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虛、體弱,又懷有近三個月的身孕,所以才會過度疲累暈倒。
大夫的診斷震驚了眾人。
沉默良久,盛滄海終于開口︰「若梅,無咎,你們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難以接受這事實,滿滿的疑惑只有隨著女兒回來的侍女和護衛能解答。
「這……」若梅不知如何是好,小姐千交代、萬交代,不可以將魁首的事告訴她爹的,可見小姐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那麼她現在該怎麼辦?她望向常無咎尋求幫助。
「說啊!為什麼小姐會懷有身孕?」
「我來說吧!」常無咎主動開口,盛姑娘和魁首的事遲早要讓盛老爺知道,或許這是一個轉機,只要盛老爺知道孩子是魁首的,那麼就一定會作主完成他們的婚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
「是無咎的,我的孩子是無咎的。」及時清醒的盛清華截斷常無咎的話,她抱歉的看著驚愕的若梅和常無咎。
「是你的!」盛滄海怒急的扯住常無咎的衣襟。
常無咎無語,默默的望著盛清華。
「說啊!真的是你的?」
望著盛清華懇求的眼神,再望向一臉蒼白、低垂著頭的若梅,常無咎蹙眉,最後終于點頭。「是的,是我的。」
「我要你立刻娶華兒為妻,我不在意你的出身,但是婚禮要立刻舉行。」盛滄海斷然的說。
望著若梅蒼白的臉色,和常無咎冷漠的表情,盛清華覺得非常抱歉。「爹,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對無咎和若梅說。」
盛滄海望著他們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
當房里只剩下他們三人之後,盛清華立即下床,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小姐?」
「盛姑娘!」
若梅和常無咎震驚的喊著,立刻上前將她扶起。
盛清華堅持跪著。「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若梅,無咎,真的很對不起。」
「小姐,您別說了,若梅不怪您啊!您怎麼可以向我們下跪呢,這會折煞我們的,快起來吧!」若梅哭著,跟著跪在盛清華身前。
「盛姑娘,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你快起來吧!」常無咎略施力道,將兩個女人給扶了起來。「我現在只想知道,方才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只是一時情急,怕你說出了昊的存在,所以……對不起,若梅,無咎,真的對不起。」
「為什麼不告訴你爹關于你和魁首的事?難道你還沒釋懷?還在怨魁首?」
「我不怨他,我從沒怨過他,我甚至拿我的一生去賭,結果我賭輸了。本以為放出消息說柳揚山莊嫁女兒,讓他誤以為是我要成親,看看他會不會出現阻止;結果,婚禮已經結束了,他終究沒有出現,我輸了。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讓他因為孩子而被迫娶我啊!」
若梅和常無咎愣愣的對看一眼。
魁首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嫁人的是浦冰兒。這件事他在定時的報告里曾提及。他相信,魁首應該很快就會出現,既然知道盛清華沒有要下嫁嚴克善,那麼他們之間的誤會應該就解決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件事竟然是盛清華的賭注。
「小姐……」
「我知道這樣說造成你們很大的困擾,但是相信我,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小姐,听我說,其實魁首知道嫁給嚴公子的人不是你……」
「什麼?他怎麼會……」瞬間,盛清華了解的點頭。「是無咎,是你告訴他的,對不對?你根本不是辭了職位,而是他派來監視我的!」
「不是監視,是保護。魁首一直將你放在心上,他以為你愛的是嚴公子,所以才忍痛讓你離開。」
「當初你跟我回來時我就知道了,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決定賭一賭,賭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可是他怎麼會蠢得以為我愛的人是克善呢?我的表現還不明顯嗎?」
「盛姑娘,很多事是需要靠言語的,你不說,魁首怎麼會了解?就像你也一樣,魁首明明那麼愛你,你卻還要賭他心里有沒有你的存在。」
「真是這樣嗎?」盛清華不確定的問。
「當然。」兩人同時點頭。
「可是,他不是還有一個花魁姑娘嗎?」
「那是魁首的師妹。魁首深知你的個性,就算你愛的人是嚴公子,你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為了不讓你為難,所以他才請孟姑娘來演那出戲的。」
原來是這樣啊!
「這麼說來,如果我想孩子有爹的話,就得去將昊給拐來嘍!」
言「沒錯,不過,眼前的婚禮怎麼辦?我看盛老爺可能就地利用,立刻就要讓我和你拜堂成親了。」
情「沒關系,我有辦法。」
小「一拜天地!」媒人高喊著。
說堂前的常無咎牽著彩帶,領著新娘跪拜天地。
獨「二拜高堂!」
家轉過身來,他們對著盛滄海磕三個頭……
「老爺,不好了,老爺,大事不好了!」玲玲響徹雲霄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磕頭的一對新人。
「胡來!什麼事非得讓你打斷小姐的婚禮?」盛滄海怒斥。
「可是……老爺,小姐又留書離家出走了!」玲玲手里拿著一封信,哭喪著臉。
「什麼?又離家出走?那這是……」盛滄海驚愕的望著新娘。
常無咎一嘆,信太早被發現,不,該說玲玲太早清醒了。他動手掀開新娘的喜帕。
「若梅?」盛滄海怒喊。「這是怎麼回事?」
「盛老爺,您還是先看看盛姑娘的信再說吧!」常無咎冷靜的說。
盛滄海搶過玲玲手中的信,拆開來看——
爹爹︰
女兒又做出這種事了,請原諒!不過女兒這次可是去為你的外孫找爹的,所以你別擔心,但是也別生氣,好嗎?
無咎是冤枉的,他和若梅才是一對,當然,我的孩子更不可能是他的。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所以我作主替他們舉行婚禮,一切都與他們無關,爹爹可別遷怒人家喔!
等女兒的好消息吧!下次就會是女兒的婚禮了。
華兒筆–
盛滄海無奈的嘆氣,既然女兒都這麼說了,他又能如何?
「婚禮繼續吧!」
「可是老爺,新郎、新娘都不見了。」
「無咎,小姐不見了,怎麼辦?」若梅驚惶的抓著常無咎的手。兩人一身的喜服引人側目。
「該死!明明說好了在客棧會合的,她又跑到哪里去了?」常無咎懊惱的說,既生氣又擔心。
「怎麼辦啦?」若梅開始哭了起來。
「別哭了,先到處找找吧!」
「要到哪里去找?」
「也許盛姑娘等不及,自己先上路了,我們就往西找吧!」
兩人相偕離去,沒有注意到暗地里一雙陰險的眼正閃著得意的光芒。
「說吧!你綁了我到底想怎樣?」
眼睜睜的望著常無咎和若梅離去,盛清華心里真有說不出的懊惱啊!只可惜剛剛被點了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現在也沒多好,只能動口,整個人還是動彈不得的躺在床上呢!
「你是綦毋昊的女人吧?」闕升平張著婬邪的眼,不斷的打量著她。真是個不錯的貨色,讓他光是看著,就忍不住硬了起來。
唔!真是太久了!自從綦毋昊那狗娘養的家伙下令截斷他的後路之後,他就沒有好好的享受過女人曼妙的軀體了,只有幾次在荒野,和那些丑陋的鄉村野婦隨意的苟合,一點都不快意。
「綦毋昊?他是誰?」盛清華裝傻。
又是因為綦毋昊!
看吧!又被她猜中了,果然她又是遭到池魚之殃。
自從遇上那個男人,她就沒有安穩的日子過,天知道他在外樹敵多少;等事情結束後,她一定要他好好的補償她!
不過,得等到她能活命離開才行呀!
「你不用裝蒜了,沒有十成的把握我怎麼會綁你?」
「既然知道你還問。」這不是耍她嗎?
「嘿嘿,你的膽子不小嘛!不錯,我喜歡,這樣玩起來才夠味。」搓著手,闕升平有些迫不及待。光是這麼看著她的豐乳小蠻腰,他就快要爆炸了。
盛清華眼神危險的一眯,不會吧?他的意思不會是要非禮她吧?她真的長得如此國色天香嗎?
「你的膽子也不小嘛!既然知道我是綦毋昊的女人,還敢綁我?」盛清華必須轉移他的注意力。
「哼!我就是要給綦毋昊那狗娘養的家伙一個教訓!」闕升平恨恨的說。
「為什麼?他得罪你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分呢!
「你會不知道?你明明在場的!」闕升平惱怒的看著她。
「很抱歉,也許你可以先告訴我,你是誰?」
「喔!我忘了你其實沒見過我,我叫闕升平,闕逢原就是我爹。」他走近她,坐在她的身邊,著迷的望著她的胸部。
危險啊!
「原來闕逢原就是你爹啊!他死得還真冤呢!」只要能轉移他的視線,就算這是個超危險的話題,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闕升平狠狠的瞪著她。「沒錯!他死得太冤了,也死得太過于淒慘,你沒見過吧?」
恨比欲更受她的歡迎,所以她樂得配合。
「沒有,當時他受冰破掌擊中後,我們就離開了,由綦毋昊的屬下處理你爹的尸體。」
「你看過碎裂成一塊一塊的冰塊嗎?」
盛清華點頭。不會吧?闕逢原碎成一塊一塊的?
「我爹就是碎成那個模樣!」
他陰狠的眼神開始讓盛清華覺得恐懼,想像那尸體的模樣,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可能,綦毋會的人不可能會這麼處理你爹的尸體,綦毋昊明明交代過要好好安葬的。」
「我沒說是綦毋會的人弄的。」闕升平呵呵笑著。
「什麼?難道是……是你自己?」如果是真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闕升平瘋了。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也許把冰塊敲開,能救得了我爹。沒想到這一敲,冰是碎了,可憐我爹的rou體也跟著碎了。」
「你……你根本……」盛清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很聰明呢!不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太聰明實在不好。」闕升平搖著頭,眼神又開始在她身上梭巡。「你很不錯,難怪綦毋昊會看上你,不如我先玩玩你,再把你殘破的尸體丟還給他當禮物,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好!」盛清華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