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笙在什麼地方?
蒙卡慕答騎在栗色的駿馬上,來回穿梭于忙碌打劫的手下及坍垮的營帳間,銳利的目光無動于衷地掃過哭喊哀泣又慌亂的游牧族群。
沒有花弄笙,怎麼可能!
蒙卡慕答心中不禁怒火叢生,明明看她跑向這個駐營的族群,怎會不見她的蹤影!是有人把她藏起來了,還是……
他驀然眼尖地瞥見那坍塌的營帳被冷落的一角,有著輕微的震顫。那鼓起的形狀儼然是個人形,二十多個手下當中,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蒙卡慕答的眼楮微微一眯,悄悄放馬過去。原來他的花弄笙,那朵幽然挺立于荒漠中的百合,就在這厚重的營帳底下……
他只想把這朵嬌艷欲滴的百合擁入懷中,那感覺一定是無可比擬,恐怕就連紫水晶都無法帶給他這樣的快感。現在,這朵潔白無瑕的百合,就在這帳篷底下,等著他擷取。
蒙卡慕答輕巧地跳下馬,抽出腰間的匕首,舉起手,對準厚重的帳幕,一刀穩、準、狠、快地劃了下去,布幕應聲裂開一個大縫。他猛力拉開裂縫,嘴角不覺勝利地卷起,里面果然躺著一個花樣般的女子,背向著他。
這讓他想起自己在水池旁見到她的第一眼,也是這麼背對著他,如此神秘地引入驚嘆遐想,令人屏息。如今,這朵純潔的花兒即將屬于他了。蒙卡慕答想著,忍不住伸手緩緩扳起那顫抖的雙肩。他要凝視那如黑夜里閃爍的星眸,輕撫那白女敕得出水的臉龐,緊擁這嬌弱不沾塵的胴體……
倏地,他的臉色一變,眼前戰栗不已皮膚微黑的女子雖然眉清目秀,但卻絲毫不能和那荒漠中的百合相比,他被愚弄了。
蒙卡慕答怒不可遏地抓起這少女的前襟,大吼了一聲。
「她在哪里?」他對她粗暴地問。
只見那嚇得臉色青白的少女猛顫著嘴唇,抖縮得說不出半句話。
蒙卡慕答怒吼了一聲,將那少女猛力一提,隨手拋向其中一個部下。
那個騎在馬上的彪形大漢立即歡喜地接挾住那少女,任憑她哭喊掙扎。那大漢看這少女細皮女敕肉,又有幾分姿色,不明白蒙卡慕答為什麼不要她。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蒙卡慕答把她賞給了自己。今晚,他可要好好痛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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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在大石後的花弄笙,渾身顫抖地緊靠在岩石上,焦慮的目光茫無頭緒地在混亂的人堆中急急尋找著滿姬的蹤影。
在被迫擠集成一堆的族人中,花弄笙看到了滿姬的父母害怕地緊抱著驚嚇得哭泣不已的孩子。那是滿姬的弟妹們,那麼滿姬呢?她屏息地四下搜尋,仍沒有發現滿姬的身影。
就在她瀕臨絕望之際,她急切的眼眸猝然停駐在一個被帳幕壓蓋住的身形。花弄笙驀地想起每次收起帳篷時,滿姬最愛把自己藏身在帳幕中,讓大家找她個半天。看著那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她懸在半空的心不覺落實著地,躺在那厚重的布幕下的,必定是滿姬。
可是,就在此時,她心驚地看到一個騎著栗色馬的壯碩身影向滿姬的位置移近,不禁嚇得要喊出聲來。見他縱身跳下馬,花弄笙只能顫抖著身子,全心祈求滿姬不會被發現。
然而,她虔誠的祈禱並沒有應驗。花弄笙要極力掩住口,才能壓下佔據心底恐懼的尖喊——眼看著那人蹲去,一刀劃向帳幕,扯開割劃的裂口,輕而易舉地便拉出躲藏在布幕底下的滿姬。
听不懂那人對滿姬吼叫了些什麼,當她驚惶駭然地見滿姬被他放手往空中一拋時,再也忍不住了。
花弄笙忘情地站起身來,迫切地叫喊著滿姬的名字,急急往挾持住滿姬的馬上大漢奔去。
她惶亂地跑向滿姬,忘了周遭的危險,忘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忘了不堪設想的後果,一心只想解救眼前為自由哭喊掙扎的好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滿姬被這樣慘無人道的盜匪挾持而去,飽受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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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姬——滿姬——」
一陣急切而絕望的呼喚令蒙卡慕答本能地回頭,立時眼神不覺一亮。那飛奔而來的嬌媚的身影,不是花弄笙是誰?她終于出現了。
原來她果真是躲起來了。
蒙卡慕答的嘴角再度勝利似地揚起,但見花弄笙絆倒在地,柔女敕的臉頰沾染著塵灰,他的心頓然沒來由地一抽。她抬起的臉龐,滿是哀戚的神色,是跌痛了嗎?
她沒理會身上的傷痛站起來,朝著這個方向繼續跑著。
「弄笙!快跑,不要來,不要來。」被他身旁的手下挾抱住的滿姬忽然對飛奔而來的花弄笙掙扎地大喊。「趕快逃呀!弄笙。」
蒙卡慕答的眉頭微微一皺,對那手下便了個眼色,隨即迅捷地躍上馬背,便朝著花弄笙的方向奔馳而去。他可不會輕易讓眼前的這朵唾手可得的百合從他指縫間溜走。
花弄笙見蒙卡慕答敏捷地跳上馬向她奔來,不禁猛然停住腳步,轉身要跑,但蒙卡慕答已逼近。就在他伸手要攬住她的腰身以前,花弄笙已及時蹲身趴在地上,讓蒙卡慕答伸出的手臂猛撲了個空。
要跟他玩?蒙卡慕答冷笑了一聲,盯視著已站起身,背向著他跑開的花弄笙。原來這朵百合還是不輕易讓人擷取的,那他就陪她玩一會兒吧!
他看著花弄笙奔逃至一箭之遙的距離,便策馬輕奔至她身旁,伸手恣意拂過她驚恐的臉頰。听到她驚叫了一聲,蒙卡慕答頓感一陣快意。那粉女敕的臉頰雖然沾滿塵土灰沙,模在指尖上的感覺卻宛似水樣的柔細。
「你玩夠了嗎?」他擋在她面前用土語問她。
她喘息不已,睜著恐懼的大眼,轉身就跑。
這次,蒙卡慕答不再讓她有跑遠的機會。他從容地自腰間掏出一條皮鞭,咻咻地在空中囂張地揚了幾下,腳跟微微踹踢馬月復,輕松地朝死命奔跑的花弄笙追去。
「你跑不掉的!」
蒙卡慕答勝利地在瀕臨絕望奔跑的花弄笙身後狂笑大喊,手中的長鞭飛揚在空中咻咻作響。明明只要手臂稍稍一甩,便可將花弄笙輕易卷起,他卻像故意要整她似的,讓長鞭似追似趕地拂著花弄笙的耳際。
花弄笙驚嚇得沒命地狂奔,顧不得因來回奔波而疼痛的雙腳。然而,任她再怎麼跑,身後的馬蹄聲仍是如此清晰,她完全不明白這個追在她身後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如貓兒戲耍著老鼠般地追弄著她。
突然,她腳下一絆,眼看著就要猛撲跌落在粗礫的地上,那長鞭及時將她團團卷起,飛向空中。僅一眨眼間,花弄笙已被一只健壯有力的手臂擁著,氣喘吁吁地貼靠著那如堅石般的胸膛。
一聲充滿命令的吆暍在她耳邊朗朗響起,嘈雜的馬蹄聲和尖叫哭喊的聲音頓時混亂成一片不安的騷動。花弄笙感到整個人上下顛簸地震著,隱約感覺馬在奔馳,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環在自己腰際上的力量卻更緊了。
她想抬頭看看這個粗蠻霸道的男人,要問他究竟想帶她上哪兒,但是,疲累在此時已緊緊地困住她的意識。望了滿天星空的最後一眼,她墜入了一片沉重的黑暗,重得讓她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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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笙是被水潑醒的。
她緩緩睜開眼,訝然失措地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地靠在盛滿溫暖熱水的澡池里,兩個身強體健的老媽子正在為她刷洗。那老媽子臉上毫無表情,花弄笙想推開她們的手,卻無濟于事。
「這是哪里?」她忍不住開口問。
兩個老媽子听而不聞,同心協力把她像女圭女圭般地自池里提起來,擦干她濕漉漉的身體,在她的後頸及長發抹上油。不一會兒,一陣微微的百合花香便飄散于空氣中。她們如機器人般地為花弄笙套上衣服,將她推進一個房間後,隨即闔上了門。
花弄笙听著身後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不由得急急轉身伸手拉了拉銅色的門柄,整扇門卻文風不動。
「沒有用的。」
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驀然低啞地飄進她耳里。花弄笙反射性地轉身,見一個蓄著落腮胡的彪形大漢隨興地靠坐在一只偌大的座墊上,瞟向她半睜的眼楮里閃著的盡是野獸般覬覦的光,她不禁駭得將背緊貼住厚重的大門。
蒙卡慕答微眯起眼,細細打量著眼前對自己噤若寒蟬的花弄笙。
他下意識地壓抑著發自內心的贊嘆,那一襲從土耳其訂制來的、白中微帶紫羅蘭色調的紗衫,套在她身上,更使她猶如破土而出純潔的百合,驚怯地對他綻放著初開的花蕾,飄逸出塵得惹人愛憐。
訂購這套土耳其式的衣裝是別有原因的,但此時,蒙卡慕答滿意地發現,眼前的可人兒更讓這襲昂貴的衣衫顯得物超所值。
這原是要給紫水晶一個驚喜的,不過,那不急,可以另外解決,像如此得來不易的女服,自然要讓它物盡其用。
「你……」花弄笙吃驚地看著他。「你會說……」
「漢語。」蒙卡慕答淡淡地接口,事實上,他不僅會說,而且說得字正腔圓。
「我還知道你叫花弄笙。」
花弄笙詫異地倒抽一口氣。「你……你怎麼知道……」
蒙卡慕答帶著驕恣的口吻笑笑。「我要知道一件事還不容易,而且要做就更簡單了,」他緩緩站起身來,向花弄笙走去。「就像……讓你站在我面前。」
他的眼光始終離不開她,空氣中彌漫著隱約的百合花香。她看來是如此嬌弱無力、如此楚楚動人、如此讓他心生疼惜。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女子,這樣輕易地牽扯著他的心。
但當他走近時,花弄笙卻驚懼地逃開了。她瑟縮在牆角,宛如無處可逃飽受驚嚇的小免。
「你到底是誰?」盡避她駭得渾身直顫抖,想到滿姬,她便強自鎮定地開口。
「為什麼要把我們擄到這里來?」
「難道你不曉得來到這里就要交過路費嗎?」蒙卡慕答見那驚惶無助的模樣,一股無名的愛憐油然而生;但他卻冷冷看著她,再度向她走近。
「你們根本沒有給我們協調的機會。」她一面躲開他,一面大喊。「你們這算什麼!謗本是偷襲。」
「沒人告訴你嗎?」他看她繞到床的另一邊,一再地逃避,開始心感不耐。「蒙卡慕答一旦想擁有,自然不會給任何人任何協調的機會。」
「你……你就是蒙卡慕答?」花弄笙不由得怔了怔。
蒙卡慕答見機會稍縱即逝,立即踩上床鋪一蹬,自床的另一邊彈跳而起,飛撲向花弄笙。
花弄笙本能地驚呼了一聲,整個身體被推逼得後背緊貼著牆。
「不錯!」蒙卡慕答哂然回道。
盡避曾對她心生憐愛,但此刻他卻不帶半點柔情地看著被他的身體壓制著的花弄笙。這株動人心弦的百合終于確確實實地落入他的手中。她讓他兜著圈子玩游戲,蒙卡慕答可從來不受女人擺布的,他要教她認清楚這一點。
「放開我!」那帶著厭惡的聲音自她齒縫間迸出,身體仍做著瀕臨絕望的掙扎,眼角溢出焦急忿恨的淚水。「你這個無惡不作的土匪、強盜!」
「說得好!還有呢?」
蒙卡慕答無動于衷地睨著她,抑制著要抹去她臉上淚水的沖動,她那奮力的掙扎對他有著力拔山河的體格而言,實在小得可憐。這令他不由得想起在他揚起長鞭將她卷起抱入懷中之際,才發覺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來得縴弱嬌小。
「無法無天的賊寇!」她近乎嘶喊地罵道。
花弄笙生平從未對任何人懷怨抱恨過,但是此刻,她對眼前這個欺壓善良無功族群的強盜頭子簡直恨之入骨。若花弄笙學會對世人的怨恨,那全都拜這個蒙卡慕答之賜。
「無恥的敗類、人渣!」她繼續不假思索地罵著。
「是嗎?」蒙卡慕答越听越不是味,這女人竟越罵越過分。他不由得怒極而笑,眼光陰狠地瞪視著她。「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敗類、什麼叫人渣!」
他猛力撕開花弄笙肩頭的衣襟,不顧她的駭異驚喊,抓起她的雙臂,擲向床上。花弄笙卻趁勢翻滾到床的另一邊,就在蒙卡慕答怒吼一聲,要沖過來時,她顫著雙手,拿出一把匕首,直指向他。
「不要過來!」她急喊著。
蒙卡慕答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模模自己的腰際,這個固執的小女人,竟在適才他們身體相貼之間,趁他不備,偷偷抽走了他的匕首。也罷!他不禁冷然地輕笑了幾聲。
「為什麼不要過去?」她是嬌小得如此令人愛戀,連那柄握在她微顫雙手中的匕首都顯得粗大沉重,蒙卡慕答側著眼瞟視她,沒停下腳下的步伐。「你知不知道你多不適合拿刀動槍的?」
「不要過來!」見他緩緩走近,花弄笙不禁畏怯地往後退,手中的刀抖得更厲害了。「你不要再過來了!」
「你沒動過刀槍吧?躍躍欲試?」蒙卡慕答看她眼中毫無拚斗的光芒,猜她是沒經歷過什麼拚狠斗勇的風浪,何況,就算花弄笙拚盡全身的力量,也抵不過他的一根指頭。「看過那種開膛破肚,血流滿地的場面嗎?那種像殺牛宰羊一樣,你要在我身上試一試嗎?」
「……」
花弄笙听著他的話,不禁怔愣住了,就算她再怎麼恨他入骨,她也無法想像自己舉刀殺他的情景。再說,她連殺雞都不忍目睹,何況是親手傷人。
蒙卡慕答見她眼瞳閃起怔忡之光,立刻抬腿往她手上的刀掃去,那把匕首被他一踢,應聲飛落至地。
花弄笙不由得驚叫一聲,正待後退,蒙卡慕答已欺身上來,迅捷地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後,身體又緊貼著她的。
「難道你真的這麼目無法紀?」花弄笙掙不開他反剪著她雙腕的力道。
「你跟我談法紀?」他輕蔑地將她的頭推向自己。「你曉不曉得這周邊的國家年年都有內亂?這些政府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得了這里?」
花弄笙恐懼地看蒙卡慕答移近的冷酷臉龐,他的一只手掌正有力地撐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彈。
「我告訴你,」他不帶絲毫溫柔的臉龐向她一寸一寸移近,強壓下她起伏的酥胸,幽然的體香誘引著他內心深處的眷愛。「在這三不管的邊界境內,我,就是法紀!」
「我呸!」她恨極了他的囂張跋扈,沖動地對他吐了口唾沫。
蒙卡慕答驚怒交集,將她往地上猛力一甩。花弄笙被摔得頭昏眼花,視覺尚未完全恢復時,又被蒙卡慕答攫住雙臂,給提了起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我,」他咬牙切齒凶狠地瞪視著她。「你也不能例外!」
「一巴掌把我打死會容易多了!」她昂起下巴,傲然地回道。
蒙卡慕答不由得怔了怔,他所要過的女人,不是對他卑躬屈膝就是啼哭求饒,即使是紫水晶也對他百依百順。像花弄笙這樣頑冥不靈的女子,他是第一回踫上。
「打死你?」他冷哼一聲,不理她的掙扎,要強捉她入懷。「我要是現在打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驀地,一道白光在她胸前閃出,蒙卡慕答反射性地放開她的雙臂。定楮一看,竟是那把被他一腳踢飛的匕首。
這把刀竟在她摔落在地時,被她撿起,暗自藏在袖中。
「我沒辦法殺你,殺我自己總可以吧!」說著,花弄笙便義無反顧地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住手!」蒙卡慕答情急之下,抽出匕首的刀鞘往她持刀的乎擲去。
花弄笙的手一吃痛,本能地松開匕首。在刀身 啷落地前,蒙卡慕答已拉起她的手臂,往床上拋去。花弄笙正要起身,他已將她強壓在身下。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奮力要推開他,卻毫無作用,不禁心急地罵道,忿然的淚水又奪眶而出。
「隨你怎麼罵。」他扳住她的頭,狠狠看入她的瞳眸。「總之,你在我手中,就得听我的!」
說著,他便俯去,強行吻住她的唇辦。花弄笙動彈不得,只本能地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
蒙卡慕答可不管這些,他輕舐著她嬌巧的腮邊,那細女敕的肌膚在舌尖的感覺仿彿一觸即化,那隱約的體香混著百合花香,更令他心急迷亂得想佔有她。
這枝害他費力耗時才得以擁入懷中的花兒,他要盡情態意地飽嘗她的芬芳,蹂躪她無瑕的純潔之後,才能將她丟棄。
驀地,蒙卡慕答的眼楮抖然一睜,原本佔滿心神的瞬間消失殆盡。他飛快地伸手用力捏住花弄笙的下頷。頓時,花弄笙嘴不能合,喉間不由得發出「格格」的掙扎聲音。
蒙卡慕答冷冷地把唇貼近她的耳邊,陰沉地說︰「別以為你咬舌自盡就會沒事,就算你想藉殘廢或死亡來擺月兌我,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他說完,手中的力量又一緊,才緩緩松開她的下頷。
花弄笙這時才得以透一口氣,微微動著被他捏得發麻的下頦,全身因適才的話而恐懼地顫抖著。她所面對的究竟是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如此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蒙卡慕答冷酷地笑笑,手掌在她臉頰上輕拍了兩下,順著鬢腮而下,撫弄著她的下巴。「別再妄想做什麼傻事,听到了嗎?」
花弄笙沒有回答,只是逕自瞪視著他。
蒙卡慕答看著那清澈的瞳眸有著冰山似的固執,柔軟的紅唇緊閉成一字形,不禁微微一笑。她可知道自己這樣的表情有多嬌俏、多吸引人、多讓他想一親芳澤。他忍不住再度俯首,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這次,花弄笙變乖了。她沒有抗拒地任他充滿欲念的呼吸,在她光滑粉女敕的頸肩摩挲著,看來,她已認輸了。
就在蒙卡慕答全心沉溺在她乖順柔美的默然時,花弄笙倏地舉頭對準他的頸窩張口一咬,蒙卡慕答一驚,本能地彈跳起身,花弄笙也乘勢擺月兌他的掌握,逃到門邊。
「可惡!」
蒙卡慕答頓時怒不可遏,這小女人竟跟他使詐。
她在他頸窩上的一咬隱隱作痛,突漲的催化劑,卻只讓他更想得到她。
此時此刻,他更不會放過她了。蒙卡慕答身上的每根神經都瘋狂地要她,他有如野獸盯視著獵物般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惶恐無助的花弄笙,仿彿隨時都會撲身過去,將她撕成碎片。
驀地,窗外傳來一聲夾帶哭泣的尖叫。
花弄笙怔了怔,這聲音是……
剎那間,她忘卻了興蒙卡慕答的對峙,轉身奔到窗口,立時大驚失色地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將滿姬扛在肩上,走過中庭。滿姬哀切地哭喊掙扎,卻抵不過那滿臉橫肉壯漢的蠻力。
「滿姬——滿姬——」她憂急如焚地大喊。「滿姬——滿姬——」
「你想逃去哪里?」蒙卡慕答一把抓住奔向門邊的她。
「滿姬!」她反身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搖著他的手臂。「那個人要把滿姬帶到哪里去?還有其他人?你們到底抓了我們多少人?你們殺了多少人?」
「你的那一族很有自知之明,沒怎麼反抗,所以死傷的人可說是零。」蒙卡慕答神情輕松地看著她。「至于我們抓了多少人嘛……」他漠然地撫弄著她的臉蛋。「當然就視你那族有多少年輕標致的姑娘而定。」
「什麼意思?」她哆嗦地迎視他,要問個清楚明白。
「需要我明說嗎?」他冷笑地抬起她的下巴。「我的手下有二十多人,個個都是身強體健的壯漢,自然需要……」
「不要說了!」她听不下去,用力甩月兌他,轉過身去,雙手逃避地搗住耳朵。
蒙卡慕答又是陰沉一笑,從她背後拉開她的手,俯,在她耳邊輕語。「那個叫滿姬的美少女,是你的好朋友吧?」
「你……你要把滿姬怎麼樣?」她不敢回頭,帶著恐懼問道。
「不是我要把滿姬怎樣,你該去問問我那個掌握滿姬的手下要怎樣才是!」
「我要見滿姬。」她連忙奔至門口。「我要見滿姬。」
蒙卡慕答冷眼看著她死命地推拉那只銅色的門柄,毫不作聲。
「我要見滿姬!」花弄笙終于轉頭看他,憂急的淚水滿在眼眶里打轉。「還有,你究竟把其他人怎樣了?」
「我以為你听懂了我剛剛講的話。」他走近她,拉正她肩上被撕開的衣襟。「好吧!既然你那麼掛念其他人的情形,我就帶你去看個清楚。」
蒙卡慕答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將門柄一轉一扳,推開門,拉起花弄笙大步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