的男孩服飾。茉莉抗議說︰「我的外婆呢?我只希望她一個人幫忙就夠了。」她們一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溫夫人在哪里。茉莉別無選擇,只好讓她們為她洗頭發、洗澡。她們一致驚嘆茉莉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致潔白,她新洗過的銀色頭發被在肩上,散發著一層迷蒙的光亮。
契斯特早已準備好一件純白色的新婚禮服,禮服用的是最好的絲料,並綴上無數細致的蕾絲及白貂的毛。一條瓖著紫水晶的銀腰帶低低地環著她的臀部,她的頭上則戴著玫瑰花飾的頭圈。
鐘聲敲了四響時,她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契斯特走了進來。女侍們驚呼出聲,因為新郎在婚禮前見到新娘是不吉利的,但契斯特根本不管這個。他打發了女侍,手上拿著一件昂貴的白貂皮斗篷走向茉莉。他看著茉莉的眼神充滿了色欲的欣賞。茉莉絕對是他所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
茉莉挑釁地面對著他,「我絕不會嫁給你的,在主教要我回答的時候,我絕不會說出我的誓言,我會向主教要求停止婚禮。」是全英格蘭沒有人比得上的。」
黑鷹的泳技非常的精良,但河水的沖力實在大大了,他們被卷入了一處急流,向下漂了一陣,但人和馬匹繼續有力的劃水,終于他們慢慢地擺月兌了急流,游向對岸。
維斯在對岸憂心仲仲地看著他的主人和急流搏斗,黑鷹沉到水面下幾次,然後又再度浮上來,維斯屏住氣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終于黑鷹取得了控制,他的黑馬第一個到達了岸邊,然後是黑鷹。
黑馬在岸上跺足、噴氣,甩掉身上的水珠,然後它站定了身子,等待它主人的下一個吩咐。
「你剛說契斯特要娶茉莉?」黑鷹追問。
「是的,今晚在格勞斯特教堂,她打算打扮成男孩,逃到齊斯托找她的父親。但我不敢低估了契斯特及約翰那個畜生,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他們的獵物溜掉的。」
「你騎你的馬去劍橋,在鎮上的十字軍客棧住下。赫特的人渡河後,會在那兒和你踫面。我們在亞希山再見了。’黑鷹簡潔地命令道。
「你不去客棧換一下干淨的衣服?」維斯驚訝的問道。
黑鷹不耐地搖頭︰「沒有時間了,但你可以去。你看起來糟透了,你和你的馬都是。」
維斯疲倦地點點頭,不必黑鷹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糟,他釋然的嘆了口氣。現在他在這出戲中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之後就全看黑鷹的了。
下午的時候,四名女僕來到茉莉的房間,為新娘打扮。她們扛了一大盆的熱水,而且毫無節制地將艾琳精心調制的茉莉香水倒入浴盆里,她們跟著七手八腳地月兌下茉莉身上的男孩服飾。茉莉抗議說︰「我的外婆呢?我只希望她一個人幫忙就夠了。」她們一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溫夫人在哪里。茉莉別無選擇,只好讓她們為她洗頭發、洗澡。她們一致驚嘆茉莉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致潔白,她新洗過的銀色頭發被在肩上,散發著一層迷蒙的光亮。
契斯特早已準備好一件純白色的新婚禮服,禮服用的是最好的絲料,並綴上無數細致的蕾絲及白貂的毛。一條瓖著紫水晶的銀腰帶低低地環著她的臀部,她的頭上則戴著玫瑰花飾的頭圈。
鐘聲敲了四響時,她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契斯特走了進來。女侍們驚呼出聲,因為新郎在婚禮前見到新娘是不吉利的,但契斯特根本不管這個。他打發了女侍,手上拿著一件昂貴的白貂皮斗篷走向茉莉。他看著茉莉的眼神充滿了色欲的欣賞。茉莉絕對是他所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
茉莉挑釁地面對著他,「我絕不會嫁給你的,在主教要我回答的時候,我絕不會說出我的誓言,我會向主教要求停止婚禮。
契斯特冷冷地笑。「我勸你不要嘗試,溫夫人安全地被鎖在某個地方,她從昨天起就沒有食物和水,我已經指示警衛,在我們結婚後才放她出來。」他得意地說道。
茉莉臉上的血色刷地變得雪白。契斯特贏了,為了她的外婆,她別無選擇,只有照著他的話做。
她茫然地讓契斯特將貂皮斗篷披在她身上,像個夢游者一樣地,她被護送走出臥室,走過格勞斯特城堡長長的走道——然後走到冰冷的十一月夜空中。冷風拂過她的貂皮斗篷,然而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被帶進格勞斯特大教堂,教堂里大概只有一、二十個人在座。約翰及蓓拉坐在前排,他們只邀請了他們的寵臣來參加這次婚禮。
茉莉走到最前排,她的視線迎上了蓓拉得意的目光,她幾乎想伸手摑掉蓓拉臉上惡毒的笑容。但她當然不能這麼做。她只是很快地垂下視線,她听見格勞斯特主教朗誦經文的聲音,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香料味道,感覺到蕾絲拂著肌膚的不適感。她可以聞、看、听及感覺,但似乎就是無法思考。
她不敢去想艾琳,也不敢去想即將來到的夜晚,她的心靈一片空白,而且一直到契斯特猛拉她一把,她才知道該她說出誓言了她麻木的跟著主教重復他那單調的句子。
「是誰將這個女的給予這個男的?」
約翰大聲說︰「是我。」。約翰的言語將茉莉喚回了現實,她驀地明白婚禮已經完成了。在上帝和世人的眼中,她已經是契斯特的妻子了。
婚禮後的一切仍然在茫然中度過,她不記得離開教堂,听著人們的歡呼,接受灑米和玫瑰花瓣的祝福以及之後盛大的婚宴,最後是一陣轟烈的笑聲再度將她帶回到現實。
約翰正站在高台上講話。「現在為了表達皇家的祝福,我特地要歐里奧大師為我們的新人準備了一劑愛情藥酒,祝他們洞房夜快樂。」
契斯特在眾人的鼓勵笑聲中站了起來,他眨了眨眼說道︰「我不需要藥酒來挑起我的熱情,事實上我還需要一些東西來使它冷卻下來呢。」
避樂聲大作,歐里奧在一片綠色煙霧中飄然地走了出來,他舉高一個銀杯,遞給新郎。「喝下這杯神奇藥酒吧!它是用珍珠、紅寶石、藍寶石及紫水晶碾碎的粉末混合而成的。」
臂禮的群眾一起驚呼出聲。這是多麼昂貴的藥酒啊!
歐里奧跟著喃喃朗誦道︰「飲下這杯喜悅的銀杯吧!你的精力將會加倍的增強,有如最雄壯的鹿角。」
茉莉的臉色變得比她的白紗禮服還要白。契斯特拉著她站了起來,然後他接過酒杯,大口喝了下去。
「給新娘,給新娘也喝一杯。」賓客起哄道。
契斯特將杯子遞還給歐里奧。「不必了,我有更有力的武器,比任何藥酒都能夠喚起她的。」
賓客們大笑,某些人並大喊出一些黃色的字眼。他們跟著開始一輪輪的敬酒,酒喝得愈多,他們的言語隨著愈加婬穢、愈加不堪入耳了。
茉莉打了個大呵欠,她並無意回去臥室,但她實在是累壞了,沒有留意到。
契斯特推掉一杯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宣布道︰「我的新娘想要上床了,恐怕我必須和你們告別了。」
「看新人入洞房去。」賓客們大喊。
約翰帶頭站了起來,一面大笑道︰「你別以為你可以這麼輕易逃掉,你這頭發情的老公羊!」
男賓客擁上前,將新郎新娘舉到空中,不過他們酒喝多了,腳步不穩,差點把新郎掉下地來。他們及時再度托起他,大笑著走上樓到契斯特的臥房。
看見了契斯特門口的大橡木門,茉莉驚慌了,殘酷的事實以千斤重量擊中了她。她不認為她有辦法度過接下來的一夜,她看向契斯特,而他眸子里的光芒更加嚇壞了她。她對男人的所知非常的有限,但她可以看出那對眸子中顯現的,並知道不久後,他就會強迫她屈服。
他們把她放下來,開始月兌她的新娘禮服。茉莉驚喘道︰我不能忍受赤果的讓這些男人看到。」
蓓拉惡意的笑聲回響在四周。「你應該驕傲在新郎面前證明你身上沒有缺憾才對。或者你真的有此一見不得人的痕跡?」
那些饑渴的手很快地月兌下她剩下的衣服,茉莉盡力地用雙手及頭發遮住自己,她低垂著視線,但她可以清楚地察覺到望著她的貪婪的目光。契斯特也月兌得幾乎全果,然後他堅持說夠了,將那些醉意一息濃濃的客人趕了出去。
最後留下的只有國王。他涎著臉對著他的朋友笑道︰「藍道,我相信我有權到得到第一次美好的果實。」
契斯特的眼楮危險的眯緊。「你認為你可以把這種事瞞著她父親多久?」契斯特指出。「耐心一點,約翰。婚姻要到洞房之後才完全合法,那之後她就是我的財產了,不再是她父親的,然後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她。」
茉莉看向國王,她的心里變成像冰一樣的冷。這一刻她驀地明白她該怪的不是蓓拉,甚至不是契斯特,而是她毫無道德廉恥可言的叔叔國王。茉莉在內心里發誓總有一天要報復。
茉莉閉上眼楮,一陣昏眩使她的身子微微搖晃。契斯特穩住了她,約翰仰頭大笑。
「好吧,那你就先佔有她吧!澳天我們可以換換伴。你可以親身體會蓓拉對一個真正的男人的熱勁!」
契斯特拴上房門,轉過身慢慢地走向茉莉。茉莉恐懼地向後退,但他追上她,拉著她站到爐火前面。「拜托,大人。」茉莉的聲音恐懼地逸出。
契斯特的手托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著他。「叫我藍道,明白嗎?」
「是的,大人……藍道,你可以傳話要看守我外婆的警衛放她出來嗎?」她低語道。
「你現在已經是契斯特伯爵夫人了,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關心,別去管你的外婆了,我喜歡你處女的羞澀——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違抗我。我不會像你父親一樣的寵壞你,在我的手下,你很快就會學到妻子的第一職責就是服從,如果你觸怒了我,我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懲罰你。」
茉莉的身子簌簌地顫抖。
「你明白了嗎?」
‘是的,藍道。」茉莉低咽道。
「很好,現在過來我這。」他柔聲的命令道。
黑鷹十點正抵達了格勞斯特。他已經趕了一整天的路,但他絲毫不感到疲倦,反而覺得有無數的精力要發泄及要求著行動。他首先召集了他的人。由于茉莉的婚禮是秘密舉行的,他的武士大部分都不知道這個。
黑鷹說︰「如果契斯特已成為事實,我打算和他挑戰決斗。契斯特一定會召他的人來,而我要你們負責制止他們。今晚的行動將會使約翰王大怒,掃盡約翰的顏面。因此如果有人不想參加的話,現在就說出來,我不會勉強。」
沒有人要退出。
「很好,我要你們半夜的時候全部離開這兒,我們會在亞希山踫面,傳話給每一名柏家武士。」黑鷹另外挑選兩名他最信任的武士。「尼克、威力跟我來。雷特,你去照顧我的黑馬,另外準備一匹替換的馬匹;還有為茉莉的白馬上鞍。」
接著他直闖格勞斯特主教的住處。主教的僕人攔阻他,表示夜已經深了,主教早已經休息了。但這時候的黑鷹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用力的推開門。「滾一邊去。如果你識相的話就立刻給我帶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見到主教的。」
僕人不敢再抗議,領著這三名凶神惡煞到主教的書房。黑鷹敷衍地敲一下門,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正在喝睡前酒的主教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來人。
「今晚你為契斯特的白藍道及沙理伯利的藍茉莉舉行婚禮?」黑鷹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你又是誰?你憑什麼闖入這里?」主教毫不畏懼地說道。
黑鷹不耐地揮揮手。「國王參加了今晚的婚禮嗎?」他嚴厲地問道。
「除非你表明了你的身分,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黑鷹憤怒地握緊了拳頭,最後他按捺住性子說︰「我是柏黑鷹,茉莉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的父親沙理伯利的藍威廉已經簽過了婚姻契約。如果國王出席了今晚的婚禮,那麼婚禮就無效,不成立。」
「婚禮無效?」主教愕然不解地問道。
「教宗尹斯那已經將國王驅逐出教會了。」他簡潔地說道。
「我的天!」主教驚訝不已。「這是真的嗎?」他問,但內心里他已知道是真的,而且約翰王是罪有應得。「要由誰來告訴他這件事?」他低聲問道。
「你有那個勇氣嗎?」黑鷹譏誚地問。「或者你打算違抗教宗的命令,站到約翰王那一邊?」
主教跌坐在椅子上,似乎他全身的力氣被抽干了。「我不能那麼做,我是個教職人員,我必須遵照教宗的命令,不然全英國境內的人都會被驅逐出教會。」
「很好。」黑鷹說到,慶幸這個主教不是個沒有勇氣的人。「約翰應該會在近日內收到羅馬送來的文告,他也會知道今晚參加了契死特的婚禮已使得這個婚禮無效。現在,穿上你的主教服,我們上路吧。你必須舉行另一個婚禮。」
主教的臉色發白。
「打起勇氣,主教大人。我相信約翰現在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你不必擔電約翰的反應,稍後沙理伯利伯爵及攝政席契爾自然會對付他。」黑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了。「快點,男人,如果契斯特已經和我的女人入洞房了,我就不為我的行為負責了。」
契斯特的臥房里,契斯特正好整以暇地檢驗著他以十萬英鎊買來的貨品,而且感到非常的滿意。他睡過的妓女從沒有人擁有像茉莉這樣白哲細女敕的肌膚,或有她十分之一超凡月兌俗的美麗。他的手撫弄她的雙峰,他的唇親吻著茉莉,嘖嘖有聲。
茉莉變成一具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一般,她把自己的心撤退到冰冷的一角,她的心靈似乎月兌離了身軀賠,對契斯特侵犯的手指毫無感覺。
契斯特開始惱怒他的新娘毫無反應了,他早已經月兌下了他僅存的衣服,茉莉卻視而不見地看著他的,只覺得他的非常地猥瑣、可笑。契斯特強迫拉著她的手放在他身上,茉莉也號無反抗,她的手就那麼軟綿綿地擱著。
「對我反應啊,」他怒道,再次強吻她,並強迫將舌頭伸入她口中。茉莉的身子一軟,似乎就要昏倒了。契斯特氣憤地摑了一下她的臉龐。「快反應啊!」他大吼。
驀地門被大力地踢開了,門閂破裂飛去,茉莉睜大眼楮,看向門口。是她一直在懇求的宇宙的力量來救助她嗎?
頂開厚重木門的是黑鷹及他帶來的兩名騎士,他走進門內,回頭對他的人說︰「讓我一個人來處理這件事。」他的人立刻帶著主教到一旁不打擾他們的距離了。
黑鷹像他依以命名的大鳥一樣地走向契斯特。契斯特的臉都白了,不說他全身赤果,沒有武器,就算有武器在手,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贏過這個像復仇的撒旦一樣的男人。黑鷹穿著全身黑,一手按住劍柄,另一手持著匕首,冷冷地瞅著契斯特。
契斯特拉開喉嚨大喊︰「來人呀!」
黑鷹的武士尼克出現在門口。契斯持喊道︰「一百英鎊賞給拿下這個男人的人!」
尼克笑道︰「你可以在你的一百英鎊上撒尿!」他退回走廊。
黑鷹開口了,他的語言非常地平靜,但充滿了威脅。「不要動,除非你想失去你身上最重要的一個器官。」
黑鷹正在努力控制著宰掉這個畜生的沖動,而且他發現那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困難的事。
契斯特爭辯道︰「你來得太遲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使她成為寡婦了。」黑鷹慢條斯理地說道。
契斯特額頭的青筋都凸出來了。他的身子恐懼的顫抖,並偷偷地向後退了一布。
茉莉仍站在原地不動,黑鷹走進屋子後還沒看她一眼,明顯地他對報復契斯特比救她有興趣多了,在這一刻,她真的恨他。她奔到創畔,拿起那件白貂斗篷遮住她的赤果。契斯特的視線飄向她。
「管好你的眼楮,姓白的!!」黑鷹吼道,他憤怒吶喊著要求見血。
茉莉恐懼地睜大眼楮。她太過熟悉黑鷹的脾氣,以及他有多麼膽大妄為。而且他已經為她殺過一個意圖染指她的男人,沒有理由不再殺另外一個。她想像他的長劍插入契斯特胸口的血淋淋的景象,而她只覺得反感至極。「惡魔!」她抽噎道。「男人全是一群野蠻人!」
黑鷹第一次看向她。「你說我?我一向最痛恨暴力了!」
茉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里地大笑及尖叫起來了,但最後出口的卻是破碎的嗚咽。
黑鷹再度向契斯特逼近一步。後者的臉色現在已經由白轉成死灰,而且他敢確定這就是他在世上的最後一口氣了。
「帶走她,」契斯特急忙地說道。「我放棄了所有的權利。」
黑鷹大笑。「我本來就打算帶她走,而且你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的權利,你親愛的朋友約翰被教皇宣布驅逐出教會了,任何有他出席的宗教儀式都屬無效。因此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成立。」
契斯特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他的膝蓋一軟,再也支持不住自己軟癱在地上。
茉莉輕蔑地看著他。「你把艾琳關在哪里?」她問道。
「我沒有抓她,」他迅速地否認。「我從不曾傷害到她。她早就逃離了格勞斯特,現在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這次輪到茉莉釋然得身子幾乎軟倒。
黑鷹結結實實地捆住了契斯特,並塞住他的嘴巴。然後他轉向茉莉。「稍早你經歷了一次假的婚姻,這一次輪到真的了。」他說道。自從七個月前見到了這個迷人的女孩,他所有獵人的本能便在吶喊著要擁有她,而現在終于是時候了。
茉莉看著他有力的身體,感覺要被他的力量窒息了。他伸手抓住她時,她的心狂跳不已,但他只是推著她走到走廊上。
在走廊上,他對他的人下令︰「將這個門拴回去,確定讓後來的人非常難打開它,」然後他看向茉莉。「你的臥室在哪里?」
她的身子顫抖得好厲害,而且她似乎無法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只能用手指指著走廊更過去的一道門。
「很好,主教已經準備好為我們執行儀式了。」他絲一般的聲音說道。
「不,黑鷹,今天我已經經歷了太多了。」她抗議道。
他冷冷地說︰「你還沒真正經歷什麼。」
他帶著茉莉走向她的臥室,格勞斯特主教跟在他們後面。不經意的想著這個新郎有多麼便利,新娘在白貂斗篷下已經全果。
黑鷹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抱歉這樣子催促你,但恐怕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念完畢要的誓言,你就可以回你舒適的床上了。」
茉莉抬起頭看著黑鷹,他的臉龐冷硬如花崗岩,渾身散發著黑暗、危險與傲慢的氣息,左邊面頰上的淡白色疤痕更使他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惡魔王子。
似乎他可以讀出她的心思。「那是你留下的記號。」他指出。
榜勞斯特主教要他們交換誓言,而茉莉感覺自己就像在稍早的婚禮中一樣地無助。
「我們需要證人。」主教提醒他們。
黑鷹打開門,叫來尼克及威力。
「接下來的也需要證人嗎?」結婚儀式完成後,尼克調侃道。
黑鷹咧開嘴一笑。「我不需要你們見證,但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用听的,我需要你們在門口守著。」
其他人在結婚證書簽了名後離開了,最後臥室中只剩黑鷹和茉莉獨處。黑鷹開始月兌下外套,茉莉則緊張地抓緊她的白貂斗篷。黑鷹月兌下鎖子甲、襯衫,露出了赤果的胸膛,然後他大步走向她。
「茉莉,」他的食指托住她的下顎。「看著我,听我解釋,我很遺憾沒有時間慢慢地追求你,或獻給你美麗的詩篇及花朵……」他的拇指她的面頰。「茉莉,原諒我將要對你所做的,但這是必要的。」
一黑鷹,求你!」她楚楚可憐地懇求道。
「我們必須圓房,就在現在,這樣我們的婚姻才能夠真正地有效,而且沒有人能自我身邊奪走你,明白嗎?」他嚴峻地說道。
她看著他綠眸中的光芒,知道這已成定局了。她茫然地點頭,垂下了視線。
「你的睫毛是如此地濃密。」他看著她低眉斂目的婉約神態,動情地說道。他的手溫柔地拉開她身上的白貂斗篷,然後好一晌的時間他只能屏息地看著她赤果的美,他的視線飽飲她無瑕的身材,然後以有力的雙臂抱起她走向床。
她別過臉龐不看他,黑鷹月兌下了剩余的衣物,兀立在床沿。黑鷹閉上眼楮一晌,在心中感謝他渴望了如此久的美麗花朵沒有被其他人先采摘了,然後他張開眼,意欲飽覽他愛人的美。
但茉莉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縮在床邊的地板上,她的雙手抱膝,眸子緊閉,並正在懇求她的上帝拯救她免于男人的蹂躪。黑鷹的情緒激動不已。他已經渴望她如此地久,卻一直體貼地克制住自己,給她時間,結果是她差一點被另一個男人奪取。現在他冒死救她,而她不但沒有溫柔地將自己交給她,反而在乞求她的神對付他。
他詛咒了一聲,大布走到她面前。她睜開眼楮,看見了他赤果有力的雙腿,慌忙又閉上眼楮。
黑鷹強壯的手抓住她,但她開始尖叫、反抗他。黑鷹心中一沉,知道稍後要佔有她將會是相當地不易。
茉莉依舊雙手緊抱著膝部,身體蜷成個球。黑鷹知道要喚起她的反應將是非常困難,但他必須嘗試。他深悔沒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輕憐蜜意地喚醒她,不,他們甚至連一前戲的時間都沒有。但他必須在今夜擁有她,這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黑鷹在她身邊跪下,他的手撩起一綹銀發,他堅硬的悸動抵著她的背,茉莉咬緊下唇,制止自己尖叫出聲。黑鷹撥開她的發絲,親吻她的頸項。他們赤果的身軀貼在一起,黑鷹濃重的氣息包裹了她,令她更加驚慌。黑鷹則感受到她的女性芳香,益發興奮了,他害怕自己會失去控制。
「茉莉,我希望你喜歡我的踫觸,我要你喜歡我吻你的雙峰的感覺,我要你喜歡我和你。」
她自膝蓋上抬起頭。「不,我不會喜歡的,我恨它!」
黑鷹將她輕柔地抱到他的膝蓋上,他的背靠著床。「我美麗的小花兒,」他沙啞地低語。「為我舒張你的花瓣吧!」
他低下頭,吻住一方乳峰,他的舌頭、吮吸它們,希望藉此激起她的。茉莉的哭泣聲已經變成了斷續的低咽,黑鷹抬起她的臀部,讓自己的堅挺滑進她雙腿間。她的感覺變得如此地敏銳,並似乎可以由他男性的悸動感覺到他的心跳。她慌亂地想撥開他的武器,阻止它進入她體內。而當她的手握住它時,她不由驚喘出聲,它是如此地龐大,她一定無法承受的!
她小手的踫觸帶給黑鷹一陣痙攣的狂喜,茉莉站起身!試圖爬回床上躲避他。但在這麼做時,她雙腿間的三角地帶正好擦過他的面頰。他閃電般地出手,抓住她柔軟的雙腿,他的唇饑渴地印上他渴望已久的禁地。
他的行為將茉莉嚇壞了,黑鷹的身子堅硬如鐵,並且是全然的雄性與狂野。她感到陣陣的親昵喜悅,一切是如此地新穎,一個熱情的新世界正在對她展開,但她突然地又害怕起來。她掙扎著要月兌離他充滿佔有欲的唇,終于她爬過他的肩膀,逃到了床上!但他的身子立刻又壓住了她。
「黑鷹,住手……請你住手,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他的語氣充滿了後悔。「太遺憾了,親愛的。我非常遺憾必須強迫你,但我無法停止。我知道怎樣對你最好,拜托吾愛,求你了解,你必須成為我的妻子,才能夠安全。」他說的是真話,但事實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根本無法停止自己。
她嗚咽出她的恐懼。「不要……不要……哦,求你不要。」
但黑鷹已經听不進她的話了,他有力的手臂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他親吻他臂下的親昵部位,他的唇含住她的乳峰,一會兒輕柔、一會兒恣意地吮吸,他的身軀投入在一波波的狂喜痙攣之中。她的感覺、她的氣味充盈了他的感官,他的血液在沸騰洶涌。
「茉莉,對我開放。」他鼓勵道。
「不,不……我不能!」她確信如果他強迫進入她的話,他一定會殺死她的。她的哭泣聲更淒厲了,她的頭埋在他胸前,她的淚水一滴滴地流過他的心口。
但黑鷹的克制瀕臨極限了,如果他們擁有一整夜的時間,他一定會慢慢、耐心地喚起她,但問題是他們沒有時間。他用雙膝定住她,強迫分開她柔軟的雙腿,然後沖刺進入。茉莉的處女膜在他強力推進下撕裂,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他迅速地以他的唇覆住她的,他盡可能地沖入,並拉下她的身子,要她容納全部的他。他終于完全地埋入了,而這一刻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在她體內標出他的所有權。
他清楚地察覺到兩人間身軀的對比,他的巨大襯托她的嬌小,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他的力量烘托她的嬌柔,而且他們的顏色是黝黑與金銀的對比,看起來就像是惡魔在強暴天使一樣。
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激蕩著魔力,他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無情地動著。她是如此地小,如此地緊繃,每一次他重新進入時都必須再一次地撐開她。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傷害了她,但他希望下一次時會有改進。他密切地盯著她的表情。黑鷹的經驗太過豐富了,他知道自己可以逼她到達怎樣的極限,每一次她想呼喊出聲時,他的唇便覆住了她。最後一次她絕望地猛咬他的下唇,黑鷹失去了控制,他所有的能力爆發出來的,將種子遍灑在她體內。
這是一次黑鷹從未曾有過的經驗,因為他一直逼迫自己到了瘋狂的邊緣,才達到最後的解放。黑鷹也知道他將永遠要不夠茉莉,而且一切感覺起來都不一樣了。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到真正鮮活地活著,他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升華了,而且他的心里確切地知道茉莉將會永遠地屬于他。
對茉莉而言,她覺得死亡還更好受一些。黑鷹翻身離開她身上,但茉莉依舊像個破碎的洋女圭女圭一樣地躺著。黑鷹感覺到渾身充滿了精力,像個神一樣,不可征服;茉則感覺像是被獵人的箭撕裂、釘住的小鹿。
黑鷹離開了床上,白色的床單血漬宛然,然後黑鷹突然將他的紋章戒指按入血漬中,在雪白的床單上蓋上無數個鷹印。他正在留下他的記號,告訴國王、契斯特以及全世界的人他已經得到了他的寶物。
茉莉閉上眼楮,她太過疲倦了,剛才黑鷹的吻仍然使她全身疼痛。
黑鷹很快地穿好衣服,一面催促她同樣地起身穿衣。但他的話似乎飄浮著無法進入她的腦海中。黑鷹繞過大床,在她身邊跪下,踫觸她的面頰。「可憐的小東西,剛才你一點都沒有得到樂趣嗎?」
樂趣?她在心中重復這兩個字,她的身軀變得更加軟弱無力了。
上帝!如果他們要逃離開這兒,他必須激起她的精神才行。而他知道最簡單的方法是使她生氣。茉莉有一副火爆的脾氣。
黑鷹故意拍她赤果的臀部。「趕快起床,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黑鷹打開她的衣櫃,搜出一件羊毛袍子丟給她。
茉莉不理不睬地,任其墜在床上。黑鷹決定他必須采用更激烈的方法。「如果你躺在那兒是想引誘我回床上,告訴你那是沒有用的。不過說起來你對男人實在沒有什麼用處,或許下一次……」
她立刻跳了起來,雙手插臀,咬牙切齒地說︰「下一次?你永遠不會有下一次的,柏黑鷹!」
黑鷹強忍住笑意。
茉莉喘息不已,心中充滿對他的恨意。他剛才的表現就像一個粗魯的野蠻人。喔!或許他是比她強壯有力,但她會另外找方法來對付他!
「你能不能快一點,女人!」黑鷹不耐地催促。
「現在又是女人了,你這個花言巧語的惡魔!我真納悶我怎能有辦法抵抗了你七個月之久,」她譏誚地說道。「現在我們結婚了,你就認定我變成你的財產了?你要求我完全地馴服,是不是?告訴你,大人,你是在作夢!」
黑鷹正在翻找一件長褲給她穿。「你最好穿上兩條長褲,這樣比較保暖。行李不要多帶,只帶走必要的東西。」
「你要帶我去哪里?」茉莉問道。
「當然是亞希山了。」他回答。
「你打算拖著我翻過這一個禮拜來,我一直面對的黑山?上帝!那樣的話我會需要帶走一切。」她打開一個大旅行箱,開始塞她的衣服。
「茉莉!」他吼道。
「柏夫人,現在是柏夫人了!」茉莉甜蜜地更正道。
黑鷹嘗試耐心地等她把各式衣服塞入箱子,最後他忍不住大吼了。「你知道我們是在逃命嗎?你一定得表現得像個被寵壞的孩子嗎?」
「是的,我一定得這樣,」她故意反駁他。「我又幼稚、又任性,還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而且正如你所說的,對男人沒多大的用處。但我相信娶了我的你更是愚蠢。」
他拿起稍早被丟在一旁的白貂斗篷。茉莉畏縮了一下。「不!我不要穿它,我永遠不要再看到那個東西。」
黑鷹強為她披上。「稍後越過山區踫到大雪時,你該死的會需要它們。」
茉莉站直身子面對他,她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黑鷹則在內心里慶幸她總算恢復精神了。茉莉一把抱起她的刺蝟說︰「不要忘了我的寵物。」
黑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在開玩笑,甜心,我們不能帶‘多刺’及‘羽毛’走。」
「如果它們留下,那我也不走。」茉莉堅決地說道。
黑鷹用力地打開門,將鳥籠及縮成一團的刺蝟遞給尼克。「抹掉你臉上的怪笑,尼克。威力,你去提她的旅行箱。」
他們到達馬廄時,那里聚集了上百名黑鷹的人。他們全部準備好要出發,只等待他們的首領一聲令下。然後他們看見了跟在黑鷹後面的茉莉。她里在一件白貂斗篷裘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出塵的仙女,每個人都看得傻了眼。
黑鷹扶茉莉上鞍,將行李綁好在載貨的馬匹上。然後轉身對他的人大喊︰「上路吧!大伙們,已經過半夜了。」
「不!」黑鷹的人回答道。「我們還要再停留一個小時,為你斷後。」
黑鷹以充滿威嚴的聲音喊道︰「那麼我們就在亞希山踫面了。多小心點,各位。」
黑鷹下敢趕得太快,因為他知道茉莉的體力已經快到達極限。而回憶起他昨天渡河的情形,他只希望塞凡河不要像奧斯河一樣地山洪爆發。他打算渡過河後騎入山中,但他會先趕到位在威爾斯邊界的席契爾的城堡。幸運的話,席契爾及沙理伯利伯爵都會在那里,他可以告訴他們今天發生的事。
幸好塞凡河的橋梁並沒有被沖壞,他們渡過河,又騎了快一個小時的路。黑鷹一直密切地注意著茉莉,但她依舊筆直地坐在馬上,而他猜測是她的自尊使她支持到現在。黑鷹知道她一定累壞了,但他們還不能停下來休息,他唯一停下來的一次是將茉莉抱下馬,將她放在他的馬匹上,安穩地抱在他胸前。他用他的黑斗篷裹住他們兩人的身子,然後繼續往前疾馳。
茉莉沒有和他說話,但他也沒有開口抗議,逐漸地他感覺到她在他的懷中放松了。盡避茉莉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但她真的非常高興能夠暫時拋下女強人的角色,依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吸收他的力量。她憤恨黑鷹似乎永遠不會感到疲倦的事實,但同時也是數個星期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安全及被保護。茉莉閉上眼楮,慢慢飄入了夢鄉,但在妯完全入睡之前,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再犯下低估黑鷹的錯誤。他橫跨了半個英格蘭來救她,他實踐了他的諾言︰除非他下了地獄,他一定會娶她!
黑鷹听到後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他早已料到會有追兵,而由馬蹄聲判斷,來人至少有二十騎左右。他們前面有兩條路分岔出去,黑鷹決定選擇穿過森林的那一條路,他希望可以在森林里面擺月兌他們。
黑鷹擁著茉莉身軀的手過度用力,茉莉驀地睜開眼楮,痛呼出聲。黑鷹用空著的另一手撥開一根低垂的樹枝,同時他雙腿夾緊馬月復,催促他的馬匹快跑。追兵已經非常地接近了,他都可以聞到他們馬鞍的皮革味,及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然後出乎他意外的,由濃密的橡樹及榆樹上跳下了數十個男人,和追他的士兵廝殺了起來。
黑鷹在馬匹上轉身,但樹林中一片黑暗,看不真切,只听見人馬嘈雜的聲音。黑鷹不敢減低馬速,一直騎往樹林的深處。現在已經听不到任何聲音了,然後突然地一個男人出現在林中的小空地上。茉莉驚呼出聲;黑鷹則持刀在手,準備迎戰。
「收回你的武器,是我,羅賓漢。」一個熟悉、輕快的聲音說道。
「洛賓!」茉莉驚呼,強烈的釋然使她無力地偎在黑鷹的胸膛。
「你怎麼找到我的?」黑鷹驚訝地問道。
「我的人已經跟了你好幾天了,看著你越過半個英格蘭。」他解釋。
「為什麼他們一直沒有跟我打照面?」黑鷹問道。
「因為到現在為止你並不需要任何幫助。」洛賓聳聳肩笑道。「來吧!你們載貨的馬匹安全地在我那兒,樹林內還有一幢小木屋及溫暖的床等著你們。」
「我們應該繼續趕路。」黑鷹說道。
「至少停下來休息幾個小時吧!我知道你已經多久沒有睡了。」
黑鷹點點頭,茉莉則高興地道謝。
「瑪麗安!」小屋的門一打開,露出門口嬌小的人影時,茉莉就驚呼出聲。
「你現在是柏夫人了?」瑪麗安問道。
茉莉點點頭,但發生的一切似乎不真實得像一個夢境,她的身子微微地搖晃,黑鷹強壯的手臂立刻抱起了她。
「我們有兩張床,」瑪麗安說道。「不過恐怕沒什麼隱私可言。」
黑鷹對著她微笑。「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就沒有必要講究隱私了。」
黑鷹把茉莉放在小床上,她嬌小的身軀開始簌簌的發抖,顯示她所受過的苦。黑鷹月兌下她的靴子,用力地揉她的腳,瑪麗安則遞給她一杯麥酒,茉莉感激地喝下去。
洛賓及黑鷹也各喝了一杯酒,黑鷹謝謝洛賓的幫助。洛賓搖搖頭,說他只是回報黑鷹而已,然後他催促黑鷹也和茉莉一起休息。「我保證在天亮前叫醒你。」
雖然茉莉已經筋疲力竭了,但好一晌,她只是僵硬地躺在床上,小房間沐浴在一片火光中,而她可以听見另一張床上,洛賓與瑪麗安的輕柔蜜語。
每一次洛賓與瑪麗安的視線相遇,都充滿了無限的愛意。為什麼她不能找到和他們一樣的愛?突然間她覺得再也忍受不住了,淚水無法抑遏地流了下來。黑鷹將她擁在他安全溫暖的懷抱中,並讓她的淚水恣意地流個夠,直到她終于累極地在他懷中睡去。
茉莉感覺似乎她才剛剛閉上眼楮,就被黑鷹粗魯地搖醒了。他們和洛賓、瑪麗安一起享用了食物和酒,而兩個女孩在告別時,眼淚都掉了下來。
茉莉低聲問瑪麗安說︰「你不後悔嗎?」
瑪麗安搖了搖頭。「我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快樂過。黑鷹也會帶給你快樂的,茉莉,只要你給他一個機會。」
黑鷹拒絕她騎她自己的白馬,命令她坐在他前面。她忿忿地看著他,抱怨道︰「洛賓總是無限溫柔地對待瑪麗安。」
黑鷹藏住微笑說︰「那是因為他愛她,我希望自己不會變成愚蠢迷戀的傻瓜。」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了一整天的路。黃昏時,天空變得烏雲密布,顯示他們非常可能會遇見一場暴雨。茉莉一直斷斷續續地在黑鷹懷中睡著。天色漸黑了之後,黑鷹停下了人馬,抱茉莉下來。
茉莉張開眼楮,驚訝地看著周遭,一時間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黑鷹伸身要抱她下來,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一切,揮開了他的手。
黑鷹硬生生地咬下一句三字經。他離開去收集生火的木柴,茉莉跌坐在一塊木頭上,牙齒冷得直打顫。黑鷹生好了火,喂了馬匹,重新調整了一下載貨馬匹上的貨物,再為他帶來替換用的高大駿馬上鞍。他回到火邊添加木柴,卻听見茉莉以譴責的聲音說︰「我餓壞了,但我猜你的馬匹比一個小小的女子重要多了。」
他故意板著一張撲克臉說︰「你是女人,尋找食物是你的工作。」
茉莉火大了。「我要怎麼在這個天殺的鬼地方找到吃的?」
黑鷹隨意地揮了揮手。「林子里有得是獵物,河里面有得是魚。」
茉莉無法置信地看著他。他不會真的要她去抓這些東西來喂飽他們兩個吧?她張開嘴要抗議。
「馬鞍里有干糧。」黑鷹輕輕松松地封住了她未說出的話。
「哦!」茉莉說道。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不必麻煩了,柏夫人,我知道你有多麼無用。」
茉莉撅起唇,而黑鷹忍不住吻住它,立刻在他體內熊熊燃起。但他勉強克制住自己。他們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更不用談了。但他清楚地記得他們昨晚的每個細節,茉莉帶給他如此多的樂趣!一等他們安全後,他會再度細細地品味那一份喜悅,並喚起茉莉身為女人的喜悅。他在心中口品味著教導她的那一些美妙的時光。關于男人及女人間的親匿,茉莉要學的可多呢!
黑鷹的唇離開茉莉的,在她耳邊低喃道︰「現在你或許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我打算在未來改正這一點……」黑鷹保證。
他們吃完了晚餐,然後茉莉堅持要坐她自己的白馬,拒絕再坐在他前面。他們繼續往前趕路,半夜時,黑鷹注意到她已經累得在馬上坐不住了。他停下馬匹,抱她下馬,茉莉立刻就睡著了。黑鷹用自己的斗篷蓋住她,他背靠著一根樹干休息,看著她。
次晨他們才上路沒多久,大雨就下來了。但他們繼續在雨中趕路,不管他們全身都濕透了。茉莉已經太過疲倦得都麻木了。她一直希望黑鷹能夠體諒她,每隔幾哩路讓她休息一下,但他只是不停地往前趕,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個人的存在。
事實上黑鷹正在為她擔心得要命,她是如此地嬌柔像一朵最細致的花朵。她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大雨,以及這樣馬下停蹄地趕路嗎?他擔憂地回頭看她,發現她已經停下了馬匹。黑鷹掉轉馬頭,回到她身邊,心碎地發現她正在無助地哭泣。黑鷹的心一痛,他一直趕路,因為他知道再不久就可以抵達席契爾在齊斯托的城堡,那兒他們可以安全無虞,並得到一切的舒適。他們只剩下一、兩哩的路要趕了,而他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身為一個領導者,他知道怎樣刺激他的士兵完成一些人們認為不可能完成的艱鉅任務。黑鷹拿出馬鞍中一件較干的斗篷,下了馬匹,走到茉莉身旁。他看見她的眼眶已出現了疲倦的黑圈,她的紅唇毫無血色,她的肩膀則沮喪地低垂著。他故意擠出個嘲笑的笑容。「我從沒有看過誰淋了一場小雨就沮喪成這個樣子的。」
她舉起馬鞭要打他,但他輕松地自她麻木的手指中奪過馬鞭。他將她抱在懷中,溫柔地輕撫,然後他用斗篷裹住她,帶著她走向他的馬匹。
他再次讓她坐在他面前,然後要他的馬快跑。黑鷹在她耳邊低喃安慰她。「甜心,前面再數哩處就是齊斯托了。你可以見到你的父親及席夫人,她是個溫柔、親切的女士,而且非常地好客。相信我,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了。」
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真的?」她嗚咽地問,幾乎害怕去相信這個奇跡。
「閉上眼楮,你下一次張開它們時,我們就在齊斯托了。」他安慰她,她的頭枕在他下頭上,她的面頰偎在他心上,並幾乎是立刻就睡著了。
在齊斯托的大庭院里,幾乎所有人都跑出來歡迎這一對新婚夫婦。席夫人親切地照顧茉莉。她看起來就像一頭淹水的小貓。
黑鷹將她抱給莎琳。「夫人,你能夠照顧她睡個幾小時嗎?她吃了不少的苦。」
莎琳非常喜歡客人,她堅持要黑鷹在他們城堡里住幾天。莎琳大約三十六、七歲,但仍然美麗非凡。而看見了茉莉,她的母性本能似乎被喚起了。她帶茉莉上樓到最好的房間,命令僕人生好爐火。幾名女僕服侍茉莉月兌下她的濕衣服,換上莎琳的睡袍,然後扶她上床。
莎琳端給她一杯酒。「喝下這個,你會更加好睡。等你醒來後,我會叫僕人給你準備好洗澡水,你洗完澡後,再和我們一起吃晚餐。你父親也等著要見你,問你婚禮的一切。」
茉莉喝下了酒。酒意上涌,她迷茫地伸出兩根指頭說︰「兩次婚禮,莎琳……兩個丈夫。我結了兩次婚。」
「你在說些什麼,孩子?」莎琳困惑地問,但茉莉已經睡著了。
黑鷹在席家的浴室中準備洗澡;赫特、威廉,及席契爾一齊來看他,黑鷹斥退了服侍他的兩名女僕。
「你不介意有觀眾吧?我們可以在這里談話。」威廉說道。
黑鷹咧嘴一笑,拿起了肥皂。「我才感到非常地榮幸呢!英國的元帥、執政,及國王的異母哥哥都在看我洗澡。」
威廉用力拍一下他後背。「我才非常驕傲有你做女婿!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家庭!」
黑鷹抬高手。「把你的歡迎保留到你听完了我做的事吧。我到達格勞斯特時,發現契斯特已經娶了茉莉了。我把可憐的主教由床上拖起來,證實約翰出席了他們的婚禮,然後我告訴他教宗已經把約翰驅逐出教會,因此他參予的儀式完全無效。再來我強迫茉莉嫁給我,我把契斯特捆成了個大肉粽,留在那里。」
「上帝。我的弟弟究竟是著了什麼魔,竟做出這種事?」沙理伯利伯爵憤怒地問,然後他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那個婊子養的當然是為了錢!他把她賣給出價最高的人!至少契斯特這麼做是為了,但約翰是為了錢!」
黑鷹打斷道︰「約翰和契斯特一樣地渴望茉莉,我必須將她帶離開他的魔掌。」
席契爾厭惡地嗤了一聲。「我必須阻止這種事再發生。約翰可怕的絲毫不知道限制,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都要,而如果對方不願意,他就綁架她,然後經常釀成了可怕的結果。」
赫特將話題引回到黑鷹的問題之上。「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的人留在後面斷路,他們應該可以阻擋契斯特的人,然後他們會趕到亞希山加入我們。國王會命令逮捕我,並派人追捕我們。但幸運的話,大很快就會下了,往威爾斯的道路會被雪封住,無法通行。」
席契爾為黑鷹倒了杯酒。「國王自己要操心的事還多得很,無暇去管你的。不過那個人可能沒有足夠的頭腦來認清這一點。我們打算在這兩、三天內找他好好談談,要他克制自己,並強迫他化解和教廷的爭執。他也該安定下來,專心和王後生下繼承人才是。」
黑鷹不希望藍威廉認為他丟棄了將領的責任不管。「威廉,我會在亞希山加強巡邏威爾斯的邊界,鞏固和平。」
沙理伯利伯爵回答︰「我想你回到威爾斯和約翰隔開一段距離是正確的作法。冬天過後,他的脾氣應該也過去了,那時候你願意再為國王作戰嗎?」
「我願意,只要那不是一場內戰。」黑鷹坦白回答。
「唉,」席契爾說道。「那也正是我們所擔心的。如果說國內的貴族都擁戴約翰,那麼他和教廷決裂也沒有關系。但現在他不但沒有教廷的支持,也得不到貴族的擁戴,他到底打算要怎樣統治這個國家?」
藍威廉搖了搖頭。「英國軍隊里的佣兵太多了,我不喜歡。」
黑鷹說︰「他們的戰技優良,但他們打仗的目的是為了錢,而不是英國。」
赫特說︰「等傅上校和寡婦瓊安結婚後,他將會控制整個英國中部。」
黑鷹自浴盆中站了起來,席契爾遞了一條浴巾給他。「他們的婚禮應該已經舉行了,」他咧嘴一笑。「我猜這次約翰應該識趣得沒有出席,不然他們的婚姻就又要無效了。」
「上帝!這一刻我真想變成一只蒼蠅,在格勞斯特城堡看熱鬧,約翰被驅逐出教會的事一定傳遍了,契斯特則成為每個人的笑柄,你真把那個地方搞得人仰馬翻了!」沙理伯利伯爵笑道。
「我們不再打擾你了,我猜你一定累壞了。」席契爾說道。「赫特告訴我們你獨自游過了奧斯河。」
黑鷹穿上了席契爾為他準備的睡袍。「赫特,你怎麼會比我先趕到這里的?」
「我們在劍橋渡河,在托斯克換馬匹,就直接往這邊騎來了,我今天早上到達這里。」
席契爾說道︰「我們給你弄些熱食後就讓你上床。」
黑鷹抬起頭,看見他們三個人正在互相眨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