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回到房間,雷撒一臉促狹的說。
「我沒有!」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他說的沒錯。
「是嗎?」他帶著詭異的笑容。「既然你向大家宣布我是你的,那你以後可不罷對我始亂終棄。」
聞言,江雨瞳差點被噎著。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她白了他一眼,整張臉一沉。
「我說的沒錯。」只見他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是個相當重視承諾的民族,要是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就必須」
說到這,他突然就不再繼續說下去,留下她滿月復的疑惑。
她原本不想理會他說的話,以為他只是在嚇唬她;可是她又禁不住好奇。
「必須如何?」她挑挑眉問。
「你想知道?」
現在他心情可好得不得了,兩人不但盡釋前嫌,而且氣氛更為融洽;或許他真該感謝香蘭這「第三者」的介入,適時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既然你不說就算了!」
他以為她會求她說嗎?
笑話!既然如此,他要不要說隨他,她不希罕!
「你就不能多少有點好奇心嗎?」他語帶無奈的說。
他只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哪知她真的生氣起來。
「沒有!」江雨瞳一口否決。
她有沒有好奇心關他什麼事!
「騙人,多少有點吧。」雷撒輕點她鼻子,帶著寵溺的笑容取笑她。
她頓時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如果她當真不好奇的話,她不會問他結果如何?但那是因為這件事關系到自己啊!她心里又響起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
一想到這,她又自覺理直氣壯起來。
「你到底說不說?!」她跡近不耐的說。
她不想再白費工夫和他窮耗在這,听他說一大堆廢話。
「我說。」
听見她不悅的語氣,他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了;要不真惹她生氣可是不得了的事,他不想再嘗一次被冷淡的滋味。
「如果違背自己說過的話,會怎麼樣?」
「沒怎麼樣。」他聳聳肩說。
江雨瞳的眼楮微眯起來,大有風雨欲來的氣勢。
「你是在耍我嗎?」她的聲音輕柔,卻讓人不自主打了個寒顫。
「我哪里敢。」雷撒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又是那種眼神,每次他用那種眼神看著她時,她總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快透不過氣來。
「還說你不敢,你現在不是在戲弄我嗎?」
「我真的沒有。」雷撒輕柔的加以解釋。「因為我們真的很重視自已的承諾,所以根本沒人違背過。」
「那你還說會怎樣。」害她剛剛心急跳了下,緊張了起來。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
他目光直視著她,一雙銳利的眼神幾乎逼得她無處可逃。她匆匆的撇過頭去。
「難不成你想違背你所說的話?」
不意讓他猜中了心事,她整個人差點彈跳起來,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孔頓時閃過一絲驚慌。
「誰說的!」
她的語氣虛弱,看到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江雨瞳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再次得到她的保證,雷撒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嚴肅。「我沒有放棄回地球。」
「是嗎?」雷撒淡淡道。
雖然他不喜歡她再提起這件事,不過,他已經學聰明了——他實在沒必要再為這件事情生氣;反正沒有他的幫忙,她是不可能回地球去的。
「你不生氣?」江雨瞳感到意外。
每次她一提起回地球的事,他就會惱羞成怒起來;沒想到這次他只是淡淡說了句就沒再說什麼。
「你認為我應該生氣?」他挑挑眉。
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她心中煩躁不已看來,這事已不能再擾亂他的情緒。為此她感到氣結。
「你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她抿著嘴說。「反正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放棄回地球的念頭。」
「相對的,」雷撒向她逼近,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誘人氣息令人目眩神迷。「我也無論如何不會放你回去。」
雷撒愈來愈逼近,垂落的發絲搔著她的鼻間,在她耳畔吹氣低喃。
他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落下無數個輕吻,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他炙熱的眼神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好不好?」
「眼光?」雷撒笑了笑。「什麼眼光?」
她不覺臉紅起來。看著他臉上帶著濃濃調侃的意味,他明知道她在說什麼,卻故意假裝不知。
「就是那種像的眼光!」她高傲的揚起臉,一臉鄙夷的說。
「?」
他感覺啼笑皆非。他深情款款的眼光竟然被看作?
突然,他腦中竄起一個主意,雖然這麼做有些過分不過,他們就快成為夫妻了不是嗎?況且他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柳下惠。雷撒替自已找了個完美的借口。
「我來告欣你什麼叫。」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還來不及意會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便猛然襲向她的唇,給她一記纏綿的熱吻他舌頭趁隙探進她嘴里,輕掬她口中的甜蜜。他的大手穩住她發軟下滑的身軀,趁著她意亂情迷時,他輕嚼著她敏感的耳垂,一路順沿著她縴細的頸項來到胸前。
她突然感覺胸口一涼,她幽幽回過神,赫然發覺自己的衣衫半褪,她的臉頓時像煮熟的蝦子般火紅起來。
「你給我滾出去!」她猛然推開他,眼中暗藏著怒火,語氣輕柔卻隱藏著慍意。
雷撒看她一副羞得不敢見人,忙著整理衣服,扣著衣服的手還微微顫抖著雖然他知道他這時候最好出去,給她一個冷靜的空間;可是他實在看不過她老扣不著鈕扣的模樣。
他大步向她走去。
雷撒的腳步聲讓她有如驚弓之鳥彈跳起來,她緊捉著胸口,帶著警戒的眼神怒視著他。
「為什麼你還不出去?!」她低吼著。
「你不用緊張。」
他伸出手試著要安慰她,她卻用力揮開他的手,臉上滿是怒意。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雷撒一臉無奈的說。
江雨瞳告訴自己不應該相信他的話,可她卻不由自主的任他扣著她衣服上的鈕扣,在她灼然的目光下幫她穿戴整齊。
雷撒溫柔的動作觸動了她的內心深處,所有的委屈頓時一涌而上,她覺得喉頭泛酸,突然間淚水泅泅冒出。
「別哭。」頓時,雷撒感覺手足無措起來,他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沒經你同意就亂來。」
哭?她什麼時候哭了?
模到臉頰濕潤之後,她才知道自已竟掉了淚,她也不明白自已為什麼哭
但是,看到他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她心中突然漾起一絲甜蜜。******江雨瞳知道自己惹來不少好奇的眼光。雖然她面對那些探索好奇的眼光總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們仍對她冷漠的態度報以微笑,幾乎讓她不得不懷疑,這里的人是不是都這樣說好听點是和善,難听點就是虛偽,就跟他們的主子一樣。
一想到雷撒,她的心情就惡劣到極點。
她雖然氣他有些無賴的舉止,可偏偏又拿他沒辦法,因為他總是把她吻得昏頭轉向;想到這,她心不由自主如小鹿般亂撞。
她氣自己竟無法對他的挑逗無動于衷,甚至生起一股不該有的感覺,在她心湖上漾起一圈圈漣漪逐漸的,她發現當初執意要回地球的決心,似乎漸漸動搖,不再像當初那麼堅決了正如她害怕的,她的心開始產生了動搖,她更怕自己掉入那無止盡的愛情漩渦里。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就連愛情也是江雨瞳幽幽嘆了口氣。
「嗨!」
她回過神定眼一看,眼前突然蹦出一顆腦袋。她嚇了一跳,好一會才恢復原先面無表情的臉孔。
「是你。」她冷冷盯著對方說。
「沒錯!是我。」亦琦不等她招呼,就自個選了張椅子坐下,一張充滿好奇的臉孔直盯著她瞧。
「你」
又來了!她又被當稀有動物供人觀賞了。
「你好!我的名字叫亦琦。」亦琦沖著她一笑。
「我知道。我听過雷撒叫你的名字。有什麼事嗎?」她來應該不光是介紹自己吧?
只見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把她美麗的臉孔襯托得更加迷人。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教訓了香蘭一頓,覺得你好棒喔!」亦琦興奮道。
「好棒?」看她一臉真誠的表情,看來不像是在說謊。
「嗯。」亦琦用力的點點頭。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她皺著眉問。
「因為香蘭早該受點教訓!」亦琦理所當然道。「雷撒已經是你的丈夫了,她怎麼可以一直糾纏著雷撒不放。」
「我們還沒結婚。」江雨瞳糾正她的話。
沒結婚就還不算正式夫妻,理所當然的,她也無權干涉對方的自由。
「反正你們也快結婚了。」亦琦依然帶著不贊同的語氣搖搖頭說︰「雷撒說你們的婚禮就等下個月合時舉行了。」
下個月合時是什麼時候?她在心中暗忖著,還正考慮要不要問時,耳邊又傳來亦琦的聲音。
「香蘭明知道雷撒不可能娶她,又何必作繭自縛呢?」說到這,亦琦忍不住嘆了口氣。
雷撒萬不得已才娶她的嗎?其實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香蘭嗎?江雨瞳不禁感到胸口一窒,她嘴角一抿,握緊了拳頭。
懊死的!她就是沒辦法不在乎。
「他喜歡她嗎」
「你是說雷撤和香蘭?」亦琦搖搖頭。「雷撤從來就沒表示過他喜歡她,完全只是香蘭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幾乎為香蘭感到可憐,因為她把心全投注在一個不愛她的人身上。
她表面上雖然對這件事不予置評,但她沒辦法否認,當她听到亦琦說雷撒不愛香蘭時,她的心情像是松了口氣。
亦琦看見她眉頭微蹙以為她討厭香蘭,連忙揮手搖頭道︰「老實說,香蘭這人並不討人厭,只不過她太過執迷不誤,死纏著王子」
她愈說愈心虛,但又覺得應該替香蘭說說好話。「不過,她待人很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江雨瞳心平氣和道。「不過,既然我們男未婚女未嫁,雷撒要選擇誰是他的自由,我無權管。」
亦琦著急了起來,憂心忡忡的抬頭看她。
「你是不是生氣了?」
要不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她說得太快,快到連她自己都感覺語氣有點不太對勁。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
亦琦難過得低下頭,心想要是因此造成雷撒和江雨瞳不睦的話,她難辭其咎。
「不,這不是你的錯。」江雨瞳搖搖頭。
「可是」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來一副楚楚可憐,不禁勾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溫柔。
「我說的是實話。我們還沒結婚,自然沒有權力去約束對方。」她的表情放柔。
「可是,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亦琦抬起小臉問。
她不明白,她為何能這麼灑月兌,雷撒可是她未來的丈夫。
她會難過嗎?難過是不至于,只不過心里一股酸酸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是有那麼一點點。」
「為什麼只有一點點,難道你不愛雷撒嗎?」
亦琦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令江雨瞳感覺啼笑皆非。
「我們認識不深,再說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你怎能要求我一下子就愛上他?」
「那相處久了以後,你就會愛上雷撒嗎?」她興奮的問。
這一問問得她啞口無言,直到亦琦搖著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
「也許吧。」江雨瞳嘴角一撇,淡淡說道。
亦琦興奮得像孩子一樣,綻放出如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相信你和雷撒會是對很好的夫妻。」
「你怎麼知道?」想到這,她臉頰一股燥熱。
「因為我喜歡你!」亦琦認真道。
她說得理直氣壯,感覺就像個天頁無邪的孩子一樣,江雨瞳不禁展露笑靨。
「謝謝你。」
亦琦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紅了起來。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拉著江雨瞳的手往門外沖。
「怎麼回事?」江雨瞳不明所以道。
亦琦回過頭,露出明朗的笑容。
「今天是祖慶,祖廟附近有活動相當熱鬧,我帶你去瞧一瞧!」
祖慶?
她這才想起,早上雷撒曾問過她是否要參加祖慶的活動,她二話不說就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她還記得雷撒走出房門時,臉上依稀帶著一絲落寞。
一想到這,她本打算說不去,但亦琦沒等她開口拒絕,就拉著她火速往外頭沖去。*******
一座巨大的廣場前人山人海,亦琦拉著江雨瞳在人群中穿梭不停。
經由亦琦的解釋,她才知道祖慶和地球上舉辦的慶典有些類似。他們慶祝農作物收成、人事平安,但他們感謝的並不是老天爺,而是他們的祖先。
「你知道嗎?這一次祖慶是由雷撒親自主持。」
「我不知道。」江雨瞳搖搖頭。
「雷撒沒有告欣你嗎?」
亦琦的眉頭皺起,她本以為雷撒一定會告訴她的。
她猶豫了一會才說︰「他是問過我是否要參加祖慶,我沒答應。所以他也沒告訴我這次祖慶是他主持的。」
亦琦翻了個白眼。看來雷撒忘了把最重要的事告訴她了。
「沒關系,我帶你到前面看清楚點。」
亦琦拉著她就往人潮里鑽,絲毫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江雨瞳眉頭愈蹙愈緊,她實在討厭與人有任何身體上的踫觸,擠在人群中不管她怎麼閃躲,多多少少都會與人有所踫觸。
好不容易亦琦停了下來,她手指著前方說︰「雨瞳你看,雷撒在那!」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雷撒穿著一身白衣,腰上系著金色腰帶,頭上也戴著金屬制的發箍,銀色頭發直泄下來,迥異于平日輕便的穿著打扮,格外顯露出他尊貴不凡的氣質,這樣的他看來更形遙不可及。
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突地襲上她心頭站在高台上的他就像天上星星一樣遙不可及,而自已卻有如人群中一小顆不起眼的石頭,他看得見她嗎?
好像在呼應她的心情,遠方的雷撒突然抬起頭望向她的方向,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江雨瞳緊揪住胸口,心頭因這抹笑容而深深悸動難不成隔了這麼遠,他依然能在茫茫人海中尋見她的蹤跡?
她變得不確定起來。他臉上的笑容有如曇花一現,不一會他又恢復肅穆的表情,專心的舉行著儀式。
他像在宣誓般喃喃祈禱著,每個人都低下頭傾听;過了一會,眾人才又抬起頭。雷撒原本嚴肅的表情露出笑容,大聲宣布道——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祖慶,各位好好狂歡吧!」
聞言,眾人歡欣鼓舞,大聲歡呼起來;瞬間四周變得熱鬧起來,音樂聲和喧鬧聲交雜在一塊。看到這情況,江雨瞳一時傻住了。
亦琦拉著她到處亂跑。
「來!我帶你四處逛逛。」
「塔若。」她對著一名年輕男子喚道。
亦琦來到一張桌子前,桌上擺著很多裝著金黃色液體的水晶杯。
原先那男子在與人說話,听到亦琦的聲音便轉過頭,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亦琦,你來啦!」
那名年輕男子有著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金色頭發微卷,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酒渦,相當討人喜愛。
「對呀!我還帶了位嬌客喔。」
亦琦一臉神秘兮兮,引起了年輕男子好奇。
「是誰?」他睜大眼楮問,亦琦立刻把江雨瞳推到他面前。
「這不是雷撒的新娘嗎?」他指著江雨瞳驚訝道。
「沒錯!」亦琦興奮的點點頭。
又來了!他又是一雙好奇的眼上下打量著她,一股快窒息的感覺幾乎淹沒了她。好半晌他才訕訕道︰「地球人和我們長得沒什麼差別嘛,只是頭上少了角而已。」
「對呀!我也這麼覺得。」突然,另一名男子從旁邊冒出來,搭著塔若的肩膀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有關地球上的事?」
塔若一臉興趣盎然,他對地球上的事知道得不多,對于那個陌生的世界,他心中隱約有股一探究竟的想望。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江雨瞳眼簾低垂下來,淡淡的說。
她不由得想起地球上的家人,心想她突然失蹤,父親會擔心嗎?還有何妍她還好吧?
亦琦和亦宇分明投給塔若一個責備的眼光。
都是他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害她又想起了故鄉。
塔若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為了轉移她的悲傷情緒,他連忙端起水晶杯說︰
「你要不要喝一杯‘釀月光’?」
「對呀!塔若的釀月光可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好手藝。」亦琦也在一旁鼓舞。
「釀月光?」
江雨瞳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晶杯,里面金黃色的透明液體就像黑夜中的金黃色月光。
她嗅了嗅,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由月合之日采收下來的月光果壓榨出果汁,然後再經過處理釀制而成的。」塔若得意的說。
江雨瞳輕啜了口,一股清香立刻從嘴里泛開,口中一股淡淡的甜味從嘴里久散不去。
「好喝嗎?」塔若緊張的盯著她問。
看著三雙眼楮直瞪著她,江雨瞳有些不自在。
她清清喉嚨點點頭說︰「嗯,很好喝。」
塔若開心極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你既然喜歡就多喝點!」
「謝謝你,不過我喝一杯就夠了,其它的就留給別人喝吧。」
「你放心!還多得很。」
「你是以賣這個維生?」江雨瞳突然問道。
三人听她這一說,全都笑了。
「雨瞳,不是這樣的。他是農部的人。」亦琦解釋道。「釀月光主要是由他們家族傳下來的獨家秘方,每個子女都有義務傅承祖先留下來的獨門技藝。」
「農部?」她眉頭微蹙。
「雷撒沒跟你說嗎?」亦琦微感訝異。
這是最基本的事,雷撒竟沒和她提起?
江雨瞳聳聳肩。
「也許他說過,大概是我沒仔細听。」
每次雷撒一和她談起他們星球上的事,她就意興闌珊的愛理不理。
「這沒什麼。我也是經常發呆,所以老沒听清楚別人對我說的話。」亦琦微微一笑。
不是這樣的,其實是她故意和雷撒唱反調;可是這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只得緊抿嘴角,一句話也沒說。
「農部指的是與農作物生產有關的工作,而我的工作則是研究植物。」塔若笑道,向江雨瞳眨了眨眼。「我並不是靠賣這個來維持生活。」
「要是他靠賣‘釀月光’維持生活的話,塔若肯定會餓死!」亦宇取笑道。
「因為月光果只每半年結一次果,而一年也只有一次月合之日。」
「不過話說回來,月合之日也快到了嘛。」塔若心直口快的說︰「只要再過三十個太陽沉落的日子就是了。對了!那天也是雷撒結婚的日子!」
塔若話還沒說完就被亦宇捂住了嘴,因為他看到江雨瞳的臉色愈來愈凝重。
「怎麼啦?」
只見雷撒正好出現在江雨瞳身後,可他卻沒看到她充滿陰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