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兒啊,這只雞王大嬸幫你炖好了,趁熱喝了吧!」王大嬸頂著太陽從「二十四街」的門外急急的走了進來,咖啡館的下午仍像以往的熱鬧,不是觀光客,而是關心汝兒的村民們。
「謝謝你了,王大嬸。」汝兒淡淡的笑著道謝,然後看著一起擺在桌上的四鍋雞湯。
「唉喔,誰的手腳比我還快啊?」王大嬸大呼小叫的瞪視著桌上的東西,環視著所有的人。
「王大嬸啊!下回要不就快一點,要不就換點新鮮的,不然排不上隊,你只有自己把湯給解決了吧!」方伯笑眯眯的對王大嬸說著。
「你們這些大男人弄的東西能喝啊?汝兒,還是喝王大嬸的,他們哪懂什麼一人吃兩人補的東西啊?」王大嬸雖然知道還有這麼多的「競爭者」,但是仍不斷的為自己的雞湯說些好話。
看著所有人東拉西扯的要汝兒喝他們自己煮的東西,汝兒心中只有濃濃的暖意,其實也許上天並不是真那麼無情,她雖然沒有了一個相知的伴侶,但他卻給了她這麼多的親情及友誼。
輕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骯,汝兒滿足的笑著。小孩會像她還是他呢?想起初雲那張俊秀的臉龐,她多希望肚里的孩子能有著他那種令人炫目的微笑,也許她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他,但是,她選擇知足,知足常樂,她寧可如此。
「汝兒,嫁給我吧!」徐海在大家的鼓動之下,走到汝兒的面前做第一千零一次的求婚。
「謝謝你,大海,可是我不能拖著你,你會有一個更好的女人來陪伴你。」汝兒溫婉的笑著。
「好吧!」徐海了解的嘆了口氣,「沒關系,只要天不老、地不荒,我總有成功的一天。」
若說徐海的心中沒有遺憾,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還是愛著汝兒,不管她是不是有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他情願用一生來等待,只為求得汝兒真摯的一笑。
他知道目標尚未實現,他還需要努力,可是他相信時間能沖談一切所有,是他的跑不了,不該是他的他得不到,不過他願意嘗試。
「大海啊,又失敗啦!」方伯同情的拍著有點懊惱的徐海,轉頭對另一個男人喊著,「小李,該你了!」
「沒問題!」小李自信的拍拍胸脯,不死心的走到汝兒身前。
這種一日一求婚的戲碼已經上演有兩個月了,汝兒被他們這種真城的友誼所感動著,其實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跟他們有任何的結果,而她也老實的對每一個人說過,可是他們卻一點也不灰心,日復一日的向她求著婚,弄到最後汝兒都有點好笑,好像不答應其中一個會對不起所有的人一樣。
沒有人笑她,也沒有人問她在台北的所有事情,他們只是用真誠的態度對待著她,讓地只有感激、只有感動。
她不知道如果時光重來一次會是怎麼樣的惰景,但是她知道自己還是會選擇情人灘來終其一生,畢竟在這個世間,除了這些村民,她一無所有。
呂布常常帶著玫瑰到「二十四街」來探望她,就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他大包小包的模樣老是讓村民們吃味,認為呂布不夠意思,故意用名貴的禮物補品來刺激他們,不過每回呂布那種漲紅臉著解釋的模樣,還是讓村民們開心,他們將他視為一個朋友,就像汝兒一樣。
呂布從沒開口說過任何有關初雲的事,汝兒也不曾問,她知道自己開口只會讓呂布為難,他只是以私人的身分來探訪她,也許連初雲都不知道呂布的到來。
可能嗎?汝兒問著自己,他會什麼都不知道的讓呂布這樣三天兩頭的來到這里嗎?
她不想想,也不想知道,如果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汝兒寧可多兩個關心她的朋友,也不願失去他們的友誼。
「我出去走走!」看看表,汝兒知道自己散步的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的情人灘最適合散步,微微的海風吹得人忘卻煩惱,也忘了天地間的煩人瑣事。
還是像以往一樣,情人灘上情侶一對對的為此地添著許多的浪漫色彩,但是汝兒不在乎,她現在有一個最好的情人,一生一世也不會離開她的情人——她的小孩。輕輕對肚子里的孩子說著話,「乖寶貝,媽媽一定會給你最好的。」她知道他會懂,因為他是她懷胎十月的親密愛人,永遠也不會背叛她的情人。
海還是一樣的藍、天還是一樣的廣、沙還是一樣的柔、她還是一樣的滿足,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好,少了初雲或多了他,沒有什麼不同。汝兒在心底告訴著自己。
如果你曾愛過一個人,你會忘記他的好還是記得他的壞?剛開始的日子里,汝兒也曾心痛的想著初雲所帶給她的一切痛苦,但慢慢的,她學會了惜福,他畢竟也不是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折磨著她,他也曾疼惜過地、寵愛過她,就當這一切都是場美夢吧,她會告訴自己的孩子她也曾得到一個男人的全心疼愛,雖然結局不是完美的,但她總算愛過。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五彩的雲色又覆蓋了大地,汝兒知道回家的時候到了,而她將會看到一群引領微笑的人們。
緩步走回「二十四街」,汝兒不再走以前的小道,那會令她無時無刻的想到他,而她準備遺忘。
驚訝的看著「二十四街」前空曠而靜謐得不尋常的景象,汝兒覺得有些納悶,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村民全消失了?
狐疑的走進大門,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聲,張伯的病嚴重了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呢?
「嗨,小姐,請問你要點些什麼?」一個從沒有在心底消失過的聲音,此時突然從身後傳進了汝兒的耳里。呆立著,汝兒不敢轉身,她,听錯了嗎?
「好久不見了,汝兒。」初雲微笑的臉龐在她的眼前浮現。
「你……」汝兒腦中霎時一片混亂,他怎麼來了?!其他的人呢?那些說過如果再看到他要將他大卸八塊的村民呢?
「請坐!」初雲以溫柔無比的動作將汝兒扶坐在桌前,臉上的神情緊張又期待。
「你來做什麼?」汝兒讓自己的語氣所起來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是這里的服務生啊!」初雲仍柔柔的笑著,但語氣里已經有些不穩的情緒了,她不希望見到他嗎?
撇過臉去,汝兒不想再看到他的溫柔,他為何再來打亂她好不容易再平復的生活?他們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自己走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明白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要來打擾她?難道他還不願放了她嗎?
「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汝兒,我好不容易才能來的。」初雲低聲下氣的對汝兒訴說著,但卻發現她一點也不為所動,「你還在生我對你不聞不問的氣嗎?」
「我不認識你,也不在乎誰對誰不聞不問。請你走,這里不歡迎你。」汝兒冷漠的說著。
「不要如此待我,汝兒,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初雲看著身材日漸豐腴的汝兒,心中激動得難以自已,他伸出手想做自己每晚都想著的動作,于是輕撫著她的臉,但卻被她一手給撥開了。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警察了。」汝兒忍住心中的悸動,面無表情的說著。
「汝兒……」初雲哀求著,但卻無法生氣,汝兒這一切的冷漠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無法要求她對他和顏悅色,她應該對他如此的。
「你不走是不是?好,那我走!」無視初雲眼中的懇求,汝兒咬著牙用力的起身,他不要想再欺騙她一次,他傷得她夠深了,她早就失去心了。
「不要這樣,汝兒,你會傷了你自己的。」看著身形搖搖擺擺的汝兒,初雲心疼的扶住她,但卻又被她冷冷的拒絕。
不停的向外走去,汝兒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來為她解圍,她現在需要村民他們啊!為什麼他們全留下她一個人?
「汝兒,小心啊!」初雲跟在汝兒的身後,想要扶她又怕被她拒絕,只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兜著圈子,不敢離開她半步遠。
沒有忽略到他臉上無措而擔心的神情,汝兒在心里警告自己不準心軟,這是他應得的,沒有人必須在他那種無情的離棄之後再對他有一絲的情意。
初雲用力的吻著汝兒,不管她在他的身前是如何的捶打著他,他心里是多麼的害怕,害怕汝兒真的對他毫無半點余情,而在初雲的強硬索取之下,汝兒漸漸的軟化了下來,她不再動作,她讓他吻著她,可是她不回應。
發現到汝兒無動于衷的反應,初雲真的恐懼了,她當真是對他毫無留戀,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完全沒了意義?
再加重自己的吻,初雲捏著汝兒的下巴將她的嘴張開,將舌探人了其中,以全部的深情愛戀著她,直到她的身體開始微檄的顫抖著。
「汝兒,你不是對我全無情意的,對不對?。初雲終于放開了汝兒,真誠的說著。
「你這樣算什麼?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再像從前一樣愛上你嗎?你太高估自己了,初先生!」汝兒直視初雲的眼眸大吼著,「任誰這樣對我我都會有一樣的反應的。」
話像一把利劍一樣的刺穿了初雲的心,他的臉開始變得慘白,她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柔弱的汝兒了,她用最堅固的利盾防衛著自己,而他則被完全的打垮了,無法再說出任何的只字片語。
「如果你需要女人來撫慰你的話,台北到處都是,你可以走了。」汝兒丟下一句話就走回「二十四街」。
她勝利了!看到初雲眼中的痛苦她知道她贏了這一場仗,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她只讓自己更加的墮人重重的挫折之中,無法再起。
靜靜的忍受著由汝兒帶給他的苦澀,初雲不敢有怨言,她有權利用任何的方法來對待她,他知道她手中如果有一把刀,她也會毫不考慮的刺向他。
「也許你對了,汝兒。」初雲用著自己從未听過的滄桑語氣顫抖著說著,「我早該知道我失去了你。」
沒有作聲,汝兒背過身去,他這種語氣讓她心碎。
「可是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我現在仍然愛你,如同你以前愛我的時候一樣。」初雲看著汝兒毫無表情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來不及了,再也無法挽回了!風呼呼的吹著,汝兒沒有再听到任何一句話,她不敢動,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輕輕一動,眼中的淚就會不听使喚的滴落下來。
※※※※
就像沒人知道空氣是什麼顏色,村民們就像毫無所知汝兒曾經與初雲有過什麼對話一樣,沒有人說出當晚他們在那里,他們只是如同往常聚集在「二十四街」,可是汝兒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大海,你今天怎麼沒有像我求婚?」汝兒勉強讓自己的語調像以前一樣的俏皮。
「對不起,汝兒,我想你說的沒錯,我配不上你,我的確得去找一個與我相合的女人。」徐海滿不在乎的說著。
瞪視著徐海,汝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變了個樣,而其他的人只是對她聳聳肩,表示大海說的沒錯。
「我覺得啊!」大海慢條斯理的開著口,「一個人要是有人願競真心的愛著自己,不管他曾經犯過什麼樣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汝兒眯起眼楮看著徐海話中有話的神情。
「我沒有什麼意思啊!對不對?」大海尋求別人的認可。
「沒錯最,人總會犯錯的嘛!如果他願意改,而且還很誠心的,我們沒有道理不給人家機會嘛!」方伯順看大海的話繼續說著。
「你們今天都吃錯藥了啊?」汝兒有點生氣的看著所有的村民,但他們都一副「你才是」的神情,弄得她心中的疑惑不斷的高漲,他們知道了些什麼?
「我說王大嬸啊!男人膝下有黃金這句話你听過沒有?」方伯清了清喉嚨問著。
「當然听過啊!不過如果有一個男人連黃金都不要的來向我們說他愛一個女人的時候,要是我我早就跟他走了!」王大嬸打著叼欠無所謂的說著,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汝兒走出吧台怒視著所有的人,「有話直說好不好?干麼拐彎抹角的?」
「我們可沒有什麼話可以對你說。」徐海聳聳肩攤招手。
「你們……」汝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分明是在諷刺她嘛!他們一定知道初雲那天來找她的事了,搞不好連內容都听得一情二楚,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還口口聲聲在背後罵著初雲的人今天全變了性?全一個勁兒的倒向他那邊,好像錯的人是她一樣!
「汝兒啊,散步的時間到了,你該出門了!」方伯看看鐘,用淡淡的語氣說著。
一定有什麼不對!汝兒非常的了解,但是她根本不明白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因此她只好口里小聲的咒罵著,然後出門不再理會他們的瘋言瘋語。
「一群神經病!」邊走汝兒還邊罵著,但是還沒有走到情人灘,汝兒就看到一個非常奇怪的景象,原本來情人灘的情侶都是一對對遠遠的散布在海灘上,但是現在卻全圍成了一個圓圈。
「有人溺死了嗎?」汝兒低咒首,但發現自己這種語氣實在有點不敬,因此忍不住好奇,她也走了過去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實在是個大壞蛋,不但奪去人家最寶貴的貞操不說,居然還忘了曾經與她的一段情……」
怎麼有人在這個地方拿著擴音器在說故事啊?汝兒其名其妙的听著,但卻發現這故事內容相當的熟悉,而說話的人的語氣也是那麼的耳熟。
「結果當然她恨透了他,怎麼也不肯原諒他曾經做過的惜事,男人真心的悔悟,了解到原來他早就深深的愛著那個女人,也許他曾經忘了她,可是再見面的時候他還留存著對她的愛,他強綁了她去,只為了能把握跟她相處的分分秒秒……」
胡扯,才不是這樣!他明明是認為她是陷害他的一個人,才不是因為想跟她在一起。汝兒憤然心想著。
「結果呢?」情人灘上的情人們被這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住,有人開始問著。
「結果女人不願意原諒他,連最後一個機會都不給。」悲傷的聲音,打動著每一個人的心,有幾個女人開始默默的流淚,為這個沒有結果的苦戀。
「再試啊!」一個女人輕輕的減著。
「他去試了,他放棄了曾經有的一切,舍去了原來的生活,只為了讓女人能了解他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
「結果呢?」
「他不知道,女人也許再也不愛他了,畢競對一個這樣無情的男人,沒有人可以為他所做過的錯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初雲幽幽的說著,他的眼神穿過人群,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隱沒在人群之後。
「他可以的,只要讓她知道他為她做過的一切。」一個女人又細聲的說著。
胡扯,根本是胡扯,他根本什麼也沒做,只想用嘴巴來迷惑大眾,這個騙子!汝兒站在人群後,氣憤的想著。
「汝兒,你在吧,我知道你在!」初雲大聲的叫著,「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知道所有的事,我不是不想你、我不是不愛你,只是我必須處理完一切才能來找你,我必須讓你知道我願意為了你舍棄所有,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不可能!」汝兒在心中說著,但卻發現在她面前的人都回頭望著她,慢慢的,一波一波的,人群讓出了一條路、每個人都緊緊盯著她看,眼中有抹祈求。
她說話了嗎?汝兒掩著嘴驚呼著。
「小姐,給他一個機會吧!」一個男人深情的擁著身旁的女人對汝兒說著。
「給他一個機會吧!」慢慢的,所有的人都開著口為初雲懇求著。
返身汝兒就開始跑著,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說這些話,他太過分了!
「汝兒!」初雲丟下擴音器跑向汝兒,用力的擁著她,「不要跑,你會傷到自己的。」
「放開我啦!」汝兒拼命的掙扎著,但卻怎麼也無法掙開他火熱的胸膛。
「汝兒,不要這樣子對我,我知道我錯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只要一下子就好!」初雲哀求著。
「讓他說一下嘛!」一個女人流著淚幫初雲說著話。
他根本是有預謀的,故意讓她無法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下他一個人。
「一分鐘!」汝兒撇過臉去冷冷的說著。
「汝兒,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用我全部的心在愛著你,如果你不愛我的話,請直接的告訴我,我會走,但是你一定要用你的心說,不要讓我們再彼此痛苦了,好不好,汝兒?」初雲一分鐘的時間里就一直重復著這些話。
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布滿血絲的眼,滿是須碴的下巴,汝兒不明白他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他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了一樣,前幾天在夜色的掩護下,她沒有注意到他居然是如此的落魂,這麼一看之下,她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汝兒,跟我說話,跟我說句話好嗎?」初雲望進汝兒木然的跟中,哀求的說著。
「你到底幾天沒睡了?」汝兒冷冷的問著。
「她開口了!她在問我幾天沒有睡?」初雲發狂似的向其他人叫著,然後又轉回汝兒的眼前,「汝兒,我現在不再是初氏的教父了,我只是一個平凡人,當初我沒有親自送你是因為我沒有辦法,為了讓你快點回家我冒險讓初勝快些行動,可是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的,真的。」
「為什麼你不親自送我?」汝兒的心里開始動搖了,有什麼天大的原因讓他在說愛她之後還不來見她一面?他知道她曾為了這件事痛苦了多久嗎?
「我沒有辦法,汝兒,因為我當時在加護病房里!」初雲一把拉開自己的襯衫,讓汝兒看到他心髒旁的一道長長的傷口。
低呼了一聲,汝兒心痛的看著那道傷口,它是那麼的深、那麼的長,她一看就知道他極有可能再也不能開口了,想到這里她的心里一陣寒意。
「你還關心我嗎?請告訴我!」初雲微抖著聲音問著。
「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汝兒抬頭望著初雲,卻發現他的眼中居然有淚,這樣一個堅毅的大男人,居然眼中有淚!
「我想,我想!」初雲低喊看,「可是我告訴我自己,現在對你說什麼你都無法原諒我,我只好讓呂布帶著我的心一起去看著你,我不是不想看你啊!你知道我每夜每夜都想著你嗎?」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交到汝兒手上。
汝兒看著照片,照片中是她與初雲的合照,照片中她的臉是模糊的,模糊很幾乎看不清面容。
「你……」汝兒被激動的情緒阻塞住開口的聲音,他居然將照片撫模成這樣了還珍貴的帶在身邊,難道他真的如此深刻的愛著她嗎?
「汝兒,給我一句話,告訴我你還要不要我?我也許無法承受你的答案,但我必須知道!」初雲急切的問著。
輕撫他蒼白的臉頰,汝兒無法開口,她怎麼可能不要他呢?在他第一次的懇求時她早就心碎了,一個女人能要求什麼?一生一世的情誰能舍棄?
閉上雙眼,初雲等待著,就算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他也必須等,雖然結果可能早在預料之中,但他要听她親口說出。
長久長久之後、汝兒什麼活也沒說,初雲張開眼楮,發現汝兒背對著他在五步之遠。
世界霎時在初雲的眼前崩落,他仿佛被判了死刑!他顫抖得無法再站立著,緩緩的跌坐在沙灘上。
「初雲!」汝兒背對著他輕輕的叫著。
不敢再抬眼,初雲無法看著她從他生命之中離去,他多希望此刻自己是死了,在那一間沒有汝兒的病房里。
「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汝兒。」初雲慢慢的瞪大了跟楮,一股新生的力量從心中強大的升起,他跳了起來,一個箭步沖上去將汝兒抱起。
「不要這樣,我會頭暈!」汝兒喘著氣說著,然後看著自己緩緩落地。
「你真的……」初雲喜極而泣的呼喊著。
「你會留在我們身邊嗎?」汝兒低著頭撫著自己的小骯。
「我會,我當然會!」初雲點頭如搗蒜,「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們,一步也不會!」
「你好壞,居然串通大家來騙我!」汝兒嬌嗔的說著,但心中的喜悅卻無法形容,他為了她可以放段在情人攤上大叫大吼著,而且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副狼狽樣,連從未看過的淚水都在他的臉頰,他真的愛她!
「沒辦法啊!不這樣做你永遠也不會願意听我說話啊!」初雲不好意思的扯著自己的頭要說著。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汝兒狠狠的說著。
「什麼問題?我一定回答你!」初雲拼命的點著頭。
「你怎麼能輕易的收買方伯他們?」汝兒真的很好奇,有什麼方法能讓那些村民這樣死心塌地的幫著他?
「因為我說我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好處。」初雲得意的說著。
「什麼好處?」
「我說以後等‘二十四街飯店’蓋好了之後,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很好的工作,不管他們要做什麼都可以。」
「二十四街飯店?」
「對,我說動了初氏到這個地方來蓋個飯店,這是個很值得開發的地方,而且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永遠留在你們的身邊了。」
嘆了一口氣,汝兒無奈的搖搖頭,她錯算了那群村民了,他們居然被初雲這麼輕易的買通,不過回頭想一想,他們本來就愛賺錢,是她自己弄不清楚真相。
「我還有一個問題。」汝兒道。
「一萬個問題我也回答你。」初雲一臉的興奮加肯定。
「你下跪了?」
「什麼?」
「王大嬸他們說你對他們下脆了。」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沒有拉倒。」
「等一等,汝兒,我只是……」
沙灘里的情人們全都看著一個英俊的男人,死命的拉住一個美麗的女人但是在解釋些什麼,沒有人覺得奇怪,他們只是掩嘴輕笑著,因為這樣一個美麗的故事,只有在這里才會出現,因為這里是情人們的天堂——情人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