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需要到旅館來嗎?畢曉藍狐疑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雖然又冷又濕的她急需洗個熱水澡換上干爽的衣服,再喝上一碗熱湯讓身體回暖,可她還是不習慣和男生來這種地方,那令她很尷尬、很不能適應。
尤其儲軍瞧她的眼光似乎有點存心不良,那肆無忌憚的眼直盯著她的身子瞧,令她整個人又冷又熱、如坐針氈似的。她雖是有那麼一丁點危機意識,卻一點也沒有自覺身上濕透的衣服早就忠實將她的窈窕曲線呈現,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了,何況早已動了情的儲軍?
火辣辣的美景瞧得儲軍眼都直了,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回過神,勉強找回一絲絲自制力。
「你快去洗個澡,不然會感冒的。」要不是怕自己的沖動會傷害了她,儲軍早就一口把她給吃了,現在也就不用憋得如此辛苦。
「那你呢?你的衣服也濕了。」她遲疑地詢問著。
她瞳眸中透著濃濃的關懷,卻將儲軍從未曾止息的挑撥得更加嚴重……他咬著牙道︰「我先出去買換洗衣物回來再說。」
這個小妮子怎麼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在海邊時,要不是太多觀眾了,他早就把她給吃了。要是她再用那種眼神瞧他,他就不敢保證了。
「哦……」她遲疑道!「可是……這種天氣你穿濕衣服出去會感冒的。」
「小姐,不然你想怎樣呢?」儲軍有點不耐煩。「不然我們一起洗好了。」
「啥!」她倒抽一口氣,連忙搖頭搖得像波浪鼓般,結結巴巴道︰「不……不……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就……就好了……」低垂著紅似熟透番茄的螓首,她逃也似的溜進浴室。
他要她,真的好想要她……自從認識她,他想要她的從未止息過。當畢曉藍用那不解人事的天真瞳眸盯著他時,想要她的立即直沖腦門,導致血液全集中在根源,造成局部腫脹、奮亢不已。
全身血液全集中在下半身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再不解決,他真怕自己會忍出毛病來。
浴室傳出淅瀝瀝的水聲,听在儲軍耳里全成了折磨,只好逃難似的跑開,生怕再待下去他會……???
畢曉藍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戰斗澡。
身子是暖和了啦,可是,一洗完澡問題也來了……她實在不曉得如何踏出浴室耶?
衣服全都濕透了,根本不能穿,旅館又沒提供浴袍,僅著浴巾的她實在是不敢踏出浴室一步。
雖然受訓時同學們洗澡也是全身光溜溜地跑來跑去、看來看去的,可是那時面對的是一群女生,而此時她必須身處在儲軍隨時會回來的旅館套房內,真是差太多了啦。
因此她只好就這麼耗著了……怎麼辦咧?她干脆坐在浴池,邊泡著熱呼呼的熱水邊沉思發呆。
二、三十分鐘後——房門開了又關,出去購物的儲軍回來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附近商家買了兩套休閑服,料想回來時她應該洗好了,可是面對他的依舊是滿室冷清……不會吧?這小妮子是在浴室里睡著了嗎?還是太暖和了舍不得出來?
他敲著門道︰「曉藍,你洗好了嗎?衣服買回來了,你是要出來穿,還是——」
終于得救了……畢曉藍得到救贖似的松了口氣。
儲軍的話听在她的耳里有如天籟,連忙道︰「麻煩你把衣服遞給我好嗎?人家沒有衣服穿不敢出來啦!」
沒穿衣服?儲軍整個人如遭電擊,轟的一聲,血液全往腦袋及下半身的某一點集中。
這……未免太刺激了吧?他的鼻血都快沖出來了!
「快一點啦!人家好冷哦……」
她的話勉強收回儲軍一丁點神智。
「你……打開門……我……我才能拿給你……」他舌頭有點打結。
畢曉藍將門打開一個小縫,被熱水燙熟的小手迅速將衣服搶了過去。
不一會兒——泡熱水泡得頭昏腦脹的畢曉藍終于踏出了浴室。無視于他的存在,她問過他,整個人軟趴趴地攤在床上。
她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聲調懶懶散散,有氣無力地道︰「換你了……」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都有問題。
儲軍強壓下自已血脈賁張的沖動,開口道︰「怎麼了?」她那副昏昏沉沉的模樣挺讓人擔心的。
「沒事。不過是泡太久,頭有點發暈,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快一點去洗啦……小心感冒了……」
「是嗎?」儲軍不太放心的將她整個人瞧了一遍,才道︰「我去洗澡了。」
「嗯……」她下意識地回話。
儲軍說完話又停頓了一下,瞧她沒反應才踏入浴室,洗去一身的濕冷。
可想而知的,當他盥洗完畢,畢曉藍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睡得挺熟的。
哭笑不得的儲軍對她的睡功佩服得五體投地,卻再也無法忍耐她對自己男性魅力的忽視,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今天,他不想再忍了。???恍惚中,畢曉藍感覺到有羽毛輕撫過她的下顎,繼續往下經過她的頸子。而另外一根羽毛撫過她的太陽穴,令她感到一陣酥麻。
「不要……」她拭圖揮動手將干擾揮去,卻發現努力全成徒然,手早已被牽制無法動彈。
掀開眼簾,赫然發現一個放大的影像,這下子她可醒了……「儲軍!你……你在干嘛?放……開我啦!」那陣酥麻感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
包令她驚訝的是,身上衣物早就不翼而飛,此時的她身無長物,如初生嬰兒般赤果果地呈現在他面前!這個刺激對她來說著實太過頭了……「別吵。」儲軍喃喃自語著。
他絲毫不肯稍歇地索取她一身的甜美滋味,厚實的大手火熱地在她身上游移著。調皮的手指沿著她的雙峰繞圈然後直接佔領峰頂,輕揉著敏感的蓓蕾,甚至口舌並用的吸吮著,讓頑皮的舌貪婪地舌忝弄著,而她在他的挑逗下,早已情不自禁地身子整個拱起,迎和他的節奏狂舞……他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沿著大腿內側朝她下月復私密處前進,觸動她身體里一種未知的狂熱,令她渾身輕顫,騷癢難耐……這種陌生的狂騷令她害怕、不知所措,直欲將神智整個吞蝕。
「儲軍,你不要勉強我好不好!不要鬧了……」畢曉藍知道再發展下去,後果不是她所能承擔的了。
儲軍勉強抬起頭,早已盈滿、變得黝黑闃暗的瞳眸凝視著她,命令道︰「看著我眼楮,老實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這樣……」他的手輕揉著她的私密禁地,十分滿意她已然濕滑的反應。
畢曉藍努力瞪大氤氳的眸子,試圖喚回幾乎滅絕的神智,開口欲拒絕他。
「我……嗯……」因為他在她身體的手指,令她的拒絕變調成無意義的申吟。
儲軍靠著她的耳邊輕聲嘆道︰「其實你很喜歡對不對,你這里好濕、好緊……」
「我……唔……」緊接而來的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話,更不容她出聲拒絕。
他那靈活的舌配合著手的律動,試圖在她體內制造出更強大的欲火,將她所有神智燃燒殆盡,只能青澀地配合著他的節奏,沉浸在滿溢的之河,任由浮沉飄流……她那早已自由的小手只能無助地攀附在他身上,將身子緊緊地依靠在他溫暖熾熱的胸腔,渴求著莫名的滿足。
她……好空虛……一種從未經歷的欲求在體內叫囂著想要解放,而她卻不知道如何排解這種渴望,只能求助于他。
「儲軍,我……好奇怪哦,我覺得整個人……好象想要……」她的身子忍不住隨著他那邪惡的手指上下擺動。
「你想要什麼……是這個嗎?」他的中指突地伸入窄小的幽谷,兩指並列的撐開她,變本加厲地,將她整個人帶入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忍不住大叫︰「啊……」整個身子劇烈顫抖著,達到高潮的瞬間,她仿佛看到天堂的顏色,是那麼絢麗耀眼,令人為之暈眩。
儲軍發出饑渴而沙啞的聲音︰「放松自己,也許會有點痛,忍一下就過去了。」
他光滑的堅挺取代了手指進入她身體,撕裂般的痛楚令她本能的瑟縮著身子。
「痛……好痛哦!你快點出來,人家不要了啦!」劇烈的痛楚將她從天堂的極樂中拉回,蹙著眉,小手抗議地捶打著他。儲軍強忍著抽動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不過請你忍一下,等會兒就不痛了……」他唇舌手並用,輕輕吸吮撫玩著她的唇、她胸前的起伏蓓蕾,試圖重燃她體內熾熱的欲火。
痛楚漸漸遠離,她那窄小的甬道漸漸適應了他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充實感,她緊蹙的眉放松了。
「曉藍,好一點了嗎?」儲軍已經快忍不住了,堅挺的叫囂著要解放,瓦解他僅存的自制力。
被激情暈紅了雙頰的畢曉藍,瞪大著氤氳的瞳眸。
「我也不清楚耶,好象比較……」她身子難受的移動了下。
「嘶——」儲軍深吸了口氣,她突然的動作令他渾身肌肉緊繃顫抖,等不及她的回覆,他的堅挺已不受控制的在她體內奔馳沖刺著,將她再度推上天堂。
初嘗滋味的畢曉藍終于受不住斑峰的激情而昏睡過去,當她完全恢復意識時,人已身處在水氣彌漫的浴室里,疲累的身子已被溫暖柔和的水滋潤過,一雙堅實有力的大手正用浴巾擦拭她,試圖洗去的痕跡。
她半眯著眼享受他溫柔的撫慰,腦海自動回憶起剛才的激情放肆,倏然放大瞳眸,掄起拳頭,奮力的捶打著儲軍抗議︰「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子強迫人家?
我……哇!」說著說著,頓覺委屈的她扁著嘴大哭出聲,哭得儲軍心都擰了,連忙將她整個人納入胸懷安慰。
「這一切都是我不對,對不起啦……」
「對不起、對不起,你只會說對不起!除了這個,你不會說些別的嗎?人家……人家的第一次是要留給我最心愛的老公,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我以後怎麼做人啦!
嗚……嗚……人家不管啦……你還我、還我清白啦!」她哭得好不淒慘。
心知理虧的儲軍只能紅著臉,吶吶地開口保證︰「我會負責的,你放心啦……我保證,OK!」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我們都是學生,沒有經濟基礎,要是我懷孕了怎麼辦?你拿什麼養我……」
「你放心,我有做安全措施,況且……你剛才也挺享受的,不是嗎?」儲軍露出壞壞的笑容睇視著她。欣賞著眼前有如出水芙蓉的嫣紅臉頰及被他徹底愛過的玲瓏身軀,瞧著瞧著,他的男性特征又堅挺飽滿的昂然挺立了……「你……」轟然一聲,洶涌的紅潮又布滿她整個小臉,甚至囂張地往脖子下蔓延。
這事經他一提,畢曉藍才想起,剛才他好象沒給她機會說不,而她——好象也沒怎麼堅持耶……他輕輕啄吻著她的紅唇道︰「等我們一畢業就結婚,好不好?」他的手不給她思考空間—將她的身子抬高,充血的堅挺輕輕踫觸著她的,以誘人的速率緩緩的摩擦她那敏感的突起。
「不要。」她很快的反駁。「我不要那麼早結婚……」
開玩笑!她還沒享受夠自由的日子,怎可輕易踏入愛情的墳墓呢?
「你——還是不要負責的好,只……不過是失去一層薄膜而已,這年頭觀念都那麼開放了,這種事沒什麼對不對?」她自我安慰。試圖說服他,也說服自己別太在意。
「你說謊。」他不滿意地指責她。「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覺得有什麼的……」
「我真的沒呃……」她的思緒全被他猛地含住胸前蓓蕾的唇給轉移了。他的唇深深地吸吮著,直欲將它整個吞沒似的。「沒……關系啦!」她勉強說出違心之論。
「那這樣做也沒什麼關系哦……」
一個突刺,他的堅挺已深深插入她早已濕潤的甬道,他進入得極深,幾乎穿透她的深度令她有些許不適,卻帶來更大的狂喜。
他深淺不一的沖刺著,每一次進入總帶給她驚喜般的快感,每一次離開又令她莫名的空虛,將他們帶入另一波的高潮,久久不能平復……沒關系嗎?其實真的很有關系,而且在意得要死。
她非常在意這個奪走她的初吻及初夜的男人,但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
或許,有一天她會承認吧!
但,不是現在。???這是個只適合出游的歡樂天氣。
卻有一群呆瓜在山坡上喊打喊殺的,好不殺風景。
那瞧不見一絲雲朵的明朗晴空,可是容不下灰色的抑郁心情呢。滿山遍野的菅芒花肆意的染白了山頭,像雪似的白花隨著每一陣風飛舞,不經意間,每個枯黃的枝葉已掛滿毛絨絨的花籽,等待著下一陣狂舞。
這樣的秋天,是急待人們欣賞的。
而畢曉藍卻已經對著天空發呆了好一陣子。
自從上次出游後,儲軍整個人斷了音訊。
晚上的會晤自動停止,她也失眠了……生性嗜睡如命的她,理論上是不可能失眠的啦,但,它——就是發生了。
莫名的,她嘆息了,為了心中那份難以解釋的惆悵心緒。胸口悶悶的她,連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如此心情低落?想努力遺忘他的身影卻又偏偏不能如願,腦海中的他一日此一日清晰。到最後,他的幻影化成空氣吸入胸臆,滋養著她的每一寸細胞。
想他想得瘋狂時,她差點理智全失的跑去找他。
還好她只是想想,沒付諸實行,不然她不提前「畢業」才怪呢!
基于某種不明原因,她突然不想退訓了。
或許……她想了解為什麼他會選擇這個她不太喜歡的行業吧?
「曉藍,待會兒該我們了。」班羽萱推了她一下,打斷她的自憐。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閑情逸致悲秋?
在T.N.T炸藥包的轟轟聲中,她可不想重來一遍!班羽萱瞟了瞟左前方掃射著子彈的單挺機槍一眼,道︰「待會兒你要是忘了詞,害我們重來太多次,我可不饒你!」今天的課程算是結訓總驗收,教官們是不會太客氣的。「喔。」她不起勁地答著。
那股漫不經心的模樣直教班羽萱頭皮發麻。當班長為了成績將季樺調成病號班時,每個人都松了口氣,心想今天的課程應該穩當過關。沒想到畢曉藍這小妮子又痴痴呆呆令人擔了十足的心。看來今天她是霉運當頭了……不行!她咬著牙不顧一切地說︰「你要想見到心上人就專心點!」
「儲軍?」畢曉藍興奮得瞳孔縮小。
她不耐煩地翻了翻白眼。
「不然還有誰?」不曉得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是這麼蠢?還是她原本就笨。最近班羽萱突然覺得,和畢曉藍這個被愛沖昏了頭的女人在一起,有比野戰壕溝還大的距離。
「真的?你沒騙我?」她的精神全來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到現在還沒有。」
「那不就得了?專心點,一次OK好嗎?」她可不敢保證畢曉藍會找得到他!她在心里補充。畢竟在燈光昏暗的幾千人大會場里要找個人很難,除非廣播,但——這是不可能的!
愛情的力量果真偉大,在美麗遠景刺激下,畢曉藍這個懶得要死的女人竟然在炮火轟轟聲中,身先士卒、沖鋒陷陣,使得原本前途堪慮的她們得以操作零重復、速度最快捷的顛峰狀態下抵達終點。
害得評分的教官眼鏡摔壞了一地。
誘惑的肉骨頭果真效果卓越呵!班羽萱暗自得意地笑著。
其實畢曉藍的運動神經好極了。
雖然她素日篤信可以坐車絕對不騎車、可以走路絕對不跑步、有得坐絕對不站、有得躺絕對不坐的懶蟲原則,但並不代表她是運動白痴!相反的,她的體能在連隊里算是拔尖的,放眼全入伍生團能跑得過她的沒幾個。只要她願意,人人視若畏途的體能戰技在她的眼里簡直視同兒戲。
比起季樺和姜梅這兩個病西施,簡直是天南地北,差遠了。
但,問題是,她懶!
因此,她很行,卻很黑!
身為連上數一數二的超級黑羊,她的惡行是罄竹難書的。
當她們這群人正在樹蔭下喝水納涼,閑閑沒代志的她們又看了場意料中的戲外戲。
還沒正式上場耶,季樺那個病西施又讓醫護人員手忙腳亂的押上救護車了。
班羽萱目瞪口呆地瞧著那群忙碌的工蟻。原來在大樹底下也會出事呢,今天她又開了眼界。
「曉藍你看,季樺又上車了。你猜猜今天她是貧血、中暑、還是換氣過度?」她調侃道。最近野外課居多,此一戲碼幾乎天天上演,所以她的同情心早就蒸干了,實在是沒心情、沒時間替她擔心。
畢曉藍瞳眸焦距渙散地呆望天際,沒理會她。
「你,唉……」班羽萱欲言又止。對一個失了心魂的人又能如何呢?
由她去吧。???夜幕方低垂,人潮不約而同的往一地點集中。
當第一個隊伍抵達後,整個中正堂外圍突然被人群給塞得滿滿的,由階梯高處放眼望去,萬頭鑽動,煞是壯觀。
今晚來了個勞軍表演團體。
基于數大就是美的概念,及對勞軍表演團體的尊重,幾乎所有人都到了。不管你願不願意,為了充場面還是得來。
听到今晚有表演,所有人莫不興奮莫名,但進一步了解表演曲目時卻又同時絕倒。
柄劇?這是什麼LKK的嗜好咩?
然而,來觀賞的人們也不完全是被迫的。畢竟軍校生的娛樂著實少得可憐,有得看就好了,還挑?
表演差,至少還可以打打瞌睡,培養一下白天消耗過度的體力。
必于這點,他們的反應倒也還算一致。只是苦了老是站起來「趨蟲」的隊職干部們了,真是趕不勝趕。
基于方便尋人,萬不得已還可以閃人的原則,畢曉藍那伙人特地選了個靠走道的位置坐定,不然豈不辜負今天的絕佳時機?
然而不可諱言的,在闃黑暗淡的光線下尋人,著實有它的困難度。
除非她具有夜梟般夜視的能力,但——可能嗎?畢曉藍唇角噙著苦澀的笑意。
視線所及處能分辨的,只達方圓十公尺範圍內。再遠,就沒辦法了……索性放棄搜尋,轉而凝視眼前上演的戲碼。模糊中,所有事物皆看不真確,光與影交錯著音符在眼前跳動,每張花臉皆溶成布景,成為色彩洪流中的基調,如幻似真。
「曉藍,有人過來了。」班羽萱拉著她的衣袖,努著嘴指向來人。
闃黑的暗影掩護下,的確有人模黑溜到這區。
瞧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干這種遮遮掩掩的事著實難為他了。班羽萱以看戲的心情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是他。」畢曉藍冷著臉不感興趣的。不知怎麼地,她就是知道來人不是儲軍。
雖然身形十分接近,但不是他。
「賭什麼?一客牛排?」視力一點二的她連臉蛋輪廓都瞧不清了,她才不相信畢曉藍看得到咧。
「地點任君選擇,輸者不可有異議。」
這兩個人真是沒藥救了,連這個也賭!姜梅無奈地搖頭,開口打斷她們的對話。
「專心看戲吧!你們兩個。小心班長轉過身來罵人。」老實說,她實在不忍心班羽萱輸,雖然她外表冷若冰霜,不太搭理人,對待朋友卻真誠無偽,著實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姜梅你別打岔。」班羽萱日過頭埋怨。「外加一客特大號的香蕉船。」她最喜歡冰淇淋了。
「成交。」
難道她還瞧不出自己的盲點嗎?姜梅哀憐地瞅了班羽萱一眼。沒有人會錯認自己的最愛,除非不愛,不然一定認得出!因此,那個偷偷模模的家伙絕對不可能是前些日子老是徘徊隊上和畢曉藍幽會的人。
謎底揭曉,站在她們眼前的是從沒瞧過的大帥哥。
「你什麼時候裝上千里眼、X光透視鏡了?」班羽萱詫異地盯視著那位有著一口完美白牙,笑容璀璨的健齒先生。
「剛剛裝上的。」健齒先生朝眾美女笑了笑,準確無誤地對畢曉藍道︰「儲軍請我將這封信交給你。」
畢曉藍緘默地接過信。
「他最近出了點事,沒法子親自向你道歉,希望你別介意。原因信上說明得很清楚,請你務必拆開閱讀。」
「他……怎麼了?」握緊的小手顯示出她的緊張。
「小事,不打緊的。」他體貼地安慰著她。
「喔……」畢曉藍低頭仔細打量著有點皺折的信,並不急著拆封。
許久,縴細修長如蔥白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將四角撫平,流連再三,才依依不舍地將之收入懷中。
她打算等一下再細瞧,這里不適合。
「我去上個洗手間。」匆促離開的她突然有個不太好的預感!這封信帶來的消息絕對和她這陣子以來的心神不寧月兌不了關系。
望著她的背影,完成任務的健齒先生終于可以松弛繃緊的神經,神情也輕松許多。
不急于離開的他,終于可以專心打量身旁的美女,驚艷地凝視著班羽萱。
她真美!雷龍興欣賞地打量著眼前儷人,眸中的興味更濃了。
班羽萱不自然地僵著臉,惱怒道︰「喂,你怎麼如此無理?哪有這樣瞧人的。」大膽得近乎唐突冒犯的灼熱視線直教她如坐針氈。
「你好,我叫雷龍興。你是班羽萱吧?儲軍曾經提過你,今天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她鐵青著臉啐他︰「神經病!無聊!」
喲,敢情還是個個性火辣辣的帶刺玫瑰呢!他不以為忤地維持滿面笑意。頗富侵略的眸子有著一抹無法撼動的堅定。
「羽萱,雖然第一次見面就向你提出這個要求頗無理,然而生怕別人捷足先登的我還是不得不向你提出,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而且還非常多!她不懷好意地在心里加了句話。
「是嗎?原來我還是遲到了。」陽光般的笑靨飄過幾朵烏雲,卻分毫難減他的自信心。「沒關系,我雖然來遲了一步,但只要你還沒結婚我還是有機會。這禮拜天我會在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哦!」說完,不給她任何機會的轉身離去。
「喂……你……」班羽萱氣結地瞪視著他的背影。他雖然長得不難看,可未免太自信心過剩了吧?不肯接受任何拒絕,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來她的追求者群又多一號令人頭疼的人物了。班羽萱輕按著突然脹痛的額際,忍不住申吟出聲。她到底招誰惹誰來著?參加個晚會也不得安寧。
看來她進來這里的決定還是錯的。
愚蠢至極的她,竟然忘了這是個以男性為主的世界。
真是逃離狼窩旋即踏入虎穴。
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