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復走後,藍藍立刻關上門,並且反鎖。
呼!她幾乎快要癱瘓了,像楊復這樣的人應付起來可真是累人啊!
她邊捏捏手臂邊走進臥房,隨後整個人癱在床上。
突然,一個黑影從床底竄了出來。
正當她要尖叫時,一只厚實的手掌已緊緊捂住她的嘴。
待她驚嚇過後睜眼一看,居然是黃展!
她雖然驚訝,卻也納悶怎麼今晚出現在她眼前的人都這麼神秘,她不想掙扎,不料手掌卻將她捂得更緊。
「噓!」黃展示意她別出聲。
她點頭,他的五指山才終于離開她的嘴。
她倒吸口氣將肺活量撐到最大喊道︰「黃……」
她的嘴再次被捂住,然而這次並不是他的五指山,而是黃展的唇。
「別出聲!」他抵著她的唇低聲道。
「嗚……」藍藍掙扎。
但是不掙扎還好,經她這麼一掙扎,他不但將她抱得更緊,而且吻得更深、更粗魯。
「有人在外面監視。」他輕聲道。
藍藍將眼楮睜大斜睨著窗簾。
黃展見她已平靜下來,才松開嘴。
「是誰?」她好奇地問。
他起身坐在床沿,「楊復的手下,其中一位是郝嘉隆。」
「他們在這里干嗎?」
「監視你,並打听我的消息。」
她搔著腦袋。「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兒?」
「他們不知道,所以才要監視你。」
她還是不懂。「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監視我?」
「因為郝嘉隆。」
「郝嘉隆?為什麼郝嘉隆會知道你在這里?」
「因為……」因為郝嘉隆知道他喜歡她,所以猜他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但是這教他如何說出口?「因為、因為他用猜的。」
「猜的?」郝嘉隆怎麼會猜得這麼準?
「你放心,他們待會兒就會離開。啊!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他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事?」
只見黃展低從床底拿出一捆畫那捆藍藍親手畫的畫。正當他要拆開繩子時,他看到了藍藍一臉惹人憐愛的表情。不行,他不能讓她傷心,這個打擊她受不了,亦會心疼她的成就受到否定事實,于是他及時後悔,連忙將打了半開的繩子又綁了起來。「不是這捆,我拿錯了!」
藍藍雖然有點困惑,不過還是捺著性子讓他把事情說完。
他又拿出另外一捆,並解開了繩子把畫放在她面前。
「哇,這麼多的畫!」她仔細端看著一幅幅令她贊不絕口的佳作。「這些畫你從哪弄來的?」
「你先告訴我畫得如何?」
「嗯!」她點頭。「筆法及用色都相當大膽,整體看來給人一種很親切的距離感。」
「親切的距離感?這是什麼形容詞,我怎麼沒听過?」到底這句話是貶他還是褒他?
「我的意思是說,因為這些畫看起來大膽、前衛,所以給人一種有距離的朦朧美感,但是其整體所表達出來的感覺,卻又令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所以我說它讓人有一種親切的距離感。黃展,快告訴我,這是哪一位畫家的作品,怎麼我以前都沒見過?」藍藍揪著他的手臂問。
「這位畫家你也認識啊!」
「我認識?誰啊?」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他咽了一下口水。「Me,黃展是也!」
「你……」她圓睜著杏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等等,我看過你的筆法,但是這些畫根本就不同于你的風格,這……」
「這些畫是我近幾年來所創作的,至今尚未發表過,而我也並不打算發表,所以才沒簽上自己的名字,但是你卻是第一位我願意分享畫作的人喔!」黃展滿足的表情顯露出與她分享的愉悅。
「這……」藍藍突然有一種感動得想要落淚的沖動,不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他願意分享這些畫的人,而是因為他那滿足的表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會那麼心甘情願地與她分享心中的榮耀;而剛才的吻雖然事出突然,但他那認真的表情卻是一點也假不了,而且她下意識並沒有想要推開他的意思。此時屋外雖然有人在監視,但是她卻沒半點害怕的感覺,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黃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莫非、莫非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了霎兒時紅如胭脂的彩霞深深並害羞地落在她白皙的臉龐。
「怎麼啦?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沒、沒有,我只是太訝異你居然有這樣好的才華。」她將頭壓得低低的。
「謝謝,不過這一切都得感謝你。」
藍藍感到不解,「為什麼?」
「因為這些畫的創作動機,全部來自于我第一次看到你時所引發的靈感。」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他怎麼這麼說?難道這是他的表白嗎?藍藍原本已壓得低低的腦袋,這下壓得更低,幾乎快要踫到她的胸部。
「既然你這麼肯定我的作品,相信你一定不會後悔拜我為師嘍!」黃展自負地道。
她的頭瞬間仰起,臉上的紅霞亦飄得無影無蹤。
「姓黃的,我告訴你,我並沒有拜你為師,而且請你給我牢牢記著,我們只是互相‘切磋’,更何況這是你應盡的義務,哼!」她負氣地撇過頭去。
哇!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切磋」的意思不就是教她畫畫嗎?怎麼這樣就生氣了呀?「對對對!是切磋。我要跟你學的地方還多著呢!」他雙手抱拳頗有請教的意味?
她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知道自己反應過大,噗哧一聲,笑得相當理虧。「好啦!開玩笑的,你別認真。」
呼!原來是開玩笑,嚇死人了!
「咕嚕、咕嚕!」
「那是什麼聲音?」藍藍敏感地問。
「哪有聲音啊?」
「有,你仔細听!」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黃展頗不好意思地搔著腦袋。「呵呵,是饑腸轆轆的聲音。」
她竊笑。「你今天到底在床下躲了多久啊?」
「楊復十一點多來的,而我就躲到里面,現在幾點啦?」
「都快四點啦,老兄!」
「天啊,我躲這麼久啦,難怪會……」他換了模肚子。
「今天算你運氣好遇上我心情頗佳,你等會兒,我到廚房幫你弄點吃的。」她露出照顧人的本性。
「Thankyouverymuch!」他笑得相當滿足。
藍藍往廚房踱去準備洗手做羹場,留下一臉陶醉的黃展。
十五分鐘後——
「哈羅!吃飯嘍!」她用托盤端了一些飯菜進來。
「哇!好香啊,你煮了什麼好料的?」他興致勃勃地迎上去。
「也沒什麼,只是將廚房剩下的一些菜隨便煮煮罷了,來,快來吃吧!」她將托盤放在小茶幾上。
黃展興高采烈地拿起筷子。「咦?藍,你不吃嗎?」
她搖頭。「不,我吃過了。」
「喔!」這麼說來這些菜是藍特地為他做的嘍,嘻嘻!他暗自竊笑,並幸福地用起餐來。
「對了,剛才你還有一捆畫沒給我看,是不是你畫失敗的作品啊?」她彎準備拿起那捆畫。
「藍,不要看!」他橫過床一把抓住藍藍的手。
「為什麼不要看?難道真的畫得很糟?」經他這麼一說,更加激起她的好奇心,她撥開他的手並解開繩子。
「藍。不要!」黃展雙眸充滿懇求的神情。
藍藍看著他,內心雖然很想看看那些畫,卻又不忍觸踫他的自卑,大概真的畫得很糟吧!她可以了解畫家不願面對失敗作品的心理。「好吧!既然你不願與我分享你的失敗,那我也不好意思強求嘍!」她將畫還給他。
「謝謝。」他緊緊地握住那捆畫,卻瞥見她雙眼隱藏著失望的神情。「藍,希望你能諒解,不過,你真的認為。失敗。是可以分享的嗎?」
「失敗當然可以分享,如果你認為我是一位值得你信任的人,那麼我很願意與你一起分享,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事實上,她認為要是他能在她面前毫無隱瞞,那麼才是真正將她當作好朋友。
他當然願意與她分享所有的事,但唯獨這件事不行,因為以她的個性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咬了一下嘴唇,緩緩地道︰「如果說,這些畫代表我的性命,那麼我會毫不考慮地將它交給你,但是,這些畫並不代表我的性命,所以我不能交給你,希望、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衷。」
嚇!他這話什麼意思?性命和畫怎麼會搞在一起?她很感動他居然願意將性命交給她,但是她卻無法理解為何不能將那捆畫給她看,或許,這些失敗的畫比他的性命還來得重要吧!算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要是再強求就太不識相了!
藍藍莞爾一笑。「開玩笑的,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我能諒解的。」
黃展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籃,謝謝你。」
「不要這麼說,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嘍!」
「嗯!」他將畫謹慎地放在身旁,並轉身繼續用餐。
「黃展,你想……他們走了嗎?」她試圖打開窗簾。
「應該走了吧!他們並不確定我在這兒,而且今日楊復還親自來巡過,我想過幾天他們才會再來吧!」他一口吃下一塊紅燒肉。
「楊復這麼急著找你干嗎?就算找到了,他又能奈你何?台灣可是一個法治的國家,豈容他為非作歹!」
「藍,你有所不知,楊氏企業不僅是國內有權有勢的集團,而且還跟黑白兩道都有掛勾,雖然國內有法律,但是對于楊氏而言根本就毫無約束力,我要是被楊復給找到了,一定會被他滅口!」語畢,他又將一只雞腿啃下肚。
「但是事隔這麼多年,你為何不趕緊將他縱火的證據交給警方,把他繩之以法呢?」
「不,時機還沒成熟,更何況我就這麼貿貿然前去報警,說不定還會踫到楊復在白道的勢力,而通常白道的心狠手辣要比黑道來得更加恐怖。」
「喔!原來如此。」藍藍咬著指甲。「對了,這兒天你跑去哪了。怎麼事先沒跟我說一聲?」害她還為他擔心。
黃展扒完最後一口飯。「我去了楊復家。」
「什麼?你去楊復家?難道你不怕……」她真是為他擔心極了。
「我早就掌握了楊復的生活作息,所以趁他不在家時才偷溜進去,並且拿回了我父親以前失竊的畫。」
「失竊的畫?」
「是的。我想你會有興趣的,我拿給你看。」正當黃展起身欲至床底拿父親的畫時,他放在身旁的那些畫被他掃到而使繩子松開。
一時之間,兩對詫異的眼眸同時注視著散開來的畫作。
他呆若木機地愣了一下,隨後欲捆好那些畫。
藍藍倏地抽走其中一張。
他趕緊轉過身去,只見她瞠目結舌地看著手上那幅畫。
「藍……」
「這是怎麼回事?」她打斷他的話。
「藍,你听我說……」
她命令他,「拿來!」
「藍,不要!」
「你給我拿來!」
藍藍迎身向前搶過他手上那些畫及訂購單。
「這些畫不是都已經賣出去了嗎?怎麼會……」
「藍,你听我說……」
「你別說話!」她大喊,隨後看著那一張又一張的訂購單。「楊復、楊復、楊復……怎麼買畫的人都是他?這麼說來,我的畫根本就沒賣出去,怎麼會……啊——」她尖叫並將訂購單拋向半空灑落在整間臥室,眼角的淚很快地凝聚成一滴滴眼淚從臉龐滑下來。
「藍,你別這樣!」黃展趕緊將她抱住。
「你滾開!」她將他推開。
「為什麼你剛剛不告訴我?」她用手捂住了臉,更多的淚水從指縫流下來。「為什麼?為什麼楊復要這麼對我?他居然騙我!」這個事實比畫作不受人肯定還要令她難以接受。「為什麼他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黃展再次將她擁進懷里。「盡情地哭吧!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嗚……你們男人都是騙子,嗚……你滾,你給我滾!」她幾乎無法控制地掙扎著,並企圖推開他。
然而黃展不僅沒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擁得更密,任憑她那泄憤的雙拳在他背上不斷地槌著。
他知道,此時的藍藍是因為羞愧所以才不願見他,但是正如她剛才所說,他也願意分享她的一切,包括「失敗」,更何況這個失敗罪不在她,他不但心疼她受了打擊,更不願看她獨自承受這樣的難堪。
泛濫的淚水濕透了他的衣裳,淹沒了她難過的臉蛋,更紓解她滿腔的怨恨,然而卻剌痛黃展最真的心。
他溫柔地吻去她一顆顆潸然而下的淚滴,灼熱的雙唇落在她臉龐上,緩緩地從眼角深情地吻著,隨著白皙般的肌膚輾轉滑至她的朱唇,再緩緩地移至她的玉耳,動作雖輕,卻隱藏著一分極濃、極稠,且壓抑極久的真實情感。
此時的藍藍並沒排斥他的吻,反倒覺得這個吻令她很有安全感,將她從喪失理智的情緒中給拯救出來,她慢慢地平靜且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捶胸頓足,而是緊緊地抱住他。
淡淡的吻,最是浪漫卻也最容易令人松懈心防。
兩人平時壓抑得極好的情緒,終于在此刻爆發,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黃展挑開她的唇,舌滑入她口中與她糾纏。
一陣熱吻過後,他與她目光相對,藍藍雖嬌喘不已,但她隨後化被動為主動,雙手自然地伸入他衣襟內,觸踫他結實發熱的胸膛,柔柔細細的縴指在他壯碩的肌肉上來回撥動,撩撥起男人最原始的。
他幾乎是意亂情迷地解開她的鈕扣,並粗魯地褪去她所有衣物,上下其手、左右開攻,毫無順序可言,就像他此時的理智不但拋出九霄雲外,就連僅剩的自制亦喪失得一塌糊涂。
激情時愈是迷糊則愈使浪漫倍增。
炙熱的心、火熱的情,交織成赤果的纏綿。
一投足、一瞥眼都成了最甜蜜的肢體語言。
此時此刻,天地為鑒,兩人的靈魂均屬于彼此。
剎那間的交錯,卻是化為永恆最美麗的回憶。
一番雲雨之後,藍藍蜷縮在他懷里,像只被順了毛的貓,毫不隱藏地顯露出她最脆弱,同時也最純真的一面。
黃展輕撫她的秀發,發絲飄出淡淡的花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能與她這般親近真好。
她支支吾吾地道︰「展,你會不會……會不會輕視我?」
「輕視?你是指那件事?」他指著地上那些畫及訂購單。
「嗯!」她低下頭去,眼中泛著幾分憂郁。似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藍,你不應該這麼想,其實這樣反倒令我更加愛你,以前我總是不敢真正向你表達我內心對你的愛意,就是因為你太好強了。」
「那麼現在呢?」
「你說呢?」黃展緩緩地抬起她的頭,並深情款款地吻住她,這一吻像是烙印般的誓言,表達了他的決定,真實而無半點虛假。
藍藍滿足地微笑,隨後亦給他深深的一吻。
沒有任何的只字片語、任何煽情的動作,然而氣氛卻是動人、感人的,甚至是最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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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展將他在楊復家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藍藍,經過他們兩人討論之後,終于有了結果——
一、楊復自幼就想當畫家,所以對「畫」有一種特別的情感,以致染上了收藏畫作的習慣。
二、他雖然對于當畫家有很大的憧憬,但是長大後卻發現自己不是這方面的料子,所以對于畫家不但羨慕,卻也有一種嫉妒的心態。
三、藍藍初次發表作品,就頗受好評,楊復打從心底就羨慕她的才華,因此心生妒意。
四、楊復之所以會到藍藍畫坊應征當經理,一來可滿足他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畫廊的心態,二來可主宰每一幅畫的命運。
五、楊復之所以會自己掏腰包買畫,並不是為了收藏,而是要讓藍藍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最受歡迎的知名畫家,然後再用那些買來的畫控制她,以達到他真正主控畫坊及畫家的目的,要是藍藍不听他的話,那麼他將會把那些畫公諸于世,並告訴媒體說是她逼他這麼做以欺騙社會大眾。
這麼一來他不僅可洗月兌罪名,還可擊敗藍藍,讓她跟他一樣都無法成為畫家,這完全是一種酸葡萄的心理。
六、雪紛這次的個人演奏會楊復之所以刻意擴大舉辦.完全是為了個人的優越感,他自認為只有他才是主宰一切的命運之神,他要利用人性的弱點讓自已更快速地達到目的,而金錢方面的利益則是附加價值。
所以他們一致認為,楊復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變態。
「展,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藍藍依偎在黃展懷里思考著。
「既然楊復這麼狡猾,那麼我們何不來個將計就訐?」他邊說邊把玩著她的秀發。
「將計就計?」
「嗯!」他點頭。「既然他要你趕出二十幅畫以制造聲勢,那我們就給他二十幅畫,讓他去幫你打知名度。但是你可以在當天宣布畫作義賣所得的全部款項將統統捐給慈善機構,這樣一來不但慈善機構受惠、雪紛的個人演奏會圓滿成功,楊復的計劃也將泡湯!」
「不行!」
「為什麼?」
藍藍鎖眉道︰「因為這二十幅畫楊復已經將它賣給了龍駿。我要是這麼做豈不是也害了他?」
「楊復真是狡猾,連這點他都想得如此周全。」黃展右手托著腮幫子繼續思考著。
「啊!我想到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她擊掌大叫。
「一石二鳥?」
「嗯!你附耳過來。」她故作神秘狀。
「什麼高明的計謀要這麼神秘?」他側頭附耳。
「就是……」
「哇!這招厲害,我看楊復這次肯定陰溝里翻船!」他實在佩服藍藍的聰明絕頂。
「嗯,既然他無情在先,也怪不得我們無義在後。」
「對,瞧你如此精明,以後誰還敢惹你!」語畢,黃展給了她一吻。
「喂,又吃我豆腐!」她瞪他一眼。「要吃也得多吃幾口,才吃一口是不是嫌我的豆腐不好吃啊?」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多吃幾口!」
「嗚……我喘不過氣了,今日豆腐店打烊啦!」
黃展移開灼熱的雙唇。「嗯,好吃!」他用手臂抹了一下嘴唇,並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
「得了便宜還賣乖,開工啦!」
「做豆腐啊?」
「畫畫啦!」藍藍從床上跳了起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