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和我交往?」女人怯怯的聲音問著。
「對。」男人很肯定地回答道。
「為什麼你要和我交往呢?你應該可以和更漂亮、身材更好……呃……的女人交往的,我想,有很多女人都願意當你的女朋友。」
「但是我想要踫觸、接吻對象只有你。」
「啊?!」女人的臉瞬間燒紅了。
「若是交往的話,做這些事就沒關系了吧。」
「可是……如果、如果你不愛我的話,就不可以對我做這些事的。」
「我愛你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愛得不得了!」
「哎?」她詫異地瞪大眼楮。
然後一切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她馮曉玲,和韓玥逸正式交往了。
而當她重新踏入公司的一刻,所有人都感激涕零。
「曉玲,你總算來上班了!」
「你都不知道,這幾天韓玥逸的臉黑得有多恐怖。」
「不用說是寫新的歌了,連MV的拍攝都拖延了。」
「整個公司都沒人敢出一下大氣。」
鮑司上至老板,下至打掃衛生的大媽,皆來向她訴苦。
「曉玲,你過來一下。」秘書華姐急急地叫著,一把抓起她的手,「蹭蹭蹭」地帶她月兌離了人群包圍。
「華姐,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導演室。」
「去哪兒干嗎?」
「滅火,否則的話可能會鬧出人命。」
人命?這會不會夸張了點?
不過當馮曉玲到了導演室門口時,才發現這一點都不夸張。
兩個身高超過1米8的男人對立而站,韓玥逸一臉的冷然,而齊越則眉頭糾結,表情憤怒,就差沒有火山爆發了。
「不可能,你剛才說的事情我不可能答應,我只拍攝我覺得滿意的MV,之前拍攝的我很滿意,所以不打算替換掉其中任何的情節。」齊越嗓音粗重地道。
「這樣啊。」韓玥逸輕彈了一下手指,「那麼只要把拍攝的帶子摧毀的話,就可以重拍了吧。」
「什麼?」
「可以把帶子給我吧?否則我不擔保你可以安全無事。」
「韓玥逸,你在威脅我?」齊越吼道。
他側歪著頭,冷冷一笑,「那麼你就當我是在威脅你好了。」
這種冷意的笑,還有對方說話時候的語氣,讓齊越渾身不舒服,「你听著,我死也不會同意把那段吻戲刪剪掉。」
「吻戲?」馮曉玲轉頭看看華姐。
「是這樣的,韓先生今天突然說要把之前MV中的吻戲剪掉,但是導演不同意,結果兩個人就爭執了起來。」
「那麼只要把帶子銷毀就可以了吧,MV重新拍攝。」
簡單的一句話,霎時讓導演室中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
「你、你在開玩笑?」齊越怔忡地道。
「我從來不開玩笑。」他的神色,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全部說明他是認真的。
這個男人,他的腦部神經究竟是如何構造的?
「重新拍攝,你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金錢嗎?況且還有個檔期的問題。」齊越喊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韓玥逸無所謂地道,「把帶子給我!」
「不可能!」
「那麼如果把你揍得半死,你應該會交出來吧?通常人在恐懼的時候,比較容易妥協!」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不行,別這樣!」一雙手臂從背後抱住了韓玥逸的腰,馮曉玲整個人撲了上去。
「玲?」韓玥逸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那種冰冷的殺意也隨之消失。
「你不可以打導演!」她很認真地道。
「哦。」他轉過身,對著她點點頭。
「況且,導演人很好,你不可以這樣對導演的。」
「好,我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了?」
「是啊。」他臉上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馮曉玲呆呆地看著眼前這猶如天使一般的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慌亂地松開了手,「我剛才那種語氣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會啊。」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
齊越和華姐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個笑容溫柔得像是要沁出水來的男人是誰啊,和剛才那個打算殺人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人嗎?
「那段吻戲不是拍得很唯美嗎?為什麼你非要剪掉?」馮曉玲問道。
「你不是不喜歡我和別人接吻嗎?」
「是不喜歡,可是如果剪掉那段的話……」她的目光瞥向了導演那緊張的神情,「好像會很可惜。」雖然她確實很討厭那一幕,但是不可否認,導演拍得很美,而且抓住了整首歌的意境。
如果只因為她的個人原因,而使得整個拍攝組的心血白費,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如果你覺得可惜的話,那就不剪好了。」韓玥逸輕撫著馮曉玲的額發,眷戀地印上了一吻,「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我只會對你做。」
「看來,問題好像解決了。」華姐轉頭對著身旁的齊越道。
「……好像,是的。」
這個瘋狂的男人,唯一的克星就是這個女人了。
唯美的音樂,配合著歌詞的MV畫面,本就容易讓人迷醉,再加上韓玥逸難得一見的第二次出演MV,更是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這首《聖音》的MV僅僅才面市三天,就已經紅遍了大街小巷。其中更是以18歲-35歲的女性大力追捧。
以一首MV而言,能造成這樣的結果絕對是罕見的,而原因只有一個——韓玥逸。
無論是他所寫的歌,還是他所扮演的天使,都能把人牢牢地吸引住,以至于忽略了MV中的女主角。
而通常,當這類人的女朋友,似乎總會比較倒霉,也許一般曝光了她和?逸的事兒,她很可能會別一大幫女人圍毆,毀容,外加接到恐嚇電話!
拜托!那她能不能提前撥打報警熱線啊?
「來,唱唱看!」又一份歌譜遞到了馮曉玲的面前。
她接過歌譜,看了片刻,又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頎長的身材,比普通人更加立體的面孔,眉眼間的神韻,更是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的。似乎任何隨意的動作,由他做出來都會讓人覺得像是一幅畫一般,而此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正在鋼琴前掀起琴蓋。
「你在看什麼?」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韓玥逸側頭問道。
「沒……沒什麼。」馮曉玲臉一紅,趕緊把頭低下去,視線再度回到了譜子上。
這種表情,絕對有什麼!
韓玥逸揚揚眉,不客氣地走到了馮曉玲跟前,「玲——」
「什麼?」
「如果我說我很想知道你剛才究竟在看什麼呢?」
隨著惡魔似的呢喃,那溫潤的鼻息輕輕拂過了她的額頭。不用抬頭,馮曉玲也知道現在韓玥逸靠她靠得有多近了。
「我……」
「玲,我有那麼好看嗎?」
「嗯,很好看……」話才出口,馮曉玲隨即想找洞鑽了。什麼叫做不打自招,她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頜,強迫她面對著他,「如果想要看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喜歡你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
馮曉玲此刻臉紅燙的程度,絕對可以去煮蝦子了。
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簡直就是在考驗她的自制力嘛!
「看了半天,有什麼結論嗎?」他淺笑著問她。
「也許我被圍毆,毀容,收到恐嚇電話都是正常的事兒。」她不自覺地喃喃著,頭腦已經完全因為他的近距離接觸而變得空白。
韓玥逸一愣,「什麼圍毆、毀容、恐嚇電話?」
「啊?!」馮曉玲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
「說!」
他的一個字,就讓她乖乖地道出實情。沒辦法,誰讓她的膽子比別人小了那麼一點呢,「我听別人說,因為《聖音》MV的緣故,現在有很多女人都喜歡你。所以……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和你交往的話,我很可能會被圍毆、毀容……接到恐嚇電話……」
隨著她每多說一個字,他的臉色就下沉一分,等到她說完的時候,他的臉只能用黑來形容了。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韓玥逸道。
「我知道,反正那個只是假設而已,不成立的啦!」馮曉玲趕緊道。
「連我都舍不得傷害的寶貝,沒人可以傷害你。」他說著,垂下眸子,似在想著什麼。
寶貝?她是他的寶貝嗎?
心,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而變得溫暖。
「那個MV,讓很多女人喜歡我?」他突兀地問著。
「啊?是啊!」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又來此一問,不過馮曉玲還是點頭答道。
「原因呢?」
拜托!不是吧,這男人難道完全不知道他長得有多能引起他人犯罪嗎?「因為你的臉。」
「我的臉?」
「太好看了,所以會讓很多女人愛上。」哪像她,這張臉,在馬路上放上一天,都不見得會有一個人記得主。
「是這樣嗎?」他單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我又不知道究竟哪些喜歡我的女人會對玲不利,要一個個地對付那些人太麻煩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只要……做了,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哎?」馮曉玲眨眨眼。他打算做什麼啊?
韓玥逸抬頭,對著馮曉玲粲然一笑,「只要把我這張臉毀了,就沒人會因為喜歡我的臉而對你不利了吧。很簡單的解決方法,不是嗎?」
下巴掉地!她愣愣地看著他,這可以稱之為簡單的解決方法嗎?尤其他還稱之為「很」,「你在開玩笑?」
但是他的表情很明白地告訴她,他剛才說那話,絕對是認真的!
「你覺得在臉上劃幾道疤怎麼樣?」他用手指比劃著疤痕的位置。
普通人會說這種話嗎?馮曉玲咬著下唇,心卻像是被什麼塞滿似的,有什麼東西不斷地在往外溢。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把這種事說得不痛不癢呢?仿佛根本無關緊要。
似乎,他所在乎的,只是她的安危而已。
「我不要。」她喃喃地道。
「什麼?」
「我不要你做這種事情!」她猛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前。
「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受到傷害。」
「現在根本沒人傷害我!」她喊道,「就算有,我也不許你這樣做。」
「但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性。」他低低地在她的耳畔道,「你是我的,是我的寶貝。我最愛的寶貝,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確定了……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愛她吧。
莫名的,她現在確定著這一點。頭腦突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清晰,馮曉玲臉貼著韓玥逸的胸膛,聲音有些悶悶地道,「?逸……我喜歡你。」
「我知道。」他淡淡一笑。
「所以我也喜歡你的這張臉,不想它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一愣,他的玲呵……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的這張臉,你不可以再說剛才那種話了。」她用力地說道,「如果你真的用刀劃了自己的臉,那……那我也把我的臉劃花。」雖然她很怕痛,不過這種時候,狠點的話也需要說一下。
「你真的喜歡我的臉?」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滿懷。
「……喜歡。」
「有多喜歡?」
「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玲,我喜歡你說這樣的話,再多喜歡我一點吧。」
「那你先保證,你不會弄毀了自己臉。」
「……我保證。」
「不會用刀劃幾道疤?」
「……好。」
「也不會找什麼醫生做整容?」
「……好。」
「更不會拿臉去撞玻璃?」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玲。」他有些無可奈何地把唇湊近她的額頭,「只要是你不願意我去做的事情,我就不會去做。我所想要的,只是你能夠愛我罷了。」
他要她的愛,要她全部的愛,所有的注意力!
掠奪她的一切,直至深入骨髓,無法分離為止。
輕柔的吻,卻充滿了掠奪的溫柔。那是男人對女人所宣誓的所有權——以及,奉獻出他自己的靈魂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