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曉陽和田佳佳往慘叫聲的地方奔去,而他們所看到的是︰
田大人滿口鮮血,而殷宓則是衣衫不整。
「堂哥!」田佳佳尖叫。
宓兒?」木曉陽沖到殷宓面前,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遮住她的身子。
「可惡!你這女人,竟敢咬我的舌頭,我要殺了你。」田大人大聲吼著,就要叫他的手下進來當場殺了殷宓,可是……
「田大人,你最好別這麼做。」
木曉陽拿起佩劍就往門口丟去,只見那把佩劍就插在田大人面前的門板上。
「你造反啦!」田大人嚇白了臉。
「我只是提醒你,雖然我沒有當場看見,但你非禮我的女人在先,如果你想以這件事為借口殺了她,我是不會答應的。」
木曉陽震怒的表情嚇壞了田大人,可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示弱。
「你想救她嗎?這麼說你和妙手神偷是一伙的,你也是共犯。」
木曉陽聞言冷笑,「把我當成是共犯對你比較有利吧!不過很可惜,你們說宓兒是妙手神偷這件事,請問你們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嗎?」
「當然有,殷宓肩上的毒傷就是最好的證明。」田佳佳插嘴道。
「宓兒肩上的毒傷是我們要捉妙手神偷時不小心誤傷的,這也能當作證明嗎?」
木曉陽說的是事實,只是,他們要捉的是「假」妙手神偷。
「這根本是狡辯,同樣的,你也沒有辦法證明殷宓不是妙手神偷。」田佳佳咬牙道。
「沒錯,我是沒辦法證明,所以我才沒帶走宓兒啊!」木曉陽笑了笑,「我會捉到真正偷玉璽的賊,而在這之前宓兒最好是毫發無傷,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哼!」區區一個平民竟敢威脅他,田大人一臉不悅,只是他也不能小覷了木曉陽的勢力,有很多一等一的殺手會很樂意替木曉陽殺仇人,只要木曉陽有那個意思的話。
「還有,我想和宓兒說些話,可以嗎?」木曉陽冷冷的瞥他們一眼。
「不行。」回答的是田佳佳,她堅決反對木曉陽和殷宓單獨相處。
「好,讓你們說說話也無所謂。」田大人和田佳佳的意見不一樣。
他認為木曉陽和殷宓單獨相處也無所謂,如果木曉陽膽敢將殷宓救走的話,他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要皇上派出軍隊夷平飛劍山莊。
「可是,堂哥……」
「走吧!」
田大人將田佳佳給拉走了,房間里只留下木曉陽和殷宓。
「討厭,你不是來救我的嗎?」殷宓有些失望。
「我也很想馬上帶你出去,可是,為了飛劍山莊其他人的性命,也只好忍一忍了。」木曉陽嘆口氣。
「難道你不怕那腦滿腸肥的田貪官非禮我嗎?」她剛才就差點被他非禮耶!
木曉陽皺著眉,「我當然擔心,不過在我的警告之後,他應該不敢隨便踫你了。現在我最擔心的是你身上的毒,沒有解藥的話……」
「解藥?你是說這個嗎?」殷宓被綁著的手上正握著一個罐子。
木曉陽吃驚地問︰「你怎麼會有解藥?」
「我想解藥一定是在田大人身上,所以趁著他剛才想非禮我時,就將他身上的解藥給偷走了。」
「看來我是用不著擔心你了。」
雙手被綁著,她竟然還能從田大人的身上拿到解藥,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她真不愧是妙手神偷。
「我也不能讓你專美于前啊!」殷宓得意地笑了下。
木曉陽寵溺的撫著殷宓的頭發,「快將解藥吃了。」
「人家要你喂我啦!」殷宓撒嬌道。
「真拿你沒辦法。」面對任何人他都可以擺出嚴肅的臉色,然而在殷宓面前他總是輕易的撤下心防。
木曉陽親自喂殷宓吃下解藥後,才說出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對了,趕兒,你將玉麒麟放在哪里了?」
「你要玉麒麟做什麼?」殷宓懷疑地看他,她記得木曉陽曾說過,玉麒麟是他送給未來妻子的定情之物,如今他要將玉麒麟要回去,這是否代表了……「你不想娶我了嗎?」
「不是的,你听我說……」
木曉陽想將他的打算告訴殷宓,可是!殷宓已經難過得掉下淚來。
「你為了明哲保身而不想要我,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可是……」
以前,當她知道高宇軒另有愛人時,她也頂多是大哭一場,可是現在……若是失去木曉陽,生命似乎也不再有意義了。
「宓兒,我愛你更甚于自己的生命,我之所以向你拿玉麒麟是為了逮住那個假冒者。」木曉陽溫柔的吻去殷宓俏臉上的淚水,之後便將他和高宇軒的計劃告訴她。
「原來是這樣。」殷宓這才釋然,「不過這個計劃有個遺漏的地方。」
「什麼地方遺漏了?」木曉陽問道。
也許從殷宓這個神偷的觀點來看,看法會有一些不同吧!
「玉麒麟雖然很有價值,可是一般的偷兒並不了解它的價值,所以……」
「所以怎樣?」
「如果有人出高價要購買玉麒麟的話,那偷兒一定會很感興趣。」殷宓建議。
「嗯!有道理。」木曉陽不禁贊美起殷宓的聰明,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殷宓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好想親自捉到那名偷兒。」
「將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證明你沒有偷玉璽,並且救你出去。」木曉陽緊緊的抱住殷宓。
「嗯。」
即使她現在的處境危險,但她仍然漾著甜笑,以前她只信賴自己,現在才知道,原來依賴別人的感覺也不錯。
是的,她要信任木曉陽,相信木曉陽可以捉到那名假冒的偷兒。
木曉陽照著殷宓的建議放出有人想以天價買下玉麒麟的消息,希望能引偷兒上鉤。
偷兒會上鉤嗎?他一定要上鉤,否則殷宓就會以偷玉璽的罪名被處以極刑。
可是,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七天過去了,那偷兒仍然沒有動靜。
難道玉麒麟的魅力不夠嗎?
就在木曉陽再也沉不住氣,打算另想辦法時,偷兒終于有了動靜。,
這天夜里,木曉陽輾轉反側難眠,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細微的開窗聲讓他提高警覺。然後,他看見有道黑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是他!
木曉陽的心里不禁歡欣起來,終于還是出現了,也不枉費他這幾天的等待。
那偷兒以為木曉陽睡著了,便直接伸手去拿他身上的玉麒麟。
「抱歉,我的玉麒麟不能給你。」
木曉陽突如其來的抓住偷兒的手,他憶起了當初自己也是這麼抓住殷宓的手,只是那時候他還不曉得自己未來會如此深愛著殷措。
那偷兒知道自己中計了,急著想要月兌身,然而,無論他如何做都無法逃離木曉陽的掌握。
「我倒想瞧瞧陷害宓兒的家伙是長什麼樣子。」
木曉陽伸手揭開那偷兒的蒙面巾,令他吃驚的是,面巾下的那張臉他並不陌生。「你……」
那名偷兒竟然是殷宓的手下……小紀。
如此一來,許多事情就可以解釋清楚了,為什麼他會對妙手神偷的行動了如指掌,以及為何他可以輕易地拿到藍帖。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一直潛伏在殷宓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陷害宓兒?」木曉陽不解地問。
既然被當場抓住,小紀也不想多作狡辯,他抓了抓頭發。「我無意陷害殷宓,只是我自認偷竊的技巧比她高明許多,為了證明這一點,我才想到要假冒她。」
「玉璽也是你偷的吧?」為求慎重,木曉陽問他。
「沒錯,畢竟是傳國的玉璽,有許多皇室中人都願意出高價購買。」
听了小紀的話,木曉陽臉色大變。「你該不會已經將王璽賣掉了吧?」
「沒錯,我是賣掉了。」小紀承認道。
「這就麻煩了。」
本來還以為逮到假妙手神偷之後,殷宓就可以無罪開釋,可是現在卻……
沒有玉璽也沒辦法證明殷宓的清白,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你賣給了誰?」木曉陽著急的問他。
「我不會告訴你。」小紀淡然回道,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有職業道德的賊。
「不告訴我也無所謂,我自己會去查。」
對玉璽感興趣的人很多,可會出高價購買玉璽的人卻不多,要查出是誰買走玉璽並不困難。
只要查出是誰買走玉璽,再來就該是「妙手神偷」出動的時候了。
田佳佳覺得很不安,只要一天不除去殷宓,她就一天不會感到安心。
「堂哥,既然知道殷宓就是妙手神偷,你還在等什麼?我認為你應該立即將她處以極刑,然後帶著她的人頭進京去交差。」田佳佳咬牙道。
「可是,萬一殷宓不是妙手神偷呢?」田大人猶豫著。
聞言,田佳佳信誓旦且說︰「我以人格保證,殷宓絕對是妙手神偷。」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能隨意處決人犯。」田大人說著。
「堂哥,你該不會對殷宓有非分之想吧?」田佳佳了然的瞥他一眼。
「你……」田大人像被說中心事似的,有點兒惱羞成怒。
「你忘了上次非禮殷宓時受到的傷害嗎?你永遠也得不到她,與其讓她回到木曉陽身邊,倒不如現在就毀了她。」田佳佳一副除之而後快的模樣。
「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田大人的背脊竄上一股冷意。
「是你太懦弱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有番大事業。」
田大人想想也對,于是他對田佳佳說︰「明天我就立刻將殷宓斬首示眾。」
「太好了。」
田佳佳露出了笑容,木曉陽傷了她的心,她也要讓他嘗嘗心痛的滋味。
相信她很快就可以看到木曉陽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木曉陽穿著夜行衣神秘兮兮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剛從理王爺那兒回來,手上正拿著從那兒偷回來的傳國玉璽。
小紀將玉璽賣給了理王爺,如今他又從理王爺那兒偷走玉璽。
他料準了理王爺一定不敢隨意聲張玉璽失竊的,畢竟購買傳國玉璽本來就犯了謀反罪。
如今他只要將玉璽還回皇宮,再將潛入田府偷竊的真正賊人交給田大人。
于是,木曉陽又跑了一趟皇宮,而且決定明日一早就要帶著小紀到官府去。到時再要求田大人當場釋放殷宓。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木曉陽一早就被總管給吵醒了,他神色慌張道︰「莊主,不好了!」
「什麼事情不好了?」木曉陽不耐的翻著白眼,最近已經夠倒霉了,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殷姑娘要被處斬了。」
「什麼?」木曉陽聞言從床上跳了起來,「該死的狗官。」
「莊主……」
「快幫我更衣,還有,將小紀帶來。」木曉陽急切地說,生怕會來不及。
「是。」
木曉陽換上衣服後,就帶著小紀趕去刑場。
殷宓站在刑場中央,有許多人都想爭著目睹妙手神偷的真面目,當他們知道妙手神偷是個美麗的女子時,全都議論紛紛起來。
眼看著田大人就要下令處死殷宓,才剛趕到的木曉陽立刻大喊︰
「等一下。」
「木曉陽,你想阻止本官嗎?如此一來,你還能說和她不是同伙嗎?」田大人一心只想陷木曉陽入罪。
木曉陽冷哼一聲反問︰「敢問大人想以什麼樣的罪名處斬宓兒呢?」
「你還真是健忘,上一次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是偷走傳國玉璽的賊。」
「她真是偷走傳國玉璽的賊嗎?」木曉陽又問。
「廢話……」
田大人話還沒說完,大伙兒就听見遠方傳來馬蹄聲,而來人正是皇上的使者。
皇上的使者在這個時候出現做什麼呢?田大人覺得詫異,田佳佳覺得納悶,就只有木曉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此時,使者開口︰「田大人,昨晚妙手神偷又在皇宮出現了。」
「什麼?」田大人一臉不解。
昨晚殷宓明明還在牢里呀!她怎麼可能會在皇宮出現?難不成她會分身術?
而殷府當然不可能會使分身術,所以……殷宓根本不是妙手神偷。
「不可能,昨晚一定是有人假冒殷宓去皇宮,那個人有沒有偷了什麼?」田佳佳尖叫道。
使者搖了搖頭,「他沒有偷走任何東西,反而將玉璽還了回來。」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田佳佳還想說什麼,但使者打斷了她。
「不管奇不奇怪,也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只是來傳達皇上的旨意,既然王璽已經找回來,皇上也不想追究。」
「就這樣?」田佳佳倍覺失望,難道她已無法除掉殷宓了嗎?
「就這樣。」
使者說完這句話後就騎著馬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
現在該怎麼辦?眾人一片沉寂。
木曉陽首先打破沉默︰「田大人,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現在我可以將宓兒帶回去了吧?」他也沒料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慢著,就算殷宓沒有偷了玉璽,她到田府偷東西卻是事實,不能放了她。」田佳佳不滿的大叫。
「什麼是事實?」木曉陽雙手環胸,「我能證明偷東西的另有他人。」
「曉陽,你已經捉到那個賊了嗎?」殷宓問道。
「嗯。」木曉陽點頭。
「那個賊在哪里?」殷宓好奇地梭巡,她倒要看看冒充她的人長什麼樣子。
「就在我身邊。」木曉陽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
「咦?」殷宓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木曉陽身邊只有小紀啊!莫非……
「我承認到田府偷東西的人是我。」小紀大聲說道。
「小紀!怎麼可能?」殷宓不敢相信。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小紀怎麼可能是冒充她的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