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唐意雄雖然已知寶貝女兒傷勢不算十分嚴重,依然臉色蒼白。
「真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失。」林子硯很自責。
他一時的疏忽,使得病房里頭的那個人腿部骨折,兩手全是擦傷,這讓他心中很難受。
「听說你們當時正在爭吵?」唐意雄睞了他一眼。
「是。」他低下頭,神情黯然。
「所以也不能全怪你。對方的身分查清楚了嗎?」唐意雄嘆口氣。
「是個違規又沒駕照的歐吉桑,撞到人後嚇得連站都站不穩,確定是場單純的意外。」
「是嗎?那就別為難人家。」唐意雄吩咐道,走回病房外,偷偷往內窺探,听著她和兩個兒子交談的聲音,臉上全是感動,才又默默地走開。
「是。」林子硯雖然覺得他的行動很古怪,卻沒詢問。
唐意雄走到走廊另一頭後又道︰「雖然這是單純的意外,但讓我更擔心了,子硯,你一定要接下這個任務。」
「董事長,她出事時我人就在旁邊,這樣你還希望由我來?」林子硯苦笑著。
「那是因為她那時應該不會有事,你又正和她吵架才會這樣。」唐意雄冷靜的分析道。
「可是……」他確信他們會繼續吵,而且他也擔心無法全力保護她。
「請你一定要替我保護她,她對我真的很重要。」唐意雄誠心的要求,只要林子硯願意全心投入,他就可以安心了。
「請董事長讓我思考幾天好嗎?也許我能找到最好的辦法。」他有所保留的回答。
「好吧,盡快給我答案,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先跟著她。」唐意雄又走回病房外,悄悄看著正熱絡交談的三個孩子。
「我記得你高中時連續三年拿區運金牌,對不對?」唐宗霖坐在病床邊笑問道。
「對呀!斑二時還包辦一百和兩百公尺呢!」詹紫英雖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提起當年勇,依然讓她驕傲不已。
「問題是現在斷了一條腿,搞不好連跛腳的烏龜都跑贏你了。」唐宗霖咧嘴狂笑。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她掄拳想揍人,可是兩手都纏著繃帶,坐在另一邊的唐宗華連忙輕握住她的手。
「大哥,你別欺負她了。」唐宗華不悅的數落兄長。
「就是嘛!你好差勁。」詹紫英跟著二哥指責他。
「喂喂喂,你們這是干嘛?」
「本來就是,小妹現在是傷殘人士,已經很可憐了,你還嘲笑她,算什麼兄長啊?」唐宗華一臉義正詞嚴,但眼里閃促狹的笑意。
現場靜默了三秒鐘,突然唐宗霖爆笑出聲,詹紫英卻氣得漲紅了臉。
她掄拳直接揍向唐宗華,卻被他小心的握住。
「紫英,你這過動兒居然變傷殘人士,果然很可憐,嗯,宗華說的沒錯,我真的不該欺負你,真的!對不起!」唐宗霖一臉愧疚。
詹紫英杏眼圓瞪的等著下文。和他們做兄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才怪。
「可憐喔!這下子,你真的要跟各式各樣的金牌說拜拜了。」唐宗霖果然又故意恥笑她。
「誰說的?」唐宗華又惱了。
「唐宗華,你不要說話,我的心情會比較好。」她的怒眸掃了過去。
「為什麼?大哥說錯了呀!你至少還可以參加殘障奧運,憑你的實力,再拿幾面金牌絕對不成問題的。」唐宗華徹底發揮他冷面笑匠的本色。
「哈哈哈……」兩兄弟很沒愛心的笑成一團。
「你們很閑是吧?快滾回去賺錢啦!」詹紫英嘟著嘴左瞪右睞。
「賺錢干嘛?我們要留在這里陪最心愛的小妹。」兩兄弟一左一右擁著她。
「听你們鬼扯,分明是乘機溜班。」她揚起嘴角,深知他們有多關心她。
「丫頭,你給我听好了,以後小心點!」唐宗霖捏捏她的鼻尖。
「嗯!對不起。」她鼻頭泛酸,她知道這次的意外嚇壞他們了。
門外的唐意雄紅了眼眶,匆匆又走到另一頭。見他們兄妹感情那麼好,讓他好欣慰。
「董事長,你明明這麼擔心,為什麼不進去看她呢?」林子硯還是問出口。
「不行,我一進去,那麼好的氣氛就毀了。」唐意雄搖搖頭。
「為什麼?難不成她會趕你出去?」林子硯不禁惱了,那丫頭沒長眼楮嗎?這麼疼她的父親居然不要?
「不,只是她受了傷,我不想給她壓力。既然她沒有大礙,我就安心了。」唐意雄微笑說道。
林子硯的心中卻浮起大大的不滿,這丫頭的態度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子硯,她就交給你了,盡快給我答案。」唐意雄拍拍他的肩後離去。
林子硯望向病房,心中的不願已經消失了。
守護她已是必然的事,但有些事應該被糾正,那丫頭絕對需要再教育,而他,會是那個負責糾正的人。
詹紫英張開眼,發現這是間陌生的房間,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出了車禍,而這里正是醫院。
動了動身體,她果然全身都痛。
她苦笑了下。沒想到她居然是在醫院里補眠,不過這一覺睡得還真沉啊。
然而,她臉上的笑卻在瞧見沙發上的人後凍結。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悅的質問。難道唐先生真讓他當她的保鏢?
「當看護吧。」林子硯聳聳肩,繼續看報。
「我不需要你,你可以滾了。」她氣呼呼的道。自從遇到他後,她倒楣得快掛,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我也很想,不過有人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他整個人掩在報紙後,冷淡的回笞。
他是很愧疚,但所有積在胸口的愧意已被她的三言兩語輕易打散,這女人活該受點罪。
詹紫英目光如炬地瞪著報紙,偏偏他完全無動于衷,她惱火的拿起桌上的繃帶丟過去,打掉半邊報紙,露出他不悅的臉龐。
「滾出去!」她對上他的眸子,立刻發出獅子吼。
「這里是你父親旗下的醫院,你認為你這個不認親的女兒有本事趕我出去?」林子硯冷冷地諷道。
詹紫英瞪著他,這家伙是同性戀還是有戀父癖?怎麼每每提到唐先生,就一副奉他為天皇老子,誰敢對他不敬,誰就是敵人的死樣子?
林子硯也回瞪著她,希望她好好檢討多年來不當的行徑。
詹紫英瞪了半天,終于確定眼前這家伙是個有理說不清的混蛋,好,他不走,她走總行了吧?
「嗯……唔……哼……」她困難的掀開被子,花了至少五分鐘才撐坐起來,早已滿身大汗,全身每根骨頭都在抗議,她必須緊咬嘴唇才不會叫出來。
「唔……嗯……」但她寧可痛,也不想和這家伙待在同一個房間里,于是她喘著氣,忍著痛楚一寸一寸將腿挪下床。
「啐!笨蛋!」林子硯嗤笑出聲,當他看到她皺緊了小臉蛋,卻不肯放棄的固執模樣後,反而一肚子火。
憤怒在他的心口蔓延,為什麼她會這麼厭惡他?而他的情緒居然受到她的牽動?當她的腳落地後,他已經不知道他究竟是氣她還是氣他自己,他匆匆走過去,將她推回床上。
「你干嘛?」詹紫英睜大怒眸瞪向他。
「你還好意思問?受重傷的人憑什麼亂動?」他語氣粗魯的吼著,可是推她躺回床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放手啦!誰許你踫我的?」她尖叫出聲,昨天他才扮耶!居然又踫她?
「你這女人,就是看不清楚別人的善意是嗎?」林子硯也惱了,她也不想想她的臉色蒼白得像鬼,再這樣胡鬧,肯定又要昏過去了。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跟你那什麼鬼善意,我才不相信你!」詹紫英揪著他的衣服大吼。
「詹紫英!」他忍不住壓著她的臂膀斥喝。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來,「你們有完沒完?這里是醫院,你們當菜市場呀?再繼續亂叫,我就叫警衛把你們全趕出去。」護理長對他們怒目而視。
兩人錯愕地看著她。天!他們都忘了這里是醫院了。
「真抱歉,我們不會再犯了,對不起。」林子硯連忙向護理長道歉。
護理長見他們真心認錯,才掩門離去。
兩人相覷許久,詹紫英才發現他仍壓著她,不禁蹙眉斥道︰「放手啦。」
「你還真不可愛。」他是放手了,卻在床沿坐下,睞著她。
「要你管?你閃遠一點,不許你接近我。」她因為壓低嗓子罵人,所以听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我為何要?」他又坐近她些,兩手撐在她的身邊示威。
詹紫英氣不過,一拳直接揮過去,但才踫到他的肩,她就立刻哎哎叫。
「好……好痛……」她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笨死了!」林子硯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也不想想,她兩手都纏著繃帶能揍誰呀?
可是他笑歸笑,還是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仔細檢查著。
「放手啦!」詹紫英又哭又叫。
「你小聲點,真要護理長再來罵人?」他動作輕柔的揉著她的小手,就怕弄疼她。
「你絕對是災星轉世,不然就是衰神投胎,遇到你後,我沒一刻安寧,你走開啦!」她想把手縮回來,偏偏他緊握著不放。
他的心口再次閃過一絲憤怒和揪疼,雙眸微眯,俯身瞅著她,當場讓她閉上嘴,神情警戒的瞪著他。
「反正在你心中,我早被列在那一等級了,那我又何必費心裝紳士?小妞,你听好了,你再亂來,我就直接吃了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邪,可以試試看。」他兩手撐在她身旁,鼻子和她相抵,微笑撂下威脅。
詹紫英張大了嘴,這家伙居然自己承認是?她她她……到底是惹到什麼大魔頭了?
「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寶貝。」他舉起左手,食指輕輕刮過她粉女敕的臉龐。
詹紫英全身一陣戰栗,下一秒鐘匆匆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像個蛹。
但那家伙狂肆的嘲笑聲卻不斷傳進她的耳里,她在被子里咬牙切齒,可惡,她絕對遇到史上最惡劣的大了!
「放手啦!」詹紫英扯著他的手臂。
「你可不可以換個台詞?這句話我听膩了。」林子硯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正拿著鑰匙開門,沒把她的掙扎放在眼里。
「你不動手動腳,我又何必說?」住院一星期,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怎知他又跟來,讓她很不爽。
他開了門,再次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屋里。
她懊惱又無奈的瞪著他,斷了條腿讓她只能任人宰割,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妞,請你張大眼看看你自己,兩手全是擦傷,斷了一條腿,全身淤青,從病床到洗手間要走五分鐘,我不動手動腳,請問你要怎麼回家?」抱著她一塊坐下,林子硯的手仍攬在她的腰上,一臉揶揄地看著她。
「我有朋友,有同學,我可以請他們幫忙,反正不需要你就對了。」詹紫英的小手仍鍥而不舍的想推開他。
「你把腦袋留在醫院里了嗎?你們唐家人正有危險,你想連累你的一干好友同學?」他偏頭瞧了她忙碌的小手一眼,又望回她臉上,完全沒把她的推拒放在眼里。
「我的危險全來自你,少了你,我會沒病沒痛,平安百歲。你到底放不放手?」她推得好累,只能拿目光砍他。
「丫頭,你跟我吵了一個星期,不覺得膩嗎?」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臉,才起身走進廚房,倒了杯水,之後又坐回她的身邊,卻自顧自喝了起來。
詹紫英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干這種事,她也很渴耶!瞪著他暢飲的模樣,她氣得真想捶他一拳。
她嘟高嘴,決定自己去倒,可是她才稍稍移動受傷的左腿,就痛得齜牙咧嘴,但她就是不肯低頭求他,仍兀自努力著。
「你就不能可愛一點嗎?」林子硯嘆口氣,將杯子遞過去。
她睞了杯子一眼。「誰要喝你的口水?」
「你自己選好了,第一,乖乖喝下去;第二,我喂你喝,給你三秒鐘考慮。」他冷冷的威脅。
「哼!誰理你?」她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看在眼里,仍想自己去倒水。
「一……二……三,時間到。既然你放棄選擇權,那我只好替你選了。」說著,他的大掌探了過去。
她嚇一跳,整個人縮在沙發里,「你要做什麼?」
「喂你喝水呀。」
「那你的手想干嘛?」她提高音量。
「照你這麼不受教的個性,不捏住你的鼻子,我有可能達成任務嗎?」他一臉的理直氣壯。
「你以為在灌蟋蟀嗎?還捏著鼻子咧!」詹紫英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因為這個小人絕對說到做到。
「你到底要不要喝?」他火了,口氣很沖的問。
「我要喝別人沒喝過的。」她嫌棄地瞪著那杯水。
林子硯睞了她一眼,才起身進廚房,拿來一杯水後卻瞪著她。
「干嘛?我又沒求你去倒,我可以自己去的。」她委屈地回瞪著他。
「簡單說一聲‘謝謝’會要你的命嗎?唆一堆干嘛?」他將杯子塞進她手里,不悅的數落。
詹紫英看著手中的水杯,心中也全是問號。她向來極好相處,從來不曾和人這樣吵過架,難道真和這家伙八字不合?
「干嘛?難不成你小心眼的以為我會在水里下毒?」他更光火了。
她噘嘴,把原本到嘴邊的「謝謝」和著水全吞回肚子里。哼,這家伙一點都不值得感謝!
她把整杯水全喝光,將杯子擺回桌上,依然不理他。
「啐!懶得理你。」林子硯起身將行李擺進她隔壁的房間里。
雖然不爽,但他是當定她的保鏢了,他搞不懂自己為何放不下她?這項認知讓他很不痛快,才會和她杠了一個星期,一點都不像他。
「你真的要住下來?」瞧著他的動作,詹紫英有點委屈的問。他們根本就犯沖,他留下來,她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怎麼,你有意見?」他站在房門口冷聲問。
「有意見有用嗎?」她挫敗的想縮回房里當烏龜,對付他的辦法,等她有精神後再想好了。
當她努力扶著茶幾想起身時,突然有道身形一飄,下一秒鐘,她便被林子硯打橫抱在懷里。
「想去哪?」他冷眼睇著她。
她噘著嘴,小手指指房間。
他大步走進她房里,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你實在太固執了。既然我已經住進這里,就算你不高興,還是要照我的規矩來。第一,需要幫助時,請你乖乖開口。」他決定理智點,和她講道理。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詹紫英一口回絕。
她一句話就讓他剛回籠的理智再次離家出走。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
「你說什麼?」她錯愕地揚高音量。
「現在起,這里由我做主。」他直接霸道的發表宣言。
「我听你放屁!」她氣得連髒話都出口了。
「讓我發現因為你的固執而弄痛自己或害你再度受傷的話,小心我修理你。」對付這種壞孩子就是要來硬的。
「無聊!」她才不吃他這套哩!
「第二,再讓我听見你出言不遜或罵髒話,一樣要接受懲罰。」他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忍受她的粗野。
「你是希特勒轉世嗎?」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說到做到。」林子硯突然又迫近她,露出閃閃發亮的白牙冷冽的威脅。
詹紫英嚇得往後縮,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恐怖的場景,她相信這家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听見了嗎?」他起身,兩手撐在腰後看著她問道。
她噘著嘴不肯回答。
「第三,回答別人的問話是基本禮貌,不照做一樣要罰。」見她這模樣,他的火氣不住上冒。
「你以為你是牢頭嗎?少欺負人了。」她的怒火也不小。
「看來你一點都不受教。」他突然俯身,又貼回她眼前。
「你干嘛?」她整個人往後仰,抖著嗓音問。
「我的罰則很簡單,你只要違反任何一項,我就吻你。」
「你……果然是!」
「被逼來當牢頭已經很倒楣了,而且還是一個不受教野蠻女的牢頭,我總要拿點好處,你說是不是呢?」
他故意又迫近些,害她撐不住身子,整個人倒回床上。
詹紫英咬牙在心中罵了一堆圈圈叉叉。
「看來我們達成協議了,那麼,你還欠我一句話。」林子硯終于直起身,瞧著床上敢怒不敢言的女孩。
她噘高嘴怒眸瞪著他。
「怎麼,真想和我接吻?」他揚起嘴角,可是眸中一點笑意都沒有。
「你去死啦!」她豁出去了,大吼一聲後,轉身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起來,不再理他。
林子硯只覺得腦神經瞬間斷了好幾條。這丫頭!他怒不可遏地沖上床,用力扯開被子。
「詹紫英,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這個吻!」
說罷,他的唇直接印上她的。這霸道的吻里全是他的怒火,他無情的摩挲著她柔女敕的唇瓣,完全無視她的慌亂無措。
詹紫英嚇壞了,他居然又吻她?這一瞬間,她幾乎魂飛魄散,整個人僵在當場。
林子硯的怒火很快的消失,在她不停顫抖的柔軟芳唇上,他的感官恢復了,清楚感受到吻她的悸動,還有流竄他全身的電流。原來那天吻她時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他真的喜歡吻她的感覺。
霸道的啃嚙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輕柔的舌忝逗和纏綿的吮吻,久久、久久……
詹紫英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貼在她唇上的重量依然存在,但神奇的是她並沒有惡心的感覺,雖然仍是被嚇掉半條命,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真的沒再出現。
太詭異了吧,明明是同一個人呀!為什麼她不再感覺惡心?
在她被吻得快斷氣前,林子硯終于放開她紅腫的唇瓣。
「我發現你的唇還挺適合我的,所以我容許你盡量破壞我們的規則。」他一臉寬大為懷的表情。
她瞪凸了美眸,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渾球!
「別忍呀,痛快的發泄出來嘛,我真的不介意的。」他得意的拍拍她滾燙的緋頰。總算找到治她的絕招了,而且他超愛的。
可惡!詹紫英決定了,她若再讓他為所欲為,她就不姓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