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身材前凸後翹的法國女人,過去曾是愷宓的鄰居,和愷宓短暫交往過,後來因為工作的關系搬到巴黎,與他之間的戀情因此無疾而終。最近才應朋友之邀回來史特拉斯堡,卻沒想到會在公園遇見舊情人,所以──
乾柴烈火,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米璃冷著臉、嘟著嘴巴,從這一刻起,把愷宓視為乾柴,那法國女人則是烈火。
乾柴一抹耳邊私語,逗得烈火笑得花枝亂顫。烈火嫵媚的回望乾柴,對他淺淺一笑,烈火心就酥了。
一陣風吹來,烈火故意裝冷縮起脖子,更藉機挽住乾柴的手臂取暖,和他在公園的花叢中散步──個不停……
米璃不耐煩的咬住下唇,右手托著下巴,坐在花叢對面的長椅中,目光始終跟隨著這一對曠男怨女兜轉。
半個鐘頭之後,她氣嘟嘟地鼓起臉頰,整個人如烏雲罩頂般,陰沈得嚇人。
還要聊多久?已經半個鐘頭了耶!半個鐘頭還聊不完嗎?把她晾在這里很沒禮貌耶!
在公園里玩的小朋友,對她這陰郁的外國人好奇得不得了,聚在她身邊嬉鬧。
其中兩個對著她吹肥皂泡泡,另外兩個對她的發色及膚色極感興趣,纏著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幾歲?」
「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里?我媽咪帶我來公園玩,你也是嗎?」
「你看起來像外星人,你住在外星球嗎?」
小朋友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問個不停。
見她一直沒反應,還想用手戳她的眼楮。
米璃被嚇到了,倏地叫出聲來,打雷般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小朋友嚇得哇哇大哭,抹著眼淚跑掉。
米璃再也無法忍受了!
心底的酸意蠢蠢欲動,唆使著她想沖上去拍開那女人纏著愷宓的手。
她氣得跺腳,一張臉苦成一團。
這時眼角余光又驚鴻一瞥,看見兩人正在熱烈的吻別,而女的把舌頭都放進去──
不……不可以。
醋壇子翻了,醋勁大發。
「遇見老鄰居,讓你久等了。」
當愷宓回頭找她時,她緊緊瞪著他,眼底一片怒濤。尤其看見他唇邊來不及擦掉的口紅印時,更是眼紅得不得了。
討厭!
「沒事了,走吧,肚子餓死了。」
愷宓若無其事地笑著把她拖走,完全無視于她不爽的表情與反抗的手勁。
※※※
法國餐廳一般午間營業時間為十二點鐘到下午兩點鐘,但愷宓和米璃進入歐克維餐廳時,已經是兩點十分。
好在他跟餐廳的老板很熟,否則他連一塊雞皮都嗑不到。
愷宓毫不客氣地在吧台前坐下,為自己和米璃各點了一份套餐。
「愷,你的小朋友心情好像不太好喲!」女服務生送上前菜時,順手拿起點菜單作記錄。
「他從剛才心情就很不好,也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愷宓笑著回答。
相對于他的談笑風生,米璃的心情則是糟糕透了。
而且他們越談論她,她的情緒就越不佳,幾分鐘下來,眉心已經打了數個結,嘟起的嘴唇也快可以吊三斤豬肉。
她生氣的灌進一杯水,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愷宓愉快地哼著歌,笑道︰「可能是因為他正值隨時隨地都可能發脾氣的反抗期吧!」
他沒看過米璃生氣的模樣,今天第一次見到,不禁覺得很有趣。
「有這種說法嗎?」
「我發明的。」
「你不是畫家嗎?什麼時候改行當發明家了?」女服務生說。
說得好!米璃不悅地心想。
「心情這麼不好,免費送布丁一客。」餐廳的老板拿來一個布丁,看了米璃一眼後,挑高一邊眉。「恕我無禮,不過我還是想問……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身上穿的是男女皆可的牛仔衣褲,尺寸又大了兩、三號,再加上其短無比的頭發,只憑長相清秀白淨這一點,實在很難正確判斷性別。
「別笑死我了,他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來?」米璃還沒開口,愷宓先搶著取笑。
「他的打扮很中性,我真的分辨不出來。」餐廳老板承認。
「男的,他是男的!」
米璃翻了一下白眼。她心情不好,懶得糾正他,就讓他從頭到尾把她當男孩子好了,她不在乎!
「你別看他這樣,這小子很麻煩的。」愷宓假意嫌棄,其實很清楚這一段日子因為有米璃加入,變得多彩多姿。
從遇見他的那一天起,他乏善可陳的生活突然變得活潑起來。
生活的重心不再只限于安靜的作畫,雖然常因為他的某些舉動氣個半死,也常被她的破鑼嗓子荼毒,但是……
雖然麻煩,卻也挺有意思的!
「麻煩?」
「是,很麻煩,不信的話帶回家看看。」
「不好吧,他又不是貓狗,哪能說帶走就帶走?」
「帶走,沒問題的。」他裝大方。
「我真服了你!」老板對他的漫不經心搖頭,對米璃說︰「我看你真的跟我回家牙了,我確定比他更能照顧你……」
米璃的臉色極度難看,突然站起來,差點把椅子撞倒。
眼尖的老板馬上住口,不敢再說下去。
「討──厭──」
米璃狂怒大罵,一罵完轉身就跑,卻忘了先看清楚前面有沒有人,以至于當場和另一名服務生面對面撞在一起,盤子、杯子、菜肴滿天飛。
瞬間,從天而降的面條灑在她頭頂,濺出的醬汁從她額頭緩緩流下,匡當幾聲盤子、杯子落地應聲破碎。
狀況十分淒慘,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哈……」突然,愷宓爆笑出聲。「你搞什麼啊,笨蛋!」
女服務生趕緊制止他。「愷,別這樣,他會難過的。」
「哈哈──哈哈──」
他才不管。瞧那樣子多髒呀,太好笑了。
「愷!」大家忙著勸阻。
米璃握緊拳頭,全身隱隱發抖,憤怒的眼神掃射向他。
受不了了!先是和「烈火」燒成一團,然後又把她當成貓狗隨便送人,現在又個留余地的取笑她?!
傍你死!她紅著臉,氣得沖向他,雙手往他腰際一抱,整顆頭貼在他的胸前來來回回的轉。
「啊!你干什麼!」愷宓臉色大變,驚聲大叫。
米璃才不管他,快速磨蹭。
「住手!你給我住手!」他的身上全是義大面了!
「哼!」確定他和自己一樣狼狽之後,她抬頭對他扮了一張奇丑無比的鬼臉,一搗蛋完,手插進他的口袋拿了鑰匙,轉身就落跑。
「王……王八蛋!」愷宓的臉色鐵青,把飯錢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追出去。「回來──你給我回來──」
老板和服務生對看一眼。「呼!看了一場好戲!」
※※※
米璃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家,開門進屋之後,就火速地把門關上,瘦巴巴的身子緊壓著門,企圖把愷宓擋在門外。
「你這小王八蛋給我出來!」愷宓在門外大罵。
「不出去!不出去!」
「你還敢咿咿呀呀的亂叫?!好,好,你不出來是不是?我破門而入!」
他說到做到,轟天一腳,直接把門踢得大開,門扇撞到牆壁又反彈回來。
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他跆拳道不是練假的!
此時米璃已跑進臥房,左看右看急著找藏身的地方,但看到最後才發現根本沒地方躲。
「快出來!」
糟了!他來了!
兵臨城下,她急忙沖進浴室,故技重施,轉身想關門──
「你以為我會再讓你故技重施嗎?」
愷宓不悅的聲音傳來,一只大手猛然推開門,不讓米璃順利關上。
「走開……走開……」米璃使盡全身力氣都關不上門,心急的大叫。
「啞巴竟然對我吼?我看你是皮在癢了!」愷宓稍一用力,就把她連人帶門的推開。他挑著怒眉,大步跨進浴室,瞪著她的眼神十足具有威脅性。
米璃急忙往後退,心跳大亂。
「還有其他花招嗎?」愷宓微笑著,表情卻顯然很不悅。
這小子剛剛整他時,就該想到會有這種下場!
嘖嘖嘖……看那表情多害怕呀,好可憐哦……
不過,別指望他會放過她!他要把她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
「臨終前有什麼遺言,快說。」他板起臉孔,怒沖沖地說。
喀!喀!喀!是他活動十指關節發出的恐怖聲音。
米璃不禁頭皮發麻,現在才覺得自己剛才在餐廳里的行為太魯莽了!
去惹他,擺明了跟自己過下去!
她機靈的瞄了瞄四處──
很好,這里沒有棒子,他不至于用棒子把她打得屁滾尿流。再一看,好險,也沒有其他硬邦邦、可以拿來當凶器的東西。
他最多就是赤手空拳把她海揍一頓,讓她在床上躺個三、四天……而已!
唉……她把心一橫,索性豁出去了!
「有!我有話要說!」她決定一吐為快。「你怎麼可以那樣欺負我?你說在公園遇見的那位小姐是老鄰居,既然是老鄰居,見面最多只會輕輕的抱一抱、親親臉頰,誰知道你們竟然一見面就吻得天翻地覆,一發不可收拾!你不羞羞臉,我都替你羞羞臉!你們只是老鄰居耶!老鄰居不可以那樣做!」
她氣得跺腳,只是她的話听進愷宓的耳里,只是一堆咿咿呀呀不知道意思的雜音,他根本听不懂。
他哼了一聲,勾起小拇指掏耳朵,涼涼的說︰「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中午出門前,你還那麼溫柔的關心我,怎麼可以一轉頭,就跟另一個女人抱來抱去?!沒操守!沒原則!沒、沒禮貌!」
她氣得雙頰滾燙。心中的怒氣全來自于醋意,雖然知道自己沒立場罵人,但她的嘴巴就是停不下來。
愷宓越听臉色越凝重,雙眉越挑越高,終于,他開口了。
「為什麼……從你的表情、你的聲音,我老覺得你好像在罵我,而且連我的祖宗十八代都一起罵進去?」
「我──」米璃瞪大眼楮看他,她哪有?!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嘍!看來你這張嘴巴是該洗一洗了!」他的表情益加恐怖。
「不,不是的……」
米璃臉色慘白,在他沖向她之前,腳底抹油先閃開了。
「我看你往哪里跑?!」
愷宓一下子就猜中她的逃跑路線,箭步一跨,不費吹灰之力就逮住她,而且直接拉她往洗臉台的方向。
米璃馬上就猜出他的意圖。
「不要──不要──」
她像只野貓般地頑強掙扎。
「來吧,張開嘴巴,我幫你洗乾淨!」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幫她洗嘴巴,只想嚇嚇她罷了。
「不要……不……」
米璃可不知道他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只知道洗臉台離她越來越近了。
她著急的胡亂打人,一片混亂之中,突然模到洗臉台下有個「武器」,她一抓起來就直接往他頭上猛打。
「哎啊!」
愷宓痛叫一聲,這一棒正好轟在他的腦門上。
米璃見機不可失,馬上像只泥鰍,咕嚕滑出他手臂的箝制。
「不……不要過來……」她緊握「武器」警告。
愷宓按著腦袋氣得瞪她,一看到米璃手中的「武器」時,下由得全身一僵,開口大罵︰「你到底拿什麼東西打我?!」
拿什麼?米璃狐疑的往上瞄,這一瞄,立刻嚇得丟掉手中的「武器」。
她完了!
「通馬桶的疏通幫浦?!好!很好!」
這下,愷宓真的發火了。
看著他撿起疏通幫浦向自己殺過來,米璃臉色大變,馬上跑開。
但他的動作更快,沒兩下工夫,就扼住她的肩膀,將她往牆壁上推。
「你完了!」他惡毒的撂話。
米璃的血液凍住,兩只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啊、啊……啊──啊──」她眼楮最後看到的景物是,愷宓毫不留情的把幫浦底部的塑膠吸盤,對準她的臉罩過來,絕不心軟!
「──啊!」
聲音最後消失在吸盤內。
※※※
半小時後──
米璃把自己藏在浴室的門後,像個自閉兒,只露出半邊臉看人。
她洗過澡了,重新換上乾淨的大T恤和寬松的短褲。
但她的表情苦得像條苦瓜,苦瓜的正面有一輪清晰的圓形紅印子。
米璃眉一垂,雙手捂住臉,嗚咽一聲哭出來。
她沒臉見人了啦!愷宓用那麼骯髒的東西蓋住她的眼口鼻,整張臉有一半都罩在里面,教她……
教她以後怎麼用這張臉見人?!
一想到這里,她就哭得很激動,委屈受辱到了極點。
情緒已然平復的愷宓,看米璃哭成這樣,心也軟了,唉嘆一聲,二話不說地把他的小腦袋往自己的胸前按,讓他靠著自己哭。
「好了,別哭了,別哭了,都洗乾淨了!」
米璃埋在他胸前搖頭,嗚嗚呀呀的,哭聲像打雷,偏偏細絀顫抖的肩膀,又讓愷宓覺得他看起來好小、好小。
好需要人保護、好需要人安慰……
哎,讓他想不自我檢討部不行,他玩得太過火了,嚇到他了。
「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哪里變丑了?」他抬起米璃的臉蛋端詳。「很好嘛,還是很漂亮!」
幣著兩行清淚,比平常更美上幾百倍,男孩子長成這樣,真是罪惡!
「有沒有哪里弄傷了?」他又問。
米璃不客氣的抬起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些泛紅。
「好,我替你揉揉,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他的神情、他的口吻都好得沒話說,每次他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她就沒轍。米璃微微紅著臉心想。
他以輕柔的力道按摩她的手腕,她很喜歡這種力道,自從上次在醫院嘗過被他照顧的甜頭後,她就已經學會享受他三不五時流露出來的疼憐。
他現在眼里只有她,如果……
如果他的眼楮,永遠都像現在這樣看著她,那該有多好?
愛慕的心思悄悄爬上了她的心頭。
「這里……」
她主動指出另一個瘀青處,比手腕還要上去一點的地方。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喂,你別無病申吟!」他拉長音抗議,她指的地方根本沒怎麼樣。
米璃對他蹙眉,不高興他的指控。
「好啦,算我怕了你,好人做到底,我幫你揉,揉到你高興為止。」
就當他玩得太過火的補償。
他拉著米璃的手,把人往客廳的明亮處帶,兩人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那里的光線較足夠,他毯坐起來也較舒服,可以陪他耗。
他牽起米璃的手,細心推拿每一處「他說」不舒服的地方。
米璃偷偷地盯著他,看著他多變的表情,讓她覺得好開心。
怎麼辦?她開始思考在學校沒修到的「愛情學分」是怎樣的一個東西?
像她現在這樣目不轉晴的看著一個對自己很好的男人,算不算是愛情學分里的第一課?
有和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算不算第二課?喜歡他結實的胸膛,覺得好有安全感是第三課嗎?
還有,雖然他常對她怒目相向,但她知道他通常只是吼吼而已,真心想表達的其實是對她的關心。這樣的領悟,是不是第四課?
她啊,在學校里被保護得太好了,涉世不深,從沒想過這世上隨時都有心術不正的人出現在自己身邊。不過她現在知道了,而且了解就算哪一天又遇上了,愷宓肯定又會出現來替她解圍。
他一直都是這樣保護她的,雖然沒人可以告訴她愛情學分到底包含了哪些東西,但是她相信她所修的愛情學分里,愷宓絕對是主角!
從玻璃窗透進來的陽光,暖暖灑在她身上,像是一種天然安眠藥,而他的手勁是催化劑。米璃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好喜歡……你……」
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囈語透露了自己的心意,可惜皚宓無法听瞳。他只是看著她動人嫣紅的臉蛋,無聲的展露了微笑。
※※※
陽光灑在米璃的睡容上,就像為她涂上了一層細膩的金粉……
她在落地窗旁的牆壁為自己找了一塊角落,整個人微微的貼靠著牆壁睡。
她的雙手隨意的放在兩側,雪白縴細的雙腿小小開成一個「大」字,T恤的布料緊貼著曲線,展現出優美的線條。
這一刻的她,好比落入凡間的精靈,也像從地獄來的美麗魔鬼──
艷得令人窒息!
愷宓一愣,心髒被劇烈的撼動了。
太美了,眼前這一幕太美了!
「畫……把他畫下來!」這絕對是一幅值得珍藏的畫作!
他的思緒開始奔騰,快速沖上二樓,七手八腳抓了一堆畫具,又沖下樓,往沙發一坐,開始在畫稿上速寫。
他以極大動作的揮灑方式在畫紙上構出整個畫面的輪廓,再推染出陰影,非常快速的制造出立體分明的氛圍。
再依照米璃的形象畫上細致的線條,以手指抹平炭粉,在畫稿上留下深淺色層──
頸部、胸前、手臂、月復部,大腿末端,仔細的處理濃淡對比。
畫紙上慢慢呈現出米璃的形貌,無與倫比的完美效果正在畫面跳動。
透過畫紙,他看見了米璃,並開始潤飾其中較細部的地方。
首先,他修飾頸部,先淺再重,勾勒出涓柔的色韻,漾開一片水女敕誘人的肌膚。
T恤包住米璃的上半身,他的手指略過那些部分,落在畫紙上畫著雙腿部分,他一步一步,極其慎重且專心地落筆……
但怪異的是,明明接觸到的是畫紙,而他竟出現吞咽口水的動作。
他是怎麼了?
吞咽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他的視線被鎖住了,移不開眼,他的食指越接近畫稿中米璃的大腿內側,呼吸就越變得急促,心跳跟著越紛亂……
擦著,抹著,抹著,擦著,他掉進了旖旎夢幻的世界。
他面對著化身為妖精的米璃,用盈艷的笑容面對他,用妖冶的眼神勾引他,用迷媚的氣息纏繞他。
他撫著米璃的腿,由小腿到大腿,由大腿到大腿末端……來來回回,一逼又一遍……
他越撫越深,越撫越靠近最稚女敕的部位,最後,終于佔領最脆弱的領域。
啊……
他甚至隱約听得見米璃勾魂的申吟聲,他登時雙眼發直,被濃重的包裹住。
「喀!」
突然,一記響聲震醒他意識,他手中的筆掉了。
看了筆一眼,再看了米璃一眼,他慢慢把手拾起來按在胸口。
怦!怦!怦!
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全身的血液迅速往腦門逆沖,那是……
!
「?!」他不敢相信的重復。
他怎麼會有?不……不!他當然會有,但他怎麼會對小男生有?
突如其來的沖擊令他瞪大眼,難以相信的震退三大步。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丟下畫具,他慌了心地轉身往外跑,甩上大門,整個人火速消失在色調淒迷的午後。在這樣的午後里,他心里有某種東西破繭而出了!
睡夢中的米璃,被甩上的大門驚醒。
咦……怎麼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一肚子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