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的心,卻也同時想要明白你的心。
愛你的心情,想你的心情,不知為何如此強烈。
迎來了你那顫抖的擁抱,
我知道你該會珍惜我一輩子。
不破澤人所給予她的吻,是很舒服的吻。那種吻,讓她覺得該是理所當然的。仿佛吻,就是如此。但是……若是如湘彤所說的,把吻她的人換成是別的男人的話,她實在是難以想象。
那麼說來,她該是愛著他的嗎?因為愛,所以才會容許了他的吻。
誰想得到,去日本的這短短時間,就幾乎改變了她整個人生。如果沒有去日本的話,如果沒有去沖繩的話,那麼她與他,恐怕是一生都不會有接觸的人吧。
他說過他喜歡她,說過他想要她,甚至說過他要娶她,但是卻還是沒有說過他已經愛上了她。
不知道是誰曾說過,在愛情里,先愛上的人,注定是吃虧的。
真的吃虧嗎?她不覺得,只是心中似乎總有些東西無法釋懷。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但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所想的,始終是湘彤對她所說的話。
站在客廳的窗子前,蕭雨梅瞥了眼掛在牆上的鬧鐘,滴答滴答的鬧鐘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清晰。
回湘彤的房間睡覺嗎?抑或是……
唇,輕抿著,想是在思考著什麼。終于,她的腳步動了動,朝著本該是屬于自己的房間走去。
門,輕輕地被推開,月光,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子,照進了屋內。
然後她的眼,看見了那纏繞著她腦海的男人靜靜地躺在床上。長長的黑發,披散在那白色的襯衫上。修長的腿,細窄的腰。她知道,他的身材比例極好。這樣的人,完若是希臘的雕塑般。沒有瑕疵得令人嘆息。
他的身上,沒有蓋上薄被,睡覺的姿勢,還和她走出房間時一樣。顯然,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才會如此隨意地就睡著了。
10月的天氣,雖然在南方,天還不冷,但是這樣依舊很容易感冒。拿起了放在床邊的薄被。她知道她現在應該做的是把薄被蓋在他的身上。
但是目光卻還是舍不得自他的身上移開。
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與房間的黑暗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的立體。
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覆蓋著那玻璃般的眼珠。好看的劍眉,黑得是如此的迷人,挺直的鼻梁,帶著一點點的鷹勾,還有他的唇,該是最讓人迷惑的地方。明明是個男人,明明沒有沾染上任何的顏色,卻能紅得如此妖艷媚人。
「朱唇」,朱砂似的唇,形容的就該是這樣的嘴唇吧。
小心翼翼地,她把手指平貼在了他的唇上。他總是喜歡把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來回撫弄著,在她的耳邊喃喃地低語著。而每次到了那時候,她的唇會變得如火燒般,有著尷尬,有著羞澀,但是更多的卻是舒服。
那麼她的呢?她的手貼在他的唇上,他也會覺得舒服嗎?
手指,來回輕撫著他的唇。軟,好軟,沒有他手指的那份冰冷,他的唇顯得有些暖意。
本嚕!喉嚨伺不覺地咽了口口水,蕭雨梅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紅唇。很美的唇,很美的人,而她好想……
唔……吻一下下,應該沒有關系吧。她暗自想著。反正他平時吻了她那麼多次,她吻他一次也是應該的。況且這里沒人,他又睡著了。就算她當了一次也沒人知道。
「好,吻吧!」她喃喃著,像是下定了決定般,頗有從容就義的架勢。
頭,輕輕地低下,與以往的接吻不同,現在的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第一次主動吻他。
紅潤的唇,泛著華麗的光澤,在吸引著別人來采摘。
雙唇的接觸,一切都是軟軟的。軟軟的猶如小時候吃的棉花糖般。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眸。他的身上,有著古龍水的味道,而他的唇上,則有著甜甜的味道。
口水,不知不覺涂滿了他的唇,她從左吻到右,從上吻到下,吻得不亦樂乎。
好好吃……呃,不是,是吻,早知道吻他是件那麼好玩的事情,她早800年前就主動吻他了。
像是饑渴的人抓住了食物和水,便不肯放手般。她亦不曾停止地吻著他。越吻越深。舌,翹開了他的雙唇,踫觸到了他的牙齒,她要……她要……
迎接而來的是他的牙齒主動地開啟,然後,她的舌踫觸到了他的舌。在不知不覺中,糾纏在了一起。
體溫,不斷地在身高。臉好燙,空氣之中,有著的氣息。這樣的吻,太過撩人,太過激烈,太過……
眸子猛然睜開,她看見了那本該閉著的漂亮雙眸,此刻正直直地盯著她。
「啊!」蕭雨梅一聲驚呼,整個人朝後仰去。
「小心!」焦急的聲音,自不破澤人的口中月兌口而出。他整個人迅速地彈起,在她的頭沒有撞上一旁的牆壁前,一手抓住她的手,拉回一部分的沖力,而另一只手,則順勢抵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以防她的腦袋撞上牆壁。
驚叫,在一瞬間開始,亦在一瞬間結束。
蕭雨梅驚魂未定地站穩身子,耳邊隨即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她晃動著腦袋道,她的頭,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指正牢牢地托著。
他……害怕她受傷嗎?所以才會如此用心地保護著。
「那就好。」房間之中響起的是他那類似嘆息的聲音。
她垂著頭,感受到托著後腦勺的手在慢慢地抽離。而她,卻希望他的手能夠再多停留一下。
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呼吸,纏繞著她的呼吸。臉,似乎更燙了。
「為什麼吻我?」他如是問著,而扣住她手腕的手,則不由得緊了緊。
「嗄?」她一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為什麼呢?」如絲竹般的美妙聲音,被壓得低低的。
「因為……因為……」她搖晃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什麼時候醒的?」她顧左言而右她。
「你吻我的時候。」他低語著,俯子,湊近她道。
「是……是這樣嗎?」腳步往後挪著,她不覺想要退開。他的氣息在迷惑著她,心跳在不停地加快著。
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
「為什麼吻我?」之前的問題再一次地問起,但是她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敢看我嗎?」修長的手指,平貼在了她的左頰上。
「因為……」她啜囁著,靠得好近,在黑暗的房間中,他逆著光,也使得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視線,她卻能夠強烈地感覺到。
「嗯?」他顯然在等著她的答案。
身子,變得有些敏感,搖擺的視線,終于盯在了放在床頭的絨毛狗。那是她……準備要送給最初暗戀的那個小男生的,但是卻直到現在都沒有送出去。
「梅梅……」如夜般的聲音,是這般的美妙,平靜的語調之中,卻會因為她而偶爾泛起一絲漣漪。
耳邊,回蕩著大原麗子曾經說過的話——
「既然覺得喜歡,自然是要去爭取了。」
是啊,她喜歡他,更甚至于她已經愛上了他。既然如此,那麼她當然應該要去爭取。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平白而得的,更何況是最為珍貴的愛情。
即使他沒有愛上她又如何?她和他的時間還很長,終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
「好啦,好啦,我說!」心一橫,蕭雨梅貝齒咬著下唇,紅著臉道,「因為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躺在床上,你也知道,你長得很……呃,美,很容易讓人色欲燻心的,而且你的唇看起來又那麼的誘人,讓人很想要啃上一口。而我,因為在這漫漫黑夜當中,一時忘記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鄧小平思想的偉大教導,才會犯了這個錯誤。當然,錯誤是要改正的,教訓也是深刻的。」她拉拉雜雜地說著通篇廢話。
「所以呢?」
「所以啊,所以啊,所以……就是我愛你啊。」真是笨蛋,居然要她說得如此明白。羞紅著臉蛋,她叫道。哎,誰讓愛情是要爭取的呢。
「你——愛我?」清麗的聲音,在夜色之中顯得有些怪異。
「是啊。」究竟要她說幾遍啊。
不破澤人靜靜地凝視著蕭雨梅。從他的方向,他可以很輕易地看清楚看見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紅暈散布在雙頰中,羞澀的表情,卻是小女兒家的嬌態。
她愛著他嗎?所以才會吻他?她可曾知道,當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當他看著地主動吻著他的唇的時候,他的內心是何等的愉悅。
她的主動,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平貼住她左頰的手指微微動著,他想要把她拉進懷里,想要狠狠地抱住她,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手指,在不停地顫抖著。
她的一句話,對他的影響是何其大。身子,甚至已經到達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你……你在發抖。」蕭雨梅詫異地驚呼道。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手指的輕微顫抖。
「好像……是的。」他苦笑一聲,然後像是用盡全力般把她抱進了懷里。
顫抖的手臂,猶如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般。蕭雨梅閉上了眼眸,雙手環上了不破澤人的腰。
是因為在乎吧,所以才會這般。
這雙顫抖的臂膀,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即使他不說,她也明白了,他——該是愛著她的。
「澤人,我好想睡覺。」她說著。
「睡?」
「是啊,所以,這次你一定不可以把我踢下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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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他不可以把她踢下床。
他也說了,他不會把她踢下床。
但是說是一回事。真的做了,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破澤人,要死啊,你居然又踹我!」叫聲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蕭雨梅揉著臀部,亂叫著自地板上爬起。
上天可鑒,昨天的保證,基本上等于廢話。
「唔,梅梅……」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地睜開眼楮,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刷」的一下,一種慵懶的美感不自覺地散發著。
「梅個頭!你知不知道,我上的淤青都還沒消下去呢。」她努力漠視著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美麗。為什麼她的就得那麼倒霉呢?
遍根結底,她自小的教養太好了,好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一動不動。完全不懂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早知道就別擺出那麼好的睡相,在他把她踹下床之前,就先踹他。
「你在生氣嗎?」眼眸終于完全打開,不破澤人看著一手叉腰,一手揉著臀部的蕭雨梅。顯然,他又把她踹下了床。
即使心中愛她。但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實在可怕。從來不習慣與人同眠的他,每每都會把「多余」的她自動清理出床的範圍內。
「廢話!」她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啊!」從日本到中國,他的習慣依然沒改。
「很痛?」他的手貼上了她的臀部。
「哇,你干嗎啦。」她漲紅著臉,「這樣算非禮啊。」
「非禮?」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著她。
她吐吐舌頭,好吧,她知道用錯詞了。雖然知道自己愛他,不過她還是有點不習慣此種親密接觸,想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培養了。
「哇,誰非禮了?」哇哇大叫的聲音,自房間的門口傳來。嘴里塞滿了牙膏的泡沫,楊寶兒一手拿著牙杯,一手拿著牙刷。
「寶兒。」蕭雨梅的臉更紅了。天知道,不破澤人的一只手還貼著她的臀部呢。
「唔……」楊寶兒的目光,顯然也集中到了臀部與手的交接處,「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她雙手做著投降狀態,語音含糊地道。
真是……「哎呀,都是你。」蕭雨梅急急地拉開不破澤人的手,看寶兒的神情,顯然是誤會了什麼。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你不是疼嗎?」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寶兒,怎麼了,你干嗎站在梅梅的房間門口。對了,你有看到梅梅嗎?我一早起床,就找不到她了。」房間口,又傳來了葉湘彤的聲音。
「梅梅啊,在這里啊。」楊寶兒指了指房間道。
丙然,又一顆腦袋湊了上來。葉湘彤了然地看著一臉通紅的蕭雨梅,以及神色自若的不破澤人。
「梅梅,你什麼時候打算帶不破先生去見你父母?」
「啊,去見老爸老媽啊!」經葉湘彤一提醒,蕭雨梅才發現自己真的都忘了這事。
「難道你沒這個打算嗎?」
「沒有沒有,等會我就給爸媽打個電話好了。」反正遲早要讓爸媽知道的,再說他來中國的另一個目的,本來就是打算要去她家見父母。
「那好。」葉湘彤聳聳肩,拉著楊寶兒離開房間,「對了。」像是想起了個事兒,她突然回轉過頭。
「什麼?」
「你們有做避孕措施嗎?」
嘩啦!某女很干脆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現在她說,她和不破澤人只是蓋棉被純聊天,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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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不破澤人回家見父母是一定的。
吃完早飯,蕭雨梅打了個電話給家里,在安排好了時間之後,下午便帶著不破澤人回了老家。
突如其來的美男子進入了平凡的家庭,照射得人睜不開眼楮。
「梅梅啊,他就是你在電話里說的朋友?」蕭母不確定地問道。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活生生的漂亮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啊。」蕭雨梅拉了拉站得筆直的不破澤人,「快向我老爸老媽問好啊!」見家長,首先就是要留下個好印象。這樣說事情才會順利,而他這位大哥,打從進她家的門後,就是一副欠扁的表情,面無微笑,連句話都不說。
好吧,她知道,他平常就是這個樣。不過此乃非常時期,怎麼都得改一下。
他看著她,抿了抿唇,再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坐著的二老,「你們好。」他說著,不過說的卻是日文。
「笨蛋,別說日文,用中文啦。」她踹了他一腳,指出他的錯誤。她的老爸老媽只听得懂普通話和家鄉話,哪里會懂什麼日文。
「哦。」他懶懶地應了一聲,隨即用中文道,「你們好。」
「日文?梅梅,他不是中國人嗎?」蕭父開口問道。
「是啊,他是日本人,叫不破澤人。」蕭雨梅介紹道。
日本人!兩老霎時眼楮瞪大,「梅梅,你說你要介紹的男朋友是……日本人?」蕭父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嗯。」蕭雨梅點點頭,「雖然澤人是日本人,不過有穩定的事業,無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典型的十佳青年……」她現在是能吹多少吹多少。
「可是……」蕭母訥訥道,她還從來沒想過女兒會找上個外國的男朋友。
「另外,他很疼我的,也很愛我,這次來這里,還為了……」蕭雨梅說著,又踢了踢不破澤人,「你也說幾句啊。」
「我會保護梅梅的。」他說道。
「還有呢。」她再次踢他。哎,真是的,都不肯多說幾句。
「愛護她。」他嘴巴中又蹦出了三個字。
「還有!」她繼續補上一腳。
「娶她。」這次是兩個字。
嗄?!「你們要結婚?」驚訝不是普通級別的。誰能想得到,女兒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便已經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
「是啊。」蕭雨梅笑笑道,「老爸,老媽,你們會同意吧。」
若是不同意的話,她需不需要考慮私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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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擊是一定有的。在度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蕭父蕭母總算是接受了未來的女婿是日本人的事實。
好在不破澤人的外表足以唬人,而且事業又成功,兩老看女婿,倒也算是越看越順眼。畢竟女兒將來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乎,不破澤人的一個電話,不破文越隨即帶著老婆段櫻來到了中國。又于是乎,兩家大人,一起商討著婚事。
「不行,結婚應該以男方的習俗來辦,穿和服是起碼的。」不破文越很堅持地道。
「我們蕭家歷代都是中國人,梅梅結婚,自然該按照中國的習俗。」蕭父亦不甘示弱地道。
「新娘子一定要穿和服!」
「不,應該要穿旗袍才是!」
「還有婚禮的地點要在日本。」
「是中國啊,中國的新娘子,當然是在中國舉行婚禮了。」
這廂,兩家男人爭得面紅而赤,那廂,兩家女人正熱情地彼此溝通。
「我們家梅梅以後就要托您多多照顧了。」蕭母一臉懇切地說道。婆媳關系往往是一家里面最難處理的,她亦希望梅梅以後嫁過去,不會有這方面的麻煩。
「哪兒的話啊,照顧是當然的。」段櫻笑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多了一個中國的兒媳婦。」因為自己也是中國人,所以對祖國自然有不可磨滅的感情。
「我們家梅梅啊,大缺點沒有,小缺點倒是不少。」蕭母不放心地道。
「哎,再多缺點,也沒我們家澤人厲害。」段櫻道。天知道,兒子居然能在28歲的時候結婚,她簡直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她還以為,依照兒子這種個性,很可能會一輩子不婚呢。
「孩子啊,不管多大,在父母看來,永遠都是孩子。」
「是啊,我現在都常常想起以前澤人小學入學的情況。」
「我還不是一樣,我們家梅梅上學的時候,我可沒輕松著呢,又要每天接送,她做功課的時候,又要在一旁陪著。」
「哎呀,不知道他們將來會什麼時候生孩子,我都還打算早點抱孫子呢。」
「不如等他們婚後,我們催催。」
而門外,—對男女互視著。
男人站著,頎長的身子斜斜地靠著門板,即使只是隨意的姿勢,都讓人覺得優雅。
女人則半蹲在地上,兩手不停地搔著一頭短發,直到頭發被搔成了鳥窩狀。
「怎麼辦?結婚真要穿和服或者旗袍嗎?」蕭雨梅苦著一張臉道。和服,光听著就讓她頭皮發麻。听說穿衣過程十分負責。而旗袍,唉,不是她自我貶低,她的身材,實在是不怎麼適合穿。
「可能吧。」不破澤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可是我比較想穿婚紗耶!」看看電視上那些個新娘,穿起婚紗來就猶如白雪公主般。她對婚紗,已經哈了好久了。
「那就婚紗吧。」他彈彈手指決定道。
「真的?」她站起身子,看著自己未來的老公,「那你等會負責去說服你老爸和我老爸。」燙手的山芋,自然是要扔給他了。
他抿了抿唇,默許著。
「對了,在我們結婚之前,我有要求。」蕭雨梅繼續道。
「要求?」不破澤人挑挑眉。
「是啊。」她很堅持地點著頭,「結婚5大守則。」
「你說。」他洗耳恭听。
「1,婚後,我要常常回國,因為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在中國,所以你要在國內買一間公寓。」
「好。」
「2,我要繼續我的插畫工作,每個月的插畫,我會以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編輯部。」換言之,她要當職業婦女。這次回來後,她把她畫的稿子給了金姐,據說評價還不錯。看來她還頗有繪畫的天賦。
「好。」
「3,你要每天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才可以。」女人都喜歡听甜言蜜語,她當然也不例外啦。而且他的聲音好好听,從他嘴里吐出我愛你這樣的言語,將會是何等的美妙,光想著就開心啊。
「每天?」他眉頭一皺。
「當然。」她揚揚下巴,「而且一定要。」
「好。」
「4,我未來的理想就是過著豬圈生活,好吃好睡。」雖然她舍不得放棄工作,不過那是另外一回事啦,「所以你一定要負責養我。」順便發揚一下她的理想。
「好。」豬圈?她的確是有點像……豬。不過不破澤人很聰明地沒有說出口。
「5,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每天早上不許把我踹下床!」她很鄭重地說著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天知道她被他踹了多少回。其過程,簡直就可以寫成一部心酸的血淚史了。
「這……」他似有猶豫。
「你想不答應?」玉手一指,她誓要他答應。
「我盡量。」他只能做到此種程度的保證。
「不管,你一定要答應。」她堅持要他的保證。若是婚後的每個早晨都要被他踹下床的話……唔,光是想象,頭皮就一陣發麻。
「可是我……」
「你只要說‘好’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她開始施展美人計,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對他又抱又親。
「梅梅……」他忍不住申吟一聲。
「快說好啊。」她催促著。
「……」他仰天嘆了一氣,「好。」
誰讓她是他惟一想要的女人呢,即使是習慣,也得為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