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適合全家出游的好日子,盼舒帶著史狄、艉蟀和雲瀾浩浩蕩蕩地往游樂園移去。
盼舒原本打算好好動動久未運動的老骨頭,卻在艉蟀和雲瀾要求玩第五次海盜船時,宣告投降。
「我不行了,年紀大了,玩不動了,史狄,你帶他們去玩,我休息一下了。」盼舒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我們先去玩了,等會見。」史狄一手牽著一個人,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又跑去玩海盜船。
盼舒坐在椅上,看著艉蟀和雲瀾開心的模樣,不禁覺得最近他們鮮少有這麼開心的笑容了,最近好像是自己冷落他們了,似乎該多多帶他們出來玩。
「媽咪!」雲瀾一下海盜船,立刻朝盼舒奔來。
「好不好玩啊?」盼舒細心地拿衛生紙拭去雲瀾臉亡的汗水。
「好玩,咱們再玩一次。」雲瀾似乎玩上癮了。
「待會再玩,咱們先去吃午飯,下午再來玩好不好?」
「嗯!好吧!」雲瀾也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正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他乖乖地隨著盼舒和史狄去吃中飯。
一行人在吃完午餐後,又到游樂園玩了一個下午,直到日落西山,盼舒才帶著略有倦意的艉蟀和雲瀾回家。
「今天謝謝你陪了我們一整天。」盼舒對史狄道謝。
「哪兒的話,我還覺得意猶未盡呢!下次有機會,別忘了我。」
「明天雪凝結婚,來參加婚禮吧!我想雪凝會很開心她多了個朋友來觀禮。」
「好,我一定會到,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史狄禮貌性地在盼舒臉頰上留下一吻。
「拜拜,明天見。」
這是一場十分浪漫的婚禮,雪凝的丈夫烈煜揚為雪凝鋪設了一條水之路,在一千游泳池之內,撒滿了花瓣,並在游泳池上放了強化玻璃,讓這對新人在這種浪漫的氣氛下許下了終身之誓。
就在新郎親吻新娘的那一剎那,數千瓣玫瑰花瓣落在兩人的身上,像是一幅極美麗的圖畫。
就在人們圍去恭賀兩人時,盼舒悄悄地拭去了聚在眼眶的淚水。看著雪凝含笑的臉龐,盼舒知道雪凝以後一定會幸福的,因為有著一個這麼愛她的丈夫。
盼舒有些羨慕地看著雪凝身上的新娘禮服,這是自法國特別制作送回來的,價值不菲,但真正有價值的不是禮服本身的價錢,而是送的人的心意。
曾有著這麼一段日子,盼舒對著未來充滿了憧憬,想著自己未來丈夫的模樣,想像著自己穿上結婚禮服的樣子,但,這段日子過去了,很快地她學習要面對現實,她知道很多事不能光用想像,所以她開始,去學習遺忘一些東西,但她心中唯一的遺憾,是無法,穿上結婚禮服和所愛的人一起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穿上結婚禮服並不難,只是自己所愛的人卻失蹤了,那個唯一讓她動心的男人似乎只存在于那一個充滿著魔力的夜,過了那一夜,就只有留下軀體,那個溫柔、多情的靈魂早巳消失無蹤,讓人找也找不到了。
「盼舒,快來,丟捧花了。」史狄似乎很有興趣地蠐在女孩的中間。
「一個大男人和女孩湊什麼熱鬧?」盼舒笑著搖了搖頭。
「盼盼,接好。」雪凝對著盼舒喊著,並將捧花朝她丟采。
盼舒吃驚地想接住捧花卻一個沒拿穩,順勢掉進那原來早已撒滿花瓣的池水。
看著自己原本要接住捧花的手,盼舒有些悵然,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抓住每一個來臨的幸福?
看著漸漸漂遠的花束,她有種想彎下腰將它再撈起來的想法,想把這種幸福再一次地擁在懷里。
史狄見盼舒直望著在水中浮沉的捧花,知道她是舍不得,他非常大方地彎下腰,替盼舒把花給撈了回來。
泡過水的花當然不如當初美麗,史狄還特地努由地將花束稍微整理了一下,遞給了盼舒,「那!給你。」
「我可以擁有這束花嗎?」盼舒遲疑著。
「為什麼不行,大家都看到了你接到了這束花。」
「可是我有了艉蟀和雲瀾了。」盼舒說道。
「但是你尚欠一個婚禮,拿著吧!你是這一群女孩中最有資格拿這花束的。」史狄鼓勵著。
史狄看著盼舒拿著花束時,她的嘴角泛起了一個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像極了一個剛得到幸福的女孩,他幾乎可以想像盼舒真正得到幸福後,那個掛在嘴邊的微笑一定是最迷人的。
「盼盼,回去打扮、打扮,晚宴時,將這些庸脂俗粉比下去。」菀真忽然跑到盼舒面前氣沖沖地說道。
「怎麼了?瞧你氣的。」盼舒開心地問道。
「剛才我經過一群女孩前面的時候,竟然有一個女的叫我歐巴桑也!我才不過二十八歲,和你、和雪凝是同年齡也!竟然叫我歐巴桑。」菀真十分氣憤地說道。
「咱們比起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女生是老了嘛!」盼舒笑著說道。
「老?我可從來不承認,我們這叫成熟,況且我們打扮起來可不輸那些女孩,同樣是魅力四射。」菀真不服氣地說道。
「是,我們都知道,那你就別氣了嘛!」盼舒安撫著。
「不行,不給那些小女孩難看,我不甘心,盼盼,走,咱們回家去好好打扮、打扮。」
可憐的盼舒,就這樣被菀真拖回家了。
「菀真,我們真的要這樣去參加晚宴?」盼舒看著鏡中的自己實在沒能氣踏出門去。
「你這樣很好啊!美麗、出眾、大方,夠迷人了。」菀真一邊戴上耳環,一邊審視著盼舒。
「可是背部露了一半。」盼舒不太自在地看了看自己。
「又不是叫你露胸,你那麼激動干麼?況且你的背部挺美的,美的東西要讓大家欣賞。」
「還是不太習慣。」盼舒回頭找了件薄紗式的圍巾,稍微蓋住了背部,雖然不能全部掩蓋住,但至少讓她安心了不少。
「多此一舉,把圍巾拿掉啦!丑死了。」
「才不會,挺美的,這叫若隱若現,你一點都不懂。」盼舒倒挺滿意自己的造型。
「隨便你啦!時間快來不及了,走吧!」菀真又拉著盼舒急急出門。
兩人一到現場,可說是艷壓群雌,菀真一襲全黑色的緊身小禮服,將她惹火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而盼舒身穿著月白色的連身禮服,削肩的設計讓她雲白如藕的于臂微露了出來,且多加的那件薄紗更增添了畫龍點楮之妙,禮服剪裁自腰線以下,用月白色的紗紗自腰間流泄而下,微拖至地,襯托著她像是個出塵的仙子。
「盼盼,你們是打算和新娘一爭長短是不是?打扮得如此出眾。」峻儀笑著說道。
「還不是菀真,自己打扮不算了,偏拉我下水,好像我今天一定得下海不可,所以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盼盼難得有機會打扮一下,這樣也不錯啊!」菀真不禁也贊賞著盼舒的美麗。
「別笑我了,咦!艉蟀和雲瀾呢?」盼舒疑惑地問。
「史狄帶著他們去鬧新娘了,我想他們一定成功了,你瞧,雪凝還沒出現。」
「我去看看。」
盼舒走進新娘休息室,就看艉蟀和雲瀾坐在雪︰凝的扎撮群擺上,和雪凝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你們倆鬧夠了沒,再不乖我就送你們倆回家。」盼舒收斂起笑容,輕斥艉蟀和雲瀾。
「媽眯今天也結婚嗎?」看著一身亮麗的盼舒,雲瀾偏著頭問道。
「不是,快起來,別坐在雪凝媽咪的裙上,雪凝媽咪今天很忙呢!」
兩個小孩听到母親的吩咐,立刻拍拍,離開了那個舒適的位子。
史狄,你負責把艉蟀和雲瀾顧好,把他們帶出去吧!尸酚舒下著命令。
盼舒有令,史狄哪敢不從,他不說二話立刻將兩個小家伙帶了出去。
「外面很多客人嗎?」雪凝急急地補了補妝。
「還好,幸好你這場晚宴是舞會式的晚歸,若是傳統式的晚宴,外面的人可要因為看不到新娘而鼓噪半天了,現在就等你和煜揚去開舞了。
「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別補了,很美了。」盼舒在出去前,還不忘調侃雪凝。
盼舒才剛走出來,就看到史狄帶著艉蟀和雲瀾往新郎方向移動她沒有阻止他們的行動,因為听說新郎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丙然,史狄才一靠近,立刻被新郎的眼神給止住了腳步,立又乖乖地帶著艉蟀和雲瀾走回到盼舒的身旁。
「遇到壞人了吧?都幾歲了,還玩這種游戲。」盼舒不禁笑睦著一臉委屈的史狄。
「你看新郎這麼凶,會不會期負雪凝啊?」
史狄這段無心的話,卻不偏不倚地傳到了烈煜揚的耳朵,只見他怒氣沖沖地朝著史狄走來,依照這個氣勢來看,史狄非死即傷。
但就在雪凝出來的那一剎那,烈煜揚怒氣騰騰的雙眼突然轉換成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眸,只見他柔情地牽起雪凝的手,走到人群之中。
「看到沒,人這很疼老婆的。」盼舒相信雪凝選擇了一個最好的對象,找到了一個如此疼愛她的男人,她一定會幸福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打老婆?」史狄仍然是執著于他的想法。
「媽咪!我的肚子餓了。」雲瀾模肚子說道。
「史狄,麻煩你帶他們去吃東西,他們肚子餓了,我還有事得忙。對了,萬一我今天忙得太晚了,麻煩你送他們回家,他們九點就要上床睡覺了。」盼舒不放心地交代著。
「知道了,你盡避去忙,這兩個小家伙交給我就好了。」史狄對盼舒說完後,就帶艉蟀和雲瀾去吃東西。
盼舒和其余三位好友是這場晚宴的招待,所以這場晚宴中大大小小的事,盼舒都需要兼顧,她實在是分不出身去照顧兩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只好暫且將他們丟給史狄照顧。
「盼盼,來一下。」站在門口,負責為客人引路的凌初突然跑過來叫住了盼舒。
「什麼事啊?你不是要替客人引路?怎麼跑來這閑逛。」
「有個人找你。」凌初緊張地說。
「找我?今天雪凝結婚主角是她不是我,怎麼會有人找我,是誰啊?」盼舒一邊和凌初說著話,一邊走期門口。
「他說他是……」凌初還沒說完,盼舒已經先低聲地喊了出來。
「銀斯,杰洛?!該死,他怎麼來了。」
「真的是他,剛開始我就覺得他很像雲瀾,是他吧?」凌初猜測著。
「雲瀾和艉蟀呢?」盼舒正四處尋找著兩人,直到她確定兩人在安全範圍後,才走向銀斯。
「你來干什麼?」盼舒質問道。
「來接你,宴會快開始了。」銀斯的眼光不禁在盼舒身上多停留了三秒。
「我從沒說過我要和你去參加那宴會。」
「無所謂,反正你等下就要去。」銀斯的口氣,似乎已料到盼舒一定會去似的。
「我不會去的。」盼舒咬牙切齒地說。
「盼舒,不介紹一下嗎?」峻儀和其余三位好友站在盼舒身後,等待著盼舒的介紹。
「銀斯.杰洛,我的老板,辜榷的總裁。」盼舒心不甘、情不願地介紹著。
「久仰大名,很高興認識你。」雪凝看著銀斯,笑得有些虛偽。
「今天是兩位的大喜之日,我不能參加深感遺憾,但是否能把盼舒借給我一個晚上?我今天很需要她。」銀斯說道。
當雪凝正打算欣然答應時,已被盼舒狠狠地先瞪了一眼。
「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去。」盼舒肯定地說。
「對了,艉蟀和雲瀾好像還沒見過他是不是?我去叫他們兩人過來。」菀真作勢要轉身去找艉蟀和雲瀾。
「你敢!」盼舒不禁提高了音量。
天啊!這下不用菀真去叫,她就看到艉蟀和雲瀾已往這兒走過來了。盼舒見到這種情況,二話不說,立刻拉著銀斯往外走。
「你不是要遲到了嗎?走啦!」盼舒不情不願地說著。
銀斯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轉變得如此順利,但他只是樂見其成,帶著盼舒赴宴去。
「真是感謝杰洛先生肯賞臉來參加這個小小酌宴會,這可讓寒舍蓬畢生輝啊!」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見到銀斯立刻興奮地用英文說道。
「你客氣了,能參加王老板的宴會是我的榮幸。銀斯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位是你的秘書吧?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听說杰洛先生要求秘書的資格十分嚴苛,我想易小姐能待在杰洛先生身邊這麼久,一定十分優秀。」
「王總,你太夸我了,我只不過盡我的本分罷了。」盼舒表面這麼地有禮,心里卻暗自咬著牙,她就知道,一定是為了這件事。
「易小姐,你請便,我和杰克先生有事要私下聊聊。」王總有禮地說道。
盼舒見兩人走後,才有空看清這房子的情況,這是一場不算小的宴會,百來坪的庭園中,人群來來往往地走著,但,主人似乎不是把心放在這場宴會上,他的對象只是銀斯一人,卻邀請了百來人一起參加宴會。
不過,盼舒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意人的手段,這只是一場掩人耳目的宴會,重點是王總和銀斯所談的事。他們所談的應該是這幾個月,商場上所流傳的辜榷打算讓王氏承包名下的一項生意,雖然這只是一項小小的交易,但卻讓雙方得到最大的利益。
這一筆生意若能談成,那表示這個原是美商投資的公司,要慢慢地轉變成為一個中美合作的公司,而其中也包含著技術的轉移,這樣對于台灣市場有十分大的幫助,畢竟辜榷是僅次于微軟電腦公司的大型企業。
盼舒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只想早點離開這兒,早點回這看看那兩個寶貝。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今晚很美?」一個極為慵懶的聲音自盼舒身後傳來。
盼舒的心似乎就在這一刻停跳了一拍,那個聲音好像、好像那晚的男人。她緩緩地回頭,看見銀斯正在站在身後,手里端了杯酒,笑著凝視自己。
「你喝酒了。」
盼舒有些驚訝地看著銀斯,她記得他從來不喝酒,她當了他這麼久的秘書,從不見他在任何場合喝酒,為何今天會破例廣
「只喝了一杯。」銀斯一仰頭,又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喝醉了,總裁。」
「沒有,我的小貓,我清醒得很。」銀斯低頭在盼舒耳畔輕聲地說著。
「好,就算你沒醉,咱們先回家好不好?」盼舒輕輕推開銀斯。緊張地看看左右,這樣的銀斯待在人群里太危險,一定要先把他帶離這里。
「就听你的話,我的小貓,咱們走吧!」銀斯還不忘先低頭吻了吻盼舒,才牽起她的手離開了這場宴會。
「為什麼這樣看我?」見上車後,盼舒一直盯著自己看,銀斯一邊開車,一邊問著盼舒。
「你不像你。」盼舒訝異地看著銀斯。
「什麼才是我呢?我的小貓,是昨日的我,今日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銀斯的臉上掛著一抹性感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完全迷糊了,你到底是平日冷漠無情的銀斯.杰洛,還是那晚溫柔多情的男人?」
「說一次我的名字,我從沒听過你喊我的名字。」
「銀斯。」盼舒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
「我從不知道,我的名字從你口中喊出是那麼地動听。」銀斯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盼舒。
「專心開車,我可不想發生意外。」盼舒紅著臉,不知所措地說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銀斯神秘地說著。
「什麼地方?」盼舒緊張地問,他不會有把女孩帶回家過夜的習慣吧?盼舒心想。
銀斯只是笑著,轉了轉方向,往另一個方向開去,他熟練地變換著方向,這讓盼舒懷疑,他是否常到那里去。
「到了。」銀斯將車停在一家PUB前,「我的小貓,下車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盼舒,總裁,你忘了嗎?」盼舒很想知道銀斯到底記不記得自己。
「我沒忘,盼舒,我從不知道我的小貓有著這以美的名字。」總歸一句,銀斯根本不知道盼舒是誰。
「你連我也不記得了,我想你一定也記不清五年前的事了。」想不到醉前和醉後的銀斯,都沒能記得起她是誰。
「五年前,我要好好想想。」銀斯呆站在車旁,用力地想著。
「算了,算了,有些事想不起來也罷!但,從今天起,你可不準忘了我哦!」盼舒認定他是那晚的男人後,忍不住就在他面前撒起嬌來了。
「我的小貓,我怎麼會忘了呢?走,咱們進去再喝一杯。」銀斯摟著盼舒走進了PUB里面。
這是一個擁有令人迷醉氣氛的PUB,走進店中,慵懶性感的爵士樂立刻流泄了出來,昏黃的燈光打在整間PUB中,一個小小的舞池,引誘著人們和心愛的人擁舞一曲。
銀斯將盼舒安置在一個座位後,他則跑去吧旨拿酒,瞧他和調酒師如此熟悉的模樣,似乎是這里的常客。
「我的小貓,在想些什麼?」銀斯拿著兩杯酒,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盼舒連忙接過銀斯遞過來的酒杯,淺嘗了一下,一股香醇的酒味在她口中散開。
「這家店里最有名的調酒,不錯吧?」銀斯還沒有說完話,杯中的酒早已一滴不剩。
盼舒看著來往于吧台與座位的銀斯,她懷疑他是屬于悶騷型的男人,平時滴酒不沾,但不飲則已,一飲驚人啊!
這或許是銀斯平日的壓力太大了吧,以至于喝過了酒後判若兩人,現在看著這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誰會想起他就是平日那個冷漠無情的銀斯.杰洛。
五年前的事也是這樣發生的吧!盼舒心想。或許當時的自己對于銀斯根本毫無意義,她只是一個剛好出現在他醉後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