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飛龍堂堂主府邸
馨斯單獨走在無人的小徑上,寒風吹著她凍僵的臉龐,害得她兩頰凍得發紅,圓圓的臉像一顆紅隻果。
她拉緊身上的毛料長大衣,將下巴藏在拉高的衣領內。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麼冷的天氣出來散步,只是,一向飯後到外面走走的習慣,到了日本還是改不過來。
離開主屋,已經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她突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四周是黑壓壓的林區,從鼻孔吹出的熱氣,在空中凝成一團霧氣。她輕嘆了一口氣,找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坐下,嘗試著要將霧氣塑成甜甜圈狀。
之前,在母親的咆哮聲中,她與爺爺快速的逃離了台灣。
飛行途中,爺爺將這趟日本之行的原因娓娓道來,但她听著听著就睡著了,只隱約知道好像有一個黑幫老大準備比武招親。
其實,她也不用擔心,反正爺爺的意思是——只要她稱職地扮演湊數的角色,等比武招親結束後,她就可以在他的資助下,免費周游日本各州了。
只是她很好奇,什麼樣的黑道老大需要用比武招親,才能為自己找到老婆?
長得丑還是滿臉刀疤?其實,他何苦這麼大費周章呢?他們不是都時興搶婚的嗎?
由此看來,飛龍堂還頗文明的嘛!
听說其他兩位倒楣的候選人明天就會抵達府邸,屆時,好戲就要開鑼了。
馨斯環顧四周,看見後方林中有昏暗的燈光,她站起身走過去,想詢問如何走回主宅?
白色小木屋外圍爬滿了淺紫色的小花,一條大理石塊鋪陳的小徑直通大門。
小木屋佔地不大,但由於挑高設計,看起來有兩層樓高。昏黃的光線從窗戶的縫隙透射出來,在一片黑暗的林木中,讓她備感溫暖。
她走到門口,伸手想敲門,卻發現門是開著的!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她大膽地踏進屋內,心想,好歹她也是個客人,在黑道主人的領土上,應該沒有人敢傷害她吧?
透過微弱的燈光,她發現自己站在客廳,而唯一的光線來自於右側的房間,她信步走了過去。
這時候,屋里的人在做什麼呢?看書還是吃晚餐?她很好奇。
接近門口時,她突然听到低沉的申吟聲傳出來,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特別清晰,還有細細小小的呢喃聲間雜其中。
馨斯的腦中立刻出現一幕幕黑道正在對背叛施行者酷刑的場景——銳利的小刀劃過被刑求者的大腿,漫長的逼供及生理的痛楚,讓他不由自主地申吟求饒……
恐怖的畫面閃過腦海,冷顫竄過全身,她反射地退後一步,想拔腿就跑,但是,好奇心阻止了她。
了解黑幫運作的情況,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嗎?現在剛好踫上難得一見的機會,她怎麼可以怯懦地逃走呢?
她壯起膽子,躡手躡腳地朝呢喃聲走去。
時而高昂、時而淒厲的申吟,令她毛骨悚然。天啊!這一定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求方式,她不禁同情起那個可憐的受刑者。
走進房內,她才發現微弱的光源是房內的壁爐,大概是燃燒已久,火苗正微弱地跳動著,似乎即將熄滅。
她輕巧地躲進屋內的黑暗角落,兩只眼楮張得大大的,卻仍然看不到一個人,但申吟聲卻持續著。
她的雙眸轉動著,直到她看到了一張長型大沙發。
為了得到火爐的溫暖,沙發座椅面對著壁爐,方向正好背對著門,聲音似乎是從沙發座椅上發出來的。
馨斯一步步地朝沙發走去,急劇的心跳沖撞著胸口,她的臉部表情因緊張而顯得僵硬。
前年參加西班牙狂牛節差點被牛角撞到時,也沒有此刻來得刺激,在心跳狂奏的陪伴下,她離沙發只有幾步遠了,突然——
一個女人竄上來,她的雙手高舉,交叉在自己的腦後,手指埋進濃密的長發中。
她的頭微微後仰、眉頭深鎖,痛苦的申吟從微張的櫻桃小嘴中逸了出來。
馨斯趕緊躲在書櫥旁,高大的書架完全遮住她嬌小的身影,她悄悄地探出半顆頭,眼前正在上演的場景,令她瞠圓了雙眼。
微弱的燈光映照出女人姣好的面貌,她的表情像承受著無以名狀的痛楚似的,不停地扭動著身體。
她光果著身體跪坐在沙發上,低矮的椅背只及她的腰部,馨斯可以完整地看到女人渾圓豐滿的胸部隨著她的律動而輕微晃動,粉紅堅挺的,如花朵般在空氣中綻放著。
馨斯伸手捂住即將尖叫的嘴巴,即使未經人事的她再傻,也知道她闖入了有人正在歡愛的地方,那一聲聲的申吟,正是女人難掩的嬌喘。
她慌張地看向門口,雖然只有幾步遠,現在卻彷佛遙不可及。因為想要走到門口,她就必須通過沙發,問題是——萬一被人發現,豈不尷尬極了?
她束手無策地呆站在原地,視線卻無法移開眼前激情的畫面。女人承歡的愉悅,深深振蕩著她的心,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只穿著單薄衣物的身子,此刻覺得燥熱無比。
女人白皙的身軀爬上了兩只男性的手,大張的五指,在女人細女敕的肌膚上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柔軟,一直到攀爬至高聳的雙峰。男人用拇指與食指玩弄著女人的,粗暴的搓揉著,頓時,女人的頭大力地往後仰,尖叫出聲。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椅背後傳來,渾厚的嗓音略帶沙啞。「你喜歡這樣,是嗎?」
女人附和地點頭,將更貼近他的大手,乞求他的。
他卻似乎刻意逗弄她,遲遲不讓她滿足。
女人終於不耐煩了,雙手往下拉,將男人的頭從下面拉了上來。
男人的頭順著她的拉力,伸出舌頭,從她的肚臍眼一路往上輕舌忝,終於吻上了飽滿的山丘,繞著無聲吶喊的畫著圈圈。
「你……你這遭天譴的巴格……」女人夾帶中、日文地輕罵,卻換來男人一陣低笑,女人的痛苦似乎讓他頗為快樂。
「我是嗎?」男人低喃著,熱氣吐在她敏感的上。
女人嘶吼一聲,用力拉扯著他濃密凌亂的頭發。
男人終於張開嘴巴,含住那綻放的蓓蕾,用嘴里的暖流舌忝洗那朵寂寞的花蕊。
「這樣呢?甜心。」
「哦!太好了——」
馨斯從側面只能看見他短及頸項的黑發、雄厚的背部,手臂上肌肉糾結,與女人平滑的肌膚對映下,更顯得女人的脆弱。
洗淨女人右邊的後,他轉過臉,繼續貪婪地吸吮她左側的蓓蕾。
男人的臉有一半隱沒在女人的中,但馨斯仍然看見他那如貴族般英挺的線條,堅挺的鼻端逗弄著女人的,美好柔軟的唇瓣微微上揚。
他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搧動著,他憑著觸感尋找目標,兩片柔軟的唇瓣微張,含住女人的高峰,從他頰側肌肉的蠕動,可以知道他正在用嘴巴吸吮女人堅挺的蓓蕾。
馨斯張嘴咬住手指,胸口突然發脹,隱約覺得男人含住的是她的似的,一股暖流倏地從她的兩股之間直竄上來。
男人嘗夠了女人的味道,雙手抬高了女人的上半身,他稍微調整一下姿勢,突然粗暴地將女人往下拉,用力地佔有她。
「哦——」女人大聲地尖叫。
男人不答腔,雙手搭在她的腰間,主宰著兩人的律動。
女人柔軟的身軀一次次地迎向他的攻掠,他低頭再次含住她的蓓蕾,與身體合奏著相同的頻率。
女人的雙手往後撐,努力地迎向他。
「快點、快點,我快受不了——」她瘋狂地搖晃著身軀。
在女人哀求聲中,男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像一頭野獸般地沖撞她。
女人急促高聲地哀鳴、嬌喘,可聲音卻被他的力道撞得破碎不堪。
馨斯兩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們,急促的心跳梗住了喉頭,她只能用張開的嘴巴呼吸,微弱的聲音完全被女人高分貝的叫聲淹沒了。
女人的身體痙攣著,在男人一番狂亂的抽動後,終於恢復了平靜,兩人又雙雙地倒進沙發。
「你是最棒的!」女人甜甜地說。
「你卻是最貪心的。」男人的聲音平靜無波,完全听不出幾秒鐘前他曾激情的佔有她。
「嗯——」女人嬌聲笑著,翻身想親吻他,卻遭到他的拒絕。
「去洗個澡吧!」
「好吧!」女人站起身,伸手邀請著他。「你要不要一起來?」
「你先去吧!」男人的聲音里透露著些微的不耐煩。
女人識相地轉身走開,窈窕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中。
房內只剩下馨斯與男人,安靜得連根針掉下去都听得到。
馨斯屏住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正在等候最佳的時機落跑。
她靜待了一會兒,確定男人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才開始踮著腳尖緩緩地試圖逃離現場,她好害怕對方會听到她像打鼓一般的心跳聲。
走到沙發後面時,壁爐的火苗跳竄了幾下,然後無力地熄滅了,男人低聲詛咒了一聲,然後她听見男人起身的聲音。
全然的黑暗讓馨斯失去了方向,她必須利用這個時候趕快逃離現場,免得被人當場逮到,萬一這男人是飛龍堂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怎麼辦?
她加快了腳步,雙手胡亂的在黑暗中模索。
突然間手指接觸到冰冷的金屬,她還來不及捉住它,就听到眶啷的一聲巨響,她——撞倒了沙發旁的立燈。
「搞什麼鬼?」
男人的聲音近在耳邊,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扣住,下一秒鐘,她嬌小的身體己被迫翻過椅背,跌坐在男人堅硬的身軀上。
「怎麼?這麼快就洗好了?」男人顯然以為她是剛剛與他交歡的女伴。他的雙手模到她的大衣,低聲笑了出來。「干嘛還費事的穿上衣服?不到半小時你還不是得月兌掉它。」
半小時?在男人懷中的馨斯心慌地想,他們還是人嗎?
如果是她做了剛剛那麼激烈的運動,不躺在床上休息個一整天才怪呢!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她得趕快離開「案發現場」,一天看一場片已經足夠了,她可不想在這里陪他們無度地過一夜喲!
馨斯用力撐起身體,卻撞到男人的下巴,他發出如野獸般的吼叫,她頓時嚇得又坐了下來,卷縮著身體。
「你在干什麼?」
為了防止她亂動的身體再次撞到自己,龐朔將她抱在身前,雙手環抱著她,她身上的毛料大衣搔弄著他的肌膚,他開始動手撥掉她的衣服。
可他解掉一顆扣子,她就隨手將扣子又扣上。
他嘆了一口氣,單手捉住她的雙手。
「不要動!我幫你月兌衣服,在房間內,你根本不用穿大衣。」
兩三下,她的大衣便離開了身體,全身上下僅剩一套棉質的運動衣褲。
馨斯在他懷中不安的蠕動著,試著用身體抵抗他的接觸。
龐朔卻以為她的動作是想誘惑他,他輕笑了一聲,低頭在她耳邊說︰「果然不到半小時。」
他將手往前伸到她的兩腿之間,隔著棉褲規律地她,而她身上的熱氣透過衣料傳到他的手指。
馨斯用力咬住下唇,硬是吞下驚喘聲,才平復的心跳與燥熱感,又全爬了上來,她的還硬挺了起來呢!
餅了一會兒,她開始用力的掙扎,扭動腰部想躲避他的撫模。
龐朔以為她是在施展「欲擒故縱」的把戲,乾脆將手伸入褲內,準確地找到目標物。
他修長的手指滑過絲質底褲,從大腿側邊溜了進去,直闖進她神秘的禁地。
馨斯因過度驚嚇而僵直了身子,「轟!」地一聲,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龐朔的手指模到一片濡濕,她的底褲幾乎濕透了,他用指月復揉搓著她,感覺指尖下的肌肉正不由自主的痙攣。
「甜心,你都濕透了。」
他的聲音像魔術師一樣地催眠她,令她放松了身體,兩腿不由自主的夾緊,順從地配合著他手指的動作。
龐朔原本只想敷衍一下,但她的熱情卻感染到他,他加快手指動作,前後撫搓刺激她突起的圓丘。
她的雙腿緊夾住他的手,過了一會兒,她抓到了節奏,腰部開始順從情慾地晃動著,雙手則捉住他的手臂,試圖控制他的韻律。
「原來你想要有一點主控權啊?」他沙啞地低笑。
她的熱情沸騰了他的血液,生平第一次,他想要讓女人嘗到真正的快樂,而不是滿足他自己的需求。
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動,全心感受她的急切,雖然才剛結束一場歡愛,但他卻發現他比剛才還要硬挺。
他將空出的一只手伸進上衣下擺,撫模揉捏著她的蓓蕾。
她驚喘了一聲,感覺到下月復異常的敏感,腰部扭動得更為快速,一股無法克制的熱氣充斥全身,她只能任憑直覺驅使,讓感官駕馭著她。
在他的配合下,緊縮的痙攣從下月復延伸開來,她虛弱地顫抖著,完全臣服於熱潮的侵襲。
他抽離手指,環抱著她,讓她躺在他懷中休息。
馨斯無力地靠在他身上,發燙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甜心,你真是不可思議!」他輕輕搖晃著她。
他的堅硬仍未退去,在黑暗中感受到她的高潮令他悸動不已,和她交往了半年,第一次他對她產生這麼強烈的情感。
她的高潮來得突然,整個過程沒有往常的技巧與做作,他可以踫觸到她毫無遮掩的熱情。
靶覺像是——他分享了她的第一次高潮。
他細細回憶品味著她的每一個扭動與細小的喘聲,驚訝於她的改變。
「甜心,剛剛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句話澆熄了馨斯尚未燃盡的熱情,也將她從渾沌的冥想中拉回到現實。
天啊!她居然對一個陌生男人獻出她的熱情,讓不知名的男人帶領她享受親密愛人間的歡愉。
而他,竟以為她是他的女伴!
馨斯掙扎著要起身,卻掙不開他的懷抱。
龐朔像突然獲得一塊稀世珍寶一般地摟緊她。「噓!我不是在責怪你,剛剛一切都很好!我很喜歡。」
他在她的耳畔與她廝磨,熱氣吹得她全身發顫,他伸出舌尖舌忝舐她的耳垂。處於驚喜的他,失去了平日的警戒心,仍然沒有察覺到馨斯和他的女伴的不同之處。
她閉上雙眼,又讓自己迷失在他高超技巧的挑逗下,她從未想過男女之間可以創造出這麼美好的感覺。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響聲。
女人不悅地尖叫著,「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暗成這樣?你在哪里?我撞倒東西了,不知道地上有沒有玻璃碎片?」
龐朔聞言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才了解懷中的女人是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
難怪他親她的耳朵時,沒有長發纏繞;她的身上沒有濃郁的香水味;她歡愉時的嬌喘聲細小如蚊。
「你是誰?」他低聲地問,聲調變得嚴厲而駭人。
馨斯嚇得臉色發白,趁他疏於防範時,用盡全身力氣掙月兌開來,朝著另一頭拔腿就跑,也不顧身上衣物凌亂,也忘了被丟棄在地上的大衣。
她跌跌撞撞地沖到門口,一路上發出乒乒乓乓鏗鏘咚隆的聲響,一堆家具像是骨牌效應似的,跟在她的身後應聲而倒。
「龐朔,到底怎麼了?龐朔——」女人在黑暗中尖叫著。
他沉靜地站起身,走到壁爐前,重新點燃了火苗,房內又恢復了光明。
女人張大雙眼看著腳下的碎片,踮著腳尖走到他的身邊。
她這才注意到房內的另一頭慘不忍睹——原本桌上擺設的明朝骨董已成了碎屑、桌椅移了位,僕人準備好的點心也被踩成爛泥。
「哇!這是怎麼回事?我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有人來尋仇嗎?」
龐朔冷然的將視線從門口的混亂移到沙發上,一件棕黃色的毛大衣癱在一旁。
「沒什麼,有一只小貓不小心闖進來了。」
他的聲音冷靜平穩,雙眼卻灼熱地盯著大衣——一件灰姑娘留下來的證物——一個闖入飛龍堂府邸的灰姑娘。
她是誰?她剛剛在他懷中的感覺像閃電一般擊中了他,他抱過無數女人的軀體,享受過無以計數的歡愉,但從來沒有出現過剛才的反應——猶如電光一般照亮了他的感官。
他明天就要知道答案!即使要他翻遍了東京,他也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