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樺風一個人站在廚房里忙碌著,看著昨日答應凜扇要煮給他吃的東西,正在爐上沸騰,不禁露出甜蜜的笑容。當他正準備舀出湯汁時,冷不防被人從後頭抱住。「誰?放開我!」他嚇了好大一跳,手中的湯匙溢出一點湯汁來。
「是我,炳。」卓炳在他耳旁輕道。
卓樺風一听見是自己弟弟時,身子變得更是僵硬,「把、把我放開,別這樣摟著我。」
「我不要,我要一輩子摟著你。」「你在說笑吧?」卓樺風勉強自己笑出聲。
「我沒有在說笑,我想要這樣抱你,已經想好久了。」
「你!」卓樺風不禁微微顫抖。
「我愛你,大哥。」卓炳緊摟著他。
「放開我!」他嚇了好大一跳,使力地掙扎。
「為了你,我連你娘都下得了手,我絕不可能放了你的。」
「我不要听,你放開我!」卓樺風驚恐地說,不願意听見自己親娘的死因。
看著卓樺風的表情,卓炳頓時領悟,「你早就知道是我殺了你娘的,是吧?」他一只手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頰。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卓樺風極力克制自己的雙眉不要顫抖。
「你騙我。」卓炳使勁地拉住他的手,「你要相信我,當初我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你,是我娘逼我的。」樺風甩開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听我說!」卓炳拉下他的雙手,「我那時候不知道,原來……你能夠喜歡男人,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那樣子對你。」卓炳急著解釋。他那時害怕極了,他竟然會對自己的哥哥有,因為害怕,所以他才會一時鬼迷心竅地听從娘親的話,動手殺卓樺風,企圖消滅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我不想听。」卓樺風一直掙扎卻徒勞無功,身子還是被卓炳緊緊地摟著。
「你不相信我?」卓炳的眼神慌亂。
「你……」卓樣風憤怒地大喊︰「你殺了我娘!」早在那一夜,他就認出掐著他頸子的人是卓炳。雖然只是猜測,但他沒想到事實真是如此,卓炳竟敢殺了他最重要的娘親!
「我……」卓炳愣了一下,「那是因為你娘追了出來,我才會通不得已殺了她。」
「你騙我,你不是這樣的人!其實,你殺她有別的原因,對不對?」卓樺風悲戚地看著卓炳,眼淚紛紛落下。卓炳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愣住許久……
當初他因為卓樺風的眼淚而心教的放過,便快速的離開,沒想到大娘跟在他身後,並且認出他來。他一時驚恐,正舉棋不定時,卻發現大娘跪了下來,求他不要再來招惹她兒子,還說……他這樣子是不正常的。他嚇死了,竟然被人發現他骯髒的秘密,才下定決心要殺了她,但……看著與卓樺風有著七、人分像的淒楚容顏,他的瞬間爆發,忍不住欺了上去……在犯下大錯之後,他慌亂地喂了地一些迷藥,再把她扔下井里去。
「那不重要,總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卓炳陰騖地開口。
「你放過我,好不好?」卓樺風顫抖著,「我再也不要回去卓家過那樣的日子。」
「你休想,即使要與冰心堂作對,我也要奪回你。」卓炳瘋狂地道︰「就像當初從你娘那兒奪走你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卓樺風淚流滿面、
「可能,只要那個家伙消失就行了。」卓炳陰狠地說「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想要讓卓炳打消主意。
「是呀,雖然要花較多的時間,不過為了你,我一定辦得到。」卓炳邪惡地奸笑。
「放了他,我求求你。」
「不可能,誰教你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不在我這兒。」卓炳頓了一下,「你知道我得花多少力氣逼自已不要傷害你嗎?我是這麼愛你,所以你只能想著我。」他隔著卓樺風的外衣撫模他的身子,想像他一絲不掛的春光。
「放開我!」卓樺風乘機把桌上的熱湯潑過去,趁卓炳還反應不過來時,慌亂地進高廚房。
***
卓樺風一邊拭淚,一邊急急忙忙地奔進沐雲院,好似有鬼在背後追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樺風,你怎麼跑得那麼急?」凜扇坐在案腰前,處理堂內的事務及遠方傳回來的消息,一抬起頭來就看見卓樺風狼狽的樣子,不禁開口責備他︰「你身子不好,別再這樣流慌張張的亂跑。
「我、我知道了。「他勉強的笑了笑,緊倚著他喘氣。
「適才發生了什麼事?」凜扇皺著眉看著他。
「沒事。我想可能被廚房里的熱氣悶壞了,現下有些不舒服罷了。」
「真的嗎?」凜扇擔心地看著他,走到雕花圓桌前幫他倒杯熱茶,讓他潤潤喉。
「謝謝。」卓樣風捧著茶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一向對感情以外的事很敏感的凜扇,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該不會是他在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吧?
「我、我弟弟住在哪兒?」
「綠隱院呀,堂里所有的客人都是居住在綠德院里的。」凜扇拭探地道,「你想見他?」
「沒有。」卓樣風急急地否認,隨即又覺得不妥,「不是啦,我現在很累,不想見他罷了。」
「嗯。」凜扇點點頭,心中有個底,那小子還真是輕忽不得,「你煮的東西呢?」他悄悄地帶開話題。
「我、我煮失敗了,所以……可能……」不善于說慌的卓樺風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輕道。
「沒關系,我本來就不希望你忙上忙下的,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凜扇細心地交代。
「我會的,你有事的話就去忙用!」
凜扇點點頭,不放心地往古華軒走去,決定去探听些消息。
**
這幾天卓樺風很明顯地在躲著卓炳,連用餐時也推說身子不舒服,要在沐雲院里用餐;凜扇倒是依著他,總是陪著他在沐雲院里,以隨時關心他的狀況。
「唉!」卓樺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每次用只要一听見他身子不舒服,就擔心得不得了,老是要他這麼擔心,他實在過意不去。
「怎麼又嘆氣了?」凜扇從門外走進來,身後還帶著一群人。
「很無聊嗎?」他牽著卓樺風走上主位。
「我請了雜技團來表演,讓你開心開心。」
「雜技團?」卓樺風疑惑地道,雖然曾听釋秋提起過,但他從來不曾看過他們的表演。
「是呀,這可是揚州城內最有名的雜技團,表演槽彩得很。」
「嗅。」卓樺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心恩霎時被這班雜技團吸引去。凜扇看見他不再不樂,心滿意足地微微一笑。
「凜爺,您要我們表演什麼呀廣團中一名年紀稍長的女人道。
「都可以,只要讓他……」凜扇指著身旁的卓樺風。「盡興即可。」
「是。」她會意地笑了笑,示意身旁一位體態輕盈、一切娜多姿,穿著輕羅薄紗的女子出場表演。只見那女子走到早已拉好的繩索上,來往修忽、翩然起舞,有時更是頭頂瓷盤,卻仍輕盈如故,看得卓樣風張口結舌,直到表演結束都久久回不了神。
「好看嗎?」凜扇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
「好看極了。」他高興地笑了起來,「她們好厲害喲!」
底下的主事女人,看見他這麼捧場,更是要同伴們賣力的表演,不一會兒,舞劍、吞刀、吐出、弄斗、耍碗等雜技紛紛出籠,動作皆精準、靈巧、煙熟,看得卓樺風目不轉眼,一下驚呼,一下大笑。最後表演接近尾聲,所有他團員慢慢地退出,整個廳堂只剩下拍紅小手的卓樺風,以及心滿意足的凜扇。
「很精彩吧?」凜扇撫著卓樺風紅透的小手。
「嗯。」他死命的點頭,「很精彩。」
「精彩的話,下次再讓她們來表演。」凜扇寵溺地說。
「好啊!」他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好玩的事,心思仍然放在剛才的表演上。「你不要忘記喲!」
「不會的。」卓樺風滿足地躺在凜扇的胸膛上,心底清楚得很,他是為了讓他開心,才大費章地請人來這兒表演,這讓他感動不已。
「謝謝你,扇。」
「謝什麼,我又沒干嘛。」凜扇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想法被揭穿,面紅耳赤地吶吶出聲。
「我听你的意思。」卓樺風輕輕一笑,「我說我可以永遠留在這兒,留在你身邊嗎?」
「當然可以,這里本來就已經是你的家。」
「家……」卓樺風輕嘆口氣,樓緊身旁的凜扇,「我終于有個家了。」
「別這樣,我不喜歡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再大的問題我都會替你擔下的。」凜扇回摟著他,好聲好氣地開導。
「扇,你懷里藏著什麼呀?」他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沒什麼。」凜扇有些心慌,眼光彌彰地東躲西藏。
「你拿出讓我看看。」卓樺風伸手胡亂模索。
拗不過他的凜扇,只好乖乖把懷中的東西掏出來,「好好好。拿去。」
「哇,好漂亮的玉喲!」卓樺風驚呼一聲,「這一定很名貴。」
「這是……其實……」凜扇吞吞吐吐地。
「說嘛!」
凜扇吞了口口水,「其實這是我娘要給她媳婦的,雖麼她不在了,但我還是想要……給你。」
「真的?」卓樺風笑得好不快樂。
「你要就收下來,不要就算了。」凜扇別扭的移開目光。
「我要,我當然要。」卓樺風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塊玉。「我以前也有一個很寶貝的東西,可惜被爹沒收了去,否則我就可以把它們擺在一起了。」
「那個東西很重要嗎?」
「嗯,比我的命還重要。」卓樺風毫不遲疑的點頭。
「別亂說,能有什麼東面會比生命還重要的?」凜扇斥責他。
「就是有呀!」卓樺風苦者小臉,「要是能拿得回來就好了。」
「別淨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凜扇听見卓樺風還在想念以前的日子,心中微微發酸。
「知道啦,我有你就夠了。」他暫時允許自己沉溺于快樂里,刻意去忽略這幾天頻頻擾得他睡不好的隱優。
***
卓樺風高興地從古華軒回來,手中拿著關皓給他的甜點,準備與凜扇分享,沒想到凜扇竟然跑得不見蹤影。他微嘟著嘴,坐在木椅上吃糕點等凜扇回來,結果人沒等著,卻等到他的口信,要他到古華軒一趟。
「古華軒?」卓樺風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剛剛明明沒見著他呀,真是奇怪。」他走著走著突然一個分神,踢到一顆石子,重心不穩的跌在地上。他正想爬起來時,卻有人拉了他一把,抬起頭來一望,竟然是卓炳。
卓樺風嚇得想掙咐他的箝制,卻敵不過卓炳的蠻力。只的任由卓炳把他帶到他不識得的屋內。
「你想干嘛?」卓樺風無力地開口,驀地驚覺自己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
「你在躲我。」卓炳陰狠地指控。
「我、我沒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敢激怒他。
「你還敢騙我?」卓炳用力地捏著他的雙頗,「你以前是多麼的听話,從來不會對我說謊。」
「放開我!」卓樺風無法反抗,只能拼命喊叫。
「呵呵……你是我的了,我怎麼可能放開。」卓炳得意地笑著說。
「才不是,扇會來救我的。」卓樺風張大了雙眼。
「他會來?」卓炳吐笑一聲,「只怕他現在同你一樣,軟軟無力地只能任人宰割吧。」
「不可能。」卓樺風駁斥、但看到卓炳肯定的表情時,不禁擔心地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卓炳譏笑,從卓樺風的被子里取出還沒吃完的糕餅,「不就是讓他吃了這個東西。」
「你下藥?」卓樺風緊咬著後,心里暗想,那皓和劭羽哥,甚至是……他沒有勇氣再想下去。
「沒錯,那小子還高高興興地接下,在我面前大吃起來。」卓炳輕蔑地道,「原來冰心堂里的人也不過如此。」屆畢,他囂張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要傷害他們?這又不關他們的事。」卓樺風心痛不已。沒想到他的隱瞞,竟然害了他們。
「哼。反正冰心堂的人遲早也要除掉,這樣才能斷了你跟他們之間的往來。」
「你鬼述心竅了。」卓樺風呼著氣怒罵。
「沒錯。」卓炳將他的身子擠上床,壓了上去。在他耳旁輕道︰「我是為了你才鬼迷心竅的,那麼……你就是鬼了!」听到這些話、卓樺風驚得說不出話來。「那江湖術士說得還真不錯,你是鬼,是讓我發病的鬼,讓我無時無刻地想要佔有你。那夜,我早該殺了你,不該讓你左右我的意志,讓我為你瘋狂。」卓炳撫模著卓樺風的衣襟。他邪惡地笑著,「不過你已經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我要一輩子擁有你,呵呵……我一想到就興奮不已,恨不得馬上佔有你。」
「你放開我!」卓樺風覺得力氣稍微恢復一些,拼命地掙扎。
「想要我放開你?不可能的。」卓炳咧開嘴狂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幾條命呀?」
卓樺風倒抽口氣,「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娘因為長得和你太像,所以被我侵犯後殺掉;而傅娘的毒藥也是我給的,誰教她要讓你離開卓家;至少這冰心堂上下的人命,更是掌握在你手上,你還不值嗎?」
「你到底想怎樣?」卓樺風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很簡單,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話,我就會放過他們,甚至達博嫂我也能讓她復活。」從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在布傅嫂這顆棋子,他就不信卓樺風會忍心看著從小到大一直在照顧他的傅搜,會因他的愚昧而死去。
「你能讓她復活?」他不願意相信其中隱留著重大的陰謀。
「是呀,那藥是一種讓人假死的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到的,只要給傅嫂服藥,我包準她一會兒就醒來了!」他之所以不真的殺了傅嫂,為的就是以此威脅卓樺風乖乖就範。
「你怎麼可以這樣!」卓樺風哭著說︰「扇可能已經把她給……」一想到有可能就這樣活活地埋了傅嫂,他就害怕不已。
「不準喚那小子扇……」
卓炳祖魯地拉著他的衣服。卓樺風呼吸不順,咳起來。「咳、咳……我好難受。」
卓炳聞言立刻慌亂地放開他,輕輕地拍撫他仿背。「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放開我,不用你來假慈悲,咳……」卓樺風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不願意接受卓炳的進犯。
「你!」卓炳霎時變了臉色,怒不可遏地使出蠻力撕開他的長衫。
「放開我!」卓樺風驚慌大叫,卻又無力反抗。
「我這就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會如何。」卓炳正想模上渴望許久的身子,卻在下一刻發現自己的手掌被別下,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躺在床上的卓樺風,則是被早應中毒的凜扇摟在懷中。
「扇,你出手大重了。」關皓看著眼前血腥的場面,微微皺起細致的眉峰,擔心卓樺風被嚇壞了。
「不會吧!」劭羽涼涼地揚嘟。「我倒覺得他下手太輕了些。」要是適才躺在那邊的不是樺風,而是皓的話,他沒在那個小子動手之前,先斬他個十七、八塊,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扇!」卓樺風看著臉色發黑的凜扇,錯愕地出聲。
「你沒事吧?」凜扇克制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沒事,你呢?」他擔心地說。
「我沒事,你以為那些下三進的手段能傷得了我嗎?」那點藥連他都傷不了,更何況是主子與皓。
「不可能!」卓炳捂著鮮血直流的手慌亂地道︰「我明明看見他率先把餅吃下去了。」他指著劭羽。
劭羽夸張地咧開嘴角,悠哉地踱了幾步,「是呀.那餅還真是難吃,比起市集里賣的紫玉卷還差得遠呢!」
「那你為什麼沒事?」卓炳錫愕地說。
「因為主子是堂里的試藥者,除了……不,大部分的藥對他來說都沒用,所以只要主子一使眼色,他們心里都有個底了。」一旁的季獅詭橘道。開玩笑,他們冰心堂的人在主子日以繼夜的磨練之下,哪一個不是一流的戲子?
卓炳吸了一口氣,亮出最後的王牌,「大哥,你不想要傅嫂的命了?」此話一出,原本剛恢復點血色的卓樺風,面色又瞬間蒼白。
「傅娘是吧?」凜扇勾了勾手指,讓處在門外許久的人進來。
卓樺風一見來人就驚呼一聲!「傅嫂!」
「少爺。」傅嫂哭紅了雙眼,跪了下去,「都是老奴害你受苦了,是老奴瞎了眼,才會相信這禽獸不如的人所說的話。」
「您別這樣,快起來。」卓樺風一方面放下心,一方面又心疼;「傅嫂,」一張小臉哭得淚流不止,說話也泣不成聲。在他身旁的凜扇緊緊地摟著他,目光憤恨地看著卓炳,欲殺之而後快的表露無疑。
久久不曾出聲的卓炳更是大受打擊、「你們、你們怎麼可能會發現破綻,找得到解藥?」
「呵呵……你想要找出凜扇不曾見過的藥,可要多費點心思了;他游歷過大江南北,足跡連西域都去過,哪有什麼他會不清楚的?更何況,你還用了與我們冰心堂很有可能成為親家的凌門的藥,唉,只能說你運氣不好羅!」劭羽邪惡地笑著。
「主子,你要娶誰嗎?」季獅岔開活題,一頭霧水地看著劭羽。主子要娶親了,他怎麼沒听說?
劭羽受不了地看著季獅,扯著僵硬的臉皮道︰「等一下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嗎?」有沒有搞錯呀,季獅到現下還沒了解大塊頭的心意,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卓炳看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謀.完全被玩弄于他人的掌心之中,不禁垮子,好似喪家之犬。
「主子,別再跟他羅唆,讓我親手殺了他;反正他早該下地獄了。」凜扇看著卓樺風衣衫不整的模樣,忍無可忍地說。「我沒意見。」
這時的劭羽倒是好商量得很,反正眼前這蠢的人也想傷害關皓,與其讓他出手,倒不如讓凜扇出手來得于淨些。
「不要!」卓樺風輕呼一聲,「放了他就好,他的手已經……」他別開眼,不忍看那血淋淋的樣子。
「這怎麼行!」凜扇不滿地說。
「算我求你,扇。」卓樺風一臉乞求地看著凜扇,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弟就這樣死了。畢竟,他還是受過卓炳的幫忙才活到現在,而且他曾在娘親的面前起誓,無論卓炳做了什麼,都要饒他一命,保留卓家的血脈,所以即使卓炳殺了他娘,他也不要以違背誓言。
「我們把他送到官府,好嗎?」他倚著凜扇,哀求地說。「這……好吧。」看著他衷感的模樣,凜扇不甘心地答應,放了他到目前為止唯一能讓他起殺機的卓炳。
「這樣也好。」劭羽開口道︰「既然樺風、凜扇決定要放他一條生路,那這個人就交給我了。」他露出無邪的笑容,「我一定會把他交給官府辦理的。」除了沒有警覺心的關皓,以及不知道劭羽可怕的卓樺風、傅嫂之外,在場的凜扇以及季獅都覺得這為話很熟悉。他們會心一笑,沒有人敢去點立主子內心真正的想法,可想而知的……卓炳不會太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