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真不出所料,天真單「蠢」的小白兔終究難敵狡猾奸詐的大野狼,輕而易
舉地節節敗退。
「小人、小人、小人,」
一個老大不高興的清脆女音打從剛才就直嘀咕著,字匯至不出這兩字。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好日子,可惜有人完全擠不出一絲閑情逸致
來觀賞眼前美景。
「喝下午茶?哼!他不是要絕食嗎?那麼又哪里來的好興致喝下午茶?狗
屁,」說她肚小眼小心小都好,反正她就是愛記恨,怎樣?
閔熹皺緊眉頭,粗魯地將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放,「嗜!你的紅茶。」甜死你!
甜死你最好!如果晚上能被螞蟻搬走更好!閔熹心中暗咒著。
朱玉灼用食指點了點紅茶,然後放進嘴巴,之後慢條斯理地說︰「不甜。」
「什麼?!」她目瞪口呆地望著面不改色的朱玉灼,「你的味覺秀逗了是不是?
怎麼可能不甜?」
「再換一杯。」朱玉灼提出要求。
「不換!」閔熹偏過頭,得二五八萬似的。
「不甜不喝!」他難得地臭著臉。
「吃這麼甜,小心甜死你!」她端過茶水,打死也不相信會不甜。
不可能,她可是放了整整一大包的砂糖,為了怕不能溶解,剛剛還死命攪拌
了很久的。
看吧!這會兒湯匙都還能刮到杯底的砂糖呢!難不成是她放錯了?
她疑惑地蹙起眉頭,二話不說的仰頭大飲一口。
天啊!「嘔——」她扔開茶杯,跳上跳下地欲找尋白開水。
「你怎麼了?」朱玉灼笑咪咪地開口詢問︰「很好喝是不是?」
好甜!甜得膩人!甜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頭皮發麻兼加毛骨悚然。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又甜又滑又黏,濕濕黏黏的糖水在喉嚨上下不住作怪。
「嘔……」閔熹痛苦地扼住自己的脖子,臉色泛白。水!她要水。
「要水是嗎?」朱玉灼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拇指溫柔萬千地摩挲她紅女敕女敕
的臉頰。
快給我水!她眼中殺氣騰騰,大有將面前男人大卸八塊的沖動。
朱玉灼緩緩扯動薄唇,露出一抹英俊瀟灑的柔笑。
呃?閔熹瞠大眼,不敢貿信地瞪著眼前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潭,劍眉之下的星
目眨也不眨,專心一意地攫視她靈氣動人的秋水瞳眸,不容她逃開。
兩唇相貼,皆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溫暖柔女敕的特有觸感,接著,他輕薄有型
的薄唇在她紅艷豐潤的菱嘴上開始緩緩磨蹭。
仿佛嫌劇情不夠刺激,他的舌尖隨後跟著出籠,像在品嘗上等佳肴般輕舌忝輕
儷。
這是什麼感覺?閔熹頓覺心頭掠過一團火熱,燒得她頭暈目眩,全身無力。
像是先知一般,朱玉灼只手伸出撐住她柔軟嬌軀,避免她滑落地面,他輕含
住她柔女敕的下唇,細細吸吮、輕輕嚼咬,一只寬厚大掌賊兮兮地由她的背後鑽了
進去,柔情似水地沿著背脊上下滑動、摩挲。
頭皮好麻好癢,閔熹嬌笑出聲,手往後直伸,要板開直作怪的毛手,偏偏朱
玉灼高大的身軀將她緊緊囚禁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他逐漸加深唇間的踫觸,不再滿足于望梅止渴,他的舌撬開她的雪白貝齒,
直搗黃龍。
嗚閔熹猛烈搖頭,不太適應他忽來的熱情,快要不能呼吸了!
朱玉灼像是饑餓許久的難民,失了心智地狠吮她的舌尖,不容兩人之間有絲
空隙。
她氣喘吁吁,嬌小的拳頭抗議地捶打他寬闊肩頭。
「笨蛋!要呼吸。」
他低啞帶著磁性的嗓音從緊貼她紅唇的縫隙間傳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從剛
才就直屏氣,難怪會缺氧。她忙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他粗獷的大手漸漸蠶食鯨吞,順著背脊柔美的線條順勢而上。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料的順利,他的手在踫到衣服結繩時停頓。
發現他的靜止,閔熹試探地伸出丁香小舌學他輕輕觸踫他。
朱玉灼的目光益發熾熱,貪婪地顯示出男人霸佔的。
不知即將羊入虎口的閔熹開始吸吮男人性感的薄唇。好甜,她有樣學樣地輕
嚼他的下唇,舌尖戀戀不舍地描繪可口動人的唇。
他抬手,輕輕一挑,拉落制服圍裙上身的布條,微笑地接回主導權,兩人舌
尖相才,舞出一段火辣辣的艷情。
她閉上水眸,陶醉于兩人的激情熱吻,恍然未覺白襯衫的扣子已解,隨後亦
悄然落地。
他的手指輕巧靈活地在她背後衣物繩結處輕輕一拉,仿古的肚兜再也不是兩
人之間的阻隔。
粗糙的手指開始在她的紅莓上輕挑慢捻,折騰著不懂人事的嬌女敕美軀。
「嗯……」閔熹微蹙起眉頭,她後仰,被吻得紅腫的唇與他的唇間拉出一絲
透明絲液。
「瓊漿玉液呀……」他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下唇,滿意地看著眼前杰作。
閔熹嬌羞怯赧地垂眼,不敢再看著他虎視眈眈的利眼。
輕風緩緩拂過,她抱緊臂膀搓揉冒起的雞皮疙瘩。嗯?她的衣服呢?她的腦
海開始搜尋自己為何會衣不廠體。
一個高大身影靠近她身畔,替她擋去風頭,帶來一團熱氣,她呆愣地抬起像
首。
「你知道嗎?」他的眼神柔情萬千,引人入勝、不可自拔。「遮住這麼美的
東西是罪惡的。」
他拉開她礙事的雙手,心滿意足地一覽心中渴望已久的美景,雪白高挺的胸
脯上瓖著兩枚紅艷誘人的紅莓,隨著她呼吸之間上下起伏。
「這麼的可人……」他低喃,著迷地伸指輕觸挺硬的蓓蕾。
「別……」她無助地望著他輕扯她的,手卻軟弱地垂放兩旁,無力抬起
阻止他登徒子般的騷擾。
朱玉灼低首,將想望已久的紅莓尖端納入口中。
「啊……」她仰頭,咬緊下唇。
「好吃。」他的舌輕嚙咬著她迎風顫動的紅艷。
「嗯……」她情難自禁,白皙的柔美穿梭他的黑發中,仿佛拉住惟一的浮木。
「太美味了。」他嘆息,拉扯著紅腫的。
「不要了……」她說著,卻更加抱緊他的頭,好似不願他離去。
「咳!」偏偏有個不識相的程咬金,半路殺出來壞人好事。到底是誰這般該
受天打雷劈?閔熹氣悶地轉頭,打算好好看清是哪個瞎了眼的冒失鬼。
「巴總管!」閔熹驚慌失措地低喊。
「嗯!」巴仕點點頭,卻沒有轉身的打算。
「巴士車來了!」朱玉灼黝黑的鷹眸動了動,復又恢復平靜無波的死寂,露
出有如小孩般天真無邪的模樣,「巴士車有帶玩具來嗎?」他怎麼來了?這會兒
他應該乖乖待在……朱玉灼的指尖輕輕一揮,尋問著來者。
「少爺長大了不少喔!是吃了什麼呀?」巴仕笑得和藹可親,小小的魚眼卻
帶絲淡不可見的冷硬。
「菠菜!我是大力士。」朱玉灼撲上前去,抱住巴仕肥胖矮小的身體。
「少爺又窩在電視前了是不是?」巴仕不以為然地揚眉,「那些無聊的節目
還是少看得好。」接著,他的唇無聲地動了動。
「不管!巴叔叔,我帶你去看我的玩具!」朱玉灼興高采烈地笑咧嘴,「有
皮卡丘喔!」他示意巴仕同他一起離去。
「好、好、好!」巴仕拍拍朱玉灼的頭,像是對待三歲稚童。「這就去看,
這就去看。你……」他突然轉過身,嚴峻地打量閔熹。計劃已經開始進行了,就
不知結果……他絕不容許任何一絲絲失敗的可能。
閔熹的身體抖得如秋風落葉,不敢看向陰氣沉沉的巴仕。好險她是背對著巴
總管,不然只怕是要落荒而逃了。
「走啦!」朱玉灼猛力一扯,巴仕不得不回神對付他。
「這就走了。」巴仕順從地跟著朱玉灼轉身離去,一抹算計的神色悄悄從他
眼中一閃而過,似乎正要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閔熹再抬頭,哪還見著什麼人影。
嚇死人了!她捂住胸口,差點連心都要跳出來了。
不怕、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低下頭,松了一口氣。咦……地上怎麼有個這麼大的陰影?
閔熹驚訝地看著一雙光可鑒人的黑皮鞋,眼皮不禁開始跳動。她怯懦地慢慢
由下往上望……平整無痕的灰色裙擺,瘦可見骨的長手……忽然有股大禍臨頭的
預感。
「劉……劉嫂……」她從沒想過這兩個字竟然如此難以啟口。
「劉嫂……」閔熹聲若蚊蚋,細小得只有螞蟻听得見。
劉嫂面無表情,伸手一拉,輕而易舉地月兌下閔熹的制服。「啊!」閔熹面紅
耳赤,忙用右手遮住胸口,左手掩住,卻仍掩藏不住乍現的春光。
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她會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罷才劉嫂一見少爺走遠便把她給喚進這間房里,好像要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
陰謀……
「你和少爺有私染?」劉嫂捏了捏閔熹光溜溜的臂膀。果真是滑女敕無瑕,難
怪少爺會愛不釋手。
「沒有。」閔熹搖頭,滿臉無辜。
「沒有?」劉嫂尖著嗓子,沉下臉來,「那我剛才瞧見的是什麼?」
「我……我……」閔熹吞吞吐吐,神色不自在。
「還不說!」劉嫂冷硬地命令不住扭動的閔熹。
「我不知道,少爺忽然就吃起了我的嘴……」她羞怯地低語,「他好像餓了
好久……」
劉嫂懷疑地瞄瞄手足無措的閔熹。
「你不知道那回事?」仔細一想,這並非不可能之事。
這丫頭從小是個孤兒,那回事有可能半知不解也說不定。
「哪回事?」閔熹茫然不知地反問。
「你看過狗交配沒有!」這樣總該明了了吧!
「沒。」
「好,沒看過狗交配沒關系,你以前上課總上過健康教育吧?」她知道閔熹
好歹也有高中畢業。
「健康教育喔!」閔熹開始仔細回想,好想真有這麼一回事。「您是說……
被撕掉的那一課嗎?」
「被撕掉?」劉嫂挑起眉頭。
「對呀!課本一發下來那一課就被撕掉了,看都沒看到,全讓老師收走了。」
閔熹據實以告。
劉嫂這會兒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才好,她苦笑,「連狗交配都不曾見過,看
來也別太寄望你會知道要怎麼做了。」
「做什麼?」閔熹眨眨眼,禁不住好奇地問。
「生小孩。」劉嫂揉揉額頭。
「小孩不是那個什麼送子娘娘送來的嗎?結婚之後就有了啊!」這樣還有什
麼好不會做的?反正就是等嘛!
「你還以為是宅急便,說有就有啊!」劉嫂冷哼。
閔熹縮縮肩,不敢再隨便搭話。
「也不想想我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還要折騰我這老骨頭。」劉嫂苦惱地喃
語,「真是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真是羞死人了!」
「什麼東西羞死人了?」閔熹壓抑不住直冒的疑問。
「你剛才做的事就是羞死人的事!」劉嫂沒好氣地回答。「哦!」閔熹想到
剛才曖昧的情形,倏地羞紅了臉。
「來吧!」劉嫂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閔熹呆頭呆腦地跟著踏出一步,然後便不再往前移動。
等了老半天沒見人跟上前來,劉嫂不耐煩地轉頭,「你在那里磨蹭什麼?」
「我的衣服。」她鼓起勇氣趕緊表態自己不是故意反抗。「我倒忘了這回
事。」劉嫂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果真是老了。」
「劉嫂才不老!」閔熹急忙插嘴。
雖然劉嫂是凶了點,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發現劉嫂只是嚴肅了些,並
沒有當初想象的這麼可怕,從她忍心護主的行為中便可看得一清二楚,否則當初
她也不會這麼著急朱玉灼的絕食了。
劉嫂打開角落的衣櫃,從中抽出一件嶄新的制服。「你以後服侍少爺時就穿
這件,另外,這件外套可不容許在少爺房里穿,若要穿就得等你離開少爺時才能
穿上。」
這是一件潔白的旗袍,閔熹的手能觸模到其上精致的繡功。看這車功及衣料,
絕對是件價值不菲的衣裳。
「是!」她快手快腳地趕緊穿上。
沒想到竟然這麼合身,就好像是特地為她量身訂作的一般。閔熹笑眯了眼。
但是……這衣服好怪!
不容她細想詢問,劉嫂旋即推開房門,「丫頭,跟我過來。」
「是。」她趕緊跟在後頭,怕又慢了手腳惹怒劉嫂。
她們停在一扇木門之前,這個房間她沒有來過。
閔熹好奇地打量刻著浮繪的門板,不禁猜測來此有何目的。
「進來!」劉嫂講話依然簡潔有力,頭也不回地領著閔熹進們。
這個房間非常漂亮,似乎是個視听室,天花板上打著暈黃的燈光,令人心情
開始有點飄飄然起來。地板上鋪著毛茸茸的長毛地毯,潔白若雪的,很適合在其
上翻滾。
劉嫂隨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看地毯,「這是少爺選的。」她眨眨眼,有種調侃
的意味。
閔熹莫名其妙地搔搔頭,不解劉嫂為何會露出調笑的表情,甚至還帶點輕佻。
劉嫂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舉動超乎本性,忙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轉眼又回復原
本嚴肅的氣氛。
「原來我還挺傷腦筋該怎麼辦,適巧剛才忽然想起這兒還有一卷錄影帶。」
劉嫂不苟言笑地示意閔熹坐于一個大銀幕前。
「什麼錄影帶?」閔熹興致高昂地問道。是什麼電影嗎?沒想到在後屋當佣
人也挺不錯的,還有娛樂休閑活動可以放松身心;雖然沒有假日的野外踏青,不
過這已經算是不無小補,至少在祖屋她可從沒踏出過屋外,連院子也不曾去過。
「嗯……」劉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是前陣子從英國那兒捎來的,少爺
小時候養的亞瑟配種了,剛好錄了下來。」想想還真要松口氣,幸虧有這卷帶子,
否則她哪來的狗好當場示範教學。
「配種?」那是什麼玩意?閔熹沒有听過,倒是听過種馬這名詞。
「待會兒你就仔細的看,看個清楚明白,最好是記得一清二楚,免得以後和
少爺兩人連生個娃兒也不會。」劉嫂耳提面命地吩咐。
其實劉嫂對這事也是模模糊糊的,畢竟她連讓男人牽過手都不曾,對男女之
間的情事也就理所當然一竅不通了。
所以,除了狗之外,她哪來的好本事能教導閔熹?現在只求閔熹自求多福,
能將細節給看個仔細,然後詳加融會貫通。她都將這女娃引進門了,就盼她能爭
氣點,修個好結果給她這婆娘看看了。
「閔熹明白了。」閔熹乖巧地點點頭。
劉嫂按下「開始」鍵後,兩人便不再交談,專心地仔細觀看影片。
首先,一片綠茵茵的草皮上緩緩踱著一只全身雪白的母狗,它的步伐帶著優
雅高傲,自在地隨意閑晃著。
忽然一道聲響劃破了寧靜兼賞心悅目的好時光,一個類似狼嗥的聲音顯然打
擾了狗小姐的優閑心情。
閔熹皺起眉頭,「狗小姐好像很害怕。」她看見狗小姐悄悄後退了一步。
「沒的事,你仔細看清楚,待會兒我還要考考你。」劉嫂的聲音透著一絲不
自在。這影片她也是頭一次看,之前是隨意塞著,壓根兒沒想起有這回事。
「哦!」想到要考試,閔熹立刻住了嘴。
畫面上,一個類似馴狗師的人牽著一只大黑狗緩緩步上草地。
狽小姐似乎感覺苗頭不太對勁,雙眼眨也不眨地直盯侵入者,腳步向後移動,
後退的身軀最後踫上了柵欄。
大黑狗看到狗小姐之後,便止住一開始的狼嗥,邁出強健的步伐往狗小姐走
去,一步一步,狗小姐終被逼至角落,無法動彈。
大黑狗像在打量上等獵物,徐徐在狗小姐身旁繞起圈,眼神狂亂炙人。
哇!閔熹驚訝地瞪大眼,發覺大黑狗這會兒的眼神跟剛才朱玉灼的眼神倒有
幾分相似,似乎是要將人拆吃入月復。
大黑狗突然靠近狗小姐身畔,東嗅西嗅起來。狗小姐也開始搖頭晃腦,散發
出慌亂氣息,似在躲避騷擾。
大黑狗伸出舌頭舌忝了下狗小姐的鼻頭,黑得發亮的眼眸深沉得不見底。狗小
姐的身子輕微地晃了一下,快速地撒過頭。
大黑狗不以為意,龐大的身軀輕輕靠上了雪白的身子,若有似無地磨蹭著。
就見狗小姐往旁挪動,大黑狗就跟著挪動;狗小姐往後退一步,大黑狗也跟
著前進一步;大黑狗甚至開始舌忝起狗小姐的耳朵,像在品嘗上好佳肴。
它要咬掉狗小姐的耳朵嗎?閔熹驚慌得有如在看恐片,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
貝耳,有幾分慘不忍睹的意味。
大黑狗的情緒似乎開始躁動,具頭順著狗小姐美好的背脊順勢撫弄而下。
這時,狗小姐一改周才的驚怕,轉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輕舌忝了下大黑狗的
鼻頭,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倒顯得有幾分小女兒嬌羞姿態。
「她也喜歡他?」搞了老半天,原來是文藝片啊!閔熹放下半遮在眼前的手,
喃喃問著劉嫂。
「應該是吧!」劉嫂模稜兩可他丟出答案,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恰巧遮去她
眼中的不確定及疑惑。
大黑狗似乎為狗小姐的舉動感到激動,一個躍身,高大身軀便輕靠在狗小姐
的背脊上。
「啊——」閔熹驚叫,「它要壓垮狗小姐呀!」
出乎意料,狗小姐此時卻一動也不動,任由大黑狗泰山壓頂。
「別想太多。」劉嫂的語氣听起來卻沒有多大的說服力。「那是什麼東西?」
閔熹又發現一個可疑之處,趕緊詢問身旁看起來較有經驗的長者。
「哪兒?」劉嫂東瞧西瞧,就是沒發現任何怪異之處。
「那個下面是什麼?」閔熹指指大黑狗的下方,滿臉疑惑。「呃……」劉嫂
雖已年過半百,但也是小泵獨處,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那個……男人都有,
以後你就懂了。」她隨口搪塞過去。「或者去問少爺。」她再加上一條解釋。
「是。」閔熹似懂非懂地點頭。問少爺是吧!那簡單,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如果他敢反抗……哼!她笑得狡黠。
突然——
啊!沒想到真正驚悚的還在後頭。閔熹瞪大眼,錯愕地盯著大銀幕。
「這……」她顫巍巍地伸出食指。殺人啊——
「大驚小敝!」劉嫂喝斥,眉頭卻也跟著皺起。
「好可憐……」閔熹囁嚅地低語。大黑狗竟然將怪怪的東西插進狗小姐
的!她憐憫地望著狗小姐不住掙扎的身子及「鴨霸」的大黑狗。「太壞了!」
她憤憤不平地低罵。
大黑狗難道沒看到狗小姐很痛的表情嗎?太過分了!竟然還我行我素,霸道
地壓住狽小姐的反擊,讓它動彈不得。閔熹揉揉眼角,擦去因為同情而流下的淚
水。
看,狗小姐的眼角還有淚呢!它真是只好狗兒,竟然沒轉頭反咬大黑狗一口,
要是她的話,絕對會狠狠回咬一口,還對方個十成十!
一下、兩下、三下……大黑狗不住撞著狗小姐的。
時間悄悄流逝,也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大黑狗總算離開被它壓制許久的狗小
姐身上。
總算……閔熹松了一口氣,欣喜狗小姐如願地月兌離了煎熬。
等等……那個……
「果真是殺千刀的!」
兩個高低不同的嗓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呃?閔熹轉頭打量劉嫂,想確定自己剛才是否真有听到另一個咒罵聲。
沒想到劉嫂卻面寒霜。
應該是她的錯覺,錯覺。閔熹告訴自己太過多心了。
但是,還有一件事比這個重要多了。「劉嫂……」她怯懦儒地拉拉劉嫂的衣
袖。
劉嫂偏頭看她,眼中有著不忍。
「它的上有血!」閔熹的嗓音透著恐懼。「那只狗好壞!」
「你放心,那是開頭而已,不會痛的。」劉嫂發現這句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是嗎?」閔熹眨著眼。
「現在你了解了沒?生小孩的程序?」劉嫂板著臉,將話題導回正題上。
「了……解了……」其實是滿頭霧水,似懂非懂,但是閔熹可不敢說不懂,
就怕要重看一次錄影帶。真是血淋淋、慘兮兮又嚇死人的一幕。
「懂了就好。」劉嫂悄悄松口氣。「懂了就好……」這次錄影帶事件沖擊的
怕是不只閔熹一人啊,
「那……還要考試……」閔熹提心吊膽地望著地面。
「不用了,你懂了就好,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劉嫂耳提面命,「記得,
要自己融會貫通,一定能圓滿達成。」
「達成?」有哪個環節是她遺漏的嗎?什麼時候她還得達成什麼了?
「對,你就等著跟少爺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兒吧!」劉嫂開始遙想屋里充滿笑
聲的情景。
呵呵!再來幾個胖小子該有多好!她想起少爺小時候的可愛模樣。
呃……不好吧!閔熹的臉瞬間皺成一團,心有余悸地瞄瞄銀幕上的狗小姐。
她決定了,決計不會讓自己流血。
于是,各懷心思的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視听室。劉嫂是滿臉笑容,笑得好不
開懷;可憐的閔熹卻是肩頭萎靡,好似壓著千斤重擔。
唉!閔熹悄悄長嘆一口氣,似乎預言了即將發生的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