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現在開始,之前的四局陸瞳一直是在主動進攻,可以看出體力明顯有些不支了,所以在第五局一開局,她就轉入守勢,兩個人都是以守為主,伺機偷襲……」
陸瞳感覺到汗順著頭盔淌進脖子里,陳虹不愧是老將,比她想象的難打得多,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坐在場邊得意揚揚的龍威跟迎鑫的老板,不知他們出了多少錢才請出她。
「好,陳虹偷襲得手,但是陸瞳很快還以顏色,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呀,連續攻擊了四局,到第五局時體力還是那麼的足,王指導,看了這麼多天的比賽,這場比賽算是水平比較高的吧?尤其是跟上一場重量級的比賽比起來,重量級的比賽好像是小孩子玩家家酒。」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上幾場比賽的選手都是業余的水平,而這兩個人就比較專業了,類似的比賽你過兩天在專業組的比賽中會看到很多。」
「其實隨著女子拳擊有望進入二零零八年奧運會的消息傳出,女子拳擊這個項目在我國也是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在解說員唐僧式的解說中,第五局結束。
「王指導您覺得像這樣勢均力敵的比賽,關鍵是哪一局呢?」
「比較關鍵的是十局以後,甚至是到第十三局,如果有人能夠將對方擊倒的話戰斗自然就結束了,可是照目前的情勢看似乎不太可能。」
「咦,剛才舉牌子的那個人似乎要從觀眾席上下來,被場下的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好像是陸瞳的男朋友之類的人呀。」
「嗯,也有可能是同學。」
想要進入場內替陸瞳助威被攔下來之後,陳耳東掏出簽字筆,在自己帶來的牌子上寫寫畫畫,又高高地將牌子舉起來。
「陸瞳你是最捧的!」誰說女孩子一定要溫溫柔柔的,陸瞳在拳擊台上的時候才是她最美的!
「哇,果然是她的男朋友,好大膽的示愛呀。」見此情景解說員不由得又感慨了一番,「陸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鼓勵,出拳像是第一局時一樣有力,年輕真好呀。」
轉眼到了第十局,雙方仍然是膠著狀態,然而在第十局的中段,陳虹突然轉守為攻,「毛丫頭,你該表演夠了吧,我早已經看清楚你的拳路了。」
「現在場上的局面發生了變化,主動權開始轉移到陳虹這一邊,陸瞳的顏面部中了一拳,但是她似乎沒什麼事,兩個人現在開始近距離的戰斗,裁判把她們分開了,王指導如果你覺得這次如果陸瞳失敗的話是不是就是失敗在經驗不足上?」
「是的。」
「狗娘養的,陸瞳還沒敗呢,你放的什麼屁!」听到這里,陳耳東站起來罵道,這些爛人,整天就知道瞎評論賺觀眾的黑心錢。
見硬紙板上已經沒什麼地方寫字了,陳耳東索性月兌掉自己身上的T恤衫,在上面寫字,「陸瞳加油!你贏了的話只要你願意我一輩子都歸你領導!」
「現在的年輕人示愛的方式還真直接呀,嗯,第十局比賽結束。」
……
「現在是第十三局,決勝局,雙方似乎都已經使出了全力,好,陸瞳一個右勾拳打在對方的臉上,嗯,兩個人現在又一次陷入近戰……好,第十三局比賽也結束了,裁判會在幾分鐘內統計出兩個人的點數,究竟是誰勝誰敗呢?誰能拿到女子拳擊業余組比賽的金腰帶呢,我們拭目以待。」
「好,結果已經出來了,冠軍是來自H市的年輕選手陸瞳!哦,現在那位男青年已經沖進場了,他跟陸瞳擁抱在一起!」
「你怎麼跑來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在比賽後想跟我說什麼,我要在第一時間听到。」
「我想說,我們交往吧。」
「好!我說了,你贏了的話我一輩子都歸你領導!」
通過電視信號,差不多全H大的人都知道了這一對不怎麼搭的配對,除了少數幾個堅決反對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倒是無所謂,男生覺得以後有熱鬧可看了,每天看陸瞳欺負陳耳東也是人生的樂趣之一,最重要的是陸瞳有了陳耳東這個專屬的「玩具」以後,對他們的關注也許會少一點,天性浪漫的女生則是被拳擊場上場下的浪漫一幕感動得一塌糊涂。
「陳耳東真是馬臉不知長。」在校園網上看見關于這件事的評論後,馮靜氣得幾乎想要砸電腦。
「馮靜,陸瞳找什麼樣的男朋友是她自己的事,你干嗎氣成這樣?」穆心蓮怯怯地說道。
「當然要氣了,陳耳東流里流氣的,怎麼能配得上咱們的陸瞳,馮靜,如果你之前跟我說這件事的話,我絕饒不了陳耳東那個臭小子。」王曉跟她同仇敵愾,「你看這上面還有說,陳耳東跟陸瞳在一起是羊入虎口,搞不好要被虐待?!流雲客,誰呀?」
「除了桑拿館的那幾個小子之外還會有誰,走,我們找他們去。」
「現在沒空教訓他們啦,還是要早日讓陸瞳跟陳耳東分開。」
「我找他們就是為了讓陸瞳跟陳耳東分開,現在除了我們,最希望他們分手的就是他們三個了。」
「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走。」
兩個單純的丫頭,穆心蓮對著顯示器笑了笑,繼續下她的韓劇。
從A市開往H市的火車到站的時間是晚上的九點,陳耳東他們大概在九點半的時候才回到學校。
「這麼說你是被馮靜打跑的?」
「也不是,反正呢,好男不跟女斗,識時務者為俊杰,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避其鋒我也沒什麼損失。」
「道理還挺多,就不知道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挺身而出呢?」
「你怎麼會遇到危險呢?」陳耳東笑了笑。
夜風吹得道路兩邊的樹葉嘩啦啦地響,已經有早衰的樹葉從樹木上落了下來,道兩旁的矮樹牆在黑夜里成為一道一道的陰影……
「四個小東西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我送回家了,我媽現在養著它們呢,大黃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完全轉了性,不但對小白好,對它們四個也好,也許它真的是老了吧。」
「大黃快二十歲了吧?」
「過了元旦就十九歲了,在貓里面可以算得上是百歲老人了。」
……
「呀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四個蒙面的歹徒從樹後面跳了出來,將兩個人團團圍住。陳耳東本能地往後面一退,但是看到陸瞳後,又跳了回來,「兄弟,這個台詞太老套了吧。」
「哼,不老套,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個子最高的一個人啞著嗓子說道。
「我們不交怎麼樣?」這幾個是新來的小毛賊吧,兩個高的兩個矮的,矮的又瘦又小像個女人,兩個高的也不壯,陸瞳兩下就能打趴下了。
「不交的話!留下這個女的!」
「你做夢!」陳耳東吼道,「陸瞳,這里交給你了,我給你看著包。」
「好。」陸瞳也對有人竟然敢在工大打劫感到十分的奇怪,最奇怪的是這幾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四個歹徒里身材比較矮小的首先向陸瞳發難,看得出來,他們也都練過,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陸瞳跟他們打起來還是比較費勁的,就在這個時候個高的兩個人各抽出一把古惑仔電影里常見的大砍刀,加入戰斗,個子最高的對付陸瞳,個子較矮的沖著陳耳東就來了。
「耳東,這幾個人太厲害,你先走報警!」陸瞳就是再怎麼厲害,在兩名拳擊高手跟一個手持武器的人面前也是相形見絀。
「我、我、我不能……拋下你……」陳耳東在砍刀下左支右閃,嚇得腿都有點軟了。
「陳耳東……」
「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先走了。」陳耳東把包一扔,轉身撒腿就跑,見他走了,歹徒竟也不追,蒙面的矮小歹徒露出了得意之色。
「你現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這麼的膽小如鼠。」
他的攻勢停了,另兩個人也停下了動作,想要伸手要解自己的蒙面巾,就在這時,只听見前面傳來一陣喊聲。
「老子最恨你們這幫打劫的,老子跟你們拼了!」只見陳耳東,手拿一支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寸余的鐵 子,紅著眼楮沖了過來,嚇得四個劫匪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敢欺負陸瞳,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我打死你!」鐵 子被他舞得虎虎生風,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今天他豁出去了!
「救命呀,老大,是我們,是我們呀!」兩個高個子的嚇得哇哇亂叫,他們兩個是吳兵跟宋靳陽,本來馮靜是找他們扮劫匪,把老大嚇跑,也讓陸瞳對他寒心,沒想到老大關鍵時刻這麼勇!
「誰也沒用,我打!」
「救命呀!救命呀!」
一個沒必要看的小番外
「你可以走了。」一張薄薄的解聘書被扔到了某人面前。
「老板,關于這次沒有拿到冠軍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你不用解釋了,我早看不慣你的無能了,我們俱樂部這次沒有拿到冠軍完全是你造成的!」
「老板,可是我們至少拿到了亞軍呀。」
「哼,所以你還能得到一筆遣散費,快去會計部結賬吧。」
「老板,我可是你最好的拳擊教練……」
「不,我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了。」
「誰?」
「呵呵,是我。」一個人從老板辦公室內的休息室走了出來。
「陳虹?你實在是太忘恩負義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找出來,你現在還在家里抱孩子呢!」
「給我的工資的一半對吧?」
「老板,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