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恥地讓大腦呈現真空狀況,君忘憂什麼也不想地窩在小窩中溫暖的床上看小說。唉!乏味啊!板子的回復還沒到,還要等多久呢?君忘憂開始為她的處女作擔憂。
還好,身邊多了一只名叫貝貝的小狽,所以她並沒有孤單的感覺。
貝貝是只很可愛的小狽,是君忘憂在小巷里撿到的,當她看到這只被別人遺棄的小狽時,覺得它好小,好可憐!于是,善良的她想也沒想地把它抱回了家。現在,貝貝儼然已經是這個家里的一員了。
從床上跳了起來,君忘憂整了整門面,穿上外衣準備到外面去呼吸一下外界的空氣。
那那損友現在依然是人影沒一個,縹渺無仙蹤。他們的隱世神功可能已經練到了最高級,達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境界。連想出去逛街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要乖乖地看家哦!」安撫安撫貝貝,君忘憂準備外出。
門鈴在這時驟然響了起來。這個時間會有誰來?疑惑地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君爸。
「爸!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我不進去了,看樣子你正要外出。要去哪里玩嗎?」君爸細心地發現了君忘憂穿著外出服。
笑了笑,「沒什麼特定的地方,只是想到外面走走。」君忘憂老實地交代著。
「那就回家看看吧。」
「回家?!」君忘憂當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口齒不清起來,「呃!爸,不是我不願意回去,只是……只是老媽……」
天啊!君媽的火力君爸也不是不知道!不是渺小的她可以承受住的。饒了她吧!要是再被轟出去,她……
了解到君忘憂的顧慮,「你媽她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再大的火也消了,她現在可是很想你,也很擔心你,就是對小輩拉不下臉來。」幾十年相處下來,君爸對君媽的脾氣可是模得一清二楚,「所以,還是回去看看吧。向她說點好話。」
也對呢。君媽再怎麼嚴厲,也不可能對子女太苛刻。回去就回去嘍!
于是挽著老爸,踏上了歸途。
順利進了家門,「老媽。」君忘憂諂媚地叫著,獻上了供品--一套價錢不菲的精致茶具,這個當然是君爸的指點。君爸偷偷告訴她,最近愛喝茶的君媽極為想要這套茶具,只是苦于一直沒機會去買。既然如此,當然就由做女兒的來代勞。
「你這孩子。」老媽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回家還破費什麼。」
「哎呀,只是表示一下女兒我的小小孝心而已。所以母親大人就收下吧。」坐在沙發上,君忘憂沖著君媽擠眉弄眼一番,「女兒我餓了,不知道家里還有沒有飯可以吃?」君忘憂可以說是懷念死君媽的好手藝,正好決定晚餐將就一頓的她既然回來了,君媽也心情大好,理當要大吃一頓。只是,君忘快心中默念著︰貝貝,你就先餓一會吧!回去後我就會修補你的。回去順路雞蛋,請你吃特制蛋炒飯。
老媽收好茶具,「有!當然有!我們也沒有吃晚飯呢。飯剛做好,正好一起吃。」
聞言,君忘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高呼著「萬歲」沖進了廚房……
「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兒一樣。」君媽給君忘憂夾了不少她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
「呵呵!我想老媽的飯菜已經想了好久了,這次終于有機會吃到,當然要猛吃。」君忘憂猛扒著飯。
「一個人住還習慣嗎?」
嘴沒離碗,「還好啦!只是吃不到老媽煮的好飯好菜!」君忘憂為之扼腕。
「哦,這樣啊。」
「當然嘍!老媽,咦?……」君忘憂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在找什麼?」君媽又夾了一塊排骨到君忘憂的碗里。
「怎麼沒看到忘霄那小子?」君忘憂這時才發現家里少了一個人,有些安靜過火。
「忘霄啊!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他的一個朋友過生日,請他過去慶祝。他說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呵呵,原來!君忘憂暗笑在心里。她哪里是關心君忘霄,而是……正好!他們共同喜歡的紅燒排骨運行時間都是她的了!
好撐!君忘憂滿足地打著飽嗝,喝著君媽親手泡的水果花茶。這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老媽就坐在君忘憂的對面,打量著她,「工作有著落了嗎?」
才坐下又來了!君忘憂只好把實情告訴她老人家,「老媽,我真的不想到姐夫的公司去。我閑散慣了,肯定無法適應有秩序的工作。」
「不想去就算了。」君媽今天卻很好商量,「只是,這也是你姐夫的一片好意。」
他的好意?!她想去撞牆!他哪里有什麼好意?!想趁機好好惡整她一番倒是出自他的真意。君忘憂低下了頭,以掩飾自己眼里的「凶光」,「我知道的啦!」
「唉!到現在竟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君忘憂可不想當不孝女,連忙道︰「人家我只是還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嘛!」
「那就快點找一個!」
「老媽,哪有那麼好找啦!您以為是走在街上隨便一撈就有一堆啊!」
「哼!我不管,你一定要選一樣!要不去工作,要不近期內給我帶回一個準女婿!」君媽的專制又有抬頭之勢了。
「去工作?!您不是同意我可以不去姐夫的公司嗎?」
「是啊!那你可以去找別的工作!」繞了一圈怎麼又回來了?
「老婆。」君爸適時開始滅火,「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沒法多管,就承受他們吧!」
「唉!我也知道。不過,對忘憂,不施加點壓力,她是不會著急的。」
「……也對!」
「啊!老爸!您……」不敢相信!君爸竟然當著她的面偏向了君媽那一邊!
「就听你媽一回吧!」不緊不慢地說著,是君爸特有的語調。
「就這麼說定了!忘憂,工作,還有準丈夫,選一樣吧!」
「啊?!」
星星都出來了,模糊可辨,無窮中依稀幣著一彎殘月。
這條回窩的必經之路很偏激,此時只有滿心憂愁的君忘憂一個人。前面走來一個晃動的人影,擋住了她路線,「小姐,一個人嗎?」
昏暗的路燈下,注意到對方流里流氣的老臉上,有很明顯的壞人氣質,君忘憂心中頓時一片清明。
「是啊!大叔!很明顯的一件事。」君忘憂有禮地打著招呼。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希望他能打消此念。
慢慢地靠近君忘憂,「那麼陪大叔去玩玩如何哦?」
君忘憂惋惜地搖了搖頭,「很抱歉,大叔,我家里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兒,所以……」她聳了聳肩,「我現在沒空陪大叔去玩。」又遇到了壞人了。這是多少次了?她沒有記耶!反正次數多到讓她都快習以為常了。上次是遇到一個小偷,上上次是一個搶動銀行的強盜,上上上次是一個綁匪,上上上上次是……忘了!君忘憂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麼運?為什麼每出門一次,就遇險一次?她懷疑,是不是她的好運氣已經用光了而不自知?還是現在渾身上下有能夠吸引壞人的特質?這次竟然是個,還是個老。唉!老人家的身子骨是禁不起折騰的。
「那就陪我吧!別管什麼小孩了!我一定讓你欲仙欲死,舍不得離開我。嘿嘿!」讓人听著不舒服的笑聲中,一只的狼爪伸了過來……
唉!君忘憂暗嘆著,一、二、三……
「你竟敢調戲我老婆!」隨著一聲「正義」的怒吼,君忘憂手中的雞蛋頓時轉移陣地,全部在企圖霸王硬上弓的老半禿的頭上安家落戶,然後流下了一條金燦燦的黃色小河流。
老人家果然禁不起折騰。受到這麼小小的一擊就不爭氣地昏了過去,收回還沒踢出的腿,君忘憂為那些光榮陣亡的雞蛋哀悼不已。那可是花錢買來的啊!然後瞪向讓她破費的罪魁禍首,「你!罷剛說什麼?」
君忘憂自己自己的耳朵沒有听錯,她確實听到這個不要命的家伙說什麼他老婆一類的話。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平時,她一定听听就算了,只是,他口中講的老婆竟然是指她!
天殺的!她剛剛二十歲!連男朋友都還沒影呢!如何會成為別人的老婆?!「誰是你的老婆?!拜托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
咦!罷才沒有注意,君忘憂這時才看清楚,這個登徒子有著異常俊秀的一張臉,比她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亮眼,連她最英俊的姐夫也遜上幾分。黑色半長的發隨意披散在肩上,英氣的濃眉下是綠色如湖水般的眼眸,很……怎麼說呢,很熟悉的感覺……
心,抽痛著。
「哦!君君!我終于找到了你!我……」登徒子沒有把君忘憂的話听進去,兀自手舞足蹈地跳了過來,伸手忘形地想抱住她。
「哇!」閃過他的「攻擊」,君忘憂一抬腿踢了出去,叮咚!正中目標,踢上了他的小骯,讓他躺倒在地上。威力不減當年,看來她的功夫沒有退步,還好!她很滿意。
「嗚……」
天啊!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君忘憂表示懷疑。竟然不起來,賴在髒髒的地上當街大哭起來。
「君君!痛啊!你要謀殺親夫嗎?!」
「謀殺親夫?!」君忘憂輕撇嘴角,「請問我的親夫在哪里?」
「君君!就是我耶……」
「暫停!」君忘憂終于注意到他喚她什麼了,「你剛才叫我什麼?」她發誓!她絕對不認識這個男人,呃!也不能這麼肯定啦!只是在她的記憶里確實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可是,他怎麼知道她姓君?奇怪!奇怪的現象!君忘憂一步一步地推測著,越想越心驚。難道他是壞人,對她有所圖謀,所以調查過她?還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還是……
一副吃驚的樣子,男人瞪大了他綠色的眼楮,「君君,我當然叫你君君!怎麼了!你忘了?不會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請問你是什麼名人嗎?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君忘憂有好長時間沒看娛樂版了。也許他是哪個新出道的有名的歌星、影星,從外形上看來很像。她很不耐地揮了揮手,欲揮去紛亂的思緒,「你也許是某位名歌星、影星一類的什麼名藝人,可惜的是我很少看娛樂新聞。所以,抱歉!我並不認識你!不過……」
「歌星?影星?那是什麼東西?還……」
「听我說完!」以秘傳絕技「獅子吼」成功封上了男人的口,讓他委屈地乖乖閉上了嘴,「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姓君的?」
「我怎麼知道你姓君的?你並不認識我?哇!君君!你!你……哇……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頭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終于讓他合上了大開著的嘴,君忘憂揉了揉有點痛的頭,「我應該認識你嗎?我有認識你的嗎?笑話!我都說過了我不認識你!」
「嗚!君君!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磨牙!磨牙!這小子听不懂人話嗎?!
「我真的是有苦衷啦!當時……」
「我管你什麼苦衷!什麼當時!」
「哇!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拜托!不要再說廢話了好不好?她的問題他可是什麼都沒回答?!要堅持住!「你為什麼知道我姓君?除了這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
「啊!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意外的,君忘憂卻讓自己掉到了那雙綠色的瞳孔里……
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再次抽痛起來,而且緩慢地擴散開來……
不懂,為何心會痛?
「我是怎麼知道的?!」離得很近的綠色眼眸里掀起了波瀾,「君君!是你親口告訴我的耶!」
「我親口告訴你的?!」不可能!不可能!
點頭!「是啊!」男人一臉肯定。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你說什麼?!」
哦!老天,她在做什麼?在大街上……呃!雖然離大街遠了點,竟然在外面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扯來扯去。而且,他搞得她的頭好痛,心也好痛,連身上都開始痛了。好像一切的痛都是源自于眼前的男人。「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要回家睡覺了。」不與日俱增身邊人的大叫,君忘憂轉身就走。
無聊男又跳了過來,「你真的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誰?」
「對。」君忘憂越過他,「拜拜!後會無期。」
「哇!君君!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如何生你的氣?」
「嗚!你竟然會忘了我?!」不敢置信的聲音。
「我應該認識你嗎?」
「可憐的君君!」
是!她是可憐,被一個神經病纏上了。現在抽身應該還來得急。
「王上!王上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刻骨銘心的誓約?!你曾經說過愛我的!曾經說過你會總在我身邊陪我的!你曾經說過……啊!王上不會是消除了你的記憶吧?不會吧?很有可能!太狠了!王上他……」
頭好痛!她為什麼要听他的自言自語?該死的!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讓他抱住,而且無法行動了。痛!好痛!頭也痛,心也痛,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痛?天啊!他還在念!
「不要吵啦!」君忘憂大吼著,成功地消音。然後,她緩緩地倒了下去……
痛,是君忘憂能感覺到的唯一意識……
慢慢地,連唯一的意識也失去了……
君忘憂覺得自己跌到了熟悉的懷里……
「君君!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