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勁蒼一身襯衫牛仔褲,眼戴墨鏡的打扮穿梭在醫院里的各條走廊上,他不時的回頭查看有無可疑的人物跟蹤。
雖然擅自從杰克的眼線中逃開是件危險的事,也等于是在玩命,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念,他一定要再見亦愛一面,唯有這件事,他不想假手他人,而且他也真的好想見亦愛一面,不知她現在變得如何了?「傷口是否都復員了?身體是否變得健康點了。
抬眼看了看門外的標示,他一個跨步,快速的進入他慶上的亦愛正安穩的睡著,對于他的進入一點感覺也「盅轟曇瑞囂筆需錨瑞淨苧白來得好多了,可是她腿上所纏的一層層紗布仍是未褪下,看來這槍傷真的傷的她不輕。
懊叫醒她嘛?看她稅的這麼熟,這麼安穩,易勁蒼反倒「只要我的傷勢隱定,我就可以回家了嗎?‘’亦愛喃喃自語道。
「當然!現在你的傷口正在復元中,你這麼激動會扯開傷口,這樣一來,你就得再多待幾天,你不是想回家嗎?那就安安分分靜養幾天如何?」亦晶耐心的說服著她。
亦愛乖乖的點了下頭,「我想要快點回家,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見亦愛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亦晶松了口氣,「好,我們回家,我捫三姊妹一起回家。」她拍拍妹妹的臉頰保證道。
亦愛依舊是點頭,但是從神情看來,她已經安隱下來,而她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麼,只見她眉頭深鎖,不言不語,她沉默了起來。
亦敏和亦晶則是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其中的含意只有她們倆懂。
的殺手來暗殺他,他害怕亦愛會成為易光輝拿來威脅他的人質,而他也不願亦愛卷入這場他們易家的紛爭,為了她好,只有讓她盡快離開美國,他不想再度連累她,他不要亦愛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會走……會盡快走,你放心好了……」
「太好了!」只要亦愛一走,她的生命便獲得安全的保障,那麼他也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全心對抗易光輝。
易勁蒼卻不知他這一句話讓亦愛的心化成碎片,她痛不欲生的緊咬住下唇,不讓她現下的情緒泄了底。
易勁蒼立即戴上墨鏡,向亦愛道別,「我不能待太久」他伸出手想踫觸她,卻被亦愛閃躲掉。
看來亦愛還在氣頭上!易勁蒼無奈的心想,他只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靜靜的離開。
听見他帶上門的聲響,亦愛這才拉起被單,讓所有的脆弱及淚水全部傾泄在她的保護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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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勁蒼端坐在會議室的龍頭首位,冷眼掃向坐在兩旁的各級干部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場名為革新會議,實則為算總帳會議,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注定了會有人回家吃自己,只是每個人都希望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今天請大家聚集在一起,是為了某些事。至于是什麼事,我想應該有人自己心里明白……」此言一出,立刻出現了一些頭冒冷汗的干部。
「我父親去世後,公司內部曾有一度陷入危機,我在這兒很感謝易總經理,也就是我的叔父。如果不是他,我想現在的‘飛揚’不會安然的屹立不倒……」他別具深意的輊瞥了坐在他斜左手邊的易光輝一眼。
「也或許有人認為我不適合坐總裁這個位子,我完完全全是子憑父貴,所以今天我才能坐在這里,我知道有很多人對我的能力產生很大的質疑,一個未滿三十還是個毛頭小于的人能做出什麼大事……」易勁蒼的唇角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教人看了想不冷汗直流也沒辦法。
「我也知道公司里有些人對我很不滿,因為我是個私生子,不配坐上這個總裁位子,但是,我父親的遺囑里偏偏要我來繼承‘飛揚’,而我也希望能將‘飛揚’打理好,才不負我父親對我的一番苦心,我這洋說……對不對呢?」他面帶笑容的看向在座的干部們,每個人都唯唯諾諾應聲。
「勁蒼!」易光輝看了眼冷若冰霜的易勁蒼後改口,「總裁!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說什麼?」听他說了這麼多,只知道他一直在說廢話,最終的目的卻一直遲遲未說。
「易總經理果然是識途老馬,聰明!知道我有要緊事要跟大家宣布…」易勁蒼臉上的淡笑逐漸加深,眼神也變得深邃不可測。
「易總經理,」他從手邊的公事包里拿出一疊資料及帳本,「你可以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麼嗎?」
易光輝的臉色在瞬間成一片死灰,吶吶的說︰「你從哪里拿到的?」這怎麼可能?這些東西自己一直都收藏得很好,而且還鎖在保險櫃里,易勁蒼是不可能拿得到的,但是他拿出的資料帳本又都是貨真價實……他到底是怎麼拿到的?
「我有我的門路。」易勁蒼的面容頓時緊繃起來,一張嚴肅冷峻的臉孑L呈現在眾人眼前,「叔父‘飛揚’待你不薄,而你也位居高位,你有什麼不滿足的呢?你偏偏要虧空公款,利用‘飛揚’的資金在外頭另外成立一個公司,還將‘飛揚’的合作商家全都拉攏過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厲聲的指責面如死灰的易光輝.「你……」易光輝死瞪著易勁蒼,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在座的其他干部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最先被新總裁拿來開刀的竟是與他同為易家人的易光輝,再者是因為易勁蒼所揭穿的事件更讓他們驚愕不已,沒想到表面上對「飛揚」忠心耿耿的易光輝,居然一點一滴的出賣「飛揚」。
易勁蒼毫不畏懼的回瞪易光輝,他這樣還算客氣,只是來個公事公辦,原本是想抓住易光輝買通黑道殺手的詳細資料與帳本,好讓其知難而退,可是卻沒想到還挖出了這等事,他一直以為易光輝是為了與他爭奪「飛揚」而對他萌生了殺意,可是照這種結果看來卻不然,易光輝似乎想搞垮「飛揚」,這是為什麼?「飛揚」是易家重要的產業,怎可輕易變賣或是轉售他人,但是易光輝卻是想搞垮「飛揚」。
「為什麼?叔父,你可以向大家解釋一下嗎?」雖然易勁蒼恨他的父親易光仁,但是「飛揚」卻是他父親當年辛苦打拚才有現在的規模,自己再怎麼恨他,也要好好保有「飛揚」,因為自己始終都是易家的一份子……
易光輝不發一言,死瞪著易勁蒼,「算你行!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弄到這些……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事巳至此,他豁出去了。
「我只是希望你認錯,然後說出你這麼做的理由何在而巳。,‘易勁蒼森冷的表情稍微和緩下來。易光輝畢竟是他的親人,要他對親人做出判決,對他似乎有點困難,但是不得不做。
「沒有理由!我只是不想把‘飛揚,交到你的手上罷了!。易光輝憤恨的丟下這句話,而後起身不顧眾人的注視,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唉!易勁蒼在心底偷偷的嘆息,隨後恢復冷硬的口氣,「如果我想將易光輝從‘飛揚’中除名,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他冷冷的掃向在座的各位干部,大家都噤聲不語。「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此散會吧!」易勁蒼大刀闊斧的解決一切後,昂首率先走出會議室。
他可以想像得到現在留在會議中的干部們會如何看待、議論他,冷酷無情?還是無情無義?冷血動物鏟他搖了下頭,將這些議論置之腦後。現在他最擔心的是亦愛,她離開美國了嗎?所有的牌都已經攤開在桌面上了,接下來易光輝會怎樣對付自己還是一個謎,不過他可以從易光輝憤然離去的表情中知曉易光輝絕不善能甘休,看來,又有一場硬仗要打,原本期望易光輝能就此罷手,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了。
只要亦愛能遠離美國,相信易光輝的魔掌還不至于會延伸到台灣去,那麼她就可以算是安全了。「到現在,易勁蒼才開始正視這次一連串的事件,為什麼易光輝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為什麼他會想毀了他一直想要的」飛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未知數,也是一團難解的謎……
「可惡!可惡!」易光輝在辦公室收抬著自己的物品,不斷的出言咒罵。
沒想到所有的資料帳本還有磁片全落在易勁蒼手里,易勁蒼到底是怎麼拿到的?他在心中百思不解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他不斷的咒罵,邊拿起了話筒,撥了個電話。
「喂?是我!對……我要他死,你應該可以辦到吧!」而對方的反應則是喀嚓一聲,掛了電話,但是易光輝不以為意,反而吃吃的笑了起來,「死!殺死你!你的死期近了,你們易家再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喃喃自語到最後,他轉而狂笑來,聲音尖銳淒涼得讓人心上有如掠過一陣陰風。
亦愛盯著手中的雜志不斷的咳聲嘆息,在她身旁陪伴她的亦晶听到她又嘆了一口氣,再也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你可以不要嘆氣,專心的看你手上的雜志行嗎?」她眯起雙眼看著妹妹,表示她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亦愛卻像充耳未聞般的又嘆了一聲氣,這讓亦晶感覺到自己快抓狂了,「愛!你別再嘆氣了,你這種要死不活樣讓人看了就煩!」
「那你大可別看啊!」亦愛眼光未離雜志的回道。
「你又不識好人心,你可是受傷的人,受傷的人就要好好守分,乖乖的休養,這樣才能快快恢復健康……」
「晶,我哪時才可以回去啊便功;愛很想盡快離開這里」。但是天卻不從她願,主治醫師嚴令她出院,深怕傷口尚未完全愈合,又怕受到細菌感染、所以說什麼都不準她出院,而企圖說服醫師的亦敏和亦晶也只好消這種傻念頭。
「你暫時都別想!」亦晶殘醋的戳破她的痴想。
亦愛聞言又開始咳聲嘆氣起來,但是這次她在亦晶尚未發飆前先發制人的問︰「敏呢?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她,她去哪兒?」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乖乖的待在他那霸道的老公旁邊好生伺候啊!」亦晶不假思索的順口道。
亦愛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向亦晶,「那你呢?你的另一半不管你了嗎?還是已經自動放棄你了?」
「藍亦愛!你說話還真不是普通的毒耶!」亦晶不服氣的瞪了她一眼。
「我毒?不會啊!人家很溫柔呢!」
亦晶立刻做了個惡心的動作來表示她的不滿,還外加言語押擊,「溫柔?你會溫柔?哈哈,笑死人了!」
「那你最好笑死算了!」亦愛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我看你最近脾氣特別壞,恐怕是我們那位偉大的任先生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把怨氣全發在我身上……」她裝作沒看見亦晶生氣的臉色,逕自的自說自話。
「藍亦愛!閉上你的嘴!我的事你少管!」亦晶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狀。
「啊?我真的說對了?」見亦晶不反駁,亦愛便打蛇隨棍上,繼續損她。
「才不是!他是因為公司里有些事要處理……」
「唉!鮑事公事,你不知道這是男人最會找的一個借口,我看人家八成是不要你了,可憐的晶……唉——」未了,她還不忘加上一個好惋惜的口氣。
亦晶根本已經不想理會亦愛了,兩三天前她變了個人似的又哭又鬧,眼神空洞的讓人心疼,結果不出一個星期,她又故態復萌,讓人抓不住她的心里到底再想什麼?一下悲,一下憂,現在又如同往常一般的與自己笑罵起來,真是的……
不過,現在的亦愛才是亦晶所熟悉的,這也讓她稍稍放下心來,既然亦愛會說會笑,會開始損她,這就代表一切都在逐漸的好轉,但是亦愛卻不知為了什麼口口聲聲嚷著要回家,要離開美國,現在看來……她的心情應該穩定下來了。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課不是那位任先生哦!」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他可比你好看多了!」亦晶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當然當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在你眼里只能算是一根雜草……」
「藍亦愛!"亦晶輕斥一聲,卻引來亦愛開心的清脆笑聲,一時間教一晶也忘了跟她生氣計較,自入院來,一直愁眉不展的亦愛首次笑了,這讓她感到些許安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嘛?「亦晶看著她的笑顏緩緩的問道。
亦愛的面容瞬間染上了一層霜︰「我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真的連我都不說?」亦晶盯著罩上一層保護膜的妹妹,「好吧!既然你不說,勉強你也沒好處,你的固執牛脾氣是我們三姊妹中的翹楚……」她將眼光移到外邊的景色,「愛,外面天氣這麼好,你想不想到外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整天吹冷氣對身體不好。「
亦愛看了看外邊的晴朗天氣,「也好,反正我也快悶壞了。」
「那好,我去醫護站跟他們借輪椅。」亦晶興匆匆的跑出房去,沒一會兒便就推著一張輪椅進房。將亦愛攙扶坐到輪椅上後,便推著她走出悶煩的病房,走向晴朗的藍天之下。
亦晶推著亦愛漫步在醫院的大庭院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亦愛閑扯淡,「今天天氣很好,以後我應該常帶你出來走動、走動!」
「我是無所謂,只是太陽好大,可以推我到那邊的樹蔭下嗎?」亦愛抵擋不了熾熱陽光的侵襲,指著前方不遠的乘涼區說道。
亦晶照辦,將她推至樹蔭下,「沒想到美國的太陽跟台灣有得比,一樣都是熱死人!」亦晶出言略微怨道。
亦愛則閉起眼假寐,暫時讓自己放松在陽光底下,「晶,我想喝些飲料,你去買好不好?」
「愛,你不要以為你是病人就可以任意差遣我!」
「反正我現在是病人,病人最大,不然你是想怎麼;洋?」
亦愛連眼都沒睜開的反駁她。
亦晶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她,最後還是她先投降,「好!
誰教你是病人……不過你可別亂跑,你的腿傷還沒完全復原,明天要拆紗布……「
「我知道了,你別像老媽一樣嘮嘮叨叨的行不行?」這兩天她的耳朵快被亦晶念到起了。
「你居然賺我嘮叨?」亦晶輕手的賞了她一記爆粟後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叮嚀,「千萬別亂跑喔!」
亦愛根本就不想理她了,繼續閉她的目、養她的神,直到一只手踫到輪椅的把手後,她才被驚動。
「這麼快就回來啦?想不到你……」她頭一轉,話未說完也未見到來者,就被人童重的擊昏,墜進了黑暗的邊緣。
「你還悠哉悠哉的看公文啊!」杰克毫無預警的出現在易勁蒼的辦公室內。
易勁蒼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後,隨即又低下頭研讀手中的一世厚重資料,「你今天是有何貴干?」
「貴干倒是沒有,不過我是來殺你的。」杰克笑嘻嘻的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易勁蒼聞言,吐出一口重氣,「他真的一定要我死?」
「那當然!你可是他的眼中釘,你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不過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他是你叔父,卻為什麼對你恨之入骨?還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一點人性也沒有。」杰克撫著下巴,喃的說道。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我特地請人幫我調查一下。」易勁蒼揚揚手中厚厚一疊的報告書,「原來我叔叔他根本和我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他是我女乃女乃惟一手足的小孩,自幼父母雙亡,女乃女乃見他可憐,又基于血緣之親,便要求爺爺收養他,所以他跟易家一點關系也沾不上,至于他跟我們易家之間有什麼過節、怨恨,我就不知道了。」看著手中厚厚的報告書,他的心中沒來由得泛上一股不安的情緒。
「難怪他口口聲聲說你們易家人,原來他跟你們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啊!」這倒讓杰克想不到。「說認真的,你打算怎麼慮置你叔父?他可是沒有要放過你的意思,即使你將他趕出‘飛揚’……」
易勁蒼沉默了,雖然易光輝並不屬于真正的易家人,但是他投注在「飛揚」的心血是無人可比的。盡避不知他為什麼變成這樣?可是他沒有理由逼自己上絕路,只是……
他為什麼老是不肯放手呢?
正在兩頭為難之際,桌上的電話不識趣的在此時猛然響起,教易勁蒼嚇了一跳,心跳也不禁加速……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通電話,居然也嚇著自己了?!他搖搖頭,將不安的情緒壓制下來,伸手接起電話「
「喂?嗯……好,你把電話轉進來。」說完,他按下通話鍵,準備听听來電致命要找他的神秘人是誰。才剛接上話,一陣奇怪的笑聲從話筒中傳出來,讓易勁蒼听了,心中的不安感又從內心深處翻滾出來,這究竟是……
「你是……叔父?」從對方的狂笑聲中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我不是你叔父!‘’易光輝萬聲叫喊著,」你果然還活著,我就知道那個什麼殺手根本殺不了你!「,」你為什麼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這是易勁蒼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為什麼?‘’易光輝的。聲音尖銳上揚了八度,」你居然有臉問我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光仁,不是你的話……全怪你們!全都是你們害的!「
「我父親跟我……害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叔父對他恨之入骨?
「對!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父子,我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易光輝頓了頓,「所以我要報復,我不甘心……」
「報復?‘’不知為何,易勁蒼心中那股不安逐漸擴大,佔據了他整片心,」你做了什麼?「他急急的追問。
「我沒做什麼,我只是想見你一面,跟你好好的算帳,不過,我為你請了位貴客,你一定要來……」
「貴客?」這個字眼讓易勁蒼整個心都提吊來,希望不是……
「對啊!你一定會很高興看見她,而她也正等著你來……你一定要來喔!」易光輝說完後又開始吃吃發笑起來。
「你要我去哪兒?」
「易家的舊宅,我想你應該知道在哪兒,我沒什麼耐心,所以你最好能趕快趕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她會體無完膚……」說完喀嚓一聲,對方掛上了電話。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杰克看好友的臉色逐漸失了血色,明了來電者必是易光輝。
「杰克,他抓了亦愛,我現在趕去易家舊宅!」易勁蒼簡短的說完,慌忙的就要奪門而出,卻被杰克抓住,「你做什麼?放開我!」
「你稍微冷靜一點好不好?亦愛不是回台灣去了嗎?她怎麼可能會被他抓走?」杰克一連丟出了好幾個問號給他。
「說得也是,可是……」他听電話中易光輝的語氣不像是在唬人,那……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接著是「砰」一聲,門被粗魯的打開來,亦晶一張盛滿怒氣的臉逼近易勁蒼。
「把愛交出來!」她絲毫不給對方有反應的機會,劈頭就是一句。
「你在說什麼?」面對與亦愛酷似的臉孔,易勁蒼發不出脾氣,只是輕聲細語的責問她。
「她的意思是亦愛不見了!」跟在亦晶身後的任仲毅隨之出現解釋道。亦晶會追到這里全都是他的責任,只因他不小心將一些不該泄漏的事給說了出來。
「亦愛不見了?!」易勁蒼望向杰克,「哪時候的事?」他又急急的問。
「兩個小時以前的事……」任仲毅的眼光同時飄向杰克的身上,眉頭不禁微皺起來。
「兩個小時……」那易光輝所抓的人真的是亦愛?!有了這種想法後,易勁蒼一刻也不停留的直奔出門。
「喂!」亦晶本也沒時間好好盤問,他已經像陣風卷出門去了。
「原來是你,難怪阿天會找我牽線,你一出現就沒好事!」任仲毅瞪視著一臉訕笑的杰克。
「瞧你把我講成瘟神似的。」
「我可沒說錯!」任仲毅說。杰克這個人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如果讓他踫上有趣的事,他會讓整件事變得更加復雜,好滿足他的玩心。
「你們認識?」當亦晶看見杰克俊美容顏時,雖然有點吃了一驚,但是他和任仲毅似乎認識的情況更令她感到奇怪。
「易家舊宅。」杰克不答,反而對著任仲毅說了這句。
任仲毅的反應是一個甩頭,擁著滿臉狐疑的亦晶快速的遠離這尊瘟神。
杰克看著任仲毅的背影不禁感嘆,「還是一樣不討人喜歡。不過既然有他出面,我想我應該可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