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幾乎無法喘息時,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我也愛你。」他以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動作小心翼翼而充滿珍惜。
「我知道。」她微彎唇角,綻放一抹甜美的笑靨。
他以額抵住她的額。「為什麼讓朕等這麼久?」
「我說過要償還王爺的恩情,如今他的病情已經控制住,我才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來到你身邊。」她依然眉開眼笑。
姜承琰以長指輕捏她尖細的下巴。「那朕呢?朕才是你真正的恩人,你卻這麼傷我的心,今後你要怎麼償還我?」
「我會用一生來償還你。」她的話語輕快而愉悅。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他嚴肅地說。
「絕對不後悔,只是——」她欲言又止,眉心打了個淺淺的結。
「只是什麼?」他不解抬起她的下巴。
「陛下即將立後,我怕皇後會容不下我……」她的眼中充滿擔憂與對未來的不安。
「你放心!皇後絕對不會容不下你。」他拍著胸脯保證。
「怎麼說?」她納悶著皇上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朕的皇後就是你。」他一字一頓地說,想讓她听得更加真切。
「我?不可能的!你要立後的對象,不是樊丞相的女兒嗎?」她微張小嘴,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
「樊丞相的女兒已經指婚給別人,朕要樊丞相收你為義女,從今以後,你的身分就是樊丞相的千金,也就是朕的皇後。」他朗聲宣布。
他明白她的心思,知曉她對自己的出身自卑,于是便想方設法改變她的身份地位。
佟朝陽驚訝地睜大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切的轉變,實在出乎意料之外了。
「為了得到你,朕可說是費盡心思,無所不用其極。」他半開玩笑地自嘲。
「對不起。」她小聲地道歉。
「朕不喜歡听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此刻,朕比較希望听到‘我願意’這三個字。」他的黑眸凝視著她,眸中深情滿溢。
「我願意。」她毫不猶豫地月兌口而出,然後,撲進他的懷抱里,緊緊地抱住他。
這次,她會好好地抓住自己的幸福,再也不放手。
姜承琰俯首吻住她,以無限柔情,勾誘出她內心潛藏的。
他的吻極輕、極柔、極緩,一點兒也不躁進。
因為,他還有好多時間可以吻她,他要好好地將她吻個夠。
最好,吻到地老天荒。
***
日子在期待中飛逝而過,終于盼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在行完古禮,喝完交杯酒後,佟朝陽卻堅持不讓姜承琰踫她。
「我的好皇後,你這是怎麼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帶著安撫,春宵苦短,他可不想玩著裝傻的游戲,便擔白招認。
「莫非你是為了皇兄的事在生氣?」他勾揚唇角,笑容看起來很心虛。
「沒錯。」她癟了癟嘴。
「朕昨夜已經到信安殿向他敬過酒了,禮數周到,你還有什麼不滿?」他的大手改環住她的縴腰,作勢要偷香。
佟朝陽卻一轉身,出乎意料地閃躲開來。
「昨晚陛下故意把皇兄灌醉,讓他無法參加今晚的宴席。」她緊咬著下唇,美眸散發著怒火。
「朕只賞賜他喝下‘十日醉’,還沒有賞他‘百日醉’,已經很有良心了。」
他高傲地微仰起下巴。
「陛下不希望王爺來喝喜酒嗎?」
「既然你都猜到朕的心意,又何須多此一問?」他咧嘴一笑。
說到底,他就是愛吃醋。
他不想讓永安王看見她時,又露出一副傷心欲絕,心痛如絞的模樣,萬一佟朝陽又心軟,想回到永安王身邊,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陛下,你不需要防皇兄防得像賊一樣。」她好聲好氣地勸說。「何況,臣妾已經認永安王當義兄了,你更可以放心相信他。」
「義兄?朕可不會承認,你已經貴為皇後,還跟他成了義兄妹,那他豈不是朕的國舅,哼!這成何體統?」他沉下臉斥喝。
不管怎麼說,他就是不希望她跟永安王有任何牽扯,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陛下的心眼原來只有一丁點兒大。」她語帶嘲諷,心里卻涌上一點點甜蜜的感覺。
這個驕傲的一國之君,連吃醋的樣子都挺可愛的。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朕就算變成大醋桶也不打緊。」為了她,他連君王的面子都可以不要了。
姜承琰將她抱得更緊,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覬覦。
「臣妾真拿你沒辦法。」佟朝陽雖然懊惱,但听到這樣的情話後,心頭的火頓時消滅了一大半,實在不忍心再苛責他什麼。
他以溫柔的笑,掩飾那充滿算計的眼神,大手開始在她的腰際上游移。
「皇後,春宵一夜值千金。」他笑得曖昧,趁她不注意時,已經為她褪去紅袍嫁衣。
「我、我還沒準備——」話未竟,她的紅唇就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抗議聲。
新房里,漸漸沒了說話聲,取而代之的是纏綿的呢喃。
寢殿里的溫度不斷地上升,春色彌漫。
兩顆火熱的心,終于彼此心意相通,心心相印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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