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那一雙琥珀色的眼楮!
清晨五點不到,逸青拖著一身困憊的皮囊,隨意地將車子停在大門口。一心只想著房間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他懶得把車子開進車庫。
罷從一處溫柔鄉回來,他健碩的身體被整得精疲力乏。現在的女人豪放不羈,以往羞澀被動的含蓄不復見,就像剛才在PUB里遇到的珍妮吳,相識不到兩個鐘頭,而其中還包括了回她住處一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就已是赤果相見,水乳交融。
那女人真是貪得無厭,仿佛要榨干他最後一絲精力,幸虧他還年輕力壯,趁著那女人熟睡,逸青留下自己的名片趕回家。
家里還有老女乃女乃在呢!如果讓她老人家發現他一夜未歸,肯定又是一頓訓斥。
逸青盤算著女乃女乃早起的習慣,及時趕在她起床運動之前回來。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九點上班前回到家,他還是女乃女乃眼中的好孫子。
一聲嘎呀的開門聲音驚醒他打著如意算盤的思緒,逸青回頭望去,隔著一道低矮的白竹籬,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瞪視著他。
那雙眼楮似乎從自己身上見到昨天一夜荒誕留下的殘跡,無聲地譴責他的行徑,逸青莫名地感到心虛。
綠色呆板制服,修至耳齊的頭發,他認出她是隔璧唐家的女兒——唐留衣,她和他弟弟逸平同年。而在逸青存在的印象中,她是一個沉默乖僻的女孩,平日不太見人。而在她冷漠的眼神下,逸青覺得自己像是道德沉淪下的敗類,一身都是罪惡。
「早。」基于鄰居的禮貌,他主動開口向她道早安。
這個時間通常是他在被窩里好夢連連的時候,唐留衣卻已經背著書包準備上學,逸青疑惑自己的學生時代是怎麼過的。
留衣對他友好的招呼並沒有回應,僅是淡漠地看他一眼,一個轉身將門帶上。
逸青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心想,真是個不可愛的丫頭!
新的一天還沒真正開始,他的心情卻徹底敗壞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