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日,倫薩穆公爵的寢室。
嚴逸琛靜靜地在大床旁看著雪娜為柯德勒換藥並包扎傷口,路易斯則舒適地坐在一旁的長毛沙發上看著雜志,室內的氛圍是寧靜祥和的,直到雪娜包扎好柯德勒的傷口退身出去。
「人呢?」身軀靠著柔軟枕頭,柯德勒挑高右眉斜睨著嚴逸琛,不甚耐煩的說。
「天王,你不會想看見一個死人,所以我沒帶來。」嚴逸琛面無表情地回道。
「查清楚他的底了嗎?」柯德勒半眯起眼看了他一會,然後視線越過他看向沙發上的路易斯,他問。
「他是竹林幫的總護法,名叫威武。」
「竹林幫?有意思,現在當家的是誰?」柯德勒垂下眼簾看向他右手臂上純白的繃帶一眼,然後視線移向嚴逸琛,笑著問。
「晏翎,晏慶的獨生子,竹林幫的少幫主。」嚴逸琛微皺起眉頭。
「看來他是青出于藍,竟然能讓人混進你的地盤。那個人呢?」柯德勒微笑著慢慢坐正身軀,眼光則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嚴逸琛。
「在我那里。」嚴逸琛深吸一口氣,然後迎上他的視線。該來的總要來,而他從不逃避問題,只是這問題的結果讓他無法像往常般自若。
「為什麼在你那里?」宛若听了一個笑話,柯德勒仰頭大笑。
柯德勒突然的大笑聲讓路易斯放下手中的雜志,皺著眉頭看向他和嚴逸琛。
「天王,她——我會處理,請你放心。」嚴逸琛頓時心一沉,只因柯德勒的笑容過于燦爛,而那通常代表著他絕不輕易放過。
「放心?!」柯德勒止住笑容,斜側過頭看著他好一會,然後平靜地問︰「讓她暖你的床就是你所謂的處理嗎?嚴逸琛。」
「我不能把她交出來。」不復笑意的臉龐有著不容質疑的威嚴,嚴逸琛垂下頭;身為下屬,他是不該違背主子的意願,但唯獨這件事,他做不到!
「你不能?!路易斯,我听錯了嗎?」柯德勒一怔,然後相當不可思議地看向正站起身朝他走來的路易斯。
「天王,你應該沒听錯,因為我也听到了。」路易斯亦揚起嘴角地邊走邊說。
「嚴逸琛,我再問你一次,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柯德勒將身軀斜靠回柔軟的枕頭上。過中午就要處理事務,是很累人的,尤其他還是個受傷的人,體力還未完全恢復。
「天王,你若真要處置就處置我吧,人是我的管轄範圍內,我無話可說。」嚴逸琛抬起頭。事到如今,他還想听什麼?
「這不是我想听到的話。嚴逸琛,你最好說個讓我滿意的理由,否則就算人在你那里,你認為我動不了她嗎?」柯德勒沒好氣地閉上眼楮。好一句無話可說,天曉得他才是那個無話可說的人。
「天王,我願代她受罰。」嚴逸琛突然單腳跪地,此舉嚇了路易斯一跳。
「嚴逸琛,我可以放過她,但是……為什麼?」柯德勒緩緩張開眼,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嚴逸琛,不禁暗嘆一口氣。從不輕易下跪的人竟為一個女人跪在他面前,就連三年前在他登基大典上,他宣示效忠時都只是象征性的欠一欠身,如今……他還能說什麼?
「我……」
「天王,這還要問為什麼嗎?他根本就是愛上了那個內奸。」路易斯嘲諷地揚了揚眉。事實明擺在眼前,還需要問為什麼嗎?只要認識嚴逸琛的人都知道,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下跪請罪,而且還是一個內奸,那答案只有一個!
「嚴逸琛,你真的愛上了那個內奸嗎?」柯德勒白了路易斯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問。該說話的人不說,不該說話的人多嘴什麼!再說他還要他告訴他答案嗎?他又不是瞎子,哪會看出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她,我只知道我不能殺我孩子的母親。」嚴逸琛苦澀地說。
「天王,敢情他早就讓人家大了肚子。這下你虧大了,動不了她,還得包一個大紅包。」嚴逸琛話一出口,路易斯忍不住促狹地看向柯德勒,而後者正一臉陰沉地瞪著他,他則聳聳肩,因為他說的是事實。下屬的女人真要生了孩子,他這做主子的能小氣嗎?尤其他富可敵國,這紅包不大行嗎?
「路易斯,你好像說錯話了吧?」柯德勒眯著眼看向路易斯,然後一字一字地說,話調平靜、無波無瀾,卻讓人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有嗎?」路易斯不以為然地看著他。
「有。我從不吃虧,沒人能傷了我卻不用付出代價。我要跑腿的奴才做什麼?我要的是方子。既然你還能這麼悠閑的在這里看雜志說話,這任務就由你去做吧。」柯德勒撇撇嘴,冷冷地下達命令。
「什麼?我去做?!」路易斯一呆,隨即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是命令,相信你沒耳聾。」柯德勒挑了挑眉。無聊的人就是得找事情給他做,這樣也省得他老是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命令是嗎?行!不過就是殺一個人,能難得了我嗎?」路易斯悻悻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在乎的一聳肩。畢竟殺人就是他的工作,但,殺雞焉用牛刀?
「路易斯,你最好不要小看晏翎。」嚴逸琛好心地提醒他。
「擔心我你還不如擔心自己吧。把他的資料給我,我好早點殺了他,省得有人看我日子過得太悠閑而嫉妒我。」路易斯不領情地轉過身朝沙發走去。
柯德勒皺起了眉頭。此時,寢室的大門被敲響。
「天王,岳小姐來訪。」莫言的聲音在敲門聲後恭敬地響起。
「嚴逸琛,你可以起來了,天王沒空理我們了。」路易斯嘲諷說道,很自動地朝大門走去。
嚴逸琛看向柯德勒,後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朝他點一下頭,他才站起身朝大門走去。
☆☆☆
一路上不知做了多少個深呼吸,可在迎上柯德勒那雙如藍天般深湛的眸光時,岳飛就有奪門而出的沖動;尤其在看見他赤果著上身斜靠在枕頭上,俊逸的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邪魅得懾人心魄,慵懶的神情有說不出的性感。他是英俊的,英俊得讓人感到邪惡又無法不深受吸引。她不禁暗吞一口口水,一顆心則莫名地慌亂起來。他讓她感到危險,偏偏她卻得和這危險人物有所牽扯。第一次,她開始對自己所愛的工作有所不滿,如果她不是警察,那她根本就不用來面對他!
「岳隊長,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指教?」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慍意,柯德勒揚起嘴角地問。他已受夠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就連她身上那套警察制服都讓他受不了。明明就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身材又是火辣辣的一級棒,偏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這些他都還能忍受,唯獨看著她那一頭如瀑布般飛揚的秀發完全毫無美感的扎成一個馬尾,他就想動手解放它!
「倫薩穆公爵,你的手好一點了嗎?」無法迎視他迷人的笑容,岳飛忙不迭地把視線放在他包扎著繃帶的右臂上。
「岳隊長,托你的福,我目前很好。」故意抬起受傷的右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柯德勒忍不住嘲諷地說。昨晚若不是她一再地壓到他的傷口,最後他哪會因失血過多而昏迷?
「倫薩穆公爵,我就直接說吧。貴國政府要求我們保護你的生命安全,你意下如何?」岳飛臉一紅,他非得這麼明顯的暗示嗎?再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話說回來,他的傷口顯然不如外表看來那麼嚴重,畢竟他還有力氣拽她入懷不是嗎?還有那雪娜……昨晚他們真做了那種事嗎?她忍不住看向他赤果的上半身,然後再看向他的下半身,那兒被一張絲被遮蓋著,不過看得出來和上半身一樣是赤果的。此一認知,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柯德勒,卻在迎上他嘲諷的眼眸時,臉更紅了!
「你說呢?」柯德勒一聳肩。
「倫薩穆公爵,請認真一點好嗎?這關系到你生命安全,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有人想殺你,你一點都不在意嗎?」他那無所謂的模樣瞬間激怒了岳飛。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而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簡直是要活活把她氣死!若不是身不由己,她早就拂袖離去,而不是站在這兒請求他答應!
「岳隊長,命是我的,我怎麼會不地擔心,不在意呢?」柯德勒好笑地挑了挑眉。
「倫薩穆公爵,那你願意……」岳飛聞言,頓時松一口氣。人嘛,誰想死?尤其像他這麼顯貴的大人物,相信更不想死,如此一來,他應該不會再像昨晚一樣刁難她了吧?
「不。」柯德勒笑著截斷她的話。
「不?」岳飛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地看著他。「但是……」
「岳隊長,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命是我的,我當然會擔心在意,不過這是我的事,我並不打算因為我而勞煩到貴地政府,我心領了。」
「倫薩穆公爵,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有嗎?岳隊長。」
「當然有。你有生命危險,卻拒絕接受保護,這還不算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從不接受陌生人的保護,除非是我親密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答應讓你來保護我。」柯德勒緩緩坐起身,藍眸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
「什麼?!」岳飛一呆,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卻心悸于他深黝眸光中所散發出的強烈懾人光芒,那讓她突然感到窒息。
「我昨晚就說過了,我要你,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配合,反之一切免談。」柯德勒臉色一正,嚴肅地說。
「你要我?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說?!」岳飛難以置信地搖頭。因為他不復懶散的表情正經得讓她無法忽視。他是認真的,而且還是非常認真,但他已經有一個那麼美麗的女人了,怎麼還能要求她?噢!她可是黃花大閨女,而不是妓女!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跟你說?」柯德勒不解地看著她。男人要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要她有什麼不對?
「你忘記你有雪娜小姐了嗎?」岳飛氣結地提醒他。或許他要她,但他怎能在身邊有一個女人的同時還要另一個女人?這個!
「雪娜?那又如何?」柯德勒一呆,不明白她無緣無故地提起她做啥。
「你不要臉!」岳飛火大地伸手就給他一個耳光,不過他的手掌還未摑到他的臉,反倒被他給拉入懷中的壓在身下。「放開我!」她驚叫。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想打我。」她的舉動激怒了他,柯德勒冷冷地俯望著身下奮力掙扎的她,將自己的重量全壓在她柔軟的身軀上,並滿意地看著她近乎喘不過氣的脹紅了臉瞪著他。
「我當然要打你,誰叫你侮辱我!」岳飛猶不放棄地想伸手推開他壓在身上沉重如石的軀體,但是手推在他強健的胸膛上,別說是想推開他,反倒觸手光滑溫熱的肌膚讓她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過于曖昧的姿勢,她猛然停止掙扎。
「我如何侮辱你?岳隊長。」侮辱?他何時侮辱她了?柯德勒好笑的揚起嘴角、看著她一臉指控。唔,她好象很認真咧!
「你說要我就是在侮辱我,倫薩穆公爵!」岳飛火大地說明。瞧他那是什麼眼神?他究竟把她當作是怎樣的女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跟陌生男人上床嗎?
「我可不這麼認為,岳隊長。」柯德勒不以為然地低下頭,語畢,還親昵的用唇瓣輕輕刷過她柔軟的嘴唇,並滿意地听見她倒抽一口氣。
「你怎麼可以這樣?放開我!」冷不防地被他唇踫唇,岳飛驚震地叫道,伸手就想給他一個耳光,不過耳光還是沒打著,手卻被他給抓住的緊錮在頭上。
「你這麼愛打人,我怎麼能放開你,岳隊長。」這個舉動讓他受傷的右手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前處,柯德勒皺起眉頭,卻不予理會地緩緩低下頭。
「不要!你不能這麼做!」在看見他的舉動後,岳飛頓時心慌地轉過頭,他的吻就落在她臉頰上,她正想松一口氣,一個溫熱濕粘的物體已輕柔地舌忝上她的耳垂。如遭電擊的轉過頭,她才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反應,因為他的唇狂猛的吻住了她,挾帶著無與倫比的熱情和激烈,綿綿密密的宛若撒下天羅地網般,讓她完全無法拒絕,僅能棄械投降的迎合著他,直到天昏地暗、氣喘不止,嘴唇方得以月兌困。
而她也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環繞住他的頸項,身子更是緊貼著他的胸膛摩擦——
此一認知,岳飛驚恐地忙放開環在他頸項的手,耳邊已傳來輕笑聲;她頓覺整張臉如火燒般的灼痛。事實上,她連身體都感覺到一股燥熱,當眼角余光發現一張絲被被橫躺在地毯上,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因為他頎長健碩的體魄正果裎地緊貼著她而她的制服算完整地穿在身上,她稍稍松一口氣,不過一顆心已七上八下,狂跳起來。
「喜歡我的吻嗎?飛飛。」她的反應全落進他眼里,而她嬌羞的粉面看得他是一陣心神蕩漾。柯德勒忍不住敖在她耳邊誘惑的吐著氣,並騰出一手解開她頭上他早已想拆掉的馬尾。
「啊!你想做什麼?」吹拂在耳邊的氣息癢得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當她瞄見他的手時已為時已晚,一頭長發已披散在腦後,英挺的眉毛當場不悅地攏在一塊。
「我想做的可多了,飛飛。」對她的皺眉視若無睹,柯德勒滿意地抓起她一撮柔亮的秀發在手中把玩。
「倫薩穆公爵,請你放尊重一點!」岳飛心悸地斥道。飛飛?!老天!他真是愈說愈不像話,難道他真想侵犯她?
「我對你還不夠尊重嗎?」柯德勒頓感無力地嘆一口氣道。這若換成他以往的作風,他早就將她擄回身邊好好的愛她千百回,而不是按捺下性子照著她能接受的方式來得到她。他要她!當初若不是被嚴逸琛傍說服,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何來如今的折磨!
「你這種行為就是對我尊重嗎?」不顧她的意願強壓著她,甚至還偷親她,不!正確的說法是堂而皇之強吻她,竟還敢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他尊重她!瞧!她人還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鐵證如山,容不得他睜眼說瞎話!
「我這行為有什麼不對?你想攻擊我,我當然得保護自己。」柯德勒不以為然的提醒她。是她先動手的,他能不還手嗎?
「我攻擊你?我哪有!那是……」岳飛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保護自己!?他怎麼說得出口?!是他先對她提出那侮辱人的條件,相信只要是良家婦女都會有和她一樣的反應。而她錯就錯在低估他的身手,畢竟她哪里想得一個身受槍傷的會有這麼敏捷的反應和充沛的體力?話說回來;大量失血的人身體該很虛弱不是嗎?那他為什麼還這麼有力氣?哼!他究竟是吃什麼女乃長大的?
「唉,你可別說你沒伸手打我,幸好我身手矯捷,否則就讓你得逞了。」柯德勒截斷她的話。
「你根本就不是紳士,你是個無賴、混蛋、大色魔!」岳飛氣結地破口大罵。明明就是他不對,竟還有臉指控她。得逞?!天曉得誰的惡行得逞了!
「我當然是個紳士,不過要看對象是誰。」柯德勒微微一笑,男人對想要的女人哪還紳士得起來?他又不是聖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岳飛臉色猛地一沉。
「意思很清楚。我不喜歡的女人,我連看都賴得看她一眼;而我喜歡的女人,我只想趕快帶她上床,這時候要我做紳士,辦不到。」柯德勒無奈地說明。他已經受夠和她保持距離。他要她!要她能上能下上屬于他!
「你……你在說什麼?」岳飛傻了,無法相信他話中的意思真是自己所認為那樣。他喜歡她?這怎麼可能!?「我要你!你知道我是多麼想你嗎?我從未想一個女人像要你這樣強烈,答應我好嗎?」她竟在跟他裝傻?柯德勒沉下臉,他從不放段如此低聲下氣地跟人說話,偏偏這話竟不由自主的說了口。
「答應什麼?」岳飛怔然地看著他霍然陰沉的臉,那郁抑的神情猛然揪緊她的心。
「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我的飛飛,你知道嗎?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不會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我她想你!你呢?」柯德勒挫敗地低吼。想他柯德勒•雷安克•倫薩穆三世,貴為英國公爵、皇家王族,暗地又是統帥世界第一殺手組織天殺盟的主腦天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對她卻無法順遂心意,這是為什麼?
「我……」岳飛迷惘了,盡避他讓她听來相當不可思議,因為她和他認識不超過一個星期,就連見面都不超過五次,但莫名的,她卻為這番話難撼動了心。
「我不管了!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定你了!」她的猶豫瞬間激怒柯德勒。從小他就知道自己與從不同,無論在任何一方面,身份、地位、財富、智慧、相貌或是身手,他都是個中翹楚,女人看見他就像是蜜蜂見到了花兒,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哪需要他花費一點心思,更別說要看人臉色!被了!他不該再縱容她!
慌亂的思緒猶理不清,岳飛就被他藍眸中的怒火給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的手已狂放扯開她身上的制服。
「住手,別這樣!」她大驚失色地伸手想拉回被解開的部分制服,但失去自由的手根本動彈不得,因為他加大手勁地緊壓住。
「你會喜歡的,飛飛!」將她的害怕全看進眼中,柯德勒不以為意地聲明。或許她忘記他們之間曾有過的一切,但他可沒忘記她在他床上是一個多麼熱情的小東西。再說,這才是剛開始,等他喚起她敏感火熱的身軀,她就會哀求他不要——不要停止!
「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倫薩穆!住手,你這樣是犯法的!不要!住手!」
「你真的要我住手嗎?」柯德勒抬眸看著她迷亂困惑的眸光,忍不住得意一笑。
「住手。」岳飛緊咬著唇瓣。老天!他的手是魔手,他非旦讓她神智渙散幾乎為之發狂,恍惚中她竟還覺得有種睽違已久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夢中她和他不知雲雨交歡過幾回——但這是現實!而現實是不容許她就這麼失身于他的暴力之下……
「住手就住手。」柯德勒無所謂地說完,即以唇代手。僅是用手品嘗她的蓓蕾那怎麼夠?他等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而她仍如記憶中甜美,她的身子仍如記憶中讓他血脈噴張。事實上在看見她赤果地呈現在他眼前,他就亢奮了!而撫模她更讓他的亢奮為之瘋狂,但他不能過于急切,他必須等她的身子完全記起並能接納他的那一刻佔有她,否則真會欲速則不愛,那可就不是他所希望的!
當他火熱的嘴唇含住她的蓓蕾,宛若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震地驚呼出聲。還來不及斥責他的行為,他的手放肆地揉搓突起的花苞,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快感沖頭頂,無法承受感官突如其來的巨大歡愉,她忍不住嬌喘出聲,理智漸漸遠離她的腦海……
從極樂的天堂回到人間,身上愈見沉重的身軀讓她昏亂的腦海有片刻的茫然。當一股粘膩腥熱的液體滴在她的左手腕上,她猛然張大眼楮,只因那粘膩腥熱的液體是人的血,只見柯德勒閉著雙眼趴在她身上,而他包扎著繃帶的右手臂正大量的流出鮮紅的血液。忙不迭地伸手推開他顯然昏迷的身軀,她趕緊穿好衣服,拉扯一條垂在大床旁的絲繩,然後拾起地上的絲被蓋住他赤果的身體。同時刻,莫言在此時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快叫醫生來,公爵的傷口裂開了!」岳飛焦急地叫道。
在看見岳飛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莫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的就沖出房門。不一會,雪娜焦急地走了進來,而她則被莫言給帶離了房間。
「她……」在看見雪娜出現,岳飛愣了一下,卻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莫方給拉出寢室,然後她迎上路易斯近乎責難的眸光。
「雪娜是公爵的專屬醫生。」路易斯冷冷地截斷她的話。
「她是公爵的專屬醫生?但她不是……」岳飛錯愕地看著他。原來她並不是柯德勒的女人,而是他的專屬醫生,此一認知,霎時讓她的心莫名地雀躍起來。
「你對公爵做了什麼?」岳飛的反應讓路易斯霍然沉下臉。
「什麼?」岳飛怔忡地看著他。
「你難道不知道公爵昨晚才遭到槍傷?你竟然還和他做那種事,他不要命你也該阻止他,而不是任他胡來的亂搞。」路易斯冷冷地斥道。
「我……」岳飛一震!霍然無言地頓口。真實的情形或許她是一個受害人,但實際上有許多時候她是可以趁機逃離他的佔有,而她沒有,因為她完全沉醉在他魔魅的唇舌和雙手中渾然忘我,最後甚至的忘記一切來配合他,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痛楚,只有愉悅……
岳飛震驚地抬起頭,當視線迎上路易斯苛責的眼楮,她頓覺羞愧難當。她必須離開這里,立刻!慌亂地旋轉過身,外交部長、署長、孫勝局長的臉倏地竄上腦海!她再次驚震地反抬起頭,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忘記身負重任,她不能就這麼離開!但是留在此地就表示她必須面對柯德勒,因為她必須保護他的生命安全,這是她的職責,而她一向負責任!「對不起!這是我不對,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但願如此。岳隊長,請你見諒,我並不是在責怪你,只是公爵的安危讓我不得不這麼說。」路易斯略挑了眉。岳飛的致歉反倒讓他不好意思。因為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關她的事,畢竟以柯德勒那種任性妄為的性子,誰能阻止他?所以他把過錯全推到她頭上是不公平的,搞不好她還是一個受害人也說不定。而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你別這麼說。對了,你能安排一間客房給我住嗎?最好是靠近公爵的寢室,這樣我才能就近保護他。」岳飛強擠出一絲笑容。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確保柯德勒無生命之虞,而在他身邊才是最佳的保護,至于她為何不是處女……還是等他離開台灣再說吧。
「你要住在這里?」路易斯一震。
「對啊,不方便嗎?但是公爵說……」岳飛不解地看著他。
「不,非常歡迎。」柯德勒!路易斯一撇嘴。
「那我先回去拿一些換洗衣物,待會見。」
「岳小姐,我送你出去。」莫言恭敬地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