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瑆見白玥雖然沒有排斥他的舉動,但語意里卻淨是陌生和冰冷,不由得讓他感到坐立難安。
「你過得好嗎?」花瑆關心的問,天知道他是多麼忍耐不與她相見,她一定不曉得每天下班時,他都躲在她身後不遠處,依依不舍的眸光目送她開車離去。
「你會關心嗎?何況,我過得好不好也不干你的事,花經理。」她假裝自己很忙碌,趕緊埋頭在資料中,語氣急促的下逐客令︰「花經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一些事要忙。」
「你最近瘦多了,是不是有酗酒?」花瑆敏銳的直覺到白玥渾身的酒氣,他擔憂的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累壞了,健康是很重要的。」他不忍心見到她如此虐待自己,他感到無比的愧疚。
白玥傲然的抬起頭,冷冽的眸光輕蔑地掃過花瑆的臉龐。「閣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難道這年頭只準男人喝酒,不準女人酗酒嗎?」她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悶氣,「你還是回去找于芊芃吧,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啊?要記得寄喜帖給我喔。」
花瑆再也忍不住的沖上前去,他高昂的身軀矗立在白玥面前,他執拗的以雙手用力抓住白玥嬌弱的雙肩。「我是真的關心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只希望你知道在這世上,只有我最愛你。」他語意里有不容置疑的堅決與肯定,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了白玥,他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的靈魂。
而這些苦楚,花瑆卻無法讓白玥明了,因為他到底是不適合她的,他永遠只能站在遠處苦戀著她,痴想著她的一顰一笑。畢竟他傷她太深,他無顏回頭討她的歡心,更不忍心再傷害她一次。
「你說夠了沒有?」白玥情緒失控的大吼︰「當初你就是這樣欺騙了我,你騙得我一無所有,你騙得我在愛情里失足,卻一輩子也得不到救贖!」
她頓了頓,續道︰「現在你還敢回來?再對我說一些惡心肉麻的好听話,再瞧一遍我受傷受騙的崩潰模樣,再讓你那魔鬼般的心腸得到一絲絲整死人的快感嗎?」
花瑆無法辯駁。他嘆息,放開她的雙肩,放開曾經親密依偎著他、倚靠著他的白玥。
「你贏了,花瑆,你贏得很漂亮。怎麼樣呢?大情聖,把我騙得團團轉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你那值得商榷的不平衡心態是不是得到慰藉了?」她睨著木然的花瑆問︰「怎麼不笑呢?你應該開心才對,于芊芃不也是你的戰利品,那個幸福的女人呢?你又甩了她是吧?」
「可不可以停止這些無謂的嘲諷?」花瑆突然大嚷︰「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我知道你听不進去,可是我還是要說,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後悔一輩子!」
白玥冷冷的盯著花瑆。「那你就愧疚後悔一輩子吧!」
花瑆深受打擊,他不得不默然了。
「你愛怎麼愧疚那是你的事,不過我不準你在這里煩我,你請回。」白玥拉開門,等著他出去。
花瑆拿出一封信遞給白玥,隨即奔出門外。
「慢著!」白玥大叫︰「你回來!這算什麼?」她驚訝的看著信封上寫著辭呈兩個大字。
花瑆旋即轉過身,「董事長是看不懂中文嗎?信封上兩個字叫作辭、呈。」
「廢話,我當然知道。」白玥沒好氣的瞪了花瑆一眼,她狐疑的問︰「我是問你干嘛要辭職?你這個業務部經理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很抱歉,我不想做這個工作了。」花瑆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請你批準我的辭職,董事長。」
他已打算回美國與白秉榆攤牌,因為寶利建設的底細他已經模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董事會期的逼近,他實在不該因眷戀著白玥而繼續留在台灣。
「不準。」白玥冷冷說道︰「我不準你辭職。」撇開她與花瑆個人的情愛糾葛,其實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她才沒那麼笨,讓他投到其他公司的懷抱里去。
包何況,如果她注定得為愛痛苦,那麼花瑆這個始作俑者是不是至少應該幫她分擔一些苦楚,最起碼當她渴望見到他時,都能夠找得到他。
「不管你準不準,反正我是辭定了。而且我知道你之所以慰留我,只是因為我對寶利建設還有利用的價值。」他知道白玥對自己仍有依戀,因為在每次目送她離去時,他都能清楚的看見她眸子的無依,她時時刻刻在找尋著他的影子,就如同他分分秒秒渴望凝視著她的倩影一般。
可是倔強如白玥,就是硬不承認對他的依戀。而他已經沒有時間繼續等待這段戀情發酵,他只能一如往常告訴自己,女人從來只是他生命里的附屬品。他要的女人——執拗的白玥偏偏不願屈服于他。
白玥冷哼一聲,伸手鼓掌,「真是精采,沒想到我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堪與勢利哪,這樣也對,再度印證當初你甩掉我是正確的選擇。像我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愛。」
「你何必如此?」花瑆好想擊垮她堅強的防御,現在他只想把握最後的機會溫柔的看著她。
「怎樣?」白玥挑釁的問︰「我有說錯嗎?你的辭呈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听清楚了沒有?花經理。」說完她將信撕成一片一片,灑落一地。
這時,電梯門打開,一個年輕人東張西望的走出來。「請問……白玥小姐是哪一位?」
花店小弟吃力的捧著一大束花,他努力的從牛仔褲里翻出訂單,訕訕的對著白玥笑道︰「你應該就是白玥小姐吧?客戶說對象是個美麗的小姐。」
花瑆與白玥的僵局正巧被送花的小弟打破,花瑆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冷冷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是,我是白玥。」白玥錯愕的簽收花束,她狐疑的向年輕人問︰「花是誰送的?」老天,這麼一大束,足以收買三個女人的心了。
年輕人查了一下訂單,搖搖頭,「是一位聶先生送的。」他突然又大叫︰「啊!對了!他說祝你生日快樂。」
白玥立即拋給花瑆一記白眼,意思是說︰連我的生日你都不知道,還有臉說愛我。
「哎呀!真是的,我一忙都忘了。」白玥是真的吃了一驚,要不是花店小弟的出現,恐怕她要等到回家時接到外公外婆的電話,才記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樂。」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花瑆難得的揚起笑容,向白玥祝賀著她偉大的華誕。
白玥只是冷冷的回瞪著花瑆。
「送這麼大束花給你,我想聶先生一定非常愛你。」花店小弟誠心的說,在白玥的連聲道謝下,他走向電梯。
「對一個素昧平生的花店小弟都肯說謝謝,為什麼對我這個與你有肌膚之親的人這麼冷淡?」花瑆忍不住發飆,他受不了白玥對他的冷言冷語,當然他最心驚的是這個「非常愛她」的聶先生。
白玥冷冷的說道︰「如果連與我有肌膚之親的男人,都會忘記我的生日,那麼我想這個男人也沒什麼臉敢說愛我。」
花瑆不睬白玥話里的譏刺,源于為愛妒忌的本性,他像只冷血的鷹般毫不留情的捉住白玥的手,「誰是聶先生?」
「你這人很奇怪,就準你可以花心,不許我可以跟別的男人交往嗎?」白玥又氣又怒的別過臉去,她低頭看著懷里的花束,心里猜測送花的聶先生是哪一號人物。
花瑆見白玥緊緊將別的男人送給她的花摟在懷里,不由得自心底冒出一股強烈的妒意。「你終于說出了答案,原來你一直都是腳踏兩條船……不,或許更多船。」
他情緒失控的用力捏住白玥的雙手,在她動彈不得,而懷里花束墜落于地的瞬間,他冷酷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我?你還敢埋怨我的花心,你自己又如何?誰知道這一秒你在我身邊,下一秒會躺在哪個男人的床上!」
花瑆過大的手勁弄疼了白玥,她強忍住痛楚,驕傲的仰起臉回瞪花瑆,「就算我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你管得著嗎?」
她倔強的雙眸卻激起花瑆心中一把無明火。「你承認了吧?」花瑆腦海里頓時浮現白玥與別的男人兩人在床上繾綣恩愛的模樣,他瞅著白玥瑩瑩的眸光,憶起那日她還曾傷心欲絕的滑下兩行清淚,他不由得更為光火地大嚷︰「你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冷冷的將白玥拖回辦公室里,甩到沙發上。
白玥只感到非常無辜。「我哪有故意裝可憐。」她跌坐在沙發上,吃痛的揉著手腕。
花瑆將門關上並上鎖。白玥馬上感到心驚,她有股不祥的預感,她吃力的從柔軟的沙發中站起來,要吵起碼也要站著跟他吵。
「你不必費力。」花瑆冷冷的將白玥推回沙發上,整個身軀馬上壓在她嬌小的身上,他凝視著她的雙眸說道︰「你的聶先生,都是這樣跟你偷情的嗎?」他輕蔑的眼神迅速掃過白玥微開的衣襟。
白玥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心跳加速,「我從來不偷情,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她仍驕傲地對抗著他,即使她的雙頰已因他的男性魅力而泛紅。
「哼!他跟你上床就是君子,我跟你上床就是小人?」花瑆不留情的捏住白玥小巧的下巴,「你都是這樣勾引別的男人嗎?」他一手粗魯的扯開她上衣的前襟,她的和微露的雪白立即呈現于他的面前。
白玥受不了他莫名的侵犯而在心中大喊不妙,但不肯輕易屈服的她還是昂然的瞅著花瑆,「我想是你的思想太邪惡了吧,我從來不勾引任何男人,關于女人的自尊我問心無愧,你大可不必把我形容得這麼下賤。」
她突然感到不安和要命的緊張,因為花瑆原本充滿恨意的眸光突然變了顏色,是那種她從未見過的深邃與陰沉。
花瑆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也該死的佔有白玥時,他想要完全獨佔她的意念就更為強烈。「該死!你就要這樣勾引我、激怒我?」說完,他狠狠地吻住白玥的頸項,直到她雪白的肌膚浮現紅色,他只準她身上留有他一人的記號,她是他的。
他的唇溫讓白玥微微興奮,他舌忝舐她敏感的耳垂則讓她渾身戰栗。
「我沒有勾引你,你少侮辱我。」她一面極力抵抗著被他挑起的欲念,一面不忘記為自己的尊嚴抗辯。
花瑆倏然停止動作,他冷冷的將眸光移到白玥火紅的臉蛋上,他只知道現在他要她。「別費力氣說太多話,你還是花點心思用你那充滿謊言的雙唇來取悅我。」
白玥又氣又怒的賞他一巴掌。
「你無恥!」白玥恨恨地說道,花瑆竟然敢這樣侮辱她,他把她當成什麼,一個專門取悅男人的娼妓嗎?
花瑆及時抓住她準備揮拳的雙手,無視于她的掙扎與氣憤,將她的身體壓制得無法動彈。在白玥驚怒交加下,他粗暴的扯開她的,凶狠的舌忝咬她渾圓的雙峰,在她幾次試圖卻無能為力的抗拒下,他吻住她不安分的雙唇,侵略她的唇間,瘋狂的交纏著她那惹人憐愛又讓人心痛的唇舌,即使她不屈服而咬得他下唇血漬連連,他仍像個掠奪者貪婪的索取她的一切。
然而花瑆並未就此滿足,白玥每次的抗拒與掙扎只是更激起他要佔有她的強大欲念,他已經迷戀于她的身體而無法自拔,面對她誘人的嬌軀,他不安分的手只想攫奪更多。
于是他強行模索進她的雙腿之間,在她強烈的不安與痙攣下,他褪下她因而濕透的底褲,像是征求她的許可般地反覆著幾次她的si處,在她的申吟聲中,他霸道強硬的進入她。
他凝視著白玥嬌美的容顏,只想完整的擁有白玥,她絕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別的男人休想分享她!
其實他十分心疼白玥的傷,他當然明白在他與白秉榆恩怨對立的糾葛中,白玥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她是他報復計劃中的一顆棋子,但他未曾預料到白玥的出現,竟足以讓他從恣意揮霍愛情突然間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幾乎認定白玥將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他絕對是愛她的,而且愛得出乎意料的深情。
花瑆將所有愧疚化成猛烈的佔有欲,唯有實際埋入于白玥溫暖的女體內,他才能感到一絲絲渺小的欣慰。于是他在兩人臻于最高chao時,非常激動的狂吻著白玥,激情過後,他埋首于她的發中。
「白玥,告訴我,你愛我嗎?」花瑆心痛的問著,他這輩子注定將沉溺于她的無邪,依戀著她的善良,心疼彼此的對立,而正打算回美國與白秉榆決裂的他,根本無權奢求白玥能夠愛他。
白玥雙頰烙上的激情尚未退去,然而她硬生生回避花瑆的眸光,別過臉去淡淡的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白玥突然羞于自己剛才對花瑆的完全奉獻,長久以來,她都認為他一直在玩弄她,包括現在他又想藉由她的示愛滿足他自私的成就感。
花瑆無比愛憐的吻了白玥的額頭,溫柔的說道︰「沒關系,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敢奢求你愛我,我只希望你能夠記得我。」
白玥的雙眸迎向他俊美的臉龐。
她的迎視讓花瑆心如刀割,他勉強自己假裝瀟灑的微笑,語氣堅決的向白玥說︰「我要你一輩子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