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timethisheartshouldbeunmoved,
Sinceothersithatceasedtomove;
Yet,thoughIcannotbebeloved,
Stillletmelove!……
藍色色系為主的女性寢室之中,正釋放著一首西洋歌曲,輕盈悅耳的歌聲傳遞著人世間情愛的滄桑與幻麗,令人沉浸其中而陶然忘我。
陸淵翔坐在谷灣式沙發上,靜侯那位洗澡洗了近半小時之久的「藍小姐」,他不明白那女人何必大費周章地跑去沐浴,他只不過突然想來找她談談今天早上兩人在咖啡廳商量的計劃而已,以前同她見面也未曾看她如此慎重過,想來這女人八成是有點秀逗了。
浴室里仍傳來淋浴時的沖水聲,那女人大概還沒洗好澡吧!
看她並不胖,應該不是因為體積範圍太在而難以梳洗;看她也不怎麼髒,應該不是因為幾十天沒洗澡了才一次洗個夠本;可是她怎麼進去了那麼久還不出來啊?搞什麼鬼嘛!
「是被水淹死了是不是?」失去耐性的陸淵翔不禁暗咒著。「還是照鏡子被自己卸裝後的原形嚇死了?」
拜托!大爺他的時間也很寶貴耶!此時此刻有多少美女成群在PUB里等他,他卻要把時間浪費在等待這個冒牌「藍小姐」之上,真教人越想越嘔!
這一切都是陸少澄害的,要不是他伙同翁瑞瑩設計他,今日他也不必如此落魄要來求一個冒牌貨幫忙他啊!
其實他是那麼喜歡翁瑞瑩,她是他心中的最愛,當初他是如此地信任她、疼愛她,沒料到她竟是陸少澄的爪牙,更令他氣不過的是翁瑞瑩那賤女人這麼幫忙陸少澄,既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當陸少澄的女朋友,純粹只因為她和陸少澄是好朋友而已。
哼!去他的好朋友!他這輩子怎麼就交不到這樣的好朋友呢?為什麼陸少澄那家伙猶如「天之驕子」,老是比他幸運?唉!他真是越來越沒自信心了。
「陸先生,真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我等會兒就立刻出來,桌上有瓶XO,你自個兒先喝吧!」浴室里傳來單嘉琳的意志,不懷好意的她還以為房內苦侯她的人是陸少澄,于是催促他趕緊喝了那瓶摻藥的XO!
「這麼禮遇我啊!還有酒喝。」陸淵翔喃喃自語,往桌上望去,果然看見一瓶XO放在那里。「也好,心情差,喝它幾杯解解悶吧!」
陸淵翔旋即拿起那瓶酒及一旁的酒杯,倒出香醇家郁的酒入杯之後,便開始暢飲起來。
「好酒、好酒。」他覺得這瓶XO香醇極了,只可惜「舉杯澆愁愁更愁」,他的心情依然悶悶不樂,只好一杯接著一杯猛灌,自認酒量好的他並不怕醉,只怕自已這輩子只能當個酒國英雄而已。
「陸先生,酒很好喝吧!你多喝點,別客氣。」浴室里的單嘉琳身上已是月兌得一絲不掛,她手上拿了只表,正在估計那些藥效發作以及自己何時沖出去投進他懷里的時間。
她欣賞陸少澄很久了,今晚自己將成為他的枕邊愛人,且今後將是他的枕邊愛妻,一想到此她的心情真是莫名興奮哩!
「哼!藍欣夏,我就看過了今晚以後你還能不能是他老婆!你不會幸運一生的。」單嘉琳得意洋洋地告訴自己,她將會獲得最後勝利。
看了看表,已過十分鐘了,藥效已發作至最高點,為了珍惜春宵,她二話不說打開了浴室門。
「陸先生——」她嗲聲嗲氣喚著他,心中情潮難捺,只看見他的背影,心弦便是一陣蕩漾。
陸淵翔脹紅著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火熱的,一听到那位「藍小姐」的叫喚,他連忙回過頭去,怎知頭才一轉還沒看見她,她就把電燈關了。
此刻陸淵翔的腦中是一片混沌,眼中除了饑渴的欲火之外,顯得空洞貧乏。
「我知道你需要我。」單嘉琳則是走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指輕輕落在他的領口上,火熱的雙唇正主動地奉獻給他。
陸淵翔感到身體內的血液奔騰,雖然他一點都不愛她,但他卻莫名其的想親吻她、佔有她,完全抵不住她的誘惑……
他並沒有猶豫太久,當她主動動手解開自己胸前的衣扣時,他的雙唇和雙手也過她的全身,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敏感的地方,不停地親吻、不停地搓揉。
見他表現如此熱情,單嘉琳也卯足全力配合,她知道她完全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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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少澄。」寢室里欣夏喜出望外地盯著陸少澄。「你說翁瑞瑩是負責幫你對付陸淵翔的好朋友?她幫你找到了陸淵翔盜用公款五千萬的證據?」不知為什麼,她完全沒料想到事情只是這麼單純,她原先還以為他們……
「沒錯!所以我才說你這個小腦袋瓜的豐富想象力把我給害慘啦!」他拍拍她的頭,動作輕得象是撫模,充滿對她的憐惜。
「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明明听見了那些話嘛!」她有些慚愧。
「你還說咧,那天是瑞瑩把自己所匯集到的完整證據全部送來給我,她問我‘喜不喜歡’,我當然是太喜歡了,有了這些證據,我就算不娶藍小姐也能繼續作陸氏企業的董事長啊!你說,我怎麼會不喜歡?」陸少澄沒好氣地看著表情越來越尷尬的欣夏,沒想到她也知道自己誤會他啦!
于是他又繼續解釋道︰「還有啊!她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能忘記這種好朋友的付出嗎?況且她是淵翔最喜歡的女人,除了她以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我,我才會‘沒有她,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這樣的話來啊!你看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把你和翁小姐之間的計劃告訴我嘛?害我整天提心吊膽,好難受?!」她委屈地說著,倏地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還要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他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不把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告訴公司里的人呢?害他們以為我跟其他女人一樣糾纏著你不放,你說,你這算什麼意思?」
「你還說呢!難道你要我召開董事大會宣布咱們的婚事嗎?」
「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我們要結婚了?除非你想在公司保持永遠的單身行情,好吸引那引進女同事的愛慕,對不對?」吃醋的女人往往都具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也令人啼笑皆非。
「不對。」他溫柔地將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深邃的黑眸瞅著她。「那天下午我才正準備把幾百張喜帖發出去,怎知我這個小醋桶竟然離我而去了,害我整天看著那些喜帖發愁想你。」
「呃……這麼說來……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我誤會你了!」她笑得靦腆,都怪她個性太沖動。
「你自己說呢?」他迷著眼,笑看著她。
「好吧!我在這里向你認錯嘛!少澄,對不起。」當她完全明白一切之後,心情格外開朗輕松,感謝上天,他依然是愛她的。
「小傻瓜,以後別再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好嗎?」他象是失而復得般珍惜著她,溫柔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里。「你若是誤會我的一片心意,我的心情比死還難過,你知不知道?」
她柔柔一笑。「這麼說來你還是愛我這個肚量小、心眼小的大醋桶、小傻瓜??」
他那敏感的雙手,伸進她濃密而細女敕的發絲中,輕輕撥弄著。「愛!我永遠愛你,不管你是大醋桶還是小傻瓜,只要你是欣夏,我都愛。」
「如果……如果我不單單只是你心中的‘欣夏」呢?」她想自己也應該跟他說明白自己的身份了,畢竟她已回到藍家生活,一切再也瞞不了他。「少澄,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不說,而是我以為再也沒有這個必要,所以才一直沒有向你提起。」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他被她過于認真嚴肅的表情嚇了一大跳。
「你先答應我,等你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你不會怪我沒早點把事情告訴你。」
「好、好、好,我先答應你,我不會怪你,好嗎?」
「嗯!」她點頭,有了他的保證之後她才安心許多。「好,我告訴你,其實我是……我是……」
「是什麼啊?黛安娜王妃、伊莉莎白泰勒、麥當娜?」他見她吞吞吐吐,不禁笑著消遣她。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地想告訴你,其實我是——」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慎重地說︰「我是‘藍小姐’啦!」
「什麼?」他瞪大眼、張大嘴,顫抖著身子說。「你說……你是‘藍小姐’?」他的動作有些夸張。
「對!我真的是‘藍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握著他的雙手說。
他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你是‘藍小姐’,我也是‘陸先生’嘛!就算你不告訴我你是‘藍小姐’,我也知道你姓‘藍’,OK?我沒有那麼笨好不好?」他真搞不懂她在那里說什麼,她既然姓‘藍’,別人稱呼她是‘藍小姐’不也是理所當然嗎?她又何必緊張成這樣。
「唉!跟你說了半天,你果然還是不明白。」她嘆氣。看來她得說得更明白一點才行。「少澄,我是說我是藍飛軍的女兒,藍家的唯一的女兒啊!你爺爺在遺囑上指名要你娶的女人是我。」
這下子他真的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她真的是藍飛軍的女兒,藍家小姐?這怎麼會呢?他竟然不知道這個與之朝夕相處、愛他深切的女人會是藍小姐——藍飛軍的女兒?
「我是說真的。」她凝視著訝異不已的他。「我真的是藍飛軍唯一的女兒。」
「那……那另一個自稱是‘藍小姐’的女人是誰呢?她怎麼會待在藍家,而你卻在外流浪生活?」這未免不合邏輯吧!
「她是我的繼妹——單嘉琳。我母親去世後,長年在外經商的父親為了讓我得到良好照顧,所以不久之後他又娶了方翠萍來當我的後母,單嘉琳便是她與前夫所生的女兒,自從她們母女倆住進藍家之後,我不但沒有受到照顧,反而被那對惡毒的母女視為眼中釘,百般迫害、威脅,特別是在我父親也去世之後,她們對我更是肆無忌憚,為了能逃避她們,我只好選擇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外生活雖苦,倒也過得輕松自在,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我想我也不可能遇見你,不是嗎?」
「原來你受了這麼多委屈,難為你了。」他憐惜地緊擁著她。「我不怪你沒告訴我你的身份,因為我愛你,不論你是不是藍飛軍的女兒,我都愛你啊!欣夏。」他溫柔地向她傾吐心聲,句句屬實。
「我相信你,少澄。」她笑了,倚偎他懷里的感覺實在舒服極了。「現在疼我的大伯父也回來藍家了,又有你保護我,我再也不用逃避,只要我的身邊有你就已足夠。」
語畢,她熱烈地將身子貼近他,那柔軟的手則環抱住他的頸子,他俯下頭來,將濕潤的雙唇貼合著她的唇,品嘗著她的甜蜜,他在她體內點燃起一把熊熊的情火,此刻唯有他能澆息,也只有他才能滿足她。
「我愛你,永遠愛你。」緩慢而慵懶地,他的唇開始吻遍了她粉女敕的臉頰,含住她那小巧的耳垂。他挽起她的長發,沿著她那優美圓滑的頸子用無數個親吻來表達他的無限愛意。
欣夏愉快地申吟著,仰起脖子,接受他更多的愛憐。他的另一只手則悄悄地滑進欣夏的絲質睡袍之中,停在她光骨的背部皮膚上,他的唇再次攫獲她的朱唇,比昔日更熱切地需索著,在他們的舌頭與舌頭相交纏之際,他的手已打開她胸口的扣子……
「今晚把你自己交給我。」他溫柔地在她耳畔輕語。
她笑了,嫣然醉人的笑容十分美麗,她從未如此熱烈地渴望過任何的東西,而今她卻深切渴望他的唇和身體都與她融合為一……
旖旎浪漫之夜取代了原先詭譎多心機的黑暗漫漫,他倆再次一起走進了激情綺麗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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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嘉琳從無限甜蜜的美夢中漸漸蘇醒過來,她果著身子睜開惺忪的雙眼後,不禁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與笑容,哈!如今她是陸少澄的女人了,她非鬧到他娶她為妻不可,任他今生今世也休想再擺月兌她。
昨夜的激情纏綿在她的回憶里縈繞,她想起自己昨晚尚未把愛人的俊臉看個清楚,實在太可惜了,倒不如乘著他還在熟睡之際,好好地欣賞一下這位英俊非凡的男人,他可是她未來的丈夫哩!
「少澄——」她搖了搖他的肩膀,「你醒醒,看看我嘛!」由于他背對著她,她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臉龐,只好搖搖他的肩。
「哎喲!你別吵啦!」睡意甚濃的陸淵翔勉為其難地翻了個身,將臉朝向她。「我還沒睡飽,你不要象只報時的雞一樣吵個不停好不好?」他不耐煩地抓抓臉、搔搔頭,眼楮連睜也不睜一下。
因此,他一點也不知道此刻單嘉琳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全身更是顫抖不已……
「啊——」她尖叫,分貝高得足以將屋頂欣起,她坐起身子,柳眉倒豎地看著身旁所睡的男人,他……他竟是陸淵翔?為什麼會是他?應該是陸少澄才對啊!為什麼會這樣?
「你叫什麼叫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了你咧!」陸淵翔被她剛才那淒厲的叫聲所驚醒,不免覺得有點生氣。
「你這個不要臉的下流胚子,你給我滾下床去!滾!」她抓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胸脯,一面吼著他。
「拜托!你以為是我看上你啊!還不是你昨天晚上發騷獻身給我,我才……」咦?不對啊!就算是這種女人主動獻身給他,他也應該是興趣缺缺才對,怎可能情不自禁地被她拐騙上床啊!除非——
他的目光突然移至桌上那瓶喝一大半的XO上,腦子頓時清醒大半。「你是不是在那瓶XO里動了什麼手腳?」他逼問著她。「一定是你動了手腳,我昨晚才會糊里糊涂地和你這個冒牌貨上床,對不對?」
「我……我是下了藥又怎樣?我的目標是陸少澄又不是你這個窩囊廢,你……你沒事干什麼跑來我房里啊?」她又恨又懊惱,平白無故和陸淵翔這種惡心男人上了床,還被他看不起,她真夠倒霉的!
「你以為我愛來找你啊!還不是想來和你商量如何對付陸少澄,唉!現在我全完了!全完了!」陸淵翔痛苦地抱頭嘆息。
「你完了?哼!我的好事才被你毀了呢!原本還以為過了昨晚之後我便是陸少澄的女人了,沒想到……沒想到身邊睡的是你這個人渣!」
「你罵我人渣?哼!我看你才是……」
房里的兩人越吵越凶,簡直象是用擴音器在廣播般大聲。
房門外站著因听見單嘉琳的尖叫聲而趕來察看的陸少澄與藍欣夏,他倆深為房內那倆個險惡小人感到汗顏不齒,他們完全听見了方才那兩個小人的對白。
「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麼會想離家出走,單嘉琳是我所見過最不知羞恥的陰險女人。」陸少澄忿忿地說道,幸好他昨晚沒有中了她的奸計,要不然他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翻身。
「我也開始明白你和陸淵翔為何永遠不合。」欣夏感嘆著,也為單嘉琳的所做所為感到心寒。
陸少澄牽起她的手,柔聲說道︰「走吧!欣夏,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充滿心機與計謀的地方,讓我給你一個安全幸福的家,不再受到那些人的迫害。」
她笑了,溫柔地點頭。「少澄,我相信你,從今以後我都會相信你,因為我對你的愛全心信任你。」
歷經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欣夏在心中得到了一個結論——愛一個人就要信任一個人,猜疑與多心只會使你愛的人與你都痛苦。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陸少澄會心一笑,疼惜她一輩子的信念是永遠不會變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