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呵呵,這小泵娘可真美呀!樣子水靈,眉兒、眼兒更透著一股騷味,搞得我全身都癢起來。」一雙充滿婬欲的眼看著前方滿臉怒色的華容兒。
「大哥,抓了她後,我排第二個。」
「成。」
一群人朝她越走越近,嘴邊涎著唾沫。他們追著這個小泵娘快一炷香的時間,要不是她太狡詐,早被他們抓到了。
華容兒背靠著樹干,見他們越走越近,內心更為恐懼。早知她別迷著采草藥,采著采著便不知不覺的走進深山內,現下根本沒有人能幫她,她完了!
「臭大師兄,想吃山雞不會自己抓啊?」說什麼他去抓會比其它人抓得快,硬逼著他去,否則就把他倒吊在樹上過夜。
冷天濰滿嘴抱怨地路過,忽然看見一群模樣粗鄙的男人圍著一位小泵娘,而那位姑娘看來雖害怕,可是仍滿臉凶狠地瞪視他們。
這倒有趣,他就救她吧!
帶頭的男人正伸出手要攫住華容兒的手腕,忽然一陣風掃過,眼前的小美人霎時不見蹤影。
「找人?在這兒。」冷天濰說完後,左手快速的揮拳,打歪了那人的鼻粱。
眾人見頭兒被他打倒,便群起圍攻,只見冷天濰左閃右躲,輕而易舉地踹倒不少人,再踢起地上的石子,擊向剩余幾人的頭部,不一會兒,他們全都倒地下起。
這麼快就解決完了,好無聊。冷天濰撇了撇嘴。
只听那姑娘冷冷地道︰「這位公子,麻煩你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啊!抱歉。」他趕緊松手放開她的衣襟。
華容兒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喘氣。
在慘遭玷污前被人救了是很好,但這位恩公竟然拎著她的衣襟晃來晃去,好幾次拳頭差點就往她身上招呼了,更別提她快被他的好心勒得斃命。
她不悅地道︰「哼!你到底會不會救人啊?你差點殺了我,知道嗎?」
什麼?他好心救了她,她還這麼囂張,早知道他就蹲在旁邊看他們想對她做啥。「我不會救人?那你怎麼會在這兒沖著我凶?」
「呵!那我還是初次踫到救人的人險些殺死被救者的事。」她可是險些他手上香消玉殞。
「我殺你?好,現在我就真的殺了你。」他氣極,睜著大眼朝她逼近。
此時,一句不正經的話從樹旁傳了出來。
「哎呀呀!我的好師弟想把我餓死,抓只山雞要那麼久嗎?」
一位一身白衣,俊美至極的年輕男子從樹後走出,看到冷天濰身旁站著一位小泵娘,四周躺著一群男子,心下立刻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師弟是忙著英雄救美,唉!師兄錯怪你了。」說完,朱煜轉向華容兒,「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華容兒挑眉道︰「沒事。若是你出來救我,我還比較高興,像那個笨蛋救了我,還險些殺了我呢。」
「你……」冷天濰噬人的視線盯著她不放。
朱煜點點頭,同情地道︰「真是委屈你了,我這笨師弟八成是提著你到處亂晃,才害你透不過氣來。」
「你真是明理。」不罵她忘恩負義。
「大家都這麼說,就別夸我了,我怕天妒英才。」
華容兒嗅出對方跟她是同類的人,點頭道︰「像你我都那麼優秀,確實不能太過囂張,不是嗎?」
「好妹子,終于有人明白我的心情了。」
「好哥哥。」
冷天濰冷眼看著兩人手牽在一起,心里不悅地想,他們沒事叫得那麼親熱干嘛?
不遠處一道溫和沉穩的嗓音響起,「師兄,找到天濰了沒?」
兩人男人朝他們走來,一個稜角分明,高大俊朗;一個斯文俊秀,像個書生。
冷天麟蹙著濃眉看向朝他們倆微笑的朱煜。
師父讓他們三兄弟下山返回揚州祝賀爹五十大壽,並代他向爹祝壽,他們這時本該已抵達白雲山莊,怎知中途拖延了一些時間,又恰巧在這兒遇上師兄代皇上前來祝壽,他們便決定在林子里過夜,明天一早再進城。
之後,師兄說肚子餓,便硬逼天濰去抓只山雞烤來吃。
餅了許久,天濰仍沒回來,師兄見他臉色開始不悅,連忙起身離開,說是要去找天濰,豈知連他也跟著許久不見人影,他和天澈只好四處找人。
「大哥,二哥。」冷天濰喚道。連他們也出來找他,看來他出來太久了。
冷天麟看著他們和周遭的情況,心中頓時明白。
「你們救了這位姑娘?」
「啊,你為何不出來救我?」華容兒一看見冷天麟,月兌口抱怨道。
「呃!」這是怎麼回事?冷天麟愣了下。
見她看著大哥,眼楮閃閃發光,冷天濰忍不住發火。「夠了,我救了你有啥不好?你還一直挑剔。」
「是啊,好妹子,別這麼挑了,有人救就好,還管那人好不好?」朱煜滿臉笑意。
冷天濰怒瞪他們一眼。
大師兄在說什麼?他是褒還是諷?
他哪里不好了?
冷天澈走到冷天濰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這情況有點復雜,尤其還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男人在這兒興風作浪,更讓人搞不清楚狀況。
冷天濰恨恨地道︰「我救了她,她不僅不感激,還嫌東嫌西。」
華容兒假裝沒听到他的話,眼一轉,對朱煜笑著說︰「好哥哥,這不一樣,這人可是好男人。」
「我們的眼光還真是一致,不愧是我的好妹子。」
見他們哥哥來、妹妹去,冷天麟忍不住開口問︰「師兄,她是誰?」
「我不知道。」他眨眨鳳眼笑道。
不知道還叫得這般親熱?冷天麟覺得有些頭痛。
華容兒熱絡地對他道︰「我叫華容兒,今十五歲,目前住在揚州城華陀伯父那兒,你有空可以來找我聊聊。」
冷天麟一愣,之後緩緩揚起笑容,「原來是華叔的佷女。」
華容兒被他的微笑震住了。
這男人不笑還好,一笑,整張臉像忽然發亮,引人注目。
她不由自主的緩緩向他走去。
冷天麟不知所措退後幾步。她的眼神怎麼忽然像野獸一樣,似乎對他虎視眈眈?
朱煜輕拉住華容兒的手,阻止她向前,「好妹子,你醒醒。」
被他一喊,她回過神來,輕拍胸脯道︰「我剛剛好像有點失神。」
「不怪你,這很正常。」朱煜心里嘆道,早教他別沖著人亂笑,他忘了嗎?
華容兒握緊拳頭,看著冷天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好,我決定對你以身相許。」好東西就是要先搶了再說。
「等等.容兒妹子救你的人是他。」朱煜指了指旁邊臉色十分難看的冷天濰。
「你沒听過孔融讓梨嗎?弟弟讓給哥哥很正常。」
朱煜點點頭。嗯,這話听起來也沒錯。
孔融讓梨?冷天濰咬牙切齒的瞪著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你這臭婆娘……」正要上前時,他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旁邊的冷天澈抱歉地對他道︰「天濰,二哥怕你做傻事,就先點你的穴了。」
ど弟方才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火,加上表情過于猙獰,他決定趕緊下手,以防這小子一時沖動把人殺了。
「華姑娘,天色已晚,你就跟我們一道,明早再回去吧。」冷天麟好意地對她道。
「好。」華容兒高興地來到他身旁,打算和他走在一塊。
朱煜插入兩人之間,「容兒妹子,好哥哥我怕你一時沖動,還是夾在你們中間比較好。」
「你真體貼。」華容兒感激地望著他。
「好說。」接著朱煜悄悄側頭在冷天麟耳邊輕聲嘆道︰「師弟,不是老早教你別沖著你的家人和我以外的人笑嗎?」
「但她是華叔的佷女,禮貌上不該對她板著臉。」只是微笑而已,應該沒事吧。
「你若不想再招惹一些怪人,就听我的話。」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非常吸引人嗎?
原來如此。「嗯,我懂了。」
「還有,沒事也別對著我亂笑。」害他心髒猛跳一下。
落單的兩人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默不作聲。
一會兒後,冷天濰忽然開口︰「二哥,我救了她是做了好事,對不對?」
「對。」
「那為什麼我要被你點穴,被你背著走?」
「這……」
「可惡!二哥,我哪里不對?」他氣得大喊。
「呃……沒有不對。」唉!只能說你遇人不淑,你救的人正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怪人。
冷天濰朝前方的背影怒吼道︰「可惡,你這該死的臭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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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濰再次夢到兩年前那次錯誤的英雄救美,恨恨的從床上彈起,雙目像噴出熊熊怒火。
啊——這該死的臭婆娘,他救了她,她還嫌東嫌西,沒事還要硬挑出他的毛病來,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還當著大哥他們的面說什麼孔融讓梨,要對大哥以身相許,最可恨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錯,還被二哥點了穴,整夜看著他們在他面前愉快地聊天。
真是氣死他了!
冷天濰扭頭對著窗外初升的朝陽大聲發誓,「啊!我若再救華容兒,我就不是冷天濰,是只大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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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藥鋪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滿臉笑意,但眼露凶光,說是要買藥材,實際上是來搗亂。
「公子,你們講不講理,都跟你們說沒有人參了,你們還在這兒無理取鬧。」吳叔皺著眉頭,搶回被他們丟來丟去的算盤。
面貌清俊的黃邦歆搖著扇子,眼神指使手下繼續搗亂,笑道︰「請華姑娘來,我要問她為何藥鋪不賣人參,究竟是真的沒有人參,還是不肯賣給我。」
「我已經派人去請小姐了,她等會兒就來。」吳叔伸手搶回對方拿去把玩的秤錘,勉強地溫言道︰「不過就算小姐來了,也沒法賣你們人參,現在人參缺得緊,連我們都進不了貨,更何況賣給人家了。」
他不信道︰「是嗎?那你是要我們砸鋪羅!」
「不是。」
「那人參呢?」
「很遺憾,本藥鋪沒有貨。」
「砸!」
黃邦歆開口一喊,原本還在逗吳叔的幾位彪形大漢馬上臉色一變,惡狠狠的動手翻東西並打人。
「沒賣人參的藥鋪還算藥鋪嗎?給我砸得干干淨淨,別讓這種鋪子繼續濫竽充數。」
「別、別……」話還沒說完,吳叔就被人推出門外,眼睜睜的看鋪里幾名伙計遭人痛毆。
他哭喪著臉,心痛的看著著鋪里的藥材紛紛被人丟出來。
這些可是上等藥材,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呀!
他伸手欲拾起藥材時,一只大腳忽然重重的踩下,眼前的藥材立刻碎爛。
黃邦歆猖狂地笑道︰「想撿起來?沒這麼容易。」隨後他一聲令下,大喝道︰「全給我踩爛,讓全城的藥鋪知道,不賣我人參的下場就是這樣!」
天啊,他多年來費心搜羅的珍貴藥材就這麼毀了……
吳叔欲哭無淚的撿起地上遭人踐踏的藥材,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把他們這些無賴趕走。
忽然一只白皙的小手搭上他的肩,他回頭一看,華容兒正站在他的身後。
他還未開口,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下來。
「小、小姐……」他對不起小姐,竟然讓小姐看到鋪子被砸。
華容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沒事就好。」
她冷冷的看著四處飛散的藥材與縱奴行凶的黃邦歆,不發一語。
黃邦歆感受到背後有一道刺人的視線,馬上轉過身。
他揮著扇子,故作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的模樣。
「華姑娘,你來了,不過似乎來晚了些。」他一臉遺憾的望著她,
「藥材都被我心急的手下砸爛了,真是對不住。」
華容兒瞟他一眼,冷笑道︰「你的手不是心急了點,為了一點小事便動手砸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的主子是吃藥吃出問題,一命歸西了,才會氣憤難平跑來砸鋪傷人。」
黃邦歆縱聲大笑道︰「哈哈!許久不見,華姑娘仍舊風趣。」
嘴刁的女人往往讓他心癢難耐,更別說像華容兒這樣刁鑽的毒舌美人。
要不是華家在蘇州小有名望,不好對付,華容兒早成他胯下的玩物,他不至于現今仍只能干瞪眼,對她垂涎。
哼!瞧她冷靜的神色,他不信她當真不在乎這間藥鋪。
「瞧瞧,這鋪子都破壞成這樣了,該如何是好?華姑娘。」
華容兒皮笑肉不笑地道︰「賠錢吧!誰都知道黃公子賠得起這筆錢,這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黃邦歆對她冷笑的表情驚艷不已,獵艷的眼神牢牢盯著她的臉龐。
他早知道她難搞,沒想到光是笑容就讓他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他定要得到她,讓她在他身下欲仙欲死。
「賠錢也行,只不過先把我要的藥材給我。」’
「什麼藥材?」
「人參。」他笑咪咪的梭巡她全身,婬穢的眼神活像他已佔有了她。
華容兒瞟了地上的藥材一眼,低聲詢問身旁的吳叔,「還有人參嗎?」
她只盼盡快息事寧人,因為她怕自己會因一時沖動而失手殺了對她意婬的男人。
「沒了,小姐,僅存的在前天就賣光了。」有的話早給他了,還會眼看著他砸鋪嗎?
是嗎?華容兒不動聲色,暗暗思考著該怎麼做。
黃邦歆見她沉默不語,邪笑道︰「該不會真的沒有吧?」
華容兒听他一語道破,也不否認,「是沒有人參了,黃公子,勞煩你去別的鋪子買。」
「沒有人參的藥鋪可真少見,更別說是老字號的華氏藥鋪了。華姑娘,不是我蠻橫不講理,家父需要人參補氣血,我沒辦法違逆他老人家的意思,所以……」
「所以什麼?」華容兒冷睨著他。
黃邦歆輕佻的搖著扇子,嘻笑著走到她面前,鼻子猛然湊到她臉旁,猛吸一口氣。
香,真是香,處女的幽香中帶著微微藥香,讓人想不顧一切的將她吞入月復,莫怪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華容兒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憎惡,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請華姑娘前去知府府邸走一趟,替我向我爹解釋,我才能交差。」黃邦歆伸手便要模華容兒細滑的臉蛋。
趁華家兩老不在,把她騙到家里去,讓她進得去出不來,等她爹娘回來,生米早已煮成熟飯,嘿嘿!
華容兒雙眼一眯,在他還未踫到她的臉前,快速的舉起腳欲往他的胯下踢去。
黃邦歆反應極快的曲起身子,雙手護住自個兒的命根子,邪笑道︰「早知有一便有二,我會笨到讓你踢第二次嗎?」
「知道自己笨就別說出口,因為我要踢的不是那里。」接著她的腳陽向他的下巴,把他踢倒在地上。
耙輕薄她,一次教訓還不夠,想再來一次嗎?沒關系,她很樂意接受他虛心的討教。
黃邦歆捧著下巴哀號不已。
這婆娘真狠,害他咬到舌頭了。
身旁的手下趕緊扶起他,擔心地問︰「公子,你沒事吧?」
他朝旁邊呸去口中的血腥,辱罵道︰「飯桶,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要讓她再次溜掉嗎?」
「是。」
他們迅速包圍住想逃跑的華容兒,架住她,等著主子上前。
糟了,被他們逮著,這下她可死定了。華容兒雖害怕,但還是怒瞪著黃邦歆,不願示弱。
黃邦歆抹去嘴角的血漬,哼笑著爬起,走到她面前,舉高右手朝她臉頰揮去。
自知難逃一劫,華容兒緊閉雙眼接受現實,等了許久,巴掌未落下,反而听到一聲驚訝的喘息,她張眼一瞧,只見冷天濰站在黃邦歆身後,緊抓住他舉起的右手。
黃邦飲氣憤的扭頭看向他,「你、你是誰?敢管我的閑事,小心吃不完兜著走。」
冷天濰雙目狠厲地瞪著自己抓住黃邦歆的那只「豬手」。
哼!這家伙以為他很想管嗎?
誰教他的身體又不由自主跑出來管她的閑事,明明早上才發過誓絕不理會她的生死,那料到不到三個時辰,他就破了自己的誓言。
方才他明明在旁邊看熱鬧,見她要被打時,心里還想著,她是該被人教訓一番,但不知為何,他忽然不受控制跑出來制止黃邦歆,他也很想哭好不好?
原來他真是只大笨豬!
「天濰!」華容兒驚喜地大叫。
唉!冷天濰心里一嘆,之後對黃邦歆道︰「放了她。」
「不放。」
冷天濰用力一掐,黃邦歆不住哀哀叫。
「我的手、我的手!」
「哼!你的手?你的手有點氣血不順,都快變成黑色的了。」語畢,他抬高黃邦歆的手,讓他好好仔細瞧瞧。「現在放還是不放?」
冷天濰把所有的不悅發泄在他身上,他不受控制的跑出來救她已經很不高興了,這家伙還敢違背他說的話,簡直欠打。
「放,快放了她。」黃邦歆趕緊對手下命令。
華容兒一被放開,便走向冷天濰,瞧著黃邦歆痛苦的臉,微笑道︰「黃公子,下次還敢來鬧事嗎?」
「不,不敢了!」他臉色青白,直搖頭。
那就好。天濰,放了他吧。」她雖不信他會信守承諾,但抓著他也挺麻煩的,不知要如何處理他也是個挺大的問題。
「嗯。」冷天濰松開手,將他往前一推,推到那群屬下的面前。
黃邦歆一月兌離他的掌控,仗著人多勢眾,便對冷天濰咆哮,「你是誰?竟敢多管閑事,我爹是堂堂知府大人,揚州可是由我爹掌管,知道嗎?還有,華容兒,別以為這樣就不用解釋不賣人參的理由,本公子懷疑你蓄意囤積藥材,你必須跟我回府,跟我爹詳細說明原因。」
別以為這樣他就會縮手,他要她要定了,那個好管閑事的人也不能阻止他帶人回去問事。
冷天濰冷睨他一眼,不開口。
沒看他心情不好嗎?還敢對他大聲質問。
明白黃邦歆心里打的骯髒主意,華容兒眼眸一轉,驀地勾住冷天濰的手臂,笑嘻嘻地道︰「他啊!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喔,要我去解釋原因也行,讓他和我一起去吧。」
冷天濰瞬間拉開與她的距離,驚愕的俯視她得意的臉。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別嚇死他行不行?
「他……怎麼可能?這方圓百里的大小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跟這陌生男子怎會是未婚夫妻?」黃邦歆一臉不信。想騙他?蘇州城哪家閨女是否許了人家,他比媒婆還清楚。
「為報救命之恩,因此以身相許,你沒听過嗎?」
黃邦歆扯起一絲冷笑。「剛救完命就許給他了?你也當真快速。」
「不,這可是第二次羅!兩年前,我的未婚夫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許了,你說是不是?天濰。」她扯扯他的手臂,雙眼看似詢問的望著他,實則充滿威脅之意。
接受到她殺人般的視線,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道︰「是。」
是以身相許沒錯,但她想以身相許的對象可不是英雄救美的他,而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