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檀郎 第二章
作者︰木渢

「小姐,你想季公子會不會騙我們,我們等了這麼幾天也不見個鬼影子,哪來他那兩個朋友!」塋塋無聊的在這古老又破舊的廟里晃來蕩去的。

這幾日破廟早已經被這兩個閑的發慌的人,給打理得一塵不染,甚至還騰出了兩、三間廂房來,不過整日游手好閑的人,通常都喜歡胡思亂想的閑話家常。

「應該不至于,季公子昨天不就接到他那朋友的飛鴿,說他們正在趕來的途中。」莊半很相信季讎的為人。

「小姐,你該不會喜歡上季公子了吧!我看季公子對你也一往情深的樣子。」塋塋閑著也是閑著的發表著她觀察的所得。

「別胡說了,別忘了他在婚約尚未解除前,仍算是我未來的的妹婿。」莊半也無法理清自己對他若有似無的情愫。

「我們這趟不就是要去解除婚約的,屆時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塋塋浪漫的腦袋瓜子早已經綺麗的幻想起來。

「就算如此,未來的事誰料想得到!先前我便听聞季公子無意成親,這次若非季夫人趁其不備,瞞著他強迫吳國國君賜婚,我們也就毋需千辛萬苦的前去退婚。「若不是心疼小妹的淚水,又何苦來走這一遭。

「這麼說來季公子還真不想成親!可我見他對你倒是挺特別的,老是關切的對你噓寒問暖,連錢少爺都以你為題的調侃起他來。」塋塋雖然膽小怕事又笨笨的,但對這種情愛糾葛反倒分析得有點道理。

「那是錢大哥在開玩笑,他是為了讓我們的神精舒緩一下,不要太過擔心。」

莊半也覺得錢中近來老愛取笑她和季讎。

而季讎一點也不以為意,還真像有那一回事似的,不過她可不會傻傻的迎合塋塋那若有了悟的想法。

「真是這樣麼?錢少爺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啊!而且季公子往往也都默認似的抿嘴直笑,一點也看不出是在開玩笑,說不定是季公子跟錢少爺表明過什麼了。」塋塋的揣測之言讓莊半不禁也心兒怦怦的跳。

難道真如塋塋這鬼丫頭所猜的,季讎當真跟錢大哥說了些什麼。

錢中昨日若有所指的說,季讎理想中的伊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還要他好好的把握機會,並且老是設計讓她和季讎一塊去找食物,一塊去毫無危機的竹林里找線索。

只要她耐不住的想隨他們一同查探消息,季讎一定會設法阻止她,而錢中也一定會挖苦他,說他是舍不得心上人涉險,所以他只好歹命的跟季讎出門查勘。

一開始她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後來她也只能嬌羞的裝作听不懂,如果真像塋塋所說的,那他不就早巳對她心存好感,而且也不諱言的告訴了錢中。

如此猜想,不禁讓她臉上一抹嫣紅,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莊半心想。

「小姐,你在發什麼呆啊!」塋塋推了下正沉溺在飄渺息中的莊半。

「沒什麼啦!我只是在想,這幾天錢大哥和季公子所探到的這幾個小洞穴,都不是我們每晚所听到發出敲打聲的那個,這個山壁中難道另有密室或暗門。」莊半將自己的思緒轉移到正事上。

「有這個可能,可惜四小姐沒來,不然她一定可以解開這種奇門陣式。」塋塋最崇拜莊臣的神機妙算。

「你是說我無力能解這種怪陣噦!」莊半口氣不悅的質問塋塋。

「不是啦!小姐涉獵的書籍之廣少有人可比,自然對于這類的奇門遁甲之木亦有專精,但是紙上談兵總比不上實戰來得確實。」塋塋不怕死的直說,反正她這小姐脾氣算是頂好的!「但我多少還是懂一些,你怎麼可以這麼小看我。」莊半用不服氣的口吻對塋塋嚷道。

「小姐可有推敲出這是何種陣法?沒有,對不對?」塋塋用肯定句法的疑問詞擺明就不相信莊半有答案。

小姐當被個丫環看得這麼扁著實可悲,莊半不服的說,「這要親臨現場研究才可以斷定,你不也知道紙上談兵的不實際。」才一下子又以塋塋先前自己說過的話拿來堵住她的嘴。

「小姐,我們這一趟去退婚,不知道季讎肯不肯罷休?」塋塋無法看出莊半有一丁點的煩憂,真不知道這是樂觀還是愚蠢。

「有什麼好煩腦的,難道會因為他們不願意退親,就可以讓我們不用再繼續走下去了嗎?」莊半知道結果不一定能令人滿意,但起碼兩國不能因此而有了嫌隙,甚至到了開戰的地步。

「小姐可以直接告訴季公子,他人這麼好一定肯幫我們說服季夫人,听說季夫人很難纏的。」塋塋搞不懂為何小姐刻意不讓季公子知道。

「我們自己的事還是要自行解決,別老想要麻煩人家。」其實莊半是知道小妹的姿色艷冠群芳,深怕季讎也無意拒絕,這樣一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也會讓她那一顆逐漸沉淪的心受到傷害。

「小姐,你又在想什麼啦?我看你今天特別奇怪哦!」塋塋將臉湊近莊半的眼前,想看透她心中的想法,無奈她還是不解。

「你才奇怪,今天問題特別多,還不快去把野菜洗干淨。」

莊半可不想繼續回答塋塋這種像是要把她看透了的問題。

「錢兄,你那邊可有發現到什麼?」季讎受挫的斜靠著身後的石壁。這已經是他們探訪的第N個洞穴了。

「沒有,這是一個純天然的石穴,並沒有發現到任何的機關之類的。」錢中不氣餒的仍四處搜尋著,深怕有絲毫的遺漏之處。

「難道他們會穿牆術?這也不太可能啊!」

他們這幾天也試著尾隨城主或巫女,可是他們總是從不同的石窟進出,這可讓他們一頭霧水。

「依你看,這是不是一種奇陣之類的?」錢中側著臉思忖道。

「這也不無可能,不過若真是奇陣,顯見我們至今尚未進入這陣當中。」不然他們怎麼能夠來去自如而未身陷迷陣,

「我們浪費了這麼些時日,竟然連入口都還沒找著,真是平白便宜了你這個小子。」錢中感嘆的調侃起季讎。

「怎麼這麼說嘛!不過,我還真要多謝未來大舅子這幾日的鼎力相助。」季讎正經的連忙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

「這麼快就喊我大舅子,我還能不幫忙嗎?」顯然季讎拉攏的還算不錯。

「誰教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意,想不到我掩飾的工夫如此之差。」季讎本來只不過是試探性的旁敲側擊,那曉得錢中一下就猜到他的目的。

「你問得這麼明白,我想裝作不知道可也蠻難的。」錢中嘲笑季讎當時口氣中蘊含著對莊半濃郁的興趣及急切。

「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如她這般的吸引我。」季讎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了。

「要不是念在你對我那妹子一片真心,我又挺‘介意’你當我的妹婿,不然我還真懶得幫你咧!」

錢中真是看不出莊半的魅力居然這麼大,連眾人口中這個不想成親的黃金王老五,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雖然有你大力贊助,不過她對我似乎仍然沒啥大的改變。」季讎總捉模不到她若有若無的情感。

「難道你都沒有好好把握我給你們制造的機會?」

錢中愈來愈相信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傻瓜,連他這個不識情滋昧的人,都能輕易察覺到他們之間的電流,當事人居然渾然不覺。

「我當然有啊!但是我總覺得她似乎在猶豫什麼,無法坦然的接受我。」季讎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丫頭一定是為了季讎和莊隻的婚事而裹足不前,錢中心中不難猜到莊半在顧忌什麼,但他又不能說啥,誰讓他答應了她不泄露半個字給季讎。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我們應該先解決眼前橫亙著的事,如果繼續拖下去恐怕會被發現,到時候事情就會更加難辦了。」季讎提醒著錢中道。

「我們只剩下最後一絲希望了,如果還不能有所收獲,一切就要再從原點出發了。」錢中率先離開這個狹隘的石洞,緊接著小心的靠近最後一個和先前沒啥兩樣的石洞。

「這洞有古檉,小心點。」季讎的視線停留在洞外的牆上。

「的確,這個小人偶刻在這極不自然。」錢中也隨著季讎的指示將眼光移向這不仔細看很難察覺的石雕上。

「這洞又沒有門,因此不是開門用的機關。」季讎完全無法領略這浮刻在壁上的人偶到底作用為何。

「你瞧,這人相整個浮雕著,只有那一雙眼楮是凹陷在壁中,難道有什麼用意在。」錢中也因這項發現而感到困惑,不覺得伸手要觸模。

「不要踫。」季讎大聲的阻止,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從洞中射出數十只箭,目標直指著站在石壁前的錢中,幸好錢中反應倒還不算遲鈍,急忙縱身一躍跳離數步之遠,不過腿部仍舊慢了半拍的,被亙飛而來的一只箭射傷。

「你沒事吧?」季讎攙扶著受傷的錢中焦急的問。

「沒事,我們趕緊離開,有人來了。」錢中催促季讎快速的遠離這里說著身影便隱沒了。

只見兩人才離開沒有片刻,從洞中便走出兩個猥瑣狡獪的人。「看來我們似乎有訪客了。」這名妖艷的女子冷冷的言語,竟由‘她’蠕動喉結所發出的,真是太令人訝異了。

原來是個男扮女裝的人妖公公,在古早中國就存在,現在沆行不過是復古罷于!

「仝姬,你的水行陣牢不牢靠啊!」一旁的男人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用頤指氣使的懷疑口吻說道。

「城主若是不信任我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下去了。」仝姬氣勢強硬的不容許他人懷疑她的能力,

「我沒這個意思,你的能耐我見識過了。」城主不敢得罪的在一旁賠著。

當初若不是仝姬的功勞,今天這申城也不可能滿城蕭然毫無人跡,獨留下心懷不軌的人了。

「那就好,城主只管放心挖你的銀礦,這些人不勞你費心的,要想過我設下的水行陣難如登天。」仝姬自大狂傲的冷笑了起來。

「當然,當然,那些人那里是你的對手呢!」城主心中真是嘔死了,不過在仝婭尚有利用價值時,他也只能悶聲的迎合她。

「錢大哥,你怎麼了?」

莊半一看到神色不安的季讎攙扶著受傷的錢中回來,不禁擔憂的上前幫忙扶錢中坐下。

「沒什麼啦!只是一點小傷,瞧你緊張的。」錢中不以為意的把仍帶著箭的腿抬上床。

「怎麼一回事啊?是不是有所發現了?」莊半雖然心急不已,仍然不忘交待塋塋把自女神醫莊葳那搜刮來的傷藥拿來。

「我看先把錢兄的傷處理好,再好好的回答你的問題,順道商議下一步的計劃。」季讎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準備先將箭給拿出來。

他先將匕首放在火上炙熱一陣子,而後在傷處旁小心翼翼的劃下,再把箭給取了出來。

雖然兩個大男人都希望莊半能夠回避,不要看到這種血淋淋的畫面,但又拗不過莊半的堅持,幸好莊半並沒有像時下的女子一般不堪的昏厥過去,但是仍舊是慘白著一張臉。

「你還好吧!要不要先在門外候著?等到我將傷口包扎好了再叫你進來。」只有這個被愛意盈滿的人,才會在這種時侯還能分心去關懷心上人的臉色。

只見莊半蹙著眉輕緩的搖頭,顯然她並不領受這番好意,因此季讎只好盡快的將錢中的傷口處理好。

「先將這傷藥撒在傷口上再包扎。」莊半將塋塋手中的瓷瓶遞給正準備將傷處包扎起來的季讎。

季讎也不以為仵的照著做,好不容易將箭給拿出來,又把血給止住了。

「這箭上並沒有毒,只要傷口不要發炎應該是無妨的。」季讎將匕首上的血跡拭去放回身上。

「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們不可能逃得掉。」錢中客氣的向季讎道謝。

「哪里,要不是你及早發現有人,我們怎麼能順利的月兌身。」季讎為不能及時阻止錢中受傷感到抱歉。

「你別自責了,這又不關你的事,都怪我一時不察才會誤觸機關。」錢中也為自己的大意頗多奚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莊半已經沉不住氣的想知道一切。「調查了這麼些天一直沒有發現,今天總算有一點眉目了,不過對方大概也曉得了,誰讓我這麼不小心竟然觸動了機關。」錢中真是惱怒不已。

「機關?這個說來這山壁之中真的另有玄機嘍!」莊半自言自語的呢喃。

「我們本來已經沒啥信心繼續追查下去,卻無意間發現一處石穴,雖然外表看來與其它石穴無異,但是在石壁上浮刻著一個小人偶的圖騰。」季讎把那圖像詳細的描繪出個概括來。「照你這麼說來,這洞門雖是敞開的,應該還是無法進入。」莊半記得印象中曾在莊臣那看過載述這類奇門遁甲的書卷。

「不會吧!要不是因為觸踫到這機關,我們老早進去一探究竟了。」錢中不覺得有何不對勁的。

「那是因為你們沒試著進去,不然你們’的功力起碼去掉一大半,其實這是運用一些五行的原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門,其實那一道隱形的門威力不容小覷。」莊半猜想這洞門應是運用山的自然地理所擺下的譜。

「半半,那你有辦法破解這個陣嗎?」錢中沒想到莊半也學到神算莊臣的一點皮毛,真不枉她們是姐妹。

「我在臣那讀過一冊載述奇門遁甲的書卷,不過其中並沒有揣述破解的方法。」莊半據實以告自己並無法破除這個陣式。

「那不白搭了,我以為你真的得到神算真傳。」錢中本來雀躍的心沉寂下來。

「不過,卷中有提及各個陣式的破解關鍵點。」莊半回想起書中的內容。

「破解的關鍵為何?講出來听听,說不定會想到些什麼也不一定。」季讎迫切的想要知道。

「眼楮,那個小人偶的眼楮應該要瓖住某個東西。」莊半毫不猶疑的肯定。

「會是什麼東西咧?這可不怎麼好猜了,那雙眼只有銅幣一般大小。」錢中努力的猜想著,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會不會是個什麼寶石之類的東西?像是珍珠、瑪瑙、水晶、玉石之類的。」季讎仔細的分析判斷著。

「玉,是玉沒錯。」莊半靈機乍現的興奮大叫。

「你怎麼能夠確定呢?要什麼樣的寶玉才行咧?」錢中提出他的疑問。

「噶!你們看。」莊半從杯中拿出父親臨行前交給她的一對玉珠。

「這不是義父交給你的‘龍鳳瓊瑤’?」錢中模不著頭緒的搔搔頭。

「沒錯,但你可知道這兩顆玉珠兒的妙用?」莊半賣著關子的誨問錢中。

「‘龍風瓊瑤’是許多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物,據說可以破解許多無解的機關,不過每使用一次使得再等上二十年,才可以再次凝聚神力。」季讎知道宋國專門出產瓊瑤寶玉,卻不知道莊半竟然擁有它。

「季公子的確有見識,不知季公子是否同意運用此玉以解燃眉之急?」莊半詢問未來主人的意思。

「若莊姑娘肯犧牲此玉,季讎自當無反對之由,我明天就親自去瓦解這個陣法。」季讎仍未搞懂莊半的含意。」雖然我受了傷不利于行,但是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若是遇到城主一干人,你有把握能像今天一樣幸運的逃離嗎?我看還是過幾天等我傷勢恢復再同你一塊兒前去吧!」錢中料想對方一定會有所準備,不希望季讎匆忙前去送死。

「對方不只會嚴加戒備,更會開始追查我們的落腳處,所以最好還是主動出擊。」季讎翩然的起身臉上寫著堅決。

「我看還是我和季公子一起去吧!對方既然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我去多少可以有點幫助。」莊半試著說服錢中讓她去。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顯然她忘了另一個更難纏的家伙。

「我倒是同意半半的看法,我這妹子懂的可多了,也許真的能助你一臂之力也不一定。」錢中反而不加以反對甚至投下他贊成的一票。

「一個女孩兒家真的不太安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季讎堅持不讓莊半跟他同闖龍潭虎穴。

「季讎你的保護欲過甚,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你是為半半的安全著想,但是這樣對你和她都沒有好處的。」錢中實在看不過去季讎的盲目保護。

「錢大哥,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我們會私下討論,相信一定會達成令雙方都能接受的協議。」

錢中知道莊半決定的事是無人可以左右的,這下季讎肯定得讓她跟著去了,因此也無所謂的準備就寢。

莊半示意要季讎跟她一並離開,于是兩人便相偕來到竹林中,竹林此刻幽靜的只剩下大自然的天籟聲。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我的回答還是一樣。「季讎首先打破沉默。

「你如果堅持的話,我還是可以自己去的。」她固執的把意思表明得更清楚。

「你怎麼都說不听呢!我都說你不能去了,你就乖乖的在這照顧你大哥,順便等我那兩個遲來的朋友。」季讎極力的找事情絆住莊半。

「有塋塋照顧我很放心,至于你朋友一定能從錢大哥那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莊半一點也不擔心,她反而比較在意季讎一個人應付不來。「雖然你說的挺有道理,但是你一個女孩家跟去,總是有點不方便。」季讎雖然同意莊半的說法,但是這麼危險的事他實在沒把握能讓兩人都毫發無傷。

「你是嫌我累贅?怕我增加你的麻煩?」她拉著他的袖子想知道他的想法。

「你不要瞎猜,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季讎輕柔的敲了下莊半的頭。

「我不怕,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不對?難道你放心讓我一個人默默的去嗎?說不定我會在路上遇到壞人,也可能踫到什麼毒蛇猛獸。」莊半賭著季讎對她的情,也試著激起他的惻隱之心。「你……」季讎為了阻止莊半繼續說下去,于是他就俯下頭用唇封住她的。

季讎滿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總算能讓這小妮子安靜一點,不要再說些會令他心煩意亂的話,久久才結束這淺淺的輕吻。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莊半不解的抬起她好奇的雙眸想得到答案。

「這是吻。」季讎簡單扼要的想就此帶過,但求知欲濃烈的莊半卻不放過他。

「‘吻’要作什麼用?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教過我?」莊半毫不矯揉造作地大膽的問道。

「兩個人一旦接吻,就表示兩人之間不太清白了,一定要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你懂嗎?」季讎壞壞的誤導莊半。

「這麼說來就是未婚夫妻?那如果有一方已經和別人訂親的話,那又該怎麼辦呢?」莊半絲毫沒有懷疑季讎的話,反倒是想到季讎和莊隻的婚約。

原來這小妮子不接受他是因為另有婚約,他可得好好想個辦法,季讎心想。

「那她有和他接過吻嗎?」季讎有點吃味的探詢通。

「他和她連面都沒見過咧!怎麼可能還接過吻。」莊半暗暗的在心理偷笑。

「那她只得解除婚約了,因為她已經不清白了嘛!」季讎愈編愈順的繼續給莊半洗腦。

「這麼說來,由于他的不清白,他一定要解除婚約!」莊半因季讎勢必得解除婚約而慶幸,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處境。

這麼一來,莊隻若是要求退婚的話,季讎就一定要答應,而她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季讎的情意!莊半傻傻的相信季讎的荒謬論點。「沒錯,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季讎感到夜晚的涼意陣陣襲來。

「那我明天可以和你去?」莊半可還沒忘記先前討論的事情。

「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啊!」季讎溺愛的在莊半耳邊低語。「謝謝你。」莊半快樂的朝季讎的嘴唇輕輕的啄了一下。

季讎跟在雀躍的莊半身後,俊逸的臉上掩不住痴狂的愛意寵溺的注視著前方的小女人。

翌日,陽光尚未完全的露臉,大地都還沉寂無聲,萬物都猶未蘇醒過來,卻有兩條人影穿梭在死寂的路上,一點也不在意會被人給發現,這一高一矮的不是別人正是季讎和莊半。

「前面就是我們那天發現的石穴,希望這‘龍風瓊瑤’真的有用。」季讎語氣中透露著—絲擔憂。

「你放心吧!這對‘龍鳳瓊瑤’早已凝聚數十年的真氣,神力自是不在話下,你應該煩惱的是洞後所隱藏的險阻。」莊半沉靜的提醒,不以為事情會這般順遂。

「你說的倒也是。不知道城主圖謀的到底是什麼?竟然勞師動眾的騙百姓離開,又在這石壁間布下疑陣,他的企圖到底為何呢?這石壁中到底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季讎蹙起眉頭滿腦子的疑惑。

「難不成這里面會有寶藏。」莊半的無心之言讓季讎也腦筋一轉,兩人相互了然的看著對方。

「沒錯,大概是這麼一回事吧!」季讎暗自思忖到底是何寶物,需要將百姓們驅離,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昨天遇險的地方。

「你說的就是這個人像嗎?果然有玄機在。」莊半的聲音驚醒沉思的季讎。

「小心一點,不要踫到那個圖騰。」季讎著急的提醒莊半,深怕她一個不注意就招來災禍。」可是如何能在不踫到圖騰的情況下將珠子準確無誤的安置上去?」莊半也警覺到危機的立刻縮回雙手,有點害怕的躲到季讎的身旁小聲地嚅囁。

「看我的。」季儺拿走莊半手中的兩顆寶珠,運用他深厚的內力,瞄準那小小的眼珠部位。

咻!咻!

轉瞬間珠子早已一前一後的射進目標,石壁也傳出煙霧及爆裂聲,敢情是禁止進入的層層危機,慢慢轉為歡迎光臨的招呼聲了。

「小心點,你要緊緊的跟在我身邊,千萬別大意。」季讎臨進門前還不忘小心呵護的耳提面命著。

「知道啦!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只顧慮到我。」莊半也柔碩的叮嚀季讎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于是兩人如履薄冰的小心前進,提防著有更歹毒的陷阱正在前面等著他們,兩顆心不覺又更加契合的靠近了些。

「仝姬,我們礦場來了兩名不速之客,這下可怎麼是好?一旦事跡敗露了,我們的人頭可就不保了,更別想有命可享用這些財富,」痴肥的城主正匆忙的跑來稟報最新得到的消息。

「城主,你小心一點,別老這麼莽莽撞撞,虧你還統治一個城墩,做事還這麼的不穩重。」仝姬毫不留情的脾睨著指責。

「我是听師爺說有人破解門口的禁制進到水行陣中了,這才擔心的來找你問個詳細。」城主暗自咽下他的怨慰,賠著笑臉的想知道最新消息。

「你不要小看我的水行陣,這雨、霜、冰、雪四個陣式各有巧妙,先前他們只是運氣好恰好擁有‘龍鳳瓊瑤’這等寶物,這水行陣並非是靠外在的事物可以破解的。」仝姬對于自己獨門的陣式頗為驕傲。

「你確定真的管用?」城主不免有所猜忌的質疑著。

「當然。」仝姬惡毒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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