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的個人演奏會先後彈了十二首知名的曲子。
她穿了一件大紅禮服,使得白皙肌膚顯得更加出色,而她優雅的舉止及迷人的氣質則讓她所彈奏出來的音符顯得更加動人。
這使得全場的听眾無一不陶醉在優美的旋律里,每個人都洋溢著一張既滿足又幸福的表情。就連不識音樂的多金公子們也是如此,會場中彌漫著一股既安詳又愉悅的氣氛,除了藍藍以外。
藍藍坐在第一排中間偏左的位子,左手邊坐著楊復,右手邊則坐著市長。
從演奏會開始到現在,楊復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她,其實是在監視她有沒有不軌的行為,然而藍藍卻還是找機會暗示市長,想告訴他,她受了威脅,不過市長從頭到尾都陶醉在鋼琴的音符里,一點也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意思,更甭提他會發現她求救的信號了;偶爾,他還會將眼楮閉上仔細地聆听,這樣的樣子讓楊復放心不少,然而卻讓她徹底的灰心。
難道上天真的這麼殘忍,要她與展飽受楊復這奸人的折磨嗎?
難道現場這麼多人,真的沒有半個人可以幫助她!
藍藍第一次在這麼熱鬧、這麼多人的場所里感到孤單、無助以及徹徹底底的失望。
要是展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放過楊復這個凶手,就算是賠上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不過她又想起了她曾答應過黃展,要是有一天他真走了,她得要好好地活下去,到底是報仇重要,還是情人的誓言重要?她滿腦子都是疑惑。
不行!她一定要救出展,趁現在展還安然無恙,說什麼她也要搏一搏,與其一個人死去倒不如兩人一起同生共死。藍藍腦子里突然起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啪、啪、啪!」現場響起一陣鼓掌聲。
藍藍從迷思中醒了過來,只聞贊賞與鼓噪聲不絕于耳。
看來雪紛的演奏會相當成功。
然而藍藍卻無法分享這種榮耀,因為此時此刻她整顆心全懸在黃展身上,哪還會有心思去享受別人的喜悅!
「雪紛,真棒!」市長用力鼓掌,還用手肘踫了踫藍藍的手臂。「藍藍,你看,今天的雪紛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嗯!」她只是應酬式地微微笑了一下。
然而楊復卻用白眼瞪她。
這使得她趕緊假裝成熱情的小泵娘。「對對對!雪紛實在是彈得太好了。」她也跟著鼓掌。
「藍藍,听說待會兒你將會小露兩手是嗎?接下來就換你表演嘍!」市長邊鼓掌邊說道。
「我那是雕蟲小技,算不上什麼表演。」她笑得很勉強。
「市長,藍藍就是愛開玩笑,今日等著看她當場揮毫的人不知有多少呢,光是下午激烈的招標會場就已經擠得是水泄不通,更何況她待會兒還要親自披掛上陣,我真是怕這間建築物會被擠垮啊!」楊復話鋒一轉,卑躬屈膝地道︰「希望市長待會兒也能留下來賞個光。」
他還真是會利用機會接近他們彼此的距離!藍藍偷覷了他一眼。
「楊經理,不用你說我也會留下來,就憑我和藍藍多年來的交情,這點默契我還有,更何況這次她畫得這麼好,我總得留下來沾沾她的光,你說是不是啊,藍藍?」市長幾乎要笑裂了嘴。
默契?她暗示了老半天,市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敢說跟她有默契?她一臉不以為然。
楊復趕緊撞了她一下。
「哎呀,市長,你可真是會開玩笑,你能留下來,那可是我沾你的光啊,怎麼會是你佔我的光呢?市長真是幽默!」藍藍轉得還真快,沒辦法,情勢所逼。
這樣的回答顯然符合楊復的標準,他開心地道︰「那麼市長請稍後,下一個節目十五分鐘後開始,到時還得勞駕您為我們說幾句話。」語畢,他帶著藍藍往台上走去。
舞台上的布幕已經落下,並開始布置待會兒感恩晚會的會場。
然而觀眾席上的人群卻一點都沒有想要散去的意思。而且連媒體工作人員都乘機擠了進來,還互相搶奪優越的拍攝位置。
其中有一家媒體的一位經理級人物跟著一名高階警官慢慢地朝市長走去,過了一會兒,市長的臉上充斥著訝異的驚嘆號,好像發現了什麼驚世駭人的事情。
後來,市長似有什麼吩咐,耳提面命地對著那位高階警官叮嚀著。並和善地對著那名媒體經理交代了一些事情。
就這樣,高階警官及煤體經理又退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市長身旁的保鑣從原本的四人增加成八人,並提高戒備隨時注意周遭來往的人群,將他保護得相當周全。
而借機來共襄盛舉的便衣警察也有增多的趨勢。
短短的十五分鐘內,會場不但擠滿了人潮,舞台上的布置也趨于完工。
布幕緩緩上升——
一位慈善團體派出來擔任晚會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從幕後緩緩走出來,觀眾席的燈霎時暗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頓時全落在主持人身上。
主持人代表慈善團體向現場臂眾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以後,感恩晚會正式揭開序幕,這是今日一整天活動的重頭戲,大伙全都引頸等待藍藍的出現。
然而,既然是感恩晚會,那麼就免不了有一些重要人物上台「說說話」。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首先邀請了市長上台致詞,接下來又請了各贊助廠商的老板上台露臉。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一位輪過一位,把原本熱絡的會場攪得有點冷淡,有人甚至還打起瞌睡,或者干脆與周遭好友聊起天來。
藍藍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有所感觸,難道那些致詞的人還真以為大家興致勃勃在地听他們說話嗎?就連這點敏感度都沒有,真令人懷疑他們的成功究竟是怎麼來的!還是,人只要一成功就會變成說故事高手呢!唉!真是令入匪夷所思!
終于,經過一系列的催眠曲之後,堅持抗戰到底的人們叫醒了那群周公的好友,因為,好戲上場嘍,
二十幅畫同時登場,由慈善義工每兩個人端著一幅畫,分別從觀眾席左右兩側上台,然後又一一地在舞台上停了下來,二幅畫一個聚光燈,加上主持人一共有二十一顆聚光燈在舞台上閃爍著,場面極其壯觀、浩大。
接下來主持人宣布每幅畫的得標者,而慈善義工們則忙著抬畫在舞台上輪流展示,最後才請標主上台,要他們現場捐出支票,以示善心。
楊復這時則在台下忙著為市長介紹一幅又一幅的畫作。
「咚!咚,咚!」此時,鼓聲突然從四周響起,聲音雖緩卻很有節奏地打著,仿佛在告訴現場臂眾即將有什麼大人物要登場似的。
丙然不出所料,此時主持人宣布,「現在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知名畫家藍藍小姐出場!」
「咚咚咚……」鼓聲由慢轉快。
「啪啪啪」!掌聲轟然響起。
二十一顆聚光燈霎時全聚在同一個地方,打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藍藍。
她穿著一套藍色絲質的改良式旗袍,胸前有三顆紅色盤結,腰際還系了一條紅色中國結飾,頭發則是用一支紅色水彩筆固定盤成了髻,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古典美,緩緩地從幕後走了出來。
「哇——」
現場歡聲雷動。
藍藍在舞台上站定後,過了好一會兒鼓噪聲才慢慢地緩和下來,主持人將一支麥克風交給了她並往旁邊挪了一步,現場掌聲再次響起。
「謝謝各位。」她終于開口,掌聲漸緩。
「今天相當榮幸能參加這個這麼有意義的晚會,而且現場臂眾的善心更是令人覺得這個社會充滿溫暖。」她指著畫,「這以二十幅畫,從今晚起將有了新的主人,然而卻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在今晚以後獲得了重生,這是你們的功勞,也是受惠者的福氣,然而買畫者的舉動實在是令我相當佩服,在我內心深處只有一句話想說,那就是謝謝你們。」
此時,主持人暗示後台人員將筆墨端出來。
一位慈善義工低頭端著筆墨,不疾不徐地從翼幕走了出來,並站在藍藍右後方。
主持人說道︰「謝謝藍藍小姐,不過今日大家最想看的莫過于藍藍小姐現場為咱們落款,現在就請她為二十幅畫題上落款。藍藍小姐,請!」
現場又響起了震天的掌聲。
藍藍轉身從右後方的慈善義工手中取餅了筆,然而令她大吃一驚的是,那位義工居然是黃展。
黃展輕輕的向她微笑並眨了一眼。
她欣慰得差點落下淚來,內心涌起想要抱住他的沖動。但是她忍了下來,因為此時此刻她必須做一件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揭穿楊復。
她取餅了筆轉身面向觀眾,掌聲緩了下來,她半舉著毛筆,台下的情緒揚到最高點,然而她卻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她緩緩地道︰「現在是為畫落款的時間,但是我想請各位見諒,落款的人將不是我。」
「嘩——」台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呈現訝異的表情,尤其是楊復幾乎面無血色。
藍藍接著說︰「各位請稍安勿躁,我想今日一些畫壇前輩將這二十幅畫評為可媲美黃如風老前輩的畫風,這實在證明了他們對于畫的精闢了解,因為,這些畫的創作者正是來自于黃前輩的後代,也就是他的獨生子——黃展先生所為。」
「嘩——」台下騷動起來。
「多年前一場大火燒毀了黃如風老前輩的繪畫生涯。也奪走了他與妻子的性命,但是老天有眼,他的兒子終究還是逃過了一劫,並得以知曉這場火更正的起因,其實這場火根本就是遭人蓄意縱火,而那個凶手就是——楊復。」
「轟!」現場頓時議論紛紛。
「各位或許有些質疑,但黃如風前輩的公子現在就在現場可以為我們做說明,請黃展先生出場。」她手指向黃展。
只見黃展將帽子月兌下來往前站了一步。
「他真的沒死,總算老天有眼啊!」一名畫壇前輩激動地流淚吶喊著。
黃展接過麥克風,「各位。這件事埋藏了十年,而我也躲了十年,今日借由這個機會希望能將我父親的真正死因公諸于世,楊復在十年前……」他有條有理地一一道出楊復縱火的動機及這十年來他如何搜集楊復縱火的資料。
台下的觀眾一個個都為黃家抱不平。
最後在大伙的吆喝聲下,邀請黃展為那二十幅畫落了款,晚會順利地結束,市長亦準備抓人,多年來的懸案終于真相大白。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楊復不見了。
他就像空氣般地消失了,警察翻遍整個會場就是沒有楊復的影子,于是在市長的要求之下,警察馬上成立專案小組,準備緝拿這個逍遙了十年的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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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展終于如願以償,而藍藍亦開心地見到他平安歸來。
此刻,兩人正甜蜜地在回家的路上,談著這些日子以來戲劇化的遭遇。
黃展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則緊握著藍藍的手,兩人內心洋溢著一種無法言語的喜悅。
藍藍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並依在他的肩側,隨著他的駕馭邁向幸福之路。
眼看家就快到了,突然——
「砰!」一聲巨響。
他們的車被一輛大貨車撞開滑了近百尺,壓倒路旁的消防栓,車子打轉又撞上一棵大樹才得以停住。
只見她搖了搖頭,「嗯,還好。」
看樣子她是沒事了,黃展這才放下心。
藍藍車門一開想了解狀況,黃展也憂心地跟著下去。
然而兩人卻都在貨車前愣住了,因為那位貨車司機正是楊復。
黃展知道他有槍,于是趕緊繞過車身抓住藍藍的手準備逃離。
「站住!」楊復大喊。「你們再跑我就開槍了!」
嚇!兩人愣在原地。
「慢慢地轉過來。」楊復命令。
兩人依言乖乖轉身。
「把兩只手放在頭上。」
他們看著持槍的楊復,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你們倆還真厲害,居然聯手來對付我,不過……」他大笑,「最後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楊復,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十年前縱了火。十年後怎麼還是一點悔意都沒有,我看你是沒救了!」藍藍怒氣沖沖地道。
「藍,少說點,免得激怒了他。」黃展低聲道,因為他知道不能在發怒的獅子頭上拔毛。以免惹怒對方。
然而他的顧慮卻已經來不及阻止事情的發展。
只見楊復走向前,狠狠地賞了她兩巴掌。「臭娘們!你可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沒想到居然胳臂往外彎,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此時的楊復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狗,跟著又給了她兩個火辣辣的耳光。
「住手,」黃展大喊,「有種你就打我,專打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楊復止住手,轉頭看向他。
「有意思!想英雄救美,你以為英雄這麼好當啊!」語畢,一個強勁又有力的勾拳賞在黃展臉上。
「楊復,你夠了沒有?你再不住手,待會兒警察來了,我們可是一句好活也不幫你說!」藍藍警告他。
「喲!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警察很快就會來了,所以我得趕緊解決你們兩個,磅!磅!一槍一個。哈哈哈」他開心地拿著槍在他們兩人面前晃著。
「吱——」一聲又長又急的煞車聲打斷了他的玩性。
郝嘉隆那輛中古裕隆轎車闖進了車禍現場。
然而楊復臉上卻沒點喜悅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反倒是緊皺的眉頭。
原來郝嘉隆一直獨自扮演著臥底的角色,背著賣友求榮的罪名偷偷地給黃展通風報信,之前就是他寫信叫黃展逃走,而今晚偷偷放走黃展的也是他,他可說是黃展一位真正忠心耿耿的好朋友。
但是經過今晚,楊復也知道了郝嘉隆真正的身份,故他知道此刻前來的非友人,而是敵人的援軍。
楊復心中一急,連忙大喊。「藍藍。你去死吧!」他扣下扳機。
「不要啊!」黃展大喊沖了過去。
「磅!」
子彈貫穿黃展胸膛,他隨即應聲倒地,而楊復則乘機逃走。
藍藍愣住,她望著黃展那血流不止的胸口,趕緊跪地緊抱著他,臉上的淚水跟他所流出的鮮血一樣永無止境,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知道這一槍本來是該她承受的,因為黃展她才得以幸免于難,然而此刻她卻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
郝嘉隆跋了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他企圖扳開藍藍顫抖的雙手,但她卻將黃展抱得更緊。
「藍藍,你放手啊!黃展得趕快就醫,要不然就來不及啦!」郝嘉隆大喊。
聞言,她心中一震趕緊松手。
郝嘉隆火速將黃展抱起準備送醫急救,然而驚嚇過度的藍藍站起時,卻也因受不住打擊而暈倒。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朦朧中兩人均被送往同一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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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藍藍終于蘇醒了。
不知怎地,藍藍醒來時異常安靜,望著醫院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四堵牆,以及手上白色的點滴管,卻獨獨沒見到黃展的影子,她的雙眼落下淚來,雙拳緊握著。
「啊——」她的情緒瞬間爆發。
雪紛沖了進來見情緒失控的藍藍,就趕緊抓住正用力掙扎的她。「藍姐,你冷靜一點,藍姐、藍姐!」
醫師聞聲竄進來,一位護土緊跟在後。
「醫師,她怎麼會這樣?她……」雪紛擔心地看著醫師。
「她可能驚嚇過度,我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待會兒就沒事了!」語畢,醫師接過護土遞來的針筒。
稍後——
「好了,盡量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地休息,若還有狀況的話馬上通知我,我在斜對面的辦公室。」
「嗯!謝謝醫師。」雪紛道。
醫師與護士走了出去。
雪紛望著兩眼緊閉的藍藍,跟淚不禁流了下來。她緊緊地握著藍藍的手,內心卻心疼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藍藍又醒了過來。
「藍姐,你醒啦!」雪紛開心地道。
「嗯!」她微微地笑了一下。
「藍姐,你一定餓了吧?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雪紛端坐在她床旁輕輕地說著。
「不用了,雪紛,我不餓。」藍藍吐著虛弱的氣息。
「你都昏迷了三四天怎麼會不餓呢?要不然這樣好了,我下去幫你買幾樣清淡一點的食物讓你先墊一墊肚子。」語畢,她轉身欲走,卻被藍藍緊緊地抓住手。
「真的不用了,我一點也不餓上她將雪紛拉近她身旁。「黃展他人呢?」
「他啊……嗯,他,喔,他在別間病房!」雪紛支吾的語氣似在隱瞞著什麼。
藍藍用力撐起自己。「你帶我去看他!」
「喂!你這是干什麼,醫師吩咐說你不能亂動啊!來,趕緊躺下。」雪紛讓她躺回床上。
「雪紛,我不礙事,你就讓我去看展吧!」
「不行,醫師特別吩咐要你好好躺著休息,什麼事都等病好了再說。」她堅定的表情不容商量。
「那麼你告訴我,他的傷還好吧?」藍藍擔心的眼神透著幾分害怕听到壞消息的恐慌,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那顆子彈正好穿過展心髒的位置。
「好,當然好,只要你沒事,他就沒事。」雪紛背對著她說道。
「真的沒事?」藍藍疑惑地望著她。
雪紛轉身,「當然沒事,難道我會騙你不成?」她笑得有點不太自然。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騙我。」藍藍似放下心中大石塊般地松懈下來。
「好消息、好消息!」龍駿竄進門來。「喲!藍藍,你醒啦?」
「嗯!」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什麼好消息?看你跑成這個德行!」雪紛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水。
「楊復他被抓到了!」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雪紛訝異地看著他。
「剛剛警察才在一棟荒廢的公寓抓到他,市長打了手機給我,這可是最新消息喔!市長還很高興地說,這下終于可以為死去的黃展報仇了!」他說得相當興奮。
「什麼?!你說展他死了?!」藍藍驚訝地瞪著雙眼。
「啊!」龍駿捂住了嘴卻已來不及。
「藍姐,你別听他胡說八道,黃大哥他現在正好好地在別間病房呢!」雪紛趕緊幫他解釋。
「對對對,我剛剛說得太快了,以至于說錯話了!」他搔著腦袋。
藍藍掀開被單,「不行,我得去看一下才會安心!」
「藍姐,你別沖動,等你病好了再看也不遲啊!」雪紛勸阻她。
「是啊、是啊!這探病不急于一時嘛!」龍駿尷尬地笑著說。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去看展?難道他真的……」
「藍藍.你別亂想啊。剛剛是我口快說錯了,你別一直掛在心上。」他將欲下床的藍藍扶住。
「既然這樣,你就帶我去看展,」她的眼神透出堅定的決心。
「這……這……」龍駿揪著雪紛的衣袖求救。
雪紛將他的手拔掉。「我不管.你自己說的事自已解決!」紙是包不住火的,雪紛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的對策。
「快啊?!快帶我去看展!」藍藍催促著。
「哎呀!看什麼看,人都死了有什麼好看的!」他一時心慌干脆說出實情。
「什麼?」藍藍一听整個人愣住,呆坐在床上。「展死了。他——」說著,虛弱的她再次暈倒。
「藍姐!」
「藍藍!」
一旁的兩人一齊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