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琳已經知道答案了,她用力的掙開他,轉身想走,可是又被余子風給拉住了。
「我愛你。」余子風深情的說。
常琳听了之後是一陣的狂笑。
「你愛我?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怎麼愛我呢?」常琳狠狠的瞪了余子風一眼。
「我是真的愛你。」
「好哇!那跟我去澎湖呀!和我去見小凡,你願不願意呢?」常琳說出這個要求,對他也是一種試探。
「根本沒那回事,對不對?」余子風仍然是不太相信那件事。
「余子風,我告訴你,你根本沒資格愛我,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常琳甩開了他緊握的手,便迅速的開車離去,她的心已碎得差不多了。
余子風說愛她,卻又不相信她,這教她如何接受呢?
余子風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原地,接受路人的指指點點,他心里非常的清楚他是愛她的。
「余子風耶!罷才那女的好像是常琳,他們是不是在一起的呀?」有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討論,並對余子風剛才的表現評頭論足了一番。
他實在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做什麼事都有許多眼楮盯著他,為了要顧及形象,很多想做的事也都無法去做。
「他們……」那一群學生仍不停的猜測著他和常琳的關系。
那些話讓余子風听來十分的刺耳。
「關你們什麼事啊!傍我們一點自由,行不行?我們也是人呀!」余子風對那些人嘶吼了一番,便轉身離去。
他反覆的思考著,自己已屆而立之年了,難道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嗎?
「我只想好好的過屬于人的生活!」他只想過著悠閑的生活,沒有排滿的通告,沒有擁擠的歌迷,只有自己,這樣的生活,也就滿足了。
常琳今天提早到了電台,而且感覺非常的匆忙,所有的人都發覺了這奇怪的地方,但大家卻都不敢過問。
「家倩,我去錄音室錄音了,有重要的事,再進來找我。」常琳說。
「不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家倩一听就知道常琳心情不好,不準備做現場節目,所以要預錄今晚的節目。
原本早上她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家倩現在看了看手表,常琳已經從早上十點鐘到現在晚上十點了,都沒休息過,而且也沒吃飯,她實在很擔心,害怕會發生什麼事。
于是她頻頻的在錄音室外走動,可是從玻璃窗看進去,常琳又正在錄音,一切應該沒問題才對。
家倩一直等候到快十一點時,常琳才疲倦的從錄音室走了出來。
「常琳姐,你還好吧!」家倩看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沒事啊!我現在要準備做現場。」常琳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做現場?你不是在錄音嗎?」家倩覺得奇怪,常琳進去錄音這麼久,怎麼今晚又要做現場呢?
「是呀!」
「那為什麼要做現場?」家倩不解的問。
「我錄的是明天以後的,大約一個星期五集。」常琳說。
「為什麼?你要去旅行嗎?我怎麼沒听你說呢?」家倩覺得常琳今天的作法不像她,直覺有事情要發生了。
「我沒有要去旅行,我要辭職。」常琳鎮定的說。雖然這份工作是她的最愛,離開听眾她的心如泣血一般疼痛,但是她還是必須做了這個決定。
「什麼!」這個消息令家倩大吃一驚,因為她是常琳的助理,常琳辭職也就等于她的失業了。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讓你在電台繼續工作的。」常琳會把家倩安排妥當才安心辭職。
「可是,琳姐……」
「不要說了,我想過自己的生活。」常琳輕輕嘆了一口氣。
「主任知道嗎?」家倩問。
「不知道,我會和他提的。」其實常琳已經將辭呈遞給了主任,不論他答應不答應,她堅持要走。
常琳和電台的合約也滿了,所以目前她也算是自由身,雖然不能說走就走,不過常琳盡力的先錄下一些預備帶,在等待答覆的期間就先請其他主持人輪番上陣代班。
「為什麼想走呢?」家倩問。
「一個原因,我無法完成答應听眾的事,所以我沒有資格做主持人。」常琳臉上微笑,但是心底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不是這樣的。」家倩認為常琳是她心目中最棒的主持人。
「反正我都已經決定了,不做主持人,我還有更多的事情想去做,這樣也不錯。」常琳一方面也期待自己的新生活。
「但是……」
「好了,做節目吧!」常琳拍拍家倩的肩膀安慰她。
那天晚上,常琳將預錄好的帶子都交給了家倩,從明天開始,她算是休假了,等到主任批準了辭呈之後,她才算是正式的辭職。
離開了電台,她想藉著一些酒精令自己麻醉一下。她想起了「風雨」這間PUB,這也是她和余子風第二次見面的地方,她就是在那里,失去了一個吻。走進PUB,她馬上想起了他。
「好像自從遇見他之後,我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樣了。」常琳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生活會有什麼大改變,但直到遇見了他之後,卻改變了一切。
連她一直認為會是終身職的廣播主持工作,現在都有了大改變。
不過她不認為這不好,她希望自己會有不同的生活。
常琳走到她常坐的那個位子坐下,並點了一杯調酒,這杯酒又令她想起了余子風。
現在的她,仿佛每做一件事,都和余子風有著密切的關系。
「我從來都不知道,喝醉了是怎麼樣的感覺?」常琳一興起這個念頭,她也不再眷戀這杯調酒的美麗,于是拿起了它慢慢的飲著。
她一個人來這里,只想讓自己醉,從明天開始,她便是一名無業游民了,不必
擔心節目,不必擔心遲到,什麼都不必擔心,她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敬你,小凡,常琳幫不了你了。」常琳舉起酒杯對著空氣比劃一下。
而在另一邊的小吧台上坐著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是常琳再也熟悉不過的人了,他就是余子風。
這幾天,他幾乎天天來買醉,也想試試自己的運氣,看能否踫見常琳。
畢竟他曾在這里見過她。
「心情好點了嗎?」酒保問著。
「更糟了。」余子風臉上流露出更凝重憂郁的表情。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酒保小心翼翼的問著。
「問吧!」反正他每天都被一堆好奇的眼光及問題給包圍著。
「報上說你和常琳在談戀愛,是真的嗎?」這酒保還不忘八卦一下。
「我們沒有談戀愛。」余子風明白常琳拒絕了他,而且告訴他,他沒有資格愛她,這算是戀愛嗎?當然不是。
「可是,報上說你們在街上擁吻及爭吵,這是真的嗎?」酒保窮追不舍的問著。
報紙上也刊登了那天他在街上親吻常琳的照片,因那時剛好有記者經過,所以他們爭吵的畫面也全都躍上了報紙,這也是余子風出道以來鬧得最大的一次緋聞。
「這是真的,可是我們沒談戀愛。」余子風冷酷的說。
「那你吻她是……」酒保也好奇起余子風吻常琳的動機,就像常琳也想知道余子風為何吻他一樣。
「因為我愛她。」
「哇!那她呢?」
「她?我不知道。」余子風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哦!她就是你說的心愛的女人,上次你說被她騙是什麼意思,我看不出她會騙人呀!」酒保也認識常琳,他覺得常琳並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騙我。」余子風想相信常琳的話,可是他對靈異這種事又非常鐵齒。
「去問她嘛!」
「我問過了,她說沒有。」
「那就相信她。」
「可是,我相信眼見為憑這句話。」余子風說。
「若是因為你自己的關系而誤會了她,我想她會很難過的。」酒保調著酒,一邊對余子風說。
「她會更討厭我!」余子風向酒保又叫了一瓶酒。
「如果她會難過,或許她也愛上了你。」酒保好似有意地說著。
「她?會嗎?她告訴我說,我沒有資格愛她。」余子風一直很清楚的記得這句話。
「那是因為你不信任她,若不互相信任,你怎會有資格愛她呢?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其實若是真心愛一個人,被騙的人也會心甘情願。」酒保自信的說。
「可是……」
「我覺得你若真的愛她就應該信任她。」酒保傳授了他的戀愛哲學。
「我現在該怎麼做呢?」余子風已經亂得毫無頭緒,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為一個人瘋狂過。
「去問她呀!」酒保突然指向另一個方向,這個動作的確令余子風嚇了一跳。
「她?」余子風望向酒保所指的那個方向,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一個人在那邊喝悶酒,過去看看她吧!」其實酒保很早就看見常琳,不過總要給余子風一點原動力,至少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常琳。
「這是她點的第二杯調酒,替我送過去吧!不過最好別讓她喝了,我想她應該醉了,因為她的酒量不是很好。」酒保遞給了余子風一杯調酒。
余子風拿起了這杯調酒,一步一步的走向常琳,他非常想見到她,他也希望常琳不會逃避他。
而他自己,則願意和常琳到澎湖見小凡,到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