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千塊錢,是我所有的積蓄,我準備惜給勤奮善良關心弟妹的雪生哥的,我存折的密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留下這樣的一張紙條後,奇珍把存有兩千塊錢的活期存折,交到了蘇雪生的手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奇珍很快離開了。
這個十一照例很擠,馬路上的車排起了長龍,每隔幾米就會看見一輛婚車卡在中間,車里的新郎新娘都顯得狼狽不堪,幼兒園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酒樓門口立著四個紅色的牌子,四對新人站在門日擺出笑容迎接賓客。
「你想結婚了?」
「不想。」奇珍趕忙搖頭。
季山把她的頭扭過來,「不想結婚看得那麼人神干什麼?那四個新郎加起來也沒我帥。」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自大?」
「我這不叫自大,叫自信。」
「自信過頭了就是自大,你的指甲怎麼回事?」奇珍皺了皺眉。
「怎麼了?」
「小指的指甲太長了。」
「是嗎?」季山伸出手,「是有點長了,可是我自己總是剪不好。」
「走,我們回幼兒園我給你剪,真是的,這幾人我都沒注意到,萬一劃傷了小朋友可怎麼辦?」
「呵呵……」
「你笑什麼?」
「我笑你終于恢復了管家婆的本色,被你管的滋味可真爽。」
「奇怪的人。」奇珍白了他一眼,她沒有再提辭職的事,蘇雪生也似乎在他們的生活里永遠地消失了,季山不知道自己的追求行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反正烈女怕纏郎,總是纏著她總是沒錯的。
所以十一長假結束之後,博文幼兒園的同事們,常常看到這樣一幕有趣的景象,有蘇奇珍的地方必有宋季山,反之你看到了宋季山,蘇奇珍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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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羨慕呀。」葉佳艷羨地說道。
她終于把「背心」織到要要分片的地方了,十一送禮計劃貌似被改到了聖誕,奇珍的手指牽引著毛線快速地移動著,幫她給背心分片。
「羨慕你有宋季山那樣的年輕帥哥追呀,姐弟戀的滋味不錯吧?」
「什麼姐弟戀?宋季山今年二十八了。」
「二十八了?那他怎麼看上去還像二十呀,你今年二十五了吧?看起來就很……」
「顯老?」
「不是,是很像二十五該有的樣子。」
「算你聰明,那,隔三行減一針,每一行的第一針都要摘下來。」奇珍把分好片的「背心」交給她。
「好難織呀,我當初是發了什麼瘋要織毛衣呀,奇珍姐,你再幫我織幾行嘛。」
「我再幫你織的話這背心就變成我織的了。」
「再幫我織一小塊嘛,就一小塊。」
「不行,奇珍不能再幫你織了,我們有約會。」這次不是奇珍拒絕她,而是宋季山,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總是霸佔著奇珍,找一些亂七八糟的活給她干。
「什麼約會?」奇珍一頭霧水,她不記得她跟宋季山定了什麼約會。
「你忘了?中午的時候我問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听音樂會,你答應了。」
「有這回事嗎?」好像是有,當初她剛把最後一個不肯睡覺的孩子哄睡,自己也有點昏昏欲睡……
「你想起來了吧,我們快走吧,音樂會七點半開始。」
音樂會?不會吧,她的藝術細胞僅限于彈簡單的童謠,听音樂會她會出丑睡著的……
☆☆☆
在他們到達音樂廳之前,奇珍把高雅的音樂對自己來講可能是催眠曲式這一事實告訴了他。
「不喜歡音樂會?」宋季山陷入天人交戰中,本來他的計劃是這樣的,兩個人听音樂會,他可以在黑暗中,或者是她听得入迷時拉她的手……听完音樂會後兩個人一起去一家氣氛不錯的西餐廳吃消夜,吃完消夜一起開車到山上看星星……總之行程安排得滿滿的,現在第一項計劃面臨流產的危險,後面的計劃還怎麼進行?
「非常的不喜歡。」不懂欣賞就是不懂欣賞,她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不了解高雅藝術的高深。
「怎麼辦呢……」兩餐廳那邊他訂的是十點呀……
「我們先開車上山?我知道一個看星星不錯的地點。」
「我怕蟲子,現在天涼了,毛毛蟲都從樹上爬下來了……」
「我們不下車就行了嗎?」
「看星星不下車,你有什麼啟圖?」
「……」不能再提議了,再提議他成了。
「呵呵……」他的表情像是一口氣吞了一個大饅頭,好有趣,「走吧,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咱們去吃涮毛肚,我請你,吃完之後再去看星星。」
知道自己被耍了,又說不出原來你在要我這麼肉麻的台詞,季山模模鼻子,跟著童心大發的奇珍往前走,最近他怎麼發現兩個人的角色有互相轉換之嫌呀?奇珍總是不自覺地對著他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苞著輕車熟路的奇珍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季山一進門才發現這里的人很多,而且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上至西裝筆挺的白領,下至衣著不怎麼干淨,但是帶著樸實笑容的民工,都有。
「這家店好像生意很好的樣子。」
「那當然了,這里的涮毛肚是全城最好吃,也是最正宗的」
「看起來是的。」季山四下看了看,發現已經沒有空位了,「好像沒地方了。」
「會有的,老板,麻煩加張桌子。」
「原來是蘇小姐,您好像是很久沒來了。」扎著圍裙的老板走過來招呼他們,看樣子好像跟奇珍很熟。
「是呀,最近比較忙。」奇珍笑了笑。
「這位是……你的……」
「他是我的同事。」
「哦,那蘇先生呢?他好像也很長時間沒來了。」
「他很忙。」沒有季山想象中的尷尬,奇珍說得很自然,「老板,能加張桌子嗎?」
「能,別人來不能,蘇小姐來肯定能。」
「你跟這里的老板認識?」趁著老板招呼伙計給他們加桌的空檔,季山低聲問道。
「不算認識,就是很有緣,四年前這家小店剛開的時候,我們是第一個客人,而且從此以後就成了第一批回頭客。」
「那這里的老板很念舊呢。」
「是呀。」
她帶他到過去她跟蘇雪生常去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呢?是變相地跟他說蘇雪生對她的影響已經完全消失了,還是在追憶些什麼?
唉,所謂的成人世界就是由很多的煩惱構成的嗎?為什麼這幾年他想的事情,要比過去多得多?
長大本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之前他偷懶不肯長大,現在要讓自己快速地成長,自然痛苦也就加倍,幸好有要做奇珍喜歡的男人這個目標在前面一直支撐著他,現在他做到了奇珍的要求,但是又隱約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達到了某種標準就一定能成功的,反之亦然。
比如蘇雪生,他又真的達到這些標準了嗎?大哥算得上是樣樣達標了吧?可是照樣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他不管,他算得上是按照奇珍的要求量身定做的,現在他恢復不到純真的最初了,奇珍把他變成了跟以往完全不一樣的人,她要對此負責!
「季山,你不吃呀?」
「呃?」
「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他要盡快結束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曖昧狀態,只是目前時機好像不太成熟。
「沒想什麼就快吃,毛肚老了的話就不好吃了。」
「哦。」
涮毛肚的店里有一部十九寸的舊彩電,現在電視里正在播財經新聞,客人們熱火朝天地聊著吃著,根本沒人注意電視里在演什麼,奇珍他們這一桌因為離電視比較近,所以听的眼看的還算清楚。
「宋氏財團現任董事長宋伯毅就國家針對高房價進行的一系列政策做出自己的回應……」
財經記者的話,吸引了奇珍跟季山的注意力,可惜的是電視里宋們毅只是出現了幾分鐘,淡淡地說了幾句話,畫面就轉開了。
「你上次說你離開了宋家,那還在做建築設計嗎?」
「沒有了。」季山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並不是一名真正的建築設計師,我只是任性地根據工程理論畫出各種各樣的圖紙,具體的設工以及之後的根據這種具體情況做的修改,包括跟進工程的進度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別人替我做的。我只是命好,擁有一個好大哥而已。」
「你別這麼想,他們畢竟用的是你的設計圖紙……」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接受這件事了,倒是我大哥,他不能接受我已經知道這件事的打擊。」
「所以他才沒有阻攔你離開家?」
「大部分的原因是這個,不過我還是喜歡建築設計,所以離開家之後,也一直是干這個,只不過是從基層做起罷了。」
「當幼兒教師不是……」
「不,當一個幼兒教師,跟當一名建築師對我來講同等重要。」他的目光對上奇珍的目光,奇珍卻低下了頭,躲什了。
不要這樣看著她,她還沒有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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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珍,我現在算不算是一個有責任感、有擔當、有愛心,愛孩子、懂得怎麼照顧別人,成熟穩重的男人?」
第二大的清晨,奇珍剛剛起床,就收到了這樣的一條短信。
「我承認你有愛心、愛孩子,但是後面的幾條我還沒發現你能完全做到,但是,我也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所以,我願意跟你一同成長。」
一個字、一個字地拼出上面的話,奇珍卻不知道該不該發出去,怎麼辦,她怎麼回答得這麼蹩腳,像是一個初學作文的學牛。
「奇珍,你在干什麼呢?」葉佳邊穿衣服邊問道。
「沒事。」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地把手機塞進被子里。
「嘮嘮叨叨的,我先去洗臉了。」
「你去吧。」還是不要發了。奇珍從被窩里模出手機,卻發現,短信已經發出去了!
「啊!他沒收到,他沒收到,他肯定沒收到……」奇珍閉著眼楮默念道。
「梆梆……」在門外第一時間出現的雀躍的身影,徹底打破了奇珍幼稚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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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最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奇珍老師總是躲著帥哥老師,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奇珍老師做了什麼對不起帥哥老師的事?在課間,她拉住帥哥老師的衣服,把自己的疑問跟他說了,沒想到帥哥老師卻笑得很開心地跟她說︰「小美,我問你,如果你對別人說,如果你于一件什麼事成功了的話,我就把我心愛的橡皮泥送給你,而那件事那個人真的做成了,你會不會守約呢?」
「會,小美一定會的。」
「可是現在奇珍老師不打算守約了,所以才要躲著我。」
「那奇珍老師就是不守約定的壞孩子,不,是壞大人!」小美理解得很快,並且以更快的速度投入了帥哥老師的陣營,不但如此,她還很積極地替帥哥老師鳴不平,抓緊一切機會把奇珍老師是一個不守約定的壞大人的事,告訴每一個她認識的人。
不到半天的時間,整間幼兒園的所有小朋友跟老師,都知道了奇珍老師不遵守跟宋季山之間的約定事。
「我有說過我不守約嗎?」躲現在是躲不開了,冉躲下去恐怕全城的人都知道她不守約定的這件事了。
「你就是沒守約,而且還說話不算數。」宋季山現在的表情委屈得像是被欠了糖果的孩子。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我有證據!」季山拿出保存在他于機上的證據。
「我沒看見。」
「看見了沒?」季山把手機湊到她的眼前。
「我眼楮疼……」
「蘇奇珍,你不要這麼幼稚!」
「幼稚是你的專用詞,不是我的。」
「蘇奇珍,你不會是在跟我撒嬌吧?」
「誰在跟你撒嬌,你在做白日夢嗎?」
「我就認為你是在跟我撒嬌,喂,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我剛答應你跟交往而已,你竟然說結婚?」
「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了?」
「你承認了那條短信就是答應跟我交往的意思。」
好奇怪哦,帥哥老師跟蘇老師躲在一起吵架,可是吵架為什麼還要笑呢?而且兩個人笑得越來越燦爛,哇,他們在親嘴哦,媽媽說過,只有相愛的人才會親嘴,蘇老師跟帥哥老師相愛了,她要去告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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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
「不知道。」剛剛下班就被人拐出來的某人有些無精打采地回答道,本來她不想這麼快投降的,她還沒想好,怎麼這麼快就上了賊船了呢……她幾乎可以預見到以後五十年的老媽子生活了。
「沒讓你吃到我做的菜呀。」啦啦,終于拐到她了,宋季山的心情現在是無比的舒暢,別說看青山綠樹無比的可愛,就連電線桿子上的小便告在他眼里都像是裝飾畫一樣的精致美麗。
「你做的菜?」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我現在會做飯了?」
「我信。」
「你的表情就是在說不信,今晚我一定要親自下廚……」
「親自下廚?到哪兒下廚?」
「我家。」
「你家?」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當然是有住的地方的。」
他住的地方?奇珍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垃圾山,他知道出門的時候把自己弄得干干淨淨的,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她從來都沒想過他是一個會自己收拾房間的人。
季山現在住的地方離幼兒園並不遠,兩個人邊聊邊走十幾分鐘就到了,奇珍在電梯里還在想他的房子會是什麼樣子,她要不要替他收拾,可是門被打開時,奇珍被嚇了一跳。
「這是你家?」奇珍懷疑地說道。
「是我家,很久沒回來了,有點亂。」
「不亂,一點也個亂。」整間房子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除了因為長時間沒人居住而落下的一層薄薄的灰之外,簡直比她的房間還干淨,「你一個星期請幾次鐘點工。」
「我的工作比較忙,大概一星期兩次吧。」
「一星期兩次就保持到這樣?」
「喂,女朋友,你別拿老眼光來看你的男朋友。」
「OK,是我錯了。」
「我讓鐘點工阿姨幫我買了菜,你在客廳里看會兒電視。」
他……真的會做菜?看樣子是真的,目送他進了廚房,奇珍挨個房間看,果然每個房間都很干淨,宋季山的變化還真是大,這麼說她這次被拐還是被拐對了?
「奇珍,幫我把角櫃上的量杯拿過來,有刻度的那個。」
「知道了。」奇珍找到了量杯,送進了廚房,廚房好像也很干淨,「你要量杯干什麼?」
「做菜用呀。」季山接過量杯,將調和油倒進去……
「你用這些做菜?」
「對呀,上次在學校,我全憑感覺做,不是最佳狀態,今天我的工具可是齊備了。」
「呃?」奇珍這才注意到宋季山手邊的東西,除了量杯,還有電子溫度計,鬧鐘,外加一本翻開的書,最最顯眼的,就是一個天秤,啊!宋季山難道把廚房當物理試驗室了嗎?
「肉五百克……」季山把肉放到天秤上,「芹菜一百克……奇珍,鹽少許是代表多重?」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樣炒出來的菜能吃嗎?算了,眼不見為淨,她不看了,剛才她看到廚房里還有掛面跟雞蛋,實在不行就煮面條吃。
燭光,玫瑰,音樂,色味俱全的菜肴,呵呵,他的第一次約會堪稱完美,喜滋滋地布置著餐桌,季山完全沒有注意到奇珍正在用探究的眼神研究著他做出來的菜。
紅艷艷的紅燒肉,色澤紅艷光亮,肥而不膩;潔白的家常豆腐,滑女敕多汁;綠油油的蝦仁波菜,蝦仁軟硬適中,波菜也很人味……
「你當初說喜歡會做家務的男人,所以我就學做菜了,可是總也掌握人到什麼是油溫七成熱,一匙胡椒之類的,後來就干脆用量杯跟秤了,吃過的人都說好吃,不知道你覺得好不好……」
「好吃。」原來是她誤會他了,這段時間她總覺得自己喜歡上他是吃虧了,其實吃了最大虧的人是他吧,為了她隨口說出的話把自己光光全全地改變,其實原來的他,雖然生活自閉,但又何嘗不是自得其樂?就是因為她,他強迫自己長大……她忽然覺得自已很像誘拐小孩子的壞巫婆。
「不好吃,一定是不好吃,不然你怎麼哭了……」看見她眼淚流了下來,季山立刻慌了手腳,「別這樣,不好吃就別吃了,又沒人逼著你吃……」
「好吃,我要吃。」奇珍大口地吃著他炒的菜,覺得這簡直是她這一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你其實是因為感動才哭的吧?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感動,我學做菜的時候,都是想著你以後感動的樣于……」
「貧嘴,以後要改正貧嘴的這個毛病,真是的,不知道跟誰學的。」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大概是跟那些小堡程帥還有工地上的人混得太久了才會這樣。」他當時剛離開封閉的環境,就投入了工地那麼復雜的地方,可以說一言一行都是跟那些人學的,他沒學成滿嘴髒話已經要歸功于他從小的教養了。
其實這才是戀愛的感覺吧,兩個人坐在一起起飯,無論吃到了什麼,感覺都是甜的。
「季山,你既然追得美人歸了,就趕快回來上班吧。」跟新科女友第一次約會,手還沒有模到就接到了這樣的電話,真是讓人掃興,偏偏來電的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大哥,就更掃興了。
「誰跟你說我追得美人歸了?」
「你們園長。」
「我們園長?」她怎麼會知道的?
「听說是一個叫小美的孩子,看見了你們親嘴……」電話那頭傳來宋伯毅的問笑聲,「而且全幼兒園的人都知道了。」
「她看見了?而且說了?」
「對。」
「這個小便播……」
在季山的旁邊听到了一切的奇珍縮到了椅子下面,找條地縫給她鑽吧……
「你別這樣。」季山伸手去撈她,現在角色似乎徹底地顛倒了,奇珍真的成了小孩子,他成了大人。
「都怪你!」奇珍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禍首,他沒來幼兒園的日子,她過得多平靜呀,學生們是多麼地愛戴她呀,現在她的形象全毀了,她沒臉去上班了。
「怎麼能怪我呢……」
「喂,你听沒听我說話?」將這邊的小爭執盡收耳底,宋伯毅笑道。
「我在听,我在听。」
「公司這邊少不了你,你快回未上班吧。」
「我會盡快回去的。」
盡避仍在羞愧中,奇珍仍然沒有漏听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某人要回去上班之類的,「回去上班?」
「其實我大哥同意我離家出去獨立的條件之一,就是讓我到宋氏旗下的設計部門工作,當然了,我的身份是隱藏的。」
「難怪。」
「我從設計助理做起,被人呼來喝去罵了整整三個月才模清楚門道,也才比較少犯錯,一直到今年年初才重新做回總工程帥。」
「你吃了很多的苦吧?」
「還好,大哥一直在暗中照顧我,我常常說,我這個人命好,一是因為有大哥的照顧,二是因為有你。」
是呀,因為有她,因為有她一直在前面,所以他才有勇氣成長,有勇氣面對成長中的種種痛苦,只要有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許三年前他並不了解什麼是愛,但是這三年的時間,足夠他明白了,愛就是要好好地愛奇珍,好好地照顧她,盡自己所能地讓她過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兩個人要緊緊地牽手,一輩子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