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外的太陽照進屋內,灑了一地金光,窩在棉被里的人兒,微微睜著眼楮,看到刺眼的光線時,她用小手遮去燦爛奪目的太陽光。
等到她混沌的腦袋為之清醒後,卻看不到枕邊人。小腦袋左右張望著,整個房間空蕩蕩,連個鬼影也沒有,冰雪臉上不覺流露無限的惶恐。
人呢?人跑哪去了?
「千……魔……」她用口齒不清的聲音大聲呼喊君千魔的名字,可是叫了好幾聲,卻不見他出現在她面前。
整個寬敞的房間只剩下她的呼吸聲,冰雪整個人用棉被卷了起來,淚水盈滿了眼眶,頓時間被遺棄的感覺油然而生。她躲在棉被里,開始啜泣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許只有那麼一下下,冰雪只顧著哭泣,沒有注意到門輕輕推開的聲音,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
「怎麼哭了?」
君千魔眉頭皺了起來,一進門就看到她躲在棉被里哭得傷心,一顆心頓時糾結了起來,他輕拍她的背安撫道。
冰雪抬頭一看那張熟悉的臉孔,眼淚更是肆無忌憚地滑下,她飛身撲進君千懷的懷里,緊緊摟著她,泣不成聲。
「你……去……哪……我……怕……」她用口齒不清夾帶著啜泣的聲音道。
看她淚漣漣的模樣,君千魔心憐不舍,他用手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用溫柔的聲音輕哄道︰
「乖,不要哭了。我沒有去哪,我一直都待在你身邊。」
「騙……人……」冰雪一邊哭泣一邊哽咽道,扁著小嘴,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眸看著他,眼看著眼眶中的淚珠又要掉了下來、
「我怎麼會騙你呢?」君千魔眉頭微蹙,臉上是既無奈又好笑。
「可是……剛才……不……見……」冰雪露出委屈的表情,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其中還漏了幾個字,讓人听得一頭霧水。
然而君千魔卻懂得她的意思,繼而向她解釋道︰
「我剛剛不是不見,而是我去吩咐僕人準備吃的,你才剛醒,肚子也餓了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冰雪的肚子果然響了起來,她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微點著小腦袋。
她的肚子的確是餓了。
君千魔微微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紅唇上落個輕吻。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教冰雪愣住了。
「小傻瓜!」君千魔用手柔情似水地撫著她的臉蛋,眼神流露出的溫柔幾乎讓人溺斃其中。「除非是你離開我的身邊,否則我永遠不可能棄你而去的。」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冰雪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她相信他的話,因為他的眼神是如此地認真。
看她點頭,君千魔笑了。
冰雪著迷地看他臉上露出的笑容。難道他不知道他笑起來的時候,使他那異于常人的外表看起來不再那麼恐怖,甚至有些迷人?
冰雪心想,如果他的外表與正常人一樣的話,他其實算是英俊的;要不是那雙嚇人的紅眼楮,所有人也不會避他如蛇蠍了。
然而,冰雪不知道的是眾人懼怕他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的外表,還有他殘忍的手段——他可以為瞭因為一個下人偷了一個饅頭,而剁了那個人的手。
她的手撫著他的臉,君千魔往她手掌心磨蹭著,冰雪覺得好癢,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不停地咯咯發笑。
看到她破涕為笑,君千魔松了口氣。
他不喜歡看她哭泣或是愁眉苦臉時的小臉,他希望她能永遠保持開朗的笑容,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
冰雪報復性地往他的胳臂處搔了過去,兩人開始嘻鬧了起來,可是當冰雪被他整個人壓在床上時,看到他眼中有著無庸置疑的時,她感到相當困窘地在他身下扭動著。
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摩擦到他的身體,君千魔很快地起了反應,他暗暗申吟了一聲,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貪婪地汲取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
他在她耳邊輕喘息著,呼吸輕拂過她的頸間,此時的氣氛變得相當曖昧,冰雪的臉浮上了兩塊紅暈。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千魔耳邊傳來冰雪的抱怨聲。
「好……重……」她在他身下微微掙扎著。
「對不起。」君千魔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身上少了他的重量的冰雪,松了回氣,剛才她差一點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這時房外響起兩聲敲門聲,接著是下人的聲音。
「堡主,奴婢給您送早膳來了。」
君千魔和冰雪同時轉過頭,看到門外有個影子,君千魔直接喊道︰「進來吧。」
門一推,一名婢女手上端著盤子,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走到桌前,把幾碟小菜和稀飯放在桌上。
冰雪好奇地看著那名婢女,因為她端著碗盤的手還微微發抖,像是很害怕一樣,她不明白她在害怕什麼。
接著她看了一眼君千魔,眉頭微蹙。難不成她在怕他?
她喊了聲「堡主、小姐請慢用」之後,就退了下去。一等到婢女退下去,把門帶上後,冰雪直接問出她的疑惑。
「這里的人好象都很怕你?」她現在已經可以說些簡單的句子了。
「我想應該是吧。」君千魔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他挑挑眉,不置可否地道。
「為什麼?」她不解。
「什麼為什麼?」
「他們為什麼怕你?」他一直都對她很好很好,所以她不了解他們為什麼怕他。
「一半原因是因為我的外表。」
這是實話,他那雙紅色眼楮的確很嚇人,冰雪在第一次見到他時,也被他的眼楮給嚇到。
「那另外一半呢?」
「因為我是他們的主子。」君千魔輕描淡寫道。沒有提及他們之所以怕他,是因為他是個王,只要膽敢違背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就連天皇老子也拿他沒轍,因為他的勢力大到達朝廷都怕他。
「你不寂寞嗎?」冰雪用著心痛的表情看著他,仿佛了解到他的空虛以及寂寞。
君千魔笑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寂寞。」若沒有了她,他身邊就算有再多的人,他依然感到空虛不已。
冰雪臉紅了起來,不可諱言,當她听到這句話時,她心里很高興。
「好了。」君千魔幾乎用寵溺的語氣,對著她道︰「起來吃飯了。」
冰雪點頭,攀著他伸過來的手臂起身,兩人相依相偎地走到桌前。君千魔拿個小椅讓她坐了下來,而他則在她身邊坐下。
他首先拿起筷子,拼命夾肉塊和青菜在她碗里,冰雪皺著眉頭,連忙求饒道︰「夠了、夠了,再夾下去,我會吃不下的。」
君千魔不太贊同地掃了她全身一眼,搖搖頭。
「你太瘦了,應該吃胖一點才對。」
她會瘦嗎?她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不會呀,她並不認為自己會瘦,最起碼還有點點肉吧。
「來,多吃一點。」君千魔幾乎把整盤菜都掃進她碗里,惹得冰雪哇哇大叫。
「你再夾給我,我會橕死的。」
「你放心,你不會橕死的。」
他捏捏著她的小臉,用的力道並不大,冰雪鼓起腮幫子,喃喃自言自語道︰
「不會是你說的……」
她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埋怨地給他一個大白眼,嘟著小嘴,一臉委屈的表情。
「別埋怨,如果你真的吃不完,再給我吃好了。」真的吃不下,他也不會勉強她吃下去。
「真的嗎?」瞬間冰雪整張小臉頓時亮了起來。
太好了,她不用死命硬橕下去。
「吃吧,不過你至少要吃一碗飯才行。」君千魔模著她的小腦袋,臉上充滿了溫柔。
一碗飯,這不成問題。
「嗯。」冰雪用力點點頭,拾起筷子,將飯菜送進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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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吃完飯後,冰雪打了個飽嗝。
「吃得太飽了,對不對?」君千魔取笑道。
冰雪丟給他一個鬼臉。不知道是誰害的,明明說好只吃一碗,結果她菜吃得比飯還多,只因為他不停地夾菜到她碗里,害她不得不吃。
接著她又打了一個飽嗝。
「來,喝口水吧。」君千魔倒杯水給她,她接過手,輕啜了一口,等到一會,真的不再打一嗝了。
「好多了嗎?」他一臉關心地看著她。
「嗯,好多了。」冰雪點點頭,喝了口水後,就不再打一嗝了。
「你今天想去哪?」君千魔隨口問道,手拂過她的臉頰,將落在臉頰上的發絲順到她耳後。
「你有時間陪我?」冰雪好奇問道。他要管理這麼大的地方一定很忙吧,他一整天陪她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在顧慮什麼?」他一眼就看穿她在想東想西了,眼光銳利地瞟向她。
冰雪扁著小嘴道︰
「沒有……只是……在想你……不必……顧忌我,如果……你真的……忙的話,那我……會乖乖……听話,不……不……吵你。」她一句話說得相當辛苦,虧他有耐心听完。
君千魔知道她的好意,笑著模著她的發絲。
「你不用擔心,有事還有我手下的人會負責,並不需要每一件事都由我來親自處理。」他淡淡解釋道。就算他再忙,今天他也已經打算陪她一整天了;而且他並不打算打消這計劃,就算事情再緊急也要跟著延後,等他回來後再處理。
「真……的?」冰雪雖然有些懷疑,但都听他這麼說了,她點點頭,樂于相信他的話。
「你想去哪嗎?」他問她。
冰雪想了一會,搖搖頭。「我……對這……不熟,要不……我們到……大街……去逛……」她提出建議道。
「沒問題。」
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答應;只要能夠博得她的歡心,要他摘天頂上的月亮,他也在所不辭。
「我……好……高興。」她露出傻氣的笑容,笑得好滿足,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她依偎在君千魔懷中,向他撒嬌著。
突然,這時殺風景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破這和諧溫馨的一幕。君千魔不悅地皺起眉頭來,他沒叫人進來,怎麼會有人私自進入?
「誰?」他口氣不佳地問道。
「堡主,是我。」總管站在門外,用恭敬的語氣道。
一听到總管的聲音,他撇撇嘴角,聲音低沉詢問道︰「有事嗎?」
「小的有一事要稟告。」
「什麼事?就站在門外說吧。」
現在的他,一步也不想離開冰雪身邊。
「堡主,這恐怕不宜。」總管語帶保留,含蓄道。
因為他知道在門的另一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這種事情恐怕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
「有什麼不宜?」君千魔臉一沉,他不喜歡在冰雪面前有所隱瞞任何事。
只聞門外總管一臉為難道。
「這……」
總管感到疑惑,這名女子對他而言,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听到他們機密的對話?以前在竹梅菊蘭四大美人那,都沒有這種情形過。
「你不需有什麼顧忌,冰雪是我的人,我相信她。」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冰雪知道他對她重視的程度,她也覺得很高興,但是看總管站在門外左右為難,她反而勸他道︰
「你……還是出去吧,別……為難……人家。」
君千魔點住她的紅唇,搖搖頭。「我想留在你身邊。」
對于他的堅持,冰雪無可奈何。
總管也知道堡主的意思了。要不他就走人,要不就是站在門外報告他來此的目的,最後他選擇了後面一項。
「堡主,我們發現到好象有刺客混進來,今天早上在水井邊發現一名婢女的尸體。」
冰雪心一駭,君千魔當下臉一沉,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微微發抖著,他輕拍她的背部安撫道︰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在君千魔的安撫下,冰雪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接著他把她輕推離他的懷抱中,一臉嚴肅道︰「我先出去一下,你待在房間里。」
不等冰雪有任何的異議,就大步地走向門口,把門關上,站在門前他與總管細碎交談起來。
望著紙簾上的影子,听到模糊不清的談話聲,冰雪知道他並沒有走遠,原本恐慌的情緒,這才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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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出門外,君千魔把門帶上後,臉上不再有溫柔的情神,他變得冷絕又孤傲,一雙銳利的精光射向守在門外的總管身上。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早下人在打水時發現,有名婢女衣衫不整地躺在井邊,疑似受人侵害,身上被砍了十多刀,已經氣絕身亡多時。」
「致命傷呢?」
「以小的看驗,應該是胸上那一刀造成失血過多而死。」
「是刺客所為?」君千魔挑挑眉。既然是刺客又為何不刺殺他,而去殺害一名小婢女?
「應該是。」總管恭敬道。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堡外的人所為,而不是堡內的人?」
「因為小的今早已詢問堡內的所有男人的行蹤,他們都說昨晚都在睡覺,而守夜的侍衛們也都說,沒有看到誰進出下人房過,唯有看過那名女子和另一名女子半夜起來上茅房,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那侍衛們呢?」
「侍衛們是每隔半個時辰交替一次,由兩人巡守,不可能有時間犯案,所以我想應該是堡外的人所為。」總管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那他為什麼要殺小婢女?」
那人應該知道進入絕情堡的風險,又為什麼要冒被發現的風險,奸殺那名小婢女?這是他最為想不透的地方。
「我想應是他想刺殺堡主時,被婢女發現,他一惱怒之下才奸殺那名婢女吧。」總管說得合情合理,他卻仍覺得不大對勁。
君千魔低著頭想了想,覺得這其中隱約有什麼蹊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最後他決定——
「我到現場堪驗一下。」
或許到了現場,他就能解決這團謎了。
「堡主現在就要過去嗎?」總管問道。
「等一下,你先過去,我先進去和冰雪說一聲。」
總管聞言當場愣住了!堡主以前從不需要向任何一名女子交代自己的行蹤啊,而他為了房內的冰雪破了太多的例。
「是。」總管二話不說,先行退下。眼中閃過一抹冰冷。
一等到總管走遠,君千魔轉身走進房內,冰雪起身迎接。
「怎麼啦?」看他眉頭深鎖的模樣,冰雪情不自禁地伸手撫平他眉宇間的皺折。「事情怎麼樣了?」她不安地追問道。
「沒事。」君千魔不想造成她的不安。
「真……的嗎?」她懷疑。她知道他在說善意的謊言,目的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嗯,我先出去一下,待會就回來好嗎?」
「去……哪?」冰雪拉著他的袖子,心慌意亂地問道,心頭掠上一層陰影。
「你放心,我去去就來。」君千魔拍拍她的小手,安撫道。
冰雪還是拼命搖頭,不知道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害怕,要是他不在她身邊,那名殺人魔找上她怎麼辦?
君千魔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把她抱在懷里,親吻她的秀發。
「冰雪,你放心。門口有兩名護衛守在大門口,不會讓任何人進入這個屋子里的,你就乖乖待在屋子里,等我回來好嗎?」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冰雪只好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點點頭,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
君千魔逗弄著她。「好了,別一副哭喪的臉,我發誓我一處理好馬上就回來,然後就帶你出去逛大街好嗎?」
「我不要……逛大街,我要……你陪我……就夠了。」而且發生這種事,她也沒心情逛街了。
君千魔怎麼會不懂得她的心思呢?他笑了笑。
「別為了這件事破壞你一整天的心情。你別擔心,我說到做到,你就耐心等我回來陪你逛街好嗎?」
冰雪只好點點頭。
「乖乖待在這,我馬上回來。」臨走前,君千魔還不時地回頭吩咐道。
冰雪揮著小手,目送著君千魔離開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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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就在這。」
總管帶君千魔來到水井邊,看到地上有具被白布覆蓋的尸體。
在那尸體跟前,已有幾名身為她好友的婢女,一邊哭著一邊替她燒冥紙。一看到堡主來時,每個人又都被嚇得不敢再哭了。
下人們偷偷瞄了君千魔一眼,心想他為何出現?甚至有人懷疑根本就是他下的毒手,因為他正是惡名昭彰的惡魔。
想到這,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把布掀開。」
君千魔看都不看眾人一眼,來到尸體旁邊,叫人掀開覆蓋尸體上的白布條;眾人面面相覷,家丁們都不敢上前掀開白布,因為她死狀太恐怖了。
總管喝叱道︰
「還不照著話做!」
家丁在你推我拖之下,終于把一名看似最弱小的家了給推了出來,他全身顫抖著,吞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尸體前,蹲子,拿起白布的一角,閉上眼楮,鼓起最大的勇氣把白布掀開——
結果看到的是一名死不瞑目的女子,還睜大眼楮,仿佛瞪著眾人般!看到這慘狀,就連在場的大男人也都從心底發毛了起來。
那名家了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躲在別人身後,嚇得兩腳直發軟,眾人看到她死的慘狀,紛紛都替她惋惜,花樣年華的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君千魔沒有絲毫的畏懼,他蹲了下來,仔細地審視死者身上每一處刀傷。果真如總管所言,身上布滿了刀傷,而那致命傷正是插在胸口上的刀。
身上衣服被割得亂七八糟,君千魔仔細一瞧,發現不大對勁的地方——她身上的衣服太整齊了!若是被侵犯的話,照理來說衣襟會被扯開才對,可是她身上的衣服除了被劃破外,並沒有拉扯的痕跡。
君千魔愈來愈覺得事情不大對勁,腦中突然竄起一個想法,突然間將死者的衣服全掀開!當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和赤果的時,眾人對他的舉動都紛紛倒抽了口氣。
就算她已經死了,但是這樣做,對死者也太不恭敬了吧;更何況死者生前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怎可輕易讓外人看見她赤果的肌膚呢?
君千魔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後,嘴角抿了起來。
丙然沒錯,這名女子除了刀傷以外,並沒有被摳打的痕跡,就連個瘀青也沒有,事實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她生前並沒有受到侵犯。因為照理來說,若受到侵犯她會死命掙扎才對,可是她身上並沒有受到暴力侵犯的跡象,只不過身上的衣服被劃破而已;若她受到侵犯那她細女敕的皮膚照理說該會留下瘀青才對……
可見這名凶嫌只不過是在故步疑陣,讓人誤以為凶手是個男人,其實很有可能是個女的……
想到這,他突然想到……轉身問總管︰「你不是說巡視的守衛看到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名女子跟著出來?」
總管點點頭,「沒有錯。」
「那她人呢?」君千魔追問道。
「她人……」總管手指在場的所有人,接著臉上露出了疑惑。「咦?我剛還看到她呀,現在人怎不見了?」
君千魔心一驚,該不會……
他很快地想到在冷官房間里的冰雪。她的目的該不會是冰雪吧?
懊死的!想到這,他轉身往冷宮的方向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