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小喜忠心的護衛在莫千離身前,語氣顫巍巍的問道。
「我想要干什麼?」聶磐石勾起邪邪的一笑,滿意的看見她漲紅了臉,「我要你家小姐的一個道謝罷了。」「聶磐石,你別欺人太甚!」莫千離輕輕推開小喜,一雙美目盛滿了怒氣。
「我欺人太甚?我哪里欺人太甚?」他眼一瞟,溫文的笑意漾在唇邊,做出傷感捧心狀,直瞅著她低訴衷道︰「你們主僕倆都把我當成登徒子看待,還口口聲聲叫我登徒子,你教我情何以堪?」
握著手中的牛尾草,莫千離心中有股莫名的氣惱,這股氣是自一遇上他之後,便無可自抑地爆發出來。
「我記得剛才我已經跟你道謝了。」她深吸口氣,頓了頓,「至于我的丫環,我想她只是護主心切,如果她有任何冒犯你的地方,我向她對你致歉,這樣可以了嗎?」
小喜抱著一堆藥草,雙眼呆滯的直盯著聶磐石的臉不放,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小……小姐,你剛剛是不是叫這位公子……聶……聶磐石?」
聶磐石恣揚的一笑,「姑娘,沒想到連你的小丫環也知道我的名號,看來不久的將來,我聶磐石將會名滿天下。」
不要臉的臭家伙!莫千離瞪視著他,似想將心中那股強烈的不滿給傾吐出來。
然而她卻只是緊握著拳頭,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以眼神來表達出她隱于內心深處的憤怒。
「聶磐石?!」小喜發出驚呼聲,小手微微發顫的扯動著主子的衣袖,「小姐,聶磐石不就是你的……」
「小喜!」莫千離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乘機貼近她的耳畔低聲威喝,「記著,我跟聶磐石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什麼話都不要多說,知不知道?」
受到恫嚇的小喜閉緊了嘴,一個勁兒的直點頭,但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往聶磐石身上瞄去。
「怎麼,小丫頭,你被我迷住了嗎?」捕捉到小喜的好奇視線,聶磐石神情曖昧的朝她擠眉弄眼,惹得小喜羞澀的趕忙將目光移開。
「聶公子,別故意找小喜的麻煩。」他真像一只發情的公狗,無藥可救了。
「我哪有?」他無辜的對她眨眨眼。
看見這情形,莫千離只是受不了的多賞了幾記白眼給他,一切的鬧劇該到此結束,再跟他相處下去,她害怕自己遲早會發狂的將他凌遲至死不可。
「現在沒事了吧?」她冷冷地睨他一眼,拉著發呆的小喜轉身,「那麼我們告辭了。」
她的背影看起來驕傲又倔強,僵硬的肩部線條說明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態,然而當他的目光往下移動時,她那不穩甚至是有些怪異的步履勾起他的注意力。
「姑娘……」待他回神過來時,他已經出聲喚住她。
「還有事嗎?」她一偏過頭,清美的臉龐布滿冷傲冰霜。
聶磐石微微一笑,未將她表露出的冷淡看在眼里,「恕我無禮,你的腳……」
「我的腳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她眼一眯,最恨有人敢當著她的面提起她的腳疾。
她尖銳的言詞讓他急忙的解釋,「姑娘,我並沒有惡意……」
「不管你有沒有惡意都與我無關,告辭了!」她語調犀利陰冷,頭也不回的帶著小喜迅速離開。
望著她縴細的背影,聶磐石不禁搖搖頭,「聶磐石啊聶磐石,看來你的魅力大不如前了,居然會有一個姑娘討厭你到這地步,可憐啊——」
「聶磐石,這一回我看你跑到哪兒去!」
正當他在哀憐之際上個夾帶著渾厚內功的嗓音穿越樹林,傳入他耳內——
聶磐石瞄了眼橫躺在地的幾具尸體,受不了的直翻白眼,「真是的,才剛解決一匹人馬,現在又有另一匹人馬找上門,真是的,再這樣下去,我聶磐石的名號肯定會傳遍天下,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啐了口,在見到林子間黑影的竄動時,馬上施展輕功逃避。
「嘖,真是倒霉,想要安寧個幾天都不得閑,看來惟今之計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待我逍遙一陣子後,再來應付這接踵而來的奪經人馬吧!」
他腳下一蹬,以飛快的速度遠離那些緊追著他不放的人馬,邊細細思忖著下一步,「到底什麼地方是最好的藏身處呢?」
突地,他的眼角瞥見一塊立在交界點的石碑,上頭刻著「平陽縣」三個大字。
「平陽縣?!」他腦中靈光乍現,「這兒不就是我那個無緣的未婚妻所居之地嗎?」
一提起他爹獨斷作主為他訂下的婚事,他就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好端端的就幫我訂下一門親事,也不問我這個當兒子的願不願意,就這麼把我許了人家,真是的!」
每每想起這樁未經他同意許可的婚事,他到現在還是一肚子氣,尤其是當年在他見識到未婚妻的「花容月貌」後,他更是極盡所能的回避這樁婚事,以至于拖了一年又一年,到至今仍未將對方給迎娶過門。
「想想我也真是不應該,對方從十六歲跟我訂親到現在,今年……」他猛地吸了口氣,腳下的飛奔動作未停,「哇,今年也合該是個二十歲的老姑娘了。」
接著是一陣的沉默,當他輕快的自樹頭輕輕躍下時,他的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決定。
「罷了,這合該是天意,是老天指引我來到平陽縣,提點我未完的責任,我對那僅有一面之緣的未婚妻有一份此生無法卸下、揮去的責任。」他深深嘆了口氣,突地想起師兄冷知硯的調侃話語。
為什麼不去向你未過門的未婚妻建立良好的關系?
「建立良好的關系?嗯——」他垂首一吟,「現在我人踏在平陽縣的土地上,有什麼地方會比我未來丈人的家更安全呢?」
主意抵定。聶磐石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也順道去瞧瞧我那個無緣的未婚妻吧!或許這一趟可以順便解決這樁懸岩已久的婚事。」
「聶磐石,你別跑!」
焦躁不耐的吼聲隔著樹林幽幽傳入他的耳,惹得他不快的擰了下眉。
「這些家伙真是煩人,為了一本觀音心經就對我窮追不舍,不過,我今天才剛破了一次殺戒,我懶得去應付你們。」
他瀟灑的一拂袖,運氣提勁,腳尖輕輕一蹬,再度凌空升起,駕著縷縷輕風,逐漸消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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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威武館是位于平陽縣境內最具名望及規模的武館,同時也是揚名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武館,揚威武館的館主是在二十年前以一身陽剛武術獨步天下的莫揚。
莫揚以一身絕佳武功加上靈巧的經營手段,使揚威武館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便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莫千離臉色凝重,不顧腳下的遲頓步伐,滿心憤慨的踏進揚威武館,而她身後緊緊跟著的是小喜。
「小姐、小姐……」小喜抱著藥草氣呼呼的追上她的步履。
「小姐好。」正在廣大庭院中練著功夫的弟子們見到她進門,紛紛有禮的喚著。
莫千離只是淡淡的向眾弟子們一個頷首,拖著腳下蹣跚的步伐,以極快的速度走入內堂。
「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喜拔腿奮力追上,沒想到盛怒中的小姐,走路的速度教她無法追上。
直到回到位于武館後院的別離苑,雙手推開房門,莫千離這才停下腳步,轉而在圓凳上坐下。
苞著進房的小喜見她臉上仍是布滿了憤然神色,趕緊將手中的藥草堆放至一角,手腳利落的斟倒一杯茶水放實于莫千離的眼前。
「小姐,先喝口水順順氣。」打從她十歲起跟在主子身邊,她一眼便能輕易看穿她藏于臉皮下的怒火。
莫千離看了她一眼,伸手抓起瓷杯就口,將茶水一飲而盡,「小喜,再倒一杯水給我。」
「好的。」小喜臉上浮現淺笑,順從地再倒了杯水。
莫千離豪邁的將茶水灌入喉嚨,稍稍澆熄浮動在胸臆間的狂烈火氣,接著將瓷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火息也自嘴間流泄出來,「混帳!」
突如其來的叫罵穿透小喜的耳膜,讓她下意識地閉了下眼後,再小心翼翼地張眼瞄向被一團惱火包圍的主子。
「小姐,還要不要再喝杯水?」她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問。
莫千離偏頭將目光定她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凝重,「小喜,今天發生的事,你不準跟老爺提起,知道嗎?」「小姐,你是不要我把你遇到聶公子的事告訴老爺嗎?」她側頭想了一下,「可是為什麼不要告訴老爺呢?要是老爺知道聶公子來找你,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砰」的一聲,莫千離緊握的拳頭重重撞擊著木桌,兩眼跳躍著清晰可見的火焰,「那個混帳不是來找我的,他只是意外地被人追殺到這兒來而已。」
小喜膛目結舌的看著主子的縴拳隱約浮現憤怒青筋,不禁結結巴巴起來,「小……小姐,你……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姑爺?」
莫千離犀利的瞪了她一眼,「小喜,你叫誰姑爺?」
「就是聶公子呀!」她一個閃神,沒有察覺到她眼底乍現的利光,「聶公子就是老爺為小姐訂下的未婚夫婿不是嗎?」
「他不配!」「砰」的一聲,另一記重拳落在桌面,莫千離的兩眼閃爍著熊熊烈火,「我沒有這種未婚夫!」
「可是……小姐,老爺的確幫你與聶家訂下了親事,雖然聶公子還沒有將你迎娶過門,但是聶公子他還是小姐的未婚夫呀。」
充滿了憤然的視線凌厲地掃向小喜,「小喜,那個姓聶的是給了你多大的好處,你竟然一再的為他說話?」
小喜惶惑的直揮手,「小姐,我沒有,我沒有為他說話,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事實?」莫千離發出不屑的哼聲,「事實是聶磐石這個臭家伙壓根兒就不想把我這個未婚妻迎娶過門,所以婚事才會在他各種荒誕的理由下一拖再拖,而他聶大少爺倒是逍遙得很,竟然還有好心情跟一堆黑衣人躍上躍下的展開廝殺戲碼。」
「什麼廝殺戲碼?」小喜雙眼寫滿了不解。
「這個你不必知道。」她沒耐心的揮揮手,一雙秀眉緊緊糾結,「真是太可惜了,那些黑衣人怎麼沒把他給宰了?這樣一來這樁婚約就會從此一了百了,全怪那些黑衣人能力不足,居然連一個揮金如土的紈褲子弟也無法解決,這種無能的人,死了活該!」
「小姐,你在說誰死了活該?」听見她的碎念,小喜小聲的問了句。
莫千離一貫地揮揮手,「不干你的事,別問。」
「喔,好。」她柔順的點了下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忙發言,「小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聶公子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跑到平陽縣呢?」
「哼,我看他是闖了大禍,所以才被黑衣人給追殺到這兒來。」
小喜疑惑的貶了眨眼,為什麼她的問話跟主子的回答有一種搭不起來的感覺?
「小姐,你不懂我的意思嗎?」
「什麼?」她處于盛怒之中,沒心思去探究她話中的深意。
「我是想,既然聶公子人都在平陽縣境內了,你說他會不會上門來?」
「不!」莫千離激烈的反應,「他不能……不可能,他不會的,他不會來的。」
在面對他三番兩次的拖婚之後,她算是徹底認清聶磐石這個臭男人,他根本就不想將她給迎娶過門,又怎麼會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好順了急著把女兒嫁出去的老爹的意。
「小姐,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可以不必這麼認真。」她再度咽了口口水,發現主子的情緒正處于緊繃狀態。
「他不會來!」她的重拳再度落在桌面上,臉上及唇邊都蒙著絲絲釋懷,「沒錯,聶磐石他避我惟恐不及,他絕對不會上門來找死。」
「小姐,那萬一姑爺他找上門來呢?」
「不準叫他姑爺,他那種人配不上我莫千離!」她雙眼充紅,想起四年前那僅僅的一面之緣。
那時候她不知染上了什麼怪病,全身上下都長滿了紅疹無法見人,而想一窺未婚妻生得是何模樣的聶磐石卻在這時候悄悄地模上門來,撞見了滿臉長滿紅疹的她。
當場,他嚇得發出尖銳的驚聲,沒說第二句話便迅速轉身離開,嘴里還不斷地喃喃自語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倒霉,居然會有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未婚妻。
原本她還不知那夜闖入她房里,發出受到驚嚇聲的黑衣人是誰,直到弟弟莫別離跟著出去一探究竟後,這才知道夜探她閨房的是她的未婚夫。
她不願相信聶磐石是個只憑容貌取人的膚淺男人,直到她發覺兩人的婚事被他一延再延時,她對他便衍生出莫名的憤恨厭惡之情。
她恨他的膚淺、怨他的無情,自四年前那一夜後,他便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直到不久前的偶遇,她才真正看清聶磐石那個可惡痞子的嘴臉。
「聶磐石,我跟你之間的仇結大了,你最好不要自動上門來,否則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雙拳緊握,怨恨自己為何沒有一身絕頂的好武功,這樣就可以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瞄見主子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小喜不禁打了個冷顫,「小……小姐,你不是說過了嗎?姑爺……」對上主子那雙警告的眼,她連忙改口,「聶公子他一點也不想娶小姐過門,所以他應該是不會上門來拜訪。」
「最好是這樣,我也不想再見到他!」她一個拍桌,盤旋于胸臆間的火絲尚未消褪。
「女兒——女兒啊!」一個洪亮且帶著興奮的喚聲自外頭傳進房中。
莫千離一個擰眉,連忙起身打開房門,眼中立即出現一道灰色身影,來者有著高壯的身軀,行走的步伐揚起颯颯氣勢,然而那張憔悴蒼白的臉孔卻清楚說明他身上有宿疾纏身。
「爹,你怎麼下床了?」一見到臉色難看的爹親,莫千離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小喜,幫老爺倒茶。」
「是。」小喜眼明手快的斟了杯茶,放在莫揚面前,「老爺,先喝杯茶順順氣。」
「不急、不急。」莫揚推開茶杯,眼居間洋溢著光彩喜悅,一把拉住女兒的手,興奮的道︰「千離,真是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眼見爹親一臉歡愉,她反倒有抹不好的預感悄悄襲上心頭。
莫揚深吸口氣,發出一陣笑聲,「呵呵呵,這下子再也不會有人敢取笑我的女兒是個夫家不要的閨女了。」
「夫家?」她的眸子問了一下,不祥之預彌漫于心。
「女兒啊,你知道嗎?聶家那個小子親自上門來道歉了。」
「親自上門來道歉?!」剎時間,她的腦子轟然一片,只能茫然的低喃。
「是啊!他說這些年來真是很對不起你,因為公務上的繁忙,所以他才將婚事延了一年又一年,可是這回兒,我看得出來,他是懷抱著一顆熱忱的心上門來的。」
「哼!」莫千離不屑的輕哼,沒想到那個壞她名聲,讓她落得傳為鄉里間笑話的聶磐石竟然還敢上門找死?
莫揚沒有發現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不屑冷光,一臉期盼的漾開笑顏,「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怕這樁婚事會一再的拖下去,現在我總算是看見聶家人的誠心了。」
「誠心?」她不以為然的挑高眉,「爹,你確定聶磐石特意上門拜訪是為了想跟您商量將女兒迎娶過門之事嗎?」
「這是當然的。」他點頭,心上的一顆重石因為聶磐石的出現而放下。
「我看不是,他之所以會特意上門,應該是為了解除這樁婚約吧!」她小嘴嚅動,將心中的認定與猜測悄聲吐出。
「千離,你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沒听見她的低喃細語,莫揚好奇的追問。
「沒什麼。」她撇撇嘴,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否則只會讓老爹更加擔心她。
莫揚沒有繼續追問,臉上依舊維持那抹淡淡的笑容,「女兒啊,想來你的年歲也不小了,趁著這次聶公子上門,我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們兩人拜堂成親。」
「什麼?!」莫千離無法置信的爆出尖聲,「爹,你是說笑的吧?」
「說笑?」莫揚剛毅的面容一板,「我莫揚向來說一是一,從不說笑。」
從他那雙沉靜的眼可以看出他的執拗堅持,莫千離不禁哀嘆一聲,試圖想要挽回這個錯誤的決定,「爹,我不想這麼早就出嫁,我還想在你身邊多留幾年。」
莫揚的面容逐漸被憐疼神情所取代,「傻丫頭,你再不嫁人,可就會真的變成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老姑娘就老姑娘!我不在意。」這是真心話,在被聶磐石拖延婚事的這幾年,她想開了。
為什麼女人的一生就必須依靠著男人呢?她相信沒有男人當依靠,她依然可以生活得很愜意,她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一個不負責任的痞子!
不過這種想法可千萬不能讓老爹知道,否則他會被她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給嚇得趕緊將她嫁給聶磐石不可。
「不行!我不能讓鄉里看你的笑話,既然聶磐石那小子都親自上門來了,說什麼我也會盡快讓你們成親。」
「爹,我不要!」成親?那是多可怕的字眼啊!她才不要跟聶磐石那個下流痞子成親。
莫揚將她的抗議當做是女兒家的羞澀,不以為意的撫模她柔細的發絲,諄諄說道︰「傻丫頭,女大不中留,見你有一個好的歸宿,爹也可以放心了。」
「我不以為進聶家就是一個好歸宿。」她嘟嘟嚷嚷的泄出不滿。
「聶家有什麼不好?我擔保以聶家的家世跟財富,絕對匹配得起我的女兒。」
「聶磐石他配不上我。」一個處心積慮想擺月兌這樁婚約的男人,她無法將自己的終身交給他。
「聶磐石怎麼會配不上你!他可是未來天下第一富莊的繼承人,是個有為的好青年,我倒覺得要是他的話,他必定可以好好呵護你、愛護你。」
「爹,」她皺眉,一點也不希罕被聶痞子好好呵護,「總之,我不太想這麼早就出嫁,我想聶磐石他應該也會同意我的話。」
「胡說!」莫揚輕斥一聲,「你們兩人訂親也好幾年了,本該早早就拜堂成親,會拖到現在已是不該,反正你就乖乖的等著當新嫁娘吧!爹一定會把你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話一說完,他立即起身離開。
「爹,我不要,爹!」抗議無效,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爹親的身影自眼中漸漸消失。
「呃,小姐,我想老爺的提議也不錯……」原想安慰主子的小喜才一開口,便接收到主子銳利的瞪視。
莫千離煩躁的咬著指甲,憂心氣惱布滿在一張小臉上頭,「聶磐石,你還真是個麻煩,我要想辦法趕跑你這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