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玩閨女比較有趣,但你這天仙般的美人兒可以彌補那個缺點。」陳溪志得意滿地靠近躺在床上的人兒。
見她一動也不動的,陳溪以為她是被點了啞穴,更得意地笑著。
「徐守軒那笨蛋一定不相信,他自以為是好朋友的家伙會出賣他,哈哈,六百兩算什麼?我爹有權有勢,我可是要什麼有什麼,哈哈……」
床上的人兒依然是沉默以對。
「等我玩膩了,你想武狀元大人還會要你嗎?還是你已經死心了?」
陳溪已經等不及要一親芳澤了。
他上前將人抱起,對上一張天真無邪的美顏,他一愣。「你不是徐夫人!」
「雖然不是,但我也挺美的不是嗎?」床上美人兒嘟著嘴,一臉的無辜。
「你是誰?」陳溪沒想到文公子那笨蛋的手下會擄錯人,雖然這姑娘也挺美的,但她的骨架似乎大了點。
「人家叫祥兒啦!」美人兒不悅地睨他一眼。
「祥兒?」奇怪?她的聲音似乎也粗了點,陳溪突然覺得不對勁,猛力拉開她的胸襟,瞧見清楚的喉結,震驚地退了兩步。「你是男人?」
「怎麼?你瞧不起男人呀!」杜孟祥斜倚在床頭,無限風情地對他笑著。
「可惡!」陳溪再次沖向他,卻是掄著拳頭。
「啊……啊……」杜孟祥虛假地尖叫著。
「啊……啊……」眼前的陳溪也大叫出聲。
「咦?」杜孟祥這才張開眼,不禁四下探看著,那家伙會隱身術嗎?
徐守軒算準時機沖了進來,也是一臉的錯愕。「人呢?」
「不知道。」杜孟祥扯著裙子下床。
當兩人看到地上那個大洞時,異口同聲地說道︰「他掉下去了!」
「大嫂的神功果然無人能及。」杜孟祥佩服得五體投地。
「糟了,芸兒在樓下。」徐守軒驚慌地奔下樓去。
「別過來。」似乎跌斷了腿的陳溪拿刀架著黃崧芸,一臉的憤恨。居然會著了他們的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徐守軒一身汗,就怕她有什麼閃失。
「別沖動。」杜孟白拉住他,要他冷靜些,這才轉向陳溪。「陳公子,大家有話好說。」
在陳溪找上曹縣里人人以為見錢眼開的文公子後,他們布了個局,就讓他以為可以輕松擄走徐夫人,其實在徐守軒離開包廂時,里面的徐夫人就掉包了。
「滾開,敢過來我就殺了她。」陳溪將刀逼近黃崧芸的頸項。
「好讓你手上再多條人命?」黃崧芸反而冷靜許多。
「你……」陳溪愣了下。
「你在京里殺了個姑娘對不對?」
「你少胡說。」陳溪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說,額頭直冒汗。
「我在那現場瞧見你了。」
「怎麼可能?」
「那天一早你又回到現場,混在人群中看熱鬧,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他這句話等于是承認了。
「就說瞧見你了。」
「哼!瞧見又如何?那姑娘就是我奸殺的,你的武狀元夫君敢辦我嗎?」陳溪狂妄地大笑著。
徐守軒眯眼,這男人竟囂張到這種地步,陳宰相家真出了大問題了。
「如何?」陳溪哈哈大笑。
「你都敢承認了,我為何不敢辦你?」徐守軒冷眸睇向他。「更何況我有這麼多人證,還怕你不成?」
「你不敢的,我可是。」
「陳宰相的私生子嘛!」在場每個人一塊兒說道。
「你們……」
「這點小事想瞞誰啊?」杜孟白微微一笑。
「可惡!你們閃開,不然我就殺了她!」陳溪押著她一步步往門口退。
徐守軒緊張地看著他,眼看他就要離開屋子,真讓他逃了就麻煩了。
「哎呀!這麼熱鬧呀!」文公子在門口好奇地問。
陳溪嚇了一跳,就這麼一驚,徐守軒已經逼近,將人搶了回來,而陳溪則被眾人圍住。
「你跟他們一伙的?」陳溪不敢置信,這渾球拿了他六百兩,居然敢騙他!
「唔,我可是道道地地的奸商,凡事總要算清楚的。」文公子咧嘴笑著。
「你……」他被坑了?
「我算盤撥一撥,實在沒那個膽和徐大人及杜家工坊為敵呀!」文公子模模鼻子。
「少廢話了,把人抓起來。」徐守軒火大地喝道。
「是!」幾位多年老友辛苦出力幫他抓人。
「原來你抓人從不自己動手呀!」上回也是,他那聲「把人抓起來」喊得有模有樣的,很有個當官的囂張樣了。
「那當然,我一品大人當假的嗎?」徐守軒一臉的理所當然。
「杜大爺他們又不是官兵,居然也听你差遣?」
「這下子你就知道你相公多有人緣了吧!」
「是這樣嗎?」婬威還差不多吧?
「就是這樣!」他捏捏她的鼻子。
「就是有些對不起杜五爺,居然要他犧牲色相。」在飯館里她就很內疚了。
「少來了,他明明玩得很樂,還穿著那身衣服大搖大擺走回來。」徐守軒模模她的頭,她被騙了啦!
「嘻,杜五爺扮女人挺妖嬈的。」她剛才瞧見時,也不相信眼前的美嬌娘是杜五爺。
「那小子本就邪氣得要命。」牽著她的手,兩人就快回到杜府的別館了,他的臉上寫著期待。
「是這樣嗎?」
「嗯,等你跟他們混熟了,就明白了。」等一下的驚喜,她會喜歡吧?徐守軒期待地推開房門。
「嗯!」她微笑踏進客房,不禁張大了眼。「咦?這怎麼回事?」
一室的大紅雙喜字、滿滿的酒菜,和新婚夜那一桌好像。
「芸兒,從相識以來,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我們連交杯酒都沒喝。」他替兩人倒好酒。
「這……」她漲紅了臉,他現在要補喝嗎?
「來嘛!」徐守軒纏著她,在她嬌紅了臉龐下喝下交杯酒。
她閉上眼喝下這杯酒,她真的是他的妻了,她的嘴角揚起小小的幸福。