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的手是沾了蜜嗎?」杜孟萱紅著臉問。
自從總管他們離開後,雷皓雲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剛開始只是握住她的手,到後來愈來愈夸張了,居然吃起她的指頭來了,他是有毛病嗎?
他揚起眉頭,瞄了瞄她的指頭,居然又繼續啃,令她眉毛全皺在一塊了。
「不如妳陪我過去吧!」他忽然望向她。
「啊?!」
「到杜府用膳呀!」
「我……不不……不必了。」她的頭搖得像博浪鼓。
「妳這模樣真是怪,難不成妳和杜家有過節?」他睨著她。
「怎麼可能?」她大聲否認。
「沒有?那妳為何堅持不去?妳以為妳有推托的立場嗎?」雷皓雲瞅著她。
沒過節就是熟識了,問題是熟到什麼地步呢?該不會正好是一家人吧?以她渾然天成的氣質來說,倒是很符合。
包重要的是,她和杜大哥有幾分像,之前沒特別注意,現在仔細瞧,就發現她和杜家每個兄弟在局部上都有些神似。
「我……我……嗯……二少,實不相瞞,我今天一早肚子就不太舒服,頭也有點痛,胸口悶悶的,我想八成受了風寒,真的沒有胃口,去了只怕礙大家的眼,掃大伙的興。」杜孟萱立刻裝出虛弱的模樣,小手還捂在肚子上。
來這招?雷皓雲幾乎要噴笑出聲了。
「真的,二少,你要相信我,我想我還是回床上躺一躺好了。」怕他不相信,她臉上神情更可憐了,一副隨時會昏過去的樣子扶著桌子。
「頭痛啊?」他難得地一臉關心,大掌模上她的額頭。
「嗯!」她配合地垂著八字眉。
「真可憐。」他的大掌先是按了按她的太陽穴,又順著她的雙頰滑到她的後頸,溫柔地又按又揉的。
「二少真是太有同情心了。」他難得體貼的服務卻令她頭皮直發麻,這樣的二少太可疑了。
「雖然如此,妳真的不去嗎?杜家工坊和我們雷堡很熟,兩家人私交更是沒話說,照理說,妳是該過去見見杜大哥的。」他幾乎確定她的身分了。
「我只是個小小侍童,這種大人物就不必見了,呵呵……」她抖著嘴唇苦笑,「杜大哥」她比誰都熟,不必特意去見了。
她到底有多不想去見杜大哥?他的目光下移,瞄向她的月復部,試試看好了。
雷皓雲詭異的視線令她不自覺退了兩步,他卻跟著進了兩步。
「看來妳真的生病了,平時有得吃,妳跑得比誰都快呢,肚子痛?」他的手由她的後頸慢慢滑到她的腰際,另一手則按住她的前月復。
杜孟萱當場僵化,他在模什麼?難道她哪里不舒服,他就要模哪里?等等,她剛剛胡扯的疼痛還有哪些?
「很不舒服嗎?」他的大掌輕柔地揉著她的月復部,明顯感受到她微微的顫動,他干脆抱著她坐下來,大有好好替她按摩的態勢。
這樣都能忍?她若不是杜家人,他可以去跳海了。
「二少,你不……不是……要……要去杜杜……府了?」就怕裝病被識破,杜孟萱沒膽叫他別亂模,但他掌上的溫度好燙人,她窘得快窒息了。
「沒差這點時間,妳放松些,來,趴在我肩上,我幫妳揉揉。」他直接將她按在肩上,嘴角咧得大大的,看來為了不去杜府,就算他吃了她,她都會忍住。
現在只剩一個問題了,她為何要蹺家?
杜孟萱欲哭無淚啊!大哥,你實在太會惹麻煩了。
但為了不去見大哥,就算女敕豆腐全被吃光了,她都會忍下來的,她才不要被帶回去隨便嫁掉呢!
「有沒有舒服點?」雷皓雲微笑輕問。年輕的身子完全不懂掩飾,她的敏感處輕易落入他的掌握之中,嬌美的身子有些情難自己地在他懷里躁動,只是再揉下去,也許心癢難耐的會是他也說不定。
「舒服多了。」她的聲音和她的話相距十萬八千里,一副快哭出來似的。
「對了,妳剛剛還說胸口悶悶的,也幫妳揉揉好了。」他的手作勢要往上挪,卻被她緊緊握住,他揚眉明知故問︰「怎麼了?」
「二少,我真的好多了,現在胸口已經不太悶了,不必煩勞二少了。」她連忙端起大大的笑臉,就算束了胸,也無法忍受胸部被他模到。
「好多了?那就可以去杜府了?」他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她。
「啊?!」她立時垮下肩,他故意玩她嗎?
見到她含著眼淚強忍委屈的模樣,他居然該死的心疼了!雷皓雲微揚嘴角,頂高她的下巴,憐惜地啄了啄她的紅唇。
又親她?杜孟萱心跳抖動了好幾次,他到底要怎樣啊?
「看妳都快哭了,可見妳一定強忍著不舒服,那就留下來好好休息吧!」他拍拍她煨燙的緋頰。
既然她堅持不說蹺家的理由,也許為了「私事」前來信州的杜大哥,會給他個答案也說不定。
「真的?」她的眼眸霎時亮了起來,單就這點,她就可以不計較他的竊吻了。
「乖乖等我回來吧!」雷皓雲再次俯身吮上她的紅唇,這回卻是熾熱的索求了。
杜孟萱一路被他牽著鼻子走,就算明知他的行為踰矩,卻無力也沒膽抗拒,被他吻得迷迷茫茫,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渾然未覺。
心頭只剩一個意念,他真的男女不拘,只要喜歡都可以嗎?他老是吻她、吃她豆腐,所以他喜歡扮男生的她?若他知道她是女子……還會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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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好久不見了。」雷皓雲走進杜家工坊鋪子後方的偏廳。
「皓雲,真巧,你居然也來信州。」杜家大哥笑著迎向他。
「我偶爾也要做做工,免得大哥不平衡。」他開著玩笑。
「這倒是,你來視察河運?」最近河運不平靜,他也是知情的。
「嗯!」他微笑應道,雖然兩家密切合作,但這回的事顯然是針對雷堡而來,就不必讓外人知道了。
「我卻是為了私事而來。」杜家大哥嘆口氣坐了下來。
「是嗎?」雷皓雲平靜地看著他。
杜大哥稱得上是老狐狸一只,先確定情報再答話比較保險。
「嗯,你也知道我們家只有一個寶貝妹妹,她卻突然離家出走,我們兄弟都急瘋了,正分批四處找呢!」
「令妹這麼做,總有原因吧?」雷皓雲瞧了他一眼,小心應道。
居然主動提?看來這老狐狸早已確定杜家千金正跟著他們了,也或許她的行動杜家一直都了若指掌。
「舍妹芳齡十八,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正巧揚州黃家來提親,于是我認真地考慮這事,結果她居然負氣跑了。唉,真是任性!」杜家大哥說話時,瞟了他一眼,真正等的卻不來,他當然急了。
案親在世時,和雷老堡主有過默契,希望能結為親家,卻沒提是哪個兄弟。如今雷堡主有了皖荷,那麼就只剩他了,偏他的性子愛玩沒什麼定性,等他來提親,妹子只怕等到二十八也未必等得到人,他只好主動出擊了。
「看來她是用行動表明不喜歡那樁婚事吧!」雷皓雲冷笑一聲,臭丫頭居然敢騙他只有十三?
「我只說要認真考慮,又不是答應了,她也跑得太快了吧!」杜家大哥一臉的無辜。
他會那麼說,主要是想看雷堡的反應,哪曉得風聲都還沒放出去,小妹倒是先跑了,幸運的是,他們居然會兜在一塊,接下來可教人期待了。
「也許她是怕跑太慢就來不及了。」雷皓雲心頭另一個不悅是,就算替妹子著想,也該听听她的意見吧!她不喜歡當然跑了,是他也會跑的。
「我之所以會認真考慮,是因為黃家是頭一個來提親的人家,家世也不錯,總不能劈頭就拒絕人家呀!」
「黃家嗎?看來你的要求並不高嘛!」雷皓雲有些譏誚地撇了撇嘴角。
黃家的風評不好,他才不信他不知情呢!會答應考慮八成有其他原因吧!雷皓雲突然又瞧他一眼,這老狐狸突然現身,該不會盯上他了吧?
「現在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到她,我們真的很擔心。」杜家大哥說話時認真地瞅著他。
「這倒是,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是挺讓人擔心的。」他卻裝傻,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二少要沿路視察河運,也請你替我留意了。」杜家大哥見他裝傻也不點破,這正合他的意呢!
「這是自然。」
「皓雲,哪天你遇到舍妹,除了勸她快快回家外,也請告知她另一件事,她一定很想知道的。」
「請說。」
「請告訴她,她的好友宋皖荷已經應你大哥之邀,進雷堡當他的貼身侍女了。」杜大哥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還專注地看著他。
「侍女?有這種事?」大哥向來不用侍女,正如他從小沒用過侍童,怎麼兩人居然都打破慣例了?
「是呀,皖荷和孟萱情同姊妹,我也視皖荷為妹子,希望你大哥別虧待她才是。」杜家大哥一臉的擔心。
「這種事請你直接跟大哥說。」貼身侍女?他不懂大哥是怎麼看待那女子的,他也不想管。
突然,他全身警戒地看著杜大爺,他想起來了,爹曾說過,要和杜家工坊結親家,至于誰負責去娶,要由他們兩兄弟自己決定。這老狐狸此刻提大哥有了可疑的「貼身侍女」,擺明了要他表態嘛!
「大爺,可以用膳了。」
「皓雲,入座吧!」杜家大哥頂著溫柔的笑容,語帶雙關地請他入座。
「嗯!」雷皓雲卻是滿心不悅,這種被算計的感覺真差。
用完餐,雷皓雲沒多作停留就回別院了,心情倒是慢慢轉好。姑且不提杜大哥那老狐狸,和那小表相處很愉快是事實,而且他們的相遇應該不在杜大哥的算計之中,所以將來會怎麼樣,以後再說了。
走進院子里,就見杜孟萱趴在涼亭桌上發呆,他揚起笑容,這丫頭一定很擔心會穿幫吧!
「又發呆?」他走過去敲了她的頭一下。
她「噢」一聲,抱住頭,她的頭真可憐,老是有人愛敲它。「你回來啦?」
「跟妳說件秘密。」雷皓雲好笑地攬住她的脖子,好心地替她揉著。
「什麼啦!」這家伙近來很愛對她動手動腳的耶!
「杜大哥之所以來信州,是因為他妹子跟妳一樣蹺家了。」他貼在她耳畔小聲輕喃。
「啊?!」大哥跟他提了?
「嗯,听說是為了逃婚。」他攬著她一塊坐進椅中。
「逃婚?怎麼蹺家變逃婚?難道已經決定了?」幸好她逃了,不然就毀了。
「說得好像妳知情似的,小表,難不成妳也是為了逃婚?問題是妳才幾歲?」他語帶諷刺地睞她一眼,十八歲?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了她了。
「我?少來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連忙撇清關系,手一動才發現兩人又黏在一塊了,紅著臉想挪開些,偏他卻當作沒瞧見,依然緊緊攬著她的腰。
「是嗎?不過杜大哥的眼光果真有問題,怎麼會看上黃家呢?」他瞟她一眼,他有些心動了,可她呢?
「這我哪知道呀!你很替杜小姐擔心?」太可笑了,她居然吃起自己的醋來了。
「我是好人呀,黃家風評不好,我當然替她擔心了。」
「也許她的命不好吧!」她心情很差的應道。
「也對,遇到我,妳的命比她好多了。」他嗅到一絲酸味,小丫頭也許快開竅了吧!
「當侍童算好命?」她睞他一眼。
「妳管當什麼,遇到什麼人比較重要吧!」他恣意地吮上她的紅唇。
罷開始只是想逗她,不時的竊吻只是想看她不知所措、臉紅心跳的可愛模樣,但嘗了之後,卻漸漸貪戀起她柔女敕誘人的甜美滋味,每每欲罷不能。如今已一天不嘗就心癢難耐,想想,到底是誰整了誰呢?
杜孟萱卻瞪大眼瞧著他盡情享受的神情,他到底在想什麼啊?老是吻她,真的男女不拘嗎?
「別瞪我。」他卻用力啄了啄她已然紅腫的唇瓣,將來會怎樣,就看她能闖多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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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哪個陳家?」雷皓雲全身一陣哆嗦。
「就是那個陳家。」雷德萬分同情地看著他。
「她也在嗎?」若在,他可要拋下一切逃難去了。
「不,沒見到她的身影。」
雷皓雲大大松了口氣,只是眉頭依然緊蹙,扯上陳家,代表的就是麻煩,他的好心情全隨風飄走了。
「什麼陳家?」杜孟萱好奇地問。
可兩人沒空理她,雷皓雲再問︰「怎麼他們也來湊熱鬧?難不成也有份?」
「以他們的情況是有可能,我們查到幾個可疑的人幾次進出陳家的據點,也許這回的事是他們策畫的也說不定。」雷德大膽猜測。
「海盜?陳家……對了,他們是近幾年才到揚州的,難不成是南疆人?」雷皓雲心情煩躁地思考著。
「目前還查不出來。」
「真是令人厭煩,這事扯到他們,我已經全身不對勁了,快點查清楚吧!」雷皓雲滿臉的不悅。
「是。」雷德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別開臉去。
「德兄,你的臉怎麼了?」杜孟萱坐在一旁,听得一頭霧水。
「嗤……」雷德噴笑出聲,立刻用手捂住嘴。
「你很閑?」雷皓雲不悅地瞪向他。
「不,我出去忙了。」雷德連忙轉身想出去笑個過癮,結果卻在門口和雷明撞個正著。
「你干嘛?急著去投胎啊?咦?你的臉怎麼變形了?出了什麼事?」雷明拿著封信,不解地看著他。
「不,沒事。」雷德連忙端正臉色,裝正經。
「到底怎麼了?你們怎麼一提到那個陳家,全都怪里怪氣的?」杜孟萱更好奇了,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家?對了,二少發生大事了。」雷明想起信上提的事,驚叫一聲。
「什麼事?」雷皓雲不悅地瞪著眾人。
「大少爺居然要娶陳家小姐了。」
「別開玩笑。」雷皓雲直接否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真的,是老爺親自去提親的。」
「那個陳家?」雷皓雲再次確認。
「就是那個陳家。」雷明的臉也微微扭曲。
雷皓雲的臉黑掉了,許久才吐口氣,「大哥是突然得病,不問世事了嗎?居然任由爹胡搞?」
「你們誰出來解說一下『那個陳家』是什麼意思好嗎?」杜孟萱一問再問都沒人理她,她也火了。
雷皓雲睨她一眼,完全懶得理她。
雷德和雷明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嗤」一聲笑出來,隨即想到主子在場,努力想壓下笑聲,偏愈想忍愈是忍不住,很快的偷笑就變成大笑,他們狂肆的笑讓雷皓雲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們能說完再笑嗎?」杜孟萱很不高興,這兩人只顧著自己笑,她都沒笑到,太過分了。
「是這樣的,那個陳家是雷堡河運的競爭對手,陳家的千金叫陳家敏,兩年前到雷堡做客時,一眼就看上二少。」雷德噙著笑意說明著。
「嗯嗯!」杜孟萱听得很認真。
「那位陳小姐算是奇葩了,一般女子有了愛慕之人,頂多送送詩歌表達情意,她卻是行動派,不時騷擾二少,嗤……嘻……」雷德說到笑場,于是由雷明接著說下去。
「陳小姐多次大膽示愛,有一回還妄想跳上二少的床造成事實,二少受不了,直接掌她一巴掌,她居然還眼露愛意地說『打是情罵是愛』,二少怎麼對她,她都全然接受,二少當天就把她踢出雷堡了。」
杜孟萱愈听嘴巴張得愈大,這麼大膽的女子真少見呢!
雷皓雲見她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惱火地捶了她的頭一拳。
「噢唔!別老是打我的頭啦,會變笨呀!」杜孟萱回頭瞪他。
「妳已經笨到底了,還能怎麼笨?」
「哼!」她朝他扮個鬼臉,才又轉向雷明。「還有更精采的嗎?」
「有啊,後來二少只要知道她又想進雷堡就蹺家,最近一年甚至完全沒回去了。而那位陳小姐居然四處放話,說二少愛她愛得願意拋棄一切,和她遠走天涯,弄得那陣子二少走到哪,都有人拍拍他的肩,說他真是個至情至性的好男兒。」雷明忍著笑解說。
「至情至性的好男兒?哈哈……哈……」杜孟萱听見這評語愣了半晌,也加入大笑的行列。
笑聲是會傳染的,雷德他們見她笑得開懷,也跟著哈哈大笑,三人笑了半天,杜孟萱才想起不對之處。
「等等,你們說的陳小姐不是喜歡他嗎?怎麼會嫁給他大哥呢?」
「對呀,二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德轉向臉色鐵青的主子。
「我又不是她,我哪知道?」這些人不是當他是「柱子」嗎?大膽狂笑這麼久,還敢問他?
「這會不會是她的另一項計謀?」雷德的臉上仍掛著笑容。
「她嫁給大哥,我就是她的小叔了,還能有什麼計謀?」他沒好氣地環視眾人,怎麼他受苦,他們很樂?
「會不會跟這次的事情有關?」雷明也問。
「肯定是有關的,唯一的幸運是,娶她的不是我。」他一想到那女人恐怖的樣子,又是一陣哆嗦,他決定三五年內都不回雷堡了。
他懼如蛇蠍的樣子,又引起杜孟萱一陣爆笑聲,「哈哈哈……」
好難得看到他吃癟的模樣,杜孟萱開心的笑個不停。
雷皓雲示意雷德他們離開,屋里只剩他們兩人,這丫頭听見這種事居然是這種反應?她至少應該表現出些許妒意才對吧!
「別這樣嘛,有人愛慕你是你的榮幸呀!」杜孟萱裝好心地拍拍他的肩。
「有人愛慕,我就活該照單全收嗎?」他反手握住她的手。
「她真那麼恐怖?」這家伙明明是個整人大王,這世上居然也會有令他害怕的人?
雷皓雲的反應是──直接將她撈進懷里,狠狠地吻她。
這女人應該早發現他愛整人的性子了,可她不知道的是,他只整有興趣的人,陳家敏沒那個榮幸。
「你……」杜孟萱的臉又爆紅,他是吻上癮了嗎?
「妳就不必替我擔心了,倒是大哥那個貼身侍女就慘了,這下子肯定沒出頭天了。」他有些惡意地瞄她一眼。
「你這麼擔心她?跟她很熟?」醋味濃濃地冒出頭了。
「我不擔心呀,跟她也不熟,事實上我根本不認識她。」她慢半拍的反應已經撫平不了他惱火的情緒了。
「那你干嘛突然提?」太可疑了。
「那天遇到杜大哥,他要我傳句話,他說宋皖荷已經進雷堡,當我大哥的貼身侍女了。」他火大的出招,今天就要逼她現形。
「皖荷?!她在市集賣飾品賣得好好的,干嘛去當侍女?」杜孟萱大吃一驚,依皖荷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八成是大哥看上她了吧!」
「大事不妙,你大哥要娶妻了,那皖荷怎麼辦?」她焦急地直跳腳。
「妳真的听清楚了嗎?那是杜大哥要我傳的話,是傳給他『妹子』听的。」雷皓雲刻意強調「妹子」兩字。
杜孟萱霎時瞪大眼,他說什麼?「妹子」兩字震得她眼冒金星,他知道她是女人?
「妳慢慢想吧!我可以自己玩。」他再次攬住她,恣意地吮上她的紅唇。
杜孟萱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剛才說了什麼?而他現在又在做什麼?
她努力隱藏的身分,難道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