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空空蕩蕩沒幾只小貓的辦公室,無名靜靜的坐在一旁,今天,她是來應征工作的。盡避那三個主辦人員穿的人模人樣,但光從他們那副相由心生的凶惡德性,無名就能肯定她今天絕對沒有來錯!
這里是「秘影幫」的人員招聘會!
「雲海兒!」突然,幾個男人交頭接耳後,終于叫起了這個名字。沒錯,雲海兒,這就是她今後將使用的名字。
「我是!」緩緩的站起身來,無名走到辦公桌前淡淡的回答。
「這個行嗎?」一個男人望了無名一眼後,皺起眉頭低聲對身旁人說著,「組長,她長得太漂亮了,不太好吧?」
「難不成你要找那個?」被稱為組長的人臉瞄無名身後的女人,「光看她那個樣子我就吃不下飯,不管她菜做的有多好,我保證全部吐還給她!」
「也對……」第一個男人連連點頭,並拍起眼定定的望著無名,「你確定你能做大鍋飯?」
「我以前在養豬場待過!」無名面無表情的說著。
「你說什麼?」听到無名的話後,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立刻暴跳了起來,並且很快的將手伸進了西裝外套里!
「干嗎?你就怕人家不知道我們做什麼的是不是?」組長狠狠的按著手還放在西裝外套里的男人,「手還不放下!要是你把人全嚇跑,我們的三餐以後就由你全包!」
嘟囔了幾句,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又坐了下來,怒目而視的瞪著無名,但卻發現她依然毫無任何表情,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沒事,沒事!」組長像哄小孩一樣的在臉上堆滿笑容,「你的履歷表上說你是孤兒,你確定真的沒有半個親人?就算突然要出差也沒有人會找你?」
「沒有!」無名不耐煩的回答著,「你們要不要錄取就一句話,別浪費我的時間,我還要趕下一場面試,沒時間用你們在這里窮蘑菇!」
「好、好、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最後一個工作的地點及性質是什麼?」組長被無名那冷漠的樣子嚇的趕緊把本來想問的問題全縮成一個。
「殯儀館幫死人化妝!」
「啊?!你等一下,一下就好,我們稍微討論討論馬上告訴你結果,很快的!」听到無名的活後,主召集人的臉頰有點抽搐,但說完這一句活後,他還是很快的轉頭與其余二個男人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個女人太不正常了,臉皮都不動一下的,像個僵尸一樣!」「你以為你很正常啊?我覺得她正合適我們的需求,更何況正常人在我們那里會做得下去嗎?沒被嚇得腿軟落跑的都算心髒很強了。而且你听到沒,她是個孤兒!到時候如果真發生什麼意外,我們隨便挖個洞把她埋起來就是了,一點都不用怕惹上麻煩!」
「這樣是沒錯啦,可是……」
「別可是了,就是她了,要不然我們今天回去還得做飯!」
「那萬一被頭兒知道了呢?」
「我們把她藏在廚房里,別讓她到處走動不就是了?難不成我們三個大男人還看不住一個女人?好了,好了,就這麼定了,別再廢話了!」說完這一句話,組長在臉上硬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望向無名,「雲海兒,我們很高興的通知你,你被錄取了!以後你必須按時準備我們的三餐,而我們將提供你免費食、宿,還有一個月三萬塊的薪水。」
「嗯!」無名點點頭表示滿意。
「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們走了嗎?需不需要回去準備點東西?」組長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和藹的說著,他可不希望嚇跑了這頭肥羊,因為她可是他們來回奔波、舉辦了三次面談會,才終于找到的一個「真命煮飯婆」!
「不用了,我全帶來了!」無名將自己的背包甩到背上,淡漠的說著。
「那我們現在就走人吧!」組長揮一揮手,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則立刻由口袋里掏出一塊黑布,二話不說便把無名的眼楮朦上。「放心,到了目的地就會把你的眼罩解開的。」
「無所謂,反正我什麼也沒有,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惟—一點就是不許拖欠我的薪水。」無名冷冷的說著。
說實話,連無名都有點懷疑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鎮靜了,不過這群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笨得多!她原以為能在短時間稱霸東區的「秘影幫」會是個很難纏的對手,但如今看來,這三個嘍羅笨得跟豬一樣,對陌生人根本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她不禁開始懷疑是否來錯了地方。但究竟是否錯了,現在懷疑還嫌早,等她到了目的地便知分曉!
被一個男人扶著,無名坐進一部車子里,盡避她的眼楮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對她而言,她的心有時比眼楮還有用處!
默默的坐在車上,無名的思考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她細細地估算著車速及道路上可能遇到的情況,專心聆听著車外傳來的特殊聲響,車子轉了幾個彎,轉彎的方位又是如何。此時,她的腦中浮現出一個地圖,如果她的感覺沒有退化,他們現在正在往東區山中走去,她甚至能指出那個地點附近的任何一個路標!
車子終于緩緩的停了下來,當無名的眼罩被解下時,她正站在一個雜亂無章的大廚房里,窗外的光線已隨著夜晚的來臨微弱的幾乎看不清所有景物,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她看到屋里站了二個男人,正手忙腳亂地在一個大鍋子里翻來覆去的攪動著一堆看起來烏漆抹黑的東西。
「組長,你回來了!」看到組長拉著無名走了進來,原本在站在鍋旁的男人興奮的奔到無名面前,「找到煮飯婆了?我可以休息了嗎?」
「滾一邊去吧!」組長聞著那鍋比餿水還惡心的食物,鄒著眉大吼,然後轉過頭看著無名,「雲海兒,你可以開始了!」
「好!」二話不說,無名走到鍋前,看也不看的就把鍋里的東西至倒到餿水桶里去,然後手腳利落的開始洗菜、切菜,再快速的將所有的材料一把丟到鍋里。
「哇,果然有兩把刷子,不愧在養豬場里待過!」又興奮又贊嘆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叫了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無名已經把所有的飯菜都做好,盛到了大餐盤里,然後定定的望著那個被稱做組長的男人,「行了吧!」
「很好,很好!」組長滿意的點點頭,但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先捏了一口萊塞到嘴里,「很好,很好!」
「我的工作完成了,我要休息了!房間在哪里?」無名手叉著腰望著組長。
「小三,帶雲海兒到廚房後頭擺米的倉庫里去!」組長大聲的叫著,「還有,別讓人看到,要不然我們就完了!」
「知道了,組長!」
「還有你,沒事不準到外頭走動,听到沒有?需要什麼東西就讓小三去買,就是不準四處亂走!萬一被我們發現你四處亂跑,就給我小心點!」組長恐嚇似的警告無名。
「我總可以去上廁所吧!」無名瞄了組長一眼,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跟在小三的身後走了開去。
「組長,她會不會給我們惹麻煩?萬一她被人發現了,萬一她是個間諜,我們不都全玩完了?她真的很怪異啊!」望著無名的背影,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擔心的問著。
「就算她被發現也沒辦法,你要知道我們再撐也撐不了幾天了!弟兄們無天吃我們做的豬食,早就心生不滿,誰知哪一天他們會再也無法忍受的拿把槍先把我們轟死?反正走一步算一步,真被發現了,了不起把她做掉就是!」組長無可奈何的說著,「事們再糟也沒有比我們被弟兄們轟得死無全尸更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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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混入「秘影幫」,無名確實是始料未及、但既然來了,盡避現在面對的只是幾個笨嘍羅,她仍然不回掉以輕心!
靜靜的坐在倉庫里.望著用大米堆成的床,無名無力的搖搖頭,看樣子這群人真是走頭無路了,才會不經上層同意就私自雇用煮飯婦。
混是混進來了,但這並不是無名心中最好的進人模式,因為不人虎穴焉得虎子,為了能大大方方的在「秘影幫」四處走動,她還是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相信並且願意留下她!
無名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特殊的身份,她所有的經歷全都平淡的如同一般人——當然,全是偽造出來的。但她深信,就算有人要查,也絕對找不出一絲一毫懷疑她的機會!
靜靜地坐了四個小時,想好了今後自己的行動方針後,無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現在,該是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了。
走到屋外,無名見到看守她的小三正愣得的坐在石頭上發呆,她淡淡的叫了他一聲,「喂!」
「你要干嗎?」警戒似的站了起來.小三緊盯著無名的舉動,「你不能出去!」
「幫我買個東西!」無名輕松的說著。
「你要什麼?」
「衛生棉!」
「啊?!」小三的嘴角跟眉毛整個糾結了起來,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她要他做的竟是這種工作!
「不肯?那我自己去買!」無名一轉身,徑自便往漆黑處走去,但小三一把卻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等我一會兒!」說完這句話,小三一溜煙就不見了。看到這種情況的無名萬般無力的搖搖頭,這家伙也太好騙了吧,居然這樣輕易的就被支使開了。
一個人大大方方的漫步在這個漆黑的所在,無名看出她眼前的這些建築簡直是破舊的可以!這個「秘影幫」也太窮酸了吧,人家別區隨便一個幫派的總部都長得富麗堂皇,哪像這里,一點氣派都沒有!
繞過一處又一處的破舊房舍,無名壓根就沒看到半個人,甚至連最基本的守衛都沒有!看樣子她所處的廚房及倉庫應是這里的中心地帶,外層的嚴密守衛全沒有擴及到這里,似乎他們一點也認為有人會願意空降到廚房來大開殺戒,因此也沒有留守警衛的必要。
就這麼走著走著,當無名再度開始懷疑這里究竟是不是「秘影幫」的本部時,突然,她發現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攤開了四肢,平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夜晚的寒風掃遍地的四肢百骸,但他卻動也沒動一下!
靜靜的走了過去,無名望著石頭上的人穿著一身休閑服,衣服上頭滿了塵土,而一頂破帽子,不正不斜的蓋在他的臉上,這去他大半個臉,而他的身旁則堆滿了可樂瓶!
「別擋住我的視線,你這去了我看比基尼女郎的陽光!」突然,一個懶洋洋的沙啞聲音在空曠中響了起來,讓許久沒听到人聲的無名,心底突然抽跳了一下。
比基尼女郎?無名回身望望四周,這里除了他們兩個,哪來的比基尼女郎?
「唉!好好的一個美夢又被你破壞了,你知不知道我努力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到夏威夷海灘的?」男人頭一傾,任由破帽子自他的臉上跌落在地,而帽下露出的是一雙似睡似醒的眼眸,這個慵懶的神態讓無名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活生生的加非貓!
「那你可以繼續想,我建議你下次可以到加勒比海灘去那兒果泳的女人蠻多的!」無名盯著眼前的加菲貓冷冷的說著。
「主意是好,可是果女沒有想象空間!」男人坐了起來,半眯著眼望著無名,「你是迷路了還是來尋寶的?這里除了可樂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來找你的!」無名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身材肌肉結實,但略顯清瘦,一雙眼楮迷迷茫茫的像剛睡醒,胡渣滿了他整個臉,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長相!
而此時,這個邋遢男一只手還不斷的在腳旁的可樂瓶中拼命找尋著,似乎想從那堆破瓶子里找到一瓶沒喝完的。但最奇怪的是,他對無名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震驚,只是懶洋洋的望著她,「你找我?讓我想想,你是春嬌還是美麗?我不玩女人已經很久了。」
「都不是嗎?」望著無名冷冷的望著自己,男人搔了搔頭,「如果都不是的話,看樣子你是找錯人了!」
「你是這里的老大吧?」無名用腳踢了踢那些可樂空瓶,因為根據她搜集到的資料,這個人確實就是人們口中以邋遢形象威震東區的新霸主一一鐵漢高歌「真想不到!」
「呵呵,原來你沒找錯,真不好意思,就是我!」「秘影幫」的老大——高歌,听到無名的話後傻傻的笑了起來,「你是哪家商店的,我欠了你們多少可樂錢?」
「別再跟我裝瘋賣傻了!」翻了翻白眼,無名走到高歌跟前,「你要不是當你自己是白痴,就是當我是白痴,只可惜我們兩個都不是!」
「是嗎?」高歌輕笑了起來,而這抹笑容卻讓無名心中浮現出一個危險的信號,因為他的笑容不再發酸,也不再天真,純然是一個浪蕩公子的笑法。
「你干嗎?」無名在一個突然襲來的黑影及風聲急速的閃動後,冷冷的喝道。
「小妞,客氣點,我是幫你拿掉頭上的蜘蛛!」高歌將蜘蛛拿到無名的眼前,「你看,我沒騙你吧!」
真被嚇了一跳.但無名怕的不是蜘蛛,而是高歌的動作!因為在剛剛那一瞬那間,他的手居然觸及她的發絲,並且還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時間內模了她的臉!而她不僅沒有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反抗的機會!這對她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但這卻真的發生了!
他真的是一個危險的男人!無名在心中告訴自己,並在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放心,現在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他們我就不敢肯定了!」在听到幾個腳步聲接近時,高歌百無聊賴的說著。
「高歌,你看美女也看得太久了吧……你是誰?」當來人看到原本應只有一個人的地方卻突然多出了一個無名時,整個人都繃緊了,不僅馬上檔到她與高歌的中間,還立刻由胸口掏出了一把槍抵著她的頭!
「小心走火啊!」無名微抬著臉,淡淡的說著。
「你是誰?怎麼到這里來的?你有什麼目的?」來人還是一點也不敢放松的緊緊用論指著無名。
「她迷路了!」高歌笑著站起來拿走指在無名頭上的槍,然後又懶洋洋的躺回原來的大石頭上。
「發生什麼事了?」听到原本寂靜的破花園居然出現異常的嘈雜人聲,一群人紛紛由房中沖了出來,而先前將無名帶來的組長也在其中。
「我的媽啊!你怎麼到這里來的?」組長張大了嘴一臉不敢置信的指著無名。「小三呢?小三那個混蛋哪里去了?」
「他幫我買東西去了!」無名嘲弄似的輕輕笑了起來,而這一笑,讓她的容貌整個絢麗了起來,盡避她的臉早已被油煙弄得灰黑一片,盡避她的眼底因疲憊而朦朧,但她的笑容仍讓這一群男人看得目不轉楮。
「對不起.高歌,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她居然……」組長結結巴巴的想解釋。
「你以為你在干什麼?你怎麼可以隨便帶陌生人到這里來?萬一她是個間諜怎麼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但還沒等高歌開口,一個原本站在人群中的男人突然沖上前來,伸手就給組長一記老拳,痛得他幾乎倒地。
很不高興的反擊一拳後,組長不甘示弱的叫著︰「陳希德,你有什麼權利打我?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弟兄們的肚子著想,更何況我早調查過她所有的底細了,一個煮飯婆子能做出什麼事?難不成我們這麼多男人還看不住一個女人?」
「有空打架不如去練練槍法,希德,你的槍法現在連你自己都打不死!」冷眼望著這一切,高職打了個阿欠,對陳希德說著。
「我想……」看著眼前的情況似乎有點失控,無名清了清喉嚨,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話了,「我似乎忘了光寫拜帖,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可以重新拜會一次,我是新來的煮飯婆雲海兒,家世背景潔白,無不良嗜好。」
「哈哈……」听到這里,高歌突然就像听到什麼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一邊指著無名,「你這個小妞真逗,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嘛!好吧,就讓你先做兩天吧,這兩天就讓弟兄們好好模模你的底,這樣他們心里頭會安心點!」
「高歌,就算只有兩天,她也有可能會泄漏我們的秘密的!」陳希德很不滿意的瞅著無名,「這樣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
「沒錯,說得好!」高四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著無名,那神們就像這件事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只是恰好路過這里看熱鬧的調解人。」我沒那個閑工夫!」听完陳希德的話,無名聳聳肩回答著。
「听到了,希德,她說她不會!」
「高歌,這太冒險了,你不應該讓一個女人站在這里的!」陳希德狠狠的瞪視著無名。
「那你一槍打死她吧!」突然,高歌翻身坐了起來,拿起一瓶未喝完的可樂開始肆無忌憚的喝著,仿佛他剛剛只是說了句「你好」,跟人命一點關系也沒有。
等到喝得差不多時,他由身邊模出一把槍,看也沒看就丟給了陳希德,但他低垂的眼中卻有抹一閃而逝的詭橘笑容。
接到高敬的槍,陳希德就像領到聖旨一樣,他冷笑的一步步逼近無名,而無名的眉頭削微微的皺了起來。怎麼,他是玩真的?難不成這次她真的要戰死沙場了?
「真可惜!」陳希德陰沉的對無名狂笑著,「噴噴,這麼一個漂亮寶貝,雖然弄的有點髒,可是再過一會兒就要這麼死在我的槍下了,這真是太可惜了!或許我應該先玩玩你,再讓你升天!」
「陳希德,你太下流了!」組長先前挨了陳希德一舉,心中本來就有些老大不爽,再加上無名怎麼樣也是他帶進門的,還為他們做了一頓好飯,基于道義他也該說說話。
「你媽不下流會有你?」但陳希德听到組長的話後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更洋洋得意的大笑著,「就憑你一個伙夫頭子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滾一邊去!」
「你說什麼?我為什麼沒有資格說話?我好歹也是跟著高歌一路打上來的!」組長怒氣沖沖的上前用了陳希德一腳,當下,陳希德也還了組長一記飛賜,霎時間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舍、不可開交,而奇怪的是,旁邊的人居然一點勸架的意思都沒有,只管在一旁大聲叫好。
這一切看在無名的眼里,只讓她覺得荒謬,因為照這種態勢看來,她這次的任務根本不需要她自己來執
行,這個破爛的「秘影幫」根本有可能自己瓦解,絲毫不用外人插手!
「中場休息時間!」不知多久後,高歌懶洋洋的聲音從塵土中傳了出來,「要動手就快,消夜時間快到了!」
听到了這句話,陳希德及組長兩個人立刻停下了手,恨恨的站到一旁。對于這點,無名倒是有些納悶,因為在他們之中,高歌的話好像很有威嚴,每當他一開口就沒有什麼人敢動,看樣子他的領導地位已經鞏固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憑的是什麼,牛飲可樂的技術?還是那雙加菲貓似的朦朧睡眼?
「要動手的話請快一點好嗎?」又等了半晌都沒有動確後,無名也不耐煩了,「要不然就別廢話那麼多,我要去準備消夜了!」
「你這個女人!」無名毫不在意的言語讓陳希德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因此他立即舉起了手槍站在無名身前十步遠,而此時無名依然只是淡漠的看著他的動作,不哭也不叫,好像她等待的只是一班慢點的火車。
時間就像凍住似的,陳希德慢慢地打開了槍上的保險,然後仔細地瞄準著無名,但此時無名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徑自將眼光投射到高歌所在之處,奇怪的是,高歌雖然沒有望向她,但嘴角卻緩緩的綻開一抹微笑!
凝視著高歌的神秘微笑,無名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奇異的感受,因為他那個微笑像是安撫,可也像是嘲弄,像是要讓她安心,卻又像是在看場好戲……
也不知從何時起,槍聲已在空氣中回蕩。用了三秒鐘,無名讓自己的思緒轉回現實,然後眨了眨眼楮,想感受一下死亡的氣氛,但她除了覺得臉上有點熱辣辣的之外,其余好像都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希德,我早要你好好練槍法,連個女人都打不死.你算什麼鳥?」嘆了口氣,高歌站了起來,而四周則響起了陣陣哄笑聲,陳希德的臉在這片哄笑聲中整個暗了下來,也不知是憤怒、臉紅還是愕然。
「好了,好了,你的機會被自己弄丟了,我看我們還是去吃消夜比較有意思!」高歌擺了擺手,自己先走一步,然後其他的手下也徑自由一個圍場上的缺口陸續走了出去,剎那間,偌大的庭園只剩下無名一個人!
什麼跟什麼?無名的臉頰抽搐了起來,這群雜牌軍也太雜牌了吧,連嚇人、殺人的本事都沒練好,拿什麼來威嚇人?
這群人真的會是人們口中稱霸東區的「秘影幫」嗎?好吧,就算不說這些,說說那只加菲貓好了,他更是讓人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身材英挺些、說話有威嚴些,哪里配得上一個「鐵漢」的稱號?
姥姥這次的擔心是否多余?無名不斷的在腦中思索著,因為這樣一個沒有組織、沒有戰斗力的「秘影幫」,值得姥姥大費周章的布局、戒備嗎?值得自己親自出馬嗎?
無名見過太多的幫派,也見過太多的老大、嘍羅,但從未見過像他們這樣毫無紀律的一群,而這,真的會是在短時間內稱霸東區的「秘影幫」?
但姥姥不會弄錯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會搞錯,姥姥也絕不會是其中之一!
無名篤信著這個信條,而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秘影幫」就極為可怕了,一個這樣的破落幫派卻能將東區其余強勢團體打得落花流水,可見他們的厲害之處必然是潛藏于冰山之下!
至于那個鐵漢高歌……一想起這個人,無名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在未到這里之前,她听說過太多有關他的傳說,他們說他行蹤飄忽,有如一陣風似的來無影、去無蹤;他們說他手段毒辣而且高明,殺人于無形,但想起那雙加菲貓似的睡眼,無名怎麼也無法將這兩個人連系在一起!
姥姥不會錯的!無名在心中再一次確認著這一句話,而面對這破舊又空曠的花園,她對自己發著誓,不管這「秘影幫」是故意或是無意讓她對他們有這樣的印象,她都一定會將他們的底牌抽起,然後執行她被賦予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