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曼丘家依然彌漫在一股虛幻不夠踏實、有些詭異、隨時可能變化、出狀況的祥和氣氛。
「鈴……」陡地電話響起,武真零放下手中編織接近完成階段的嬰兒襪,笑容滿面的接听電話。
「老公,你放心好了,他們全在家,等你回來吃晚飯呢!」話一完,周圍的人立時呈鳥獸散狀。
她回過頭,這群人全成了大廳內不動的泥人了。
「這是干什麼?玩一二三木頭人啊!」她拿起毛線襪,沉靜的下了道命令。「全給我回來,乖乖坐好。」
不用說,這群博士級的頑童,全栽在她手中被擺平了。
曼丘武滿腔怨氣無處宣泄,只有把那本有關武真零調查的記事手冊,當成出氣對象扔進垃圾筒內。
「搞什麼東西?說她乖巧柔順好對會,結果卻正好相反,你派去的人全瞎眼了嗎?」他低聲抱怨。
「人難免會出差錯,別太計較了。」曼丘格回道。
「我能不計較嗎?我的生活全被他攪亂了,沒事還規定我要睡足八小時,站點起來做早操,天哪!這是人過的嗎?」可憐的夜貓子曼丘格拼命向老四救救。「你干脆把我發配邊疆,讓我到西伯利亞懇荒,和個鵝作伴算了。」
「西伯利亞有企鵝嗎?」曼丘格不疾不緩質疑。
「老四,為何你一次也沒被大嫂逮到過?」曼丘映問道。
曼丘格今天之所以會待在這里,不是出自于武真零的圍剿,而是他自動落網,這也正是武真零深感遺憾的。
如果她能親手將他緝捕歸宴,那該有多好啊!
「真笨哪!你們以為我沒事干嘛送大嫂小島?」曼丘格面無表情的臉龐,浮現在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懂了!就像童話里,給貓戴鈴鐺,對吧!」瞧著武真零那只叫個不停的紅嘴相思鳥,曼丘衛道德領悟他話里的含意。
「我也明白了。」曼丘映微笑著道。
「我不懂,也不明白。」可憐的曼丘武,由于小時候不喜歡看童話書,注定她得永遠成為武真零愛情下的犧牲祭品。
夜幕低垂,甫從繁忙的公事中解月兌,踏進家門的曼丘理,一看到所有這人都在場,溫馨感人的畫面呈現在他面前,不覺一陣暖流穿過主底,讓他有種結實的幸福和喜悅感,他愉快的給了武真零一個甜蜜的吻。
「老婆,我回來了,小寶寶好嗎?」他輕撫她的月復部,向他僅有三個月大的孩子問候。
依靠在他懷里的武真零,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和其他人同時把視線集中在他身後,福平爾旁邊,那幾個身著軍裝,婚紗禮服和休閑服的年輕人。
「上尉福風爾,順利將九少爺送回來,圓滿達或任務。」光從他比福平爾年輕的臉可知,他應該是弟弟。
至于他後面穿著休閑服,皮膚黝黑的年輕人,不用說肯定是剛退伍的老九曼丘步。
「你是誰?」所有人不解的望著身著禮服的女孩。
「我是學長的新娘。」她指著曼丘步。
「我不認識她!」曼丘步一臉真誠而無辜。
「學長!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
一個拼命說自己是對方的新娘,一個抵死不肯承認,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群人清官難斷家務事。
武真零擔憂的看著老公。「老九他……」
曼丘理拍著她肩膀安慰道︰「沒事,很平常。」
這叫正常嗎?她轉頭凝視門前菩提樹下,曼丘格和福風爾交頭接耳,像在計劃什麼陰謀的模樣。沒錯!這再正常不過。
看來!曼丘家又有好戲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